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村上春树的处女作_且听风吟_

第31卷　第6期2008年11月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

JournalofPLAUniversityofForeignLanguagesVol.31　No.6Nov.2008

试析村上春树的处女作《且听风吟》

杨炳菁

(吉林大学文学院,吉林长春)

摘　要:文章分析了《且听风吟》中对“语言”的质疑,”。在此基础上指出,村上春树的创作理念不同于日本传统文学,而处女作《且听风吟》正是在打破传统小说内部系统的前提下,关键词:;:1074:A文章编号:10022722X(2008)0620094205

HarukiMurakamiπsMaidenWorkHeartheWindSing

YANGBing2jing

(SchoolofLiberalArts,JilinUniversity,Changchun,JilinProv.,130012,China)

Abstract:Thispaperanalyzesthequestionof“language”posedbyHeartheWindSingandtheconnotationof“language”inliterature.TheauthorarguesthatHarukiMurakamiπsconceptionofwritingdeviatesfromthetraditionalJapaneseliterature,representingtruepost2modernisminliterature.HismaidenworkHeartheWindSingmarkshisfirstattempttotransformanovelπsouterformonthebasisofbreakingawayfromtheinnerstructureoftraditionalnovels.

Keywords:HarukiMurakami;HeartheWindSing;language;transformationofstyle

　　村上春树称自己的处女作《且听风吟》是一部

诞生于厨房餐桌的小说,今天看来,《且听风吟》与村上春树其后的创作相比确实显得微不足道。小说描写了主人公暑假期间回到家乡偶遇一名喝醉的女孩,在几次交往后女孩对主人公由敌意逐渐产生好感。这部作品篇幅短小,内容上除了这个主线故事之外还穿插了一些其他较为松散的故事。不过,即便如此,小说在发表后其独特的板块式故事结构以及颇为欧化的文体仍引起了当时一些评论家的关注。哈佛大学教授杰・鲁宾认为:这部小说在村上春树的创作中占重要地位,特别是小说的第1章,其中“包括的那些主题和形象已经预示了村上春树最重要的几部作品的产生”。(2006:47)

笔者认为,《且听风吟》的重要性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通过小说中对“语言”的质疑,我们可以大致把握村上春树的创作理念及其文学的整体走向;其二则在于从《且听风吟》的文体风格中,我们可以看出村上春树在其创作的发端便对小说的外部形式进行了变革。

收稿日期:2008-04-25

一

在1985年村上春树与川本三郎的谈话中,村

)上说:“关于这部小说(笔者注:指《且听风吟》

我记忆最深的就是自己想说的话都在第1章那最初的几页里全写了出来。所以从第2章开始也可以说没什么要传达的东西了。不过只有第1章当然成不了小说,没办法———这么说好像不好———总之是不管是什么就继续写下去。”(1985:38-39)《且听风吟》的第2章以后当然不是什么都没有,但第1章的确是整个小说中最重要的部分。第1章的内容颇有振聋发聩的作用,它更像一个新锐作家所发出的创作宣言:

　　“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

这是大学时代偶然结识的一位作家对我说的话,但我对其含义的真正理解则是在很久很久以后———虽然至少能给我以某种安慰。的

①

确,所谓十全十美的文章是不存在的。(村上春

树,2001:1)

作者简介:杨炳菁(1972-),女,天津人,吉林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北京外国语大学日语系讲师,研究方向为日本近现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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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大学藤井省三教授认为,村上春树的创作受鲁迅的影响。“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一句在表达与意义上与鲁迅的“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有相似之处。(2007:11-19)村上春树是否在鲁迅风格的影响下进行创作,由于资料的限制目前还无法做更为准确的判断,不过在多数研究者看来“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一句表达了村上春树对于“语言”的不信任感。山根由美惠曾指出:“村上的写作建立在对语言的怀疑与绝望上。”(2007:8)评论家清水良典也在《树论》中认为,《且听风吟》有一种矛盾心情。(2006:)

这种对情绪,1类似的表达:

　　尽管如此,每当我提笔写东西的时候,还是经常陷入绝望的情绪之中。因为我所能够写的范围实在过于狭小,譬如,我或许可以就大

象本身写一点什么,但对于象的驯化却不知从何写起。(1)

