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英语词汇形态变化与词根可再分性_郭海波

2014 2nd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Psychology, Management and Social Science

On English Vocabulary Morphological Changes and Root Redistribution

Haibo Guo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of Hebei, Baoding, Hebei, China

Division of Education, Chinese National Commission for UNESCO

37 Damucang Hutong, Xidan, Beijing 100816 P.R. China

Email: [email protected]

Keyword: Character; English vocabulary morphology; Infix; Liaison letter; Letter root

Abstract.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feature of root subdivision according to the status and role of letters in forming words, based on the review of infix. First of all, it defines infix and liaison letter based on the definition of morphemes and detailed analysis of affixation, and highlights their connective function in phoneme and morpheme. Then, it concludes that the root subdivision can be affirmed by the root changes in different times of English vocabulary morphological changes. Finally, it demonstrates the possibility of some letter roots based on the expansion mechanism of word meaning and Chinese radical theory.

论英语词汇形态变化与词根可再分性

郭海波

河北农业大学，保定，河北，中国

郭海波, 北京西单大木仓胡同37号中国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国委员会秘书处教育处

Email: [email protected]

关键词: 文字; 英语词汇形态; 中缀; 连音字母; 字母词根

中文摘要. 本文从中缀着眼，探讨了中缀之外的字母的地位与作用，指出现代意义上的词根具有可再分可能。首先，结合词素分析派生构词过程，明确指出连音字母和中缀起到了音位连接和词素连接的作用。然后，根据英语词汇的形态演变对不同时期词根的影响，指出词根是可再分的，并结合词义拓展机制和汉字部首表意理论论证了部分字母词根存在的可能性。

1. 引言

近年来，英语派生构词法引起国内学者的重视，词根词缀得到深入研究，其中关于“中缀”的讨论更是引起了学界的广泛关注。国内诸多学者仍坚持认为中缀的存在，但不约而同地忽略或刻意忽视了一个问题，即foot、goose去掉中缀-oo-后，剩下的部分（f、t、g、s、e）是以何种形式存在的，能否作为词素看待？语言学界认为，英语词汇是由词素这个最小的978-1-61275-060-6/10/$25.00 2014 IERI PMSS 2014 229

不可再分的语义单位构成的。派生词汇由词根和词缀两种词素组成，如果-oo-作为词缀成立的话，字母f、t、g、s、e能否以词素形式存在呢? 如果是词素，究竟是词根还是别的什么呢？

2. 词素再认识

若要回答上述问题，必须先重新认识词素。无论依据Bloomfield(1933)创立的美国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分析方法还是欧洲大陆创立的词素分析方法，都把词素定义为一个不可进一步分割的、最小的、有意义的语言单位，分为自由词素和粘着词素。自由词素相当于词根，可以单独作为词使用；粘着词素只表示附加意义或语法意义，且只能依附于其它词素并与之结合才可使用，相当于词缀。词缀表示附加意义时，根据其在词汇中的地位和作用可以分为前缀、中缀和后缀（胡壮麟 2002）。

总之，词素是组成单词的基本单位，词缀有着强大的粘附性，影响着单词的涵义和决定了单词的语法形式；词根决定着单词的涵义，可以与单词同形，但并不一定等于单词涵义。

2.1 连音字母

连音字母指的是为实现词素尤其是词根、词缀的粘附、保障语音通顺产生的多余字母。在派生构词法解析过程中，我们经常遇到这种多余字母，如e-duc-ate、e-duc-at-ion，可以分析出前缀e-（出来），从educate 中分析出后缀-ate，从education 中分析出后缀-ation。但很显然，education是educate 去掉字母e 加后缀-ion构成的，（但）很多词汇学者却直接把-ation与-tion等同，其实它是后缀-ate去e 加后缀-ion组成的。很明显，这些多余的字母（如-ation中的a、duct中的t）是在为实现词缀粘附、保障语音通顺产生的。

这些主要起到连接词素和保障读音通顺作用的字母可称之为连音字母。连音字母在不影响词汇涵义的前提下保证了语音通畅。从这种意义上讲，连音字母在部分程度上解释了把单词结尾字母y 变i（如family – families）的原因。因此，连音字母应当被视为独立于词根词缀之外、有着音位与构词双重功能的词素。

2.2 中缀

前文提到的单词foot 的复数形式feet，-oo-为了实现复数形式变成了-ee-，从中可以看出-oo-与-ee-表示语法意义，可以视为最小的语义单位即词素。那么这些连音字母和有着语法意义的字母组合究竟是不是中缀呢？中缀的定义和作用又是什么呢？

胡壮麟（2006）将中缀定义为“中缀是嵌入词干中的词缀”；《牛津高阶英语学生在线词典》（2013）把中缀（infix）作为一个词条收录，并做如下解释：中缀在单词中用于改变词汇语法意义的一个字母或一组字母。由此可见，中缀是指改变词汇语法形式与意义的单个字母或字母组合，属于粘附词素。

