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马头山2016.6.7

马头山，我们来了！

腊林女儿回门之喜（2016.6.6），远远近近的同学们前来贺喜，相约次日回村探望田喜生（人员是：陈富明、陈斌、兰喜顺、严世忠、毛金兰、郑腊林、苗三三、李银桃、张玉英、周萍、李志峰，喜顺哥为了这次出游特意从内蒙不辞辛苦开车回来），顺便登马头山，二哥想让姐姐散散心，我有幸又做了一回跟屁虫。

次日早晨近7点，二哥到428接了我和姐姐（我头天晚上到姐家），车上还有他们同学严世忠，到一个地方等喜顺的车到，之后奔赴本次出游的第一站：高向台村。路上说说笑笑拉起亲戚，严哥的母亲姓陈，跟父亲沾亲，论辈分应该低一辈，叫二哥舅舅，呵呵。姐姐一路兴致勃勃，听说严哥助马堡人，问起她当年的几个同学，有严哥一位同宗兄长，还说起他们村另外一个同学编的话：“亲爱的两位老点点（父母），儿在学校受可怜，为啥不给捎炒面？”我们笑的，50多年前的话记得一清二楚，老姐好记性。

进村，车停喜生家附近，下车方知喜顺车上坐了金兰、三三、凤英、周萍，一群人首先到了喜生家，喜生娶了本村我们一个远房舅舅的小女儿鲜桃为妻，也是亲戚。我和姐进去略作寒暄即出门，沿街转悠，先到供销社，还在昔日的供销社旧址（高向台、吴施窑两村交界处）盖起了两间高大的房屋，推开铁门，里面并排摆了几个货架，上面满满的商品，主人迎了出来，女主人新花儿跟我们热情打招呼，说话间圆脸扁嘴的男主人王玉也从里屋出来了，跟姐姐说话，似乎认不出我了，我说了自己名字王玉恍然大悟感慨万千，说当年跟父亲一起

共事时我才不大点，印象中始终是个孩子，现在成大人了，难怪他老哩。我和姐姐置身其间，恍惚的感觉，记忆中的供销社不是眼前的样子，房屋高大宽敞，门窗正上方“发展经济、保障供给”八个红色大字醒目耀眼，迎门一排柜台威严地隔开购物者和货物，货物摆在柜台后面靠墙的货架上，商品有限，摆放有致，布匹之类大件物品垛在柜台西边拐过来处，东首折回处柜台有一个供内部人员进出的门，把一块活动木板掀开就能出入，旁边好像摆着装酱油、醋的坛子，售货员穿行柜台与货架中间的过道，为人们拿取商品，收钱找钱，两个大村共用一个供销社，售货员忙碌的很恨，也牛气的很恨，在那个商品紧俏的年代，很多购物按人头凭票证供应，每人不知一年供应多少布，凭布票买布，就记得母亲把家里的供应票都放在一个铁盒里，宝贵的很，生怕有个丢失，小姑子不止一次说起她小时候不小心丢了几尺布票被狠狠责骂差点挨打的事。因为商品奇缺，售货员这一职业成了当时人们心中的香饽饽，找对象都高了一个台阶，家有女儿的恨不能嫁个“站拦柜的”，人们去买东西低声下气的陪着笑脸，想让给尽快拿取货物并能挑好一点的拿，也想着在扯布时手稍微松一松多让点，还盼着有啥不需要票证的稀罕物品能私下里凭交情卖给点„„面对面跟王玉两口子说话，思绪飞出了很远很远，想到了孟巨海老人，记忆中很早就是这位老人站拦柜，眼睛近视，老是个虚着眼睛看人，孩大老小的都好跟开玩笑。眼前的王玉也是当年站拦柜的，新华当年找他是不是因为看上这一点，真想问问（窃笑）。姐姐看着货架作势翻看买东西，我赶紧拍照，王玉两口子让我们进里屋，家宽生生的，炕上

