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帖:奥运会中避孕套的简易发展史
正如参加过四届奥运会的美国水球队队长Tony Azevedo说过:“刚进奥运村就像大学新生入学那天一样,你会很紧张,但同时又特别兴奋。大伙都在和别人搭话,然后就开始琢磨着勾搭顺眼的人。”
一群世界上最强健的少男少女,共住在异国他乡的同个屋檐下。一到晚上也没啥事,情投意合之下一起做爱做的事情自然在所难免。里约奥运会提供的45万只避孕套虽然难免成为酒桌上的谈资,但也的确是刚需——毕竟你我素未谋面,上床带套是礼节。
各界奥运会避孕套发放量图表。自1988年汉城奥运会起,奥组委在举办过程中发放避孕套似乎成了惯例,而数目也呈现出上升趋势。
1988年的汉城奥运会似乎突然开了窍
0.85万只
韩国是在1982年获得1988年的汉城奥运会主办权的。其实在当时,举办奥运会是一个亏本买卖,只有日本的名古屋和汉城参与申办,但当时的日本国民十分反对在自家土地上兴办奥运会,名古屋后来也退出了,汉城轻而易举获得了主办权。
然而在韩国人举办这届奥运会的前3个月,在这片弹丸之地上发生了一起改变历史的事情——光州事件。光州事件给韩国的独裁统治历史划上了终止符,当时的韩国可谓百废待兴。
但虽然是在这样一个改朝换代的节骨眼上,韩国奥组委却史无前例地提供了“避孕套免费发放”服务以抗击艾滋病的传播,我们很难不去怀疑这一举措下是否隐藏着当局的政治顾虑。
而当年的《时代》杂志也对当时韩国的“恐艾心理”给予了佐证。据《时代》报道,韩国政府在筹备奥运的时候,曾经提出要对每一个进入韩国的外国人(包括但不限于运动员)进行强制性的艾滋检测。虽然后来变成了“按需检测”,但是对于一个刚刚经历了场大换血的民族而言,这种顾虑也算是意料之中。
《奥林匹克的秘密》,现在仍然能在亚马逊上买到这本书
不过,区区8500只避孕套似乎有点捉襟见肘。根据英国前奥运选手Anon所著的书《奥林匹克的秘密》(The Secret Olympian)爆料,游泳比赛结束后的第二天晚上,人们在英国代表团所住的房屋屋顶阳台上发现了大量用过的安全套,英国奥协立马出台了禁止室外翻滚的条例。差不多人手一只的避孕套配量显然是小看了运动健儿的体能。
韩国人把避孕套印上了奥运五环,我们可以称其为偶尔,但往后的历届奥运会则将其彻底变为必然。
将避孕套打包出售的1992阿尔贝维尔冬奥会
3万只
四年之后的这届奥运会上,避孕套的分发量直接翻了3.5倍,达到了3万只。该年2月5日的《纽约时报》中有过相关的记载,“人们按照一份三只的规格将其包装妥帖,大部分分发给了运动员,而其余的安全套则以低于2美元每份的价格卖给奥运村的其他人。”
供不应求的巴塞罗那奥运会
9万只
巴塞罗纳人们其实在很早之前就申办过1924年的奥运会主办权,结果被法国人抢去了。申办的1936年奥运会被德国人抢去了。1940年的主办权又被日本人抢去了。这一次终于申办成功,巴塞罗那奥组委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好不容易做了一回东道主,岂能怠慢远道而来的客人?借用美联社在当年8月4日的说法,“16天的奥运会仅仅过去一半,这些事先准备的9万只套套已经被领得差不多了。”
而英国乒乓球选手马修·赛德更是把自己的经历写进了《泰晤士报》的专栏,“我在巴塞罗那奥运会所经历的性事,比此前21年加起来还要多,所以每次有人问我说奥运村是不是就等于胜地,我总会告诉他太对了。”
哦对,同样是在这届奥运会上,首次出现了“禁止吸烟”的官方告示。
1994年 利勒哈默尔冬奥会
4万只
纵观整个奥运历史,这届冬奥会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国际奥委会决定自本届起,冬奥会与夏奥会不在同一个奥运年举行,相互间隔两年。虽然在避孕套的分发数量上与上例有着不少差距,但是冬天毕竟是个畏畏缩缩的季节,再比较上届冬季奥运会的3万只,可千万别觉得这是挪威人不厚道。
清心寡欲的亚特兰大奥运会
1.5万只
虽然说在上世纪50年代,避孕套自动贩卖机已经成为了美国消费文化的一大标签,美国军方也早在二战时期就将避孕套加入了大兵们的“军需品”清单。但是这届奥运会称得上是最为克制的一届,而这也许与此届奥运会的“百年诞辰”性质也有所关系。
其实想想也可以理解,美国人自然不希望在这个百年一遇的盛典上会闹出性丑闻,于是便采取了限量供应的方式来遏制奥运村里的呻吟声。没准美国人也是慑于本国狗仔队可怕的威慑力而不得不出此下策。
而亚特兰大奥运村的一位名为Shirley Jenkins的护士似乎也验证了我们的猜测:“所有的避孕套都只是以备急需,而非人人有份。”当然限额对奥运村里的爱恨情仇究竟有多大的影响,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然而这届奥运会究竟办得怎么样?
