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类文章
蟋蟀的住宅
居住在草地上的蟋蟀,差不多和蝉一样有名。它的出名不光由于它的唱歌,还由于它的住宅。
别的昆虫大多在临时的隐蔽所藏身。它们的隐蔽所得来不费工夫,弃去毫不可惜。蟋蟀和它们不同,不肯随遇而安。它常常慎重地选择住址,一定要排水优良,并且有温和的阳光。它不利用现成的洞穴,它的舒服的住宅是自己一点一点挖掘的,从大厅一直到卧室。
蟋蟀怎么会有建筑住宅的才能呢?它有特别好的工具吗?没有。蟋蟀并不是挖掘技术的专家,它的工具是那样柔弱,所以人们对它的劳动成果感到惊奇。
在儿童时代,我到草地上去捉蟋蟀,把它们养在笼子里,用菜叶喂它们。现在为了研究蟋蟀,我又搜索起它们的巢穴来。
在朝着阳光的堤岸上,青草丛中隐藏着一条倾斜的隧道,即使有骤雨,这里也立刻就会干的。隧道顺着地势弯弯曲曲,最多不过九寸深,一指宽,这便是蟋蟀的住宅。出口的地方总有一丛草半掩着,就像一座门。蟋蟀出来吃周围的嫩草,决不去碰这一丛草。那微斜的门口,经过仔细耙扫,收拾得很平坦。这就是蟋蟀的平台。当四周很安静的时候,蟋蟀就在这平台上弹琴。
屋子的内部没什么布臵,但是墙壁很光滑。主人有的是时间,把粗糙的地方修理平整。大体上讲,住所是很简朴的,清洁、干燥,很卫生。假使我们想到蟋蟀用来挖掘的工具是那样简单,这座住宅真可以算是伟大的工程了。
蟋蟀盖房子大多是在十月,秋天初寒的时候。它用前足扒土,还用钳子搬掉较大的土块。它用强有力的后足踏地。后腿上有两排锯,用它将泥土推到后面,倾斜地铺开。
工作做得很快。蟋蟀钻到土底下干活,如果感到疲劳,它就在未完工的家门口休息一会儿,头朝着外面,触须轻微地摆动。不大一会儿,它又进去继续工作。我一连看了两个钟头,看得有些不耐烦了。
住宅的重要部分快完成了。洞已经挖了有两寸深,够宽敞的了。余下的是长时间的整修,今天做一点,明天做一点。这个洞可以随天气的变冷和它身体的增长而加深加阔。即使在冬天,只要气候温和,太阳晒到它住宅的门口,还可以看见蟋蟀从里面不断地抛出泥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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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条猎狗
云南有个芭蕉寨。芭蕉寨有位老猎人名叫召盘巴。在他四十余年闯荡山林的生涯中,前后共养过七条猎狗。前六条猎狗都不如召盘巴的意,有的被卖掉了,有的狩猎时死了。一个猎人,得不到一条称心如意的猎狗,真是晦气极了。
三年前,召盘巴六十大寿时,曼岗哨卡的唐连长作为贺礼送给他一条军犬生出来的小狗。三年来,召盘巴精心抚养它。
小狗长大了,成了一只十分威武漂亮的猎狗。这只第七条猎狗撵山快如风,狩猎猛如虎,深得召盘巴的宠爱。召盘巴给它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叫:
赤利,意思是傣族传说中会飞的宝刀。
猎人爱好狗,召盘巴把赤利看作是自己掌上的第二颗明珠。第一颗明珠自然是他七岁的小孙子艾苏苏。召盘巴常常当着别人的面夸赤利:“有了赤利,也不在我做一辈子猎手了。就是用珍珠、黄金来换我的宝贝赤利,我也不干。”
可是,那一年泼水节的前一天,赤利却让召盘巴伤心透了。 傍晚,召盘巴背着火药枪、带着赤利,钻进大黑山狩猎,想在泼水节改善生活。在一片茂密的树村里,机警的赤利首先发现了树丛里有一头雄壮的长鬃野猪正在掘竹笋吃。野猪是森林猛兽之一,一般的单身猎人是不轻易打野猪的。但召盘巴仗着自己有四十多年的打猎经验和勇猛无比的赤利,便斗胆端起火药枪,“轰”的一声射向野猪。可是子弹打偏了,没击中它的要害部位。受伤的野猪向召盘巴扑来。
赤利在身后“汪汪”叫着,召盘巴想它一定会冲上来帮忙的。但是,他失望了,赤利没有扑上来帮忙。召盘巴费力地躲避着野猪的进攻,他来不及装上火药枪。正当野猪扑向他时,“咔嚓”一声巨响,野猪被大榕树中的缝隙卡住了,躲在榕树后面的召盘巴才得以喘口气,装上火药,对准野猪的脑袋连射三枪。野猪死了。这时赤利才窜出来向死猪扑咬,召盘巴一阵恶心,想不到赤利如此怕死!这个无赖,召盘巴真想一枪崩了它.. ...
