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孔子[春秋]笔法
第27卷第3期Vol27,No.3
2000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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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ch啪Normal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台科学版)
univer8i’y(SwialScience8Ednion)
M8y,2000
论孔子《春秋》笔法
王春淑
(四川师范大学历史幕.四川成都610068)
[摘要]《春秋》笔法是研究《春秋》毗及我国古代史籍、史学所不能回避的重要问题之一。前代学者论著不少,但都过于专精而割裂穿凿。今从《春秋》编写实际看,所谓《春秋》笔法是在继承先前史家笔法的基础上发展形成的,是以史事、文辞、史家思想完美统一为根本准则的笔法。
[关键词】《春秋》;笔法;[中图分类号]K062[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l000—5315(2000)03—0076—13
一般认为,今传<春秋》为孔子所修定。孔子董仲舒《春秋繁嚣》云:“《春秋》记天下得失,修定《春秋》有一定的笔法,这就是《春秋》笔法,
而见其所以然之故,其幽而明。”[3](772页)又
或者称《春秋》书法。《孟子・离娄下》云:“其事
云:”《春秋》之论事,奠重乎志。”[3](769页)谓
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孔子日:‘其义则丘窃取《春秋》笔法用辞幽微,记事以见其意。
之矣。”’[1](2728页)其笔法尤为特异处在《春何休《春秋公羊传解诂》隐公元年云:“《春秋》大义,故《春秋》笔法又称为《春秋》义法。秋》将以理人伦,序人类,因制治乱之法”,故记所《春秋》笔法是研究《春秋》以及中国古代史籍、史见之事、所闻之事、所传闻之事各有“异辞”,“内学所不能回避的重要问题之一。但是孔子《春其国而外诸夏.先详内而后治外,录太略小,内小秋》却没有《自序》或《叙例》之类来具体说明自己恶书,外小恶不书…・・・著治法式”[4](2200页)。的笔法。因此,《春秋》究竟有哪些笔法?如何理谓《春秋》笔法明治乱法式,记事有所剪裁,录大解评价《春秋》笔法?《春秋》笔法有何深远影响?略小,内外有别。
如此等等问题,历代论著不在少数,然舛驳杂离,晋杜预《春秋左氏传序》云:“仲尼因鲁史策莫衷一是。
书成文,考其真伪,而志其典礼,上以遵周公之遗如汉司马迁《史记・十二诸侯年表序》云:制,下以明将来之法,其教之所存,文之所害,则刊“(孔子)论史记旧闻,兴于鲁而次《春秋》,上记而正之.以示劝诫。其余则皆用旧史。”又云:“制隐,下至哀之获麟,约其辞文,去其烦重,以制义
作之文,所以彰往考来,情见乎辞,育高则旨远,辞
法。”[2](509贝)谓《春秋》笔法辞约事简,以制义
约则义微,此理之常。”[5](1702页)谓《春秋》多
法。
依傍旧史.其考定刊削、以示劝诫、言高旨远、辞约
[收稿日期】1999—08—31
[作者简介]王舂淑(1950一),女,重庆南川县人,四川师范大学历史系副教授。
第3期王春淑:论孔子(春秋)笔法
义微的《春秋》笔法乃古史编纂之常法,不存在“圣人”的特别玄奥。
唐刘知几《史通》云:“逮仲尼之修《春秋》也,乃观周礼之旧法,遵鲁史之遗文;据行事,仍人道;就败以明罚,囚兴以立功;假日月而定历数,藉朝聘丽正礼乐;微婉其说,隐晦其文;为不刊之言,著
将来之法。”[6](7页)谓《春秋》笔法为史家不朽
之楷模。又云:“略外别内,掩恶扬善,《春秋》之义也。”[6](196页)谓《春秋》笔法为曲笔之始。
清皮锡瑞《经学通论》云:“经史分别甚明,读拦者不得以史法绳《春秋》,修史者亦不当以《春秋》书法为史法。”[7](77页)认为《春秋》笔法不是史家笔法。
现代学者仓修皇先生认为:“孔子的《春秋》为亲者讳,为尊者讳,不是从史实出发而是以个人主观来定褒贬。这种属辞比事一字定褒贬的做法,即所谓‘春秋’笔法,对后来史家产生了很坏的影响。”[8](30页)
周振甫先生则认为:“所谓春秋笔法,主要是指不由作者出面来对人物或事件表示意见,是通过对人物或事件的叙述来表示褒贬,含有让事实说话的意味。”[9](1页)
仅此数家,皆所见不同。或各据一端,或顾此失彼,学者终觉不能得其要旨。不得其要旨,当寻其源头。最早对《春秋》笔法进行探讨的是被称为《春秋》三传的《公羊传》、《谷梁传》、《左传》。《公羊传》、《备粱传》重在《春秋》“微言大义”,其说多主观臆断,穿凿发挥。《左传》重在《春秋》记事,记事必涉及笔法。其庄公二十三年即云:“书而不法,后嗣何观?”[10](1779页)早有学者指出:“学《春秋》以考据《左传》国史史实为主,然后可求书法。能考据事实而不得书法者,亦尚有之,未有不考据事实而能得书法者也。”[11](289页)所以,本文欲以《左传》所论《春秋》笔法为纲,兼及历代论评,以期对孔子《春秋》笔法有较为全面、清晰的认识。
一据实记事、规范取事用辞、使之善恶自见的直书笔法
《春秋》襄公二十五年记:“夏五月乙衰,齐崔杼弑其君光。”[10](1982页)《左传》解说云:齐棠公之妻姜氏貌美。棠公死,崔杼取之。齐庄公与
