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姓名与汉民族文化心理特征_章辉

毕节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第23卷第2期　　　　　　　　　2005年6月　　JOURNA L OF BI J IE TE ACHERS CO LLEGE

汉语姓名与汉民族文化心理特征

□　章　辉

(南京大学中文系, 江苏　南京　210005)

摘　要:从语言文化学的角度, 阐释了汉语姓名与汉民族文化心理特征的密切关系。并从不同视角,

总结归纳出汉语姓名不同于其他民族姓名的典型特征, , 存在既有名又

有字的传统, 汉语姓名体现了某种审美心理, 取名受儒家、, 段, 造成特殊效果, 在姓名使用中存在避讳现象。

关键词:语言文化学; 汉语姓名; 心理特征

中图分类号:G 05　　文献标识码:A　-) 02-0013-04

of and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of

Chinese N ationality on Chinese N ames

ZH ANG Hui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Jiangsu ,210005,China )

Abstrac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anguage culturology , this article expounds the close relationship between Chinese names and psychological and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of Chinese nationality. From different aspects , the typical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ese names and that of other nationalities can be summed up into these five points :Chinese attach due im portance to the names ; Chinese names have both given names and literary names which embodies s ort of aesthetic consciousness ; the system of naming is deeply influenced by C onfucianism and T aoism ; numerous figures of speech are used in the naming process for special effects ; and in the usage of names , taboos exist.

K ey w ords :Language Culturology ; Chinese Names ; Psych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国度像中国一样, 其姓名文化具有如此深奥的学问和深广的韵味。和欧美诸国的姓名相比, 后者完全是一连串机械的字母拼合而成的符号, 罕有趣味。故在笔者看来,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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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学的定理“:语言符号是任意性的”之最佳说明。纵然我们知道西语少数姓名有其原始本义, 如菲利普(Phillip ) 表示“爱马者”, 埃伦、海伦(Allan , Helen ) 表示“光明”, 安妮、南希(Anne , Nancy ) 表示“高雅”, 查尔斯、卡尔(Charles , Carl ) 表示“大丈夫”等等。但它们至多只是一个些含义较浅、较为固定的词, 并且由于语法的限制, 不能从心所欲变化组合, 形成无数充满灵气、含义隽永的

名字来。

和西方姓名文化相比, 中国的姓名文化有如下特点:一, 从心理的角度审视, 中国人对姓名的重视程度极高。二, 从语言形式上观察, 传统汉语姓名是既有名又有字, 体现了某种审美心理。三, 从意义的视角研究, 中国人的取名受儒家、道家思想的影响极深。四, 从语法上分析, 中国人的取名大量使用修辞手段, 造成特殊效果(如文字游戏性质等) 。五, 在姓名使用上, 汉语姓名存在避讳现象。以上几个方面, 都是和汉族的文化心理特征

) , 男, 中国药科大学讲师, 现于南京大学中文系攻读硕士学位。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化。作者简介:章　辉(1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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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切相关的。下面我们进一步阐释。

其次, 汉语姓名是既有名又有字, 这是从语言形式上来看的最大特点。大约自周朝开始, 中国首先, 从心理的角度说, 中国人对姓名的重视

人除取名外还必须取字。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一现程度极高。这一点是举世公认的。语言学家陈建

象所反映出来的民族心理特征。张德鑫认为“:中民指出“:孩子生下来之后就要取个好名字,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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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文学中的对称美, 最集中体现在讲究对偶上, 这汉人一贯的社会心理。”具体就个人而言, 中国

可说是汉文化所独有的一种形式美, 反映了汉民人给晚辈取名, 决不是赐予一个简单、任意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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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特有的求双成对的传统审美心理。”“对偶、号, 而是胸襟、理想抱负与学养的综合体现:名字

对仗、对称跟文字、文学、文化有着不解之缘, 展现可能是一串祝福, 一份希冀, 一腔寄托; 它也许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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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华夏文明的个性和光辉。”而笔者认为:汉念了孩子出生时的天气或环境, 或者那天的预兆

