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风貌保护与城市建设的传承与发展_以天津为例

历史风貌保护与城市建设的传承与发展

——以天津为例

袁小棠 运迎霞

摘 要:天津作为全国历史文化名城，六百多年的建城史积淀了厚重的历史文化，其丰富的历史建筑是天津对外亮出的“城市名片”之一。然而伴随着大城市的高速发展，以大规模和高强度为主要特点的开发建设行为，使风貌保护区的保护与管理面临着严峻的挑战，“传承与发展”成了历史风貌保护与城市建设所必须面临的课题。

本文通过阐述城市历史风貌保护与城市建设的矛盾，并以天津解放北路风貌保护区为例，来反映现存冲突的严峻性。文章分析得出历史风貌的保护与城市的发展其实可呈现非对立的状态，可以通过建立健全的法律法规体系、加强历史风貌区保护法制，树立城市规划中的保护观念、建立规划理论与技术规范、提高编制水平，加强社会协作领域的创新合作关系、加速队伍培训与学科建设、实施历史风貌保护全民动员等一系列方法来取得“传承与发展”的平衡。

关键词：历史风貌保护；城市建设；天津

1 引言

天津的近代城区，被赞于世所罕见的“万国建筑博览会”之称。自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一些近代大事几乎都留迹津门，近百年来历史给天津留下了近千幢精美别致的小洋楼，使天津既有以旧城为中心的古色古香的本土文化，又有以旧租界为中心的多姿多彩的异域文化，反映了不同国家不同时期的各种审美追求，同时也是历史上若干重大事件看得见、摸得着的遗迹、载体和“活化石”。近代历史风潮在这块燕赵故土上的猛烈撞击，既锤炼出天津人对异域文化强大的融和力，更显出这个城市的文化品位蕴藉厚重而又魅力无穷。

然而谈及保护天津独特的历史文化遗迹，人们喜忧参半。早在1986年12月，国务院就批准天津为“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 天津14处历史风貌保护区所涵盖的数量之多、内容之广、保存状况的相对完整，在我国历史文化名城中均属前列，但现状也存在许多普遍性的问题。近年来，天津市政府也在城市建设与规划方面着力对历史文化遗迹进行保护，但这一重大课题还有许多紧迫、艰苦、细致的工作要做。由于十年浩劫和大地震等天灾人祸的破坏，加之城市发展，有众多项目需要推旧扩新，致使许多著名建筑受到了损失和破坏。

2 历史风貌保护与城市建设的矛盾

天津的历史风貌保护区里生活着热爱这片家乡故土的居民，无论是风貌区的保护还是改造，都牵动着世代生活于此的居民们的感情，涉及现实人们的生活，涉及未来世代的利益，涉及城市发展的前景。在“历史”与“现实”之间，各种价值观、利益观、权力观处在激烈的矛盾冲突之中。

2．1 “新”与“旧”的碰撞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城乡面貌日新月异。但与此同时，对积淀着深厚底蕴的历史文化遗产的破坏也是空前的。如今各地政府所能动用的力量远远超过从前，对一个数十公顷的历史街区而言，一两年就能“旧貌换新颜”。面对社会民众的的质问与批评，城市决策者给出的理由往往是为了城市现代化建设。但是问题在于建设现代化城市是否要以破坏文化遗产为代价，改善城市面貌是否一定要对保护区实施大拆大建。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城市现代化应该包含对文化遗产的宽容，对历史的尊重，对可持续发展的人居环境的追求。

2．2 “情”与“利”的博弈

土耳其诗人N·希格梅（N·Hikmet）有一句名言：“人一生中有两样东西是永远不能忘却的，这就是母亲的面孔和城市的面貌。”在天津，历史风貌保护区是城市记忆保存最完整、最丰富的地区，风貌保护区内的历史街区和传统建筑是人们所有感情依托的重要载体，人们对家乡的认同和认知，是与家乡的街巷、院落及其传统文化环境联系在一起的。

由于我国的历史性城市大都是以历史城区为核心发展而成的，它是城市社会生活和经济活动的中心，区位优势显著。同时城市居民总是难以割舍熟悉的历史环境，所以越是靠近历史积淀深厚的地方人气越旺，开发越是能获得较高的回报，因此它们成为房地产开发商竞相出高价争夺的黄金地段。当开发商对经济效益的追求和地方政府急于改造的愿望结合起来，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对风貌区的传统建筑、文化形态和城市记忆的保护与延续提出严峻的挑战。

