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存款利率市场化的可能路径
我国利率市场化的下一步进程
1、 利率市场化的发展历程
我国的利率市场化改革过程是从80年代开始推进的，具体而言,分为银行间同业拆借市场利率市场化、债券市场利率市场化和存贷款市场利率市场化。我国利率市场化推进的整体思路是：先货币市场和债券市场利率市场化，后存贷款利率市场化。其中银行间同业拆借市场利率在1996年完全放开，债券市场利率在1999年完全放开。这两个市场的利率市场化，为进一步推动存贷款利率市场化的开展奠定了基础。
我国存贷款市场利率市场化开始于2000年，主要采取渐进的方式逐步展开。央行的总体思路是：先外币，后本币；先贷款，后存款；先长期，后短期；先大额，后小额。在这套思路下，到2004年我国已经基本上放开了所有外币种类的存贷款利率。并且，在2004年，中国人民银行放开了人民币存款利率下限和贷款利率上限。2012年，我国人民币存贷款利率市场化迈出了关键一步。中国人民银行允许存款利率在基准利率的基础上上浮10%，贷款利率在基准利率的基础上下浮30%。2013年，央行取消了贷款利率下限，全面放开贷款利率。在下一阶段，央行将根据经济运行情况、金融机构的经营情况必然会进一步推动存款的利率市场化。
表1：中国人民币存贷款利率市场化进程
（一）人民币贷款利率市场化
人民银行首次进行贷款利率市场化的尝试。
在《关于下放贷款利率浮动权的通知》中规定，商业银行可根据
国家的经济政策，以国家规定的流动资金贷款利率为基准上浮贷款利率上浮，加大了中小企业的利息支付成本，降低了投贷款利率，浮动幅度最高不超过20%。 资积极性。
为减轻企业的利息支出负担，贷款利率的上浮幅度由20%缩小在连续降息的背景下，利率浮动范围的缩小，造成银行对中为10%，下浮10%不变，浮动范围仅限于流动资金贷款。 小企业贷款的积极性降低，影响了中小企业的发展。 1987年1月 1996年5月 人民银行将金融机构（不含农村信用社）对小企业的贷款利率最
1998年10月 高上浮幅度由10%扩大到20%；农村信用社贷款利率最高上浮体现了风险与收益对等的原则，鼓励了金融机构大力支持中
幅度由40%扩大到50%。 小企业的发展。
1999年4月 贷款利率浮动幅度再次扩大，县以下金融机构发放贷款的利率
最高可上浮30%。
商业银行对中小企业的贷款利率最高上浮幅度扩大为30%，对
大型企业的贷款利率最高上浮幅度仍为10%，贷款利率下浮幅
度为10%。农村信用社浮动利率政策保持不变。 调动了商业银行发放贷款和改善金融服务的积极性。 人民银行允许试点地区农村信用社的贷款利率上浮不超过贷款
基准利率的2倍。 1999年9月 2003年8月
人民银行决定将商业银行、城市信用社的贷款利率浮动区间上
限扩大到贷款基准利率的1.7倍，农村信用社贷款利率的浮动区
间上限扩大到贷款基准利率的2倍，金融机构贷款利率的浮动
区间下限保持为贷款基准利率的0.9倍不变。
人民银行决定不再设定金融机构（不含城乡信用社）人民币贷款
利率上限；城乡信用社人民币贷款利率浮动上限扩大为基准利2004年10月 率的2.3倍。所有金融机构的人民币贷款利率下限仍为基准利率至此，我国金融机构人民币贷款利率已经基本过渡到“上限的0.9倍。 放开，实行下限管理”的阶段。 2004年1月
2012年7 月 人民银行决定将人民币贷款利率下限放开至基准利率的0.7倍
自2013年7月20日起全面放开金融机构贷款利率管制。一、
取消金融机构贷款利率0.7倍的下限，由金融机构根据商业原则
自主确定贷款利率水平。二、取消票据贴现利率管制，改变贴现
利率在再贴现利率基础上加点确定的方式，由金融机构自主确
定。三、对农村信用社贷款利率不再设立上限。 至此，我国金融机构人民贷款利率已经全面放开
2013年 7月 （二）人民币存款利率市场化 人民银行批准中资商业银行法人对中资保险公司法人试办五年
1999年10月 期以上（不含五年期）、3000万元以上的长期大额协议存款业务，
利率水平由双方协商确定。 存款利率市场化的尝试。
2002年2月和协议存款试点存款人扩大到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理事会和已完成12月 养老保险个人账户基金改革试点的省级社会保险经办机构。
国家邮政局邮政储汇局获准与商业银行和农村信用社开办邮政
储蓄协议存款。
人民银行决定允许金融机构人民币存款利率下浮.实现了“放开2004年10月 下限，管住上限”的既定目标。 2003年11月
2012年 6 月 人民银行决定允许金融机构人民币存款利率上浮10%
资料来源: wind，中信证券研究部
2、 存款利率市场化的可能路径
放开存款利率管制是利率市场化改革进程中最为关键、风险最大的阶段。相比放开贷款利率下限而言，放开存款利率上限对市场的影响更为广泛、深刻。
从国际上的经验来看，存款利率市场化使银行产生危机的概率增大。美国、日本、阿根廷、智利和泰国，在实行利率市场化改革后，银行危机发生的概率大大提高，在利率受管制的时代，银行自身的经营过于依赖利率管制红利，部分银行由于转变滞后导致破产倒闭，甚至引起全行业的危机。
表2：部分国家利率市场化时间与银行危机时间比较