放了一堆编好的符还有一些艾叶，我拿了一点艾叶，新花赶紧抓起一把塞我书包里，说出门就能拔，不是稀罕物，说话间知道孟巨海老人已经过世，活了九十多岁，也算高寿。

从供销社出来，新花两口子送出来说啥要留吃饭，我们说还有好多人一起回来，还要去登马头山，新花在外头又拉着姐姐手说了很久才分开，其间我跑到房后原来供销社的废墟上看了看，心里涌起好多的人、事，想起母亲活着的时候拧着一双小脚来买东西，有一段时间还让背一句毛主席语录才能买，母亲就在出门时学一句，回去就念叨都买啥了，一边念叨一边让大侄子给算算钱花得对不对，大侄子心灵，等母亲报完账结果就出来了，跟母亲花得钱一对应，母亲就安心地拍拍手放东西去了。还想起张二丑（张花花男人），在供销社跟人打赌喝酒过量中年猝死，扔下媳妇孩子无人照料，酿成悲剧一场。还想到婆婆家里那个座钟，就是当年在供销社花26块钱买的，而今依然不紧不慢地摆来摆去诉说着时间的流逝„„

姐妹俩走在村里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遇到好几位老人们：兰满仓老伴儿，我应该叫奶奶，正在旧院拢葱，炸着两只泥手说啥让去家吃饭，王珍玉老伴儿，腋下夹了点韭菜正说给谁送去，八十多了还挺精神，李永明老伴儿，笑眯眯热抓抓的跟我们说着说不完的话，跟老人们热情地拉了会儿家常，又绕到南场转了一圈，曾经的南场也是个热闹地方，住户不少，我和李美云常一起玩，所以去南场去她家的时候多，也就对南场多了些接触，记得官祥家紧挨着美云家，还有李喜明（已过世）家、李文亮家、刘玉平家（又想起过世的刘玉平和他几

个先后离世的弟兄）、刘三仁家、银柱舅家„„那么多的人家有的搬离，有的过世，都已经离开了南场，只剩下废墟若干堆，诉说着昔日的人家故事。后来在南场东把头空地上看到一处新盖的院落，很宽敞，后来问人方知是罗有明盖起的，听说罗有明近年养羊致富盖起了新房，年过半百也娶了个老伴儿（四川的，还带了一个8岁大的女儿，听说卡能干，养鸡规模不小，村里村外的都去买土鸡蛋，10元钱一斤），也算给南场添了一点人烟。

走过一处高起的平台，那是昔日二把弯老两口为生产队经营的一处菜园，应该有一口辘轳井，菜园种的菜花色品种很多，长得也不错，老两口看护菜园劳心费神，既要防女人们路来路过顺手牵羊拔点菜，更要应对孩子们无休无止的祸害骚扰，我好像也不知一次打过菜园的主意，忘了得逞没有。好像张存旺家孩子就掉进菜园的井里夭折了，至今记得存旺声嘶力竭嚎啕大哭的情景，而今张存旺也作古数年，二把弯老两口更是早就不在人世，物是人非，诸多感慨。

继续前行，看到存娥（我大嫂子妹妹）家的房屋门窗封得严严实实，一看就是很久无人居住，那是大哥领着人盖起的房屋，仿佛看到大哥辛勤劳作幽默说笑的样子，大哥给儿子、闺女盖起的院落，现在都已经作价卖与他人，包括大姨的两间房子，都换了主人，大哥泉下不知有知否。路过五道庙，不大，门上锁，不知平日里有没有香火。

回到旧院，不用通过院门，院墙早已坍塌的无影无踪，院子里原来的几间南房也塌的不知影踪，幸亏有李占国（狼扯疤）借住，要不然两间正房也存留不住。我们一路还担心家里没人，进屋一看四个人

正在打麻将，狼扯疤、李四丑、李天明女人、兰辛年（我叫大爷），炕头闲倚着当年英俊潇洒的说书先生宋二邦，姐姐和众人寒暄，我稀罕的跟二邦说起当年在大姨家听他说评书《金镯玉环记》的情景，说他一到紧要关头就停下来喝水抽烟，把我坑得恨不得把他跟前的烟和水通通拿走，好让他不住气地说下去，二邦依然微微笑着应和，又问他这会儿能不能再说书啦，回答说还能记得内容，就是不知说行说不行。姐姐提议她跟平顺哥（李占国）合影，我早有此意，好几回想拍就是不好意思，姐姐善解人意提出，我赶紧拍照，之后又给单拍，总算了了心愿。