之通,崔杼园是怒,欲弑庄公。“夏五月,莒为且于之役故,莒于朝于齐。甲戌,饷诸北郭,崔子称疾,不视事。乙亥,公问崔子,遂从姜氏。姜人于室,与崔子自侧户出。公拊楹而歌。侍人贾举止众从者,而人闭门。甲兴,公登台而清,弗许;请盟,弗许;请自刃于庙,勿许。皆日:‘君之臣杼疾病,不能听命。……’公逾墙,又射之,中股,反队(坠),遂弑之”[10](1982页)。这里详细叙述了崔杼弑其君的原崮、过程、细节,说明史实本身就是“崔杼弑其君”,此乃摧宴直书而已。《左传》又特别解说了此事得以据实直书的经过,云:“(齐)大史书日:‘崔杼弑其君。’挂子杀之。其弟剐书,而死者二人。其弟又书,乃舍之。南史氏闻大史尽死,执简以往,闻既书囊,乃还”[10](1982面)。
从《左传》这里的记载可以说明,据实直书原本即是先前史家不惜以死追求维护的记事原则。事实上,史家要真实再现历史,据实直书无疑是与史籍同在的基本笔法。换句话说,没有据实直书就没有真实,就不成其为史籍。}L子修《春秋》,对史事“考其真伪”,遵循继承丁据实直书的基本笔法,不仅在“崔杼弑其君”史事的记载上直接袭用齐太史原文,在其它更多史事的记载上,亦多借鉴旧史。其道理即在于:史实如此,先之史家已据实直书,后之史家又岂能妄改。故杜预谓孔子《春秋》因鲁史策书,考其真伪,刊而正之,“其余则皆即用旧史”。卫云:《春秋》记事“尽而不污,直书其事”[5](1702页)。朱熹亦云:“圣人只是直笔,据见在而书,岂有许多忉怛。”[12](755页)又云:“圣人作《春秋》,不过直书其事,善恶自见。”[12](747页)钱大昕亦云:“《春秋》褒善贬恶之书也,其褒贬奈何?直书其事,使人之善恶无所隐而已矣。”[13](1页)
据实直书,或者说直书其事,有时要冒死的危险,有时也蕴含普恶褒贬的用意。但是史事纷繁,有各不相同的记载价值,并不是所有的直书其事都有冒死的危险,也不是一定都有善恶褒贬的深
意。《左传》就能以这种观点正确理解《春秋》记
事中的据实直书笔法。如《春秋》僖公十六年记:“春……陨石于宋五。是月,六鹚退飞,过宋都。”[10](1808页)《左传》解说云:“陨,星也。六鹚退飞,过宋都,风也。周内史叔必聘于宋,宋襄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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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火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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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日:‘是何样也?吉凶焉在?’对曰:‘今兹鲁多大丧,明年齐有乱.君将得诸侯而不终。’退而告人日;‘君失问,是阴阳之事,非吉凶所生也。吉凶由人。吾不敢逆君故也。”’[10](1808页)“有五陨石落于宋国。风特大,六鸟退飞”,}L子《春秋》只是以极为简约准确的语言直书其事,是对天气物象实实在在的记载,那里有什么特殊用意呢?《左传》还特别指出宋襄公之问已届荒诞,为“失问”。借周内史”退而告人”的自白更进一步表明所谓深微寓意完全是无中生有、“不敢逆君”之妄言。
但是,在偏执《春秋》笔法寓“微言大义”的史家看来,圣人修《春秋》必然是字字玄奥,行文用辞无不寓有深意。《公羊传》对此记事笔法的解说云:“曷为先言餐而后言石?蓄石记闻,闻其碘然;视之,则石;察之,则五。是月者何?仅逮是月也。何以不日?晦日也。晦则何以不盲晦?《春秋》不书晦也。朔有事则书,晦虽有事不书。曷为先言六而后盲鹚?穴鸹退飞,记见也。棍之则六,察之则鹚,徐而察之则退飞。五石六鹚何以书?记异也。外异不书,此何以书?为王者之后,记异也。”[14](2255页)《谷粱传》解说云:“先陨而后石,何也?陨而后石也。于宋,四竟(境)之内日宋。后数,散辞也。耳治也。……是月也,决不日而月也。六鹏退飞过宋都。先数,聚辞也。目治也。子曰:石无知之物.船微有知之物。石无知,故日之;鸱微有知之物,故月之。君子之于物,无所苟而已。石、鹏且犹尽其辞。而况于人乎?故五石六鹚之辞不设,则王道不亢矣。”[15](2398页)至董仲舒《春秋繁嚣・深察名号》更进一步发挥云:“《春秋》辨物之理以正其名。名物如其真,不失秋毫之柬。故名‘露石’则后其五;言退鹚则先其六。圣人之谨于正名如此。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五石六鹚之辞是也。”[3](791页)原本只是简单的据实直书,竟也被附会出“为王者记异”、“王道不亢”、“谨于正名”等诸多玄奥。
孔子修定《春秋》需借鉴旧史,像“崔杼弑其君”乃直接袭用齐太史之文一样,“陨石于宋五”之类的记事亦多有所凭藉。刘知几《史通・惑经》云:“案古者国有史官,具列时事.观汲冢所‘杀其大夫日杀’、‘执我行人’、‘郑弃其师’、‘陨石于宋五’,诸如此类,多是古史旧文。则知夫子之所修者,但因其成事,就加雕饰,仍旧而已。”[6](410页)当然,刘知几认为孔子《春秋》袭用了汲冢《竹书纪年》的看法证据不足,难以使人信服。但是,孔子《春秋》与各家史籍记事多同的事实起码可以证明直书其事乃史家通用的基本笔法。并且,除汲冢书外,孔子《春秋》对诸家旧史“因其成事,就加雕饰”的其他例子也可以察见。
如《春秋》庄公七年记:“夏四月辛卯……夜中,星陨如雨。”[10](1765页)《公羊传》云:“《不‘星陨如雨。”’[14](2228蕊)很明显,孔子修定后的叙事未必就有“微言大义”,但同样的直书其史家直书其事,欲其“简而且详、疏而不漏”[6](233页)。尤其《春秋》.率为标目式大事记,(1734页)等等。《左传》之后,研究《春秋》取事用当然,孔子《春秋》也有不尽合于凡例者。如
