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I与产业集聚的互动

　　[关键词]FDI;产业集聚;中国农产品加工业;面板误差修正模型� 　　 　　 苏 李(1982―),男,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100083),博士 生。研究方向:农村金融与产业经济学。�臧日宏(1963―),男,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100083 ),教授。研究方向:资本运营与企业管理。 　　 　　 进入21世纪以来,以跨国公司为主体的外商直接投资(FD I)急剧增长。在FDI流入的区域,产业集聚也日趋显著,表明两者之间存在一定的关系。 国内外学者对此关系进行了一定的研究,主要结论体现在:(1)FDI是促进特定产业及关联产 业的集聚形成与周期性演化的重要原因(Smith and Florid,1994;Markusen,1996;冼国 明、文东伟,2006);[1][2][3](2)决定FDI的区位选择与流入量的关 键不是传统的资源禀赋等因素,而是产业集聚及其发展水平(Head et al,1995;Raffaell o,2007;贺灿飞、魏后凯,2001)。[4][5][6] 　　从上述研究不难发现,FDI与产业集聚之间具有高度的关联性。但这一结论是否适用于中 国的农产品加工业,国内还未见研究。鉴于农产品加工业对农业发展及农业结构调整的特殊 作用,厘清这一关系具有重要意义,既有利于政府制定合理的FDI政策以促进农产品加工业 集聚的发展,进而带动农业结构调整和农民增收;又为政府通过农产品加 工业集聚的发展来引导FDI的合理流向提供决策借鉴。 　　 　　基金项目:安徽省软科学计划研究项目“安徽省农业高新技术产业化 发展政策研究”([1**********]);“基于生产要素高级化视角的安徽省制造业省级研究” (2008sk268)。一、FDI与产业集聚互动的理论探讨 　　产业集聚实际上就是产业的地区专业化。作为比 较优势理论的代表人物,李嘉图揭示了完全竞争条件下国家间专业化生产的原因及其对贸易 利益分配的影响。而从一国内部来看,比较优势也是决定产业区域布局(实际上就是产业集 聚)的一个重要原因。在李嘉图的比较优势理论和胡佛的产业区位理论的基础上,瑞典经济 学家奥林不仅对完全竞争条件下各国专业化分工的原因进行了完善和发展,而且阐释了这种 基于要素禀赋差异的国际分工对国内地区间产业分工的影响。这是产业集聚理论和国际贸易 理论结合的起点。在奥林看来,“区位理论比国际贸易理论更为广泛,贸易理论的一大部分 可以看作是区位理论的一小部分。”[7]作为一种特殊的生产要素,FDI向某一 区域流动带来 的不仅仅是资本本身,更重要的是它还伴随着直接的技术转移和间接技术溢出,它们一起促 进了产业的发展与聚集经济的初步形成。不仅如此,特定区域的这一发展态势还会产生一个 “标杆效应”,引起FDI和企业的进一步进入,产业集聚快速成长,区域比较优势被进一步 放大(Lall and Mohammad,1983)。[8] 　　虽然比较优势理论和传统的区位理论对产业集聚形成给出了一个看似全面合理的解释,但这 些理论的立论基础却是完全竞争市场条件,这与现实经济存在较为明显的差距。为弥补这一 缺陷,以克鲁格曼、赫尔普曼为代表的经济学家运用不完全竞争和规模报酬递增理论对比较 优势理论进行了开创性研究,创立了新贸易理论。该理论认为国际贸易发生的重要原因在于 规模经济,而规模经济又来自于产业的区域专业化。“虽然产业专业化、地方专业化可能只 是一个历史的偶然,但不管最初是什么原因,一旦这个专业化的格局出现,这一格局就由于 累积循环的自我实现机制而被锁定。”[9]一旦锁定形成,市场导向型、资源驱 动型的FDI 就会因为这一锁定和各地区优惠引资政策的诱惑进一步流向特定地区的特定产业及其关联产 业(Brennery and Weigeltz,2001)。[10] 　　20世纪90年代以后,世界制造业集聚和国际贸易都得到了快速的发展。以克鲁格曼为代表 的新经济地理学家力图将先前的区位理论和国 际贸易理论融合起来,从微观层面来解释经济全球化背景下产业集聚的形成及其与要素国际 流动和国际贸易的关系。他们通过将需求、规模经济、要素禀赋等因素融入微观化的集聚模 型,从技术及知识溢出、运输成本、共享劳动力市场、产业关联等角度来阐释产业集聚 的形 成机理、动态演化以及各影响因素的非线性相互作用规律。在他们看来,产业集聚是向心力 与离心力之间的均衡。