返回喜生家的时候，路过婆家旧院，院子早就卖给李四丑了，基本维持原状，我也叼夺拍照留念，当年就是在这个院子娶我进门的，而今已是31年过去，当年的新娘子而今年过半百，这中间经历了多少人间悲喜事，真是一言难尽，又是一番感慨涌上心头。挨着婆家院子是宋们院，曾经的宋们院何等辉煌，而今已成一片废墟。

回到喜生家，吃了一块切好的西瓜，听说二哥他们也去了供销社，姐姐留下跟呱啦，我返身又跑了出去，到了那里二哥、金兰、喜顺他们正在拍照，我赶紧帮忙并加入，之后又到南场等地走了一遭（中间玉英、周萍加入），也是拍照不断，感慨万千，一直以来有个心愿和二哥等一帮同学村里游走一番，寻找当年跟屁虫的幸福感觉，而今随心所愿，心里的高兴难以言喻。行走间二哥接了电话说永和回村（永和先到厂子安顿好工作才动身回村，也是忙里偷闲想跟同学们聚聚放松放松）了，我们赶紧到喜生家聚齐，永和同车回来的有腊林、银桃、

李志峰（外村的，也是他们同学），喜生也跟我们一起行动，至此一行14人聚齐，分别登车上路，时间应该是11点多。

二哥的车前面带路，车到保安堡，在一个明长城遗址处立有石碑，上书“山西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明长城遗址——保安堡段——山西省1986年8月18日公布——山西省人民政府立”，众人下车各种的拍照，我和老姐也跻身其间拍了不少。上车后姐姐说起保安堡有父亲舅舅的后人，我问了半天详细，竟有一种想见见的冲动。路上有两次问路，遇到的村民热情真是让人感动，趴在车前连比划带解说，直怕说不清，恨不得放下手里营生给我们带路。

车到一处河滩，多石头，车差点过不去。之后车又走了一点点不能再走了，众人下车，带上准备的食物到一处平坦宽敞处，喜顺哥从车后备箱拿出一块苫车布铺开，众人把带的食物放到一起，共进午餐，午餐相当丰盛，蔬菜、水果一应俱全，人人都带了，各种的主食，腊林昨天办席剩下的凉菜、熟肉也带了不少，还有啤酒等，严哥带了些袋装小吃分给众人，姐姐带了粽子„„一群人围坐，吃着、喝着，误不住说着、笑着，手机拍照的、录视频的忙得不亦乐乎，场面热烈，其乐融融，温馨如家人、亲人。饭后短暂的联欢，就在原地，姐姐开场，一曲《人说山西好风光》赢得满场热烈掌声，老姐兴致来了又唱了一首《洪湖水浪打浪》，众人又是热情的掌声鼓励。毛金兰一曲《我的快乐就是想你》正唱的高兴，不知哪跑来一只野狗舔了手一下，吓得惊叫跑开，人们给扔了些熟肉之类吃的，金兰定下神又上前把歌唱完，声音柔美富有女性特征，永和拿着手机看歌词演唱《鸿雁》，腊

林等一起合唱，唱的有滋有味有腔有调，我也上前唱了一段《渴望》，众人一起唱起来，腊林提议众人合唱《呼伦贝尔大草原》，喜顺（腊林叫舅舅）伴舞，人们高兴的一起唱起来，会唱的不会唱都跟着唱，喜顺哥随歌翩翩起舞，满场扭动，学大雁展翅高飞满像的，众人又是欢呼鼓掌，气氛达到了高潮。

