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链.供应链与产业链的概念辨析

摘 要：产业链这个中国化名词的首次出现到现在已经快二十年了，而它的概念却没有清晰的定义，与价值链、供应链之间处于一种混淆状态。本文通过价值——这一价值链、供应链和产业链的核心问题入手，讨论了价值链、供应链和产业链之间的区别和联系。本文认为产业链的含义更加宽广，是价值链和供应链两者的结合。

关键词：价值;价值链;供应链;产业链

中图分类号：F06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089（2010）06-0022-03

一、价值的涵义

波特在《竞争优势》一书中将价值定义为，购买者从公司手中购买商品所愿意支付的价格。我们可以通过一个简单的例子来阐述价值的概念。设想一个置身于沙漠已经快渴死的人，他一步一步的前进着，脑海里只想着一样东西——水。此时的他根本不会考虑到用什么容器盛水或是这水将由谁提供给他等等，对他来说只有水是有价值的，如果有人能提供水，那水的价格他基本不会考虑。从这个简单的例子我们可以总结出三点。

1、首先价值是一种依赖于当时所处环境的主观需求。如果是一个餐馆服务生在收拾桌子，桌子上的一杯水对她而言毫无价值，甚至是负价值，因为它意味着更多的工作。而对于一个快渴死的人，同样的一杯水，则价值巨大。

2、通过提供产品，资源或服务，从而需求得到满足时——通常会通过某种形式的交易或交换，此时价值就产生了。

3、价值是具有流向的，价值往往从那些获得资源，产品或是服务的公司或个人流出，比如价值从消费者流出。

Womack和Jones认为应该站在消费者角度来定义价值[1]。当我们制定创造价值的策略时，必须明确谁是消费者和他们觉得的价值是什么这两个核心问题。很多企业主动去发现消费者的需求以及他们想要获得的价值，企业再有效率的组织各项活动，又快又准并以最低的成本来满足消费者的需求。通过产品或服务的交换的发生，消费者的需求得到满足，从而价值发生。这符合新古典主义经济学的观点：物体的价值就是该物体在一个开放和竞争的交易市场中的价格，因此价值主要决定于对于该物体的需求，而不是供给。这就可以理解，对于一个快渴死的人，哪怕为一瓶矿泉水他需要支付1000元也是合理的。

企业之间发生交易时，价值存在三种形式：技术价值、组织价值、个人价值[2]。

1、技术价值在每次交易活动中都会发生，它是被提供的资源的内在属性。对于快渴死的人，水就具有技术价值，水就是他需要的核心，而其他因素都不会考虑。就算盛水的杯子很脏等等，这样的水对他而言具有的技术价值是一样的。

2、组织价值伴随着交易而产生，它受道德标准、商誉、可靠性等等一系列因素的影响。品牌形象与公司信誉往往能建立组织价值。一件商品会因为打了一个世界知名的商标，而使其价值远远高于本身的商品价值。

3、个人价值是来自个人的经验以及资源交换和它提供的利益中蕴含的关系。而技术和组织价值归属于在商业交换中的企业，个人价值归属于个人。经理的动机，偏好和信任为那些代表企业从事贸易关系的个人创造价值，并可以以极大的影响力决定交换的成功。举例来说，它是一个老生常谈，很多IT企业负责采购电脑设备的经理选择了IBM，因为“没有人曾经因购买IBM产品而被解雇”，无论IBM是否是最好的选择。

最后，竞争因素会影响任何交易商品的市场价值。当价格成为促成交易最重要的因素时，激烈的竞价往往会削弱价值（和利润）。

在交易的另一方——消费者层面，价值是具有层次性的，并被分为三个同心圆[3]。同心圆的中心环是产品价值，源于产品使用的资源的技术价值。第二环是服务价值，比如购买产品后的各种售后服务等。

第三环被称为新服务/质量的战场，这是现代企业为争取消费者而竞争的核心环节。第三环的价值体现在消费者使用了该商品后，会感觉自己是成功的，而不仅仅是一种满足感。

二、价值链、供应链和产业链的概念

价值链由迈克尔·波特在1985年，于《竞争优势》一书中提出的，波特指出企业要发展独特的竞争优势，要为其商品及服务创造更高附加价值，商业策略是解构企业的经营模式（流程），成为一系列的增值过程，而此一连串的增值流程，就是“价值链”。波特认为，企业的流入物经过运作转换后形成流出物流，之后是市场营销和销售，最后是顾客服务，再加上一系列支持行为（公司组织结构、人力资源管理、技术开发和原料采购），企业便完成了全部的价值行为。每个价值行为都是有可能产生增值的环节，它们相互联系，构成企业的价值链。起初，波特的价值链仅限于作企业内部活动分析，之后扩大到企业之间的行为关系分析，企业内部的设计、生产、销售、服务等活动构成一个内部价值链，企业与供应商、分销商以及顾客等构成一个外部价值链，内外部价值链即构成波特所称的价值链系统。有效的价值链能创造利润。

