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溢出和技术创新能力关系_有中介的调节变量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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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卷第16期2012年8月
知识溢出和技术创新能力关系：有中介的调节变量模型
王向阳
1
*
1
赵英鑫
1
刘成明
2
2
吉林大学管理学院长春130022沈阳机床集团沈阳110142
〔摘要〕在对FDI知识溢出和高技术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关系进行剖析的基础上，以吸收能力为中介变量，以技构建有中介的调节变量模型，并以我国高技术企业为研究对象进行规范的实证研究。研究结术差距为调节变量，
果表明：FDI知识溢出对高技术企业技术创新能力有显著的正效应，吸收能力在知识溢出影响创新能力过程中发挥一定的中介作用，而技术差距正向调节知识溢出和技术创新能力的关系。〔关键词〕知识溢出〔分类号〕F270
吸收能力
技术差距
技术创新能力
ImpactofKnowledgeSpilloversonTechnologyInnovationCapacity：AModelofMediatedModeratorWangXiangyang1
1
ZhaoYingxin1LiuChengming2
2
SchoolofManagement，JilinUniversity，Changchun130022ShenyangMachineToolGroup，Shenyang110142
〔Abstract〕AccordingtotheanalysisofrelationbetweenknowledgespilloversofFDIandtechnologicalinnovationcapacityofhigh-techenterprises，theauthorschoosetechnologygapasmoderatorandabsorptivecapacityasmediator，andconstructamodelofmediatedmoderator．Thentheempiricalresearchismade．Theresultsshowthatknowledgespillovershaveasignificantpositiveeffectontechno-absorptivecapacityplaysamediatingrolebetweenknowledgespilloversandtechnologyinnovationcapacitylogicalinnovationcapacity，
andtechnologygapplaysamoderatingrole．〔Keywords〕knowledgespillovers
absorptivecapacity
technologygap
technologicalinnovationcapacity
够为高技术企业提供大量的创新性知识，提升高技术
1引言企业的创新能力。
鉴于FDI知识溢出的重要作用，大量国内外学者都努力探究知识溢出与创新能力之间的关系。目前的研究主要得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结论：FDI知识溢出对高技术企业技术创新能力有积极推进作用；FDI知识溢出对高技术企业技术创新能力有消极的阻碍作用。另外，现有大多数研究仅仅讨论了单个要素之间的作用机理，很少把FDI知识溢出、技术差距、吸收能力和技术创新纳入到统一的框架内进行研究。目前该领域研究结果的矛盾现状和研究角度的局限性恰恰说明：这一问题仍有待进一步深入探索和研究。对我国高技FDI知识溢出和创新能力之间是否存在术企业来说，
FDI知识溢出影响创新能力的某种关系？如果存在，
内在过程和机理又是什么？基于此，本文在对知识溢出、技术差距、吸收能力和技术创新能力之间相互作用
在知识经济时代，动荡、多变、模糊的市场环境使企业的生存和发展举步维艰。在美国次债危机的侵袭下，我国许多中小企业的绩效出现大幅度的下滑、亏损，甚至倒闭破产。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大批高技术企业却能成功地顶住次债危机的强烈冲击，其根本原因在于高技术企业拥有大量的创新性知识和强大的知识获取能力，从而为企业的技术创新提供强有力的支撑。创新能力已经成为中国企业在多变、不连续的环境中生存和发展的关键。而支撑高技术企业不断开展创新的知识资源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企业在经营管理过程中不断积累的知识存量和通过获取其他利益相关者的创新性知识。对外直接投资（ForeignDi-rectInvestment，FDI）知识溢出作为一种有效知识源，能
“组织忘记、（项目编号：*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组织再学习对中小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机理研究”12YJC630214）和吉林大学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知识获取、（项目编号：路径依赖及组织柔性对创新能力的影响研究”2011QY041）；吉林大学‘985工程’项目研究成果之一。