该往山脚下走了，看看时间是1:43，众人分别带了点水果，二哥给每人带了一瓶水，一起出发，走着就拉开距离了，一直是缓坡，姐姐走的比较吃力，幸亏走时带了登山杖，喜生有心，沿路给没有登山杖的每人弄了一根粗树枝拄着，我开始还觉得用不着，等用了就觉得太需要，片刻离不开，保持身体平衡（想到了三角形的稳定性），攀登时省力，站立能歇脚，还有探路功能，真的感谢这个姐夫。拉拉溜溜到了山脚下（时间用去40分），选择登山路线时有了分歧，二哥、严哥、姐姐、喜生向一处看上去较缓的山坡走去，我和永和觉得路远就往回喊，没喊回来，我们剩下的10个人上了眼前的山坡。永和前面探路，众人随从，遇到辨不清路就问山上的羊倌儿，热心的羊倌给我们操心，发现走得不对就喊一声，众人笑的，羊倌离羊群大老远，不知咋管理羊群，远远看见羊群散落山坡，长满绿草的山坡上羊儿像朵朵白花盛开，甚是好看，山坡多酸醋柳，矮矮的、叶子有点像榆树叶，枝条上满满的尖刺隐藏在绿叶下，很多的地方没有现成的路可走，往往需要拨开荆棘丛踏出一条路，幸亏穿着运动裤出行，否则行走其间两腿肯定伤痕累累，鲜血淋漓。佩服金兰姐，不知是不是人瘦腿长的缘故，人家是唯一没拄着棍子登山的一位，一直步履轻快走在队伍

前面，不亚于两位男士。腊林捂的最严实，她们几个女同学一看就是经常进行登山之类户外活动的，穿戴配置齐全全副武装，头部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脖子也捂得很严，没一点外漏，不知谁开玩笑说像当年日本人戴的帽子，我细看看确实像。苗三三人比较胖，穿戴也是出门坐席的打扮，跟今天的登山活动有点不搭，好像我们这拨人数她吃力。行走攀登间不忘拍照，我瞻前顾后拍了不少自然状态下的画面，闲适自在，玉英之前就知道亲戚关系，这次同游更增进了彼此间感情，娘儿两互相拍了不少照片，合影也挺多。我们这一路行进间，不时关注另外一路人马，永和嗔怪我不去照顾大姑，我也越来越心里不安，远远地看着那四个人影愈来愈小，像四个小数点融入了山间，有一阵干脆看不到身影，想着好在有三位男士相随，二哥会关照姐姐的，尤其严哥今天刚认了个姨姨，一定会照顾好的老姐的，喜生身体不知能不能撑下来？也有挂牵。银桃一路数次放声高喊，声音绵长辽远，惹得众人附和加入，我也放胆吼了几声，感觉身心畅快。攀到高处，坡度越来越陡，汗出了无数身，步子越来越沉重，身上挎的小包也摆来摆去成了负担，喜顺哥主动接过背在身上，这个哥（按婆家论应该叫叔）那时候一天跑我们家没数，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有时候我和二哥吃着饭就大咧咧坐炕头上胡说开了，有一回吃早饭，不知咋说开恶心话题了，说的我恶心的吃不下饭了，虎着脸放下饭碗看着二哥，希望二哥能出声制止，哪知二哥依旧笑模笑样地喝着稀饭，半点不理会我的恼怒，我敢怒不敢言。还有一次我们中午吃饺子，包了个钢镚兄妹俩吃完了也没吃出，下午喜顺哥去了二哥让他到笼里拿冷饺子吃，他

顺手抓了一个就吃出了钢镚，手里捏着钢镚冲着我们龇牙咧嘴笑，气的我啥似的。从小一天到晚跟在二哥身后，跟二哥的一帮同学好友也相当熟惯，所以这次同游自己感觉一点也不拘谨，但愿不会给同行的亲们带来不便，跟周萍、李志峰两位姐姐初次见面，也是不觉得陌生，周姐在城区小学任教，说起杨淑芬、李秀英都认识，她退休前也是学校财务人员，说起这些。彼此的亲近感越发多了起来。李志峰姐姐是新荣区二小老师，说起来都是师范校友，都是同行，其余都是本村人，本来就亲近的很恨，一路走来彼此关照，互相拍照，觉得十分投缘亲切。

