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危机管理玉树地震灾后救援的案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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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危机管理:玉树地震灾后救援的案例研究+
■姚翔张燕“
【摘要】作为地震多发国家,中国政府存历次抗震救灾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灾后危机应对管理经验。本研究针对近期发生的玉树地震的震后危机管珲进行了案例式的考察研究,60余名当地居民、基层管理人员、地震伤员和社会志愿工作者报告了他们在震后救灾过程中的经验和感受。文章系统地总结了其中的成功经验,包括政府反应迅速、救灾措施得当、社会力量动员充分;以及主要的问题和可能的应对思考,包括如何提升救灾过程中物资和资金发放的覆盖率,加强伤病人员的持续康复,以及灾后重建和社会保障体系的建设等问题和可能的解决方案。
【灭键b日】危机管理;地震;长期医疗康复;社会保障体系
PublicEmergencyManagementinChina:ACaseStudyonYushuEarthquake
YAOXiang,ZHANGYan
【Abstract】Chinasufferslotsforfrequencyoccurredearthquake,sincethenChinagovernmenthas
a
accumulatedawealthofexperienceforpost・disasteremergencymanagement.Theauthorsconducted
case
studyforrecentlyhappenedYushuEarthquakeemergencymanagement.Sixty-ninelocalresidents,local
publicofficials,woundedandsocialworkersreporttheirexperienceofpost—disasteremergencymanagement.Positiveexperiences,suchas,governmentrapidresponse,wellpreparedresponseplan,andsupportfroma¨kindsofsocialforces,andsuggestionsforimprovement,suchas,effectivelymanaginganddeliveringfundandmaterials,ensuringlong-termclinicaltreatmentsforthewounded,socialsecuritynetworkconstructduringlocalrebuilding,werealldiscussed.
【Keywords】Emergencymanagement;Earthquake;Long—termclinicaltreatment;Socialsecuritynetwork
l基本情况
玉树州位于青海省西南部,青藏高原腹地的三江源头,平均海拔4200米,土地总面积26.7万平方公里,辖玉树、称多、囊谦、杂多、治多、曲麻莱6县,总人口为28.31万,其中藏族人1326.98万,占总人1:3的95.3%。2010年4月14日清晨5点40分和7点50分左右,在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玉树县分别发生了两次震级分别为罩氏4.7级和7.1级的地震。由于地震震中位置与玉树州政府和玉树县政府所在地
相近,属于高原地区人13稠密地带,并且当地85%的房屋属于依山而建的土木结构房屋,地震给当地造成了重大破坏,尤其以第二次的特大浅表地震破坏力为重。在截至2010年5,930日下午18时为止的时间内,地震共造成人员死亡2698人,失踪270人,受伤12000多人,其中重伤员1500多人…。地震使1.5Y/户民房倒塌,有loff户灾民需要安置转移,整个地震波及范围之内的受灾人数超过20万人。地震造成372名残疾人死亡,另有3500人在地震中致残,其中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中困残疾预防对策研究(09&ZD072)作者单位:姚翎、张燕北京大学心理学系北京100871作者简介:姚堋博士讲师;研究方向:工业与组织心理学“通讯作者:张燕annyan.zhang@pku.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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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残人员1500人,3800户残疾人家庭房屋毁损【2】。