记。与鲁史符同……又‘获君日止’、‘诛臣日刺’、
修春秋》日:‘雨星,不及地尺而复。’君子修之日:事,表达却更为简洁明晰。
其事之当书不书必有所抉抒,行文用辞亦更需要简练。所以,孔半《舂秋》在借鉴先前诸家史事取舍盛行文用辞惯例的基础上形成了录大略小、内外有别的书事原则[4](2200页),以及“事同者辞同”[3](773页),相对统一规范的用辞原则。《左传》把这些书事原则和用辞原则归纳为五十例。如隐公七年云:“凡诸侯同盟,于是称名。故薨则赴以名,告终嗣也。”[10](1732页)隐公九年云:“凡雨,自三日以往为霖,平地尺为大雪。”[10]辞原则最有成效的是杜预,他“别集诸例……显其异同”,著有《春秋释例》四十部(今存十五卷)。杜预认为:“(《春秋》)发凡以言例,皆经国之常制,周公之垂法,史书之旧章,仲尼从而修之,以成一经之通体。”[5](1702页)通体,即通用体例,通用笔法。也就是说据实直书、有所取舍、规范用辞这本是史家通用笔法,古已有之.孔子修《春秋》继承发展了这种笔法,使之更具规模而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
《左传》定公八年记:季氏家臣阳虎专权,“欲去三
桓,以季寤更季氏,以叔孙辄更叔孙氏,己更盂氏”,遂劫定公与叔孙州仇以伐孟氏。阳虎败,“说(脱)甲如公宫,取宝玉、大弓以出……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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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台科学版)总第120期
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是。子日:‘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
王道之大者也。”[2](3297页)从孟子和司马迁的
这些论述中我们可以看出:孔子修《春秋》意在立王法、明道义、治乱救时,而不只是记事。他是以“行事”为载体,使王法道义更“深切著明”。“书法不隐”笔法虽然违背了史家真实记事的基本准则,但却能直接彰明道义,直接展示出作者的善善恶恶,更好地达到立法明道、“使乱臣贼子惧”的作用。所以孔子由衷赞美“萤狐,古之良史,书法不隐”。不仅“赵盾弑其君”的记事袭用了董狐原立,在其他史事的记载中也借鉴了这种笔法。
如宜公四年,楚人献鼋于郑灵公,子公与子家将见。子公食指动.云:“他日我如此,必尝异味。”及人,宰夫将宰鼋,相视而笑。公问之,子家以告。及食鼋,召子公而弗与,子公怒,染指于鼎。尝之而出。曼公怒.欲杀子公。子公与子家谋先为难,子家先不从。子公遂谮子家。子家惧而从之。夏,弑灵公。《春秋》书云:“夏,六月乙酉,郑公子归生(子家)弑其君党。”[10](1869Ⅲ)《左传》解说云;“书日:‘郑公子归生弑其君夷’,权不足也。君子曰:‘仁而不武,无能达也。”’[10](1869页)以子家“惧而从之”的权变不足效法,仁而不终,故当书以弑君之首恶。
卫,昭公十九年,许悼公患虐疚.饮太子止之药卒。《春秋》书日:“夏五月戊辰,许世子止弑其君买。”[10](2087页)《左传》云:“君子日:‘尽心力以事君,舍药物可也。”’服虔注云;“礼,医不三世不使。君有疾,饮药,臣先尝之;亲有疾,饮药,子先尝之。公疾未瘳,而止进药,虽尝而不由医而卒,故国史书‘弑’,告于诸侯。”[10](2087页)以许止进药而国君亡.故书“弑君”以惩戒。
“归生弑其君”、“许止弑其君”与“赵盾弑其君”皆同样“书法不隐”之笔法。为明道义、惩首恶而淆乱了事实真相。笔者认为,在《春秋》中还存
在“书法不隐”笔法的另一种形式。如《春秋》僖公十九年记:“冬……梁亡。”[10](1810页)接直
书其事笔法,这里本应记“某国灭梁”。《春秋》只记“梁亡”,而不书何人灭桀,这是通过记事笔法
上的变异来表现出对梁自取灭亡的贬责。《左传》云:“粱亡.不书其主,自取之也。初.粱伯好土功,亟城而弗处,民罢(疲)而不堪,则曰:‘某寇将至。’乃沟公宫,日:‘秦将伐我。’民惧而溃,秦遂取粱。”[10](1810页)又如《春秋》僖公十四年记:“春,诸侯城缘陵。”[10](1803页)按据实直书笔法,这里本应记为:“某国率诸侯城缘陵”。原来是齐国率诸侯替杞国在缘陵筑城.城池米固而齐离去,为惠不终,故《春秋》“不书其人”,以惩戒“有阙也”[10](1803页)。如此之类皆为明道义而有意变换表达方式,或有意缺书部分事实。这是《春秋》对“赵盾弑其君”式“书法不隐”笔法的发展,由违背史实真相发展为变换句式、缺书部分事实,尽可能做到在真实记事中彰明善善恶恶、是非褒贬。因此.}L子发展后的“书法不隐”虽然仍不及直书其事完整明晰,但比之违背事实真相,无疑是更趋近于完善。
晋杜预将据实直书、规范记事用辞称为史家之常例、通体、基本笔法,认为《誊秋》“其微显阐幽.裁成义类者,皆据旧例而发义,指行事以正褒贬。诸称‘书’、‘不书’、‘先书’、‘故书’、‘不言’、‘不称’、‘书日’之类,皆所以起新旧,发大义,谓之变例”[5](1702页)。在牡预之前,董仲舒
亦指出过:“《春秋》之道固有变有常,变用于变,
常用于常,各止其科,非相妨也”[3](771页)。《春秋》这种变例,或云变书,正如前所举诸例虽然有一定规律可循。其变“亦必在可以然之域”[3](773页)。但是,毕竟是违背了史实真相,或者
