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_偏好与居民食物安全

100 经济经纬

财经科学 2012/10总295期

收入、偏好与居民食物安全

高 帅 王征兵

1

2

[内容摘要]本文利用中国营养与健康调查提供的9省区面板数据, 采用Probit 模型,

分析了2004 2009年收入不确定性、偏好对居民食物安全的影响, 同时对城乡差异和区域差异进行比较。结果发现:收入不确定性对居民食物安全产生的负面影响要明显强于收入水平提高产生的促进作用; 科学、合理的饮食消费习惯有待进一步养成; 东部居民食物安全状况要明显好于中西部, 城乡居民食物安全水平的差异主要体现在蛋白质摄入的营养需求上; 我国总体食物安全框架的重点应该是在保证食物供给能力的基础上, 平衡差距。

[关键词]收入不确定性; 偏好; 居民食物安全

一、引 言

宏观食物安全是微观食物安全的前提和基础, 已有研究对宏观粮食库存安全系数、产量波动系数、粮食外贸依存系数、贫困人口温饱状况、人均粮食占有量、低收入者粮食水平等进行了广泛分析, [1]但从微观层面、特别是从家庭和个人能量、营养摄入水平来衡量食物安全的实证研究相对较少。作为食物安全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 微观食物安全是食物安全的最终表达形式, 食物安全问题最终

[2]

要落实到个人能否获得足够的食物和营养满足其基本生理需要。准确测度和分析家庭或个体食物安全有助于在具体了解微观食物安全水平的基础上, 采取有效措施改善居民食物安全状况。

目前, 包括发达国家在内很多国家都存在微观食物安全问题。美国从1995年开始对微观食物安全进行追踪研究, [3]2009年家庭食物安全报告显示, 14 7%的家庭处于食物不安全状态, 其中包括5 7%的家庭食物安全状况很差, 由于价

本文受到陕西省 十二五 规划重大问题研究课题(SXFG W020) 资助。

作者简介:高 帅(1984 ) , 男,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杨凌, 712100) , 博士生。研究方向:农业

经济理论与政策。

王征兵(1964 ) , 男,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杨凌, 712100) , 教授。研究方向:农业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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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波动、经济危机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 从2000年开始家庭食物不安全水平呈现缓慢上升趋势, 尤其是受金融危机的影响, 2008年食物不安全人口比2007年

[4]

增加3%(Mark Nord et al , 2009) 。发展中国家的微观食物安全情况也不容乐观, 目前世界饥饿人口的98%分布在发展中国家, 虽然减贫和食物安全形势有所好转, 由于人口、经济的非均衡增长造成了食物分配与消费的结构性失衡, 我国食物安全形势依然严峻。据联合国粮农组织的 2010年世界食物不安全状况 报告, 2010年饥饿人口在所有发展中地区均有所下降, 但中国仍有1 23亿人营养不良, 其中包括700万饥饿儿童, 营养不良人口仍占总人口的10%左右; 加上不可预期风险因素的冲击, 脆弱人群致贫、返贫压力很大, 居民食物安全形势面临严重挑战。

食物安全不应局限于 量 的满足, 更应该加强对营养、健康的关注, 能够达到营养健康需求的标准。在微观食物安全众多影响因素中, 收入是影响居民食物安全的重要因素, 相对于收入水平, 收入的不确定性能兼顾当前与长远利益比较更大程度地影响居民食物安全水平。偏好的不同反映的是个体主观行为选择差异对居民食物安全产生的影响。虽然家庭是微观食物安全研究的首选研究对象, 但家庭内部成员间由于经历、年龄、身体状况、性别差异等个体食物安全水平可能有所不同。因此, 本文在综合考虑个人生理需求的基础上, 结合居民年际食物安全状况变化特征, 重点分析收入、偏好与居民食物安全的关系。

