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历史教育学的明天

2013年第０８期No.08,2013历史教学HistoryTeaching总第６６９期SumNo．669

为了历史教育学的明天

赵亚夫１口述陈德运２、马玲玉３采访整理

（１．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陕西西安７１００６２；２．３．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北京１０００４８）[摘

要]从历史教授法到历史教学法，再由历史教学法到历史教育学，学界经历了百年时间。虽然至今

对其研究的外延和内涵仍没有形成共识，但是其进步有目共睹。伴随着课程改革的不断深入，教学实践中遇到的问题愈来愈棘手，教育理论中需要解决的问题愈来愈复杂。时代迫使历史教育工作者厘清概念、明确方向，以便历史教育研究有更实质性的进步。

[关键词]历史教授法，历史教学法，历史教育学

[中图分类号]Ｇ６４[文献标识码]Ｂ[文章编号]０４５７－６２４１（２０１３）０８－００６４－０５

深究的话，都是理论或与理论相关的问题，可是大

一、为什么要讨论这个话题

■赵亚夫●陈德远、马玲玉

●赵老师，您好！在我们的专业学习中，常常遇到概念混乱的问题。其中最大的一个障碍，就是我们的研究领域的属性和学科研究方向的性质。即便国家学科目录标明是“课程与教学论”，可涉及研究方向时，有的学校要求是历史教育学，有的学校认定是历史课程与教学论，还有的写历史教学论或历史教学法。看学者们的著作，同样较乱，学科教学法与学科教学论、学科教育学，在内容上交叉很多，并没有明确区分。在实践中，多数教师依然坚守教学法，包括一些研究者连课程与教学论也排斥。我们对这样的现象很困惑。

■这是一个既现实又尖锐的问题。一方面，历教学研究早已进入了“学术期”，这是不争史教育、

的事实。但是，我们缺乏学术自觉，导致学术研究系统乃至基本概念都是混乱的。一句话，因为历史教育还不是一门独立的学科，我们还没有完全的自信和能力，建立一门独立的历史教育学，所以我们不是重复别人的话，就是走别人为我们划定的路。有趣的是，我们似乎又不太情愿这样做。

另一方面，历史教育、教学的理论研究长期与历史教育、教学的实践研究相脱节，导致理论成为灰色地带。事实上，历史教学中的一切现实问题，

家却认为皆与理论无关。结果是，我们制定课程标“现实”问题摆在那里需要理论解决，准，一大堆的我们很少有理论意识且从理论方面解决它们，只能用经验的办法；教材怎么编，才适宜学生发展历史意识，依然需要理论指导，甚至可以说“编教材”这门学问要求有很高的理论水平，并不是有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就可以编好教材的；教学中的理论更多，什么是有效教学，有个有效教学理论做指导。如果我们认为这些都没有用，那什么有用呢？升学考试指导，抓分数总是我们说的有用的“现实”吧。可是，成绩就是上不去！运用题海战术、压题战略，到军事化管理，“抓高考抓出了血”又如何呢？因为没有理论在其中，我们只有全民下苦海，异化了学科，异化了学生，也异化了我们自己。

●过去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上不好课，多是认为教学法水平不够。有了比较丰富的教学经验后，又认为读书不多。可是，教学法学了，仍解决不了大问题；书读了，似乎更迷惑。在您看来是理论跟不上，甚至说是因为没有理论。可是，一般的看法，还是理论没有用。

■历史教学研究的问题就在这里。你没有研究，怎么知道理论是什么？你没有用理论指导实践，怎么知道理论有用没有用？今天，你们提出的困惑问题，跺不开还是个理论问题———明白一个学科的“源”和“流”的问题，十分的重要。

【收稿日期】2013－02－11

64

教学研究

也就是说，学校教育水准越高，相应的教师的专业

二、从历史教授法到历史教学法：

为什么教历史

●先提第一个问题，历史教授法和历史教学法有什么区别？我们的区分是，教授法是单边教学法，教学法是双边教学？

■这个看法简洁、实用。但是，在学术领域，还“教授法”，就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能一看到“教学法”都比“教以为都是讲教师如何教的办法，

授法”进步。其实，严肃的教授法，有水平的教授“教材的教法”。我看法，很有学术含量，不都是《教育世界》上连载的《历史教授法》（罗振１９０４年

玉、王国维主编），以及１９０６

年夏清贻的《历史教

授法》，就没有强烈的“窄”的感觉。要知道，我们既从美国输入历史教授法，也从苏联输入历史教授法，这两个系统很不一样。２０世纪５０年代以后，我们的教授法观念源于苏联，反而对美国为代表的西方教授法知之甚少。历史教授法以教材为中心、以讲授为中心，我们把它看成是天经地义的戒条，而且只能依照教是受苏联的影响。历史只能讲授，科书教授，则是对苏式教授法极端化。

