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阅读[笛卡尔:现代哲学之父]中的笔记
20131023
“物”是宇宙最基本的概念,诸如引力、时间等等抽象的存在都可以以物与物之间的相对作用来理解,正如牛顿和爱因斯坦向世人的解释,世界、时空这些都是由“物”为本源延伸出来的观念,这些观念是推理得来的,并非第一原因。
所有的错误都是因为经验,或是说绝对的科学知识在运用到未来上时,所产生的误差。这种误差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我们在行动中所遵守的科学知识不是至善至美的,而只是人类在总结过去时所自然想到的经验方法。正如爱因斯坦可以推翻被神化的牛顿世界,我们不能完全相信过去所存在的一切对未来的影响,而只能通过借鉴来使其具有更高的正确率。
科学的方法之于人生的方法,正如肉体的方法之于灵魂的方法,正如具象的方法之于抽象的方法。
我甚至不敢进行思考,因为每一次深入或浅淡的思考都能引发我年轻的价值观的共鸣,从而产生一种强烈的记录的欲望,这由此带来的成就感使我欲罢不能。我想,这亦是我爱上哲学的缘由之一罢。这或许就是心灵的直观中那一瞬间的火花,理性的光芒点燃了一个正在灵动的生命的激情。而为此的释放更加肯定了我内心的满足,失与得之间,甚至没有了任何一种可解释的真理。也只是当我把所有的对立面都混为一谈时,我才发现所有一切的本质面貌,也使我更加趋向了对于简单性的热爱。
哲学是一切快感的源泉。
当巨大的欣喜瞬间降到微小的快乐,这快乐竟可以被那失去的部分快感所带来的悲伤所吞噬,尽管性质还是快乐,但已然给人忧愁的感觉。
世上没有绝对单纯的事物,空气、水、火、桌子、食物、肉体等等,都是混合体,但它们又都具有实物的完满性。那么我猜测,“混合”才是一种上帝至善至美的反映,真于假、虚与实,当它们混合在一起时才是完美的。在这一猜测的基础上我们可以混淆复杂与简单的概念,从而解决部分我们内心的疑虑。
什么是最真实的?白日梦之于真正的梦境欠缺部分真实性,而真梦之于醒时的认知又欠缺部分真实性。因为我们思维的有限所以我们不敢保证在醒时的现实之外,有没有一种更加真实的状态,使我们的欲望得到更大的满足。又或许,生,也是一场梦。
有时,我们对于一种不是真实存在的抽象感受,进行体验时,我们能感受到比死尸更恐怖的感受,比太阳更温暖的感受,这些更加趋向于心灵的直观的获取方式是不是一种“超真实”的状态呢?我们在这种体验中是否离上帝更近一些呢?
假设有这样一种实验,被观测者只身一人待在没有光亮的房间内,此时我们尽一切可能对他的感官进行限制,不让他看到、听到、闻到等等。那么,他对房间内东西的有无是否有一种直观呢?我猜是有的。因为当我们极限来思考,假设房间内全是水(但没有沾到被观测者的皮肤),那么他很有可能产生一种莫名的压抑的情绪;相反如果房间是空的,他的感觉就会相对而言自由一些。正如我多年前假想过的一个实验,在完全相同的两个房间内,一个有光一个无光,那么人所听到的本来分贝相同的两个音则会产生不同的感受,黑暗房间里的人会感觉声音更大一些。这或许是感官(甚至是心灵的直观)对认知的影响。这可以被称作“感官的错误”。
比如说,我想象桌上有一头粉红色的大象,我很清楚它就在那里,但我看不到摸不到闻不到听不到,它就不存在——吗?我到底是该相信感官还是该相信我的心?我想象(其实是永恒的认知)我存在,但我的感官感受不到我的灵魂,那它就不存在吗?