斑羚飞渡
斑羚又名青羊,形似家养山羊,但颌下无须,善于跳跃,每头成年斑羚重约六七十斤。被我们逼到伤心崖上的这群斑羚约有七八十只。
斑羚是我们这一带猎人最喜爱的猎物,虽然公羊和母羊上都长着两支短小如匕首的尖利的半角,但性情温驯,死到临头也不会反抗,猎杀时不会有危险。斑羚肉肥腻细嫩,是上等山珍,毛皮又是制裘的好材料,价钱卖得很俏。所以,当我们完成了对斑羚群的围追堵截,猎狗和猎枪组成了两道牢不可破的封锁线,狩猎队的队长,也就是曼广弄寨的村长帕珐高兴得手舞足蹈:“阿啰,我们要发财了!嘿,这个冬天就算其它猎物一只也打不着,光这群斑羚就够我们一年酒钱啦!”每位猎人都红光满面,脸笑成了一朵花。
对付伤心崖上的斑羚,好比瓮中捉鳖。
伤心崖是戛洛山的一大景观,一座山峰,像被一把利斧从中间剖开,从山底下的流沙河抬头往上看,宛如一线天。其实隔河对峙的两座山峰相距约六米左右,两座山都是笔直的绝壁。到了山顶部位,都凌空向前伸出一块巨石,远远望去,就像一对彼此倾心的情人,正要热情地拥抱接吻。之所以取名伤心崖,是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说是在缅桂花盛开的那一年,有个名叫喃木娜雅的仙女看中了一个年轻猎人,偷了钥匙从天廷溜到人间与年轻猎人幽会,不幸被她保守的丈夫发现。戴着绿帽子的丈夫勃然大怒,悄悄跟踪,在仙女又一次下凡与年轻猎人见面、两人心急火燎张开双臂互相朝对方扑去眼瞅着就要拥
抱在一起的节骨眼上,仙女的丈夫突施妖法,将两人点为石头,永远处在一种眼看就要得到却得不到的痛苦状态,使一对饥渴的情人咫尺天涯,以示惩罚天上人间都普遍存在的第三者插足。
这群斑羚走到了伤心崖,算是走上了绝路。往后退,是咆哮的狗群和十几枝会喷火闪电的猎枪;往前走,是几十丈深的绝壁,而且朝里弯曲,除了壁虎,任何生命都休想能顺着倒悬的山壁爬下去。一旦摔下去,不管是掉在流沙河里还是砸在岸边的砂砾上,小命都得玩完。假如能跳到对面的山峰上去,当然就绝路逢生转危为安了。但两座山峰最窄的地方也有六米宽,且两山平行,没有落差可资利用。斑羚虽有肌腱发达的四条长腿,极善跳跃,是食草类动物中跳远冠军,但就象人跳远有极限一样,在同一水平线上再健壮的公斑羚最多只能跳出五米的成绩;母斑羚、小斑羚和老斑羚只能跳四米左右,能一跳跳过六米宽的山涧的斑羚堪称超级斑羚,而超级斑羚还没有生出来呢。 我们将斑羚逼上伤心崖后,围而不打,迟迟没放狗上去扑咬,也没开枪射击,这当然不是出于怜悯,而是担心斑羚们被我们逼急了,会不顾三七二十一集体坠岩从悬崖上跳下去。它们跳下去假如摔在岸上,当然节省了我们的子弹,但不可能个个都按我们的心愿跳得那么准,肯定有许多落到流沙河,很快就会被湍急的河水冲得无影无踪。我们不想让到手的钱财再流失,我们要一网打尽。
村长帕珐让波农丁带五个人到悬崖底下的流沙河边去守着,负责在岸上捡拾和从水里打捞那些由山顶跳下去的斑羚。
从伤心崖到流沙河,地势很陡,要绕半座山才下得去,最快也要
走半小时。村长帕珐和波农丁约定,波农丁到了悬崖底下后,吹响牛角号,我们就立即开枪,同时放狗去咬。
我仍留在伤心崖上。我埋伏的位臵离斑羚群只有四五十米,中间没有遮挡视线的障碍,斑羚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得一目了然。
