商品与劳动的二重性
马克思接下来开明宗义地提示:“起初我们看到,商品是一种二重的东西,即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后来表明,劳动就它表现为价值而论,也不再具有它作为使用价值的创造者所具有的那些特征。商品中包含的这种二重性,是首先由我批判地证明的。这一点是理解政治经济学的枢纽,因此,在这里要详细地加以说明。”
j马克思在这一段精辟的表述中传递的观念渗透到经济学的每一个方面,包括土地经济学、自然资源经济学、房地产经济学、货币学、实体经济学、虚拟经济学、市场经济学和计划经济学等等。凡是脱离商品和劳动二重性的,偏向价值或价格一面的那些概念,比如土地价格、房地产价格、矿藏价格、铁路资产额、水利社会设施资产额等等,都是残缺的概念。各国得以席卷中国的稀土资源,也是因为他们仰仗的世贸规则无视任何商品的二重性,认定只要用单一价值型货币就能通行于世。
作者原本希望无需着重提到而且再三重复上面的话,但又不得不反反复复地这样做,而且还让表示商品和劳动二重性的图2在以后各章节中以发展的形式多次出现,因为经济学界内外虽然人们在攻坚诸多命题,但是却忽略上述的二重性,以致他们的篇篇论述往往不能切中问题的核心。
比如说,房地产价格之所以被哄抬得如此虚高,因为投资者图谋暴利与地方政府靠高房价提升政绩的需要一致。但是他们都忽略了房地产价格必须立足于实物性使用价值。没有用户的房屋即使有天价也只是虚拟数字,或早或迟会烟消云散。这个道理不是谁在房价时起时落的数据上分析得出来的。
图1 向量空间里商品和劳动的二重性
特别是关于货币、关于通货膨胀和紧缩的规律,尽管众多著名的学者做过细致入微的研讨,但是他们都偏于单一价值型货币放荡不羁的一面,对于货币在什么程度上反映实物性使用价值承载的的真实价值掉以轻心,以致留下的疑点比获得的成果还要多。
我们切不可把马克思阐明的诸多经济学要点罗列起来并逐点背诵,而必须在理解商品和劳动二重性的基础上解读浑然一体的经济学,因为其中的方方面面都在这个二重性基础上互为因果。许多探索者正因为指望抓住一点算一点,结果对哪一点都吃不透,以致原当一语道破的概念却不得不费尽口舌,到头来还是不得要领。
j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54-5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