国家
美国
日本
阿根廷
智利
泰国 利率市场化时间 1980-1986 1986-1995 1975-1977 1980-1995 1989-1995 银行危机发生时间 1981-1987 1992-1994 1980-1982 1981-1987 1983-1987
资料来源：IMF working paper，中信证券研究部
我国管理层一向谨慎，对于我国的监管层来说，绝对不会贸然地直接放开存款利率，而是依照既定的方针，按照“先长期、后短期，先大额、后小额”的顺序、渐进地推动存款利率逐步实现利率市场化。目前从管理层、业界和学术界的看法综合来看，我国存款利率市场化的路径主要有三种：存款利率上限逐步放开，简化存款利率的期限档次和适时推出大额可转让定期存单（CD）。
（1） 存款利率上限将逐步放开
2012年6月，央行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放开了存款利率上限，允许金融机构将存款利率
上调10%。根据我国利率市场化的渐进风格可以判断，存款利率上限绝对不会一次性
全部放开。
主要原因有：此时存款利率如果全部放开，影响范围广、程度深，对银行业乃至整个
金融业冲击太大，银行业并没有对存款利率完全市场化在经营上做好相应的准备；银
行业面临金融脱媒，会为了招揽存款而恶意竞争；我国还没有建立相应的存款保险制
度，对于银行经营也还没有明确法律关系和风险兜底。因此管理层、业界和学术界普
遍不赞成近期内存款利率上限将会一次性的放开。
但是，各方面还是普遍接受在时机合适的时候，央行进一步上调存款利率上限。中国
人民银行调查统计司司长盛松成表示：“2012年央行允许存款利率上浮，是利率调整
的最大亮点，下一步可进一步扩大甚至放开中长期定期存款的上浮区间，待时机成熟
后再逐步扩大短期和小额存款利率上浮区间，直至最终放开上浮限制。”再者，市场上
原本预期，在央行宣布取消贷款利率下限的同时，也会公布允许存款利率上浮20%的
方案。
央行之所以取消该方案，主要还是因为当前的经济环境。近期的形势却不利于存款利
率上限的扩大。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国银行资金持续紧张，在6月份整个银行业甚
至出现了“钱荒”。如下表所示，我国6、7月份以来，我国的隔夜、一周的Shibor一
直都维持在我国一年期的定期存款基准利率3%以上。
图1 我国2013年6—7月份 Shibor与1年期定期存款基准利率对比
在存款增长缓慢、流动性相对紧缺的情况下，我国银行纷纷将存款利率上调到顶。
下表是我国商业银行所公布的一年期定期存款利率。
表3 我国商业银行1年期定期存款利率表
浙商银行
3.30%
招商银行
3.30%
工商银行
3.25% 兴业银行 3.30% 光大银行 3.30% 建设银行 3.25% 华夏银行 3.30% 中信银行 3.30% 农业银行 3.25% 民生银行 3.30% 上海银行 3.30% 中国银行 3.25% 浦发银行 3.30% 恒生银行 3.30% 交通银行 3.25%
可以看出，所有的股份制银行和城市银行的利率都已经涨到上限3.30%。而我国的工农中建交和邮储六大银行的利率也上涨超过8%，均为3.25%。在这样的环境下，扩大存款上限必然会导致银行为了吸收资金而相继提高利率到上限。这会导致贷款利率相应上升，对实体经济带来较大压力。但是近一段时间，我国宏观经济下行压力较大。从大局出发，为了“保增长”，可以认为央行在近一段时期内不会扩大存款利率上浮区间。
图2 我国GDP季度增长率
但是，在未来经济环境发生转换，市场配套机制逐步健全的情况下，管理层会宣布将
存款利率上浮区间扩大为20%。当然，短期存款对利率上浮区间放开比较敏感，中长
期存款比较稳定。未来可进一步扩大甚至放开中长期定期存款利率上浮区间，待时机
成熟后再逐步扩大短期和小额存款利率上浮区间，最后再全面放开存款利率管制。
扩大利率上浮区间对于商业银行竞争和经营的影响
在2012年，首次允许存款利率上浮10%之后，我国银行的存款利率开始逐步分化为
基准利率 0.350% 2.60% 2.800% 3.000% 3.750% 4.250% 4.750% 工商银行 0.350% 2.850% 3.050% 3.250% 3.750% 4.250% 4.750% 民生银行 0.385% 2.860% 3.080% 3.300% 3.750% 4.250% 4.750% 宁波银行 0.385% 2.860% 3.080% 3.300% 4.125% 4.675% 5.225%
一方面，在央行扩大商业银行定价的自主权后，股份制银行和城市银行在争取存款方
面具有更大的主动权。在之前，各家银行存款利率相同的情况下，由于中小银行网点
密度远远不如传统的几大国有银行，因此在争取存款方面毫无优势。在允许存款利率
上浮后，中小型银行便可以利用价格优势从大型银行争取客户。这会导致银行业的竞
争更加激烈。
同时，与国有银行相比，股份制银行、城市银行在声誉和风险管控方面，处于劣势地
位，客户更加愿意将钱存在国有银行那里。因此，股份制银行、城市银行的融资成本
势必会高于国有银行。这必然会促使各家银行根据自己的情况，如资产负债表、银行