语姓名不但有名, 还要有字, 也同样体现了汉民族和偶发事件; 它也许承载了孩子祖先临终的遗恨,

的这种审美心理。名和字是在姓名文化上的求双期望在子孙的身上实现夙志; 它也许铭刻了国家

成对心理。, 在意义上兴亡的仇恨, 让人时刻意识到自己的身份, 提起警

, 它们互相发明, 互相觉; ……它们有的响亮, 有的婉致; 有的直露, 有的

, 隐晦; 有的甚至深寓韵味和义蕴, 像一串谜语, 须

, , 中国姓氏的名与字熟读经史的饱学之士才能领会其中的奥妙。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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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名与字意义完全相说“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财富, ”那么, 名与字意义完全相反; 三, 名与字意义有某就认识到, 姓名也是一笔财富, 号。一个好的名字, 。

第一类情况例如孔子的学生宰予, 字子我。这一点历代有实例证明, 。

“予”即是“我”。中唐诗人孟郊, 字东野。“郊”与, 中国人历来

“野”原是一回事; 晚唐诗人韦庄, 字端己。当我们, 作

想到“端庄”一词时, 就会即刻理解; 而晚唐诗人聂为他们自己语言生活的第一件大事, 作为整个家

夷中, 字坦之, 则略费曲折。但如果我们能正确理族以文字方式绵延后世的第一件大事。所以中国

解“化险为夷”这个词, 则“夷”不过是“平坦”之义, 人会极其慎重从事, 反复推敲, 甚至为此殚精竭

就知古人取字是严守某种规则的, 即名与字的同虑。此举关乎整个家族, 而不仅是个人的事。起

义互训。第二类名、字意义相反的情况有:初唐诗名字寄托了整个家族的愿望, 故汉语姓名中的

人王绩, 字无功。“绩”意为“功绩”, 与“无功”相“祖、宗、家、世、嗣”的字眼极多。家谱现象的存在

反; 中唐诗人韩愈, 字退之。“愈”意为“超过, 胜是中国人重视取名的最好证据:祖先在很久以前

过”, 与“退”相反。晚唐诗人罗隐, 字昭谏。“昭”就为子孙取名, 排定辈份用字, 起到标记、证明子

意为“显明”, 与“隐”反义。北宋词人晏殊, 字同孙身世的作用。有时, 这种准备是极其长久的, 足

叔“, 殊”意为“不同”, 与“同”相反; 南宋理学家朱够几百年之用。以我国前国家主席江泽民的传世

熹字元晦“, 熹”意为“放光明”“晦”, 意为“昏暗”, 家谱为例:其祖先即定居旌德县金鳌山的金鳌江

二者完全相反。对于以上的名、字同义和反义关氏(为江氏29世孙江从厚之后) 。这支江氏家族

系, 如果我们略习训诂即可体会。对于第三类名为子孙60世至69世一次性排定了辈份用字, 具

[4]16与字的某种内在相关联系, 有的较为浅显, 一目了体为:“洪图绍世泽; 丕显振家声。”从形式上

然。如孔子的学生司马耕, 字伯牛。孔子的儿子看恰如一幅对联。而迁居泾县的泾县江氏(为江

孔鲤, 字伯鱼。“耕”与“牛”的内在关系“, 鲤”和氏29世孙江从简之后) 竟一次性为子孙制定了从

“鱼”的内在关系是不言而喻的。而宋代将领岳飞49世到88世的辈份用字, 具体为“:德本尚良知,

字鹏举, 宋词人辛弃疾字幼安, 字与名的关系则皆文元天显时。孝友思前哲, 诗书训后嗣。绵年垂

是以具体来说明抽象, 这种内在关联亦不难理解。令绪, 延祀定成规。箕求如克侣, 炳蔚拜昌

[4]16但有的时候则必须知道一些古代风俗文化才能理期。”这连起来像诗一样优美的辈份用字承载

解。例如初唐诗人张九龄, 字子寿, 此即要求我们了家族对子孙后代在伦理道德、生活规范上的谆

须知古人以九为阳数之极, 九龄非九岁而是高龄谆教导和拳拳训戒, 以及对他们在文化教育、文明

