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冼星海
歌词
但是,中华民族的儿女啊,谁愿意像猪羊一般,任人宰割?
我们抱定必胜的决心,保卫黄河!保卫华北!保卫全中国!
风在吼,马在叫,
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河西山冈万丈高,
河东河北,高梁熟了。
万山丛中,抗日英雄真不少!
青纱帐里,游击健儿逞英豪!
端起了土枪洋枪,挥动着大刀长矛,
保卫家乡!保卫黄河!
那一次我所听到的《黄河大合唱》,据说还是小规模的,然而参加合唱人数已有三百左右;朋友告诉我,曾经有过五百人以上的。那次演奏的指挥是一位青年音乐家(恕我记不得他的姓名),是星海先生担任鲁艺音乐系的短短时期内训练出来的得意弟子;朋友又告诉我,要是冼星海自任指挥,这次的演奏当更精彩些。但我得老实说,尽管“这是小规模”,而且由他的高足,代任指挥,可是那一次的演奏还是十分美满;———不,我应当承认,这开了我的眼界,这使我感动,老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抓,痒痒的又舒服又难受。对于音乐,我是十足的门外汉,我不能有条有理告诉你:《黄河大合唱》的好处在哪里。可是它那伟大的气魄自然而然使人鄙吝全消,发生崇高的情感,光是这一点也就叫你听过一次就像灵魂洗过澡似的。
一人伏案,执笔沉思,大的斗篷显得他头部特小,两眼眯紧如一线。这人就是冼星海,这幅木刻就名为《冼星海作曲图》。木刻很小,当然,面部不可能如其真人,而且木刻家的用意大概也不在“写真”,而在表达冼星海作曲时的神韵。
那时我正在候车南下,而他呢,在西安已住了几个月,即将经过新疆而赴苏联。当他走进我的房间,自己通了姓名的时候,我吃了一惊,“呀,这就是冼星海么!”我心里这样说,觉得很熟识,而也感得生疏。和友人初次见面,我总是拙于言词,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而在那时,我又忙于将这坐在我对面的人和马达的木刻中的人作比较,也和我读了他的自传以后在想像中描绘出来的人作比较,我差不多连应有的寒暄也忘记了。然而星海却滔滔不绝说起来了。他说他刚出来,就知道我进去了,而在我还没到西安的时候就知道我要来了;他说起了他到苏联去的计划,问起了新疆的情形,接着就讲他的《民族交响乐》的创作。我对于音乐的常识太差,静聆他的议论(这是一边讲述他的《民族交响乐》的创作计划,一边又批评自己和人家的作品,表示他将来致力的方向),实在不能赞一词。岂但不能赞一词而已,他的话我记也记不全呢。可是,他那种气魄,却又一次使我兴奋鼓舞,和上回听到《黄河大合唱》一样。拿破仑说他的字典上没有“难”这一字,我以为冼星海的字典上也没有这一个字。他说,他以后的十年中将以全力完成他这创作计划;我深信他一定能达到。
我深信他一定能达到。因为他不但有坚强的意志和伟大的魄力,
并且因为他又是那样好学深
思,勇于经验生活的各种方面,勤于收集各地民歌民谣的材料。他说他已收到了他夫人托人带给他的一包陕北民歌的材料,可是他觉得还很不够,还有一部分材料(他自己收集的)却不知弄到何处去了。他说他将在新疆逗留一年半载,尽量收集各民族的歌谣,然后再去苏联。
现在我还记得的,是他这未来的《民族交响乐》的一部分的计划。他将从海陆空三方面来描写我们祖国山河的美丽,雄伟与博大。他将以“狮子舞”、“划龙船”、“放风筝”这三种民间的娱乐作为他这伟大创作的此一部分的“象征”或“韵调”(我记不清他当时用了怎样的字眼,我恐怕这两个字眼都被我用错了。当时他大概这样描写给我听:首先,是赞美祖国河山的壮丽、雄伟,然后,狮子舞来了,开始是和平欢乐的人民的娱乐,———这里要用民间“狮子舞”的音乐,随后是狮子吼,祖国的人民奋起反抗侵略者了)。他也将从“狮子舞”、“划龙船”、“放风筝”这三种民族形式的民间娱乐,来描写祖国人民的生活、理想和要求。“你预备在旅居苏联的时候写你这作品么?”我这么问他。“不!”他回答,“我去苏联是学习,吸收他们的好东西。要写,还得回中国来。”
那天我们的长谈,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谁又料得到这就是最后一次啊!“要写,还得回中国来!”这句话,今天还在我耳边响,谁又料得到他不能回来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在写这小文的时候还觉得我是在做噩梦。
我看到报上的消息时,我半晌说不出话。
这样一个人,怎么就死了!