的风险偏好或是客户的不同，制定自己的存款利率。也会导致我国目前经营严重同质
化的银行业逐步分化，以满足多层次的投资者。比如，现在就有不少中小银行逐渐专
注于做某一领域如中小微企业等方面的客户。
（2） 简化存款利率的期限档次
目前进一步扩大上浮区间给银行业造成的冲击较大，因此不会立即推出。央行在当前更有可能先简化存款利率期限档次，让市场有个适应的过程。目前，人民币存款基准利率分为七个档次，分别是活期、三个月、半年、一年、两年、三年和五年。国外央行通常采用单一期限基准利率，其他期限的利率参照单一基准利率来浮动的。例如，美国和日本央行仅仅制定隔夜的基准区间利率，欧洲则通过招标的方式制定期限为两周的基准利率。
之前央行在货币政策执行报告中也多次提出要简化存款利率期限档次。比如在2006年，时任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的吴晓灵便指出，要简化法定存款基准利率档次，并积极培育货币市场基准利率。在将来，有理由相信央行会将其逐步落实。央行简化期限档次的方向可能是以后只制定活期存款和 1 年期存款利率，作为市场和金融机构短期存款和中长期存款利率的定价参考，其他期限档次的存款利率在此基础上由市场主体确定。
就我国银行业目前的具体情况来看，减少存款利率期限档次也是非常可行的。从中长期定存来看，“协议存款”方式比较多，其利率是由银行与企业或者个人协商的，已经是市场化定价。而考核时点为了完成任务拉的存款，有的也以Shibor利率来定价。所以，从期限上来看，中长期存款市场化的趋势已经很明显。此外，我国存款中以短期存款为主，中长期存款所占比重很小。比如，目前我国商业银行中五年期定期存款在银行存款中的比重很小，如下表所示：
表5 我国国有银行 5年期定期存款在总存款中所占比重
工商银行 农业银行 建设银行 中国银行
0.20% 几乎为0 ＜0.1% 0.13%
可以看出，从长期存款的开始取消存款利率档次，对市场的冲击也不会太大。因此减少基准利率档次的最好突破口就是长期存款，尤其是5年期以上定期存款。并在将来再进一步取消三年期限的定期存款利率，而保留那些重要的、关联度高的存款利率档次——活期存款利率和一年期定期存款利率。
（3） 适时推出大额可转让定期存单（CD）
我国央行在推动利率市场化、减少存款利率管制时，为了减轻未来放开存款利率上限所形成的冲击，会尽可能逐步减少受利率管制的存款规模，培育存款替代品体系。而大额可转让定期存单（CD）则是存款的完美替代品。根据美国、日本等国的经验，完成存款利率市场化最常用的方法就是引入大额可转让定期存单(CD)。
上世纪70年代，美联储将CD的利率限制完全取消，实现大额存款(10万美元以上)的利率市场化。1980年开始逐步放松小额、短期存款的利率。这一过程虽然也伴随利差的减小和不少银行的倒闭，但整体还是平稳、成功的。类似的，日本、韩国等也是在利率市场化中期，分别于1979年和1984年引入CD，都取得了利率市场化改革的成功。而拉美、东南亚国家，比如阿根廷、智利、印尼、泰国等国，试图通过快速放开利率实现市场化，结果导致利率飙升，企业倒闭，尤其是低成本外债激增，出现金融危机。
因此从国外的利率市场化经验来看，我国很有可能在存款完全放开之前，先推出CD，作为进一步存款利率市场化的突破口。
其实，早在2004年，央行在推进利率市场化时，就曾设想推出CD。但是后来我国流动性泛滥，央行为了以更低成本发行央票，不得不将推出CD的方案暂缓。
但是现在，我国推出CD的条件已经基本成熟，并且风险可控。
首先，我国目前国际收支趋向平衡，在今年外汇占款还曾一度负增长。央行发行中央银行票据来控制流动性的压力已然大大减轻，截止到7月27日，央行已经连续5周在公开市场上零操作。
其次，我国利率市场化也发展到一定程度。在这种情况下，CD作为利率可以自由浮动的银行融资工具，既不至于全面冲击存款成本和挤压银行利差，又可以提高存款利率市场化的程度。德意志银行大中华区首席经济学家马骏认为，推出CD则可使大约10%的左右的存款利率市场化，不至于突然推高全部存款利率的水平。
最后，在我国银行理财产品的定价就已经完全市场化，并且规模已经接近10万亿元。经过过去几年的发展，银行已经完全能够管理理财产品。与理财产品相比，CD则是存款的更完美的替代品。因此此时推出CD，允许银行发行，不会对银行业产生巨大的冲击。此外，CD本身保本保息，比理财产品安全性高很多，肯定会吸引走大量客户。假如没有了利率优势，理财产品和CD相比，惟一的优势便在于资金可以出表，不受资本充足率限制。因此，资本充足的银行可能会没兴趣做理财业务。
在推动CD发展的同时，我国还需要注意相关的配套制度建设，其中至关重要的便是 如何确定CD利率、如何提高CD流动性。
CD二级市场的建设。由于我国银行间市场已有较好的基础设施和流动性，CD应该在银行间市场流通，并在过程中逐步完善交易、结算、内控等制度，之后逐步允许在交易所市场交易。
CD价格的确定。CD产品实行初期，可以学习美国和日本的经验，对CD利率适当加以限制（比如将允许CD利率比同期限基准利率上浮30%），以防止过度存款转移，一段时间之后再放开对上浮幅度的管制。同时在初期，还可以对试点银行发行CD的额度和期限进行限制，比如要求CD的最低面值为100万人民币。