长寿之意, 才能将名、字之内在相关关系说通。至传承上的殷切希望和美好祝愿, 可谓用心良苦。

于唐代大诗人杜甫“, 甫”乃是古人对美男子之称, 此外, 在一个家族中, 同辈人除了辈份用字相

所以杜甫的字干脆叫“子美”。同外, 名字常为同音字、近音字或同形旁字、近义

中国人除了有名有字而外, 有的还有号。应字, 这无疑是汉民族重视家族传统和显示家族血

当说, 这一点并非中国人所独有。西方人也有脉联系的心理之具体体现。

Nickname (绰号) , 但不如中国人普遍。这也是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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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二

语姓名文化的一个特点。中国人喜欢取号。特别是文人雅士、武林豪杰等名流, 他们的号流传甚至超过其姓名。这一点不需赘述。号的意义在于, 姓名通常不是由本人起的, 而且起于人生之初, 所以说, 姓名意义常常不符合本人。而号却可以自命, 或由社会根据本人的真实特点命名。故而, 号可以更真实地反映本人, 窥其内心世界, 显其社会声价。名人的号, 作为姓名的补充, 或追求旨趣, 自勉自励; 或表明环境, 显示收藏; 或描述形貌, 志记癖好; 或衷述仰慕, 创立境界; 或表现才能, 示平生得意……有助于我们一目了然地了解其本人的主要特征。

(道德经・) 故有进有退。也许中道也。”《第九章》

国人希望他们子孙的性格能有道家思想的韧性:恢廓有容, 可大可久, 能处顺境, 也能处逆境。虽遇挫折打击, 也能承受不倒, 还能迂回前进。这种起名命字, 深深渗透了道家思想文化中相反相成的心理, 可谓煞费苦心, 寓意深刻, 具有哲学的辩证思想。

四

第四点, 从语法上看, 中国人的取名大量使用修辞手段, 构造文字游戏, 造成独特的效果。应当说, 与西方姓名文化相对照, 使用修辞并不是汉语姓名的专利。但是, 由于汉语的音、形、义的特点, 国特色的东西, 取名也是一, 个人很而取名则给予了人们, 期望自己所取之名能得到社会的认可和好评。由于我们汉字之简约, 具有单音节性, 同音字多, 每个汉字涵义丰富, 语法简单明了, 缺少形态变化, 所以中国人开动脑筋, 使得汉语名字也创造了修辞学上的奇迹。其使用的修辞格有:一, 双关。如:清代学者钱塘。与“钱塘江”之名双关。当代歌星黎明, 与时间名词“黎明”双关。汉语的特点是同音字多, 同音字之间易于联想。故姓名中大量双关采用谐音双关。如当代歌星费翔, 与动词“飞翔”谐音双关。二, 反复。如孔子的学生漆雕开, 字子开。“开”字反复。唐代诗人李白, 字太白。“白”字反复。三, 顶真。唐代诗人杜牧, 字牧之。“牧”字顶真。现代学者胡适, 字适之。“适”字顶真。四, 排比。有家谱辈份用字的姓名连起来, 从广义来看, 也可以认为是一种排比。

有时候, 取名成了一种游戏。这种心理是有其美学基础的。德国著名美学家席勒曾指出游戏对人类的重要性“:只有当人充分是人的时候,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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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游戏; 只有当人游戏的时候, 他才完全是人。”而汉语和汉字特别适合于进行游戏的需要, 中国人又有重视语言文字和喜欢文字游戏的心理传统。所以自然地, 富有创造性地取名也同时带有了几分文字游戏的性质, 让人有会心一笑, 耳目一新的感觉, 体现了汉字所潜藏的巨大的表现力。