以-o-为例，《牛津英语大词典》（2004）解释如下： -o-作为词缀，起着连接作用；而《韦氏新世界大学词典》（2001）直接把词缀-o-界定为infix（中缀）：-o-最初在构成复合词时作为元音连接字母，用于连接希腊词汇成分，现在可自由使用。换而言之，中缀（-o-）还起着保证语音连接的作用，这也是连音字母存在的一大佐证。单词foot 的中缀-oo-是从古代英语单词fot 演化而来。

总之，中缀是添加在一个词的内部,用来改变词汇意义、语法意义和音位特征的语言单位（何学德2012）。另外，中缀作为连音字母存在的话，还可以出现在单词结尾，上述派生词也验证了这一点。

2.3 不发音的字母e

根据连音字母和中缀的定义，我们可以推断goose 中字母s 均可视为连音字母，那字母e 呢？作为一种独特的现象，不发音的元音字母e，在语音学中，开音节单词往往以字母e 结 230

尾且不发音；在语法学中，以不发音的e 结尾的动词，去e 后再加-ing构成现在分词，如have-having。

为什么有些单词结尾字母e 不发音呢？有些词汇学家认为，在印刷术发明之前，包括《圣经》在内的文献的传播主要靠抄写员的抄写传承，出于书写习惯等各种主客观原因，某些抄写员认为英语词汇不应该以辅音字母结尾，他们给hav，wif词尾强加不发音的元音字母e，写成have 和wife。

这一猜想不仅解释了不发音词尾e 的由来，也合理地解释了派生构词去掉不发音的尾字母e，再粘附词缀的做法，如produce 构词production 时，会去掉字母e 再粘附后缀-tion。

总之，从结构上看，英语词汇按词素可划分出六种成分，即前缀、词根、中缀、后缀、连音字母和不发音字母e。据此，我们可以推断出， goose中尾字母e 不发音，属于人为强加后约定俗成的；-oo-具有明显音位特征，是表达语法意义的中缀。goose若要保持词汇涵义不变，字母f 与g 则只能视为词根。

词根决定词汇的涵义。因此，字母是否可以作为词根存在，不仅需要证明词根是可再分的，还需要了解字母的涵义。首先，我们需要从词汇结构入手，历时与共时地分析词汇形态演变规律和现代英语构词法怎样影响拼写形式，为部分词根再分的可能性提供理论支持；然后，我们需要了解字母的渊源及其在英语词汇发展过程中对拼写形态的影响，了解词汇语义拓展机制，最终确定字母词根的存在。

3. 英语词汇形态变化

中缀和连音字母不仅说明了词缀划分的不彻底性，也为词根的可再分奠定了基础。在不改变单词（或词根）涵义的基础上，词根从古代英语到中古英语再到现代英语都是可以再分的。

3.1 古代英语与中古英语

古英语的拼写和读音基本上是一致的，拼写受字母发音影响很大，主要表现在元音字母和词尾辅音字母上(见表1)。

表1 古英语拼写 现代英语 古英语拼写 现代英语

对比可知，古英语词汇拼写主要表现在元音字母和尾辅音字母上；首字母，尤其是首辅音字母几乎没有发生改变。

中古英语时期，因当时流行的书写体把某些字母写得很相似，导致当时的抄写者和编辑们错认，发生这种错认现象的字母主要有e 和o、u和n、b和h、c和s 等。另外，受发音的影响，在与m、n、u、v连写时，字母o 常替换u；作为元音，i和y 可以互换，多出现在词汇中间；当发音为[s]是，字母c 和s 可以互换。这其中除了v、c和s 是在词首字母上变化外，其他字母的变化都是在元音字母和词尾辅音字母上(见表2)。

表2

中古英语拼写 现代英语中古英语拼写现代英语

231

从上表可知，中古英语词汇拼写主要表现在元音字母和尾辅音字母上，这种改变往往是受到发音和相似字母拼写的影响而发生的。首字母，尤其是首辅音字母几乎没有发生改变。总之，无论是古英语还是中古英语，拼写中互相替换的多为元音字母，辅音字母替换主要受到发音和连写的影响，且多发生在词尾，而词根中的首辅音字母几乎没有受到发音影响。

另外，早期现代英语时期之前，书写习惯也影响了词汇形态的产生。不发音的字母e 和中古英语的相似字母无不证明了这一点。

总之，古英语和中古英语的字母与读音相互影响，这种影响虽然多发生在元音字母和个别首辅音字母上，但也侧面说明了词根再分的特点。

3.2 现代英语词汇

早期现代英语时期，英语语音发生了空前绝后的变化，但拼写仍沿用中古英语的习惯，不能反映语音上的巨大变化，英语的拼写与读音分家了。现代英语词汇除了受到语音影响外，也深受外来语和构词法的影响。

