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广而告之:生活之道.(英)威廉·奥斯勒

作　　者：（英）威廉·奥斯勒  著，邓伯宸  译

出 版 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7-2-1

字　　数：370000

版　　次：1

页　　数：483

印刷时间：2007-2-1

开　　本：

印　　次：1

纸　　张：胶版纸

I S B N ： [1**********]52

包　　装：平装

内容简介：

这本书是现代临床医学之父奥斯勒医师的二十篇演讲集。作者将其深厚的古典人文涵养带入医学领域，触角遍及医疗伦理、医疗与人道关怀以及医病关系，字里行间洋溢着他睿智的生活与行医哲学。本书超越了医学范畴，是寰宇间的普世价值。作者在这里对医者所期勉的是每一个人都要学习的生命智慧，书中所阐述的生活的本质也是人世永恒不变的价值。

一八九二年十月四日，于明尼苏达大学医学院新院舍启用典礼的演说。这篇以医学教育的“变革”为主题的讲演，一八九二年发表于明尼苏达大学医学院，该院为美国最早的州立医学院之一。对于医学院与大学的结合，奥斯勒乐观其成，认为此举将可改善师资、教学与设备；更重要的是，将可促成各学院的良性竞争，有助于提升医学院的地位。

奥斯勒于一九一三年对耶鲁学生发表的演说，大家都以为，讲的不是道德就是信仰，却没料到，竟是家常道理：“一副万用的生活把手”。他叮泞学生，要养成良好的习惯，说他自己的成功并不在于头脑，而在于把握今朝的习惯。他引用托马斯·卡莱尔（ThomasCarlyle )的名言说：“首要之务，不是着眼既不可追又不可及的过去与未来，而是做好清清楚楚摆在手边的事情。”

一九零三年纽约医学学术院演讲。奥斯勒大力主张，医学院的第三与第四年应该完全在临床学习。高年级学生上课，不应该没有“病人作为教材”。学生应该到医院去，不光是去看，而且要参与。这篇讲演一九0三年发表于纽约医学学术院（NewYork Academy ofMedicine)，当时一场医学教育的革命已经展开，包括就读的年限加长，以及人学的条件更为严格。最重要的改变，则是从注重讲课转变成重视实习、教导更多的实用知识、心理的养成以及科学精神的体验。

目录：

中文版序

英文版前言

英文版编者序明

致读者

生活之道

1．宁静 1889 Aequanimitas

2．老师与学生1892 Teacher and Student

3．书与人 1901 Books and Men

4．整合、平安与和谐1905 Unity，Peace，and Concord

5．学生生活1905 The Student Life

6．生活之道1913 A Way of Life

医道

7．医师与护士1891 Doctor and Nurse

8．护士与病人1897 Nurse and Patient

9．教学与思想1895 Teaching and Thinking

10．行医的金科玉律1903 The Master-Word in Medicine

11．定期退休1905 The Fixed Period

12．送别 1905 L'envoi

13．人类的救赎1910 Man’S Redemption of Man

观念与历史

14．柏拉图笔下的医疗与医师1892 Physic and Physicians as Depicted in Plato

15．科学的酵母1894 The Leaven of Science

16．二十五年之后1899 After Twenty—Five Years

17．医界的沙文主义1902 Chauvinism in Medicine

18．医院即学院1903 The Hospital as a College

19．托马斯·布朗爵士1905 Sir Thomas Browne

20．旧人文与新科学1919 The Old Humanities and The New Science

奥斯勒给医科学生的枕边书

威廉·奥斯勒医师生平年表

《生活之道》摘录：

一老师与学生一

老实说，医学教育的旧秩序今天已经在改变，让位给新体制了。我今天所要讲的第一部分，跟这项改革有着直接的关系，因此有必要先在这里简单地谈一谈。在这个国家，医学院通常不是独立学院，而是附属于大学，就是州的研究机构。到目前为止，绝大多数第一流的医学院都附属于大学，但实际上却又与大学的教学体系缺乏有机的联系。这一类的教学机构，在过去虽然有其需要，令人欣慰的是，其数目已在逐渐减少当中。在某些方面，过去的确有其值得肯定的地方—有许许多多的人，单路蓝缕，足可与先贤同列史册—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二十年前，这个国家的医学教育之令人不敢恭维，他们所建立的那个体系也正是始作俑者。

活在这个世界上，最难能可贵的资产之一，就是具有充分的责任感，但有些为人师者，昧于传道授业解惑的真谛（请特别注意这一句），根本用不到两年的时间（译注：当时医学院的修业期限为两年），就足以把这个体系的某些初衷糟蹋殆尽。教医学的同仁一定会同意我的看法，五六十年来，史家在追述这个国家的医学发展时，大书特书的，都是了不起的成就、伟大的发现以及相关人士不懈的奉献，对于责任感的缺乏以及因此而造成的懈怠，则未尝做过只字片言的认真批判。不过，总算是已经觉醒了，医学专科学校的丧钟已经响起。