开始,斑羚们发现自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绝境,一片惊慌,胡乱窜跳。有一只母斑羚昏头昏脑竟然企图穿越封锁线,立刻被早已等待不耐烦了的猎狗撕成碎片。有一只老斑羚不知是老眼昏花没有测准距离,还是故意要逞能,竟退后十几步一阵快跑奋力起跳,想跳过六米宽的山涧去。结果可想而知在离对面山峰还有一米多的空中做了个滑稽的挺身动作,哀咩一声,像颗流星似地笔直坠落下去,好一会儿,悬崖下才传来扑通的水花声。
可惜,少了一张羊皮,少了一锅羊肉。
过了一会儿,斑羚群渐渐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一只身材特别高大、毛色深棕油光水滑的公斑羚身上,似乎在等候这只公斑羚拿出使整个种群能免遭灭绝的好办法来。毫无疑问,这只公斑羚是这群青羊的头羊,它头上的角比一般公羚羊要宽得多,形状像把镰刀,姑妄称它为“镰刀头羊”。镰刀头羊神态庄重地沿着悬崖巡视了一圈,抬头仰望雨后湛蓝的苍穹,悲哀地咩了数声,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斑羚群又骚动起来。这时,被雨洗得一尘不染的天空突然出现一道彩虹,一头连着伤心崖,另一头飞越山涧,连着对面的那座山峰,就像突然间架起了一座美丽的天桥。斑羚们凝望着彩虹,有一头灰黑色的母斑羚举步向彩虹走去,神情缥缈,似乎已进入了某种幻觉状态。
也许,它们确实因为神经高度紧张而误以为那道虚幻的彩虹是一座实实在在的桥,可以通向生的彼岸;也许,它们清楚那道色泽鲜艳远看像桥的东西其实是水汽被阳光折射出来的幻影,但既然走投无路了,那就怀着梦想与幻觉走向毁灭,起码可以减轻死亡的恐惧。
灰黑色母斑羚的身体已经笼罩在彩虹炫目的斑斓光带里,眼看就要一脚踩进深渊去,突然,镰刀头羊咩——发出一声吼叫。这叫声与我平常听到的羊叫迥然不同,没有柔和的颤音,没有甜腻的媚态,也没有绝望的叹息,音调虽然也保持了羊一贯的平和,但沉郁有力,透露出某种坚定不移的决心。
事后我想,镰刀头羊之所以在关键时刻想出这么一个挽救生存的绝妙办法来,或许就是受了那道彩虹的神秘启示。我总觉得彩虹那七彩光斑似乎与后来发生的斑羚群的飞渡有着一种美学上的沟通。 随着镰刀头羊的那声吼叫,整个斑羚群迅速分成两拨,老年斑羚为一拨,年轻斑羚为一拨。在老年斑羚队伍里,有公斑羚,也有母斑羚,身上的毛色都比较深,两支羊角基部的纹轮清晰可见;在年轻斑羚队伍里,年龄参差不齐,有身强力壮的中年斑羚,也有刚刚踏入成年斑羚行列的大斑羚,也有稚气未脱的小斑羚。两拨分开后,老年斑羚的数量比年轻斑羚那拨少得多,大概还少十来只。镰刀头羊本来站在年轻斑羚那拨里的,眼光在两拨斑羚间转了几个来回,悲怆的轻咩了一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老年斑羚那一拨去了。有几只中年斑羚跟着镰刀头羊,也自动从年轻那拨里走出来,归进老年斑羚的队伍。这么一倒腾,两拨斑羚的数量大致均衡了。
我看得很仔细,但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以年龄为标准划分出两拨来,这些斑羚究竟要干什么呢?