诚然,难题一个也未得到解决,并且在我倾吐完之后事态怕也依然如故。说到底,写文章并非自我诊治的手段,充其量不过是自我疗养的一种小小的尝试。问题是,直言不讳是件极为困难的事。甚至越是想直言不讳,直率的言语越是遁入黑暗的深处。(2)

对我来说,写文章是极其痛苦的事情。有时一整月都写不出一行,有时又挥笔连写三天三夜,到头来却又全都写得驴唇不对马嘴。(4)在文学作品中对“语言”的作用持怀疑态度,甚至绝望的村上春树最终还是从事专业写作,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意味深长的事,它使我们对其处女作《且听风吟》中“语言”的意义产生了更多兴趣。　　仔细分析一下《且听风吟》中所说的“语言”,就可以发现实际上里面包含了两层含义。其一是对创作时所使用的语言本身的质疑。关于这一点中外研究者都有相当多的论述,其中林少华的评论比较有代表性。林认为村上文学最大的特点在于“作者匠心独运的语言、语言风格或者说是文体”(村上春树,2001:总序18),并且将其语言风格的特色总结为幽默、透明和行文的流畅。普通读者阅读村上春树的作品时最大感受就是村上的小说和日本传统文学不同,他的字里行间少了日语固有的暧昧性以及日本文化特有的一些唯美风格。村上春树曾声称自己从来不读日本文学,而且认为日本小说过多地利

用了日语的表达特点,自我表现这一行为本身有太过强烈的日语性质掺杂其中。对于创作时写作语言的质疑使村上春树表示“要用谁都不曾使用过的语言进行创作”(村上春树,1995:5)。而综观村上文学,运用这种谁都不曾使用的语言的确是村上春树所自觉追求的,这也构成了村上文学的一大特色。

但是,同时还须注意到这一表层含义程》在文学创作“语言”的能指含义表现在进行具体创作时所使用的语言形式上,即词汇、比喻、文体等具有技巧性特点的东西;而“语言”的所指含义则是指小说的内部系统。所谓小说的内部系统不是指小说创作技巧层面的要素,而是小说本身的存在方式以及推动小说各要素组合发展的原动力。这一内部系统无疑具有高于小说创作技巧本身的伦理性特点,是作家进行创作时的理念。因此,发端于对“语言”的怀疑甚至是绝望的村上文学中,“语言”所代表的意义绝不是语言风格、技巧本身那么单纯。对“语言”的怀疑实际是对小说内部系统的质疑,而这被质疑的正是近代以来占日本文学主流地位的小说内部系统。

多年之后,村上春树在普林斯顿大学与心理学家河合隼雄谈话时认为自己的小说与日本文学存在差异。他说:“不过那个故事(笔者注:指《寻羊

)与我以前看过的日本小说、日本文学中冒险记》

的故事有很大不同。与所谓近代夏目漱石以后的小说的故事性有很大不同。”(1994:261)从这段话可看出村上春树对于“语言”的双重含义是具有自觉性的。因此在《且听风吟》第1章中,对“语言”的质疑无疑是一种对近代以来小说内部系统本身的不信任感,而并非仅仅怀疑语言本身的技巧性。二

如果说村上文学在其发端就对传统小说的内部系统抱有某种不信任感的话,那么这种质疑的实质又是什么呢?换言之,支撑近代日本小说的内部系统的究竟是何种理念?

《且听风吟》中的两段内容正好揭示了这个质疑的实质。小说的第7章描写了少年主人公的一段经历。小时候“我”是个沉默寡言的少年,由于父母担心“我”是否患有心理疾患,于是将“我”带到一个精神科医生那里接受心理治疗。面对性格内向、寡言少语的14岁少年,医生说:“文明就是传达”,“假如不能表达什么,就等于并不存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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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就是零”。(20)在这里医生的治疗实质是一种“语言”治疗。传达,即语言的使用是与文明本身紧密联结在一起的。语言的缺失不但意味着文明的终结,而且对于人类而言也是作为个体的消亡,即自我的丧失。这与第23章中出现的法文专业女孩称主人公的阴茎是“你存在的理由”形成了一个鲜明对比。如果将人体中代表生理本能的阴茎作为人感性的代表的话,那么医生这里所强调的存在理由就成为一种由近代文明发展所带来的理性自觉。小写,伦理性。“,“犹如河堤决口般”,一连说了3个月,并发了40度的高烧。烧退之后,本来沉默寡言的主人公“终于成了既不口讷也不饶舌的普通平常的少年”(21)。从沉默寡言到滔滔不绝,尔后恢复正常,表面看是精神科医生的治疗发挥了作用———近代文明的理性化过程获得了最终胜利,然而这种“犹如河堤决口般”的滔滔不绝无疑是一种病态的表现。与其说主人公被精神科医生的“语言”疗法治愈了,不如说个体的内在性因近代文明强行推进理性化而受到扭曲,变得最终失去了自我。