在这一均衡的形成过程中,包括FDI在内的要素流动及其诱发的技术 与知识溢出效应提高了群内(Cluster)企业的技术及管理水平和区域产业竞争力,向心力 与离心力之间的均衡会因此得到进一步的强化,集聚的竞争优势越发明显,进而形成持久的 产业竞争优势。[11] 　　综上发现,产业集聚与FDI之间具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但这一关系既可能是双向的,也可能 是单向的。究竟是双向关系还是单向关系不仅与产业集聚的发展水平有关,而且与FDI的规 模以及集聚地的经济社会政策有关。 　　二、实证分析 　　研究流入中国农产品加工业的FDI与中国农产品加工业集聚的互动关系,主要是分析其相互 影响即因果关系。目前主要方法是格兰杰因果检验。但由于一般格兰杰因果检验对数据量要 求较大,本文借助时间/面板模型对该检验进行扩展,以突破大样本数据的限制。检验分为 四个步骤:一是面板数据的平稳性检验;二是面板数据的协整检验;三是建立面板误差修正 模型(PVECM);四是因果检验。 　　(一)数据来源及相关说明� 农产品加工业是指按照《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4754-2002)两位数码标准划分的12个 行业,即:农副食品加工业、食品制造业、饮料制造业、烟草制品工业、纺织业、纺织服装 鞋帽制造业、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家具制造业、 造纸及纸制品业、印刷业和记录媒介的复制、橡胶制品业。本文所用数据来源于《中国工业 经济统计年鉴》(2003-2009年),商务部外资司,中国国家统计局。 　　农产品加工业集聚采用产业空间集聚度指标γEG(Ellison & Glaeser,1994) [12]来测度,见式(1)。式中,Sijt为t年i地区j产业的就业人数占全国该产业 就业人 数的比,XitA为t年i地区所有制造业就业人数占全国制造业总就业人数的比,n为 全国区域数量,γEGjt为t年j产业的空间集聚指数。�γEGjt=∑ni=1(Sijt-XitA)2-(1-∑ni=1X2itA)∑ni=1S2ijt(1-∑ni=1X2 itA)(1-∑ni=1S2ijt)(1)�(二)实证�1�面板数据的平稳性检验。 变量的平稳性是建立计量模型的重要前提,序列变量是否平稳,即是否具有单位根决定了该 模型的科学性。对非平稳变量直接进行回归很可能出现“伪回归”问题。时间/面板模型的 数据平稳性检验可分为两类:一是假设面板数据中的各截面序列具有相同单位根过程的检验 。主要的检验方法: LLC检验、Breitung检验、Hadri检验;二是假设面板数据中的各截面 序列具有不同单位根过程的检验,即允许参数跨截面变化。主要检验方法:Im-Pesaran-Ski n检验、Fisher-ADF检验、Fisher-PP检验。 　　依据上述方法对FDI、农产品加工业集聚指数R及其一阶差分进行面板数据的平稳性检验。为 了保证结果的可靠性,本文借助LLC检验、IPS检验、F-ADF检验和F-PP检验四种检验方法分 别对数据进行检验,结果见表1。FDI、农产品加工业集聚指数R的水平值检验结果显示有三 个指标不显著一个显著,即不能拒绝“存在单位根”的原假设,变量是非平稳过程。进一步 对这两个变量的一阶差分值进行检验,检验结果均在10%置信水平下拒绝了原假设,即各变 量的一阶差分时间序列为平稳过程。因此,这两个变量均为一阶单整I (1)过程。

　　 　　表1面板数据的平稳性检验结果 LLCIPSF-ADFF-PP R-8�0596***-0�450627�559326�2169 ΔR-8�3049***-2�4826***33�4590*33�9613* FDI-2�7835***0�3063620�747923�2432 ΔFDI-10�9793***-3�9738***49�3544*** 54�8643*** 　　 注:(1)***、**、*表示分别在1%、5%、10%的水平上显著,下同;(2)Δ表示 该变量的一阶差分;(3)根据SC评价准则选择单位根检验的最优滞后期数。 　　 　　 2�面板数据的协整检验。 协整反映了非平稳的单整序列数据之间存在的一种长期稳定关系,该理论是指两个或者两个 以上非平稳数据序列的线性组合有可能相互抵消趋势项的影响,使该组合成为平稳的数据序 列。面板数据的协整检验方法可以分为两种:一是建立在Johansen协整检验基础上的检验; 二是建立在Engle and Granger二步法检验基础上的检验,具体方法主要有Pedroni检验和Ka o检验。