3.2.1 外来语的影响

影响现代英语词汇拼写的外来语主要有希腊语、拉丁语、法语和美语。希腊语对英语词汇的影响主要表现在发音和词尾复数方面，如发音为/k/的ch 组合（如chemistry ）、词首的rh 组合（如rhyme ）、ps 组合（如psychology ），部分单词的词尾复数变化遵循希腊语规则，如crisis 的复数为crises ；拉丁语对单词词尾复数也有很大影响，如a lumnus 变为alumni ；法语对拼写的影响主要表现在词尾不发音的辅音字母（如debris 中的s ）、不规则发音（如chef 中的ch ）和法语词尾化（如questionnaire ）；美语主要是影响了英语词汇拼写的简化（如-our 变为-or ，traveller 变为traveler ）。

总之，外来语对拼写的影响主要集中表现在词尾方面，对词根的影响大多是为保留源词的拼写形式。

3.2.2构词法的影响

这里我们主要探讨缩略法、逆生法、类比法对词汇形态（即书写形式）的影响。

缩略法主要有三种，一是截短词如由telephone 通过去除前缀tele -截短成phone ；二是首字母缩略法，如World Trade Organization缩短为WTO ；三是半缩略法，如抢劫时匪徒会大喊“High, Jack”，后缩略为hijack 。其中截短法和首字母缩略法对词汇形态的影响最大，甚至可以省略单词词根，这动摇了词素说中“词根决定论、词根不可变”的定论，对单词结构产生了深远影响。

逆生法如auditor ，diagnosis 三词的词尾并非后缀，却跟-or 、-is 当作后缀，去掉后产生相应的动词audit 、diagnose 。这说明，作为独立词素，在不影响词汇涵义的情况下，非派生词也是可以再分的，大多遵循约定俗成的规则生造单词。这以非常规的方式动摇了“词素是最小语义单位”的学说。

类比法如broadcast-radiocast 、citizen-netizen 。由此可见，类比复合词大多是替换其中一个词根词创造单词，而类比派生词却有着替换词根的现象。

3.2.3语音的影响

语音对词汇拼写的影响主要表现在同化和弱化方面。同化现象不仅表现在言语上，也会影响单词的拼写，如con-在m 、b 、p 前面变成com-，in -在l 和r 前变成il-和ir-等等。常见的字母a 弱化成i 和e ，e 弱化成i ，如capture 的词根-cap-的派生词汇recipient 、reception, 等等。由此可见，词根-cap-也产生了多个变体，即-cip-和-cep-。

语音对词汇拼写的影响还表现在同音或近似发音的元音字母上，很多同义或近义词根的元音字母可以相互置换，如同根词vat 与ventilate ，词根van 与ven 只有一个元音字母之差；再比如 energetic 的词根erge 是urge 的变体，这些同义或同源词根的元音字母普遍存在着通转现象，其它类似的还有band 与bound 、partial 与portion 、convert 与vortex 等等。 232

语音除了词根中的元音字母，也影响个别首辅音字母，最常见的是字母h、同音字母与字母组合等，例如able （能够的）源于拉丁语 habilis，因字母h 发音[h]较轻而被省略，这一现象与语音的同化现象类似；其他还有debt （债务）源自dehabere ，省略了字母h；experience 的词根peri 原为feri ，p 为ph 省略不发音的h ，ph 发[f]音，由f 的[f]音转化而来，这里不仅省略了字母h，还发生了字母的置换。其它省略字母的现象还有诸如journal 源自diurnal （白天），在演变过程中省略了字母d；noble 的词根no 源自gno （知道），后省略了字母g，等等。可见，语音的相互影响对词根首辅音字母的脱落、置换有着莫大的影响。

总之，外来语、现代构词法和语音对单词拼写无时无刻不产生着影响，这种影响不仅表现在词根中的元音字母，对个别首辅音字母也有不容忽视的影响，词根的可再分性又一次得到佐证。

3.3 字母本身演变

3.3.1字母发音

英语字母从一产生时就伴随着相应的发音，这一特点对英语词汇形态有着不可磨灭的影响，如拟声构词法用mew 模拟猫叫声。

除此之外，对应同一发音[i]的半元音字母Y 与元音字母I、J 也存在着相互置换的现象，如jerk 与yank、jar与yaw、junior与young，等等。这可能是因为字母Y 与I 对应着同一发音而导致的置换；至于Y 与J 相互置换是因为在词汇规范化之前，根据I 创造的字母J 可以在同一单词中通用，最终导致了Y 同时与I、J相互置换的现象。