2．3 “拆”与“保”的抗衡

当我们的城市正在日益陷入“千城一面”的怪圈之时，历史保护区变成城市对自身文明和文化价值的唯一证明。令人遗憾的是，至今“拆”还是“保”仍常常成为争议性的话题。是为历史让步，尽可能完整的保全其原有风貌，还是不容其妨碍城市开发建设的步伐，而对其大动干戈，割断城市的历史文脉。经常看到一片片历史街区、传统建筑在城市建设大踏步前进的路途中被推土机夷为平地，代之以高楼大厦、大广场、宽马路。不少城市决策者由于缺乏对历史街区价值的知识和认识，在头脑中形成一种定式，即对历史街区首先是进行改造而不是保护，要经营城市改变城市面貌，实现GDP 增长和利润最大化，就必须大拆大建，拆旧建新。

实际上各种历史保护区在城市的总建设用地中所占比例并不大，即使让房地产开发商对其

进行彻底开发挖掘改造，也不会给城市带来长久的经济效益，而妥善保护历史街区则将为城市、为后代保留一份历史、文化、艺术的无价之宝。

2．4 “权”与“法”的较量

在保护历史遗产与城市建设的冲突中，为了阻止拆除文化遗产的行为，社会几乎动员了从舆论监督、政府指令、专家呼吁到法律武器等各种资源，却有时仍不能阻止破坏行为的发生。在众多事件中“发展经济”似乎是一个压倒一切的理由，一些城市决策者和房地产开发商在破坏历史文化遗产时，都援引这个堂皇的理由，为了经济利益一些人可以将法律和公众意愿都置之度外。目前我国对于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己经出台了一些相关的法律、法规和政策，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城市规划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实施条例》、《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规范》等。但是仍存在有法不依的情况，尤其对一些政府和具有资深背景的开发商而言，这些法律法规没能发挥应有的法律效力。因为我国目前任何活动的发生都是以政府为主导，而政府又同时是这些法律法规的制定者与执行者，这种既是“裁判员”又是“运动员”的双重身份，给一些政府创造了有法不依的机会，使得政府在追求现代化、经济利益或其他利益的同时对历史文化遗产造成巨大的破坏而不受到法律的制裁。

3 天津解放北路风貌保护区的保护与城市

建设的冲突

3．1 解放北路金融建筑风貌保护区

天津解放北路是一条2300米长的大道，历史上分

属英租界和法租界，100多年来始终作为天津金融业的

中心（图1）。作为天津著名的历史风貌保护区，解放北

路金融建筑风貌保护区仅主街上就曾有30家银行，被

誉为“东方华尔街”。该地区目前存在各级文物74处，

其中国家级文保单位3处，市级文保单位19处，区级

文保单位15处，不可移动文物27处。直到现在，解放北

路依然是天津市的金融中心，她汇集了各国风格的典型金

融业的建筑，现仍有26家常设金融机构。

以解放北路为轴线的展开的英、法租界区域，尤其是

与和平区原英租界的五大道南北相对的“北五大道”——

营口道、承德道、赤峰道、哈尔滨道、滨江道（图2），

同样保有大量历史上形成的城市规划和建筑代表作品，特

图2 北五大道示意

图1

天津解放北路风貌保护区区位图

别是公共建筑代表作品，是天津市最大的最完整的历史街区之一。“北五大道”自法租界时起，逐渐成为天津最繁华的地区，新中国成立后，仍一直承担中心商业区和金融办公区两大区域。

从文化视角看，天津以解放北路为轴线展开的英、法租界，是近代中国中西文化冲突并融合的一个典型载体，是天津都市文化开放性的象征，也是近代天津发展史一个琳琅满目的博物馆。然而，城市建设的冲击没有对其绕道而行。