收稿日期：2012－05－06
修回日期：2012－07－03
本文起止页码：127－131
本文责任编辑：王传清
127
＜＜知识组织
关系进行剖析的基础上，选取技术差距为调节变量、吸收能力为中介变量，构建知识溢出影响创新能力的有提出相关理论假设，并对收集的样本中介的调节模型，
进行规范的实证研究，揭示和展现知识溢出影响创新能力的内在机理和过程。
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2：吸收能力在FDI知识溢出影响企业技术FDI知识吸收能力越强，创新的过程中发挥中介作用，
溢出对中国企业创新能力的作用越显著。
2．3技术差距的调节作用
技术差距是衡量中国企业与跨国公司知识相似程
2
2．1
假设及模型
知识溢出与创新能力
企业开展创新活动需要大量的创新性知识资源作
度和关联程度的重要指标。FDI知识溢出的流量很大程度上由技术差距来决定。东道国企业与跨国公司之知识兼容性就越强，意味着技术间的技术相似性越高，
［7］
差距越小，东道国企业就越容易获取FDI知识溢出，
为有力的支撑。拥有创新性知识的存量是企业开展创新活动的前提条件。而企业的创新活动主要表现为知识资源在组织内部的重新融合与创造。创新所需要的知识资源一方面来自企业在经营管理过程中不断积累的知识存量；另一方面来自获取其他利益相关者的创新性知识
［1］
但同时会导致企业之间的知识溢出总量减少。而技术表现为东道国企业与跨国公司之间的技术差距越大，
相似性越低，知识兼容性就越弱，但是会显著增加FDI知识溢出的总量
［8］
，这为东道国企业获取外部知识提
技术差距对供了充足的知识来源和选择空间。显然，
FDI知识溢出的流量产生决定性作用。技术差距越FDI知识溢出的流量就越多，对创新能力提升的作大，
FDI技术溢出的流量用就越明显。而技术差距越小，
就越少，对创新能力的提升作用就越弱小。根据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3：在FDI知识溢出影响企业创新能力的过程中，技术差距发挥积极的调节作用。
。FDI作为跨国公司经营资源的综合体，
已经成为中国企业最重要的外部知识源。通过知识溢出的方式，跨国公司先进的管理经验、技术及专业技能会被中国企业所获取，实现对创新知识的积累和更新，FDI知识溢出已经成为中从而增强创新能力。因此，
国企业从外部获取知识，进而提升创新能力的重要渠道。根据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1：FDI知识溢出正向影响中国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
2．4理论模型
根据前面的假设分析，本文把知识溢出、技术差
2．2吸收能力的中介作用
中国企业的吸收能力是决定FDI知识溢出能否顺
吸收能力和创新能力纳入到统一的研究框架，构建距、
了FDI知识溢出影响企业创新能力的有中介的调节模型。如图1所示：
利进入企业内部的关键。吸收能力不但确保企业能够从而增加企业的知识存量；而且能获取FDI知识溢出，
够促进新旧知识在企业内的融合和创新，并应用于企业产品创新和服务创新的实践力
［3］
［2］
。拥有强大吸收能力
的企业往往能够更好地利用知识，从而提升创新能
。因为企业利用不同的方式去获得新知识和整合
［4］
现存知识的能力将有助于产品创新和制造流程。而
图1
研究模型
Zahra和George认为吸收能力分为潜在吸收能力和实现吸收能力，前者更能够帮助企业获得更多的外部知识，而后者能够使企业加速新旧知识的融合，并高效地运用于企业的创新活动
［5］
3
3．1
实证研究设计
变量度量
知识溢出
FDI知识溢出主要表现为对员工
。显然，吸收能力在知识溢
3．1．1
出和创新绩效之间扮演了双重角色。吸收能力越强，知识溢出流入企业的数量就会越多；同时，通过知识溢出获取的知识在组织内部加速流通和共享，实现新旧知识的融合和创新，从而提升创新能力
［6］
培训导致的知识溢出、合作研发导致的知识溢出、先进激烈的市场竞争的管理经验及技能导致的知识溢出、
引发的知识溢出以及上下游关联作用引发的知识溢
［8］［9］出。因此，依据Falvey、王向阳的研究成果，本文
。虽然跨国
公司的行为很大程度上决定知识溢出量，但知识溢出的实现取决于我国企业的吸收能力。根据以上分析，
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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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取外资企业对东道国员工的培训效应、由外资企业先进技术而导致的示范效应、由外资企业进入导致的外资企业与上下游企业之间的关联竞争与激励效应、
行为引发的知识溢出4个指标来度量知识溢出。3．1．2
吸收能力
本文依照Zahra和George
［5］
象，进行了大规模的调研。本次调研共发出问卷350份，回收问卷269份，问卷回收率为70．86%，剔除无效问卷21份，共获得有效问卷248份。样本行业分布如表1所示：
表1
行业
机械制造
