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济慈的_真_美_世界_关于_希腊古瓮颂_的批判性分析
摘要“美即是真,真即是美”。约翰・济慈在《希腊古瓮颂》中如是说。“真”与“美”从此便成了批评家争论不休的话题。正因诗人作品的开放性与多元性,众人的解读也莫衷一是。本文将通过细读的手法研究该诗,并对诗中诗人提出的一些论点,包括“真”与“美”的涵义等进行评述。力图通过自己的批评性分析,带领读者走进济慈的“真”、“美”世界。关键词济慈美真批评性分析
一、“此地长眠者,声名水上书。”
——济慈“美”升华到极致。
另一个依据是通感的使用,在“一个如花的故事,比诗还
瑰丽(原诗用词为‘sweet ’亦有人译为甜美)”这行寥寥八字的
诗句中,
便运用了
批评家的无情抨击几乎使其名
誉扫地,但他并没屈服,诗人托友人在其墓志铭上刻上,“一位
年轻的英国诗人”,以一颗“痛楚的内心”,“在仇敌恶毒的势
力”面前,“声名书写与水上”。
(Eliot ,。相反,詹姆士・奥鲁克认为诗歌结270)
尾的声明“表现出一种肯定的自我意识”
。有的批评家便武断地
得出结论,认为济慈是试图在视觉艺术与诗歌做出比较,并认
为视觉艺术更胜一筹。的确绘画等视觉艺术形式往往激起观
者丰富的想象,而且个中内涵未通过明确文字直接给出,因此
理解是开放式的,多元的。然而,诗歌也是如此。
综观人类历史,诗歌一直都是人们的精神食粮,发人深
思,诱人想象,给予心灵的观照。笔者认为,济慈只是单纯称
赞古瓮之美,并非要做高下比较。笔者有两个依据。一方面,
这句本身自相矛盾,是个悖论。古瓮虽“铺叙”了一个比“诗还
瑰丽”的“如花故事”,但自身形态之美却恰恰通过“诗”来表
现、传达出来。若非此诗读者无法欣赏到古瓮的艺术之美。
因此,这个悖论无解。当然,或许诗人本就无意求解,他认为
视觉艺术和诗歌只要能唤起美感,便同样美好。巧的是诗人
苏轼也有类似的诗画理论。他认为诗歌和绘画紧密相连。他
曾称赞王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
诗。”两位诗人在诗、画这两种艺术形式中看到和谐与统一,而
非对立和矛盾。二者在诗中互相作用,互相渗透,将古瓮之
间的距离恰恰有助于维持爱人的美丽,众所周知,距离产生美。另外,诗人还相信,红颜易老,在物质世界外表美会随时间流逝而衰败。相反在艺术世界美丽却不受时间和变化的影响。
同样,济慈看似在劝告雕刻人物,实际可能是安慰自己。他因身患肺结核不能和恋人芳妮・布朗结为夫妻,更不能行夫妻之实。因此,他也许试图说服自己,与芳妮间的爱情已足够完美。正因被命运判了死刑,无法守护芳妮终老,进而看不到她衰老,得以使心中爱人的美好形象永存。对此,笔者并不认同。虽然人的容颜会随时间逝去,但其内在美和知性美反而会逐渐增加,在不同的人生阶段,会收获不同的美丽。这一点济慈也许由于自身的局限而无法领会,因为他受极度病痛折磨,注定英年早逝,无法与爱人牵手一生。
当然,天才如济慈或许已认识到这一点。他只不过是告诉自己应满足于当下所拥有的。他是很实际的,并不会沉湎于悲痛之中,而是转向诗歌寻求美和真理,并在身后留下无数经典。古瓮爱情和济慈之爱都将“永远秀丽”,因为这样美好爱情的见证和载体——古瓮颂将永远留存,为世人诵读传扬。
4. “他的歌曲永远是那么新鲜”
古瓮颂第三诗节勾画了唯美的古瓮世界,没有季节更替,
,亦没有“焦渴的嘴唇”,与使“心灵餍足和
悲伤”的现实世界形成鲜明反差。诗人宣称古瓮音乐家弹奏的“歌曲”将“永远是那么新鲜”。笔者与诗人看法一致,古瓮乐曲确实能弥久持新。因为它给“灵魂奏出无声的乐曲”,而且没有固定乐谱反而使观者能肆意想象自己喜欢的乐曲。观赏者多彩纷呈的解读进而使乐曲常新,其他艺术形式也是这样。“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莎士比亚”,视角不同自然导致解读不同。艺术应该赋予人想象,发人深思,而不应是一成不变,死板的,应该能叩问欣赏者的内心最深处。相应地,正是欣赏者的丰富解读和诠释使艺术能常新、长青。
5. “美即是真,真即是美”
这句是最具争议的。因为诗人手稿遗失,存世的诗稿版本各有不同,达不成一致。常见的有以下几种:
“美即是真,真即是美,”——这就包括
你们所知道、和该知道的一切。
《拉米亚诗集》
美即是真,真即是美——这就包括
你们所知道、和该知道的一切。
《艺术年录》(1820年1月)
“美即是真,真即是美——这就包括
你们所知道、和该知道的一切。”
道格拉斯・布什
读者选择文本不同,对诗的理解也各异。有的认为古瓮只说了“美即是真,真即是美”这句话,有人或认为最后两行都是古瓮所言,或认为是诗人自己所说。笔者支持布什的版本,认为这两行都是古瓮所言而非出自诗人之口。细读全诗,不难发现这话是为“抚慰”古瓮之友——“后人”所说。首先,济慈在诗的标题中写到“on the urn ”而非“to the urn ”. 笔者认为此处“on ”既有“关于about; concerning ”的意思,也有字面意
forming part
of 他认为这句是“aserious blemish on a beautifulpoem ”,并且“thestat-ement of Keats seemed meaningless ”(T. S. Eliot. Selected Essays ,P. ,270)
.
本文全文采用查良铮的译本。“没有炽热的头脑”“成为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