昨晚我忽然这样想:当在国境被阻,而不得不步行万里,且经受了生活的极端的困厄,而回莫斯科去的时候,他大概还觉得这一段“傥来”的不平凡的生活经验又将使他的创作增加了绮丽的色彩和声调;要是他不死,他一定津津乐道这一番的遭遇,觉得何幸而有此罢? 现在我还是这样想:要是我再遇到他,一开头他就会讲述这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而且要说,“我经过中亚细亚,步行过万里,我看见了不少不少,我得了许多题材,我作成了曲子了!”时间永远不能磨灭我们在西安的一席长谈给我的印象。
一个生龙活虎般的具有伟大气魄,抱有崇高理想的冼星海,永远坐在我对面,直到我眼不能见,耳不能听,只要我神智还没昏迷,他永远活着。
少年时期
冼星海
冼星海[1]
1905年6月13日,冼星海生于澳门一个贫苦的家庭。[2]
冼星海6岁时随母亲亲黄苏英去新加坡新加坡,进入了新加坡的养正学校。养正学校的区健夫老师,最先赏识冼星海的音乐秉赋,并选他进入学校军乐队,让他开始接触乐器和音乐训练。
为了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1918年,母亲想方设法来到广州,把13岁的冼星海送进了岭
南大学(现中山大学)学习小提琴,开始正规的音乐课程。
进入岭南大学后,为了贴补家用,冼星海依靠每天售卖两个钟头的书、纸、笔等物,和加入岭南银行乐队这两件工作,来维持学费和伙食费。他在乐队里担任演奏直箫,后来成了附中管弦乐队的指挥,因为他吹奏单簧管很有韵味,由此得到“南国箫手”的雅号,连培正中学也请他去做音乐教员和乐队指挥。
法国求学
冼星海
冼星海
1926年春,冼星海考入北京大学音乐传习所,靠在学校图书馆任助理员维持生活,期间师从作曲家萧友梅和俄籍小提琴教授托诺夫。
1928年,冼星海进入上海国立音乐学院,主修小提琴和钢琴,后因参加学潮被迫退学。
1929年,去巴黎勤工俭学,冼星海靠在餐馆跑堂、在理发店做杂役等维持生活。
1934年,冼星海考入巴黎音乐学院高级作曲班,学习作曲兼学指挥。他是该班的第一个中国考生,由于衣着不够华丽,险些被法国门警所阻而不得入考场。考试后,主考老师保罗·杜卡斯代表全体评委宣布:“我们决定给你荣誉奖,按照学院的传统规定,你可以自己提出物质方面的要求。”冼星海只说了“饭票”两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2]
救亡创作
1935年,冼星海毕业回国,投入抗战歌曲创作和救亡音乐活动,创作大量群众歌曲,并为进步电影《壮志凌云》《青年进行曲》,话剧《复活》《大雷雨》等作曲。后参加上海救亡演剧二队,并赴武汉与张曙一起负责救亡歌咏运动。1937年全国抗战爆发后,他参加上海话剧界战时演剧二队,进行抗日文艺宣传。
一次,冼星海参加了上海学联到郊区救亡宣传的活动。国民党当局派保安队到现场阻止学生,对峙时剑拔弩张。这时,青年诗人塞克把自己写的一首诗交给冼星海。冼星海怀着满腔激愤,朗诵了两遍,倚墙只用了5分钟就写出曲谱——“枪口朝外/齐步前进/不伤老百姓/不打自己人/„„”这首《救国军歌》当场在学生中唱响,随后在场的老百姓甚至连保安队的士兵也跟着唱,很多人边唱边流泪。[2]
延安生活
1938年9月,冼星海接到延安“鲁迅艺术学院”全体师生的邀请电报。于是,他高兴地对妻子钱韵玲说:“我们到延安去吧。”说走就走,这年11月,两人携手离汉去延安。他们在途中结成了伴侣。
1938年冬,冼星海放弃优厚待遇,奔赴延安担任鲁迅艺术学院音乐系主任,并在延安“女大”兼课。在鲁艺,他负责音乐理论、作曲的主要课程,还教授音乐史及指挥。在延安的一年半,他进入创作的巅峰期,谱写了《军民进行曲》、《生产运动大合唱》、《黄河大合唱》、《九·一八大合唱》等作品。在政治上,他追求进步,于1939年6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诗人光未然作词的《黄河大合唱》经他谱曲,也成了旷世千古的绝响。1939年5月11日,在延安庆祝鲁艺成立周年晚会上,冼星海穿着灰布军装和草鞋、打着绑腿指挥《黄河大合唱》,在场的毛泽东和其他中央首长连声叫好。更有许多人唱着“风在吼,马在叫”,走向抗日战争最前线。
在延安的艰苦条件下,党中央决定每月给冼星海15元津贴,而当时朱德总司令每月津贴只有5元。另外,鲁艺的助教有6元,教员有12元。冼星海每星期能吃两次肉,两次大米饭,每餐多加一个汤。这些都体现了党组织对特殊人才的尊重。[2]
病逝苏联
1940年5月,冼星海赴苏联,为大型纪录片《延安与八路军》进行后期制作与配乐。临行前,毛泽东在家中请他吃饭并饯行。1941年6月22日随着苏德战争爆发,该片制作停顿。他想经新疆回延安,却因当地军阀盛世才反共、交通中断而未成,被迫羁留于哈萨克的阿拉木图。在供应十分困难的战时条件下,他相继完成了《民族解放交响乐》(“第一交响乐”)、《神圣之战》(“第二交响乐”)、管弦乐组曲《满江红》、交响诗《阿曼该尔达》和以中国古诗为题材的独唱曲。因劳累和营养不良,他的肺病日益严重。1945年初,苏联有关方面将他送到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宫医院接受治疗。刚住进医院,冼星海便开始创作管弦乐《中国狂想曲》。但病魔无情,1945年10月30日病逝于克里姆林宫医院,年仅40岁。
差不多了,你再看看,加点图片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