是史实残缺不全。诚如皮锡瑞所云:“《春秋》借
事明义……止是借当时之事做一样子,其事之合与不合,备与不备,本所不计。”[7](22页)然史实不合,史事不备,道义又何由得明?故皮锡瑞云:
“夫《春秋》大义,炳如日月,而其微词变例,美恶
不嫌同辞.有非浅近者之所能推测者。……欲效《春秋》书法,以褒贬予夺示劝戒……徒汩乱学者耳目。大抵作史者宜直叔其事,不必弄文法,寓予夺。”[7](78页)
其实,对“书法不隐”变书笔法记事背离事实、汩乱学者耳目的缺憾,孔子自己已有清醒的认识。他叹惜“赵宣子,古之良大夫,为法受恶”
[10](1867页),因为书法而屈受弑君恶名。只是
第3期王春激:论孔子‘春秋)笔法
回于《春秋》标目式记事的简约,义与事不得兼而周。力未能,恐其有畔者,乃使人言周褒王狩于河顾之,不得已才选用了这种明义违事的变书笔法。阳。壬申,遂率诸侯朝王于践土。孔子读史记至
而且iL子竭力弥缝,将违弃事实真相的董狐式文公,日:‘诸侯无召王。“王狩河阳”者。《春秋》
“书法不隐”发展为只是变换叙述句式、缺书部分讳之也。”’[2](1668页)这段叙述完全是对《左事实。但无论如何这种笔法背离史事的真实、完传》之说进一步的解释。即晋侯当时就是“使人整,其道义与善恶不是由事实本身展示出来,而是言周襄王狩于河阳”。iL子所读史记,即泛称为通过不同寻常的变书形式来表明作者对是非善恶《春秋》的晋《乘》之类,本已如此讳书。然《孔子的裁定。故笔者认为:“书法不隐”实为任情褒贬世家》云:“(孔予)乃因史记作《春秋》……其文之滥觞,作为笔法不宜提倡。尤其是董孤式的辞而指博。故吴楚之君自称王,而《春秋》贬之日“书法不隐”,更不能为史家取法。后世误将“书‘子’,践土之会实召天子,而《春秋》则讳之日‘天法不隐”视为直书典范,视为良史笔法,这无疑是王狩于河阳’。”【2](19,,3页)此文中之《春秋》无误解了iL子所谓“古之良史,书法不隐”的评价。疑是指孔子所修之《春秋》,指出孔子《春秋》用了准确地说,值得赞赏的是董狐惩恶不避权贵的良讳书笔法。但这并不能说明此讳书笔法就一定是。
史品质,而非董狐式的笔法。
始于孔子。
三避实就虚、隐约其辞、为尊亲者讳的讳书
当然,有学者认为“天王狩于河阳”也只是直笔法
书其事,并无隐讳的用意,不存在特殊笔法[20]
《春秋》僖公二十八年记:“冬,公会晋侯、齐(646页)。但事实上“狩猎”是“狩猎”,“会盟”是侯、宋公、蔡侯、郑伯、陈子、莒于、邾子、秦人于温。“会盟”,是不同的两回事。汲冢出土的《竹书纪天王狩于河阳。”[10](1823页)《左传》解说记载年》即直书云:“周襄王会诸侯于河阳。”[21]此事的笔法云:“是会也,晋侯召王,以诸侯见,且(1090页)两相比较,孔子《春秋》“以义而制异文”使王狩。仲尼日:‘以臣召君,不可以训。故书[22](1703页),于此事的记载选用丁讳书笔法,这日:“天王狩于河阳。”言非其地也.且明德也。~是确实不能断然否定的。董仲舒《春秋繁露・玉[10](1827页)这种记事的笔法,也就是《左传》所英》亦指出:“《春秋》之书事时,诡萁实以有避也。言之“书”。是孔子之前旧史所书,还是孔子修定……诡书晋文得志之实以代讳,避致王也。”[3]
《春秋》所书?有学者认为难以指定。但笔者认(774页)‘
为《左传》的意思是很明确的,是指孔于之前旧史这种避宴就虚、隐约其辞的讳书笔法虽不始所书。何以见得?细究《左传》本文。已明官在晋于孔子,但孔子《春秋》对讳书笔法却有创造性的侯召王之当时,派人说的就是“王狩”。故“王狩”发展运用。如隐公十一年,鲁大夫羽父使人杀隐这种说法绝不是发明于孔子。相反,晋侯有“王公而立桓公。《春秋》书:“冬十有一月壬展,公狩”之说,当时史家必有如此之记,这才尾合乎情薨。”[10](1735页)杜预注:“实弑,书薨……史策理的解释。孔子只是赞赏接受了这种说法.并阐所讳也。”[23](1735页)又桓公十八年,桓公与夫明了之所以称“王狩河阳”的奥妙。囚为河阳属人文姜到齐国,齐侯与文姜私通,桓公指责,齐侯晋地。非周王狩猎之地;晋侯召王而云“王狩河
使公子彭朱杀桓公。《春秋》书云:“夏四月丙子,阳”在于隐晋侯召君之失,而明其勤王之德。
公薨于齐。”【10](1759页)接《春秋》直书其事,规“王狩于河阳”在孔子之前即如此书的事实,范用辞的常例,“凡自虐其君日弑,自外日戕。”
在司马迁《史记》的记载中亦可以得到佐证。《周[10](1890页)故杜预注云:“不言戕。讳之也。”
本纪》云:“(周襄壬)二十年,晋文公召襄王,襄王[23](1759页)又昭公=十五年,昭公举兵讨伐公会之河阳、践土,诸侯毕朝。书讳日:‘天王狩于
族季氏,季氏反击,昭公败逃齐国。《春秋》书:河阳。”’[2】(154瓦)古代“君举必书”,司马迁这“九月乙亥,公孙(逊)于齐。”[10](2106页)杜预
里的“书”并无特指,自应是当时周史或晋史所注:“讳奔,故日孙(逊),言自孙(逊)让而去位书。《晋世家》亦云:“晋侯会诸侯于温,欲率之朝
者。”[23](2106页)如此之类皆是变换直书常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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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而为君讳耻,亦避实就虚的一种形式。
