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美国实用主义的社交礼仪文化_白燕

比较借鉴／ＣｏｍｐａｒｉｓｏｎａｎｄＲｅｆｅｒｅｎｃｅ

论美国实用主义的社交礼仪文化

■白

燕

［摘要］美国社交礼仪文化继承了以基督教为核心的西方道德礼仪文化的传统，同时又积极结合美国的现实与实

践，创新发展而形成了具有自身鲜明特点的实用主义社交礼仪文化，体现着平等宽容、

诚信率真和简捷实用，在促进美国迈向现代化强国的道路上发挥了重要的作用。通过对美国社交礼仪文化的解读，有助于我们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实践中，汲取美国社交礼仪文化的合理性元素，努力探索和建设有中国特色的人性化的现代文明社交方式，从而促进人的自由发展，提升社会各阶层的认同感和凝聚力，保证社会的和谐、

稳定与发展。［关键词］美国；实用主义；社交礼仪文化；和谐社会［中图分类号］Ｃ９１２．６

［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６－６４７０（２００７）０５－００５５－０５

社会交往方式标志着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在１６世纪初的宗教改革运动，导致基督教分裂和新教

社会交往中产生的社交礼仪，是观察和研究社会行的诞生。新教又称清教，它汲取欧洲文艺复兴和资为文化及其价值观的特殊窗口。社交礼仪文化作为本主义萌芽的成果，用符合人类世俗生活和欧洲社整个社会文化的一个支脉，深刻地反映着该社会的会发展现实的尺度重新理解并阐述基督教精神，从集体文化性格，直观地体现着该社会的文化精神。

教义、礼仪形式等宗教信仰的方方面面，向正统、僵美国建国迄今２００多年，从一个殖民村落发展化、禁锢的罗马教廷发起挑战。同天主教的等级森为世界资本主义的中心，成为当今世界上国力最强严、思想专制、奢侈浮华、仪式繁琐等不同，新教崇尚的国家。在向现代化强国迈进的道路上，美国的社自由简约，主张善功无用，反对繁缛礼仪。新教领袖交礼仪文化及其价值观，构成美国强大国力的重要加尔文认为：“个人可以通过自己在现世的勤奋劳动组成部分。美国的社交礼仪文化具有鲜明的特点，与成功来证明自己是上帝的选民，世俗的职业与个它是基督教清教精神传统与本国实用主义哲学的有人的奋斗便具有了神圣的意义，它成为上帝旨意的机结合，是有别于欧洲礼仪文化传统、积极结合自身体现，人生的价值与意义也就在于表达对上帝的爱，现实与实践创新发展而形成的新的文化现象，具有彰显上帝的荣耀。”“财富的积累不是罪恶，而是蒙自由民主的传统、平等宽容的内容、积极进取的精受神恩的标志，只要人们不是挥霍浪费，而是过一种神、诚信率真的特点和简捷实用的功效。这一独具勤俭的、有节制的合理化生活，就应当鼓励人们去努

特色的软实力，为美国的发展和进步提供了强大的力积累财富。”［１］

因此，新教徒把培养勤劳、俭朴的美

自信心、凝聚力和创造力。

德和追求自由、不断进取的精神，作为宗教价值与人一

生意义的完美结合。这种新教伦理蕴涵的资本主义文化精神，带动了新教国家早期资本主义的发展。基督教诞生后，曾经在中世纪欧洲处于“万流归此外，新教对于基督教繁琐礼仪的改革与简化，使人宗”的地位，支配着西方人的社会心理、思维方式、价们从难以承受的、繁重的、例行公事般的宗教仪式活值判断等精神生活的一切方面。基督教的教义、宗动中解脱出来，将金钱、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更有意义教礼仪渗透在社会生活之中，基督教的节日成为大的世俗生活当中，树立了珍惜时间和讲求效率的观众节日，基督教的禁忌成为社会禁忌，基督教的礼仪念。这一切深刻地促进了欧洲新教国家近现代民族成为世俗礼仪，使得几乎整个西方社会的礼仪文化、性格、民族文化及其礼仪特色的形成，推动着人们的社会习俗和交往方式深深地打上了基督教的烙印。

礼仪观念向着符合人性和回归理性的方向迈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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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交往实践中努力追求一种超越等级身份的自由而平等的行为方式。改革后的基督教对于世俗社会的影响越来越具有了现代化的精神气质，为西方社会的现代化奠定了坚实的文化基础。

