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观性在语言中的表现

主观性在英语语言中的表现

摘要：本文运用认知语言学的理论，从共时的角度对语言的主观性在不同语言单位（包括词和句子等不同层面）中的表现进行了考察和分析，认为语言的主观性是语言表达单位的意义的内在的一个必不可少的构成成分。所谓主观化实质上指的是语言单位的一种语义的变迁或扩展，是从参照客观的绝对参照体系的描述向参照言者自己为中心的主观参照体系的描述的语义变迁；表现在语言结构上就是使用带有明显主观痕迹的语言结构或是运用现有的语言材料通过隐喻等方式来表达主观的立场，感情和态度。语言的主观性表达和识解依赖于语境因素。

关键词：主观性 主观化 认知语言学

1.0语言的主观性和主观化

自从人类进化出语言之日起，语言就被人类用来交流信息和感情。随着语言的演化和人类的进步，语言逐渐发展出有别于其他符号的地方，而用来表达人类自身的感受和判断就是其中最鲜明的特征之一。语言的主观性从广义的角度来讲，一般指的是在人类的语言表达中或多或少都带有自我表达（self-expression）的成分,即对于所说内容中言者表达的自身的立场，态度和感情。Langacker从狭义的角度出发，认为语言的主观性指的是语言使用者与表达的对象之间的一种识解关系（相对而言有客观和主观两种关系）,这种关系的语言使用者作用的最大化就是语言主观性的最大化。‚主观化‛(subjectivisation ，国外较多用 subjectification)则是指语言为表现这种主观性而采用相应的结构形式或经历相应的演变过程。主观化既是一个‚共时‛的概念,即说话人采用什么样的结构或形式来表现其主观性,又是一个‚历时‛的概念,即表现主观性的意义是如何经历不同的时期通过其他结构或形式演变而来的。如果语言诞生初期这种特征还不是很明显，很大程度上依靠语境的帮助来实现其表达主观感受的话，那么在漫长的演化过程中，语言的使用者将越来越多的自身体验通过语言这种工具表达出来，通过一定的语言单位或结构表达出来，从而使其表情达意的功能越来越强，不可避免的使语言主观性这个特征越来越明显。

在过去语言研究中，语言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语言的信息方面，而主观性的研究一直没有受到重视；一来因为否认主观性是很多强调语言研究客观性的语言学家刻意追求的结果，另一方面也因为并无合适的理论基础来研究语言的主观性这个捉摸不定的特征。但是随着语言研究的深入，同时心理学，哲学等相关学科的发展促使更多的语言奥秘被发现，上个世纪后期认知科学的发展，给主观性的研究提供了合适的理论框架—认知语言学。认知语言学是以认知科学作为理论框架来研究语言解释语言的科学，认为语言知识源至于人类的身体经验和语言的使用。因此，要解释语言的奥秘只有结合研究人类的认知事物，感知事物的能力才能最终解释语言的运用。

2.0过去与主观性相关的研究

目前国内关于主观性的研究相对较少。较有代表性的研究有沈家煊（2001）《语言的‚主观性‛和‚主观化‛》、吴一安（2003）《空间指示语和语言的主观性》和吴福祥（2004）《今年来语法化研究的进展》等几篇文章，除了吴一安的文章是对语言的主观性通过对英汉指示语的比较加以研究外，其他的文章仅是对国内外的研究加以综述。

国外对语言的主观性的研究起步很早，开始于20世纪80年代，代表人物有Langacker和Traugott。两者都是在认知语言学的理论框架内对主观性进行研究。前者是对其进行共时性的研究，即说话人采用什么样的结构或形式来表现其主观性；后者则是通过历时的角度对语言的主观性加以研究，即研究表现主观性的意义是如何经历不同的时期通过其他结构或形式演变的过程。

2.1 过去研究的综述

根据沈家煊（2001）的研究，过去的研究一般可概括为三个角度的研究：①言者的视角（perspective）: 言者对所言的东西或事情所持的观察角度，或是对其描述的出发点；例如在

⑴James and Mary are in love.