供应链的概念最初是以供应链管理的形式出现在1983 年和1984 年《哈佛商业评论》上的两篇论文中。供应链管理就是指对整个供应链系统进行计划、协调、操作、控制和优化的各种活动和过程，其目标是要将顾客所需的正确的产品（Right Product）能够在正确的时间（Right Time）、按照正确的数量（Right Quantity）、正确的质量（Right Quality）和正确的状态（Right Status）送到正确的地点（Right Place），并使总成本达到最佳化。供应链的定义是以完成从采购原材料，到制成中间产品及最终产品，然后将最终产品交付用户为功能的，由一系列设施和分布选择形成的网络[4]。一个供应链是一系列过程，其中一个过程补给下一个过程。最简单的供应链是一些列单向过程[4]。有效的供应链能降低成本。

产业链是一个源于九十年代的中国化名词，但思想却可以追溯到亚当斯密有关分工的论断。由于产业链、价值链和供应链之间存在着很多关系，不少研究者仍然在混用以上三个概念，而关于产业链的明确定义至今尚未出现，虽然很多学者对于产业链有自己的见解，但对于产业链还是存在以下的共识：产业链是建立在劳动分工与协作的基础上的，它包含了产业上下游之间从原料到消费者的完整过程，上下游企业之间因技术联系和投入产出关系而相互连接。龚勤林、蒋国俊、杜义飞、任红波、刘贵富、陈朝隆等人各自在自己的博士论文中，对产业链概念进行了阐述，本文比较认同陈朝隆对产业链的定义：以分工协作为基础、以产业联系为纽带、以企业为主体的链网状产业组织系统[5]。我们可以从不同层面来理解产业链。在宏观层面，产业链是不同区域相关产业环节构成的有机整体；在中观层面，产业链是包括了不同行业企业的连续追加价值活动的总体；在微观层面，产业链是若干企业价值活动的总和[6]。

三、价值链、供应链和产业链的异同

产业链、价值链和供应链就其形态来说，都是一种“链式”结构，它们覆盖相同的公司网络，链内企业之间都相互交互、联系，最终提供产品和服务。价值问题是它们最为核心的问题，包括价值的创造、价值的分配，价值创造的最大化、价值分配的合理性。然而价值链、供应链和产业链虽然都以链网结构为基本形态, 都以价值问题为核心, 这导致了它们之间容易产生混淆，但它们的侧重点、研究对象还是有所不同。

价值链，我们从字面的理解，价值的链条，是价值的创造和增值过程。在价值的论述中，我们已经知道价值来源于需求，来源于消费者当时所处环境下的主观需求，所以消费者是价值的源头，自然价值链的关注重点就是消费者。供应链，顾名思义，供应的链条，侧重于供应。当我们说到供应链时，关注的是商品的向下流动，从原材料到成品到消费者的供应过程。消费者是价值的来源，价值从消费者流出，表现形式对于供应商而言是一种需求。需求流，更多的时候成为需求链，它表现为价值流的替代方式——现金流或订单，它的流向与供应流向相反。所以，价值链与供应链的主要区别在于链条的核心从消费者转向供货商。价值链关注的是消费者，如何发现和满足消费者需求，从而创造价值并使价值最大化；供应链则关注的是供应过程，供应链的核心在于如何有效的整合各个供应商与生产商的流程，提高供货效率，降低成本。

产业链是由产业联系作纽带形成的一种链网状产业组织形态，产业联系及其形态是产业链的核心内容。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包括研发、设计、采购、原料加工、半成品生产、成品生产、销售、服务等多个环

节。因此，它是跨部门延伸的，一条典型的产业链往往跨越了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三大部门。价值链、供应链与产业链有着天然的“学缘”。总体上看, 产业链与供应链有着更多的“ 形似”——二者覆盖从最始端的原材料采购到最终端的消费者服务的全过程与所有环节, 产业链与价值链则有着更多的“ 神