后可略知史实之一二。此正是当书而不书,不书此外,孔子《春秋》还有一种当书而不书的讳实为书。与“天王狩河阳”的避实就虚、与“公孙书形式。如《弃秋》僖公元年记:“春王正月。”(逊)于齐”的变用常规语辞有异曲同工之妙。[10](1790页)未按《春秋》记事常例,于“元年春“当书而不书”,可能是讳书笔法的运用,但并不王正月”下书“公即位”。《左传》解释云:“元年能因此认定所有的“不书”都一定有隐讳,一定有春,不称即位,公出故也。公出复人,不书,讳之微言大义。道理很简单:~是先前史家本来不书,也。讳国恶,礼也。”[10](1790页)史实是僖公即孔子修定《春秋》时虽想书而无法书;二是先前史位涉及鲁国内乱诸多丑闻。庄公时,庄公之弟庆家非一人,体例、笔法各有异,孔子修定《春秋》虽父与庄公夫人哀姜私通。庄公死,庆父与衷姜先欲规范统一,但难免有不尽规范的存在;三是《春杀子般立闵公,时僖公出奔陈。后庆父欲自立,但秋》成书后辗转传抄,书文脱漏亦可能造成“当书由于国人与齐桓公的压力,庆父出奔莒,哀姜出奔不书”。杨伯峻《春秋左传注》云:“《春秋》有时、邾,僖公得以归鲁即位。孔子《春秋》既想要反映有月、而不书王者共十五条,有时、无月而不书王出僖公不是正常即位这一历史事实,但又要避免者共一百余条,史文有详略,未必有义例。”[】6]张扬鲁多内乱之国耻,于是创造性地运用了先前(96页)这种认识有一定道理,但也不能否认孔子史家“讳书”的笔法。由“天王狩河阳”之类的避《春秋》确实存在因种种避讳而有意“当书不书”。
实就虚、变换常例语辞发展为当书不书、以不书而一般说来,《左传》对《春秋》讳书笔法的认识为书的讳书形式。在《春秋》十二国君“元年春王是通过对所记史事的分析对比而得出的,其论说正月”之下不书“公即位”的除僖公外,还有隐公、较为接近事实而可信。相比之下,重在发明“微庄公、闵公。另外,定公元年之下既不书“王正言大义”的《公羊传》、《谷梁传》、及董仲舒《春秋月”.叉不书“公即位”。隐公“不书即位,摄也”;繁嚣》对《春秋’讳书笔法的论说虽间或亦有可取庄公“不称即位,文姜出故也”;闵公“不书即位,之处,但更多却是穿凿附会,任意发挥,将诸多据乱故也”;定公以“昭公去年死于国外.第二年六实直书曲解为讳书,使人误以为《春秋》字字有深月枢至于国.则定公即位不能不于六月.而此年又意,无处不讳书。
不得不改王”,故不书“王正月,公即位”。这些皆如《公羊传》解说《春秋》闵公元年记“冬,齐不书“公即位”而为鲁国内乱讳耻之类。
仲孙来”云:“齐仲孙者何?公子庆父也。公子庆又《春秋》成公十年记:“秋七月,公人晋。冬
父,则曷为谓之齐仲孙?系之齐也。曷为系之齐?十月。”[10](1906页)此下无系事。《左传》云:
外之也。曷为外之?《春秋》为尊者讳,为亲者
“秋,公人晋。晋人止公,使逆葬……冬,葬晋景讳,为贤者讳。”[14](2244页)《谷梁传》解说《春
公。公送葬,诸侯莫在。鲁人辱之,故不书,讳之秋》成公九年记“晋栾书帅师伐郑”云:“不言战,也。”[10](1906页)原来在“冬十月”之下不依常以郑伯也。为尊者讳耻,为贤者讳过,为亲者讳
例书“葬晋景公”,是讳言鲁成公独为晋景公送葬疾。”[15](2421页)两传指出《春秋》讳书笔法所
之耻。
用的对象、目的,这是有见地的,也颇为后世称引。又《春秋》昭公“十有六年春”之下,一反常但仅以两传在这里所举事例而论.却完全是无中例,不书“王正月”①。《左传》云:“十六年春王正生有。“齐仲孙来”、“晋栾书帅师伐郑”皆直书其月,公在晋,晋人止公。不书,讳之也。”[10](2078事而已。尤其“齐仲孙”根本不是对“公子庆父”页)原来值此新年伊始之时,鲁昭公于去年冬前往的讳称,就在紧接此事后的阔公二年,《春秋》尚晋国谢罪而被晋国扣留,尚未归鲁。若直书“公有“公子庆父出奔莒”的记载。
在晋”,乃张扬昭公之耻,若完全不作反映,则有萤仲舒《春秋繁露・玉英》云:“《春秋》之书
违史家之贵。故《春秋》采取了当书而不书,以不事时.诡其实以有避也;其书人时,易其名以有讳
书而为书的讳书笔法。
当书而不书,以示事有非常,警醒读者参前见
①王正月:周王历之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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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一一较定。然求诸旁证,我们仍可见其大概。
司马迁《史记・三代世表序》云:“五帝三代之记尚矣,自殷以前诸侯不可得而谱,周以来颇可著。孔子因史文次《春秋》,纪元年,正时、日、月,盖其详哉。・…・・余读谍记,黄帝以来皆有年数,稽
其历谱谍,终始五德之传,古文咸不同乖异。”[2]
(487页)此可证自黄帝“来至孔子编定《春秋》。史记多为谱谍之类,记事亦系之以年。然历法各有不同,有黄帝历、颛顼历,又有夏历、殷历、周历。再则各诸侯国史记,或以本国君主为次。或以周王朝世系为次,故其纪年“咸不同乖异”。
又有西晋出土的《竹书纪年》,记事“起自夏殷周,皆三代王事,无诸国别也。唯特记晋国,其自殇叔,次文侯、昭侯。以至曲沃庄伯。庄伯之十一年十一月,鲁隐公之元年正月也,皆用夏正建寅之月为岁首,编年相次。晋国灭,独记魏事,下至魏哀王之二十年.盏魏国之史记也”[22](1703页)。《竹书纪年》亦系事以年,但“绝大多数不标
春夏秋冬四时”[16](5页).更弗论记月记日。关
于《竹书纪年》的编写年代,因其记事下限在孔子《春秋》之后一百余年,故很难定说其成书在孔子《春秋》之前。但《竹书纪年》的记事苞溯久远,可以推想。应为历代史官接续相记而成,或者至少应该认为是承袭借用了前代的记载。否则,绵延数百千年的史事绝对无法凭空系年。这里我们仅选取一段《竹书纪年》与孔子《春秋》同一时年的记事略作对比,以窥见孔子《春秋》在记事与记时笔法上对其他史家的发展完善。