⑵James and Mary have been in love.

两句中，句⑴只是对James和Mary相爱的状况加以描述，而句⑵则在描述这一状况的同时，不仅表达了这一状态的时间，还表达了言者观察到这一状况时的相对时间，因此认为句⑵是主观化的表达方式。

②言者的情感(affect): 言者在描述中所流露的立场，态度，感情，情绪，意向等等；例如言者采用具有明显的褒贬感情色彩的名词或者形容词等来表达自己的主观感受。

⑶言者的认识情态(epistemic modality): 即言者从主观上对所描述的命题的判断，研究主要集中在对情态动词和一些连词所表达的客观描述和主观判断意义区别的解释，区分等等。

3.0 主观性在语言中的表现

语言是人们有目的使用的交际工具，从这个角度讲，所有的语言表达都应具有两个功能：传达信息和交流感情。过去的研究集中在信息方面，因此语言的主观性的研究在传统的语言研究中并没有一席之地。在实际运用中，任何语言表达都要表达一定的说话目的（精神错乱者的胡言乱语除外），即具有意向性（intentionality）；此外，语言表达往往传达具有言者个人特点的观点或感情，即带有或多或少的主观意识和感情。就语言主观性的表达形式而言，无论是语音、词汇、句子还是篇章结构都可以用来表达言者的主观感受。本文中对主观性的理解是广义的，即主观性指的是人们运用语言表达自我。

认知语言学的创始人之一Langacker认为语言单位（Language unit）（语言单位是从词到句子的连续统）的意义的描述离不开意象（imagery），每一个语言单位都会有一个伴随的意象构造概念内容。语法的象征体系为概念内容提供了一系列构造意象的方式。认知语法认为语言中存在三种单位：语音单位（phonological unit）、语义单位（semantic unit）和象征单位（symbolic unit）。象征单位由语音单位和语义单位构成两极（bipolar），是人们在大脑中固化的形式和意义的结合体，是人们用最少的努力就能够从大脑中调动出来使用的语言单位。象征单位为人类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提供了可能。如果一个人所要表达的思想感情恰好与大脑中存在的语言单位一致，他就不必要付出更大的努力；如果他所要表达的思想感情缺乏适合的语言单位，就需要调动语言创造能力，运用现存的、具体的象征单位映射复杂的抽象的语言感情和意义。（参见Langacker 2004：导读P4－5）

我们认为，语言的主观性是语言表达单位的意义的内在的一个必不可少的构成成分；所谓主观化实质上指的是语言单位的一种语义的变迁或扩展，是从参照客观的绝对环境参照体系的描述向观察者自己为中心的主观的参照体系的描述的变迁，表现在语言结构上就是使用带有明显主观痕迹的语言结构或是运用现有的语言材料通过隐喻等方式来表达主观的立场，感情和态度；语言的主观性表达和识解依赖于语境因素。

3.1 主观性和客观性表达的区分

物理学中对于描述运动往往要建立一个参照系，通过目标相对于参照系的位臵来描述运动的情况。选择不同的参照系会带来不同的结果。例如，一个人坐在火车上看车窗外的物体时，会认为这些物体在飞快地移动，这是因为他选取他坐着的火车为参照系；相反，如果他选取车窗外的树木或地面等作为参照，则火车是正在运动的物体。基于这个原理，我们认为Levinson所建立的三个参照系（参照的维度包括地点、时间、角度等）作为语言表达的参照体系对于区分语言的主观性和客观性提供了较好的区分。三个参照系如下：第一个参照系是我们所要描述的客观物体为中心的内在参照系（intrinsic frame of reference），参照的