今天在这个国家，学院与大学的紧密结合已经大有进展，这还多专一所著名大学的校长，大约在二十年前的一次医学院务会议中，雷厉风行，大肆整顿，揭开了改革的序幕。当时的大学，所教的仅有今天所谓的通识课程，类似中世纪的初级学程，教导高级学程的技术师资则大多付诸胭如。将医学院与大学合而为一，本来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其优点更是多重的相互回馈。一所大学里面的医学院，不再如我前面所讲的那样可以独来独往，而是随时都会受到周遭的影响，不得不鞭策自身维持在一个高水平，更必须迎头赶上其他的学院，提高本身的学术水准，在强大的刺激下力求发展。

任何目睹了新教育观念成长的人，都不难发现，最具体的进步莫过于教学方法、设备、临床教学和实验室的改善，学院之间的良性竞争也取代了以往数人头的竞争，所有这些优点都得归功于学院与大学的紧密结合。

最后，总算又有了州立的学院，其中又以贵校算是少数的典范之一。以美国的制度来说，其特色乃是培植民间产业，容许民间企业满足部分公共需求。此一理念推到极端，就是放任民间无限度地制造（请注意这个字眼）医师，完全不考虑文明社会一向所重视的品质，或制造一个从未在病房里待过一天的大夫。这样的医师，毕业之后行医，其行径可能有如一个中医，辨识人体的血脉，端看针灸穿刺之处是否有血喷出。

据我的了解，只要是合法立案的医学院，不论其教学设施多么简陋，资格的取得多么宽松，政府当局从不加以干预。除了不干预政策执行得过了头，更过分的是，在许多州，少数医师居然可以在任何城镇取得设校的许可，甚至不需要提出任何实验或临床设施的保证。这些反常的现象，现在总算有所改观了，一方面是因为医界内部忠于理想的精神重新抬头，另一方面则是现代医学教育所训练出来的医师日渐受到肯定。至少在三个州，已经可以看到一种务实的认知，大多数的人都认同医学乃是一门应该在大学中教授的专门技术。

一所学院是属于州的还是大学的，所得到的资助是大还是小，设备是堂皇还是寒酸，这些毕竟都是次要的，一个高等学府的命运并不系乎于此，真正的关键要素，超越一切物质利益，可以使一所学校名垂千古，缺此则一切富丽堂皇皆属枉然，这个关键要素，依我的看法，全在于人，在于人所珍视并传授的理想。

约翰·亨利·纽曼(John Henry Newman）在《历史的素描》(HistoricalSketches）中，简洁地表达了这种想法：“师道的影响力在某些方面可以使一所高等学府形同多余，但无论如何，学校绝不能少了师道的影响力。有师道才有生命，若没有，也就一无所有了。师道对学生的影响力如果失去了应有的地位，用不着其他的因素，学校也就形同支离破碎，陷入危殆，遭到淘汰。少了师道的影响力，一所学校也就进入了北极之冬，只会沦为一所冰封、石化、铁铸的大学。”

从这个观点来看，一所大学的董事会，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老师的选择。在这个国家，大部分的大学院校都要仰赖地方上的资助，大学在选择人才时，难免受到在地居民的牵制。尽管如此，校董会或学校当局都应该坚持一个原则，在选聘老师时，尽可能争取最佳的人才，社会舆论也应该给予支持。值得欣慰的是，国内的大学的确也做到了广开大门，接纳适才适所的教师，颇有雅典人的古风，不分地域国别，只问才识学术，接纳外人一如自己的国人……

一生活之道一

各位同学—每个人在思想上、言语上、行为上，都有一套自己的生活哲学，行之而不自觉。其实，有而不觉，那才是最好的，如果自以为是，那才最糟。生活哲学是自然养成的，对年轻人，你要教他，他是不会听的。他会问你，明亮的眼睛、鲜红的血液、有力的呼吸、强壮的肌肉，有哪一样跟哲学有关？那位伟大的斯塔吉拉人（Stagirite，编注：指亚里士多德（384B.C. -322B.C.），生于希腊的斯塔吉拉Stagira）岂不是说，青年人是不屑学那些的。他们听见却不明白，是没有益处的。那么，我又何必来烦你们呢？那是因为，我真的有好东西要和你们分享，既无关于哲学也无关于道德和信仰，虽然有人告诉我，演讲总不外这其中的一样或两样，最好是三样都齐备。