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电子信息及光机电生物医药其它
的研究样本的行业分布
企业数量（家）
125
28311945
占总体比率（%）
50．40
11．2912．57．6618．15
［10］
Ari［11］及Justin［12］成果，并整合了Mariano和Pilar、
的吸收能力度量指标，从知识获取、知识整合和知识利用的视角对吸收能力进行度量。这些度量指标包括对外部知识的搜索能力、员工记录和存储新知识的能力、员工识别外部新知识的能力、员工能够积极与同事分享获取的新知识、新旧知识的融合能力、利用外部新知识开发新机会的能力、利用新知识开发新产品或服务的能力、利用新知识对现有产品改良的能力3．1．3
创新绩效
［13］
4数据分析及结果
本文的整个数据分析过程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
。
HsuYahui和FangWenchang用新
产品开发绩效来衡量技术创新能力，而新产品开发绩效用市场绩效、财务绩效以及消费者绩效三方面来衡
［14］［11］
Maria和Orjan［15］量，并制定了相关的量表。Ari、
段为样本数据的信度分析和效度分析，第二阶段为结构模型的假设检验分析。
4．1信度和效度分析
样本的充分性检验结果表明：KMO样本充分性检
都用产品创新对销售额、利润率等财务绩效指标进行度量。
从现有的量表看，虽然国内外学者对技术创新的但每个量表基本上都体现了新产度量指标各不相同，
品开发和产品创新方面。基于此，本文用财务绩效和市场绩效来度量创新能力。财务绩效指标包括：创新产品销售额占总销售额的比重、创新产品对企业盈利率的贡献。市场绩效指标包括：新产品研发数量、申请专利技术的数量、产品创新活动对企业市场份额提高的贡献3个。3．1．4
技术差距
技术差距已经成为决定知识溢出
效应的关键因素。先前的研究对技术差距的度量主要集中于投入、产出及全要素生产率三个方面。但这些度量指标常用在计量模型中，而在结构模型中不适用。根据已有的研究成果，本文用对外资企业新技术的反应速度、与外资企业相比研发一项新技术的时间、与外资企业相比新技术的应用导致企业销售收入增加的幅度、与外资企业相比新技术在中国企业的使用周期4个指标进行度量
［9］
验为0．878，样本分布的球形Bartlett检验为2317．472，p值为0，表明适合做因子分析。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题项
新产品研发数量
创新产品销售额占总销售额的比重申请专利技术的数量
企业产品创新对企业盈利率的贡献企业产品创新对企业市场份额提高的贡献对外部知识的搜索能力
员工记录和存储新知识以备将来使用的能力员工能够很快识别外部新知识的用处员工能够积极与同事分享获取的新知识新知识和已有知识的融合能力利用外部新知识开发新机会的能力利用开发新产品或服务的能力利用新知识对现有产品改良的能力外资企业对东道国员工的培训效应由外资企业先进技术而导致的示范效应由外资企业进入导致的竞争与激励效应外资企业进入导致的上下游关联效应对外资企业新技术的反应速度
与外资企业相比，研发一项新技术的时间与外资企业相比，新技术应用导致销售收入增加的幅度
与外资企业相比，新技术在中国企业的使用周期较长
Cronbach’α系数特征根
解释变量方差（%）累计解释变量方差（%）
0．7930．8030．7300．750
0．8550．8510．8130．7717．3502．3871．4691．1673676．9945．5599170．7180．7540．7790．7380．7370．6360．7620．6630．6280．5790．5050．556
0．7080．5510．677
0．755
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
1
20．649
3
4
。
3．2样本与数据
依据上述量表设计问卷，问卷对所有指标都采用
Likert7标度打分法。在设计问卷后，首先以长春地区部分高技术企业为调研对象进行了初步调研，依据调研结果的反馈，并结合相关专家的意见对问卷进行了调整和修正。随后，以长春、烟台的高技术企业园区内的实体企业和北京等地区的高技术企业为主要调研对
KMO样本充分性检验为0．878；Bartlett球体检验为2317．472；df为210；Sig．为000
注：采用极大方差法提取公因子
129
＜＜知识组织
21个问题共提出4个因子：吸收能力、技术创新能力、技术差距和知识溢出，累计解释变量方差的58．92%，各变量的Cronbach’α系数基本可以接受，显示出了较好的内部一致性信度。因此，研究结果总体可以接受。
利用软件LISREL8．70，本文通过验证性因子分析对4个变量进行效度检验。效度检验主要有内敛效度（convergentvalidity）和判别效度（discriminantvalidi-ty）。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指标χ2dfχ2/dfNFINNFICFIIFIGFIRMSEA
知识溢出7．5023．750．950．850．950．950．970．18
2
在结构模型中，拟合指数分别为χ/df=648．82/
276=2．35，NFI=0．895，NNFI=0．931，PNFI=0．824，CFI=0．937，IFI=0．937，RFI=0．886，GFI=0．833，AGFI=0．803，RMSEA=0．071。各拟合指数基本符合要求，整个模型拟合良好。具体的路径系数如图2所示：