起点是被观察的物体。物体本身并不具有任何主观感受，也不具备方向的规定性，只有当言者观察者表述时才会带入自己的主观认识。因此我们假定当观察者（言者）采取描述对象为观察起点的立场时，比较贴近绝对客观的立场。第二个参照系是观察者（言者）为中心的相对参照体系（relative frame of reference）。观察者通过语言表达来传达自己的主观感受，同时此参照系具备方位的规定性。当观察者采取观察者为观察起点的立场时，最贴近绝对主观的立场。第三个参照系是客观环境为中心的绝对参照系（absolute frame of reference）。此参照系的观察起点不是观察者而是环境，同时具备方向的规定性。如果描述物体时以客观环境为参照时，观察者会得到绝对客观的表达。但观察者描述的同时，由于自身的存在影响其观察的角度和观察的取向，实际上并不能真正采用以环境为中心的参照系，所以也达不到绝对的客观描述，这也是语言表达中都有主观性的原因。相应地，如果观察者采用物体或目标的立场和角度作为描述的参照，则客观性的表达会相应提高；反之，当我们采用言者的立场作为参照时，我们所描述的物体或目标会带有更高程度的主观性，也就是我们的表达更主观化了。从某个方面来讲，观察者所表达的内容是大家所承认的，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东西，那么我们认为其表达是客观的；但是观察者所言越是个人化的感受，相应地他会采用个人化的表达方式或者临时改造现旧有的表达方式来表达其意义，这时其主观性也就相应的较高。 例如：⑶ The man is south of the house.

⑷ The man is in front of the house.

⑸ The man is to the left of the house.

以上三句都是描述一个人和一所房子之间的方位关系。但句⑶所采用的是绝对参照系为描述的中心；句⑷采用的是内在参照系为描述的中心；而句⑸采用的是相对参照系为描述中心，因此理解这个人和房子之间的方位关系的话，首先要弄清楚观察者的位臵。相应地，句⑸的主观性程度是三句中最高的。（参见吴平2005）

3.2 语音因素与语言主观性的表达

语音因素在语言的主观性表达中占据重要的地位。单词和句子的重音、语调在实际的语言运用中，结合具体的语境因素，如身体语言的面部表情等，往往传达言者的交流目的或主观感受。例如: It’s not bad. 在这个句子中,如果以降调说出这句话，只是陈述不坏的事实，但是如果以升调说这句话，那么言者表达的就可能是完全相反的意义，而且还表达了言者对于这种事实的不满，甚至可能是愤怒的感受。

3.3指示语与语言的主观性

指示语主要指的是空间指示语this/that和here/there、时间指示语now/then、人称指示语I/you/he/she/it和复数we/you/they等等。指示语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使用指示语的同时，往往也表明了与言者的空间、时间、人际和社会地位等方面的关系。这些指示语在具体的语境中会产生一些意义上的变化，除了其本身的指示的‚距离‛之外，往往会表示言者自己的主观上的‚心理距离‛。何兆熊（2000）在谈及指示语的用法时引用了下面的例子：

⑹This/That was a lovely party. (在告别时说)

⑺Here/There is a man I could trust.

他也认为‚心理距离是空间指示的语用基础‛，‚说话人自觉、不自觉地在利用使用指示词语过程中的心理基础，来缩短自己和听话人之间的心理距离，或者说是感情距离，以表示友好、亲近和礼貌。‛所以句⑹和⑺中不同的指示距离表示说话人用近距离表示个人的亲近和认同感，而远距离则表示出一定的生疏和感情上的淡漠。（参见何兆熊2000：77）

3.4 动词与语言的主观性

动词也有与指示语类似的表现。除了有些动词本身（感觉、认识类动词）描述了说话人自己的主观感受外，很多动词虽然表示客观的动作和状态的变化，但在具体的使用中，也能表达类似的主观心理状态。例如：

⑻Come/Go and meet me at my favourite restaurant in Conduit Street.

⑼Oh, you’re acting in Othello tomorrow night, are you?

--I’ll come/go and watch you from the gallery.

以上两个句子中采用不同的动词会使表达的感情产生亲/疏的差别，采用come往往让人感觉更亲密，go却产生相反的感觉。（参见何兆熊2000：77）

对于一类特殊的动词，情态动词的研究，一直以来是语言学家研究的热点。Sweetser在她的著作《从词源学到语用学：语义结构的隐喻和文化内涵》一书中，详细考察了这类情态词语的道义情态（deontic modality）和认识情态(epistemic modality)的用法。例如：

⑽John must be home by ten; Mother won’t let him stay out any later.