清教精神是美国赖以立国的精神动力。当１５世纪初第一批为逃避英国国教迫害的清教徒乘着“五月花号”抵达美国时，即订立了体现人民主权和平等自由思想与原则的《五月花号公约》，表达了人们反对专制、渴望民主和自由的愿望，此公约也被视为“北美民主制度的一块基石”和“美国宪法的胚胎”，［２］标志着独立自主、民主自治、平等合作的清教精神从此在美国扎根。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是由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宗教信仰的人们所组成的民族大熔炉。在这里，任何一个教派都不可能压制另一个教派，任何一个人的“特权”都失去了其原有的价值，“谁也没有什么特，“所有人都权，或者说没有人承认他们原有的特权”

是平等的”，［３］因此美国人认识到只有相互宽容，才能谋求共存；要想在社会上取得地位，只有靠个人的努力。由此养成了一种开放、自由、民主、主张人人互不

快速发展提供了制度保障。民主、博爱、人权等观念成为社会意识形态的核心价值，普选的实现及社会民主运动的发展，促进了美国公民社会的形成。在经济上，西部开发和工业革命激发了全社会开拓致富、创新发明的热情，工业化浪潮以及科学技术的不断创新，促使经济发展日新月异，突飞猛进，很快进入资本主义世界的前茅。在社会和文化方面，传统社会结构和社会模式发生巨变，古典主义的传统文化面临强烈冲击，人们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快速迈向现代化。美国的发展成就与发展模式，形成独具特色的美国文明。伴随着美国文明的形成应运而生的、同时又反映这一文明思想文化与价值观念特色的，就是美国本土的实用主义哲学。

“实用主义”一词的古希腊语原义是“行为”、“行动”。１９世纪７０年代，实用主义创始人皮尔士最先提出了实用主义的基本原理，确定了实用主义哲学的立场和基本观点，充分表明实用主义是一种强调・詹姆士和约翰・杜行动和效用的哲学。此后，威廉

威将这一理论系统化并引入到政治和社会学领域，它讲求行动、效用、进取和冒险，强调的不是最先的范畴、原则，而是看最后的事实和效果，主张“以行动求生存、以效果定优劣、以进取求发展”，其特点就是“切实可行、个人主义、机会主义、天然形成而不露人工痕迹、对未来报乐观态度，所有这一切都奇妙地同

［６］

一般美国人的气质一拍即合……”实用主义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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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涉的心态，培养了独立奋斗的意识。

美国自建国之初，即致力于从道德、行为等方面开展礼仪文化的建设。美国第一代领导人也身体力在美国历史上，华盛行地起到了很好的表率作用，“

顿及其伙伴们是为自己的母邦开创了诸多伟大先例和精神路标的人”，“创业者的一举一动对于该国的性质定位及命脉走向都是影响至深的”。［４］本杰明・富兰克林被美国人称为“美国的圣人”、“第二个普罗米修斯”、“全美最好的行为礼仪大师”，他编纂的一部名为《穷理查德年鉴》的书，一经出版就风靡了所有讲英语的国家，受到人们广泛的称赞，“在北美，所有报纸争相转载；在英国，人们将之印在巨幅的图纸上，留作建筑物上张贴之用；在法国，出现了两个法文译本”。［５］华盛顿、富兰克林等人的建树，奠定了美国礼仪文化的基石。

从１８世纪７０年代独立建国到整个１９世纪，是美国历史上重要的转折与发展时期，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都发生了巨大的变革。在政治上，资产阶级革命建立了世界上最先进的联邦共和政体，南北战争维护了国家统一，废除了南方各州落后的奴隶制度，为全面确立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国家经济的

是“美国人不断使自己的思想和行为适应于新时代

［７］需要的一种反映”，一方面，“美国几百年从无到有

的开拓进取的历史，美国人讲究实际的作风以及反传统、反权威的精神是实用主义得以产生发展的土

［８］壤”；另一方面，实用主义与美国人原有的基督教

信仰相一致，反映了他们的价值观，由此构成了美国人精神世界及其礼仪文化的基础。

清教信仰与实用主义价值观的结合，成为美国人道德生活的指导思想和行为规范的准则，支配着人们的行为方式，构成美国人特有的精神气质。进入２０世纪，时间、节奏、效率、速度、实用等资本主义因素继续主导着美国礼仪文化发展的趋势。一方面，社会交往与市场经济下的社会竞争连接在一起，造成一种使任何人不敢偷懒、懈怠的社会氛围，催促人们开拓进取。人们充分认识到，现代社会生活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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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的品德和能力是智慧与社交能力，良好的品行国人认为个人利益神圣不可侵犯，反映了他们追求及善于推销自己，是获得他人的好感与尊重的不可人格独立、和平友善、和谐与共的价值观念。