快到山顶，众人略作休息，各人包里的水果等全部分享，水也基本喝尽，遥望那边山峰，隐隐约约又看到四个小点在移动，不知谁问两队人马能不能山顶会合，永和笑的说红军长征一方面军和四方面军尚且能够会合，何况咱们？众人大笑。说笑歇缓了一会，又开始动身，这回要一鼓作气登上七星顶，实现两路人马会师。前行，有一片草地厚厚的，绿油油的，惹人心动，女女们或坐或躺拍照，耽误了一会儿，等我们动身时，永和喜顺已经用不同的方式攀上一处不算太高却相当陡峭的地方，我们选择了直接攀登，喜顺哥在上面一个个拉上，上到高处一看，之前不被我们看好的另外一路四位已经站在七星顶，老姐正指手画脚不知说啥，哈！了不起（姐姐说一路全凭严哥相助，几乎是严哥拽上山的，这里说一声严哥受累了）！上了山峰，才发现之前在山脚下能清楚分辨出的马头、马耳、马脊、马鞍、马背、马尾等马头山诸多特征，一点也找不到了，记得小时候在村里碰上晴朗的天气

能隐隐约约看到马头山，大人们指着远远的山说那是马头、那是马耳、马鞍„„奇怪的，上了山反而啥也分辨不出，只看到一座座山峰绵延起伏，山峦首尾相连，层层叠叠，黛青色的山势看上去不是很陡，姐姐说绿色覆盖比她们小时候好多了，姐姐五十多年前登过马头山，二哥他们四十多年前上初中时在两位北京知青老师带领下登过，听腊林说她们登过不止一次，在山下野炊，熬稀饭、烧山药，听得羡慕不已，好像只有我是初登，新奇、欣喜感充溢心头，站在山顶四处眺望，远处的山呈黛青色，绿的凝重，近一点儿的深绿色，绿得深沉，眼前的景物嫩绿色，绿得鲜亮，远远近近的山峰高低起伏，山势浑圆，绿色植被不是很高，比起南方的山这里树不算多，多长在山底，树种不一，绿色深浅不一，但棵棵树卯足劲头儿往上蹿，直挺挺的上升，绝不旁逸斜出摆首弄姿，都要争着高出山涧赢得那一缕阳光、呼吸充足自由空气，多可贵的上升精神！地面多为矮矮的酸醋柳和山条儿（说是可以用来编筐篓，不过谁会爬这么高的山砍回去编筐哩）。众人站在山顶分辨着找家乡的位置，永和指着山下说那片离我们比较近点的红瓦房是保安堡，再稍远处就是我们村，我们村按说也不小哩，这会儿看就成了几处星星点点的红房顶，啊！高向台，地图上找不到踪迹的小小村落，你是我心中永久的牵挂，当年我的父亲孑然一身（爷爷病逝，奶奶无以为生远嫁，倔强的父亲从口外投奔吴施窑姑姑家，小小年纪到高向台宋家作坊学徒，因为做事勤恳、为人诚实被姥爷看中招了上门女婿，对姥姥姥爷极尽人子之道，颇受亲人村人夸赞敬重，曾任村官数年，生养两儿两女）来到高向台，在异乡落地生根、开枝散叶，

现如今父母早逝，长兄长嫂先后辞世，村里倚门期盼的大姨也去世多年，侄子们都在市里发展，村里已经没了亲人的惦记，没了走心的亲情，可是那份魂牵梦绕时时在心，供销社、杨们巷、东头起、高们院、南梁头、后沙沟„„生我养我的故土，那些大街小巷，那些角角落落，清晰印在脑海，时时进入梦乡，如今就算是成了残垣断壁，也是游子心中恒久的牵挂，温馨的记忆。遐思间，不知谁又指着另一个方向说那是左云城，不太远看到的大烟囱是丰镇电厂，电厂前那个不大点的土丘就是弥陀山，我有点不太相信，不久前去过弥陀山下，虽然没来得及攀登，也近距离感受了弥陀山，山势不算高，但也不像此刻眼中的小土丘那般渺小，心里暗暗称奇。又说从那个方向能看到文瀛湖，我瞅了半天还是看不到，转着圈儿地观看、寻找，有人看到了岱海，话题又起说是相约几时再去游岱海，不知还能不能捎带我和老姐，够呛。七星顶下矗立着高高的移动发射塔，七星顶上有个类似脑包的石头垒起，喜顺哥说在内蒙人们登上山顶都要往上放一块石头，我们听了也赶紧放一块石头上去。不知谁招呼众人上顶峰合影，有人提议姐姐说几句，姐姐激情洋溢致辞，说到激动处手臂高高扬起，人们也激动得忘形高呼，振臂呐喊，我忙上忙下拍照视频，场面再一次达到鼎沸。