鉴于本文主要用Pedroni检验、Kao检验方法,在此做一个简单介绍。Pedroni检验是 针对异质面板数据提出的检验方法。该检验从两方面进行:一是组内检验。主要通过Panel 　　v统计量、Panel ρ统计量、Panel pp统计量和Panel ADF统计量反映;二是组间检验,主要 通过Group ρ统计量、Group pp统计量和Group ADF统计量反映。Kao检验是针对同质面板数 据提出的检验方法,通过t检验统计量对协整关系进行判断。 　　 表2 面板数据的协整检验结果 检验方法检验假设统计量名统计 量值 Kao检验H�0∶ρ=1ADF-1�7900** Pedroni检验 Panel-v-1�4693*H�0∶ρ=1Panel-rho1�2151 H�1∶(ρ�i=1ρ)　　 根据面板数据单位根检验结果,借助Pedroni和Kao提出的协整检验方法进一步对数据进行面 板协整检验,以确定两变量之间是否存在长期联系。所有检验的原假设为“不存在协整关系 ”,拒绝原假设则意味着变量间存在长期的协整关系。检验结果见表2,Kao检验结果在5%置 信水平下拒绝了原假设,Pedroni检验结果中有5个指标在10%置信水平下拒绝了原假设,一 个接受原假设,由此可以判断FDI与农产品加工业集聚指数R之间存在协整。 　　3�面板误差修正模型。 在确立了FDI与农产品加工业集聚指数R的协整关系后,为检验两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需要 建立面板误差修正模型。其模型的设定形式见式(2)、(3): 　　ΔRi,t=��1+λ�1εi,t-1+∑kφ1,kΔFDIi,t-k+ ∑kθ1,kΔRi,t-k+η1i,t(2) 　　ΔFDIi,t=��2+λ�2εi,t-1+∑kφ2,kΔri,t-k+ ∑kθ2,kΔfdii,t-k+η2i,t(3) 　　式中ΔFDIi,t为一阶差分项,εi,t-1为农产品加工业集聚指数R与其滞后一项 Rt-1、FDI项的回归模型残差项,ΔRi,t-k、ΔFDIi,t-k为滞后K期的一 阶差分项,φ1,k、θ1,k分别为方程(2)中ΔRi,t-k、ΔFDIi,t- k的K阶滞后项系数,φ2,k、θ2,k分别为方程(3)中ΔFDIi,t-k、 ΔRi,t-k的K阶滞后项系数,�、η分别为常数项和残差。λ通常称为调整系数,反 映当短期波动偏离长期均衡时,将非均衡拉回均衡状态的调整力度。 　　FDI是否是农产品加工业集聚的原因检验可以分为两类:一是短期因果关系的判定。利用式 (2),对∑φ1,k=0进行Wald统计检验。如果结果在置信水平下显著,则认为FDI是 产业集聚的短期原因,反之则不是。二是对长期因果关系的判定。对∑φ1,k+λ�1= 0进行Wald统计检验,如果结果在置信水平下显著,则认为FDI是产业集聚的长期原因,反之 则不是。同理也可用同样的方法对农产品加工业集聚是否为FDI流入的 原因进行判定。 　　表3 面板数据的误差修正模型结果 CΔFDIt-1ΔR t-1εt-1R2D-WF模型1ΔR0�00107�50E-07*0�2161**0�0499***0�2583 2�18685�1087 T值1�0761 1�8185 1�9110 2�2291模型2 ΔFDI63�9596***-0�5042***-1453�3820-0�10790 �29122�05336�0252 T值2�8797-2�9376 -0�4890 -0�7719 　　 　　 注:7�50E-07为科学计算法,表示7�5*10-7,下同。 　　 　　 协整检验表明FDI与农产品加工业集聚指数R之间存在长期关系,建立误差修正模型的结果见 表3。模型1εt-1中系数为0�0499且显著,表明当产业集聚增长偏离均衡时将以0�0 499的速度向更高的均衡量调整;模型2中εt-1系数为-0�1079且不显著,表明当产 业集聚增长偏离均衡时将有以-0�1079的速度向均衡振荡式收拢调整的可能。 　　FDI与农产品加工业集聚指数R的因果关系检验结果见表4。系统1检验结果显示, FDI项的系 数在10%置信水平下显著且为正,说明FDI的流入有利于农产品加工业集聚,是农产品加工业 集聚的短期原因;FDI项与残差项的系数之和为零的检验结果在5%置信水平下显著,表明FDI 是农产品加工业集聚的长期原因。但系统2的检验结果都不显著,这说明农产品加工业集聚 不是FDI增加的原因。这可能是因为中国的农产品加工业集聚水平还不够高,形成的区位优 势不明显、规模经济效果不大以及共享劳动力市场不健全等原因造成。