3．2 风貌保护区内的城市建设项目——天津金融城

天津金融城位于天津市和平区，

东起海河、南至曲阜道、西临建设路、

北达海河，占地面积1.33平方公里，

包括素有“北方华尔街”之称的解放

北路金融街和“北五大道”的主要部

分。（图3）

2006年12月30日，天津市政府

第76次市长办公会议确定“解放北路

方案”为天津金融城规划选址方案。

2007年12月26日，政府批复关于支

持天津市金融城建设政策，金融城开

发工作全面展开。2008年10月11日

市政府成立津湾广场施工指挥部，标

志着津湾广场正式进入全面开发建设

阶段，津湾广场项目为金融城起步区。 图3 天津金融城工程开发范围

3．3 风貌保护区内的重点工程

——津湾广场

天津市重点工程——津湾广场作

为整个金融城的启动部分，采用了“边

设计，边施工”的大跃进式施工方案，

目前附近的近代建筑遗产只剩国家文

物保护单位盐业银行的主体部分的和

附近小部分地块。从津湾广场规划效

果图来看（图4），靠近海河新建的欧

洲古典式建筑可理解为对解放北路保图4 津湾广场规划效果图

护区整体风貌的弥补，但其后面的大高层既与整个保护区的风貌特色不相容，又对这一区域的天际线造成严重破坏。

而从天津金融城的整体规划图纸可看到，历史风貌保护区内为数不少的历史风貌建筑已遭到或即将面临不同程度的破坏与拆除，大到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小到街区内的风貌建筑。在这片完整的保护区中，津湾广场用地范围内只保留沿赤峰道的盐业银行主体和少量解放北路沿线的历史建筑，其他未施工地区也只规划保留部分文保单位和历史建筑。目前大沽北路、保定道等道路因开发建设而拓宽已经影响了这一区域的完整性，解放北路风貌保护区的完整性与原真性也面临挑战。本文列举在津湾广场工程范围内的两个具有代表性的实例，可以看出在现代城市建设中对风貌保护区关

注的缺位现象。

3．3．1 赤峰道12号——盐

业银行（国家重点文物保护

单位）

位于天津市和平区赤峰道

12号的原盐业银行大楼，是国务

院公布的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

保护单位。盐业银行在旧中国银

行界“北四行”中居首，在中国

近代金融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现

在为中国工商银行天津分行营

业部，周围原有农机大楼等附属

建筑，属同时代建筑遗产。（图5）

然而自从金融城项目启动

后，津湾广场的拆建和赤峰道的

拓宽导致盐业银行周围的大范

围拆除。2008年8月6号，国家

文物局于向天津市人民政府办

公厅发出信函，要求针对08年5、

6月份群众多次向国家文化局举

报的天津市有关单位未经报批，

擅自在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图8 施工过程 图7 附属建筑农机大楼的拆除

图6

围栏灯柱的前后对比及挖沟作业、人行道缩减的情况图5 盐业银行原状及位置图

盐业银行旧址的保护范围和建设控制地带内，进行施工并拆除附属文物建筑等问题，责成有关单位尽快提出解决方案，责任到

位。

现场勘察发现，施工单位在距

离盐业银行旧址墙基不足半米处

进行挖沟作业，截断并且填埋盐业

银行大楼的排水管道系统，大量雨图9 现状照片

水等汇集在大楼墙基处，严重影响大楼的地基安全；施工单位非法拆除盐业银行旧址的铸铁围栏、灯柱等附属文物；位于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盐业银行大楼建设控制地带内的原农机公司大楼被整体拆除，据了解，被拆建筑是上世纪20年代义品公司所建，有照片显示为天津市历史风貌建筑（编号0120026）。（图6-8）

该事件明显违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第17、18、26条规定，上述法令规定，文物保护单位的保护范围内不得进行其他建设工程或者爆破、钻探、挖掘等作业，但因特殊情况需要进行上述建设活动时，必须保证文物保护单位的安全，并在批准前应当征得上一级人民政府文物行政部门同意，特别在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保护范围内进行的，在批准前应当征得国务院文物行政部门同意；在建设控制地带内进行建设工程，不得破坏文物保护单位的历史风貌；使用不可移动文物，必须遵守不改变文物原状的原则，不得损毁、改建、添建或者拆除不可移动文物。同时也违背了《国务院关于加强文化遗产保护的通知》等有关文件精神，对文物建筑和历史风貌造成了破坏。

针对于国家文物局函件所提出的问题和要求，天津市有关单位对人行道、排水系统的挖沟作业和围栏灯柱等附属文物进行了补救措施，委托相关资质单位设计修复方案，并解释农机大楼属风貌建筑，其改迁权主要在天津相关部门，起初的目的只是拆除越过赤峰道拓宽后道路红线的部分，后因工程技术的原因无法保留。