“波农丁这个老酒鬼,爬山比乌龟还爬得慢,怎么还没到悬崖底下?”村长帕珐小声咒骂道。他的两道剑眉拧成了疙瘩,显出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村长帕珐是位有经验的猎手,事后我想,当时他一定已预感到会发生惊天动地的不平常的事,所以才会焦躁不安的,但他想象不出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我一面观察斑羚群的举动,一面频繁地看表,二十分钟过去了,二十二分钟过去了,二十五分钟过去了……按原计划,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顶多再有三五分钟,悬崖底下就会传来牛角号闷沉的呜呜咽声,伤心崖上十来枝猎枪就会喷吐出耀眼的火光。
这将是一场辉煌的狩猎,对人类而言。
这将是一场灭绝性的屠杀,对这群斑羚而言。
就在这时,我看见,从那拨老斑羚里走出一支老公斑羚来,颈上的毛长及胸部,脸上褶皱纵横,两支羊角早已被岁月风尘弄得残缺不全,一看就知道快到另一个世界去报到了。公斑羚走出队列,朝那拨年轻斑羚示意性地咩了一声,一只半大斑羚应声走了出来。一老一少走到了伤心崖,后退了几步,突然,半大的斑羚朝前飞奔起来,差不多同时,老斑羚也扬蹄快速助跑,半大的斑羚跑到悬崖边缘,纵身一跃,朝山涧对面跳去,老公羊紧跟在半大斑羚后面,头一钩,也从悬崖上蹿跃出去;这一老一少跳跃的时间稍分先后,跳跃的幅度也略有
差异,半大斑羚角度稍高些,老斑羚角度稍低些,等于是一前一后,一高一低。我吃了一惊,怎么,自杀也要老少结成对子,一对一对去死吗?这只大斑羚和这只老公羊除非插上翅膀,是绝对不可能跳到对面那座山崖上去!果然,半大斑羚只跳到四米左右的距离,身体就开始下倾,从最高处往下降落,空中划出一道可怕的弧形。我想,顶多再有一两秒钟,它就不可避免地要坠进深渊,坠进死亡的地狱去了。我正这样想着,突然一个我做梦都无法想象的镜头出现了,老斑羚凭着娴熟的跳跃技巧,在半大斑羚从最高点往下落的瞬间,身体出现在半大斑羚的蹄下。老公羊的跳跃能力显然要比半大斑羚略胜一筹,当它的身体出现在半大斑羚的蹄下时,刚好处在跳跃弧线的最高点,就像两艘宇航飞船在空中完成了对接一样。半大斑羚的四只蹄子在老斑羚宽阔结实的背上猛蹬了一下,就象免费享受一块跳板一样,它在空中再度起跳,下坠的身体奇迹般地再度升高;而老斑羚就像燃料已输送完了的火箭残壳,自动脱离宇宙飞船,不,比火箭残壳更悲惨,在半大斑羚的猛力踢蹬下,像只突然折断了翅膀的鸟笔直坠落下去。虽然这第二次跳跃力度远不如第一次,高度也只有地面跳跃的一半,但足以够跨越剩下的最后两米路程了;瞬间,只见半大斑羚轻巧地落在了对面山峰上,兴奋地咩叫了一声,钻到磐石后面不见了。试跳成功,紧接着,一对对斑羚凌空跃起,在山涧上空画出了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弧线。每一只年轻斑羚的成功飞渡,都意味着有一只老年斑羚摔得粉身碎骨。
山涧上空,和那道彩虹平行,架起了一座桥,那就是一座用死亡
做桥墩架设起来的桥。没有拥挤,没有争夺,秩序井然,快速飞渡。我十分注意盯着那群注定要去送死的老斑羚,心想,或许有个别滑头的老斑羚会从死亡的那拨偷偷溜到新生的那拨去。但让我震惊的是,从头至尾没有一只老斑羚调换位臵。