二、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说(一) 理论分析

食物安全分析首先需要对其进行客观、准确地测度, 食物安全的概念与内涵由来已久, 广大学者建立了不同的评价体系。1974年联合国粮农组织(FAO) 最早界定了 食物安全 (Food Security) 概念, 即 保证任何人在任何时候都能够得到为了生存和健康所需要的足够食品 。经过多年的发展和演绎, 目前相对成熟、公认度较高、较为完善的食物安全定义是2001年世界食物安全委员会对食物安全的界定, 即 所有人在任何时候都能够在物质上和经济上获得足够、富有营养和安全的食物 , 此定义在获取方式中对物质获取能力和经济承受能力进行强调, 同时对食物安全的数量目标和营养目标提出了要求。

Maxwell and Frankenberger [5]、B ouis [6]、Haddad [7]、Chung [8]等认为可以用家庭或个人实际食物与能量消费能否满足其基本生理需求作为微观食物安全的衡量标准。不同年龄、性别、体力活动水平的个体具有不同的食物与能量需求基准, 如果一个家庭或个人实际食物与能量消费能够满足其食物和能量需求基准, 就可以认为该个体实现了微观食物安全, 否则就认为其未能实现微观食物安全。李瑞锋[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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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标准有待进一步细化。为了更准确地衡量我国城乡居民微观食物安全状况, 本文食物安全的界定参考世界食物安全委员会(2001) 的定义, 并根据中国居民膳食营养参考摄入量, 从营养安全的角度按不同人群人均日能量摄入量和蛋白质摄入量设定不同的 食物安全线 , 以此来衡量我国城乡居民食物安全水平。(1) 对居民三日食物消费量进行称重, 根据不同食物类别对其能量和蛋白质含量进行折算, 在此基础上计算居民日均能量和蛋白质摄入值。(2) 鉴于不同性别、年龄、体力活动水平人群能量和蛋白质的需求量不同, 不同人群能量和蛋白质推荐摄入量也不同(详见表1) , 设立不同的 食物安全线 。将居民日均能量和蛋白质摄入值分别与其推荐摄入量比较, 若日均摄入量大于推荐摄入量, 我们就认为该家庭成员达到食物安全水平, 反之, 则认为该家庭成员未达到食物安全水平。(3) 分别建立食物安全(能量) 和(蛋白质) 的方程, 力图从最大程度上准确衡量居民食物安全水平。

表1

能量和蛋白质的推荐摄入量(recommended nutrient intake, RNI)

年龄Age

18

体力活动水平(轻) 体力活动水平(中) 体力活动水平(重) 50

体力活动水平(轻) 体力活动水平(中) 体力活动水平(重) 60

体力活动水平(轻) 体力活动水平(中) 70

体力活动水平(轻) 体力活动水平(中) 80

[1**********]0

[1**********]0

75

65

19002200

18002000

75

65

[1**********]0

[1**********]0

75

65

[1**********]0

[1**********]0

75809075

65708065

能量Energy (kcal)

男女

蛋白质Protein (g)

男女

数据来源:中国食物成分表2002。

(二) 研究假说

基于以上食物安全和收入概念与理论的演绎, 本文认为, 基于微观城乡居民能量、营养需求的食物安全概念更符合新形势下城乡居民的切身所需。通过影响食物安全的可获得性和稳定性方面, 收入成为影响食物安全的最主要因素, 收入水平和收入不确定性一方面反映了居民自身应对能力, 同时又是外部制度环境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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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将对居民食物安全水平有正向影响; 收入不确定性增加将对居民食物安全水平产生负向影响。(2) 习惯与偏好:膳食知识的普及有利于食物安全水平产生正向

或者负向影响, 如果产生影响为负, 表明居民参考膳食指南控制饮食, 实现高水平的食物安全; 如果产生正向影响, 表明膳食指南作用于居民丰富膳食营养、增加饮食种类阶段, 食物安全水平较低。个体喜好差异会对食物安全水平带来影响, 生活中收入的优先次序高会降低食物安全水平。(3) 地区差异和城乡差异:东部地区居民食物安全水平应该好于中西部地区; 城镇居民食物安全状况好于农村。