似”——二者均体现了最核心的价值创造和价值获取活动与环节[7]。价值链更多的是集中在某一条完整产业链中的产品设计研发与销售阶段的创新，而供应链则更多的是集中在产品生产阶段的整合从而降低成本。在动态的社会经济环境中，产业链要想有效提高竞争力，使链内企业产生“1+1〉2”的协同效应，使创造的价值最大化，供应链与价值链应该有效的整合，既要价值的创造过程，关注消费者迅速变化的各种需求；也要在价值增值既定的情况下，有效的组织供应流程，使成本最小化。产业链更多的是将价值链和供应链关注的重点结合在一起，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应该是产品研发设计、生产能力、交付过程以及用户需求信息等的有效结合。总的来说，产业链的含义比价值链和供应链更加宽广，它是价值流和供应流的有效结合。

我们通过表1对价值链、供应链和产业链的区别更加直观的了解。

表1 价值链、供应链和产业链的区别

四、总结

本文通过对价值含义的讨论，我们知道价值来源于消费者需求，价值流往往从消费者流向供应商；而供应链中的供应流则与价值流的流向相反，从供应商流向消费者。在当今经济社会动态变化的环境中，单一的关注价值链中价值的创造或是供应链中提高供应流程效率从而降低效率这往往是不够的。产业链作为一个比价值链和供应链含义更加宽广的概念，是对价值链和供应链的结合，一条完整的具有竞争力的产业链，不仅需要有效的关注消费者需求，在研发设计环节和销售环节有效的满足消费者需求从而创造价值；同时也需要有效的提高供应流程的效率，降低成本。产业链不仅是一条有效的价值链——创造价值、利润，也是一条有效的供应链——降低成本。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基于产业集群导向的跨区域群体投资机制研究”(批准号

70773105)

参考文献：

[1] Womack, James and Daniel Jones, Lean Thinking, The Free Press, New York,2003

[2] Andrew Feller, Dr. Dan Shunk, and Dr. Tom Callarman, Value Chains Versus Supply Chains[J]. BPTrends,2006.2-3

[3] Clemmer, Jim, “The Three Rings of Perceived Value.” The Canadian

Manager,1990;15(2):12-15

[4] 维基百科全书

[5] 陈朝隆.区域产业链构建研究——以珠江三角洲小榄镇、石龙镇、狮岭镇为例[D],2007.4-5

[6] 杨宇昕．从产业价值链看中国汽车零部件企业发展战略[D]．武汉科技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专业硕士学位论文,2004.5-7

[7] 朱凤涛,李仕明,杜义飞.关于价值链、产业链和供应链的研究辨识[J].管理学家，2008；（4）：373-380 摘 要：产业链这个中国化名词的首次出现到现在已经快二十年了，而它的概念却没有清晰的定义，与价值链、供应链之间处于一种混淆状态。本文通过价值——这一价值链、供应链和产业链的核心问题入手，讨论了价值链、供应链和产业链之间的区别和联系。本文认为产业链的含义更加宽广，是价值链和供应链两者的结合。

关键词：价值;价值链;供应链;产业链

中图分类号：F06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089（2010）06-0022-03

一、价值的涵义

波特在《竞争优势》一书中将价值定义为，购买者从公司手中购买商品所愿意支付的价格。我们可以通过一个简单的例子来阐述价值的概念。设想一个置身于沙漠已经快渴死的人，他一步一步的前进着，脑海里只想着一样东西——水。此时的他根本不会考虑到用什么容器盛水或是这水将由谁提供给他等等，对他来说只有水是有价值的，如果有人能提供水，那水的价格他基本不会考虑。从这个简单的例子我们可以总结出三点。

1、首先价值是一种依赖于当时所处环境的主观需求。如果是一个餐馆服务生在收拾桌子，桌子上的一杯水对她而言毫无价值，甚至是负价值，因为它意味着更多的工作。而对于一个快渴死的人，同样的一杯水，则价值巨大。

2、通过提供产品，资源或服务，从而需求得到满足时——通常会通过某种形式的交易或交换，此时价值就产生了。

3、价值是具有流向的，价值往往从那些获得资源，产品或是服务的公司或个人流出，比如价值从消费者流出。

Womack和Jones认为应该站在消费者角度来定义价值[1]。当我们制定创造价值的策略时，必须明确谁是消费者和他们觉得的价值是什么这两个核心问题。很多企业主动去发现消费者的需求以及他们想要获得的价值，企业再有效率的组织各项活动，又快又准并以最低的成本来满足消费者的需求。通过产品或服务的交换的发生，消费者的需求得到满足，从而价值发生。这符合新古典主义经济学的观点：物体的价值就是该物体在一个开放和竞争的交易市场中的价格，因此价值主要决定于对于该物体的需求，而不是供给。这就可以理解，对于一个快渴死的人，哪怕为一瓶矿泉水他需要支付1000元也是合理的。

