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参与观察法的理解

　　【摘 要】参与观察法是人类学和民族志研究中常用的研究方法。在调查的准备阶段，怀特进行了充分的理论准备，阅读了许多著作，其中包括使用参与调查法的始祖――马林诺夫斯基的著作。他意识到，如果不住进这个社区，自己永远是局外人。只有住在科纳维尔（即被调查的意大利贫民区），和他们打成一片，才有可能为它所接受并了解它。 　　【关键词】参与观察法；街角社会 　　一、怀特与《街角社会》 　　《街角社会》的作者威廉・富特・怀特是美国芝加哥学派的社会学家，美国艺术和科学研究院院士。1936年他从斯沃思莫尔大学毕业时，得到了哈佛大学研究员学会颁发的研究员基金，资助他从事任何一项为期3年的社会研究工作。1936年到1940年间，他采用参与观察法对波士顿北区的一个贫民区进行了调查，对非正式组织的内部结构、活动方式以及与周围社会的关系进行了研究，探讨并解释了该社区的社会结构及其相互作用方式。该书被誉为是“一部社会学的经典”，是研究组织文化的一个“样板”，开辟了在城市中进行实地研究的新领域，至今仍被美国大学列为社会学必读书。怀特在实地调查中运用的参与观察法，是宝贵的社区研究方法之一。 　　二、为什么使用参与观察法 　　科纳维尔是意大利移民聚居区，语言的流利程度极大地影响着怀特与社区成员的沟通和访谈工作的进行。为此，他刻苦学习意大利语，并尽量参与群体和社区的活动，为一些政治团体的活动出谋划策。他完全融入了科纳维尔，该社区的人对他有一种深切的认同感，把他视为自己人。“参与”的成效是明显的，这为他的调查工作的顺利进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三、对参与观察法的理解 　　《街角社会》之所以成为经典之作，在很大程度是因为怀特所使用的研究方法具有独特性或开创性。怀特使用的研究方法被他自己称为“参与观察法”。下面谈谈本人对参与观察法的理解。 　　（一）在参与观察过程中，融入研究客体 　　法参与观察法要求研究者深度接触甚至融入研究对象，作为研究对象的一名成员而非外人来进行研究。怀特为了使自己融入到科纳维尔街角青年当中，参加了他们的日常社交和体育俱乐部，甚至参与他们的政治角逐。作为组织内部人员，他可以得到第一手的观察资料。并且，参与观察研究者了解到的是研究对象在一段较长的时间内的变化和发展过程，更有利于研究者做出全面的阐释。 　　（二）在参与观察过程中，获得核心人物的支持 　　在社会调查过程中，研究者作为陌生人进入研究对象中进行观察需要有一定的技术，怀特采用的是获取核心人物的支持。核心人物所拥有的物质、知识、人脉、舆论等资源可以极大限度地帮助研究者。通过核心人物，研究者可以顺利进入被调查地，快速获知当地的风俗习惯，并通过核心人物的人脉进入核心圈子，以逐步熟悉被调查地中的其他成员，实现“雪球抽样”。多克是诺顿帮的核心人物，他对怀特的研究给予了充分理解和大力支持。他对怀特提出忠告，并将诺顿帮的其他成员介绍给怀特认识。在这一过程中，多克与怀特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从开始时的担保人、重要信息提供者的角色变成了怀特研究的合作者。他们经常在一起讨论应该怎样进行调查，找哪些人，怎样获得材料。怀特后来在谈到科纳维尔的调查感受时，充分肯定了核心人物的作用。 　　（三）在参与观察过程中，掌握提问的艺术和技术 　　观察者要获得信息，而有些信息往往是被观察者所不乐意提供的。被观察者有着不同的气质、性格、文化水平和道德观念，这就对观察者的提问水平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怀特认为提问是大有文章可做的。提问的时机、问题的敏感度和深度、提问的次数等，都不能随心所欲，应视特定的时空条件和观察者与被观察者之间关系的亲密程度来综合把握。只有当彼此之间互相信任、关系可靠时，才能向他提出敏感性问题，而且要以婉转的、被访者能接受的方式提出。 　　（四）在参与观察过程中，注意捕捉非语言信息 　　参与观察是观察者有目的、有计划的认识活动，它要求通过对处于自然状态下的客观现象的观察，把握隐藏于现象背后的深刻的社会内涵。捕捉非语言信息，不仅包括对个体的表情、手势、动作、穿着的观察，也包括对个体与个体、个体与群体之间互动方式的观察。怀特通过对诺顿帮保龄球大奖赛的观察，发现了个人表现与群体结构之间的关系，即某一成员在群体结构中的地位与他的保龄球成绩是成正比的。怀特通过观察人们的互动方式与次数等非语言信息，为日后社会组织和社会结构的分析提供了重要的实证材料。 　　（五）在参与观察过程中，把握道德原则 　　参与观察法作为一种比较特殊的研究方法，需要研究者融入研究对象进行观察，其中的道德伦理问题需要研究者权衡把握。例如，研究者是公开研究目的、暴露自己的研究者身份，还是作为一名“潜伏”的研究者暗中进行观察？被研究者有权知道研究内容，可这也会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研究的真实度――被研究者会有意无意地产生配合或抵触研究的倾向。如果不公开研究目的，被研究者知情后会产生被欺骗和利用的感觉。研究者如果不把握好伦理道德原则，不仅会影响研究的有效性，甚至导致研究者与被研究者之间的关系的破裂。 　　参考文献 　　[1] （美）威廉・富特・怀特.街角社会[M].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4. 　　[2] 赵铁.街角社会的社区研究方法[J].学术论坛，1999（4） ：112-114. 　　[3] 肖敏.街角社会述评[J].北京市工会职工大学学报， 2000（1）：42-45. 　　[4] 马慧.参与观察法的引入与深化――读怀特街角社会[J].阴山学刊，2008，21（5）：117-120. 　　[5] 何世鲁.参与观察法的一个成功范例――介评怀特的街角社会[J].外国社会科学，1995（3）：70-72. 　　[6] 风笑天.论参与观察者的角色[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9，48（3）：39-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