我所要谈的，既是老生常谈又是闻所未闻，虽然简单却好处多多；说它简单，你们有些人可能就会跟古代叙利亚国元帅乃漫(Naaman)一样一，听先知说只要到约旦河里去晕洗一下就可以洁净麻风病，不免大失所望，掉头而去。大家都知道，有一种五十分钱就可以买到的．那种工具组，只有一副把手，却可以套在十多种的器具上。一般来说，品质都根糟，就算你到最好的木匠铺去，也不容易找到一副像样的；但是，工人、司机、水手必定人手一副，每个有条理的家庭，打开储藏室的抽屉，一定也少不了。虽然只是一副把手，许多日常的小事，没有它还真办不了；不论是雪菲尔德（Sheffield)的精品还是那些劣等货，从小手斧到螺丝起子，这副把手绝对适用于任何工具。我要送给你们的，正是这样一件礼物——一副万用的生活把手。

其实我所要讲的，只有一个“道”字，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平平凡凡过日子最浅显的写照；这样的人，要说他有什么生活哲学，也不会比《如你所愿》(AsYou LikeIt）里面那个牧羊人高明到哪里去。我要指点你们的，不是一套窒碍难行的大道理，也不是一套大计划，而是一条道路，一条即便愚昧也不致失迷的道路；是一种习惯，就跟任何其他的习惯一样，好的或不好的，简单得很—但也可能难如登天！

几年前，流行过一句话，上面写着：“生活只不过是‘老调’重弹，日复一日。”讲白一点，就是：“生活只是一种习惯”，也就是一连串不需要经过大脑的行为。这可真是至理名言，是一切行为—身体的或心灵的—的根本，也是亚里士多德教学的精髓；对他而言，习惯的养成正是品德的基础。“总而言之，任何习惯都是同一种行为的结果，我们所该做的，就是给行为立个规矩。”（编注：《伦理学》(NicomacheanEthics)，卷二，第一章）七个月大的‘婴儿，要他站起来，非倒下来不可；长到一岁大，他就能站起来走路了；到了两岁，他可是在跑步了。之所以如此，不过是肌肉与神经养成了习惯。一试再试，一摔再摔，力气就有里……用柏拉图的话来说，由精神和品德所构成的“人格”，就是长期养成的习惯……

医学院的同学们：希望今天之于你们，就女仆同三十五年前我进这所学校时一样，是为一个美好的人生与美好的使命揭开序幕。不过话又说回来，那时候的我，是从二次曲线与对数一中脱逃出来，好不容易摆脱掉胡克尔（Hooker）与皮尔森(Pearson)，那种解脱的经验却是你们所没有的。

回想当年，一身裸骨总算找到了合意的衣裳，我才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如鱼得水。你们却不同，你们今天得天独天独厚，不知强过我们多少倍，这用不着我说，即使说了，你们也不见得能够了解。只有当年在破旧教室中教过书、听过课的人，对这些年来的变化才能体会一二，几位我的恩师，今天也都在座，李察生医师（Dr.Richardson)、奥登医师（Dr. Ogden )、索尔伯恩医师（Thorburn)与欧莱特医师（Dr.Oldright)——对他们来说，这样的变化可能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乍看之下，有些东西依稀眼熟，但却再也不复往日，啊，俱往矣，那些熟悉的老地方！甚至整个景观都改变了，身临此境，颇有乡愁，孤独、遗憾之情油然而生。

所幸今天见到了几张熟悉的老面孔，感恩之情总算可以一宽心中的失落。至少对我来说，每次回忆起那两年快乐的时光，都是如饮醇酒。今昔对照，优劣立判—每所医学院莫不如此—在我们那位杰出哲学家毕提·克罗奇亚（JohnBeattieCrozier)的笔下，那个时代简直糟透了，但我的感受却不同，总觉得自己是身人宝山。诚如某人所说，教学在教育中只是最不重要的部分，而在我的记忆里，每一位老师的言教与身教，无不真诚而鲜活，在黑暗中为我们点亮一盏明灯。他们全都是我记，忆的背景，每个人的影响与教化于我都是最大的恩惠。

威廉·包蒙（William R. Beaumont）与艾德华·马柏瑞·哈德尔（Edward MulberryHodder)堪称是我们上一代里面英国外科医师的最高典范。亨利·莱特（Henry HoverWright)在我们的心目中，根本就是责任的化身，每当我们蜂拥着赶早上八点的课时，总觉得他尽责任尽得过了头。还有艾肯（WilliamT. Aikins)，既是一个技术高超的外科医师，又是普通医师心目中的良师。上李察生医师的解剖学课，我们赞佩之余，总觉得他的热情使解剖学也染上了一层生气。实务医学与治疗学的课，奥登医师上完最后一个学期，接着是索尔伯恩的第一个学期，对我来说，还真的是双重的收获。至于欧莱特医师，他在妇科学上无私奉献的生涯才刚刚开始哩！说到我的恩师，有一位，我视如至亲，以子女之情待之。对于詹姆斯·包维尔医师（Dr.James Bovell)的这份感情，今天在座的，相信也大有其人—这位先生，才思别具、卓然不群，只要场合对了，常有惊人之语……