CD的推出路径
我国目前并没有一个明确的CD推出路径。主要以下几种思路：
1） 先发行同业存单，然后然后向企业、个人投资者扩展。
2） 借鉴其他国家的经验，一开始对CD的要素，如最小额度、期限、利率等，进行
管制，然后逐步放开，是用逐步市场化的一种金融产品慢慢培育和适应市场。比如美国1962年开始发行CD，但1973年才允许3月期限的CD利率完全市场化。韩国1984年引入CD，1985年完全放开利率。日本则一开始就放开CD利率，但对面额和期限有严格限定，并逐步放松管制。
推出CD对银行竞争和经营的影响
CD推出，将对整个银行业的经营带来一定的冲击，带来较大的经营压力。在今年6月发生的 “钱荒”中，中小银行竞相发行高利率的银行理财产品来抢夺存款资源，年化收益率从平时不到5%一下飙升到近7%，甚至出现了收益率10%的产品。这种不理智的行为也预示着，如果CD的定价市场化，则各个银行则必然会为发行CD而竞争，从而导致整体CD利率水平的上升。这往往会导致银行利差的缩窄。各国在利率市场化后利差变动情况如下表
表6 国外利率市场化前后 利差变动情况表
美国 利率市场化前 2.1% 利率市场化后 1.6%
日本
韩国
中国台湾 2.0% 7.0% 6.2% 1.6% 4.5% 3.5%
利差的缩窄必然会给商业银行经营上带来压力。同时，相对国有银行而言，股份制银行和城市银行在信用等级上必然处于劣势地位，则要承担更高的资金成本，因此中小银行受到的影响更大，也更为直接。此外，中小银行对利息收入的依赖远高于国有银行。资料显示，近年来，我国大型商业银行综合化经营程度不断提高，截至2012年末，大型银行该比重已提高到20％左右，中型银行也提高到10％左右，但大量小型区域性商业银行和农村金融机构占比仍在5％以下。再加上中小型网点数量少，议价能力弱，利率市场化意味着传统的利差盈利模式将很难继续。
利率市场化会缩小银行的利差收入，使银行经营出现困难。利率市场化后，各国商业银行为了争夺优质客户，纷纷向客户提供优惠利率贷款；同时会给予这些客户较高的存款利率，以稳定存款。因此，在商业银行竞争激烈的情况下，贷款利率会趋于下降，而存款利率则会上升，这使得商业银行的存贷款利差收窄，影响银行的利润水平。如下图所示，七十年代末期美国利率市场化使银行利息支付压力增大。
图3：70年代利息收入和利息支出增长率 图4：60年代、70年代美国银行业利息收入支出
比和付息存款比例
利息收入增长率
90%
60%
30%
0%
-30%利息支出增长率利息支出/利息收入
80%60%40%20%0%储蓄存款加定期存款比例数据来源：FDIC，中信证券研究部 [***********]771979数据来源：FDIC，中信证券研究部 [***********][***********]1979
利率市场化会引起信贷规模的膨胀，加大银行的信用风险。银行为了吸收存款，竞相提高存款利率，使银行的融资成本不断提高，为了获利，银行只能采取冒险的贷款行为，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信贷膨胀。泰国在利率市场化以后，1988年--1995年，每年的信贷规模以22%的速度增长，贷款增长的总额是泰国GDP的 1.8倍。韩国的信贷规模增长是GDP增长的五倍。日本在“泡沫经济”时期的1982--1983年，银行对非银行金融机构的贷款年增长率超过100%，而在1989年以前只有20%的增长率。
存款利率不断上升，会引起贷款利率相应上升。贷款利率的上升会引致“逆向选择效应”和“道德风险效应”，加大银行的经营风险。利率提高既会引致高风险的借款人，又会激化银行的冒险行为。为了追求高利润和抢占市场份额的竞争需要，银行会把资金发放到房地产和证券业等高风险行业，从而形成资产泡沫。一旦泡沫破灭，银行的不良资产必然大幅提高，加大了银行的经营风险。
利差的缩窄，还有可能会导致商业银行冒进中小企业贷款。如果CDs
推出导致银行负
债成本上升，盈利压力变大，与此同时正在逐步推进的理财、投行等业务创新及交叉销售等管理创新的进程也可能会受到影响，短期内银行或者激进创新，或者选择在中小企业贷款上有所突破。不能排除中小银行利用CD高息揽储，冒进中小企业业务，以量补价，同质化竞争。但中小企业风险较高，绝大部分商业银行还不具有相关的风险控制能力和经验，如果经济增长出现波动，很容易出现大面积银行坏账，增大系统性风险。
3、 利率市场化过程中配套制度的建设
在央行进一步推动存款利率市场化的过程中，还需要注意相关配套制度的建设，特别是存款保险制度和基准利率的建设。
（1） 存款保险制度
存款利率市场化后，银行业竞争将会更加激烈，银行机构的优胜劣汰将会更加明显，从而使得一些经营不善的银行退出市场。存款保险制度所要解决的就是有一些银行它退出市场的时候的债务问题，特别是个人存款问题。存款保险制度一旦确立之后，银行自身资本越多，所需花费成本也会相应增加。各大银行根据各自资本承担业务，政府无义务担保。因此在存款保险制度建立后，市场上的金融机构也便有了比较完善的退出机制。一旦有银行破产，储户的利益，尤其是个人储蓄的利益不会受到侵害，政府也不需要背负额外的财政负担。