尽管如此，盐业银行还是遭到不可修复的伤害：原来的围栏灯柱等附属文物只留下位于银行主入口的一段，沿赤峰道的建筑主体直接暴露在道路红线外，国家文保单位的重点保护范围名存实亡；车行道离主体立面仅1.5米，没有铸铁围栏的保护和足够的人行道宽度，任何从赤峰桥驶下的车辆都可能对银行主体造成威胁；所谓上一级部门“无权过问”的农机大楼被街头绿地取代，暴露出银行主体未经雕琢的东立面，不利于街区美学价值的提升；津湾广场工程区的大拆大建，使盐业银行孤立于赤峰道中，破坏了整个历史街区的整体性和延续性。（图9）

3．3．2 解放北路49号（津湾广场工程区内的一般风貌建筑）

相对于盐业银行而言，这座位于解放北路和哈尔滨道路口的白色小二楼建筑在等级上是不

可比较的，但是根据调查的实际情况可以肯定， 49号建筑为解放路两侧租界原始建筑，是构成解放北路连续街道立面和保持历史街区完整真实的重要元素，它和一系列解放北路的小型历史建筑，传递了重要的历史讯息，对解放北路原真性的保

存极为重要。按照2008年7月1日正式实施的历史文化

名城名镇名村保护条例等国家法律法规来分析，此地块之

内的建筑，尽管没有获得保护身份，但仍属于保护范围之

内的建筑，而且靠近解放北路中心区，是非常重要的历史

街区地段。（图10）

但是城市建设的步伐似乎不允许这座街角小楼的存

在，社会公众的努力呼吁也未使她逃离被拆的厄运。目前

解放北路49号已在09年2月7号和平区房地产管理局举

行的金融城48号地块房屋拆迁行政裁决声中，于5月2

号被夷为平地。（图11）

该事件明显违反了《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保护条

例》第21、23条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中的

第17条等相关法令，法令规定历史文化名城应当整体保

护，保持传统格局、历史风貌和空间尺度，不得改变与其

相互依存的自然景观和环境；在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范围内

从事建设活动，不得损害历史文化遗产的真实性和完整

性，不得对其传统格局和历史风貌构成破坏性影响；文物

保护单位的保护范围内因特殊情况需要进行其他建设工

程或者爆破、钻探、挖掘等作业时，必须保证文物保护单

位的安全，并在批准前应当征得上一级人民政府文物行政部门同意（从解放北路49号位置图看到，它不仅位于历史街区核心保护范围内，还位于周边文物建筑的建设控制地带内，而且附近就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盐业银行。如未经任何手续便被拆除，则严重违反文物保护法第17条法令）。 图11 解放北路49

号拆迁前后图10 解放北路49号位置

3．4 对解放北路风貌保护区的思考

天津市领导层明确指出，城市规划“要突出天津特色，把握城市的个性和特质，挖掘城市的内涵和精髓，体现城市的品位和风格，注重保护好历史文化遗产、文物古迹和风貌建筑，充分展现天津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由此可见政府对历史遗产的保护认识越来越积极和重视。很多主管领导及职能部门开始重视民间的呼声，在上述的事件中，民间保护组织反映的意见被及

时送达到相关管理部门，但仍是无法阻止这种明显违法行为的进行，审批部门给出的答复多为“合理拆迁”，或是协商与交涉的进度过慢无法及时阻止。这折射出了目前理应起到风貌控制作用的规划在某种程度上的失控状态，以及政府在核准保护区内施工工程手续中的文化遗产缺位现象。

4 在保护风貌保护区与发展建设城市之间的思考

不少人认为历史遗产保护与城市建设是对立的，两者必有一方要妥协。实际上，通过法律法规、管理、政策、资金、社会公正等各方面的努力，我们应该可以在历史风貌保护与城市建设之间寻求平衡。

