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与老实人
聪明人与老实人
“金鼠载誉辞旧岁，劲牛腾跃报新春”。今天是2009年的大年初一，借用“人民时评”的话，“寄寓新的一年，企盼牛年牛气冲天，我们的共同心愿是Happy牛year”。这是相当时尚的有特别意义的中英结合的语言。2009年要牛。
我新春的第一篇文章的题目定为“聪明人与老实人”。
记得上个世纪的四十年代末，我参加工作的时候，自以为是个聪明人，别人也恭维我是个聪明人。特别是我参加了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即共产主义青年团的前身）成为团员以后，主动肯干，非常积极，党指向那里，就奔向那里。遇到一些困难别人解决不了的，我会出主意，想一切办法去求得解决。聪明倒是聪明了，但最终没有得到好处，在历次政治运动中成为运动员，并经历了集训、劳教、劳改漫长的坎坷经历。事实证明，只有那些叫你站着你不会坐着、叫你捉鸡你不会去捉鸭的老实人，虽没有显著的工作成绩，但稳稳当当，不会惹祸，领导喜欢，上级放心，于是步步高升，官至厅局级省部级的比比皆是。我的许多战友同事朋友，凡是聪明人都坎坷，凡是老实人都顺当。
我说的情况在上个世纪的五十年代是否如此，各有经历和看法，鄙人的叙述可能是局部的，并非全面。请不必在意。
不过，读到《人民日报》1月14日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郭建宁的文章，说到现在，似乎是“聪明人得利，老实人吃亏”了。
聪明人怎么会得利呢？文章说，现在“官场有官场的潜规则，商场有商场的潜规则，体育界有体育界的潜规则，文艺界有文艺界的潜规则„„”比如说钱权交易，买官卖官„„聪明人会随波逐流，习以为常，最后竟运用自如，于是，得利了。而老实人不会这一套，就吃亏了。作者认为，这些潜规则，大家见怪不怪，将危害社会文化，社会就不可能有真正的稳定与和谐，经济发展也不可能持久。如果一个老老实实做事、有气节有操守的人，能够在付出后得到回报，那么经济社会发展就会进入高效良性轨道。
也就是说，今儿个的三十年与上一个三十年，聪明人与老实人的情况是相反的。只要你聪明得紧，善于运用潜规则，无论权钱，都有搞头。
郭建宁教授是主张老实做事、反对潜规则的。对此，鄙人既表赞同也有保留。因为，近有一位院士宣称，最大最重要的本事是公共关系。这个观点实在是够“雷”的。但对于老实人而言，他们显然是比较“槑”的。不大会“公（攻）关”怎么能得利呢？
其实，大概是邓小平，好像说过，老实的干部也不一定是好干部。老实人不善于公关，拨一拨动一动，不善于创新，肯定不会是标准的好干部。而善于公关的聪明人，虽然不讨人喜欢，但近三十年的改革开放中，没有这样的聪明人，能取得如此举世瞩目的成就吗？
看来聪明与老实也是相对的。关键是我们的特色社会主义，要有法的规范，要有制度的约束。聪明与老实都能各得其所，各得其利。
聪明也好，老实也罢，过去的2008年就是一个“雷”年，虽可能有些“槑”（很呆很傻很脑残）的人，也免不了有些“囧”（表惊讶、表无奈、表沮丧、表悲凉或凄惨的嘴角）的事，但正如有人如此评价，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撞完365天，雷感隐隐依旧。展望2009年，肯定应该是牛得很，雷得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