《且听风吟》中的另一段则更为形象地揭示出村上文学对传统小说内部系统质疑的实质。小说第11章是对电台DJ主持节目的描写。这一章展现了两个世界,即“ON”和“OFF”的世界。“ON”的世界是面向听众的外部世界,在这一空间里,电台主持人滔滔不绝、心情愉悦,“高兴得不得了,神气得不得了,恨不能分给诸位一半共享”(37),同时为听众送上据说是可以带来清凉的好歌;而在“OFF”这一非“传达”的空间里主持人则完全换成了另一副面孔。

　　……啊……简直热死了……

……喂,空调能不能再放大点?……这里快成地狱了……喂喂,算了算了,我都给汗浸透了……

……对对,是那样的…………喂,喉咙渴得冒烟了,有谁给我拿瓶透心凉的可乐来?……没关系,一泡小便就出去了。我这膀胱特别强韧……对,无论如何……

……谢谢,由美子,这下可好了……嗬,凉得很……

……喂,没有开瓶器呀……

……胡说,怎么好用牙齿来开?……喂喂,唱片快放完了,没时间了,别开玩笑……听着,开瓶器!(38-39)

第11章就这样转换在电台主持人“ON”与“OFF”的世界中,从。不过在讽刺之余,。电,而主持人,。但对比“OFF”的世界便会发现,“ON”的世界里语言的表述与实际相差何其之远。电台节目中“ON”的世界与小说这一文学形式存在某种相似性。小说的产生也是近代文明的产物,同时由于文明的发展,印刷与销售的繁荣,小说已由作家个人的所属物变成一种商品。作家创作出来的作品变成铅字后摆上书架,这与电台中“ON”的世界在本质上没有差别。然而“ON”的世界是否真实反映了“OFF”的世界呢?近代文明的伦理性是否具有表里如一的真实性呢?这些都让人产生了疑问。事实上,由近代文明的伦理性———“文明就是传达”而支撑起来的“语言”正是被文明本身所捉弄。电台主持人“ON”与“OFF”两个世界的巨大反差即是一个最好的佐证。同样,小说的世界也是如此。“因为较生之维艰”,在文章上“寻求意味的确太轻而易举”,“只要耍点小聪明,整个世界都将被自己玩于股掌之上”。(4)这种小说世界中价值的反转不能不令人对近代以来的小说内部系统产生怀疑,因此对于“语言”的质疑在本质上是对其背后所蕴涵的近代文明伦理性的质疑。

三

村上文学在其发端之所以对以近代文明伦理性做支撑的“语言”———传统小说的内部系统表示怀疑并非偶然。村上文学的这种创作理念转向与20世纪思想、理论的变革密切相关,它体现出一种真正的后现代文学的性质。

赵一凡先生在《西方文论讲稿:从胡塞尔到德里达》一书中对后现代的文艺缘起、文化批判、哲学话语以及政治图谱做了一个比较简明清晰的分析和总结,同时用了两个颇为形象的比喻说明现代性与后现代:现代性是马克思在《印度起义》中描述的印度神车,它负载毗湿奴大神,象征着世界之主的意志,所到之处圣徒纷纷以血肉之躯的粉碎换取灵魂的超度;后现代则像一款概念新车,狂奔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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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反复改装且一再转向。现代性犹如泰坦尼克号由自在而巧妙地脱离开现实主义风格可以说是相当这一超级巨轮,后现代则像福柯在《疯癫与文明》值得瞩目的成果”(1979:118)。村上春树自己也坦中描述的愚人船。船与车都是交通工具,也兼具渡言当初写《且听风吟》时开始的时候怎么都写不人于苦海的象征意义。笔者以为,将现代性与后现代分别用船做比显得尤为精妙。“泰坦尼克”意在比喻希腊神话中的泰坦巨人,这艘巨轮承载的是人类工业化的结晶。凭借科技力量打造出的近代文明之梦想,在建成之后号称不可能沉没,可不幸的是这艘巨轮在初次航行便一沉到底,成为近代文明的噩梦。而愚人船远没有巨人船规模庞大,但搭载的却是曾被放逐的癫狂哲人件。换言之,。于是我们可以听到一百多年前尼采的名言“上帝已死”,以及其后所发出的诅咒般预言。对于理性所造成的危机,尼采所采取的态度是摒弃理性回归他所倡导的“酒神精神”。这“酒神精神”正是对近代文明伦理性的反叛与抵抗。村上文学的本质就是要打破近代文明伦理性支撑的传统小说内部系统,这与尼采的“酒神精神”不能不说有某些相通之处。因此在这个意义上,村上文学对于“语言”的质疑并非偶然,而且这种质疑表现出的正是一种真正的后现代文学性质。

