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政治制度论文:青木昌彦比较制度分析视野中的日本政治经济

经济研究

青木昌彦比较制度分析视野中的日本政治经济

刘伟伟

南开大学

【摘要】“主银行制度”（mainbanksystem）是一种跨越组织、金融交易和政治多个领域的制度“官僚制多元主义”

（bureaupluralism）是在分权的官僚机构与民主代

安排，是包括工商企业、各类银行、其他金融机构和管理当局间，一系列非正式的惯例、制度安排和行为在内的公司融资与治理体制。

表制的框架之下，以所谓“铁三角”即财界、官僚、政治家的精英分子所形成的排他性的勾结性结构进化而成的。它最初以政府和产业界的勾结为主导力，随着产业成长的成果逐渐为处于弱势地位的阶层所均沾，成为超越单纯产业界的极其广泛的利益集团。

【关键词】

青木昌彦比较制度分析主银行制度官僚制多元主义

青木昌彦（MasahikoAoki）是比较制度分析

经济学硕士学位。1967年毕业于美国明尼苏达大·学，获经济学博士学位。1995～1996年，任日本理学派的代表性人物。1964年毕业于东京大学，获

一、青木昌彦比较制度分析理论的成型（一）起步阶段

《经济体制的比较制度分析》一书发表（1996年）前是青木昌彦比较制度分析的起步阶段。20世纪80年代日本经济的成功，使经济学家意识到英美体制并非是唯一有效的体制，即使同为发达市场经济体系，无论是企业的组织结构、金融制度及公司治理，都存在多种制度安排。90年代初，苏东社会主义国家的转轨成为研究的新热点：转轨是否受历史约束的影响？应采取“大爆炸”方式还是渐进方式？转轨应选择哪种制度安排作为最终目标？

青木昌彦在比较日美企业信息结构的基础上，对于具有横向协调、团队生产性质的日本企业，提出了主银行的相机治理结构，认为日本经济体系各个制度之间存在着互补。他指出公司治理与组织信息结构之间的对应关系，表明转轨方向除了新古典的公司控制市场的治理结构外，相机治

论计量经济学会（现日本经济学会）会长。1997～

2001年，任通商产业研究所所长。2001～2004年，

任独立行政法人RIETI经济产业研究所所长。现为美国斯坦福大学经济系教授。青木昌彦的主要研究领域是：博弈论和信息经济学、比较制度分析、公司治理结构和日本经济。近年来，青木昌彦特别关注在信息技术和市场全球化的背景下，制度变迁和经济发展的比较。青木昌彦的比较制度分析，以博弈论为起点，体制比较和制度分析的方法相辅相成，以东亚特别是日本经济发展为典型案例，由此扩展到比较经济学和制度经济学的方方面面。在以上各个领域，青木昌彦都有大量的著述，在国际学术界有着崇高声望和巨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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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结构也是一种可能，关键是需要互补的制度安排。在此基础上，青木昌彦提出了比较制度分析的初步结论：制度是博弈的均衡策略；即使面临同样的外生参数，博弈的均衡也可能是多重的，因此存在不同的制度安排；不同制度的相对有效性取决于外生参数的值，对于任何外生参数都是最优的制度安排不存在；制度之间存在互补性，作为制度的集合的经济体制难以零碎发生变化。对于经济体制改革以及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轨，倾向于渐进方式；用进化博弈论解释了经济体制的适应性变迁。

（二）成熟阶段

从1996年到2001年《比较制度分析》一书的发表，为青木昌彦比较制度分析的成熟阶段。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现实中出现了一系列新问题：东亚经济的发展，政府对于市场机制的有效发挥是否起着重要的补充作用？1997年东亚金融危机的爆发，是否意味着关系型融资劣于保持距离型融资？硅谷企业创新型的公司治理结构该如何理解？