同时，存款保险制度对于中小金融机构而言，能够提升其信用水平，从而也会起到一定程度的保护作用。现阶段，中国没有建立存款保险制度，但国有大型银行以国家信誉作为隐性担保，相对而言，民营银行、中小银行则处于市场不公平的地位，尤其是在获得储户的信任和吸收存款方面处于不利地位。
但是如果制度设计不合理，一些规模较小的银行，或者一些风险控制不严的银行，客观上也可能引发投保银行的道德风险。一方面，存款保险制度的存在使得存款者风险意识下降，特别是在利率市场化实现以后，客户就可能不顾银行经营风险，将钱存到愿意支付最高存款利息的银行；另一方面，商业银行的风险约束机制也会弱化，在经营活动中就可能为追求高额利润而过度投机。
我国存款保险制度的建立
目前业界和学术界普遍预期，我国管理层力争在2013年年内推出存款保险制度。不久前，央行公布的《中国金融稳定报告(2013)》指出，当前，建立存款保险制度的各方面条件已经具备，实施方案经过反复研究和论证，各方面已形成共识，可择机出台并组织实施。
（2） 基准利率制度
在现阶段，央行确定的存贷款基准利率，事实上成为整个金融市场的基准利率，不仅存贷款以此为基准上下浮动，国债、企业债、理财产品、信托和民间融资等市场化利率也在很大程度上参照存贷款基准利率定价。当前我国债券市场不发达，交易所市场和银行间市场分离，没有形成统一的基准利率，导致一年期存贷款利率、国债回购利率、央票发行利率及同业拆借利率等都承担着部分基准利率职能。由于产品不丰富，期限结构不健全，难以形成完整的收益率曲线。因此，我国目前还有没有一种利率能够成为基准利率。在存款利率逐步市场化的过程中，市场基准利率就会显得至关重要了。
对于新的基准利率，目前尚未达成一致意见，在提议范围内的利率主要有：Shibor、国债利率和银行间市场实际交易形成的隔夜或一周回购利率。
截止到目前Shibor一直都是最热门的基准利率，但是我国银行间同业拆借市场还远远都没有发展到足够完善，Shibor也还不能够作为市场基准利率。从Shibor当前的运行情况看，期限在隔夜到1个月之内的交易品种交易量较大，已经塑造出较为完整的利率曲线，可以作为基准利率;但3个月以上期限的交易较少，无法作为中长期利率的基准利率。目前也有人主张，国债利率应是长期利率最重要的参考。并且国债期货也将很快推出，这将大大加速利率市场化改革的进程，有利于长短利率市场化和“利率锚”的形成。还有人提议银行间市场实际交易形成的隔夜或一周回购利率作为基准利率。就目前来看，央行可能会建立多种期限结构传导机制，国债、CD都包括在内。
4、 美国利率市场化过程中，商业银行经营状况的演变
在美国利率市场化的不同阶段，行业的演变特征不尽相同。70年代，在利率市场化的初期，行业集中度不断提高，贷款收益和存款成本均有较大提升，80年代，金融创新加强，中间业务收入占比提升，利率市场化加剧了经营波动，很多中小银行由于贷款质量问题倒闭破产，大银行兼并重组浪潮涌现，但总体上盈利呈上升趋势。
70年代银行集中度不断提高，存款成本上升明显，贷款规模加速扩张
银行集中度不断提高。1960年，最大的50家商业银行掌握着全部商业银行资产总额的55.8%和存款总额的55.5%，1974年分别增加到56%，57.1%，1984年为70%和62.4% 。伴随金融自由化的深入，不少中小银行破产倒闭，银行业兼并重组加剧，1977年到2005年银行总体数目呈下降趋势，但银行总资产规模却持续增长。
图5：1977-2005年美国银行业机构数持续下降
图6：1969年到1979年银行总规模持续增长 总存款
[***********][***********][***********][***********][1**********]9
数据来源：FDIC，中信证券研究部
利率逐步改革提升存款成本，导致70年代利息支出加速增长。几项利率改革新政策的颁布提升银行存款成本：1973年，美联储取消了10万美元以上存款利率的限制，导致1973年利息支出急剧增加。73年2月到74年8月之间，有12个月CDs存款利率居然超过了最优贷款利率。1978年，允许商业银行发行1万美元以上6个月的储蓄存单，利率参照同期国库券利率，1979年允许4年期和30个月期的储蓄存款利率与中期国库券利率挂钩。
新利率市场化政策的出台使存款利率大幅上升，银行付息成本增加。1973年，利息收入支出比由1972年的44.5%增加到1973年的52%；1977年到1979年，由54.2%增加到63.3%。 数据来源：FDIC,中信证券研究部
图7：70年代利息收入和利息支出增长率 图8：60年代、70年代美国银行业利息收入支出
比和付息存款比例
利息收入增长率
90%
60%
30%
0%
-30%利息支出增长率利息支出/利息收入
80%60%40%20%0%储蓄存款加定期存款比例数据来源：FDIC，中信证券研究部
图9：1971到1979年CDs利率与最优贷款利率
走势图
18%
13%
8%
3%
-2%
1971-011971-071972-011972-071973-011973-071974-011974-071975-011975-071976-011976-071977-011977-071978-011978-071979-01
数据来源：FDIC，中信证券研究部