文字游戏的效果是之一是常常借助双关和谐音, 造成姓名的构词(句) 化。汉语姓名创造了语法学上的奇迹:它可以是一个名词, 如民国影星胡蝶, 现代诗人雷霆, 当代美学家樊篱; 可以是一个动词, 如清代词人周济, 新中国领导人之一陶铸; 可以是一个形容词, 如宋代词人周密; 可以是一个主谓短语, 如清弹词艺人马如飞, 现代演员牛奔; 可以是一个动宾短语, 如现代诗人韩笑, 当代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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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中国人姓名的第三个特点是深受儒家、道家等的文化思想影响。儒家和道家是在人生观和价值观上影响中国最大的两大思想流派。所以, 这种文化现象不可能不反映到姓名文化上来。先说儒家。中国历代姓名中与儒家、特别丰富。中国姓名中带有, 的有如三国的李儒、, 杨儒, 不一而足“仁”。人们遂喜以“仁”:三国将军曹仁, 唐代诗人刘得仁, 宋代词人严仁, 明代哲学家王守仁, 清代诗人黄景仁, 现代文学家曹聚仁; 孔子学说在《中庸》《、论语》等经典之中, 故人们又纷纷从中取名。唐代诗人柳中庸, 取名于《中庸》。现代数学家陈三省, 取名于《论语・学而》中“子曰:吾日三省吾身。”国民党将领李宗仁, 字德邻, 取自于《论语・里仁》中“子曰:德不孤, 必有邻。”毛泽东女儿李敏、李讷, 取名取自于《论语・里仁》中“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以上种种, 倘若细细罗列, 不胜枚举。

再说道家。如上文所述, 中国姓氏名与字的关系之第二类是名与字意义完全相反。若说意义相同或相关, 可以理解是同义互训或起补充说明的功用。然而名、字相反, 用意则颇为费解。其实这正是道家主要思想在取名上之折射。道家始祖老子指出“:天下皆知美之为美, 斯恶已; 皆知善之

(道德经・) 。所以他又为善, 斯不善已”《第一章》

指出“:有无相生, 难易相成, 长短相形, 高下相倾,

(道德经・) 音声相和, 前后相随, 恒也。”《第一章》

老子得出了这样一个哲学观点:一切事物都是在相反的关系中体现相成的作用。它们既相互对立, 又相互依赖和补充。在这种相反相成思想的深刻影响下, 睿智的中国人也达到了这样的境界:透过事物的外表, 看到事物的内含; 不仅看到事物正面, 也能看到反面。王绩字无功, 因为老子说:

(道德经・“功成而弗居”“, 夫唯弗居, 是以不去。”《

) , 圣人无功, 不居功自傲, 功绩才不会第十一章》

消失。韩愈字退之, 因为老子云“:功遂身退, 天之

成方圆; 可以是一个偏正短语, 如现代语言学家薄初始喜名“建国”、“见新”, 后又皆名“向阳”、“向冰; 甚至还可以是一个主谓句, 如现代作家马识东”, 文革流行“红卫”、“立新”等。殊不知古代人途, 现代学者金克木; 还可以是一个非主谓句, 如起名亦一代有一代之流行, 并同样与人们的心理现代诗人何其芳。以上种种, 不胜细举。姓名的息息相关。例如最崇尚风雅的魏晋时代, 起名要构词(句) 化在古代还有一种别致的形式, 即把名求格外高致。而高致无外“之乎者也”“之”, 遂成与字贯串起来成为一个词语(有时候是一个古语为最时髦的名字。如王羲之, 不但一门兄弟皆名或成语) 。例如唐诗人王维, 他名维, 字摩诘, 名、之, 又遗之子孙, 儿子有献之、徽之等, 孙子有桢字连起来是“维摩诘”, 和他“诗佛”的外号恰好互之、静之等等, 可谓风雅之致。佛教最盛的南北相印证。明代词曲家高明, 字则诚。名、字连起来朝, 又盛行以僧为名, 僧智、僧佑、菩提之名甚多。恰好是《四书・中庸》里的名句“明则诚矣”。唐末五代, 战火经年, 民生苦难, 渴求太平如久旱