三、数据、方法与计量模型(一) 数据

本文所用数据来自北卡罗来纳大学人口中心与中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 中国健康和营养调查 (C HNS) 数据集。调查抽样时兼顾地理位置、经济发展程度和公共资源丰裕程度, 覆盖9省(辽宁、黑龙江、山东、江苏、河南、湖北、湖南、广西、贵州) 的城镇和农村, 采用多阶段分层整群随机抽样方法。从1989年开始, 该调查已进行了8次(1989年、1991年、1993年、1997年、2000年、2004年、2006年、2009年) , 其数据集是追踪调查, 相当一部分数据是同一被调查者的连续数据, 包含了医疗服务利用、医疗保险和个人健康等信息。数据集包括村级数据、家庭数据、成人数据、儿童数据及营养膳食数据, 成人数据调查从2004年开始, 之前年份并未出现, 故本文采用C HNS2004年、2006年和2009年3年的面板数据资料。鉴于本文研究的重点, 未成年人和成年人的能量摄入、健康特征、收入等差异较大, 本研究将样本年龄限定为大于18岁, 共获得样本29096个, 其中, 男性13906人, 女性15190人。数据集中包含大量营养摄入、收入不确定性及饮食活动偏好等因素, 完全可以用它进行居民食物安全的实证研究。以往食物安全和饥饿方面的研究多是对截面数据的分析, 对过往长期饮食行为的回忆很难测量, 并且误差很大。中国营养与健康调查建立了多年追踪数据, 弥补了截面数据在分析上的不足; 通过对短期内(3天) 食物消费进行回顾或以称重的方式进行测量, 同时兼顾在外消费食物重量, 改善了数据获取质量, 大大提高了准确性。同时, probit 模型所用数据集的大样本容量有助于获得较为可靠的参数估计值, 各主要变量指标的数据描述统计见表2。

表2

主要变量的数据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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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收入及收入不确定性loginc risk u376u390u392u395u405d1t2age gender edu1edu2edu3edu4edu5edu6edu7job

8 8931 3450 1082 3423 7792 4593 5360 3311 65549 331 5220 2310 2010 3180 1320 0680 0500 0000 587

1 2190 4610 3100 8160 5690 8180 8240 4710 47515 4130 5000 4210 4010 4660 3390 2530 2170 0220 492

0 3250 [***********]000

13 3334 [1**********]9 [1**********]1

收入对数收入不确定性膳食指南零食喜好蔬菜喜好体育运动喜好收入的重要性地区:东部1, 其他0城乡:城1, 乡2

年龄性别:男1, 女2小学未毕业小学毕业初中毕业高中毕业中专毕业大学毕业硕士及以上毕业是否工作:是1, 否0

++-+? ? ? -+-? ? ?

2. 习惯与偏好

3. 城乡差异和区域差异

4. 个体特征

(二) 估计方法与模型构建

由于因变量是二分类变量, 广泛应用的是logit 模型和probit 模型, 由于logit 模型在处理不可观测因素在不同时期相关方面存在一定的局限, [10]本文采用pan -el probit 模型进行计量分析。标准二分类因变量面板数据模型的形式为:

y * X i t + it = i + i t

* 是待估参数; X it 是解释变量; i 是个体效应; i t 是随机扰动项; y it 是潜变

量, 与观测值y i t 的关系是:

y it =

1

if y it >0

*

0if y *it 0

结合上述理论分析, 本文模型设定如下:

其中:y *it 表示居民食物安全水平的度量; 若能量或蛋白质日均摄入值达到

y *income i t + choice i t + X it + i + it it =

中国膳食营养标准推荐摄入量, 则判定该个体达到食物安全水平; income 表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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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ice 表示个体习惯与偏好。本文所用的收入指的是可比价格下(经2009年消费价格指数平减) 的个人总收入, 包括工资、补贴及种植业、养殖业等各种收入。

[11][12]