上帝给予我们的只是空的观念而不是空的创造,我们能“认为”这儿有一头粉红色的大象,但不能凭空创造出来可以满足感官的实体,这似乎也是我们有限性的一部分。
20131024
我会产生“我”的概念就是因为我一直在思考,所以我的存在性是假设前就一定了的。对于笛卡尔“我思故我在”的命题我感觉不能拆分开来看,而应该第一眼就看全了整句话,从而作整体理解。
现在的哲学的社会意义就像古时的神学,我们可以把一切不可想象,或者说是无法用科学进行解释的问题归与哲学中的上帝和神学中的上帝,这是一种有限的生命对于“无限”做出的最简单也是最虔诚的敬畏。科学,在历史中慢慢明朗,也将神学中的部分信仰转化成人类最确切的知识。科学是推动神学走向灭亡的罪犯,但同时也是与哲学协同成长的伙伴。宗教信仰或许有一天会消失,人们不再是教徒而流行起了追随某位哲学家的思想的信徒,这种转化是人类思想发展的部分趋势。因为仿佛,当神学理念被一次次的科学证明冲击时,哲学并没有多少损失,反而更加繁荣。也正是神学的这种缺陷才使得自己有被淘汰的可能性。 当条件和结论在完全一样地阐述同一件事时,命题是永恒正确的。例如1+1=2,所以1+1=2.像这种无法用第三种语言去解释的命题大概是仅属于心灵的直观中的确定真理。然而我也可以这样说:“因为我对了,所以我对了。”那么其中的条件的真伪性是不确定的,但又给人一种强烈的“对”的观念,这种强词夺理式的论证——如果不涉及情感的话——是不得不被接受的。凌乱了„„
假设有那么一天,所有的真理都被人类发现了、理解了,人类的道德也就是至善至极的了。那么我们就不会存在疑虑、忧愁、愤怒等等一切负面(确切地说,“负面”一词也没有了)的意义,我们就都是一个失去了创造能力但有完美认知的上帝了(甚至,在那么一天,我们也可以无限地创造),那么,这显然违背了我们——一种被创造物——的有限性。我们是附属的,不是主宰,所以就不可能有那么一天我们的世界拥有无限的完满性。我认为,从有到无,亦同从无到有,都是不能被接受的,故我不相信一切负面事物的消失,因为它们存在着。从这一点来看,无限的完满性不在于至善至极,而亦在于至恶至极,万物的综合才能真正体现造物主的完美。
思维是连续的波,还是断断续续的粒子?或是同时具有波和粒子的性质的东西?这种猜想和“光”这种东西的研究不谋而合。同时也有许多别的看似不相及的事物之间有着多少的共性,真理亦存在于其中。故曰:“处处留心皆学问。”
我在思考A ,我就在A 里,无论这个A 是在三维空间还是在思维空间。
人与万物发生反应。当我掉进海里,我的肉体与海水接触而发生反应;同时我的精神与当下的紧张情况发生反应而产生恐惧。当我走在路上,我的精神与树木发生反应而产生相应的认识,我的肉体与空气发生缓慢的有规律的反应而产生能使灵魂(或肉体。确切来说是生命)继续活下去的支持力。反应是绝对存在的。 仿佛,唯有自由意志是活的东西,而其他一切都是死的,或者说是有规律的。正如人的感官,吃到甜的就感觉甜,吃到苦的就感觉苦;正如星体运动;正如1+1=2;正如树木长大„„
如果,把时间停止,那么是不存在引力的。蹦起来的人在时间停止的时候不会落下来;刚落下一半的苹果虽已有了一个速度但亦不会落到地上。上帝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个我们可以想象的事情。那么由此来说,同一性的问题。上帝可以任意选择一个时间概念上的点——时刻——来“暂停”一切,这种点有无限多个(因为时间是一条线),但它们又都单独存在。这正如我刚刚想到的具有波和粒子共同的性质的东西。时间中的点与点是独立的不同的,那每一个点所代表的世界上的那一刻,也是独立的不同的,现在的我与过去的我也就分离开来了。这种想法让我欣喜。但在欣喜过后我又想到这其中的另一种性质——波的性质。波是连续的,即时间是连续的,无数个粒子性的时刻的“影响”连在一起,就造就了万物的发生、变化,由此就可以解释一个动的世界了。
如果时间停止时,我们还可以动,那就实现了超距作用。对于另一个不能动的人来说,我就可以“突然”消失或出现。
我们不能创造物体,但可以无限地创造思想。但是生育于此是个特例,人竟然可以孕育生命,这是伟大的,不可解释的。
20131025
时间穿越我的思想,交织而行,是如此美妙。像莫扎特上帝般的旋律,一切都很自然地流露。爱、恨、情、仇的判断在时间中滋生,却又混沌在一个没有时间的世界,只是存在着,却寻不到。
20131027
在观念、判断、意志和情感的单向发展中,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会无所顾忌地对一切观念进行判断。例如他们有可能说1+1=3,当你反驳他们的时候,他们还会坚持自己的判断而且对你的判断表示怀疑。新生儿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还是零,但他们也可以通过心灵的直观来做出一些判断,它们的判断毫无规律(至少成人是这么认为的),那他们就必然错误了吗?我在想,会不会有与人类1+1=2的真理论并存在另一个1+1=3的世界存在,就像二进制与十进制的不同算法。对于我们自身有限认识而言,我的猜想就像人们对于宇宙边缘的猜想一样仅仅是个人的一种无目的的假设,但也正是因为这些真也好、假也罢的假设,人类才慢慢拓展自己的自由意志,并在这种有限的拓展中找到快乐,这也是人类存在的意义的一种体现。
我相信怀疑论方法的正确性,唯有当我们把一切判断、意志和情感抛弃,回归那种三岁小孩儿的状态,通过感官获取,通过灵魂来发出疑问,类似“这是什么?”“我们应该把它叫做什么?”“它有什么用?”“它存在么?”等等。我要把这种“无知”的精神状态尽量保持,让一切对自己来说都是新的,这样,在一次又一次的疑问中,我或许可以拥有一个更加纯净的价值观。
1+1为什么等于2?