除构词(句) 化外, 中国人还采用同音、同形、望雨, 遂皆喜以“彦”字为名, 仅正史记录之名人就同形旁、拆分、添加等手段达成文字游戏效果。同有一二百人之多。形的例子有南京经济电台主持人方方; 同音的例而至宋代, 国势日弱, 从边廷屡战屡败割地求子更多, 例如当代运动员杨阳, 当代作家韩寒; 同和, , 形旁的例子有太平天国将领汪海洋, 现代数学家。故而起江泽涵; 拆分的例子有三类:名拆姓, 如清代语言, 。请学家阮元, 现代音乐家聂耳; 有字拆名, 如清代医:命名的有吕同老、吕渭老、学家张璐, 字路玉; 有字拆姓, (; 以“老”命字命号的有胡松年字舍) , 字舍予、王千秋字锡老、裴湘字楚老、朱翌号省事老代作家李季。人, 杨无咎号逃禅老人, 曾觌号海野老农, 贺铸号

应当说, 庆湖遗老等。以“叟”命字、号的有王观字通叟、张戏的性质, 所以, 舜民字芸叟、陈以庄字敬叟、何梦桂号岩叟。以有时候与构造文字游戏是难分彼此的。“父(甫) ”命名的有陈东甫、刘仁父、杨韵父; 命字

的有王安石字介甫, 陈亮字同甫, 刘敞字原父, 吴五

琚字居父等。而“翁”字所用最多, 以“翁”命名的第五点, 汉语姓名存在避讳现象。避讳现象

有叶绍翁、家铉翁、文及翁、张才翁、刘辰翁、魏了亦大约起源于周朝。正因为中国人传统家族对姓

翁等; 命字的有陈恺、杨炎正皆字济翁、李演字广名高度重视, 命名由家族祖先制定规则, 且关乎家

翁等; 命号的有欧阳修号醉翁、陆游号放翁、苏庠族的绵延, 所以在命名上对祖先的敬畏心理就是

号眚翁、岳珂号倦翁、吴文英号觉翁、朱熹号遁翁、自然的事了。避讳现象也由此产生。对祖先的敬

羽

孙惟信号花翁, 刘子军号病翁、赵令畴号聊复翁、畏具体体现为对祖先姓名的敬畏。取名决不能与

哀长吉号委顺翁、冯取洽号双溪拟巢翁等等。祖先之名相同。日常使用中也不能当面提到自己或他人长辈、亲人的名字。另外, 封建社会对皇权

的敬畏心理也要求人们避讳, 任何人起名不得与当朝皇帝的名字相同。当儒家学说在封建社会上层建筑中的统治地位确立后, 孔子被尊为“圣人”, 其名字(孔丘) 也具有了和皇帝的名字一样的权威, 成为避讳的对象。有关此类避讳现象的记载是很多的, 在此本文不再举例。而与这种心理相反, 如果取名与他人的祖先、长辈同名, 则表示对其极不恭敬, 甚至表示污辱。例如清代著名晋商雷履泰和毛鸿岁羽。由于雷、毛两家有仇, 于是雷履泰给他的孙子取名雷鸿岁羽, 而毛鸿岁羽也给他自己的孙子取名毛履泰。这种做法让人啼笑皆非。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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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从共时角度的分析。最后, 我们再从历时(历史) 的角度谈谈不同时期汉民族取名之文化心理。众人皆知解放后国人起名常一窝蜂,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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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　编　敖行维责　校　郎　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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