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阅读史(网友来稿)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 吴长青 “让阅读成为习惯”这是一句口号，依我的理解凡是被称上口号的东西，它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在存现方式上受主流意识形态提倡的，二是在时间上它在目前还没有完全做到。成为习惯的东西很多，有好的方面的；也有一些是坏的方面的。人生短暂，有许多事情要做，还不得不花时间和一些坏的习惯势力作斗争。比如喝酒﹑抽烟﹑好赌，这些很容易成为人的习惯。再比如运动﹑养花﹑种菜等等很容易成为人的习惯。每天都要去做，不去做浑身会不自在。 其实，阅读也在其列，通常人们总认为，只有坐在课堂里捧起书本才算阅读。这其中有一个很重要因素困扰着人们的心理。那就是把阅读看成是一件高不可攀的事，甚至是严肃到无限上纲的地步。往往是读书人的事或是只要读书人才配上阅读。诸如农民如厕，为了消耗掉这段无聊的时间，看着顺手操来擦屁股的旧报纸；打工的晚上睡不着，在灯下看着从马路边捡来的《××故事报》。谁说他们不是在阅读呢。当然算！我曾聆听过我的导师何永康教授对他的一个博士生说过这样的话。那意思是，不要把学问做得太玄，学问只是少数几个人之间的事，如果不增加社会财富，还不如一个三流作家。何老师的话是有道理的。它至少给我们带来两方面的启发：一是学问不能做死了。二是要做一个对社会负责的人。学问做不成不要紧，不能给社会带来学术垃圾。另外一点，也是最关键的，这些东西要有人看，要耐看，哪怕是仅供几个人看的东西，也来不得半点马虎。据中国出版科学研究所主持完成的“全国国民阅读与购买倾向抽样调查（2004）”结果显示：1998年以来我国国民的读书率持续走低，2003年比1998年下降了⒏7℅，国民中有读书“习惯”的只占5℅左右。阅读在西方的重视程度可以上升到一个国家的文化制度建设，这固然与他们的传统分不开，与他们占据着社会主流的意识形态的提倡更是密不可分。狄德罗在1796年就提出：“谁将成为主人，是作者还是读者？”历时300余年，至今，虽然我们也没有找到有效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案。但是有一条是肯定的，作者与读者是完全可以放在同一层面上的。在东方，普及教育曾一度困扰着政府，国家每年对教育的投入成为制约教育发展中的瓶颈。大众阅读仍需要健全的社会文化机制，没有良好的社会阅读环境，良好的社会风尚做后盾，阅读的意义就很难得到彰显。虽然从根本上说阅读习惯是一种个人行为，但这种个人行为自觉不自觉地打上了社会的印痕。也许有人会产生这样的质疑。既然习惯可以在生活中养成，为什么阅读比吸烟喝酒更不易养成。甚至认为阅读是个严肃的事情。这还得从社会学方面找到合理的解释，吸烟喝酒满足人的自然习性，神经有了依赖，极易形成条件反射。而阅读呈现出更多的是它的社会价值。前者一般看着是非功利的，正如烟民酒徒们自己打趣时说的那样，“抽烟的有烟抽，喝酒的有酒喝”它的理论基础是有同流者﹑有识其好的。这也预示着他们有庞大的社会基础。而在大多数人的眼里，阅读是据有极大功利性的，阅读只是一部分的事情。再加上相当一部分人由于对教育陌生产生了对阅读的距离，进而有了拒绝感。把阅读一直看成是学知识，至少有两点误区：抹杀了阅读的生活化的一部分，同时给阅读蒙上了神秘的色彩。使得阅读成为一种学习知识的必备。这不但不利阅读的普及，还影响到人们忽略对阅读作为日常生活中的世俗一面的认识。美国早在上世纪70年代就开始风靡一本叫《如何阅读》的书，在这本书中它详细介绍了正确的阅读方法。现在终于也有了中文版。我得承认这本介绍阅读方法的书，是在传授一种技巧，但更是一种普及阅读知识的读物，可以把它做为书来读，也可以把它做为知识手册来翻。这可以看着是阅读的风气在社会形成以后的一种可持续发展。这样的阅读必定是高质量的阅读。就像是抽着带过滤嘴含焦油极底的高档香烟，喝着低度的白酒。当然，后者与前者在本质上是相同的，不只是貌合而已。这就取决于读物的质量了。相对于物质贫乏的时代，现在终于不再为没书可读烦恼了，每年新增加的出版物以及海外泊来的图书不不计其数。最近，有资料显示，全国每年图书库存积压相当严重，已经影响了中国图书出版市场。又有消息说，今年年底图书批销市场全面放开。这又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图书的生产与消费问题。如果没有一个良性的循环机制，社会不能形成良好的阅读风尚，出版业遭受重创上在所难免的，而对读书人来说更是灭顶之灾。客观上生活节奏的加快和媒体多元化发展是国民阅读率总体下降的重要原因，特别是高新技术的崛起，互联网的快速发展，影响并逐渐改变了媒体格局和人们的阅读习惯。但有一点仍不可否认，在现代中国，更多的人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去做个人思想史的发掘和研究，或者是不屑，或者是谦虚。就我个人的理解，一个人的阅读史就是他的个人成长史，思想的发展史。每一个不同的人都有自己的阅读史，只要他不是文盲。即使是文盲，他也有个人的阅读史，比如器物﹑民俗﹑宗教﹑眼前的自然﹑现实的社会等等。有现场的，也有纸介的。在我看来人不能没有自己的阅读。作家张洁说：“我相信，从一个人的阅读选择，大致可以得知此人，就像‘从一个男人对哪一类女人的兴趣，可以得知那个男人’一样。我通常以这种方式推断某人的趣味，然后决定要不要与此人共事，准确度非常之高。 由此可以想见，我对“阅读”的一份敬意。”阅读改变着我们的生活，我们同样收获着阅读带来的无穷乐趣，这永远是一对辨证。通联：南京师范大学（随园）研究生公寓1908室 （210097）作者邮箱： [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