一医院即学院一

在十九世纪的最后二十五年，发生了许多重大的变革，其中影响最深远的，当推医疗知识与技术的教育改革或革命。教授们有的或许有如大梦初醒，不免怅然；这些改变，也或许只是我们之所以能够拥有今天的整个大运动的一环，这个我们都暂且不谈。让我们直接来看看改变的本身。基本上，整个改变有三大方向：要求学生接受更全面的教育、延长专业学习的年限，以及以实习取代讲堂—亦即以实务教学取代理论教学。

身为老师，摆在我们眼前的问题，简单地说就是：让学生接受一种能够使他成为一个好医师的教育—这也正是他们绝大多数人的命运。我们所有的资源、多样的实验设备、复杂的课程设计，甚至华美的建筑，无非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存在。在四年的学程中，妥善划分基础科学教学与实习教学；前者在学院中进行，后者则在医院中；同时，外科学的分量也应该跟胚胎学等量齐观。

过去的二十五年，医学院的发展方向特别着重于应用科学的教学；不论在哪里，课堂教学都已经被实习课程取代，或者成为辅助性的教学；过去的实习，独重解剖学，如今则已经有生理学、生化学、病理学、药理学与保健卫生。这些课程不仅更生动有趣，也更能够获得有用的知识，此外，学生更可以学会精确的使用检查工具，获得可贵的大脑训练，甚至可以体验某种程度的科学精神。它的整个重点则是，学生不再只是在课堂中吸收理论知识，而是亲身体验实际的状况。他们不仅要仔细分析交感神经系统，建立描波记录，进行血压观察，亲自研究毛地黄、氯仿与醚的作用，也要在实验中自己准备细菌培养基，种植由病人取得的检体，培养出细菌来。这些三年级的年轻朋友，今天交到伪满的手上时，都已经是受过良好训练的成人，在大型的公私立实验室里工作过，也经历了尝试与错误的历练。

二十五年前，医学院的毕业生走出去，几乎没有什么实用的知识，只有随着实际执业经验的增加，实用知识才逐渐累积起来。我们所谓的自然教学则不是这样，学生的学习由病人开始，自病人引申，于病人完成，书本与讲义只是工具，是前往终点的渡船。事实上，当学生以一个执业者、一个故障机器的观察者起步时，对于机器的结构与正常功能，他都已经了然于胸，我们只要教他如何观察，给他丰富的事实去做观察，他所要学的功课自然就在事实里面。教三年级学生的内科学与外科学，有一条法则保证可靠，就是不教没有病人的课，最好的教学都是病人所教。正如一句古老的座右铭所说，医疗的整个技术端在于观察，但是，望闻问切教起来是很花时间的，如何开始，如何让一个人走上正途，正是我们责无旁贷的。对于学生，我们的期望都很高，想教他们的东西很多，但最重要的，是给他们好的方法，给他们正确的观点，随着他们的经验增加，其他的自然水到渠成。

第二，是改革的最重要部分，也就是医院的本身。如果要让医科学生、医界与社会大众都蒙其利，我们就必须要求医院当局提供比目前更充足的人力与设备，这至少是国内绝大部分医学院学生的期望，好让三、四年级的功课能够完全搬出学校，转移到医院去。正如亚伯尼瑟(Abernethy)所说，对医科学生而言，医院才是最适当的学府，至少在最后一年是如此。

但是，这件事情也还是有困难的地方。在有些机构，学生简直就是特权，几乎有求必应；在另一些地方，学生要到医院设有圆形阶梯的观摩手术室去，只准走边门；更有不少医院，说是要维护病人的权益，学生根本就不得其门而入……

评论：

---玛丽奥

全书中充满了人生的智慧与力量人文关怀，没看过英文原版，但翻译很不错。因为信仰和崇敬吧，译者竭力信、雅、达。加上合作者强大的考据癖，将奥斯勒每句中的出处和典故都标注出来，光看语言和引据都是莫大收获。“伟大的教导与教育,能使人的灵魂在美感、哲学以及智性上， 追求不仅属于个人， 更是属于全人类的不朽。”

“《生活之道》中奥斯勒将自己的成功归因于早年养成的一种习惯-生活在“日密舱”living in day-tightcompartments中。他所强调的智慧是，不要活在昨日的错误与失意中，也不要担忧明天可能带来的不安和恐惧，应该使出自己全部的心力来承担今日，因为“昨日的负担，如果再加上明天的，只会使今日更加举步维艰”。对于焦虑的病人或身陷痛苦中的人，这个法门同样有效；痛苦若只见于今天，自然得到纾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