首先,我对1的认识来源于0,也就是从无到有。0,对于最初的我而言,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没有事物存在的时候,我无法理解“不存在”所代表的意思,所以说“有”和 “无”的概念(这里的有无是指的我们思想下的有无)是相互依存的,它们必然同时出现,这才是我们的头脑所能理解的。
一个苹果从树上落下来,没有砸到我的头上,这时我立马同时拥有了“有”和“无”的概念。但这时候,我对“1”的概念理解得也不完全,因为我不知道这个苹果是不是唯一存在的。如果是唯一存在的,那它就是代表着“全部”、“永恒”。直到下一个苹果落下来(这时我并不比第一个苹果落下来时更镇定),我的价值观再一次得到颠覆。这两个苹果和“0”是相对的意义,他们区别了“有”和“无”;这两个苹果之间是独立的,它们区别的是“先”和“后”、“多”和“少”。在这里我还不敢说是1和2,因为仅有的2个苹果不能绝对地证明计数原理的正确与否。接着我把这两个苹果落下来的先后顺序倒过来,我发现这对结果来说并没有丝毫影响,所以这两个苹果的意义是等价的,也就是可互换的。当下一个苹果落下来,我的价值观再次被颠覆,这种颠覆亦与刚才两次一样巨大。以此类推,如果我们没有计数的原理的话,我们就没有对真理完全相信的 勇敢,只有一次又一次的颠覆,这只会让人疯掉,而毫无乐趣。所以,我们在讨论1+1=2的原因时,一定是在十进制发明之后进行的,因为那时我们才知道一个苹果叫做1, 两个苹果叫做2„„也就是在那时,计算的方法被发现,1+1=2,2+2=4„„假设那时,我们认为两个苹果不叫2,而叫做——“绿色”,那么我们现在要讨论的就是1+1为什么等于“绿色”了。
在上段话“有”和“无”的理解时,我发现我们的灵魂获得的观念也有“有”和“无”之分,所以说在我们发现别的真理的时候,有无的观念早就在我们心里——确切地说是在这个宇宙中——根深蒂固了。也就是说,我们对于“有”和“无”的认识发生在既有的更深层次的真理之中,我们的发现只不过是一种对我们人类而言更真切更实用的认知,我们是有限的造物,那么被我们创造的事物会更加有限,更加浅层次。与我们而言,已完满至极了。
貌似,我们看到的、听到的、想象到的、假设的一切都是存在的。如果我们能够接受诸如灵魂的非物性存在的话,我们能很容易理解这种观点。眼中存在的万物都是可“感观”的,即可以用感官去感受它们的存在;而思想中存在的万物都是可“直观”的,即用心灵去感受它们的存在,例如飞马、凤凰、灵魂、死亡、
上帝。
心中的老虎是由很多个之前的印象综合形成的,例如动物园中的老虎、动画片中的老虎、听人描绘的老虎、在《水浒传》里看到的老虎等等。也就是说,在我们没有有关老虎的一切印象时,我们心中没有老虎,即便是我们只身一人看见了这种动物,我们也不知道这是老虎,唯有看见了旁边的标示才知道这种不和善的生物是——老虎。这便是我们第一次有了心中的老虎。在我们心中,看到的并不一定是,没看到的并不一定不是,所以说,观念来源于印象,也就是记忆。 人是上帝的工具,万物都是上帝的工具,上帝创造了万物的目的性是什么?在此疑问中我断定了上帝有目的性,但是经验告诉我上帝至善至极而不能有目的性。而在我的幻想中上帝已经有了目的性,即便是我在怀疑上帝有无目的性时,上帝就已经有了目的性。就像上帝存在与否的证明一样,宇宙似乎只接受肯定的意念,而忽略了“不”、“没有”等等这种词汇。但是,我似乎只能怀疑上帝的存在与否,一旦我认为上帝存在了,我就不能怀疑那个创造我的世界的上帝的一切,而只能怀疑比我的世界更低层次的东西。幻想是我创造的,它比我低级所以我的自由意志可以怀疑它。而我的幻想中又有上帝、灵魂等等这些我相信的概念,所以我就又可以怀疑上帝了么?亦或是我不能去怀疑与我的世界隔一级的事物。那么我的幻想可以去怀疑上帝的目的性,但是我的幻想没有自由意志,所以我永远不可怀疑上帝的目的性。但我为什么可以怀疑它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这个存在性的怀疑是是帮助我建设万物阶级的基础,是我在思考一切之前必须解决的。
潜无限与实无限。潜无限是线性的、面性的,实无限是空间中爆炸性的。
我认为,人出生的时候是带有人的基本属性的,例如“有”和“无”的概念、思考的能力等等。而对于上帝存在与否的判断,因人而异,但即使有人不认同上帝是存在的,上帝也是存在的,因为真理、运动是绝对的、确切的、永恒的。判断的真假也正解释了阴阳相生的无上完满性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