它们心甘情愿用生命为下一代搭起一条生存的道路。
绝大部分老斑羚都用高超的跳跃技艺,帮助年轻斑羚平安地飞渡到对岸的山峰。只有一头衰老的母斑羚,在和一只小斑羚空中衔接时,大概力不从心,没能让小斑羚踩上自己的背,一老一小一起坠进深
渊。
我没有想到,在面临种群灭绝的关键时刻,斑羚群竟然想出牺牲一半挽救另一半的办法来赢得种群的生存机会。我没想到,老斑羚们会那么从容地走向死亡。
我看得目瞪口呆,所有的猎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连狗也惊讶地张大嘴,长长的舌头拖出嘴外,停止了吠叫。
就在这时,呜—呜——悬崖下传来牛角号声,村长帕珐如梦初醒,连声高喊:“快开枪!快,快开枪!”
但已经晚了,伤心崖上只剩下最后一只斑羚,晤,就是那只成功地指挥了这场斑羚群集体飞渡的镰刀头羊。这群斑羚不是偶数,恰恰是奇数,镰刀头羊孤零零地站在山峰上,既没有年轻的斑羚需要它做空中垫脚石飞到对岸去,也没有谁来帮它飞渡。
砰,砰砰,猎枪打响了。我看见,镰刀头羊宽阔的胸部冒出好几朵血花,它摇晃了一下,但没有倒下去,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那道
绚丽的彩虹。弯弯的彩虹一头连着伤心崖,一头连着对岸的山峰,像一座美丽的桥。
它走了上去,消失在一片灿烂中。
森林里的故事
从前,德国有个林务官,刚上任,想把森林管理好。一天,他亲
自到森林里去看了看,觉得森林真乱,除了那些高大的树木以外,树下到处是矮树丛、杂草,还堆满了枯枝烂叶。他感到实在不顺眼,想改变这种面貌,于是下了一道命令:把森林打扫干净。护林工人只好照着命令去做,把那些矮树统统砍光,杂草除尽,连同地上的枯枝烂叶统统烧掉。森林面貌顿时改观了:林间又宽敞又洁净,连一根野草也没有。林务官看着,心里乐滋滋的。然而森林却就此遭了殃。几年过去了,橡树和菩提树的叶子越来越少,光秃秃的像一把把破扫帚,有一些树木枝叶发黄枯死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原来,是异想天开的林务官的瞎指挥给森
林带来了灾难。大自然的一切事物都是互相联系的,既相互依存,又相互制约,这样,大自然的生态才能趋于平衡。枯枝败叶,看来是脏、乱的东西,其实,它们腐烂之后,变成了腐殖质,增加了土壤的肥力,而且还是一些小动物的食料和隐蔽场所。矮树丛也是许多动物栖息的地方。森林多了,灌木和野草多 了,昆虫、鸟类、兽类也多了。许多动物以植物为 食,甲虫和毛毛虫吃树叶、嫩枝,而鸟儿在矮树丛里营巢,能够捕食这些害虫。
林务官把矮树丛砍了,把野草除了,鸟儿飞走 了,甲虫和毛毛
虫等就逞凶啦,它们繁殖起来,成群地向树木进攻,吃树叶,咬树根,钻树心,没有天敌来制服害虫,树林也就毁了。
1.找出反义词。
高大( ) 干净( ) 宽敞( ) 隐蔽( )
2.读句子,用画线的词造句。
(1)林间又宽敞又干净,连一根野草也没有。
(2)一切事物都是互相联系的,既相互依存,又相互制约。
3.森林里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森林打扫干净之后有什么变化?