净息差先低后高，危机时期下降明显。70年代银行净息差呈现先低后高的趋势，70年到72年净息差由4.1%下降到3.5%之后保持平稳。75年经济危机下降到区间最低点3.3%后随经济复苏反弹，量价齐涨导致净利润增速迅速反弹。
净利息收入保持增长，非息收入占比总体下降。1969年到1979年间，净利润由43亿美元增长到128亿美元，复合增长率达到10.4%，比六十年代增加了4.3%。净利息收入连续10年保持增长，从273亿美元增长到1389亿美元，复合增长率为15.9%，非息收入从35亿美元增长到114亿美元，复合增长率为11.3%。非息收入占总收入比重呈下降趋势，但在经济危机时期占比上升，缓解利息收入下降对净利润的影响。
1969CDs利率放松10万美1971最优贷款利率1973出台储蓄利率新政策1975出台储蓄利1977197925%20%15%10%5%0%1979-07数据来源：FDIC，中信证券研究部 图10：70年代银行业净息差走势图 银行净利润增长率（左轴）净息差（右轴）4.1%3.8%3.5%3.2%[***********][***********]数据来源：FDIC，中信证券研究部 [***********][***********]1979
图11：净利息收入及非息收入增长率
净利息收入增长率
35%25%15%5%-5%-15%
1969
1970
1971
1972
1973
1974
1975
1976
图12：1960年到1979年非息收入占比
非息收入占比
15%13%11%9%7%5%
1977
1960
1962
1964
1966
1968
1970
1972
1974
1976
1978
非息收入增长率
数据来源：FDIC，中信证券研究部 数据来源：FDIC，中信证券研究部
80年代规模增速放缓 利差缩窄导致中间业务异军突起 危机发生大量银行破产倒闭
总资产和贷款增速放缓。自79年起，总资产同比增速一直处于波动下滑状态，从1979年的12.19%下降到1991的1.22%。其后才开始上升。从80和90年代整体来看，总资产的增速呈现V字型，而80年代则处于总资产收缩时期。总贷款的增速与总资产呈现相似的走势，从1979年的12.34%波动下降到1991的-2.72%。
图13：1977-2001年美国银行业总贷款与总资产增速
总贷款同比
总资产同比
20%16%12%8%4%0%-4%
数据来源：FDIC，中信证券研究部
存款增速和占比下降，借入资金占比上升。存款同比增速呈现持续下降的趋势，从1977年的12.6%下降到1992年的0.4%，之后虽然有所增长，但自1993-2000年平均存款增速仅为5.6%。原因在于：美国居民储蓄倾向下降以及金融创新使投资渠道多样化，导致投资者的资金流失到同业竞争者当中，另外1986年储贷危机时存款增速加速下滑。
由于美联储在1979-1982年的反通胀措施，使联邦基金利率高企，由于Q条款对存款利率上限的限制，存款人的资金流向货币基金市场，导致银行业的存款大幅下降，存款占比从1978年的86.8%下降到1982年的82.6%。由于借入资金的比例不断上升，导致银行的融资成本上升。
1977
1979
1981
1983
1985
1987
1989
1991
1993
1995
1997
1999
2001
图14：1977-2002年美国银行业存款增速
15%12%9%6%3%0%
图15：1977-1995年美国银行业借入资金和存款
的占比
数据来源：FDIC，中信证券研究部利差缩窄，中间业务异军突起
净利息收入从1979年以后呈现波动下降的趋势，从1978年的18.27%下降到1990年的2.93%，在90年代才逐步上升并保持在6%左右的低水平增速。银行放贷意愿下降和存款成本上升导致息差缩窄，中间业务收入占比提升。
净利息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也不断下降，从1979年的81.75%下降到2000年的56.89%。而非息收入占比逐步上升，从1979年的18.25%上升到2000年的43.1%。净利息收入同比增速在不断下降，而非息收入的平均增速为13.57%，比净利息收入的平均同比增速高出6.38%。
图16：1983-2003年美国银行业净利息收入和非息收入增速
净利息收入同比
20%
非息收入同比
15%10%5%0%-5%
1983
1985
数据来源：FDIC，中信证券研究部
导致息差缩窄的原因主要包括：联邦基金利率上升和利率市场化引发的存款成本上升。联邦基金利率与净息差在1978-2000年基本呈负相关关系，相关系数为-0.58。在1979-1982年美联储以控制货币量为中介目标并放宽了利率波动区间，导致联邦基金利率上升，这对银行业的净息差产生了负面的影响。
图18：1978-2004
年美国银行业净息差和联邦基金利率
1987
1989
1991
1993
1995
1997
1999
2001
2003
图17：
1976-2002年美国银行业净利息收入与非
息收入占比
净利息收入占比
非息收入占比
100.00%80.00%60.00%40.00%20.00%0.00%
数据来源：FDIC，中信证券研究部
数据来源：FDIC，中信证券研究部