青木昌彦提出了“市场增进”的政府观———政府政策的职能在于促进或补充民间部门的协调功能；

②

①

ulization）是新产业结构的本质。“模块”（Mod-

ulars），指半自律性的子系统，通过和其他同样的

子系统按照一定的规则相互联系而构成的更加复杂的系统或过程。将复杂的系统或过程按照一定的联系规则，分解为可进行独立设计的半自律的子系统的行为，称为“模块分解化”。按照某种联系规则将可进行独立设计的子系统统一起来，构成更加复杂的系统或过程的行为，称为“模块集中化”。

⑤

联系规则在设计过程中不断修改和调整，

各模块的设计和改进独立于其他模块，且每个独立模块有多个企业竞争。模块化把高度不确定的技术和市场环境中的风险限制在局部，因而有利于开创性试验。青木昌彦运用比较制度分析分析日本经济，提出了“东亚雁型制度变迁”的特点：日本是头雁，后面有香港、台湾、韩国等，一个接一个，这些国家或地区处于不同的经济发展阶段，像飞行的雁群。东亚目前正处于巨大的制度变革过程之中，日本的制度变革和亚洲的一体化之间，存在着系统性的互补。日本的制度变迁，如果方向对头，将加速东亚地区的稳定、有效率的经济一体化。该地区持续的自发的市场一体化，也将诱使日本继续其目标在于更为开放的体系的制度演进。

二、青木昌彦比较制度分析理论的要点（一）将经济体制看作复杂的进化系统经济体制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是一个由各种制度构成的集合体。构成经济体制的各种制度并不是孤立的，而是相互作用、彼此适应的。经济体制内部的各种制度之间存在着互补性。一种有效的制度一经出现，就要求其他制度与之相适应，以便使整个体制系统和谐、有效地运行。在体制内，一种结构的比重越高，选择这种结构越有利。如果某些制度的设计没有适应其他制度的要求，这些设计就会失败。体制内比较同质的制度不断发展、强化，直至形成使这一经济体制明显不同于其它体制的最基本特征。作为整体的制度演进是各局部制度的一致变迁带来的。就算体制的变化过程出现了较大的断裂层，新构成的各项制度间仍会呈现出某种互补性。

青木昌彦认为，由于均衡存在着多重性、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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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关系型融资仍将保持活力，它不仅

包括日本主银行形式，也包括美国银行对中小企业的贷款及向硅谷的开拓型企业提供风险资本融资；

③

他还将企业的信息体系特征和公司治理、相

关的金融体系安排结合起来，解释了公司治理结构的多样性。青木昌彦运用博弈论，系统地构建了比较制度分析的框架，论述了制度的基本形态、制度关联、多样性及演化机制，标志是《比较制度分析》一书的问世。基本观点为：制度是共有信念的自我维系和均衡的概要表征；博弈均衡的多重性意味着制度安排是多样的，特定均衡的选择过程中，历史是重要的；运用主观博弈论及制度的历时关联解释了制度的演化；认为全球范围内的制度多样性，在国家间市场联系加强和信息技术革命条件下将继续存在。

（三）扩展阶段

④

2001年《比较制度分析》发表至今，为青木

昌彦比较制度分析的扩展阶段。青木昌彦对硅谷模式做了进一步研究，指出“模块化”

（M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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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性和惰性，即使面对相同的技术知识并联结于相同的市场，不同国家或地区的制度安排也会因为内部结构和配置的不同而表现出明显的差异性和复杂的多样性。同时，由于总体均衡与局部均衡是不一样的，在一个总体均衡下，不同局部的均衡有不同的解释，因此，一国之内不同地区的制度也会是不同的。各国各地区所特有的经济体制、制度及其结构，一方面以历史的路径依赖性为基础，以过去的和现存的制度为依据，另一方面又随着技术的变化、外部环境的改变和外国不同体制的相互影响而发生着适应性进化。这在很大程度上构成了不同国家或社会经济效率差异性的根源。日本、美国等国的经济体制是由复杂的历史原因进化而成的，尽管其在今天有较良好的表现，但至多不过是局部意义上的最合适的制度。即使这样，比较制度分析比较这样的只具有局部意义上的最优体制，本身也是有意义的。