周永康等中央领导同志,都十分关心灾区救灾工作2010年7B5~9日,由中国残联副理事长程凯带进展,及时作出指示,动员各方面力量投入抗震救领的中残联赴玉树地震灾区工作组前往青海省进行灾的危机应对。
玉树灾区灾后救援与重建工作专题调研。工作组中其次,中央和各级政府部门反映迅速。在地震包括由北京大学人口所副所长陈功教授、心理学系发生后的一小时内,地震局和民政部立即启动应急张燕和姚翔博士组成的残疾预防课题调研组。调研响应,并迅速提升响应至一级。中央财政分两批下组分别在玉树州结古镇和西宁市展开调查工作,共拨救灾专项资金5亿元;卫生部和交通运输部也启动计访谈69人次。玉树小组主要访谈了基层干部、伤了一级响应,组织救灾物资的运输和医疗队伍的组残人员和医疗援助工作者;西宁小组主要访谈了地建;铁道部调整运力24/V时运送救灾物资;解放军震伤员以及省民政厅、卫生厅干部。调研结束后,和武警部队也在第一时间启动应急机制并向灾区派在程凯副理事长的主持下,召开了由青海省残联、出救援队伍,各大军区纷纷组织医疗队伍,在灾区卫生厅、社科联、青海省心理咨询协会和青海省各建立野战医院抢救伤员,青海省政府和省军区的各主要医院的领导和专家参加的玉树地震伤员康复与级部门也纷纷在第一时间行动起来,向灾区派遣人残疾预防座谈会。在会议上沟通交流了震后的救灾员和运送物资。
工作,主要涉及伤残人员的医疗救治和心理康复。
第三,政府的迅速反应还充分表现在人文关怀方作为一个地震多发国家。建国以来,我国政府面。为了充分表达全国各族人民对青海玉树地震遇难一直在积极探索如何有效应对突发地震灾害。尤其同胞的深切哀悼,4821日被确定为全国哀悼[41,这是汶1118.0级地震发生之后,伴随着地震救援与重建是中国第二次以举国哀悼的形式送别遇难的普通群工作的开展,对于及时实施救援,最大限度的减少众,全国和驻外使领馆下半旗志哀,全国停止一切人员和财产损失。统筹安排和管理,协调救援队伍公共娱乐活动,所有平面和网络媒体当日均使用黑和运输分发救灾物资;合理规划和布局,高标准完白版模式。当天在中南海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会成灾后重建工作等各方面的经验都得到系统总结和议也为玉树遇难同胞默哀1分钟。在青海省省会西宁归纳,并在这次玉树地震的灾后救援中得到充分的市举行大型哀悼活动,为玉树死难者默哀3分钟,汽体现。这其中既包括成功救援的经验,也包括需要车、火车、轮船鸣笛,防空警报鸣响。这种对于逝进一步研究、解决的问题。
者的及时悼念,既照顾到了民族风俗,也表达出强烈的人文关怀理念。
2成功经验
政府部门的及时响应是全面救灾工作开展的前与历次自然灾害的应对处理相比,玉树地震的提,也是整个抗震救灾工作的核心。来自于中央和灾后救援工作堪称典范。主要的成功经验包括:中各级政府部门的及时响应,充分展示出了中央政府央和各级地方政府反应迅速,救灾措施及时且措施以人为本、执政为民的执政理念。
得当,以及对各种社会力量的全方位动员。
2.2救灾措施得当
2.1政府反应迅速
首先,参照汶川地震的救灾经验,在地震发首先,中央政府高度重视玉树地震,并且在第生后的72个小时之内的工作以人员抢救为核心。救一时间布置灾后抢险和救援工作。就在地震发生后灾活动主要以寻找被掩埋群众和向外转移伤员为的数小时内,回良玉副总理受命前往灾区总体负责主。因此,第一时间被动员起来的力量包括各种专指挥抗震救灾工作。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人民武装警业救援队和医疗队。地震当天,公安部立即从全国察部队驻青海和临近省份的3700多名战士受命赶赴各地调集公安消防特勤、公安特警,边防医疗人员震区参与救灾抢险工作。当时身在巴西访问的胡锦共1630人,携带生命探测仪、搜救犬和破拆设备等涛主席立即决定缩短行程,返回北京布置抗震救灾搜救工具赶赴灾区,会同当地救援力量展开紧急救工作[3】。温家宝总理推迟了计划中的东南亚之行,援;除了当天出发的紧急救援力量,由国防部、公在玉树巴塘机场恢复通航后的第一时间(震后第二安部、地震局、红十字会和全国医疗系统的各个单天)前往地震灾区指导抗震抢险,当日还发生了震位所组织的救援和医疗队伍也陆续携带大型工程机级达到5.0K以上的余震3次,最高震级达到5.8级。械或医疗设备前往灾区,并进行后续轮换。与此同3天后,胡锦涛主席亲自前往玉树灾区视察。吴邦时,打通并且保障救援通道畅通的工作也同期开国、贾庆林、李长春、习近平,李克强、贺国强、
展,震后24小时内,玉树巴塘机场重新开放,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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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救援队和紧急救援物资通过空中通道送抵灾区,地震中的重伤员也通过空中通道被送往省内外的医疗机构,玉树震后救援成功实现了72&时内所有危重伤员共计1179人全部转运外地接受免费医疗帮助的壮举。