《竹书纪年》记:“(周)襄王元年庚午,晋献公卒。立奚齐。里克杀之及卓子。立夷吾。二年,晋杀里克。”[21](1089页)
周襄王元年,为庚午年,为鲁僖公九年。对周襄王元年、二年这两年的史事,7L子《春秋》记云:“(僖公)九年春王三月。丁丑,宋公御说卒。夏,公会宰周公、齐侯、宋子、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于葵丘。秋七月乙西j伯姬卒。九月戊展,诸侯盟于葵丘。甲子,晋侯傀诸卒。冬。晋里克杀其君之子
奚齐。”“(僖公)十年春王正月,公如齐。狄灭温。
温子奔卫。晋里克弑其君卓及其大夫苟息。夏,齐侯、许男伐北戎。晋杀其大夫里克。秋七月。冬,大雨雪。”[10](1800页)
两书中,关于“晋里克杀奚齐及卓子”的记载,《竹书纪年》是二事舍而系之于周襄王元年,即鲁僖公九年。孔子《春秋》是分而系之于僖公九年冬与僖公十年春。此颇为费解。幸有《左传》解说云:“(僖公九年)冬十月,里克杀奚齐于次。书日:‘杀其君之子’,来葬也。苟息将死之.人日:‘不如立啦子而辅之。’苟息立公子卓以葬。十一月,里克杀公子卓于朝,苟息死之。”[10](180i页)原来晋国史策以夏历记事。夏历之冬十一月。即周历之春正月。故夏历冬十一月“里克杀其君卓”当系于周历次年之春正月。这说明孔子《春秋》编定各家史事,统一以周正纪元,春、夏、秋、冬时齐备.记时笔法上更为严整。其他如《竹书纪年》系事不记日、月、时,所记仅晋国事等,皆可一目了然,无需赘言。
纵观《史记・三代世袭序》所论,以及甲骨、金文、《竹书纪年》等的编写实际,顾炎武肯定《春秋》的编年记事云:“《春秋》时月并书,于古束之见。…・・・《春秋》独井举时月者.以其为编年之史,有时有月有日,多是义例所存,不容阙一也。”
[27](72页)笔者亦认为:在}L子之前诸家史策虽
然系年记事,但其系年各异;又日、月、时、年之时阃观念并不严密;又所记仅本国事,而不旁及他国。孔子修定《春秋》.综合各家史策,在借鉴先了先前史家所记仅本国事的范围,使编年之记事当然,由于时代及全书体例的局限,孔子《春o(春秋)记事中亦有未记日、记月者,或者是当时前史家系年记事笔法的基础上更进一步严整体
例。这种严整俸例主要体现在:一、将诸家记事统
一于以鲁国十二公为次,以周正纪元,明晰时间主线,统~时间概念;二、系事于日、月、时、年,无事亦记时、年,严密时间关联.使编年记时更严整规范①;三、同年共世,各诸侯国史事莫不备载,扩大更丰富完善.更具有会通性。
秋》的编年记事文辞简约,仅如文章之标题要目。故王安石讥为“断烂朝报”[28](10550页),梁启超
亦称之为“流水帐”[29](17硪)。但是,}L子《春
秋》严整编年记事笔法,由此奠定了编年体记史的规模,后世“学者因之,以为《春秋》则古史记之
已不可确考,或者是后来脱落,当无涉笔法大体。
第3期王春淑:论子L子‘春秋)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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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怯.有所著述,多依《春秋》之体”[30](989页),历经数千载,迄今不能废,这一开创性功劳是应该给予充分肯定的。
五微显志晦、尽而不污、惩恶劝善、属辞比事而不乱的《春秋》笔法
《礼记・经解》:“孔子口:‘人其国,其教可知也。……属辞比事,《春秋》教也。’……属辞比事而不乱,则深于《春秋》者也。”[31】(1609页)按其本义,属辞,就是连缀文辞,是指如何遣辞成文,如何对语言文辞恰当运用,即“用辞之术”。比事,就是排比史事,是指对历史事件如何选择敢舍、编排记载,即“叙事之例”。乱,《礼记-经解》注疏云:“《春秋》习战争之事,近乱……若不能节制,失在于乱。”[31](1609页)关于“属辞比事”之说,虽然有学者认为非孔子所言,实汉代儒者托语[32](57页),但何人所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属辞比事而不乱”确实极为准确地道出了孔子《春秋》笔法的根本准则。那就是作为史家笔法,既要注重“属辞”,又要注重“比事”.于“属辞比事”之中更要体现史家之“节制”、史家的思想。也就是孟子“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其义则丘窃取之”[1](2728页),吴缜“为史之要有三:一日事实,二日褒贬,三日文采”[33](621页),章学诚所谓史所贵者,义也;而所具者,事也;所凭者,文也。“载笔之士,有志《春秋》之业,固将惟义以求,其事与文,所以藉为存义之资也”之意[34](171页)。也就是说,《春秋》笔法的根本准则其实就是史事、文辞、史家思想的完美统一。这正是史家笔法不同于其他笔法的真谛。
对于“属辞比事而不乱”,《左传》用不同的说法作了棚同意思的表达。其成公十四年云:“《春秋》之称,微而显,志而晦,婉而成章,尽而不污,惩恶而劝善。非圣人,谁能修之?”[10](1913页)其昭公三十一年又云:“《春秋》之称微而显,婉而辨。上之人能使昭明,善人劝焉,淫人惧焉.是以君干贵之。”[10](2126页)晋杜预将《左传》的说法称为“五例”,并为之作了进一步解说、举例。
杜预《春秋左氏传序》云:“(《春秋》)为例之情有五:一日微而显,空见于此而义起在彼,称族尊君命、舍族尊夫人、粱亡、城缘陵之类是也。二日志而晦.约言示制,推以知例.参会不地、与谋日