表4 　　产业集聚与外商资本的因果检验结果 系统1系统2检验方法ΔFDIt-1Pro�检验方法ΔRt-1Pro�短期因果T7�50E-07*0�0906短期因果T-1453�38200�6272 长期因果F-statistic4�9681**0�0310长期因果F-statistic 0�23920�6272 Chi-square4�9681**0�0258Chi-square0�2392 0�6248 　　 　　注:(1)系统1 是检验外商资本增量是否是产业集聚的原因;系统2是检验产业集聚是否是 外商资本增加的原因;(2)由于产业集聚指数R、外商资本FDI变量滞后期为1,因而短期因 果关系检验,因而只需分别对项前的系数进行T检验即可;长期因果关系检验则仍需要对 系数进行Wald检验。 　　 三、主要结论与政策含义�目前FDI进入中国农产品加工业领域的主要原因可以概括为以下几个方面:一是中国政府的 外资引进政策。因为 农产品加工业是涉及中国农业安全的一个敏感行业,因而中国政府的农业外资引进政策显得 比 较谨慎;二是外资企业获取区位优势的需要。根据邓宁的国际生产折衷理论,由于中国农产 品加工业拥有劳动力、原材料和自然资源等区位特定优势,从而促进了外商资本向其流动; 三是产业转移的需要。弗农的产品生命周期理论认为随着一些农产品加工业产品生命周期在 发达国家的结束,其逐步向发展中国家转移。而中国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以其优惠的外资 引进政策、丰富的资源、庞大的潜在消费市场自然成为了农产品加工业转移的理想地区;四 是外资企业获取比较优势的需要。依照小岛清的投资理论,投资国将其本国农产品加工业中 已经处于比较劣势的产业依次向具有潜在比较优势的国家转移。中国作为一个具有劳动力比 较优势的国家能够较好提高产业的比较利润,从而促成了这种转移。

　　本文利用2003―2008年中国农产品加工业两位码的行业分 类数据和面板误差修正模型及格兰杰因果检验原理,对产业集聚与FDI的关系进行了验证。 结果发现: FDI既是推动我国农产品加工业集聚的短期原因也是影响农产品加工业集聚的长期因素,而 农产 品加工业集聚则不是FDI进入该产业的原因。这一结果不仅符合经济学原理,同时也与国内 外已有研究得出的结果基本一致。 　　此结论具有较强的政策含义。其一,鉴于FDI对农产品加工业集聚的重要推动作用,政府 在制定政策吸引FDI时,不能只强调FDI的数量,也应当注重FDI的区位分布。只有将FDI的区 位布局与农产品加工业的区域比较优势结合起来才能充分发挥FDI的作用,进而促进农产品 加工业集聚的健康持续发展;其二,针对农产品加工业集聚对吸引FDI作用不显著的状况, 政府应加快农产品加工业集聚式发展,积极推进集聚升级,以充分发挥其在吸引FDI流入中 的作用。☆� 　　主要参考文献: 　　 [1]Smith, D� & Florida, R� Agglomeration and industrial location: An 　　econometric analysis of Japanese-affiliated manufacturing establishments in auto motive-related industries [J]� Journal of Urban Economics, 1994, Vol�36 (1) � 　　[2]Markusen, A� sticky places slippery space: A typology of industrial 　　districts [J]� Economic Geography, 1996, Vol�72 (3). 　　[3]冼国明,文东伟.FDI、地区专业化与产业集聚[J].管理世界,2006(12). 　　[4]Head, K., Ries, J. and Swenson, D. Agglomeration benefits and locati on choice: Evidence from Japanese manufacturing investments in the United States 　　[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1995, Vol. 38(3-4). 　　[5]Raffaello, B.FDI Inflows, Agglomeration and Host Country Firms' Size : Evidence from Italy[J] .Regional Studies, 2007, Vol.41 (7). 　　[6]贺灿飞,魏后凯.