其次,对灾区的资金与物资帮扶迅速开展。民政部通过中央救灾物资储备仓库,向玉树地震灾区紧急下拨包括帐篷、棉衣、棉被等生活和防寒物资在内的救援物资。中国红十字会也向灾区调拨了帐篷、棉衣和棉被。这些物资通过铁路和公路迅速运抵灾区。此外,各种企业与民间力量所组成的救援队也携带灾区急需的救援设备与物资从青海省内外赶赴灾区。为了安抚地震中的受难者和伤员家属,民政部专门下拨救灾抚恤资金,对于地震中的遇难人员的家属和“三无”人员先行提供安抚补偿。
第三,地震灾区的居民日常生活的恢复与重建着手开展。在地震当天成立的抗震救援指挥部的统一指挥下,各路救援人员在震区的平坦开阔地带建立紧急避难场所,安置灾区转移的群众,傲到人人有帐篷住,有饭吃,有干净水喝并且得到及时的医疗帮助。交通、通讯和电力部门紧急抢修地震损毁设备设施,在震后48小时内,上述生存保障均得到基本恢复。因为中小学校地理位置分散且在地震中损毁严重,指挥部及时安排玉树灾区初高中学生前往内地五省异地复课。灾区的重建规划工作也在有序推进当中。
这种当灾难发生后举国上下的强大动员能力,以最快的速度投入到抗灾抢险中去,是抗震救灾工作能够取得胜利的重要原因,充分体现出中国社会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人文情怀。
2.3社会力量的充分动员
全社会的力量被动员起来参与抗震救灾和灾后重建的工作。首先,社会各界踊跃向玉树地震灾区捐款捐物。4月20日,在地震发生后的第7天,中央电视台组织了‘情系玉树,大爱无疆”特别抗震救灾晚会,现场募集了21.75亿元人民币的救灾善款■这远远超过了汶川地震救灾晚会上所募集到的善款总额。热心慈善的文体明星和社会知名人士也踊跃捐款,向灾区人民表达心意。其次,社会工作志愿者和非政府机构自愿前往玉树地震灾区帮助进行伤病员治疗和震后安抚工作。例如,关爱生命者协会、北京蓝天救援队等。
由于玉树当地特殊的民族和宗教因素,藏传佛教的僧侣们也参与到搜寻和救治生还者,以及安置地震遇难者的工作中来。玉树多数居民为藏族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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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藏传佛教。藏传佛教的僧侣们为地震灾区受难家庭的幸存者提供精神上的帮助和支持,并且使用符合当地居民宗教习惯的方式处理地震遇难者的遗体。为此,青海省民政厅在地震发生后的第一时间(4,915日)专门出台文件规定确认了地震遇难人员的遗体处理意见,指导帮助有关工作的进行旧J。
此外,玉树地区的地震救援工作得到了来自国际间的通力合作和帮助。香港特区政府为救灾拨出专项救灾资金,演艺界人士也组织举办了赈灾晚会。包括中国台湾、香港在内的大中华地区的红f字会均派遣医疗队参与救灾工作。许多国家都以不同方式向中国政府和人民表示了慰问和提供物资帮助。
3主要问题和应对思考
访谈中发现,现有的救灾工作仍然存在一定的问题和困难。为了寻找更为妥善的解决方法并为今后的救灾工作提供参考,我们对这些问题进行分析并尝试找到可能的解决方案。问题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救灾过程中的物资和资金发放,伤病人员的灾后持续性心理和生理康复,伴随着灾后重建需要进行的硬性和软性保障体系和其它问题。
3.1救灾过程中的物资和资金发放
首先,根据从玉树灾民安置点和青海省民政厅处所获得的信息,基本生活物资和救灾款项是逐级划拨到基层村镇发放。这种方式的主要问题是可能因为家庭成员受伤转移救治、或者由于家住偏远地区出现救灾物资和资金发放的缺漏。问题产生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现有社会人员流动的频率和规模不断加大,基层组织在日常管理活动中已经很难完全掌握人户分离和流动人13的去向,另二方面,灾害的发生。尤其在初期阶段。会对现有的基层管理体系带来严重冲击,导致他们在灾难应对过程中力不从心。
其次,与物资发放存在缺漏相关的另一个深层次的问题是,现存的国内救灾和帮扶体系还在沿用从建国初期开始使用的对13支援的方式。这种方式在中枢管理系统不发达的年代对于危机应对起到了积极作用。但是,我们也注意到,这种体制不可避免的带来了公平性的新问题。例如,有些职能性的机构、团体的服务对象本身就有所重叠。当多个援助机构、团体提供援助物资和资金的时候,会出现“聚光灯效应”,某些特定的群体受到额外的关注,导致物资和资金发放的不均匀。
第三,依靠基层单位进行救灾物资与资金的统计和发放,还可能导致相当规模尚未办理暂住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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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探索/曼堡然宝.量翔娩嬲帆.