企业之间发生交易时，价值存在三种形式：技术价值、组织价值、个人价值[2]。

1、技术价值在每次交易活动中都会发生，它是被提供的资源的内在属性。对于快渴死的人，水就具有技术价值，水就是他需要的核心，而其他因素都不会考虑。就算盛水的杯子很脏等等，这样的水对他而言具有的技术价值是一样的。

2、组织价值伴随着交易而产生，它受道德标准、商誉、可靠性等等一系列因素的影响。品牌形象与公司信誉往往能建立组织价值。一件商品会因为打了一个世界知名的商标，而使其价值远远高于本身的商品价值。

3、个人价值是来自个人的经验以及资源交换和它提供的利益中蕴含的关系。而技术和组织价值归属于在商业交换中的企业，个人价值归属于个人。经理的动机，偏好和信任为那些代表企业从事贸易关系的个人创造价值，并可以以极大的影响力决定交换的成功。举例来说，它是一个老生常谈，很多IT企业负责

采购电脑设备的经理选择了IBM，因为“没有人曾经因购买IBM产品而被解雇”，无论IBM是否是最好的选择。

最后，竞争因素会影响任何交易商品的市场价值。当价格成为促成交易最重要的因素时，激烈的竞价往往会削弱价值（和利润）。

在交易的另一方——消费者层面，价值是具有层次性的，并被分为三个同心圆[3]。同心圆的中心环是产品价值，源于产品使用的资源的技术价值。第二环是服务价值，比如购买产品后的各种售后服务等。第三环被称为新服务/质量的战场，这是现代企业为争取消费者而竞争的核心环节。第三环的价值体现在消费者使用了该商品后，会感觉自己是成功的，而不仅仅是一种满足感。

二、价值链、供应链和产业链的概念

价值链由迈克尔·波特在1985年，于《竞争优势》一书中提出的，波特指出企业要发展独特的竞争优势，要为其商品及服务创造更高附加价值，商业策略是解构企业的经营模式（流程），成为一系列的增值过程，而此一连串的增值流程，就是“价值链”。波特认为，企业的流入物经过运作转换后形成流出物流，之后是市场营销和销售，最后是顾客服务，再加上一系列支持行为（公司组织结构、人力资源管理、技术开发和原料采购），企业便完成了全部的价值行为。每个价值行为都是有可能产生增值的环节，它们相互联系，构成企业的价值链。起初，波特的价值链仅限于作企业内部活动分析，之后扩大到企业之间的行为关系分析，企业内部的设计、生产、销售、服务等活动构成一个内部价值链，企业与供应商、分销商以及顾客等构成一个外部价值链，内外部价值链即构成波特所称的价值链系统。有效的价值链能创造利润。

供应链的概念最初是以供应链管理的形式出现在1983 年和1984 年《哈佛商业评论》上的两篇论文中。供应链管理就是指对整个供应链系统进行计划、协调、操作、控制和优化的各种活动和过程，其目标是要将顾客所需的正确的产品（Right Product）能够在正确的时间（Right Time）、按照正确的数量（Right Quantity）、正确的质量（Right Quality）和正确的状态（Right Status）送到正确的地点（Right Place），并使总成本达到最佳化。供应链的定义是以完成从采购原材料，到制成中间产品及最终产品，然后将最终产品交付用户为功能的，由一系列设施和分布选择形成的网络[4]。一个供应链是一系列过程，其中一个过程补给下一个过程。最简单的供应链是一些列单向过程[4]。有效的供应链能降低成本。

产业链是一个源于九十年代的中国化名词，但思想却可以追溯到亚当斯密有关分工的论断。由于产业链、价值链和供应链之间存在着很多关系，不少研究者仍然在混用以上三个概念，而关于产业链的明确定义至今尚未出现，虽然很多学者对于产业链有自己的见解，但对于产业链还是存在以下的共识：产业链是建立在劳动分工与协作的基础上的，它包含了产业上下游之间从原料到消费者的完整过程，上下游企业之间因技术联系和投入产出关系而相互连接。龚勤林、蒋国俊、杜义飞、任红波、刘贵富、陈朝隆等人各自在自己的博士论文中，对产业链概念进行了阐述，本文比较认同陈朝隆对产业链的定义：以分工协作为基础、以产业联系为纽带、以企业为主体的链网状产业组织系统[5]。我们可以从不同层面来理解产业链。在宏观层面，产业链是不同区域相关产业环节构成的有机整体；在中观层面，产业链是包括了不同行业企业的连续追加价值活动的总体；在微观层面，产业链是若干企业价值活动的总和[6]。