4．1 建立健全的法律法规体系，加强历史风貌区保护法制

在国家管理层面，加速建立健全文化遗产及其风貌环境保护的法律法规体系，重点加大实施力度，确保在实际保护中发挥作用。在城市化加快进程中，历史风貌保护区保护的软环境格外重要，主要包括有关的法律制度、决策者和执行者的保护理念、社区及公民的保护意识。在国家法律制定之后，将单项法规作为国家法律的外延或执行细则，是对具体文化遗产最直接的法律支持。上海对其历史文化风貌区保护所制定的《上海市历史文化风貌区和优秀历史建筑保护条例》，将风貌区和优秀历史建筑的保护提升到法律层面，真正做到“依法保护”，这一点将是其他城市在风貌区保护工作的榜样。从国家级重点文物名单的第四批起，开始确立群体建筑为国保单位，是国家认可历史街区的一个起始点。距今13年时间，我们应敦促加强历史街区保护，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第十三条规定，尽快将确有重大历史、艺术、科学价值的历史风貌保护区列为全国重点保护单位，提升其保护力度和级别，及时阻止大面积毁灭历史风貌保护区现象的发生。

4．2 树立城市规划中的保护观念，建立规划理论与技术规范，提高编制水平

城市规划是综合性、全局性、战略性的发展蓝图，必须将历史遗产保护的思想贯彻到规划的各个层面，避免遗产保护与其他工程建设的割裂。城市规划要树立历史风貌不是城市发展的包袱，而是财富、资本和动力的观念，保护历史文化风貌、维持城市骨架与城市土地再开发利用、改善城市环境是相适应的。在规划编制过程中，历史风貌保护的要求须更早地介入城市开发的各计划和各层面、各专业的规划，在可能涉及历史风貌保护的地区，从开发项目、特别是大规模开发计划的立项研究以及各专业规划编制最初阶段就加以综合协调。

在规划理论技术领域，采用大学科交叉、理论科学与技术科学结合、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互动等多方位、多层次复合的方式，形成整合的趋势，提高集成技能，满足和谐社会发展下的遗产保护要求。

解决历史风貌保护和城市建设的如今的对立问题，根源是规划工作者的能力，既有技术方

面也有沟通能力方面，和谐社会下规划人员要在各个领域中和谐考虑各方面的综合利益，对其的服务要求远远超过规划任务要求。

4．3 创建国家创新体系，加速队伍培训与学科建设，实施历史风貌保护全民动员

在保护文化遗产的社会协作领域，加强历史风貌保护规划的相关企业、科研机构和高校间的创新合作关系，推进学术研究与保护利用成果的相互作用。要充分相信社会公众对文化遗产保护事业的关注度和参与度，完善公众意见反馈渠道，激发协作对象的保护热情，努力形成全社会关心、爱护并参与保护工作的氛围，把保护工作置于全社会的关注与监督之下。

目前历史文化遗产保护保护工作主要由政府相关部门承担，面对众多的保护对象，在人力和物力上难免出现顾此失彼的局面，同时又难以交给追求经济利益的开发商和企业进行运作。所以在政府部门和企业之外寻求其他社会力量的介入，来更加有效地推进保护工作已经成为我们面临的重要课题。日本在动员社会力量共同参与、鼓励民间团体介入历史环境保护方面已经形成了比较成熟的观念和体系，我们可吸取其中的适用部分，让整个社会协作团体来推动和帮助历史风貌保护事业的发展。

5 小结

历史风貌的传承与发展，是不同历史时期各个城市发展必须面对和解决的课题。在天津，我们要尽最大努力来保持天津近代城区历史风貌和延续建筑文脉，通过社会各界的各种力量和方法来化解城市发展过程中传承与发展的矛盾。阻止“合法更非法”这种破坏历史文化遗存的行为，保护历史街区的完整性和真实性。对于一座城市来说，历史延续的意义远远大于一时的经济利益，莫当先辈遗留下来的宝贵财富被盲目飞速发展的城市完全吞噬时，才体会到历史的可贵。因为当历史远离了老天津，老天津也将远离我们。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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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3

4

5 张松．历史城市保护学导论——文化遗产和历史环境保护的一个整体性方法 [M]．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1 单霁翔．城市化发展与文化遗产保护 [M]．天津大学出版社，2006 张利民．主编．解读天津六百年 [M]．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3 天津市城市总体规划2005~2020 王景慧，阮仪三，王林编著．历史文化名城保护理论与规划 [M]．同济大学出版社，1999

作者简介：

袁小棠（1985—），女，天津大学建筑学院硕士研究生

运迎霞（1957—），女，天津大学建筑学院硕士教授、博士生导师，天津城市规划学会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