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给了母亲生命,母亲在父亲面前只能认命
父亲给了母亲生命,母亲在父亲面前只能认命
清明之际,写一篇相对比较现实的文章,写给自己,写给旁人,写给这个到处充满爱的凡尘。
其实这篇文章早就应该写,只是一直不敢写,不知如何写,此刻,在大多数友人、故人、亲人在祭祀回家的路上,在悼念已故家人的悲痛声余音未消的心境下,我试着抒发一下我久违的情感,以此来中和我的多愁善感,压抑隐藏在内心许久的伤感,现在或许是最恰当的时刻,最安静的时刻,最真实的时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这本是民间流传的老话,具体典故不得而知,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却成了多少对夫妻的真实写照,成为多少个家庭的生活悲剧,无论是从政治上,经济上,情感上,还是自然醒灾害的本身来讲,这种各自飞的心态似乎已经成为一种理所当然的借口,他们各自飞出了春天,各自飞进了深渊,彼此飞出了仇怨,在如今薄情寡义的年代,这种种做法也都是无伤大雅之事。但就在这尘世的某一角落偏偏就存在这么一对夫妻,从迁就彼此,到彼此迁就,再到如今天命之年彼此不知如何拯救。
父亲比母亲小两岁,在20啷当岁,最屌的年纪遇到了如今的母亲,无论是从年龄,家境,学历在如今看来都可谓门不当户不对,但就是在这种拧巴的关系中,让彼此相遇,父亲更像是行使某种神圣使命一般对母亲展开丧失理智般的追求,下跪、眼泪、拿烟头谢罪,这在今天看来依旧还算比较新潮的追求方式在父亲那个年代已经被他屡试不爽试了又试,而最终俘获了母亲的芳心,后来母亲说当时对待父亲谈不上爱,只是怕对父亲造成伤害,在当时母亲眼里,小两岁的父亲如孩子般天真,如孩子般可爱。也正是这种所谓的没有爱,让日后母亲的生命被父亲紧紧的攥在了手里。结婚不久,母亲被医院检查出肾有问题,怀疑是肾结核,好在没有结核菌,但是双侧肾也已几乎丧尸功能,最后的结局就是肾衰,在医院给母亲下达几乎是死亡通知单的时刻,我想象不到当时的情景,也不敢想象,而当时的父亲却并没有被眼前的情景吓到,我也并不知道只有小学文化的父亲能在脑海里想出怎样更好的解决办法,或许也正是这种无知者无畏的鲁莽,让父亲紧紧攥住母亲的生命,始终没有放手,更没有离开,四处求医,在今天想来,我并不知道是因为母亲的生命力顽强,还是父亲注定命里有贵人相帮,在几乎山穷水尽之时,父亲寻到一位赤脚医生,他的出现,拯救了母亲的生命,拯救了一个几乎破碎的家庭,这种情节如果拍成电影,一定显得好突兀,因为似乎没有什么转机的一切又都归于平常,但是这所有的一切真的是就像一场梦,一次玩笑,与我们这个家庭擦肩而过,给这个大难来临的所谓没有爱的夫妻一次人生洗礼,如果这种人生考验让我来形容,我也只能说这是一种宿命,一种轮回。 我相信宿命,我也相信有轮回,我更相信有前世今生和来生。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这点,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看自己的父亲,他都的确值得我去像他学习,对待朋友和曾经的糟糠之妻他既没忘亦没弃。听过张枫的一首歌,歌名叫《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还》,但是母亲对于父亲曾经的“恩情”,乃是上半辈子欠你,下半辈子还,我不知道半辈子是多久,也不知道母亲还能不能活满下半辈子,只是感觉现在的她在默默的还,默默的还,而父亲在默默的享受,默默的享受。而如今的母亲对待父亲更多的是一种母性,而不是一种妻性,而这种情况现在已更多了成为了一种习性,母亲习惯一味的付出,父亲习惯一味的索取,没有原因,只是因为一句被我擅自改编过的歌词,我宁愿相信是上半辈子欠你的,所以下半辈子我注定来还,仅此而已。此情此景,我看在眼里,并没有疼在心里,而是无奈在梦里,我梦里无数次惊醒于
对待父亲的责问,为何对待母亲如此刻薄,对待母亲如此“洒脱”,对待母亲如此冷漠,但是都没有答案,或许我知道,因为是父亲给了母亲的生命;同样在梦里无数次惊醒于对于母亲的质问,为何对待父亲如此依赖,为何对待父亲如此“崇拜”,为何对待父亲像个孩子一样如此“关怀”,但是都没有答案,因为有一句话叫做上半辈子欠你的,下半辈子还,我同样知道,面对父亲,母亲只能认命,这所有的答案都让我非常无奈。如今身为人父的我,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妻女,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我更愿意无条件的对自己的妻子宠爱一点,在乎一点,但是也会刻意的偷走一点爱留给母亲,弥补那句歌词,那点宿命,那点轮回给母亲带来的伤害,仅此而已。
春花对特工爷爷说“他有一个柔软的肚子,却有一颗石头般的心”,我想此评价对于母亲同样适合,前半生与病魔抗争,后半生与命运过活,同时被病痛折磨。如果真有来生,我希望母亲变成父亲,被同样的母亲伺候,享受一下自己曾经给予别人的快乐,否则,就投胎一个充满爱的家庭,找一个充满爱的地方,遇见一个充满爱的男生,重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