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朱熹"心性论"之"性"
批朱熹“心性论”之“性”
——痴人说梦
从自然人性论出发,性是人身的本能,人性的本能是追求物质欲望。人身体的耳目口鼻对于声色嗅味、四肢对于安佚的本能追求就是性,也是自然命定的。由于人具有相同的自然本能之性,所以由性而发的人欲也是相同的。这表现为,富贵尊荣是人人所追求的,因为这能够满足人们耳目口鼻与肢体的欲望;反之,危亡困辱则是人人所力图避免的,因为它违背了人的自然本性及其欲望。我难道这些观点是和陈亮一致的,属于功利主义。而人类要发展要进步,就必须是功利的,否则就会停滞不前,宋朝的衰落可见一斑。
朱熹是宋儒心性论的集大成者,他关于“性”的论述主要有以下五个方面:
(一)“性者万物之原”: 朱熹哲学的性,作为天地万物的本原,它是超越形体之上的精神实体。他说:“性是形而上者,气是形而下者。形而上者全是天理,形而下者只是那查滓。至于形,又是查滓至浊者也。”认为性无形体,亦无形影,却是有形之物产生的根源。这是典型的性本论思想,抛开万物而言性实属空谈,是没有任何依据的片面之辞。尤其是与物的脱离,造成其理论本身的虚无。陈亮指出:“近世以心通性达为学,而见闻几废,为其不能畜德也。然可以畜而犹废之,狭而不充,为德之病矣,当更熟论。”认为理学心性论提倡心通性达,把学者的注意力引向内心世界和心性修养,而对社会生活中的见闻则不予重视。叶适批评这种脱离社会实践的道德修养乃是“为德之病”。用脱离社会实践的道德来引导社会是对社会的破坏,真正的道德应当合理地纳入社会体系,为社会承认与接受,理学家们认识的局限性体现于此。
(二)“物物皆有性”:朱熹的这一观点指出的实际上是物的物理属性,使人们得以认知它进而利用它,这是正确的。朱熹看到人与万物之性的差异,指出:“人之所以为人,以其有是性耳。”认为人有道德属性,所以与万物区别开。万物也各有其性,“物也有这性”,禀气的不同,使物性各异。他说:“犬、牛禀气不同,其性亦不同。”但万物之性又都以一个共同的本性作为共同存在的根据。他把人的性定位在儒家既定的道德属性范围内,认为这是人与动物区别的标志,而把人的欲望本能排除在外。一旦人越过了道德界限,则人将不人,这完全是对人性的曲解与束缚,也是他提出“存天理,灭人欲”的理由。人的含义在此被缩小了,相应地人的活动空间也缩小了,社会的发展空间更加缩小了。
(三)“性即天理,未有不善”: 朱熹以人伦道德作为性的内涵。他说:“仁义礼智,性之四德也。”认为这既是人与物区别的内在本质,又是儒学与佛教人性论相互区别的原则界限。正因为佛教性中无德,心中无理,才与儒家的心性理论区别开来。在人性善恶问题上,由于性的内涵是仁义礼智之天理,所以朱熹提出:“性即天理,未有不善者也。”从本质上讲,性为天理,善而不恶。恶只在性之外存在。他说:“盖性一而已,既曰无有不善,则此性之中无复有恶与善为对,亦不待言而可知矣。”其求善的价值取向和审美意识与其道心主宰人心的思想相联系,突出了主体的价值判断和选择对保持善性的重要性。上面我已经论述过,此处的性当指人性。他自私地将人性篡改,贬低了人性的价值。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姿态,大有老子我说了算的气势,他这是对人性的强奸。李泽厚曾经指出朱熹论断的公式:所当然=所以然,因为是所以是,这在逻辑上根本不成立。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后世之人却要盲目听从,大概是畏惧于统治者的权威吧。
叶适认为,无论是性善论,还是性恶论都对社会教化有所裨益,性并非单独一个善所能概括,因而不得排斥性恶论,并对理学家所推崇和主张的先天性善论提出批评。朱熹说恶在性外,而善在性内,以内外将善恶区别开来,可谓用心良苦。善与恶是对立统一的,统治者的善对于人民来说未尝不是恶。在他的道德体系里,善成了绝对的东西,只要遵守道德,则天下人人皆善。《镜花缘》里描述过一个君子国,大概是朱子的理想国了,然而其中也描述了一个两面国,善与恶都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这才是比较现实的。出于对恶的恐惧,为了把自己塑造成完人,他同样把恶给强奸了。
(四)“性必兼气”:性是先天的,气是后天修养得来的。朱熹既兼言性气,又注意性气相分,其重要目的是为了论证善恶的不同来源,避免把恶归于性,同时强调变化气质,通过道德修养,纠正气质的偏差,以复性善之本。所谓的变化气质,不外乎道德教化。道德教化的后果是什么呢,是妇女要缠足,要立牌坊,教人受罪以换取社会的承认。那人何来幸福,因为幸福就是牺牲幸福换来的。这恰恰证明了理学道德的虚伪,越是讲道德就越没有幸福。
(五)“性与情”:在性与情的关系上,朱熹认为,性的内涵是仁义礼智,性为静、未发、体;情的内涵是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以及喜、怒、哀、乐等,情为动、已发、用。性情虽有各自不同的规定性,但朱熹又认为“性情一物”,二者有密切的联系,不能把性情割裂开,各为一物。这即是朱熹论性情关系的基本要点。抛开他对性的界定,这个观点有其真确性。但在其已有的道德框架中,
情却受到抑制,人的欲望本能难以发挥,还是对人性的扭曲。这一点恰恰为统治者所用,将人人变为顺民,自己则稳坐江山。人的情感范围越小,可发作性也就越小,所以宋最后不是被本族灭亡,而是被外族颠覆。蒙古人可不吃这一套啊,可见其观点的鄙陋了。
朱熹自以为找到了一个稳定社会的好办法,却是阻止了社会前进的步伐。他一生精忠报国,却不料成了国家覆亡的帮凶,可悲,可叹!在“民主”泛滥的今天,诸多学者也在探求护国护民之路,但是切记前人的教训,以免重蹈覆辙啊!
2005年5月9日于天马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