我们说的“教材教法”，是不是等同于●那么，教授法呢？

■我看是这样。无疑，教授法的研究对象是教作为近代材，宽一些的还强调教师的教法。但是，工业社会的产物，因教材在学校教育中的特殊地位———教学活动中介，它也可能只规范教师的教有些教授法、法，同时也会规矩学生的学法。所以，尤其是定格在教授学的作品中，也有比“教材教法”宽泛的情况。然而，教授法与教学法的重要区别，还是在研究对象上，教授法以研究教材（等于教科书）为研究对象。

●教授法以教材为中心，有它的必然性吗？从学术史的角度上该如何看？

■教授法是近代社会的产物，是我们理应珍视的教学研究遗产。还有，教学法的产生不是都比教授法为晚。夸美纽斯的《大教学论》（任钟印译），在１９３９年首次出版时被译为《大教授学》（傅任敢译），比较二者的序言意味深长。我们不去讨论哪个译名更准确，也不涉及时代要求，仅从历史事实的角度回答你们的问题：其一，教授法或教授学也是学校教育专门化的产物；其二，教科书中心主义的教授法或教授学，与一定的社会发展水平相关。

化要求也越高，教授法的功能反而越差；社会发展水平越高，相应的学生的个性化要求越高，教授法为什么我们已经舍弃不了的作用反而越低。现在，

教授法不用，但现实中还有那么多的根深蒂固的教授法观念存在，原因也在学校教育和社会发展水平的制约。

●所以，我们还处在教授法和教学法并生的“好课都是讲出来的”，“课本，课时代。这样的话，

等观点，都是合理吧。本，一课之本”

■我是这样看的。用教授法规范教师的教学行为，以保证起码的教学水平，比信马由缰的教毕竟教授学，对学生更负责任。不过话又说回来，法不是教学法，如陶行知从杜威那里传来的教学法。教学法是第二次工业革命后真正发生作用的，它开始关注学生的差异和个性，强调尊重学生，并以心理学作为教学的研究基础。

关键是看，是不是●说教学法比教授法进步，

“教”与“学”两方面，是不是把学生的学习放关注

在了应有的位置。或者说，研究“教”的目的，就是“学”。为了更好的

■这个概括很好。教授法是教学法的一部分，尽管在具体的研究内容方面，教授法与教学法有不交叉的时候，但是它同样服务于学校教育的专何炳松把门化，以及教师职业的专业化。１９２６年，《历史教学法》引进来，学者中不少人还约翰生的

是称之为教授法（包括何氏本人），就有这个背景。我们对“Ｔｅａｃｈｉｎｇ”这个词的接受和理解，也不是一开始就到位的。以至今天有学者介绍何炳松的作品，还没有完全脱去这一影响。

●我们也注意到这个现象。其实约翰生的历史教学法有很鲜明的时代性，而且以当时流行的“新史学”为基础，涉及内容很宽，让人感鲁滨逊的

到教学法也真的可称为“教学学”。

■是这样。我国学者的教学法著作，也有同样的特点，如郑鹤声的《中学历史教学法》，胡哲敷的《历史教学法》。总体说来，２０世纪前半期，教授法是研究主流，教授法和教学法在概念上常常混用。这个现象，一直到８０年代中期以后才有所变化。为什么要混用呢？究其原因，最为重要的有两条：学科教育与社会政治捆绑的过紧，由政治意志和社会义务导向的教学研究，偏于教什么和怎样教是自然的事；随着义务教育的发展，学校范围的扩大，历史教师岗位增加甚快，但可补充的合格人员

教学研究

65

有限。为了应付开课和保证基本的教学质量，教授法以及侧重于教授法的教学法，也更容易产生实际的效果。当然，历史教学研究本身的难度、师范院校的学科定位等，都倾向教授法研究。

●您说侧重于教授法的教学法是什么意思？■即标明教学法的作品，实际讲的是教授法。我视其为对教学法所做的某个侧面的研究。反过来，也有侧重于教学法的教授法研究。比如，蒋梦麟的《历史教授革新之研究》（１９１８），就基于教授谈教育本真；陆光宇的《历史教授法革新论》（１９１９）和陈安仁的《历史教授法之意义与目的》（１９４６），实际讲的是教学法的意义与目的。而徐则陵口述的《历史教学法》（１９２１），以及梁绳筠的《历史的研究法和教学法》（１９２３），却是典型的教授法。