缺少的条件。注重礼仪、自觉实践礼仪的社交行为，美国人视“宽容”为现代生活的基石。房龙曾指是人的主体意识增强的表现，适应时代变化、善于与出：宽容是一个很大的命题，他引用《大英百科全书》他人交往是新的成功标志。另一方面，随着人们社的解释说：“

宽容，指的是容许别人有行动和判断的交范围的扩大与交往活动的频繁，尽管传统的礼仪、自由，对不同于自己或传统观点的见解的耐心公正

习俗等行为观念的差异仍然存在，但美国社交礼仪的容忍”

［１０］

。“宽容”的产生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第越来越朝着现代化、世俗化与大众化的方向发展，真一，宽容产生于文化模式的差异，意味着对文化的差正成为调节公民社会人与人平等交往、人与社会和异性的理解。文化的差异性是一个事实，它是由文谐相处的文化工具。

化特质的复杂交织导致的结果。美国学者露丝・本二

尼迪克认为任何一种文化，都有一种思想与行为的一致模式，是根据文化内部发展起来的“

无意识选择美国社交礼仪建立于美式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原则”进行选择、经过了或多或少整合了的行为的成科技、文化的成果之上，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体现就，是一种具有丰富内容、重要价值与制度功能的整着美国的价值观。

体的文化。当今世界之所以形成丰富多彩的文化多平等是美国社交礼仪的基础，是人与人和谐相元性特征，就在于不同的文化所作的选择不同。“现处的共同尺度。美国人具有良好的人际交往风范，代生活已将许多文明置于紧密联系之中；……文明社会交往中广泛盛行着友好亲切的握手礼、拥抱礼，更需要真正具有文化意识的人，能够客观地、毫不畏讲究“女士优先”和“绅士风度”、规避隐私等，这些都惧地、公正地理解其他民族在一定社会条件下的行体现了美国人平等交往的文化色彩。美国人所追求为方式的人”。“人类的明智正表现在对这些现象的的平等原则，体现在几个方面，第一，人生来都是平差异采取一种极为宽容的态度”。［１１］

第二，宽容精神等的，具有同等的“道德价值性”。基督教将“人生来发源于欧洲社会历史的实践。在中世纪，罗马教廷平等”的理念灌输给他的每一个信徒，使其深入人和天主教会以上帝的名义钳制着人们的思想，把一心。第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西方早在古罗马时期切文化都纳入基督教的范畴之中，不符合基督教精就具有这样的思想认识。美国被公认为是一个法治神的统统被指责为“异端邪说”，甚至设立宗教裁判的社会，人们用法律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用法律所，处死主张所谓“异端邪说”的人。基督教的“不宽来调整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关系。第三，政治平等，一容”曾经在西方中世纪历史上几乎长达十个世纪当人一票，每票等值。每个人都有参政和议政的权利，中钳制着人们的思想，阻碍了文化的发展和社会的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第四，机会平等，社会地位与进步。此后，在反封建的资产阶级思想学说中，宽容收入的不平等是客观存在的现实，但每一个人都应被当作一个十分重要的准则，最能体现宽容的一句该有平等的机会，“这样就能使每一个人都有同样平

格言是：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表达意等的机会去实现各自不平等的潜能”［９］

。正是在这些

见的权利。自由主义理论认为“宽容不仅是个人自平等精神的指导下，个人的奋斗和成功受到普遍的由的保障，也是社会强大的手段。多元主义作为道认可和赞扬，因此造就了美国人的独立和自主。平德、文化和政治多样化的体现，是社会积极健康发展等原则在美国适用的范围很广，体现为父子平等、夫的条件和标志，它确保所有的观点都能在自由思想妻平等、长幼平等、上下级之间的平等。在相互交往的市场上得到检验，从而促进争论和智力的发展”。

中，美国人愿意尊称对方为教授、将军，但决不称呼［１２］

因为有了宽容，才会有个人自由，才会有新生事物

官衔、职衔，以免因地位、财富不同而破坏交往中的的产生与发展。所以，宽容可以说是西方民主和自平等原则，这反映了人们对知识、人才的尊重和对能由的思想基础。以思想宽容和政治宽容为基础，社为国家的安宁和发展作出重大贡献的人的推崇。美