（二）肯定经济体制转轨的渐进式道路经济体制的均衡状态有可能同时存在着好几个，而体制进化的方式根据初期状态的不同而出现差异。一旦采取了某种进化方式，就很难再过渡到其它方式，这是制度进化的惯性使然。由一整套具有互补性的制度所构成的经济体制在进化形成不同的平衡状态，这是体制对历史的路径依·赖。路径依赖意味着，一旦两国选择了不同的经济体制，即使随后面临同一技术和市场环境，它们的整体性制度安排仍可能相差甚远。

青木昌彦指出：

“对于给定的参数值的架构，

很可能存在多重均衡，导致不同国家出现各种各样的制度安排。由于均衡选择具有路径依赖的特性，不同的制度安排演变着……制度安排的多样化可能蕴含着收益。”不存在单一的最为有效的经济体制，也不应要求所有经济都向理想化的完全市场模式靠拢。经济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即使某种环境的变化导致经济体制的性能下降，人们一般也无法知道向什么样的体制转轨更为理想。而且，假使已经把握住了制度改革的大致方向，规划者也找到了最优的新制度体系并着手实施的时候，人们也会发现，由于现实的制度是有赖于极其复杂的刺激体系来发挥作用的，因此，实际上的时候，因为各自的历史初期条件不同而有可能

它很有可能并不能按照我们所期望的那样发挥性能。

三、主银行制度的比较制度分析“主银行制度”

（mainbanksystem）是一种跨

越组织、金融交易和政治多个领域的制度安排，是包括工商企业、各类银行、其他金融机构和管理当局间，一系列非正式的惯例、制度安排和行为在内的公司融资和治理体制。

⑥

其核心是主银行

与企业间的关系：主银行不仅在企业借款总额中所占份额最大，在结算账户、企业股份持有、公司债券发行和企业经营等方面也扮演着重要角色。

⑦

20世纪50年代中期到70年代中期，主银行制度

在日本达到了鼎盛时期。作为一种稳定的制度安排，主银行制度内生于三种制度形成的框架中：

1．关系型相机治理。主银行制度是“关系型融

资”

（relationalfinancing）在日本演化的产物。关系型融资是一种初始融资者被预期在一系列法庭无法证实的时间状态下提供额外融资，而初始融资者预期到未来租金也愿意提供额外资金的融资方式。非关系型融资称为“保持距离型融资”（arm’slengthfinancing）。

⑧

由于关系型融资中融资

者、借贷者的正式或非正式的契约安排，使得金融域和企业组织域相互联结，形成了特殊的关系型相机治理机制：一方面，由于企业对金融机构高度的资金依赖，他们担心业绩不佳引起金融机构干预如撤换企业管理者而努力经营；另一方面，企业预期在财务危机时会得到金融机构的资助。

2．金融系列制度的捆绑（financial－keiretsubundling）。主银行和多个客户企业按照各自的金

融系列形成排他性的主银行关系。银行和企业双方以相互持股的方式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企业除非财务状况非常好，政府允许其发行债券，否则，其融资来源绝大多数由多家银行或其他金融机构提供。普遍的预期是，任何借款企业的财务困难都有其主银行自行解决。主银行则从这种系列捆绑关系中获得声誉和租金。

3．多元官僚主义的银行治理机制。负责管理银

行的部门（原大藏省）并不直接干预主银行的贷款政策，但通过金融约束和对非金融企业债券发行的限制确保主银行的相机租金。对于因救助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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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而陷入危机的银行，银行局会安排另一家大银行出面救助，作为回报，救助银行可以享受优惠的管制措施，如开设银行分支机构的额外许可。这种银行治理机制又被称为“护航制度”。主银行制度的多元官僚主义框架的一个重要特征是，证券业和银行业分属大藏省的两个不同部门管辖。银行被禁止从事证券承销业务，而证券商可以免费享受银行的监督之利，赚取丰厚的经纪人佣金。