●５０年代以后，教育领域一边倒向苏联，对我国高师历史教学研究有深远影响，这个影响该怎么看？特别是它对现有的历史教育研究乃至未来发展有什么影响？

■我有两个基本判断：积重难返；洗心革面。今年我们在《中史参》上发了个《历史教育研究著，对６０年来的重要作品做了整理，只要研述提要》

究者用点时间读读相关作品，就清楚了我们的研究状况。如果研究者再把民国时期的相关作品拿来比较，便能够深刻地知道积重难返的含义。简单地说，苏联经验让我们的历史教学已微缩到教材本身，使历史教学失去了基本的学科视野。现在没有谁还说我要用苏联的办法教，可事实上一面对实际教学就自然地用那一套。大学教学法尽管渗透了不少新意识，运用了不少新观念，但一落实实用性就是普希金那般经验。研究教学等同于研究教法，研究教法等同于研究教材，关注效益等于研究考试。

今天的教育改革，依然针对苏式教授法的影响。特别是高师院校的相关课程，在形式上接受了不少的西方的东西，但骨子里还是苏联的教学法模子。它对当下和未来历史教育研究的影响，一是限制教师发展理论意识，二是阻碍教师发展研究“窄化”和“稚化”研究内容。能力，三是

●我们看教学法著作，从管听石编的《中学历史教学法》（１９５７）到最近出版的教学法，的确觉得内容变化较大，但理论突破不大，尤其不能真正解决教学难题。

■因为教学法本身就不是理论研究。依赖教

学法不能形成独立的历史教育、教学研究体系。历史教育、教学研究没有理论，不能在学术上形成独立学问，历史教育、教学的深层次问题就不能解决。

●可是在很多人看来，我们根本不需要理论。教好历史，关键在涵养教师的史学素养，这是最高的标准；面对一般教师，则只需要用好教材，帮助学生有能力考到好成绩。还有，您提到的历史教育中的人格教育、公民教育，教师们虽然觉得对，但一样感到不实际。

■没有理论，即便教学法，也只能依赖政治环境生存，有怎样的政治主导，就有怎样的教学法性教学不能因理论而形成独立的学科格。历史教育、

学问系统，其学术生态随波逐流。当特定的政治环境变化了，它就成了弃婴，你还指望它服务于国家和民族的这希望那发展吗？

●能不能这样看，历史教学研究的学术化、理论化，也是时代发展的需要？

■必须的。政治社会化程度的进一步加深，经济多样化水平的进一步提高，特别是科学技术在运用领域的高度个性化，都已深深影响着人文社会学科的发展趋势。我们看到的眼前的“现实”，未必是真实的。就如同晚清，被坚船利炮打开国门后看到的现实，与之前顽固坚持的现实，很不一样。后者的现实是死亡的现实，前者的现实是活生生的现实。问题是，我们愿意不愿意看这活生生的现实，有没有能力去看、去掌握这活生生的现实。为此，你们去读一读以下几本书：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编写的《教育的使命》《学会生存》《教育———财富蕴藏其中》（教科社，１９９６）；《大趋势：形塑教育》（华东师大出版社，２００９）；《数字化成长》（人民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９），它们会从不同角度，告诉你们该思考哪些重要的历史教育问题。

三、从历史教学法到历史教育学：

放宽学科视野

●１９８７年，全国历史教学研究会在安徽泾县召开学术讨论会，朱志明、沈敬华提交了《雏议历史教育学的建立》（《历史教学》，１９８８年第３期）的论文，率先做了尝试性研究。１９８９年，赵恒烈和王铎全的《历史教育学》先后问世，是不是标志着“历史教学法”已发展到“历史教育学”阶段。

■我们可以把它看成是起点。其实，将学科教

66

教学研究

学法提升到学科教育学，最早是由北师院（现首师大）院长仓孝和提出的。初衷就是由学科教育学代替学科的教材教法，有两个基本的立脚点：突出师范性和我校的办学特色；使学科教学研究转向学１９８６年科教育研究，开辟学术化的学科教育之路。底，北师院成立了我国高师院校第一个学科教育出版《学科教育学初探》一学研究中心。１９８８年，