三、价值链、供应链和产业链的异同

产业链、价值链和供应链就其形态来说，都是一种“链式”结构，它们覆盖相同的公司网络，链内企业之间都相互交互、联系，最终提供产品和服务。价值问题是它们最为核心的问题，包括价值的创造、价值的分配，价值创造的最大化、价值分配的合理性。然而价值链、供应链和产业链虽然都以链网结构为基本形态, 都以价值问题为核心, 这导致了它们之间容易产生混淆，但它们的侧重点、研究对象还是有所不同。

价值链，我们从字面的理解，价值的链条，是价值的创造和增值过程。在价值的论述中，我们已经知道价值来源于需求，来源于消费者当时所处环境下的主观需求，所以消费者是价值的源头，自然价值链的关注重点就是消费者。供应链，顾名思义，供应的链条，侧重于供应。当我们说到供应链时，关注的是

商品的向下流动，从原材料到成品到消费者的供应过程。消费者是价值的来源，价值从消费者流出，表现形式对于供应商而言是一种需求。需求流，更多的时候成为需求链，它表现为价值流的替代方式——现金流或订单，它的流向与供应流向相反。所以，价值链与供应链的主要区别在于链条的核心从消费者转向供货商。价值链关注的是消费者，如何发现和满足消费者需求，从而创造价值并使价值最大化；供应链则关注的是供应过程，供应链的核心在于如何有效的整合各个供应商与生产商的流程，提高供货效率，降低成本。

产业链是由产业联系作纽带形成的一种链网状产业组织形态，产业联系及其形态是产业链的核心内容。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包括研发、设计、采购、原料加工、半成品生产、成品生产、销售、服务等多个环节。因此，它是跨部门延伸的，一条典型的产业链往往跨越了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三大部门。价值链、供应链与产业链有着天然的“学缘”。总体上看, 产业链与供应链有着更多的“ 形似”——二者覆盖从最始端的原材料采购到最终端的消费者服务的全过程与所有环节, 产业链与价值链则有着更多的“ 神

似”——二者均体现了最核心的价值创造和价值获取活动与环节[7]。价值链更多的是集中在某一条完整产业链中的产品设计研发与销售阶段的创新，而供应链则更多的是集中在产品生产阶段的整合从而降低成本。在动态的社会经济环境中，产业链要想有效提高竞争力，使链内企业产生“1+1〉2”的协同效应，使创造的价值最大化，供应链与价值链应该有效的整合，既要价值的创造过程，关注消费者迅速变化的各种需求；也要在价值增值既定的情况下，有效的组织供应流程，使成本最小化。产业链更多的是将价值链和供应链关注的重点结合在一起，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应该是产品研发设计、生产能力、交付过程以及用户需求信息等的有效结合。总的来说，产业链的含义比价值链和供应链更加宽广，它是价值流和供应流的有效结合。

我们通过表1对价值链、供应链和产业链的区别更加直观的了解。

表1 价值链、供应链和产业链的区别

四、总结

本文通过对价值含义的讨论，我们知道价值来源于消费者需求，价值流往往从消费者流向供应商；而供应链中的供应流则与价值流的流向相反，从供应商流向消费者。在当今经济社会动态变化的环境中，单一的关注价值链中价值的创造或是供应链中提高供应流程效率从而降低效率这往往是不够的。产业链作为一个比价值链和供应链含义更加宽广的概念，是对价值链和供应链的结合，一条完整的具有竞争力的产业链，不仅需要有效的关注消费者需求，在研发设计环节和销售环节有效的满足消费者需求从而创造价值；同时也需要有效的提高供应流程的效率，降低成本。产业链不仅是一条有效的价值链——创造价值、利润，也是一条有效的供应链——降低成本。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基于产业集群导向的跨区域群体投资机制研究”(批准号70773105)

参考文献：

[1] Womack, James and Daniel Jones, Lean Thinking, The Free Press, New York,2003

[2] Andrew Feller, Dr. Dan Shunk, and Dr. Tom Callarman, Value Chains Versus Supply Chains[J]. BPTrends,2006.2-3

[3] Clemmer, Jim, “The Three Rings of Perceived Value.” The Canadian

Manager,1990;15(2):12-15

[4] 维基百科全书

[5] 陈朝隆.区域产业链构建研究——以珠江三角洲小榄镇、石龙镇、狮岭镇为例[D],2007.4-5

[6] 杨宇昕．从产业价值链看中国汽车零部件企业发展战略[D]．武汉科技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专业硕士学位论文,2004.5-7

[7] 朱凤涛,李仕明,杜义飞.关于价值链、产业链和供应链的研究辨识[J].管理学家，2008；（4）：373-3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