制度间的历时共存、相互联结，为关系型融资制度的诱制性变迁提供了稳定的制度框架。而当这种稳定性的制度框架不复存在时，主银行制度也就表现出它的内生惰性和不适应性，并引发出许多的问题。20世纪70年代中后期的经济形势和金融改革，打破了主银行制度赖以生存的制度框架，主银行制度面临变革的认知危机。1974年，日本经济出现战后第一次紧缩，政府取消了对存款利率的直接控制，金融机构的政策租金骤减。

种渐进方式加以改变，在日本高度互补和紧密相联的经济体制下，制度变迁更是困难重重。

四、官僚制多元主义下的日本政府

青木昌彦将政府看成是追求自身目标但又受到私人策略行为制约的参与人，把国家看成政治域中政府和私人博弈的多重稳定均衡，并界定了国家的四种基本类型：自由民主型国家（liberal

democraticstate）、勾结型国家（collusivestate）、

社会民主社团主义国家（socialdemocraticcorpo-

ratiststate）和官僚制多元主义国家（bureauplu-raliststate）。

⑨

在民主型国家，政府遵循法律规则的一个源泉是交易者不具备垄断权力的竞争性市场，以法治为基础的第三方治理机制可以扩大市场交换的域。在勾结型国家，政府通过征税等方式持续地侵犯博弈的某个参与者比如B的私有权。这种行为损害经济总体的效率，也有损博弈的其他参与者比如A的未来收益。A有理由与B协调行动反对政府的政策，但政府承诺把侵害B所得的部分利益转让给A以防止这种协调的出现。在社会民主社团主义国家，政府不与某个阶级紧密勾结，而是建立代表工人、雇主等的团体之间交涉的法律框架，把自己的活动限制在外交和市场中立性的货币政策等超越团体交涉框架的政策领域内。

青木昌彦将日本存在的保护既得利益的政治经济制度的特征称为“官僚制多元主义”

（bureau

1980年，日本银行颁布了《外汇和交易控制法》，

允许企业到欧洲发行成本较低债券，从而减少企业对金融机构的依赖性。好企业的脱离和金融市场的开放，加上关系型融资制度下养成的惰性，主银行难以适应新的金融形势，不得不从事高风险的不动产贷款。随着泡沫经济破灭，主银行形成了大量的呆、坏账。

由于历时共存制度的框架已不复存在，制度之间无法耦合，多重的制度均衡无法形成，主银行制度开始为另一种制度安排所代替。1996年，日本开始了主要针对主银行制度的大爆炸式的激进改革。

“东京大爆炸”采取了金融机构业务自

由化、资产交易自由化、加强监督体系建设和加强央行独立性等措施。1997年，第一家主要城市银行破产，四家主要证券行中的一家被清算，两家长期信贷银行被宣布资不抵债，护航制度宣告终结。银行危机以及日本经济在90年代的持续停滞，不仅仅是宏观经济政策失误、官僚部门的管制权力太大，或金融业的道德风险倾向和无能所致。总体看来，它们是围绕主银行制度的整体性制度安排和变动环境，尤其是全球金融市场一体化和通信信息技术革命的不相适应的产物。由于主银行制度是一个内在一致的整体，不可能以一

pluralism），它是政治域每时每刻通过等级结构不

断谈判而延续和再生的状态：在政治域的下层，同一产品市场内的诸企业为提高在公共政策领域谋取共同利益的交涉能力而组织起业界团体，各业界团体与分权化的官僚机构中的管辖部门（职能局）保持接触。在政治域的上层，职能局则有选择地代表所管民间利益来制定政策，并与其他职能局进行交涉，官僚在自己的利益基础上自主行动，又通过职能局以民间经济主体代理人的身份活动。