时任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在闭幕式上致辞时,他第一次没有将本次奥运会形容为“有史以来最好的一届奥运会”。究其原因,无法逃避的是一场大爆炸。
1996年7月26日晚,整个奥林匹克公园里有4万人在彻夜狂欢。第二天凌晨1时20分左右,有人在舞台附近发现了装有雷管的纸袋。但是就算警察赶到,也没人懂得怎么拆除引爆装置。5分钟后,伴随着一声巨响而四处飞散的铁钉和弹片击中了公园内数百人。百年奥运因此而成为了全世界的一场噩梦。
1998年,长野冬奥会,36000只
3.6万只
日本人很相信古希腊的一种说法:在比赛之前进行性行为会对比赛成绩造成不良影响。36000只避孕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这很日本。
中途补货的悉尼奥运会
9万只
其实在赛前,悉尼人民只为这些世界上最强健的人类准备了7万只避孕套,不曾想仅仅一周就被领光了。好客的悉尼人民立刻向供应商又定了2万只。这还没完,可爱的悉尼人民还在奥运会闭幕的三天之前特地为此向住在奥运村里的好汉们公开致歉。对不起!是我们待客不周!
“第二天早上,我向上帝保证,某个北欧国家4x100米接力队的女运动员从那个房间鱼贯而出,后边跟着的当然是我们国家的那些田径选手。上帝,昨天晚上我还看见这些接力女运动在跑道上玩命地跑步呢。” 对于悉尼的午夜盛况,我们可以从前美国飞碟射击选手Josh Lakatos的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些许。
2002年 盐湖城冬奥会
10万只
也许是为了避免悉尼奥运会供不应求的窘境再次发生,美国人这次足足为健儿们准备了10万只避孕套,是上一届冬奥会的3倍。由此以后的所有奥运会所准备的避孕套数量都没有跌落过10万线。
2004的雅典奥运会不仅提供避孕套,还有润滑油
13万只
这一年的奥运成就了刘翔(终于说到作者本人看过的奥运会了……)。避孕套供货商的发言人还特地解释了一番:“这个数字(130000)是经过与奥组委讨论得来的。通过对历届奥运会的避孕套使用量进行调查,我们发现奥运会期间,运动员们在赛场之外确实有着很多交流。”
除了避孕套,该供应商还很贴心地准备了3万小包的润滑液……
2006年 都灵冬奥会
未知
一向热情开放的意大利人这次怂了一回,前辈都公开了自己准备的避孕套数量,但意大利人却至今未公开。按照该年2月14日的《西雅图时报》的说法,“意大利奥组委并没有透露具体数字,但其实对于运动员来说避孕套还是随手可得的。”
2008年 北京奥运会
10万只
虽然数目平平,发到奥运会结束也还剩下5000只,但是最有意思的是:北京奥运会上所分发的避孕套包装上都印有“更快、更高、更强”的奥林匹克格言,实在调皮。
话虽如此,但是把“更快”印到性用品上真的不要紧吗?
2010年 温哥华冬奥会
10万只
虽说同样是冬奥会,但是人家还是准备了和2008年夏季奥运会同等份量的避孕套。但也不免俗地在2010年10月18号的《华盛顿报》上替自己澄清了一把,“这些避孕套并非都给了运动员,其他诸如安保人员和志愿者也消耗了一批,我们还在一些公关场所放置了一部分。运动员的话,差不多平均每个人只拿到6.2只。”
五天消耗储量的伦敦奥运会
15万只
社交软件的出现在很大程度上方便了奥运村居民的相互交流,从此足不出户就能找到约会对象。再加上伦敦人民性观念相对开放(毕竟作为一个举世闻名的腐国)此届奥运会再次出现了避孕套供不应求的情况——15万只避孕套在5天之内就几乎被抢光了。
讲真,英国人的性观念可谓“丰富多彩”,除了对待同性恋的包容,更是有着一个举世闻名的性博物馆——Amora。而与世界上其他性博物馆不同的是,这个博物馆更多的关注性技巧、性观念甚至教你如何调情,可谓性爱学院。
2014年 索契冬奥会
10万只
此届奥运会单板女子障碍技巧冠军杰米·安德森表示:“在奥运村一打开Tinder我就懵逼了,村里面搜出来的全是各国运动员。不过帅哥还是挺多的。玩到后来我自己都觉得不能在这样堕落下去了,于是立马把应用删掉专心比赛。”
而纽西兰运动员瑞贝卡·托尔就没有这么高的觉悟,抵达俄罗斯之前她发了一条推:
“等不及要到索契奥运村玩Tinder了。”
结果呢,奥运村日报直接把她这条推特放到了头版头条上,于是7000多名运动员全都知道了。几天之后托尔又公开表示:“Tinder在索契真是火到爆。”还说她想用Tinder约牙买加男子雪橇队出来交流交流。
而第二天,托尔只拿到了花滑比赛的第十名,连决赛都没进去……
穷什么都不穷避孕套的里约奥运会
45万只
考虑到当地警察罢工讨薪,奥帆比赛用水域污染严重,奥运村建筑毛病百出,巴西国内至今没有总统等混乱场面,此届奥运会能否顺利举行还很难说。但是有一点我们是可以确定的:运动员们又将迎来了一场大战。
而且这次的战备储量,甚至可以满足每个人每天用掉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