⑾John must be home already; I see his coat.

以上句⑽中的must属于道义情态，应译为‚必须‛；句⑾中的must属于认识情态，表示说话人主观上的推测，应译为‚必定‛，表达了说话人主观上的认识。(参见Sweetser 2002)

3.5 连词与语言的主观性

连词在传统语法中起连接两个语言单位的作用。一般从语义上可分为表示并列的连词如but, or 和and等, 以及表示从属的连词for, if等。在连接语言单位的同时，结合具体的语境，连词往往表示一定的主观上的预测、比较等意义。例如：

⑿She tried hard and she failed.

⒀Robert is secretive and David is candid.（Ouirk ed 1985:931）

句⒀中and暗含有比较的意思，而句⑿中说话人似乎对她努力之后仍然失败的结果有些出乎意料，表示说话人主观上认为她‚即使‛很努力也会失败。

3.6副词与语言的主观性

副词与语言的主观性表达也密不可分。传统上有一类副词本身常充当评注性或强调性的状语，表示说话人主观的认识态度，诸如just, frankly, honestly, actually, definitely等。例如：

⒁How much did you pay for the cellphone?

--Just a little.

这里just表示说话人主观上认为他所付的手机的价钱还不及他所预测的价格。

3.6语言结构的变异与语言的主观性

更常见的语言主观性的表达是通过采用异于常用的语言结构的方式进行的，也就是Langacker所说的语言的主观化。这里语言结构的变异不是指从历时的角度对语言系统的整体做考察或比较时所定义的‚变异‛，而是指相对于语言使用的共时平面来说，语言结构的搭配或共现出现了有异于普通语言结构正常使用时的语言运用。徐盛桓先生在《变异的语言和技巧的语言》和《文学的语言和技巧的语言》两篇文章中对此现象有过精辟的论述。他认为相对于常规的语言的变异，有可能产生技巧的语言，成为有标记的语言，与常规的，即无标记的语言形成反差，而反差与常规所形成的反差效果与适当的语境结合，就使其成为技巧的语言。这种技巧的语言正是文学语言的特征，也是传统修辞手法的具体体现。这里引用文中的两例：

⒂At noon Mrs Turpin would get out of bed and humour, put on kimono, airs and water to boil for coffee.

⒃She dropped a tear and her pocket handkerchief.

这里通过并列不同属性的事物bed和humour, kimono和airs及tear和pocket handkerchief，使句子的意思具有幽默的效果，达到作者主观上希望表达的意义。

传统的修辞手法往往是通过变异的语言结构来表达言者的主观感受的。又如：

⒄My love is a red, red rose.（Robert Burns）

⒅After many sleepless nights, he finally worked out a perfect plan.

这里爱情这种抽象而无法言语的对象通过红红的玫瑰的形象得以传神的描述，通过对夜晚的‚无眠的‛描写，‚他‛的辛勤工作，废寝忘食的状态得以传达。

通过以上对语言不同层面的语言单位的主观性考察和分析，我们认为语言的主观性是语言单位的意义的一个内在的必不可少的构成成分。在语言的实际运用中，语言的使用者为了传达其主观的感受，会通过语境和语言结构的变异来实现成功传达主观意义的目的。 4.0 语言的主观性与语用因素的关系