流动人13没有申领的途径和渠道,也没有纳入统计信息。结古镇的特殊性在于它是州府所在地,玉树县以外的其他五县居民可能会选择迁往结古镇,尽管他们的户籍关系都在下属各县。因此,在地震发生后,这部分人员很难在本地获得关照;结古镇的复杂性还在于它还有其他的流动人口负担,包括因为西部退牧还草制度带来的生态移民,以及发达的区域商贸所吸引到的商贸行业流动人13,这些人1:3作如何持续下去,需要从中长期规划的角度加以设计和安排。这就需要加强地方心理治疗工作者的培训。其次,是对于那些在地震过程中失去亲人的儿童和青少年、孤残儿童群体,如何确保他们的长期辅导。目前,玉树灾区通过异地安置、集中照顾等方法妥善地安置了玉树孤儿院的儿童,学术机构和民间组织也对孤儿院的儿童提供接力式的支持。有关成功经验和做法可以在中长期规划中吸收利用。
同样无法在救灾过程中获得足够的支持。
我们认为,有关这个问题的解决,需要突破现有模式探讨新的物资与资金发放的方式和手段。因此,建议在国家财力越来越集中的前提下,采用更加统筹的方式汇集和使用救灾物资和资金,以确保每一名灾区的群众都能够公平获得必要的物资和关照。
3.2伤病人员的持续康复
首先,根据唐山地震的经验,对于伤员的救治必须坚持持续性。一方面能够降低伤员终身残疾的可能性,以减轻长远的家庭负担。另外一方面,也能够有效降低心理疾患的发生概率。我们在玉树地震中观察到,由于玉树当地医疗条件的限制,卫生部门将多数伤员外转救治,部分伤员在当地救治。并且,所有参与到的医疗系统均全力以赴的履行救死扶伤的义务,但是救灾工作转入第二阶段后,医院不能无时限的免费救治伤员,而救治费用对于部分灾区群众而言确实是不小的开支,因此,出现了一定规模的伤员硬性出院现象,即患者和家属自行终止治疗,回家休养,有可能导致伤13重新感染影响康复效果,使前期重金救助的努力半途而废。
其次,经历过重大灾难的受灾人员心理负担大,隐性或显性的心理问题严重。因为自己、家人或者邻里的意外变故,对于经历灾难的恐怖回忆和由于经济损失所带来的对于未来生活的恐惧,是个体在心理方面承受巨大的压力的重要原因。主要的症状表现包括:情绪不稳定.(烦躁、焦虑)、情绪低落(哭泣或抑郁)。在行为上表现为失眠、消极悲观甚至表现出厌世的状况。这些都是突发性灾害事件对于个体在心理方面造成的主要影响。我们在调研中发现,由各级医疗机构所主导的心理辅导已经在康复过程中被广泛使用,并且在平复受灾群众心理创伤方面起到了重大的作用。
但是,在心理康复方面还有两个需要长期关注的问题。首先,与伤员的持续性救治一样,如何依托地方医疗条件和资源。确保心理援助能够在一定时期内长期存在,这也是由心理康复的特殊性决定的。目前由志愿工作者主要承担的社区心理康复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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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灾后重建与社保覆盖
首先,与救灾过程中资金与物资发放方面反在村镇建设方面也是如此,玉树县禅古村作为其次,玉树地区的特殊性要求在重建过程中映出来的问题一致,灾后重建管理也涉及到公平性的问题。在灾后重建方面因为现有的救灾体制的缘故,会导致强烈的“聚光灯效应”。受灾地区中个别规模大、受灾严重的地方或机构被列为重点对象,而对于不具典型意义的地方则关注较少。例如,玉树县第三完全小学是这次地震中损毁比较严重的学校之一,同时因为该校在震后6天就全面复课而闻名全国。一些中央领导同志视察过这个学校。并且,与其它位于州府所在地的学校相比,学校的生源也比较特殊,大部分学生属于各县牧区迁来的生态移民,普遍家庭经济条件较差,因此,第三完小受到来自于政府和民间的更多关注,是整个玉树灾后恢复重建国家援建项目中第一个开工的项目,也是由中国水电集团负责重建的样板工程。对于企业和捐赠方来讲,具有更明显的广告效应的,相对其他学校而言,第三完全小学获得了重点资助和更多的关照。
这次地震受灾比较严重的村镇,灾后重建受到各级单位的重视,尤其是中央和青海省主要领导干部均先后视察了禅古村的灾后重建工作。重建中的禅古村统一规划,建设永久性抗震住房,新村庄的主体工程能够在当年8月底之前全面竣工。禅古村本身的地理位置也相对比较优越,离结古镇5公里左右,且毗邻结古镇到巴塘机场的公路,这是其他受灾村镇无法比拟的。而对于灾区的其他县,因为条件的差异,社会关注度也会有所不同,例如称多县,本身经济条件就差且又不位于震中,受到外界的关注和投入就要少很多。
充分考虑社保覆盖的问题。地震灾区亲人死亡以及家庭主要劳动力劳动能力的丧失对于家庭经济会产生重大的影响。在这里,不能不提到玉树卅I在经济方面的特色,对于普通当地居民而言,因为退耕还草以及城镇化的影响,如果不是做商贸物流,他们