信息成本、集聚经济和中国投资区位[J].中国工业经济,2001(9) . 　　[7]伯尔蒂尔•奥林著,王继祖译.地区间贸易和国际贸易[M]�北京:商务印书馆,1 986. 　　[8]Lall, S. & Mohammad, S. Multinationals in Indian big business: Indus trial ch aracteristic of foreign investment in a heavily regulated economy [J].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1983, Vol. 13(1-2).�[9]梁 琦�产业集聚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10]Brennery T, Weigeltz N. The Evolution of Industrial Clusters: Simul ating Spatial Dynamics [J]. Advances in Complex Systems.2001, 4(1). 　　[11]Krugman, P. R. and Venables, A. J. Globalization and the inequality 　　of nations [J].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1995, Vol.110 (4). 　　[12]Ellison, G. and Glaser, L. E. Geographic Concentration in U. S. Man ufacturing Industries: A Dartboard Approach [J].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 　　1994, Vol.105 (5).� 　　 The Exploration and Empirical Analysis about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FDI and I ndustrial Agglomeration:�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Agro-industry in China�Su Li1 Zang Rihong2Abstract: According to the traditional trade theory, new trade theory and new economic geography theory, this paper makes a theoretical explora tion of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FDI and industrial agglomeration. Based on this, it empirically analys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FDI and the agglomeration of China's agro-industry by use of the methods such as panel error correction model and Granger causality theory. We find that FDI is a important factor which drive China's agro-industry to aggregate in the long-term as well as in the short-term, but the agglomeration of agro-processing is not the reason that driver FDI to inflow China's agro-processing. 　　Key words: FDI; Industrial Agglomeration; Agricultural Product P rocessing Industry of China;Panel Error Correction Mod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