交礼仪也充分体现博大、宽厚和互相包容的文化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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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从而实现知识结构、文化背景、道德意识、行为方式不同的人，都能轻松、和谐地进行交往的文明要旨。在现代社会，作为社交礼仪的一种核心原则，宽容已泛化为一种社会态度和人文精神。在美国这一民族大熔炉中，人们要能够和平共处，宽容是不可缺少的交往原则。

基于基督教的传统，美国人的礼仪交往非常看重道德的诚信和人格的信誉。实用主义伦理观念形成后，与商品经济、市场价值的思想观念相结合，“时间就是金钱”，“信用就是金钱”，商品经济的观念深入到一切思想角落，积极入世、节俭自制、珍惜时间和讲求效率等观念在美国社会中得到了极好的诠释。在社会交往中能否遵循上述原则，不仅折射出一个人的品德修养，而且直接关系着这个人事业的成败。守时、勤勉、节俭之所以成为美德，是和事业上的成功有关。美国人习惯实话实说，直来直去，性格直率，坦诚待人，如果让对方感到虚伪和失去信任感，就很难再继续打交道。

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为人类生产条件和生活方

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进程，对世界各国的礼仪文化也产生着极大的影响，成为其他国家在追求现代化过程中的文化追摹对象。

首先，现代社交礼仪作为社会意识形态的补充，配合人们采取理性生活的能力与价值取向，对人们的行为构成一种有效的约束力。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发展，人与社会之间关系的发展，是社会稳定与人际关系正常发展的保证。一个社会的稳定与发展，需要靠多种制度和规范交互配合、发挥作用，全面协调和处理社会成员的各种利益关系。概括地说，有“硬性”和“软性”两套约束系统：“硬性约束系统”指法警察、法庭、监狱等硬性手段作为保律，是以军队、

证；“软性约束系统”则是指道德，而道德对于人们的约束作用是通过社会舆论、传统习惯、信仰、良好的

［１４］

行为礼仪等手段来推动的。这说明，社交礼仪作为

经济、道德、法律等关社会意识形态的补充，与政治、

系非常密切，同时又具有相对的独立性。礼仪是人们行为的一种道德标准的外化形式，发挥着规约人们行为规范的作用。

包括美国在内的西方社会一贯被人们推崇为法治的社会，人们用法律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用法律来调整人际关系，使每个人都能尊重他人的利益和权利，同时也能获得他人对自己的利益与权利的尊重。尽管法律的作用是巨大的，但法治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发生在西方国家的贩毒、凶杀、抢劫等罪恶活动，并没有因为强有力的刑法惩戒而禁绝。因此，在建立和健全法制、加强法治之外，依靠道德

［１５］教化力量、礼仪的调节功能同样是至关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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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的改变提供了强有力的物质基础，电气化、自动化、信息化的浪潮连续不断地冲击着人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时间与空间距离缩小，网络化虚拟世界的产生，使人们的联系与交际的手段更为便捷、快速、多样。严格而有序的交往礼俗趋于淡化和简化，传统礼仪规范日渐式微，代之而起的是简洁、实用的礼仪。西方国家在传统上有一套繁琐的见面礼节，从握手、问候到相互介绍都有约定俗成的习惯，但在现握手代社会已经去繁就简，普遍采用的见面礼节是“礼节”。而在美国，不是特别的场合，他们甚至连这一世界上最为通行的握手礼也略之不用，更愿意以点头、微笑为礼，向对方说一句“嗨”。但是简捷、轻松的

［１３］

礼仪并不意味着“一切都放任自流”，基本的礼仪精

在现代社会，由于每个人的社会、经济、文化背景不同，性格、职业、年龄、性别各异，具有不同的价值取向，在社会交往中为了维护自身利益就不可避免地会与他人发生不同程度的矛盾或冲突，这时就需要在社会上形成一套为合理的、为人们普遍认可和接受的社交礼仪规范，引导人们注意遵守社交礼仪的基本原则，并借助某些礼仪形式如宴请、联谊等活动进行情感的沟通交流，促使人际关系得到改善。柏拉图认为，一个人如果有德行，不用法律来鞭策，自己就会上轨道；如果无好的品德，法律尽管详细、严厉，也不会有多大的效力。［１６］由此可见，“法”与“礼”在很多方面是相通的，都是一种社会规范，是以调整

神和规则同以往一样重要，甚至比以往更加重要。

三

美国的社交礼仪文化以其人性化的丰富内涵和交往形式的成熟性，不仅广泛、持久、深刻地影响着美国社会的文明面貌，对于提升人的道德品质和文化修养、构建和谐的社会环境、促进人与社会的共同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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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的利害关系、实现社会的和谐为目的的。礼仪高的要求，另一方面随着人们交往范围的扩大，交往虽无法律一般的严格强制性，但对于不道德的思想活动的丰富，要求人们的观念要不断更新，性格要更和行为是有很强的约束力的。