及之类是也。三日婉而成章.曲从义训,以示大顺,诸所讳避、璧假许田之类是也。四日尽而不污,直书其事,具文见意,丹楹、刻桷、天王隶车、齐侯献捷之类是也。五曰惩恶而劝善,求名而亡,欲盖而章,书齐豹盗、三叛人名之类是也。”[5](1702
页)
按杜预的解释,所谓微而显.“辞微而义显”[23](1913蚵),指孔子《春秋》用语微妙,而用意明显;话是如此说而言语之外另有深意。如《春秋》成公十四年记:“秋,叔孙侨如如齐逆女。……九月,侨如以夫人妇姜氏至自齐。”[10](1913页)此先后所记两事中,“叔孙侨如”与“侨如”本同一人而在称谓用语上却有细微不同。这种细微不同不是任意随笔.而是明白地体现了孔子的深刻用意。因为“叔孙”是族名,依据当时礼仪,称族名寝示尊重。侨如受命如齐,代表国君出使齐国迎娶齐国之女,所以先称族名以示尊重其受命于君。后迎娶而归,称“侨如”而舍其族名,是因为要尊重夫人。至于“梁亡”、“城缘陵”两例,已见于本文“书法不隐”变书笔法所论。
所谓志而晦,杜预释为“约言示制.推以知例”[5](1702页)。叉释云:“志,记也。晦,亦微也。谓约言以记事,事叙而文微。”[23](1913页)比较杜预的这两种解释,其含义是有所不同的。(叁)以上,则往称地,来称会,成事也”[10](1743页)。二见《左传》宣公七年,谓《春秋》记事“凡师出,与谋日厦,不与谋日会”[IoJ(1873页)。此二(1703页)。笔者赞同杜预后一种解释。认为前一所谓婉而成章,杜预云:“曲从义训,以示大
前一种是指《春秋》简约记事,放言辞表达规范有度.可以推知其凡例。杜预所举“参会不地”、“与谋日及”两例.一见《左传》桓公二年,谓《春秋》记事“凡公行……特相会,往来称地,让事也。白参例正符合杜预“约言示制、推以知例”的解释。杜预后一种解释月f认为《春秋》婉约记事,史实要记载.而文辞要微妙;亦即“徽而显”之意;亦杜预所
谓“情见乎辞,言高则旨远,辞约则义徽”之意[5]
种所云“推以知例”、言辞表达规范有度只是“志而晦”的一种表现形式,而不是所有形式;认为也不必一定要把“志而晦”与“微而显”分别开来。
顺”[5](1703页)。谓婉曲其辞.大义垂洲,以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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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大法。所举“璧假许田”例见《春秋》桓公元年.记云:“三月……郑伯以璧假许田”[10](1739瓦)。事情是鲁国有许田。以祀周公;郑国有枋田,以助祭泰山。因许田离郑国近,郑国提出交换,并加以壁。但“有天子存。则诸侯不得专地也”,鲁
丹楹、刻桷、天王求车、齐侯献捷之类,看似小事,但事涉礼制,故《春秋》直言其事,尽其事实,无所污曲。此则《春秋》记事之“尽而不污”。钱钟书先生认为:杜预所解“尽而不污”齐于“尽而直”。然“‘直’不必‘尽’,未有‘尽’而不‘直’者也。……不隐不讳而如实得当,周详而无所加饰,斯所谓‘尽而不污”’[35](163页)。
所谓惩恶而劝善,杜狐云:“善名必书,恶名不灭,[10](2呻。甄)所以为惩劝”[23](1913页)。杜预所举“书齐豹盗、三叛人名”事,见昭公二十年:卫侯之兄执行为不善,卫国卿齐豹杀技欲得善名。而《春秋》记:“秋,盗杀卫侯之兄执。”[10](2090页)指齐豹为盗,不书姓名,正是欲求善名而名亡。又《春秋》襄公二十一年记:“邾庶其以漆、间丘来奔。”[t0](19'70甄)昭公五年记:“莒牟夷以牟娄及防兹米奔。”[10](2040Ⅲ)昭公三十一年记:“邾黑觥以滥来奔。”[10](2126页)庶其、牟夷、黑肱本来名位低贱,没有资格记人《春秋》国业;然“贱而书名,重地故也。君子日:名之不可不慎也如是,夫有所有名而不如其已。以地叛。且贱,必书,地以名其人终为不义.弗可灭已。是故或求名而不得,或欲盖而名章,惩不义也。齐豹为卫司寇,守嗣大夫,作而不义,其书为‘盗’。邾庶其、莒牟夷、邾黑眩以土地出,求食而已,不求其名,贱而必书。此二物者,所以惩肆而去贪也。……是以《春秋>书齐豹日‘盗’,三叛人名.以惩不义,数恶无礼,其善志也。故日:《春秋》之称微而显,婉而辨。上之人能使昭明,善人劝焉,淫人惧焉,使以君子贵之”[10](2126页)。
如前所论析,杜预对《春秋》五例的解释举例虽时或有可取之言,但偏执于五例各自为例,缺乏总体把握,故多有自相矛盾、理论不清之处。终未能道出五例实即文辞微婉志晦、记事尽而不污、其义惩恶劝善,亦即史事、文辞、史义的完美统一。钱钟书先生云:“就史书之撰作而言,‘五例’之一、二、三、四示载笔之体,而其五示载笔之用。”[35](162页)载体之与功用,自不可分离而存在。
桓公同意交换,就违背T礼制。故《春秋》书“以
壁假许田……讳取周田也”o[14](2212甄)。杜预云:“鲁不宜听郑祀周公,又不宜易取枋田。犯二不宜以动,故隐其实。不言稿,称璧假,言若进璧以假田,非久易也。”[23](1739页)杜预又云:“婉,曲也。谓曲屈其辞,有所辟讳,以示大顺,而成篇章。”【23](1913页)皆以“婉而成章”即避实就虚、隐约其辞的讳书笔法。笔者认为,杜预的解释不尽合于《春秋》的实际及《左传》的原意。婉。曲也,微也。章,明也,辨也。而非杜预所韧I之“篇章”。故“婉而成章”亦即“微而显”、“志而晦”、“婉而辨”之意。刘知几《史通・六家》即将
其归纳为“微婉其说,志晦其文”C6](7页)。钱钟
书亦云:“微”、“晦”、“婉”,意义邻近,犹“显”、“志”、“成章”。“‘微’之与‘显’,‘志’之与‘晦’,‘婉’之与‘成章’,均相反以相成,不同而能知。”[35](162—163页)所以,“微婉志晦”乃《春秋》“属辞”的总体原则,而非仅用于“有所避讳”的讳书记事。