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
吸收能力84．44204．220．930．830．950．950．920．12
技术差距6．0123．050．890．830．890．890．910．17
技术创新能力
19．5853．920．960．930．970．970．950．15
图2数据拟合模型
注：图中*表示P＜0．01，＊＊＊表示P＜0．1，括号内为t值
从图2可以看出，假设1通过检验。知识溢出对创新能力的影响主要有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知识溢出对创新能力的直接效应系数为0．706，通过检验（t=5．729）；知识溢出对创新能力的间接效应为0．455*0．471=0．214。直接效应占总效应的76．7%，间接效应占总效应的23．3%。显然，在知识溢出影响创新能直接效应处于主导地位。力的过程中，
假设2通过检验。KS*TG到吸收能力的系数通t=1．649），且吸收能力到创新过检验（系数为0．113，
t=4．566），能力的系数通过检验（系数为0．471，这说明吸收能力发挥了显著的中介作用。假设3通过检验。KS*TG到创新能力的系数通过检验（系数为0．131，t=1．717），即技术差距的直接调节效应显著。
表3的研究结果表明，除了RMSEA不太理想外，所有指标基本符合要求，表明各变量的验证性因子模型拟合较好。此外，数据处理结果还表明所有标准载这说明4个荷系数均在0．01水平上显著（P＜0．01），
变量都具有良好的内敛效度。另外，无论是知识溢出、吸收能力、技术差距还是技术创新能力，每一个题项在其所属的构面中，因子负荷大于0．5，而在其它变量的构面中，因子负荷基本上都小于0．5；同时，所有的修正指数MI都小于6．63（P＜001），这说明4个变量的题项都具有很好的区别效度。
4．2模型拟合检验
在对模型进行拟合检验之前，对所有变量指标进
5研究结论及启示
本文把FDI知识溢出作为中国企业的外部创新源
行中心化变换。而技术差距的调节效应用知识溢出和技术差距的乘积项（TS*TG）表示，其度量方法参考Marsh等的研究［16］。依照Marsh给出的原则：每个指标尽量使用一次，指标不能重复使用，本文采用配对策即知识溢出的指标与技术差距对应指标配对相乘，略，
得出TS*TG的4个度量指标。
本文使用LISREL8．70软件对样本数据进行模型模型拟合指标如表4所示：拟合，
表4
df276
χ2648．82
之一，并在研究知识溢出和技术创新能力的关系时，引入了调节变量技术差距和中介变量吸收能力，从而构建了FDI知识溢出影响中国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有中并进行了规范的实证研究。研究介的调节变量模型，
FDI知识溢出对中国企业结果表明：作为外部知识源，
技术创新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在其影响过程中，吸FDI知收能力担当中介变量的角色，即吸收能力越强，识溢出对创新能力的作用就会越显著。同时，技术差距担当调节变量的角色，通过控制FDI知识溢出的流量，正向调节FDI知识溢出对中国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影响。
模型拟合指标
GFI0．833
AGFI0．803
NFI0．895
NNFI0．931
CFI0．937
P-valueRMSEA0．000
0．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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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卷第16期2012年8月
依据研究结论，中国企业在利用FDI知识溢出时，一方面应根据FDI知识溢出的特性，通过相关策略进吸引外资企一步促进和扩大外资的知识溢出。比如，
业优秀人才实现员工培训效应；通过对外资新产品进行逆向工程实现示范效应；积极地引入外资，增强市场竞争的激烈程度，以实现竞争与激励效应；加强与外资企业的合作，并通过紧密合作关系，实现上下游的关联中国企业不仅要重视自身吸收能力效应。另一方面，
的培养和发展，还要在企业内部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知识共享氛围，加快知识在企业内部的流通速度，为新旧知识的融合和创新提供强有力的内部支撑。同时，还要制定有效的激励措施，引导和鼓励企业员工全面利用知识溢出的综合能培养和提高其获取知识溢出、
力。另外，我国具有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的显著特点，导致东部沿海和西部地区之间、南方发达地区和北方落后地区之间技术差距较大，这给中国企业充分利用知识溢出和技术差距之间的关系规律提供了有利条件，从而促进西部地区和中部地区经济的快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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