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学过的语文.
那些年,我们学过的语文
语文,一个贯穿于我十二年寒窗生涯的学科。很“庆幸”地来讲,一直以来我对它颇有好感,而它对我,貌似也没什么敌意。
在很小的时候,大概是上幼儿园之前吧,我那望子成龙的妈妈在我刚会认字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给我买了一堆的书。什么这个童话吧,什么那个寓言吧,对于三四岁的孩子来讲未免有些深奥,读来听听可以,真正看起来可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我记得很清楚,又一次妈妈给我讲故事,说到“狡猾的狐狸”的桥段,我经典地问了句:“妈妈,狐狸那么脚滑,那它是怎么走路的呢?”
之后,妈妈放弃了她的“童话寓言计划”。她又买来了本《十万个为什么》。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也是我真正看进去的第一本书。记得那个时候全国上下热播一部名叫《蓝猫淘气三千问》的动画片。对于每天准时守候在电视机旁的我说来也巧,正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老妈瞅准了时机,在我面前摆上了一本《十万个为什么》。这对于当时“沉迷”于科学世界里的我来讲,可也算得上是“不小的诱惑”。我拥上去,扒开封面,扯开扉页,跳过目录,直接被正文中富有戏剧性的一个个小故事和精美的插图迷住了。
从那天开始,每天晚饭后的闲暇时间我的眼睛不再盯着电视,改看书了。
由于“十万个”的功劳,上了幼儿园的我对于拼音、偏旁部首和基本的笔顺感觉毫无压力,也在上学之前早早地奠定下了一定的语文功底,每天练习写自己名字的日子对我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别人学拼音的时候我画部首,别人学部首的时候我弄写字,别人学写字的时候我看词语,别人学词语的时候我玩写作,幼儿园那天真快乐的日子就那么一天天的飞逝,记得我小学第一天入学的时候,自主阅读课本已经基本不构成任何问题了。
上了小学,当然也是很偶然的机会,我在学校班级的“图书角”中翻到了一本《绿野仙踪》,一看便着了迷。我整日沉浸在多萝茜和狮子、机器人、稻草人的历险故事,我第一次地感受到了文学中透露出来的勇气、善心和智慧,第一次地感受到了书本的魅力,第一次地领悟到了原来文字可以承载信息之外的很多东西。我的思想也“初现端倪”,在阅读之外更是能提出很多问题与思考。不同于“十万个”中的求知与简单,我在强大自主思想的道路上迈出了第一步。
整个系列,二十一部《绿野仙踪》,我花了一年的时间读完了。那感觉,真如同我们现在读莎士比亚一样,那么宏达、壮观、感性。
上了中学,和其他男孩子一样,我也无可避免地把视线从文艺向理工拉近了不少,毕竟学业课程中又增加了物理与化学。而我的阅读取向自然而然也产生了变化,我越来越着迷于人物传记与理论科学方面的书籍。由于中学的应试压力,我缺少了很多的自由阅读时间。初中三年,我只看了《资本论》和《国富论》两本我百分之八十的内容都看不懂的书。语文方面的学习,古文主要靠背,现代文无非是鲁迅的那点儿黑暗;作文不过是主旋律的鬼扯,虽然觉得很小儿科而且有点儿恶,但为了考试,我忍了。
“绿野仙踪”的世界从此永远地离开了我。
到了高中,我考入了五年制的政法,应试的压力一下子又变小了,然而我的思想,周围的环境早已与小学时代截然不同。物是人非的结果就是注定了我没法像小学时代一样无忧无虑地阅读童话故事,虽然有些时候我还是会把它们重新看一看,想想小时候的快乐,然后叹叹气,但也仅此而已了。更讽刺的是,这段时间我看起了反乌托邦三部曲《1984》、《我们》和《美丽新世界》。书中那一段段冰冷的语言彻底地改变了我对世界的看法,我忽然激进,忽然消极;忽然热情,忽然冷漠;忽然勤奋,忽然懈怠。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嘛。
人都说,青春期的少年是“金色的年华,黑白的内心”,或许也并非完全不无道理。 上大学了,我真的希望我能腾出更多时间来自由地阅读,自由地学习,自由地强大自己的思想。“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想这话对也不对。关键还要看你以什么状
态,什么环境,什么心态去读书,去学习语文。我十二年的语文学习,有彩色也有黑白;有欢喜也有悲伤;有高潮也有低谷。语文的学习和人生一样,我需要的是妥协与平衡,这也正是我在大学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