所谓尽而不污,杜预云:“直富其事.尽其事实,无所污曲”[23](1913页)。杜预所举四例。依次见《春秋》庄公二十三年:“秋.丹桓官之楹。”[10](1779页)又见庄公二十四年:“春王三月,刻桓宫桷。”[10](1779页)当时礼制:诸侯之屋柱用微青黑色,太夫用青色,士用黄色。诸侯用丹色则为非札。又:天子宫庙之桷。斫之砻之,又加以细磨;诸侯宫庙之桷,斫之砻之,不加细磨;大夫之桷,只斫不砻;士人之桷,砍断树根而已;自天于以至士大夫,皆不雕刻桷,亦不丹漆柱。故庄公丹漆桓公庙柱。雕刻桓公之桷,皆非礼也。卫见桓公十
五年:“春二月,天王使家父来求车。”(10](1757
页)当时礼制:“诸侯不贡车服,天子不私求财”
[10](1758页),故天王求车非礼也。又见庄公三十一年:“六月,齐侯来献戎捷。”此事亦菲礼也.
“凡诸侯有四夷之功,则献于王,王以警于夷;中
因此,《春秋》文辞微婉志晦、记事尽而不污、其义惩恶劝善是统一体现而不可割裂的。这种史事、
国则否。诸侯不相遗俘”[10】(1783页)。如此,像
o周田:周王祭祀之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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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淑:论孔子‘春秋)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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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辞、史家思想的完美统一,形成了《春秋》“属辞孔子《春秋》自觉于“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比事而不乱”笔法。这是从根本上有别于其他笔……其义则丘窃取之矣”[1](2728页)。笔削褒贬,法的史家笔法。而笔者前面所论《春秋》据实直将史家思想寓于史事剪裁、文辞修饰之中,形成了书,规范取事用辞,使善恶自见的直书笔法;借事“属辞比事而不乱”,史事、文辞、史家思想完美统明义,书法不隐,彰明善善恶恶的变书笔法;避实一的《春秋》笔法,完善了从根本上有别于其他笔就虚,隐约其辞,为尊亲者讳的讳书笔法;统一纪法的史家笔法。故此,《春秋》笔法并不存在圣人年,事系日月,严整体例的编年记事笔法等等,无的特别玄奥。但《春秋》笔法开创事、文、义完美一不体现出“微婉志晦、尽而不污、惩恶劝善”这统一,对后世史学发展、史籍编纂,甚至对文学创一史家笔法的根本准则。换句话说,无不是史事、作等领域都产生了积极的深远的影响,这确实是文辞、史义完美统一这一史家笔法对纷繁史事的应该充分肯定的功绩。其次,事、文、义完美统一具体处理。
而不可割裂是《春秋》笔法的根本准则。这种完当然,这一根本准则、根本笔法在孔子《春美统一根本准则在处理纷繁史事中具体表现为:秋》的编写实践中也并非运用得尽善尽美.无可据实直书,规范取事用辞,使之善恶自见的直书笔挑剔。如,因为“微婉志晦”,所以《春秋》事不详,法;明道迭义,书法不隐,彰明善善恶恶的变书笔义难明,致有桓谭《新论・正经》云:“经而无传,法;避实就虚,腺约其辞,为尊亲者讳的讳书笔法;使圣人闭门思之十年,不能知也”[36](546页)。以及统一纪元,事系甘月,严整体例的编年记事笔又因为《春秋》贵达义,所以存在违事求义的变法。所以,论《眷秋》笔法应当从总体把握根本准书、为尊亲者讳的讳书,未能完全做到记事“尽而则。如果斤斤子“用辞之术”、“叙事之例”的一成不污”。故钱钟书云:“窃谓五者(指五例)乃古人不变.“微言大义”的字字寓褒贬,势必穿凿附会、作史时心向神往之楷模,殚精竭力,以求或合者理论不清,而不可效法。再有,由于时代局限,{L也,虽以之品目《春秋》,而《春秋》实不足以语子《春秋》标目式记事过于简略,以至史实不清,此。”[35](161页)不过,凡事草创,皆有待后来之史事之间的相互关联更难以展现。随着史籍编纂人弥缝完善,这也是自然之理。
的不断实践,后世史家在借鉴《春秋》笔法的基础综上所论可知,孔子《春秋》笔法是对先前史上必有新的突破完善。
家笔法的继承发展。在先前史家笔法的基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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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孔子《春秋》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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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淑
四川师范大学,历史系,四川,成都,610068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S EDITION)2000,27(3)2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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