3.3.2同源字母置换

源自腓尼基字母的英语字母中，同源字母有C 与G、I与J、U与V 和W、Y与F，在拼写形式上相似。在词汇规范化前，这些同源字母在同一词汇中是可以相互置换的，这也造成了现代英语词汇中很多同义词根的首辅音字母的差异。例如，邓万勇(2005)研究发现，单词act 与agent、auction与augment，fat与vat 等词汇在表意上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并指向同一词源。act的词根ag 与ag-ent 的词根相同；auction的词根auc 源自aug，这与aug-ment 词根相同；13世纪早期出现的词汇vat 源自古英语fat。

当然，现在这种字母的通转基本就消失了，但这也从另一角度说明了词根中字母的可替换性，词根也许并非不可再分。

综上所述，无论是古代英语、中古英语和现代英语词汇，其词根都会受到语音、书写习惯、构词法、外来语和字母本身演化等的影响而发生各种变化，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词根并非不可再分的，在不影响其涵义的前提下，词根的元音字母经常发生置换，个别首辅音字母甚至可以脱落或被间接性替换。总之，词根中至少有一部分是可以再分的。

4. 词汇语义拓展机制与字母词根论证

4.1 词汇语义的关联原理

认知语言学家认为，隐喻性思维的普遍性引发一词多义，主要借助隐喻、转喻和意象图式等理论解释义项关联机制。英语词汇涵义一般分为四大类，即原始意义与引申意义、普通意义与特殊意义、具体意义与抽象意义、字面意义与比喻意义，这些义项之间的关联主要通过逻辑的、非逻辑的隐喻性思维实现。

4.2 英语字母的意义指称

众所周知，腓尼基字母是英语字母的起源。作为独立的文字，英语的26个拉丁字母不仅继承了腓尼基字母的涵义并有了扩展与延伸，如字母A（牛头）、B（房屋）C和G（骆驼）、D（门）、F与UVWY（钩）等，同时，W还表水的波纹。总之，来源于腓尼基字母的英文字母兼容并蓄，吸收了腓尼基字母、罗马字母与拉丁字母的意义指称。英文字母是有意义的。 233

4.3 词根再分的可行性

词素是最小的、不可再分的词义单位。词根如果再分的话，分解出的成分要么具有语法意义、要么具有词汇意义、要么作为连音字母出现，只有符合以上任一情况，这些成分才能被视为词素。以act 为例，查词源可知其词根为ac，这说明字母t 肯定是连音字母。词根ag 可划分出前缀a-起强调作用，字母G 源自C 表骆驼，根据隐喻性思维引发词义拓展机制，可引申指“（骆驼）行走、运输”等涵义，可与“行动（act）”产生词义关联，词根g 可以作为最小词义单位即词素出现。至于连音字母t，还可以从单词actress（女演员）中得到佐证。actress 可划分出a-c-t-r-ess，其中后缀-ess表示女性，这里的字母r 是连接t，只是起到保证语音通畅的作用，是连音字母确定无疑。据此可知，后缀粘附性与可拆分性是形成连音字母的一个因素。这种逻辑的、非逻辑的隐喻性思维关联，为字母词根提供了理论支撑。同样，foot与goose 的字母词根f 可以关联“脚钩住地面的功能”，g可以关联“鹅的脖子“。

由此可知，英语词汇中部分词根确实是以字母形式存在的，同时词义拓展机制为字母与词根意义关联提供了理论支撑，并且字母词根在词源上的渊源演变是可以得到明证的。

4.4 词根字母表义的合理性

文字作为一种视觉表义符号，通过借助事物的特征（如象形、拟声或功能等）表征所指，不过无法像视频一样再现其所指称的事物，所以文字的涵义在指示事物特征时是确定的，但具有此特征的所指事物是不确定的，或者说是模糊的。国家语委根据近年来汉字实际使用的情况，在1988年研制成的《现代汉语通用字表》共收字7000个，却只通过约214个部首表示涵义，如以“扌”为部首的字大约有695个。这些同部首字在脱离语境后，每个汉字的涵义都跟该部首有关，却无法准确区分。同样，同一字母词根如F 表钩子、木钉，可以产生各种隐喻性词义关联，如fasten、friend、fellow、fact、failure等。

总之，具有同一字母的词根和单词，字母涵义或词根涵义并不能再现所指事物，只能通过特征字母借指。这种概括的表意方式不仅保证了文字的经济性，也为实现一词多义和文字的能产性奠定了基础。

5. 结束语

词素作为最小的语义单词，不仅包括词根词缀，连音字母和不发音的字母e 具有语法意义或附加音位意义，也应被视为词素。这种音位词素不仅扩大了词素的范围，也为词根的可再分提供了理论支持。英语字母书写、字母发音和构词法等对英语单词拼写的影响，都说明了词根的可再分性，词义拓展机制和英语字母的意义关联也为字母词根的存在奠定了基础。字母词根的出现，也为阐释文字的表义方式提供了新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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