利率市场化曾经导致80年代中期的储贷危机。虽然利率市场化在长期内有利于商业银行发展，但在短期内，引发了银行业的一轮危机，1976年—1980年3个月的国库券利率从4%上升到了16%，长期国债利率从6%上升到13%。储贷协会向储户支付的利率超过了储贷协会抵押贷款的平均收益率，因而出现亏损。到1985年，由于利率问题，85%的储贷协会严重亏损，大量中小银行倒闭破产。
表7：美国银行倒闭数
年份 倒闭家数
1977 6
1978 7
1979 10
1980 10
1981 10
1982
42
1983 48
1984 79
1985 120
1986
138
1987 184
资料来源：FDIC, 中信证券研究部
表8：美国储蓄贷款协会
年度 1979 1980 1981 1982 1983
实际利率(%)
2.3 3.7 5.9 6.2 5
资产 (10亿美元）
554.4 603.8 639.8 686.2 813.8
有形净值 （10亿美元）
31.5 32.2 25.3 3.7 3.5
有形净值/总资产
（%）
5.7 5.3 4 0.5 0.4
总利润 （10亿美元）
1.792 0.303 -3.125 -0.937 0.843
资料来源： FDIC, 中信证券研究部
在1979-1982年宏观经济下滑和商业银行危机期间，银行业的净利润同比增速从1979年的19.32%下降到1983年的-0.43%，在经历了84、85两年的短暂回升之后，在87年的股灾中达到历史最低，同比增长为-83.91%，在88年经历了一个强劲的反弹之后，才逐渐走上盈利的轨道。。
图19：1961-2006年美国银行业净利润和GDP增速
数据来源：FDIC，中信证券研究部
图20：1977-2001年美国银行业净利润和净资产增速
净利润同比
净资产同比右轴）
90%60%30%0%-30%-60%-90%-120%
0.150.120.090.060.030
数据来源：FDIC，中信证券研究部
1977
1980
1983
1986
1989
1992
1995
1998
2001
5、 利率市场化过程中，银行应当如何应对
利率市场化，将给我国银行业带来巨大的冲击。未来三年左右时间内，中国的商业银行必须在战略转型、管理提升、产品服务等方面实现显著提升，否则将难以成为利率市场化后，市场优胜劣汰法则下合格的市场竞争主体。
应对措施方面，大型国有银行，以工农中建交五大银行为代表，与股份制银行、城市银行是不相同的。
大型国有商业银行：综合经营
大银行具有规模大、网点多、人才强等优势，可以向综合化、全能银行方向发展。五大银行应当做到：总的方向是综合化经营，但转型定位应当差异化。
有统计表明，如果一个企业只用银行的一种产品，存款的流失概率约90%；用两种产品，存款的流失概率约80%；用四种产品，存款的流失概率约为60%；而如果用五种以上产品，存款的流失概率则约为20%。因此，在未来对于大型银行而言，综合化服务和定价的综合性将是银行竞争的核心。
我们通过整理国际上成功大型银行的业务结构特征，我们发现，在金融自由化的背景下，能够持续胜出的银行存在较大的差异性，但经营防线均符合国际银行业的发展方向，这种具有竞争力特征我们总结为：
●
创新能力。商业银行在发展过程中总会遇到来自竞争、监管等各方面的障碍和危机，如何通过创新来绕过障碍和化解危机往往成为大型银行存活并胜出的关键。监管方面，针对分业限制和地域限制，花旗银行率先创建金融控股公司来规避；针对“Q条例”，花旗银行又率先推出大额可转让定期存单（CDs）规避利率上限。市场竞争方面，富国银行通过新的贷款审核模式抢占了小额贷款市场，美国银行用标准化的方式来控制业务风险等。
多元化经营。大型银行通过并购（M&A）实现全球化布局、业务多元化经营。由于国际和国内金融管制的放松，大型银行跨国界兼并越来越多。第一，兼并可以使银行在全球范围内形成一个强大的一体化组织扩大规模，提高全球市场占有率，提高生产能力，实现地区性优势互补。第二，兼并可以使银行低成本地进行义务多元化经营。1999年美国金融业混业经营合法化之后，并购是银行业拓宽经营领域，进入证券业、保险业等其他金融行业的重要方式之一。第三，并购可以实现优势互补，实现协同效益。银行在金融创新过程中，由于研发费用高昂，不敢贸然进入不熟悉的业务领域。如1998年，美洲银行擅长批发业务，而国民银行在零售银行业务具有优势，合并后业务优势互补，美国银行得到全面发展。
核心业务定位明确。几乎所有的国际大型银行都有明确的核心业务定位，并不断在该业务上进行加强并力图保持优势。例如富国银行2008年收购美联银行和德意志银行1999年收购美国信孚银行，都有明显的加强核心业务的意图，从数据中我们可以看出各大银行收入的绝大部分都是由排名一至二位的业务获得，并存在较大差异。
成本控制力强。成功银行具有相对出色的成本控制能力，良好的成本控制能够扩大利润或者在预算固定的前提下尽可能的拓展业务规模。比如富国银行通过交叉销售，美国银行和汇丰通过员工能力培养和人员精简，德意志银行通过计算机技术和严格的内控等等
●
●
●
表9：部分大型银行收入结构组成
富国银行
花旗集团
JP摩根集团
瑞银集团
德意志银行
汇丰集团
净收入
业务线
占比
全球零售银
社区银行 57.2%
行
证券与投资
批发银行 44.3%
银行
财富管理、经纪