书。周发增、于友西、赵恒烈诸先生，是历史教育学的第一批建构者。

与学科教学法相比，学科教育学试图从教育的视野拓展研究课题。以至后来有学者把家庭历社会历史教育都引进来。就目前而言，区史教育、

别是否是一部学科教育学著作也比较简单。一是看它所研究的问题，是教育层面的问题还是教学层面的问题，比较集中地讨论课堂教学的作品，不是；二是看它是否具有理论性质或具有鲜明的理论基础，包括学科教育的价值取向，过于倾向操作性的作品，不是；三是看它要解决的问题，是否具有系统性，过于零碎且非系统的研究，不是。

●我们看到，有关学科的教授法和教学法的区别，大家有比较一致的看法。但是到了学科的教教学论、教学法和教育学就混乱得多。有教学法、

育学多种称呼，有学者试图要搞清楚它们之间的关系，可我们看后，不是清楚了而是更糊涂了。所以，有学者戏称它们是“豆腐一碗，一碗豆腐”。

■很形象的比喻，说明我们的学术研究不到位。另一个方面，教育理论界也是多元态势，不同的教育理论流派必然影响学科教育研究分出不同观点。更何况，因为学科教育学还不具有学术上的独立性，只能消费别人的教学理论。但是，教育和教学毕竟也不是一个层次上的研究课题；教学论的“论”和教学法的“法”，同样如此。

简单地说，或许我们必须有这样一种研究意识，即历史教学法、历史教学论、历史教育学是三个递进提高的研究域。教学法是操作性研究，包括教材教法，它要解决的主要问题是教学技能；教学论即有理论性又有操作性，它所涵盖的教学法部分是操作性研究，而它的教学原理部分是理论性研究；历史教育学原则上包括所有的历史教育、教学研究，它理应是个研究领域。包括，历史教育哲学理论、历史课程理论、历史教学理论、历史教材理论、历史学习理论、历史教师理论、历史评价理论、历史比较理论等。显然，历史课程与教学论，只是其中的课程、教学理论部分，作为二级学科放在

教育学一级学科下面有其合理性。历史教学论如果不是从课程论独立出来，它与课程与教学论则是一个概念；如果把教学论独立出来的话，它只是历史教育学的一个分支研究，比课程与教学论还窄。至于教学法则更不能与历史教育学画等号。

●按照我国的学位规定，只有二级学科可以现有历史课程与教学论博士设博士点。也就是说，

点，是教育学一级学科的一个研究方向。但是，按照您的主张，这种高层次人才的培养，并没有达到历史教育学的水平。

■是的。所以我们需要继续努力，不断完善历史教育学的研究体系。比如，今天的历史教育研究中，学科教育哲学的研究基本上是空白；学科教育史的研究相当零碎；学科课程论的研究刚刚起步；学科教学的研究只能说有了部分基础；历史教材学的研究方有眉目；学科教学法的研究有待上层次；学科评价学的研究基本没有着落，等等。再比如，我们运用教育学理论不能彻底解决历史教育、教学问题，原有的历史教学经验、现有的历史研究成果，又很难完全在教育上发挥作用。所以，不是学术化，而是时代谁非要让历史教学研究理论化、

学生发展要求我们，必须冲破原有教学要求我们、

法的研究模式，建立独立的、属于自己的历史教育学。

四、历史教育学的发展前景：任重道远

●要建立您所说的历史教育学体系，恐怕不是短时间的事吧。根据您的看法，历史课程与教学论也是权宜之计，那么我们进步的方向在哪里？

■首先是改革，改革本身就是进步。改革中有错误，就是走了弯路，都不可怕，可怕的什么缺点、

是自己抱残守缺，却认为自己都对。我们什么地方进步了，即要看事实本身，也要讲学术理据。不能迷信权威，更不能想当然。同样的，我们的批评，也应该是善意的，唯真理和学术的。

●您认为，我们是沿着历史教育学的路子走，还是继续走教学法或教学论的路子呢？

■答案是明确的，开辟历史教育学之路。因为，教学法的路走不通，教学论的路有有限。现阶段，一下子铺开所有研究，有难度。我们强调的是，强化研究意识。无论你研究什么，有两个研究是必须的：理论的和实证的。没有理论，我们只在原地打转转，最好是在外延大小上做文章。比如，你说

教学研究

67

这个课程标准好，那个课程标准不好，必须以理（论）服人。没有实证，我们就会不断重复非科学的你强调课东西，最多是将盲目变得有序些。比如，教学要符合学生的认知水平，可是你的理据，程、