不过,村上文学虽然秉承后现代文学的实质,但并未走上纯粹的虚无之路,村上春树将所要表现的主题巧妙地隐藏在了虚无与孤独的背后。事实上村上文学从未脱离日本近代文学的一些重要主题,或者说村上文学以其独特的方式表现了日本近代文学中对于自我意识以及自我与他者之间的认识等问题。如果村上春树在其文学的出发点上只是怀疑并对“语言”绝望,那么我们或许很难读到现在如此众多的村上作品。恰恰相反,村上春树就像《且听风吟》中的虚构作家哈特费尔德一样是“以文章为武器进行战斗的非凡作家之一”(2),他不只是对“语言”这种近代以来小说的内部系统进行质疑,而且为了打破既有的小说内部系统积极寻求变革。在处女作《且听风吟》中村上春树所进行的正是村上文学中第一个变革———文体的变革。

尽管文体的变革并非村上文学最本质的特征,但作为小说的外部形态之一,这种不同于日本传统文学的文体仍然具有重要的意义。担任第22届群

好,后来试着用英语写然后翻译过来才感觉不错。由于语言等多方面条件的限制,笔者目前还不能就更为深入的讨论,,。

,同时也是一位。他所翻译的作品大多为美国小说,・卡佛的全集以及他非常喜欢的《麦田里的守望者》和《了不起的盖茨比》。应该说在当代作家中,从事创作同时进行大量翻译的作家并不多见,而村上自己则说翻译的时候常常可以破解原文、原作者的“秘密”,这让他觉得很有快感。事实上若就同一作品将村上春树的译文与其他译本进行对照便会发现,村上的译文更为简洁。他的翻译在句式上比较简短,往往是将长句进行切分,使每个句子在表达上更加精练。这种文体的特点不但在《且听风吟》中可以感受到,在村上文学的其他小说中也可以见到。村上自己称这是将日语中拖泥带水的成分洗掉重新进行了组合。笔者认为,村上春树的翻译风格是外语学习中的一个基本策略,对于外语水平尚未达到母语般熟练程度的人来说,正确的表达以及简洁的句式是首要任务,也就是说比起华丽的修辞,准确性是占首位的。村上春树并非专业的翻译工作者,他的翻译很大程度是兴趣使然,因而这种非专业的翻译就使村上春树在选择词语与句式上和专业翻译人员有所不同:他更多地从一个普通读者的视角而非专业人士的视角去观察作品,进而选择词汇与句式。当村上春树将这种翻译文体运用到创作上时就显得别树一帜,不同于既往的日本小说。

除句式的简洁外,村上春树从英语表达中所借鉴的比喻也常常为人称颂。这方面林少华以及许多研究者都有论及,笔者不必赘言。可以认为,这种文体的变化是村上春树为了打破日本文学传统小说的内部系统,变革小说外部形式的第一步。《且听风吟》之后,小说外部形式的变革逐渐向纵深层面发展,村上文学也逐步摆脱了日本文学中依靠语言外化自我意识的手段,出色地运用带有寓意性的故事要素来表现自我以及自我与他者之间的关系。这

像新人奖评审的丸谷才一当年就指出,《且听风吟》种故事性要素的运用加上文体本身的特点使村上文是受了美国当代小说的影响,且认为“能够如此自学在外部形式上呈现出更为独特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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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且听风吟》尽管篇幅短小,故事情节简单,但对于把握村上文学的整体特点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其原因就在于村上春树在他的这部处女作中明确了与以往日本文学不同的创作理念。他的作品之所以迥异于日本传统文学,根本原因就在于村上春树的创作是质疑并逐步打破传统小说内部系统的一个过程。而《且听风吟》则是在这种创作理念下对小说的外部形式所做的第一次变革。注释:

①文中《且听风吟》版林少华译本,[2]村上春树.村上春树全作品1979—1989(1)[M].东

京:讲谈社,1990.