收入不确性的度量参考Dardanoni 、Carroll and Samwick 、罗楚亮[13]的做法, 按照文化程度、职业类别和工作单位性质等对家庭收入的分组, 选取最高教育程度(6类) , 从事职业(13类) , 工作单位性质(8类) 三项指标进行合并整理的基础上将所有样本分成64个组, 分别对各组人群计算 对数收入 方差, 然后进行加总。X it 由表1中除了收入以外的其他变量组成, 人口统计特征差异(年龄a ge, 性别gender, 教育程度edu, 现在是否工作job) ; 城乡差异t2与地域差异d1, 拟分析上述变量对居民食物安全发生概率的影响。

四、模型估计结果

本文利用日均能量和蛋白质摄入量分别建立居民食物安全评价模型(能量摄入安全、蛋白质摄入安全、城镇居民蛋白质摄入安全、农村居民蛋白质摄入安全) , 利用Stata11 0对面板Probit 进行分析, 得到回归系数及检验结果见表3。由表3可知, Likelihood ratio 检验拒绝了原假设, 证明了采用面板probit 的合理性, 模型总体拟合效果较好, 解释变量的影响方向基本符合预期假设。

(一) 收入及收入不确定性变量

在模型(1) 、模型(2) 中, 收入水平和收入不确定性均对居民食物安全产生显著影响, 收入水平对居民食物安全水平产生正向影响, 收入不确定性对居民食物安全水平产生负向影响, 影响方向符合预期假设。从影响程度来看, 与收入水平相比, 收入不确定性对居民食物安全的影响程度更大, 能够显著增加居民陷入食物不安全的发生概率。从模型(1) 和模型(2) 的比较来看, 模型(2) 系数绝对值大于模型(1) , 表明收入不确定性对以蛋白质摄入量为评价标准的居民食物安全水平影响程度大于以能量摄入为评价标准的食物安全水平。

(二) 习惯与偏好变量

习惯与偏好的相关变量对食物安全水平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是否知道膳食指南对居民食物安全水平影响不显著, 收入在日常生活中的重要性顺序对食物安全的影响程度最大, 随着收入重要性的升高, 居民食物安全水平不断下降。二者结合来看, 膳食指南对居民食物安全水平的作用尚处于低水平阶段, 膳食指南的影响不显著表明膳食知识需要进一步推广和普及。

喜欢从事体育运动的居民食物安全水平相对较好, 一方面, 体育活动量增加需要补充更多能量使食物的摄取量增加, 从数量上增加了食物安全水平; 从另一方面讲, 经常从事体育锻炼能够改善心肺功能, 加快血液循环, 增强新陈代谢, 从质量上改善了居民身心健康水平; 另外, 体育运动是个体劳动增加收入和闲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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蔬菜类的饮食偏好对居民食物安全影响不显著, 由于饮食种类的多样性, 在一定范围内个体饮食偏好差异会因为替代效应的原因, 不会造成摄入能量或蛋白质总量的减少。

目前是否工作对居民能量摄入食物安全水平产生负面影响, 与预期相反。目前有工作的居民食物安全水平比无工作的居民食物安全水平差, 原因可能是日常生活中由于工作时间忙、工作压力大影响了食物消费和能量摄取, 另外, 调查中是对三日内包括小吃在内的所有食物摄取量进行称重记录, 目前没有工作的个人闲暇较多, 对小吃类食品摄取量较多。

(三) 地区差异和城乡差异

在四个模型中, 地区差异均对居民食物安全产生显著影响, 东部地区在以能量和蛋白质摄入中居民食物安全水平均好于中西部地区, 其中对蛋白质的影响程度要大于对能量的影响程度。城乡差异对模型(1) 的影响不显著, 在模型(2) 中城镇居民食物安全水平要好于农村居民。表明城乡居民在日常能量摄取中差异不大, 在蛋白质等营养物质的摄取中城市居民要明显好于农村居民, 意味着城乡居民在低层次食物安全水平的差异不大, 但是, 农村居民在营养、健康标准下的食物安全方面与城镇居民尚有差距。

从模型(3) 和模型(4) 的比较来看, 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食物安全的负面影响程度大于城市, 东部农村居民食物安全水平(蛋白质安全) 要明显好于中西部地区。是否知道膳食指南对东部地区农村居民食物安全水平产生正向显著影响, 表明相对于中西部地区农村居民而言, 东部地区农村居民更关注科学饮食, 改善营养。