8.1% 交易服务
与退休计划
经纪与资产
管理
本地消费者
信贷 业务线
净收入
业务线
占比 41.6% 27.3%
投资银行 零售金融
净收入占
业务线
比 35.8% 8.8%
净收入占
业务线
比
对公银行与
50.02% 财富管理
证券
零售业务与全球交易银
35.87%
公司业务 行 财富管理美
9.98%
国
全球资产管
8.00%
理 投资银行
2.88%
净收入净收入占
业务线划分
占比 比
零售银行与
53.15% 30.50%
财富管理 20.55%
商业银行
28.01%
13.5%
信用卡与
23.9%
汽车信贷 商业银行
12.5%
资产与财富
14.03%
管理
私人与公司
32.60%
客户 企业投资
全球银行业
62.83%
务与市场
全球私人银
14.88%
行
0.4% 15.4%
国债与证
6.3%
券经纪 资产管理
8.4%
-20.33%
特殊贷款池 0.7% 公司业务
1.1%
公司业务中
-6.79%
心
公司与私
4.2%
人股权
资料来源：上市公司财报整理，中信证券研究部
表10：部分大型银行经营经营特征
竞争力
经营特色
典型事例
花旗
1.制度、业务创新能力 2.风险控制能力
1.首家设立外国业务部、首家采用复
1.客户全球化
利法计息等金融创新
2.业务多元化
2.1968年设立"第一国家城市股份
3.通过创新和并购实现客户全球化和
公司"作为花旗的控股公司规避金
业务多元化
融分业限制
1.富国银行80%的收入和业务成长源于交叉销售
2.2008年10月3日,富国银行先于花旗银行与美国排名第四的美联银行换股
富国银行
1.客户需求导向
2.零售银行业务为主,销售理念 1.注重本土化经营 2.强强联合的并购策略
美国银行
1.标准化业务以控制风险 2.专注于零售银行业务 3.成本控制
1.看重中小客户,史无前例推出25美
1.立足于本土市场 元小额贷款
2.有针对移民等特殊人群的专业服务 2.管理人员不设副手 3.通过收购实现国内业务拓展 3.2005年以350亿美元收购世界最
大的独立信用卡发行商美信银行 1.管理人员部门间调派制度
1.通过新设子公司与并购实现全球化
2.1865年成立于香港,同年即在上海
经营布局
开设分行
2.全方位服务模式
3.1992年收购英国米兰银行
汇丰
1.全能客户经理,联网合作 2.成本控制能力
UBS
1.1997年UBS与同样历史悠久的
1.保密制度 1.中立政治条件
SBC合并
2.细分市场,优势私人财富管理2.通过并购实现国内整合和国际化经
2.2001年,UBS收购美国投资银行普
业务和机构资产管理业务 营
惠公司
1.1999年6月对美国信孚银行的并
1.通过并购实现全球布局和核心业务
购，加强核心业务
加强
2.1998年、2001年德意志银行对业
2.根据业务的盈利能力进行业务架构
务架构都进行了很大的调整，加强
调整
核心业务，剔除非核心业务
德意志银行
1.专注于核心业务，加强核心业务
2.敢于进行业务架构调整 3.成本控制能力
资料来源：上市公司财报整理，中信证券研究部
中小型银行：特色化、专业化
中小型银行则应当侧重于特色化、专业化方向，向零售银行转型。中小银行相对于大银行，受困于网点数量少、品牌知名度低、议价能力弱等原因，在应对利率市场化方面受到的冲击必将远大于大型银行。中小型银行为应该：
（1）重视零售业务发展。在金融脱媒背景下，利率市场化将导致公司业务利差明显缩减，相反，零售业务将以其资本节约、风险分散、综合盈利高、成长性好、稳定性强的特点成为维持银行利润的重要支点，对中小银行来说将是难得的一片不会被大行垄断的领域。所以，“无零售不稳”是市场化环境下银行业发展的基本规律。
（2）调整客户结构。价格战最容易在大公司及优质中小企业业务领域发生，大行有实力将中小银行挤出这个“绩优股”市场，在这个领域中小银行没有条件实施价格战。但中小和小微企业数量众多，分部广泛，对价格不敏感，所以中小型银行应当定位于中小微企业，进行金融创新，更好的满足这些客户的需要。
我国银行业的竞争结构预示大中型银行胜出概率大
我国银行业竞争相对不充分，市场集中度趋于下降，近10年间，虽然大型银行市场份额不断萎缩，但仍占据47.3%的市场份额，经营中市场化程度较高的股份制银行十年间市场份额占比提升了6个百分点。第二，银行业与非银行业金融机构业务边界缩小。银行业竞争加剧不仅表现在银行内部竞争，也表现为与非银行类金融机构的竞争，金融工具的丰富使得非银类机构同样存在信用创造职能，监管放松使其可以进入更多银行业务领域与之竞争。可以预计，随着金融机构设置权利向民营资本放开，市场竞争将更加加剧。伴随着央行逐步推进利率市场化进程，竞争的加剧和不能迅速出清的市场将大概率对现有银行业NIM产生冲击。
从经营的地域角度看，我国二元经济体制决定了金融服务的二元化，金融渗透率在城市地区较为充分，各类机构在城市均有所布局，银行间的城市竞争也强于其他地区，市场化程度较高的大中型银行未来胜出概率较大。
图21：我国银行业金融机构市场份额比较
图22：我国银行业的竞争边界
资料来源：银监会，中信证券研究部整理
资料来源：中信证券研究部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