4.和同学们说一说类似的故事,想想这类故事说明什么道理。
松鼠
松鼠是一种美丽的小动物,很讨人喜欢.它四肢灵活,行动敏捷.
玲珑 的小面孔上,嵌着一对闪闪发光的小眼睛.身上灰褐色的毛,光滑得好象搽过油.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总是向上翘着,显得格外漂亮.
松鼠喜欢在树枝上跳来跳去,十分机灵.只要有人触动一下树干,
它们就躲在数枝底下,或连蹦带跳地逃到别的树上去.晴朗的夏夜,松鼠在树上高兴的跳着叫着,互相追逐嬉戏.它们好像怕强烈的日光,白天常常躲在窝里歇凉;只在树枝被风刮得乱摇晃的时候,它们才到地面上来.但是从来不接近人的住宅.
松鼠喜欢住在高大的老树上,常常把窝搭在树叉中间.它们搭窝的
时候,先搬来一些小数枝,交错着放在一起,再找一些干苔藓铺在上面,然后把苔藓压紧,踏平.窝搭好了,还在上面加一个盖,把整个窝遮蔽
起来,这样就不怕风吹雨打了.她们带着儿女住在里边,又暖和又安全. 松鼠常吃的食物是松子,榛子和橡栗,有时候也吃鸟蛋.它们吃东西的时候,常常直着身子做在树枝上,用前爪捧着往嘴里送.秋天,松鼠就储藏过冬的食物,把它塞到老树的缝隙里,塞得满满的.冬天,它们有时候也用爪子扒开厚厚的积雪寻找雪底下的食物.
松鼠的肉可以吃,尾巴上的毛可以制画笔,皮可以做衣服.
你必须把这条鱼放掉
夜幕初垂,一轮明月从湖面上慢慢升起。汤姆和爸爸摇着小船来到湖中小岛上钓鱼。
汤姆把鱼饵套上鱼钩,然后甩起鱼竿,把钓线抛向远处。鱼饵划破水面,沉入水中,湖面泛起一圈圈银色的涟漪。
湖面渐渐恢复了平静。突然,汤姆觉察到水下有动静,鱼竿弯成了弧形。汤姆一阵惊喜,一定有大家伙上钩了!爸爸在一旁微笑着,投来赞赏的目光。
汤姆小心翼翼地把鱼竿拖出水面。哇!一条他从未见过的大鲈鱼! 汤姆急忙把大鲈鱼提到岸上。这时,耳边传来爸爸低沉的声音: “孩子,你必须把这条鱼放掉!”
“为什么?”汤姆很不情愿地嚷起来。
爸爸指指手表:“现在是晚上10点——离允许钓鲈鱼的季节还有两个小时。”
汤姆朝湖的四周看看,月光下没有渔舟,也没有钓客。汤姆说:“放心吧,爸爸,没有人看见我们,也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个时候钓到了鲈鱼。”
“不管有没有别人看见,我们都应该遵守规定。”
从爸爸斩钉截铁的口气中,汤姆知道已经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了。他只好慢吞吞地从大鲈鱼的嘴唇上取下鱼钩,把鱼放回水中。
大鲈鱼摆动着强劲有力的身子游向湖心。汤姆叹了口气,心想:我这辈子再也钓不到这么大的鱼了。
真的,从那以后,汤姆再也没有钓到过那么大的鱼。可是那晚的情景却一直铭刻在他的记忆里,爸爸坚定的话语也一直回响在他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