表3

收入对居民食物安全影响模型估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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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u5edu6b2u376u390u392u395u405cons N LR test Wald test

Lo g li keliho 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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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530(0 525)

-0 538(0 526) -0 157***(0 0543) 0 0676(0 0416) 0 0577***(0 0195) (0 0282) 0 0465**(0 0196) -0 0769***

(0 0188) 0 229(0 574)

390437 54***375 80***-6354 5302

-0 705(0 569) -0 724(0 569) -0 311***

(0 105) -0 024(0 057) 0 057*(0 030) (0 041) 0 066**(0 028) -0 055*(0 029) 0 469(0 689)

624414 91***131 14***-2559 0327

4 925(548 885) 4 868(548 885) -0 144**(0 065) 0 180***(0 060) 0 054**(0 026) (0 039) 0 032(0 027) -0 083***

(0 025) -5 872(548 885) 17 09***229 18***-3767 8489

中专毕业

大学毕业是否工作是否知道膳食指南零食喜好程度好程度体育运动喜好程度收入的重要性常数观测数10070

-0 198(0 515) -0 239(0 516) -0 370***(0 0534) -0 0143(0 0417) 0 0296(0 0195) (0 0279) 0 0360*(0 0196) -0 0919***

(0 0186) -0 596(0 564)

1014833 80***424 90***-6393 6373

Standard errors i n parentheses *p

五、结 论

1 收入不确定性是影响居民食物安全的重要因素。与收入水平相比, 收入不确定性对居民食物安全水平的影响更大。改善和提高居民食物安全水平除了增加居民收入之外, 更应该致力于降低城乡居民收入的不确定性。社会保障系统的完善将是居民在收入增加引起的消费刺激和收入不确定性增加所引致的预防性储蓄增加的动态选择过程中的润滑剂, 是食物安全水平改善的重要保证。

2 科学、合理的饮食消费习惯有待进一步养成。个人偏好对食物安全水平带来不同程度影响, 在改善食物安全水平过程中应该科学地对理性、健康、营养的饮食观念进行引导。个体特征的差异引致个体行为选择和消费观念差异, 针对微观个体食物安全水平改善的政策措施应建立在对微观个体特征分析的基础上, 对不同人群建立相应的定向瞄准机制准确把握, 有针对性的改善其食物安全水平。

3. 我国总体食物安全框架的重点应该是在保证食物供给能力的基础上, 平衡差距。从区域比较来看, 东部居民食物安全水平要明显好于中西部居民。城乡居民食物安全水平的差异主要体现在以蛋白质等营养物质的摄取中。区域差距、城乡差距也是困扰我国总体食物安全水平的难题。实际是宏观食物供给能力提高后, 微观食物获取能力有所欠缺, 区域间食物安全分配协调能力乏力所致。给我们的启示是, 在粮食产量等食物供给能力大幅提高后, 我国总体食物安全整体框架的重点是平衡差距、改善居民食物获取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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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安全的关键环节, 收入不确定性是影响微观食物安全的重要瓶颈。在现行城乡二元制度特征及区域经济环境差异的背景下, 如何进一步来理顺收入分配体系、平衡差距、协调和微观居民食物安全是公共政策制定者应该高度重视的问题。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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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come, Preference and Food Safety of Residents

Gao Shuai 1 Wang Zhengbing 2

Abstract:Using the panel data of China Nutriti on and Health Survey among nine provi nces between 2004and 2009, the paper analyzed the relationship of i ncome uncertainty, preference and food security, while the urban-rural gap and regional dispar i ty were compare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income uncertai nty evolved a much stronger role in worsening food securi ty than low i ncome levels; rational dietary habits needed to fur -ther developed; the situation of food security in the east of china was much better, the gap of food security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 mainly reflected in the protein intake on nutritional needs; the overall food security framework should focus on balancing regional disparities, on the basis of guaranteed food availabil-i

ty.

Key words:Income Uncertainty; Preference; Food Safe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