⑩

官僚制多元主义是在分权的官僚机构与民主代表制的框架之下，以所谓“铁三角”即财界、官僚、政治家的精英分子所形成的排他性的勾结性结构进化而成的，它最初以政府与产业界的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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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为主导力，随着产业成长的成果逐渐为处于弱势地位的阶层所均沾，成为超越单纯产业界的极其广泛的利益集团。由此，几乎所有的利益集团都通过代表团体和管辖其的职能局，获得了对公共政策形成过程的影响力。

这样的政府与民间的关系在战后特别是经济高速增长期中，对追赶欧美国家和应对第一、二次石油危机的冲击，起到了很好的灵活应对的作用，而且与其他民间部门的制度也保持着很强的制度互补。但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泡沫经济的破灭、金融危机的爆发，官僚制多元主义面临新的挑战：

第一，在官僚制多元主义下的收入平等问题。直至80年代为止，一直是由尖端出口产业通过内外价格差、财政转移、限制市场参与等机制，来保证生产力低的产业和处于劣势的利益集团的利益而得以实现的。但在国际竞争日益激烈的情况下，已无法维持这种机制。作为补救措施，采用了累积财政赤字的方法。但这又将造成代际冲突，已有40％的年轻人开始拒绝缴纳社会保险金。

第二，通过信息革命，人们已经能够跨越原有的界限相互交换信息。美国经济巧妙地让产业结构顺应了这样的发展，产生了硅谷现象，而日息共享来提高竞争力，由此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对日本经济来说，信息革命最重要的含义可以说是对以封闭性组织为核心的、迄今为止的官僚制模式的一种挑战。

不过，青木昌彦认为没有必要对“失去了的十年”悲观失望，与其说日本在衰退，不如说日本在多样化。目前日本的制度出现一些松动：主银行制度正在走下坡路，因为更好的融资方式出现了，如公司内部融资、海外上市、风险投资；本经济一直依靠组织内部官僚制的精密细分的信

日本公司将制造中心向海外转移，原来的一些制度约束因素不再那么强大；金融财务制度和劳动力市场制度等方面也都产生了重大变化。但是，日本的各种制度之间联系非常紧密，因此转变会更加困难。日本的制度转型正在以一种渐进的方式进行，这一过程可能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

注释：

①青木昌彦、奥野正宽：

《经济体制的比较制度分析》，

《政府在东亚

中国发展出版社，1999年，第301～320页。

②青木昌彦、金滢基、奥野－藤原正宽：1998年，第1～40页。

经济发展中的作用：比较制度分析》，中国经济出版社，

③青木昌彦、瑟达尔·丁克（SerdarDinc）：

融资制度及其在竞争中的可行性（续）》，比较》，1998年，第1期，第38页。

《关系型

《经济社会体制

④青木昌彦：《比较制度分析》，上海远东出版社，

《模块时代：新产业结构的

2001年，第1～31、375～392页。

⑤青木昌彦、安藤晴彦：

本质》，上海远东出版社，2003年，第5～6页。

⑥MasahikoAokiandHughPatrick，TheJapaneseMainBankSystem：ItsRelevanceforDevelopingandTransformingEconomies．OxfordUniversityPress，1994，pp．1～50．

⑦青木昌彦、休·帕特里克（HughPatrick）：

国金融出版社，1998年，第3～24页。

《日本主

银行体制及其与发展中国家经济转轨中的相关性研究》，中

⑧青木昌彦、瑟达尔·丁克：

竞争中的可行性》，期，第4页。

《关系型融资制度及其在

《经济社会体制比较》，1997年，第6

《市场的作用、

⑨青木昌彦、奥野正宽、冈崎哲二：⑩青木昌彦：

国家的作用》，中国发展出版社，2002年，第4～12页。

《日本经济中的信息、激励与谈判》，商

务印书馆，1994年，第277～280页。

（责任编辑孙世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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