[3]村上春树,河合隼雄.什么是现代物语[J].新潮,

1994,(7):260-282.

[4]村上春树.且听风吟[M].林少华,译.上海:上海

译文出版社,2001.[5]杰・鲁宾.倾听村上春树:村上春树的艺术世界[M].

冯涛,译.上海:2006.

[6]清水良典:朝日新闻社,

.

”的认识系统[M].

,2007.

[.村上文学中的中国[M].东京:朝日新闻

社,2007.

[9]丸谷才一.第22届群像新人奖评语[J].群像,1979,

(6):118.

参考文献:

[1]村上春树,川本三郎.关于“故事”的冒险[J].文

学界,1985,(9):34-86.

(责任编辑　刘芳亮)

全国高校外语学刊研究会2008年年会纪要

全国高校外语学刊研究会2008年年会于9月19-20日在洛阳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召开。参加本次会议的有来自

全国高校20多个外语学刊的主编、编辑等30余名代表。解放军外国语学院李绍山院长和陈立友副院长及学院学报编委会成员出席了会议开幕式。今年是《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创刊30周年,在开幕式上,李绍山院长首先致热情洋溢的欢迎辞,向与会代表介绍了学院的总体情况,并从学术质量和学术影响、编校质量、发行情况和队伍建设等几个方面对《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30年来所取得的成绩做了简要回顾。《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严辰松主编则从历史沿革、发展和进步、学术影响和今后努力的方向4个方面总结了学报30年的发展历程。全国高校外语学刊研究会会长、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社长庄智象教授致贺词,并就外语学刊及外语教育的发展问题做了主题发言。开幕式由科研部张金生副部长主持。

在开幕式后进行的研讨会上,代表们就“高校外语学刊如何把握刊物的定位和特色,提高办刊水平”“如何充分发挥编委会的作用”“如何使用网络提高办刊效率,加强与作者和读者的联系”“因特网对期刊的影响”等问题进行了热烈的讨论。王初明教授结合《现代外语》的办刊经验,认为要体现刊物的专业特色,提升办刊水平,可以采取两种解决办法:一是在栏目建设上下功夫,如可以开辟心理语言学、社会语言学、法律语言学等固定栏目,并办出专业特色;二是通过网络创办专业性的刊物,附属于公开发行的正式期刊,或者由挂靠在一级或二级学会名下的三级学会组织办刊。谭业升编辑结合《外国语》已经采取和拟采取的措施,就刊物国际化问题介绍了一些做法,如组织国际会议、刊登国外作者的文章、增加国际编委、申请加入A&HCI索引、网络采编系统中英文版并用、与ElsevierScience合作创办英文杂志等。《中国英语教学》刘相东副主编和《英语知识》隋荣谊主编分别做了题为“应用在线投稿系统的一些感受”和“如何把握刊物的定位和特色,提高办刊水平”的发言。《外语教学》王和平副主编介绍了他们办刊的一些体会。《外语研究》主编杨晓荣教授指出,期刊同质化或许与现行的期刊评价体制有关,评价体制关注被引用率,而突出专业特色有时会影响文章的被引用率。研讨会上,与会代表畅所欲言,充分交流了办刊经验,探讨了办刊遇到的一些现实问题,形成了许多共识。代表们普遍认为,在目前不可能申请创办新刊、很难变更刊名的情况下,要想使期刊更有特色、更为专业,就应把重点放在栏目建设上;要更好地发挥编委会的作用,除了加强编委的审稿职能外,还要充分利用他们的学术影响力发挥其组稿职能,甚至可以让编委承担部分栏目的策划任务;应用在线投稿系统和编辑管理系统能有效地提高办刊效率,尤其是能更为及时地向作者反馈稿件处理信息;开办网络期刊可以弥补传统期刊出刊周期长、互动性较差、专业性不足等问题,因此值得大力倡导。

会议闭幕式上确定研究会2009年年会由《四川外语学院学报》编辑部协助电子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四川省成都市)承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