语言主观性的表达与识解依赖于语境。如果主观性表达是‚水‛，那么语境就是‚源‛。没有具体的语境，语言主观性表达是不可想象的。以下几个因素决定了主观性的表达要依赖语境：⑴没有语境的语言主观性表达是不存在的，我们不能想象没有言者的语言表达。语言的主观性意义主要表达言者的态度、立场和感情；没有具体语境的语言表达仅仅表达了语言单位所默认的（default）的文字意义，虽然具有潜在的、无数的意义，但没有语境因素的支持，这些意义得不认可，仅仅是表达的符号。⑵语境因素凸显主观性的表达。由上下文或者具体的语境所形成的交际环境使潜在的主观意义更明显地表达出来。语言表达的意义是要围绕一定的交际目的组织起来，同时通过这些有效的组织使语言单位形成表达来承载具体的言者意义。上文例⑹和⑺就是在具体的语境中（晚会告别时），才使暗含的‚心理空间‛的意义表现出来。⑶具体的语境通过映射，使语言单位表达言者的主观性意义。往往在具体的社交场合，特定的语境使言者要表达的意义往‚交际常规‛靠拢，也就是语境的意义向语言单位映射。此外，由于语境的影响，语言单位会获得新的临时的意义，这也是语境意义向语言单位的映射。例如在例句⑿和⒀中，and的意义是因为上下文语境的需要，使and原本表示并列和连接的意义出现比较和让步的意义（关于and的语法化的过程，可以参见徐盛桓先生的《A and B的语法化》）。又如一个人做错了事，但是他旁边的人却用讽刺的口吻说：You are a real genius! genius虽然从传统的修辞划分属于反讽，但此时却成为笨蛋的同义词，语境使其承担了临时的主观意义。

5.0 结论

在认知语言学的理论框架下，本文从共时的角度对语言的主观性在不同的语言单位（包括词和句子等不同层面）中的表现进行了考察和分析，认为语言的主观性是语言单位的意义的一个内在的必不可少的构成成分。所谓主观化实质上指的是一种语义的变迁或扩展，是从参照客观的绝对环境参照体系的描述向参照观察者自己为中心的主观的参照体系的描述的语义变迁；表现在语言结构上就是使用带有明显主观痕迹的语言结构或是运用现有的语言材料通过隐喻等方式来表达主观的立场，感情和态度。语言的主观性表达和识解依赖于语境因素。

参考书目

[1] Langacker, R. W. Foundations of Cognitive Grammar: Theoretical Prerepuisites，Vol.1[M]. Beijing: Beijing University, 2004.

[2] Levinson, S. Pragmatics[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1983.

[3] Quirk, Randolph; Greenbaum, Sidney; Leech, Geoffrey and Svartvik, Jan. A Comprehensive Grammar of the English Language[M]. Beijing: World Publishing Corp, 1985.

[4] Sweetser, Eve. From Etymology to Pragmatics: Metaphorical and Cultural Aspects of Semantic Structure[M]. Beijing: Beijing University, 2002.

[5] 何兆熊。新编语用学概要[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

[6] 沈家煊。‚语言的‘主观性’与‘主观化’‛ [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1年第4期。

[7] 吴一安。‚空间指示语与语言的主观性‛ [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3年第6期。

[8] 吴平。‚莱文森的空间参照系理论‛ [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5年第4期。

[9]吴福祥。‚近年来语法化研究的进展‛ [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4(1):18-24。

[10] 徐盛桓。‚变异的语言和技巧的语言‛ [A]，‚文学的语言和技巧的语言‛ [A]，语用问题研究[C]。 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1996。

Subjectivity in English

Liu Xueyong Foreign Language School of Henan University Kaifeng Henan Prov. 475001

Abstract: By applying the cognitive linguistic theories, this paper explores and analyzes subjectivity of language among the various linguistic units (including words and sentences) in terms of the synchronic perspective, and concludes that subjectivity of language is an intrinsic and necessary counterpart of the meaning of linguistic expression. Subjectivisation in nature refers to a semantic shift or extension in which a objective description on the basis of the absolute frame of reference is shift to the description on the basis of the observer-centered frame of reference; subjectivisation on the level of sentence is realized by adopting the linguistic structures with obvious subjective intention, or by using the metaphor or other rhetoric tools to create new expressions on the basis of the existent language material to show the speaker’s position, attitude and feeling. The expression and construal of subjectivity of language are (at least partly) determined by context factors.

Key Words: subjectivity subjectivisation cognitive linguistics

柳学永，男，1975，河南商城人。郑州轻工业学院外语系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认知语言学。 地址：河南省开封市明伦街85号河南大学三十号信箱（外语学院2003级英语语言文学专业） 邮编：475001

电话：0378－2129192 Email：[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