最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藏獒和虫草。虫草在当地群众的生活中占据重要的位置,当地中小学甚至会在5~6月份放一个月的虫草假,每个家庭在这个月所挖得的虫草的数量和品质将决定这个家庭的年收入水平。挖虫草是体力劳动,由家庭中可劳动人口的多少和体质决定虫草收入,因伤致残必然会减少这个家庭的经济收入来源。
因此,要想真正解决贫困群体的实际困难,不仅需要财力支援,还需要帮助他们找到稳定的摆脱贫困方法。对于那些因灾导致心理异常的个人而言,如果家庭经济条件无法摆脱贫困的状况,任何对于他们所进行的康复性治疗的效果都会受到影响。这里,有两个方面的问题值得我们思考,首先,对于玉树州的城镇居民而言,是如何帮助他们拓宽收入来源。虫草和藏獒是很多家庭的收入支柱来源,但是虫草和藏獒的市场行情起伏较大而且存在一定的风险;而限于地理条件和交通方面的阻碍,大规模发展旅游业的可能性也非常小,探索新的经济发展模式,对于帮助居民灾后重建家园既有更为直接和重要的作用。同时,也需要政府在更高层面上思考如何加强基层的社保覆盖范围和力度。
3.4其他问题
访谈中了解到宗教和文化的力量对于救灾具有重要影响。首先,在地震中不可避免的遇到了人员伤亡的问题。对待死亡的问题,也是藏族的特色之一,藏族人并不把死亡看得非常悲伤,而是认为死者进入了一个新的轮回,因此.面对死亡应该表现出新生般的喜悦。在死亡与转世之间的中间阶段,喇嘛们的诵经和超度非常重要。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我们就小难理解为什么会有灾民将自己家庭所获得的全部救灾善款都捐献给了寺院以对逝去的家人的往生进行超度。并且,在亲人完成轮回往生之后,他们就不愿意再提及逝去的家人。
因此,不能忽视宗教力量在救灾过程中的作用。不可否认,我们所厂解到的情况是,无论是对于死亡群体的诵经和超度;还是对于生者的物资支持,寺院在救灾过程中都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更为重要的是,当地居民对于宗教的信仰如果善加利用,可以帮助我们更加有效的完成工作任务。例如,利用西藏活佛的加持物帮助治疗者和患者建立起信任关系,现场反馈的效果很好。而且由于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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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普遍都有很大的家族,这种信任关系的建立也就意味着民间网络的建立,对于救灾和灾后重建有着非常积极的作用。
此外,玉树地处藏族文化核心区,大部分的藏民只能讲藏语。因此,语言也成为救灾工作的重要问题之一。除了学生,成年藏族同胞中能够说流利普通话的并不多见,在与这些藏民沟通交流的时候,语言以及由此带来的语境和文化方面的障碍,造成了救灾工作的一定难度。例如,对于灾后心理康复的治疗过程,就需要藏族翻译在场,但是通过翻译,治疗人与被治疗人在情感方面的交流和互动就受到很大的影响。另外,在救灾管理和灾后重建的各种措施政策宣传和实施过程中,语言障碍也会造成一定的困难。
4小结
综上所述,成功有效的危机应对需要总结来自于正反两个方面的经验和l’口J题,有助于我们在今后的工作中不断提高工作效果。总结抗震救灾的成功经验,将有效的做法系统化并且在It常的危机应对预案中加以演练;对于在救灾过程中所出现的问题,需要各级政府和有关部门突破固有的工作思路与模式,努力探索解决方法,将抗震救灾工作与灾后重建工作做得更加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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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人研宽2011年总第1期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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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危机管理:玉树地震灾后救援的案例研究
作者:作者单位:刊名:英文刊名:年,卷(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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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本文格式:姚翔. 张燕. YAO Xiang. ZHANG Yan 公共危机管理:玉树地震灾后救援的案例研究[期刊论文]-残疾人研究 20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