加开放，具有更强的交往能力。

其次，现代社交礼仪能够产生人类对自身本质马克思主义认为，在任何一种社会形态里，人与的审美关照，产生心理愉悦和心理满足。人们按照人之间总是处于一定的生产关系之中。在由生产关一定的礼仪规范相互交往，在一定程度上是以真为系决定的各种关系里，利益关系是最核心的关系。内涵、美为形式、趋向善的目的的活动，在交往中获社交礼仪的根本任务之一，就是配合上层建筑与其得既肯定他人又肯定自己的满足。这种满足转化为他意识形态共同协调好各种利益关系，保持社会的直接或间接的社会承认，使人感受到自身的社会价稳定和正常的发展。通过对美国社交礼仪的文化解值，从而增加人们对于所处的社会环境、社会规范、读，有助于我们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实践中，社会制度及其社会合理性价值的认同，有效地增强努力探索和建设有中国特色的人性化的现代文明社社会凝聚力和构建和谐的社会环境。

交方式，使人与人之间、

人与社会之间建立起一种良第三，美国的社交礼仪文化以基督教为背景，以好、和谐的利益关系，从而促进人的自由发展、人的从古希腊文明中继承下来的世俗的人文主义精神为创造力的全面发挥，提升社会各阶层的认同感和凝传统，又是在美国走向现代化、实现了高度物质文明聚力，使中国的发展道路因社会建设与文化建设的的基础上不断地丰富与发展起来的一种具有现代化软实力而广受世界的尊敬。

精神气质和内容的礼仪文化，这一礼仪文化所体现出来的平等、宽容、诚信等现代化意识，对于促进社注释：

会的精神文明的发展、建构和谐的社会具有积极的［１］庄锡昌．西方文化史［Ｍ］．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１９９９，１５７－１５８．

意义。

［２］［５］［７］王加丰、

周旭东．美国历史与文化［Ｍ］．杭州：浙江大学人类文明的发展，是指人类社会不断地从较低出版社，２００５，３９，１４５，１３４．

阶段走向较高阶段的过程，包括社会的物质文明和［３］盛宁，传统与现状．对美国实用主义的再审视［Ｊ］．美国研究，精神文明的发展。现代工业文明的高速发展不仅为１９９５（４）．

社会提供了巨大的物质财富、高度民主的政治框架，［４］肖剑著．美元上的头像———

七个人和一个国家的传奇［Ｍ］．北而且为社会创造了高度的精神文明。马克思主义认京：中国工人出版社，２００３，３．

为，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是人类社会实践的两种相［６］康马杰．美国精神［Ｍ］．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１９８１，１４０．

互联系的伟大成果，物质文明是精神文明的基础，精［８］钱满素．美国文明［Ｍ］．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２００１．神文明对物质文明具有巨大的反作用。在任何一个［９］［１２］燕继荣．政治学十五讲［Ｍ］．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社会里，只追求物质文明，忽视精神文明，或只追求２００４，９８．

精神文明而忽视物质文明，都会导致物质与精神、人［１０］［美］亨德里克・房龙．宽容［Ｍ］．北京：三联书店，１９８５，８．

与社会的畸形发展。社会的进步与人的发展是相互［１１］［美］露丝・

本尼迪克．文化模式［Ｍ］．北京：华夏出版社，１９８７，２８．促进、互为条件的，一方面社会的进步为人的发展创［１３］［英］埃尔西・伯奇・唐纳德编，侯俊．现代西方礼仪［Ｍ］．上海：造条件，开辟新的可能性，造成人的文明观念和行为上海翻译出版社，１９８６．

规范的强化，另一方面人的发展不断为社会进步提［１４］朱立言．哲学与当代文化［Ｍ］．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更高的要求，以更强的主体能力和实践、更加文明１９９８，３８９．

化的行为方式，促进社会的和谐与进步。没有人的［１５］易杰雄．哲学、

文化与社会［Ｍ］．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持续而全面的发展就没有社会持续而全面的发展。２００４，２４３．

现代社会是一个合理的、开放的社会，一方面物质生［１６］王哲．西方政治法律学说史［Ｍ］．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活的极大丰富，为人们扩大交往、讲究礼仪、追求精２００１，２１．

神生活的富足提供了基础，创造了条件并提出了更

作者简介：白燕，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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