山下闲坐小憩，三三两两，姐姐斜卧草地我给拍照也顺手拍了不少随意状态下的画面，众人休息说笑片刻开始整装下山。上山兵分两路，下山时成了三路，永和、二哥、严哥他们一路，看去走的有点绕远，喜生和一群女生选择了就近的山坡下山，不知路况如何，我和喜

顺哥、老姐一路，拿不定主意跟从哪路人马，犹豫间落后了，姐姐最后和喜顺哥决定从脚下的山坡开始下山，看着顺溜溜的山坡，也不觉得多陡立，真正走起来才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难真不是一句空话，喜顺哥拄着棍子前面探路，每次都是他先探身下去，站稳了，才返身接应姐姐下去，几乎都是全力架着姐姐才能安全着陆，一路累的够呛。我跟随后面连跌带骨碌的，一次贸然前面带路，结结实实摔了一跤，吓得再不敢逞能了，乖乖跟在后边，姐姐也仰面朝天摔了一跤，幸亏喜顺哥不离身旁，一把揪住拽起。偶尔路平处远望另外两路人马，永和他们已经快下山了，看样子还数他们选的路好走，喜生他们那一路好像有过折返，但是也比我们走得快，最后天色已晚的时候，我们这一路还在山上，二哥和永和急得不知所措，二哥后来说实在不行就打求救电话呀，千难万难总算下山，到了二哥永和身边，严哥也在，喜顺哥长长嘘了一口气说我是完璧归赵圆满完成任务，让我们看他裸露的双臂，被划得横七竖八的道道，有几处破皮，真是难为这位老哥了，姐姐说上山时多亏了严世忠一路拉巴，下山又让喜顺搀扶真是受累了，永和随口来了句“上山多亏严世忠，下山全凭兰喜顺”，众人称赞句子妙。

再往下走坡越来越缓，姐姐说自己能走，永和不放心在后面揪着姐姐衣服，打趣说我这是拉磨杆哩，又是大笑，我赶紧叼夺拍照视频，画面经典，姐姐笑的开心的像个孩子，二哥也是一脸的释然，众人说笑走向停车点。沿路遇到几位女生们，不急不缓的走着，我偶遇一块状如青蛙的石头，只是拍照留念，后悔没带回来。在停车点聚齐，从

车上取下剩余的瓜果消灭，登车返程，喜生早已和家里媳妇联系好随时告诉行程，我们一路摸黑行车，到喜生家已近9点，家里鲜桃姐已经备好饭菜，主食山药粉饺子、抿扒股，还有一桌子的凉菜热菜，炖鸡块、炖鱼等热腾腾端上桌，还有酒水饮料，众人嗔怪喜生两口子太拿心，准备的太丰盛，鲜桃姐早就到厨房忙碌去了，金兰姐等也在出出进进帮忙，喜生不顾有病之躯登山之累，忙出忙进端饭端菜，经让众人，我们一再让他上炕缓缓也是一句空话，灯下众人互相看看方知腊林她们众人防晒用品准备之功效，我的凉帽没戴两下，早就晒得不堪目睹，永和他们几个男的也是晒得黝黑发亮，腊林她们卸去防护衣帽露出如常白肤，众人称赞羡慕。一顿丰盛的晚餐用毕，看看时间已是10点半左右，也顾不得帮主人收拾饭局，匆匆告别张罗起身，原车人马回城，喜顺哥饮酒腊林代驾，当晚直接安排住腊林家，众人各自回家，我和姐姐到机车厂，到家已近12点。

马头山之行顺利圆满结束，感谢发起组织此行的各位（自家哥哥侄子不用言谢），感谢喜生两口子盛情款待，我和姐姐尽享欢乐之旅，真的非常开心，祝福亲们诸事顺遂、身心安好！

陈玉峰 2016.6.17

马头山，我们来了

2016.6.6

陈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