还是５０年前教科书上东西，根本没有新的实证研究数据，让人们怎么信。总之，我们不能拿几条教科书上的原则，便放之四海而皆准。

●我们感到研究历史教学很难，历史的、教育的、心理的知识涉及特别多，如果再从历史教育的角度着眼，要学的东西就更多了，我们该怎么办？

■我１９９６年就在文章中谈过这个问题。一门成熟学科在学术上越复杂，说明它越具有进步性、度越高。由历史教授法到历史教育学，这是学科发展的结果。现在靠一人之力，建成一个完成的历史要依赖每教育学不可能。我们进入了大合作时代，个人的精细研究贯穿于整个研究体系。所以，我们需要明确自己的研究方向，清晰地知道自己的研我们究方向的性质和在学术体系中的地位。为此，也找到今天这个讨论话题的必要性。

●只有合作才能产生高质量的成果，才能比较快地成熟这门学科的理论和实践研究吧。

■是的。目前，我们在资源和学力方面都有限，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更有限，需要多方开辟合作领域，并以宽容的心态对待研究过程中产生的问题，以科学的态度对待研究课题，以自由的精神

（上接第４４页）

善待研究成果。

●国家有个教育发展的中长期规划。您认为，历史教育学的中长期规划的要点在哪里？

■上面列出的所有研究方面，都在长期规划之内。中期的规划重点，应该是历史教育哲学、历史课程理论和历史学习理论的建设。这些研究不能是功能主义的，更不能是内容主义的，而只能是价值主义的。对于历史教育学的本质而言，第一是研究学生，第二是研究学生，第三还是研究学生。对于历史教育学的内容而言，第一是视野，第二是视野，第三还是视野。

今天就到这里吧，谢谢你们提出了一个好问题。

●也谢谢您，解决了我们的困惑。为什么是历历史教学法、历史教育学，以及我们的史教授法、

努力方向，已经清晰了。

【作者简介】赵亚夫，男，１９５９年生，陕西师范大

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主要从事历史教育研究。

陈德运，男，１９８６年生，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历史课程与教学论专业研究生。

马玲玉，女，１９８８年生，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历史课程与教学论专业研究生。

【责任编辑：王雅贞】

ＴｈｅＣｏｍｍｅｒｃｉａｌ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ａｒｏｕｎｄｔｈｅＥｎｅｍｙ－ＯｃｃｕｐｉｅｄＰｅｒｉｏｄｏｆＮａｎｋｉｎｇ：

）ＴａｋｅｔｈｅＦｉｓｈｉｎｇＣｏｍｐａｎｙｆｏｒＥｘａｍｐｌｅ（１９３６—１９３９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ＦｉｓｈｉｎｇＣｏｍｐａｎｙｗｈｉｃｈｗａｓｆｏｕｎｄｅｄｉｎ１９３６ａｎｄｂｒｏｋｅｉｎ１９３９ａｉｍｉｎｇａｔｌｅａｓｉｎｇＸｕａｎ－

ｗｕＬａｋｅ．Ｉｔａｉｍｅｄａｔｍａｘｉｍｉｚｉｎｇｔｈｅｉｎｃｏｍｅ，ｂｕｔｉｔｆａｌｌｅｄｉｎｔｏｄｉｆｆｉｃｕｌｔｂｅｃａｕｓｅｉｔｈａｄｔｏｈａｎｄｌｅｏｔｈｅｒｍｅｒ－ｃｏｎｆｌｉｃｔｏｆｉｎｔｅｒｅｓｔｓｗｉｔｈ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ｉｎｔｅｒｅｓｔｇｒｏｕｐｓ，ｉｎｃｌｕｄｉｎｇｏｆｆｉｃｉａｌ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ｓ、ｃｈａｎｔｓ，ｅｔｃ．Ａｆｔｅｒｔｈｅｎｏｒｍａｌｃｏｍｍｅｒｃｉａｌ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ｗａｓｄｅｓｔｒｏｙｅｄｂｙＪａｐａｎｅｓｅ，ｔｈｅＦｉｓｈｉｎｇＣｏｍ－ｐａｎｙｗａｓｈｅｄｕｐ．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ｔｈｅＦｉｓｈｉｎｇＣｏｍｐａｎｙ，ＸｕａｎｗｕＬａｋｅ，ＰａｒｋＳｅｒｖｉｃｅ，Ｅｎｅｍｙ－ＯｃｃｕｐｉｅｄｏｆＮａｎｋｉｎｇ

68

教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