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说

　　【摘 要】维特根斯坦哲学主要分为前后两个时期，他所提出的“语言游戏”说是其后期思想的核心，这一思想同“家族相似”，“遵循规则”等概念紧密相连。本文主要探讨其“语言游戏”说以及与其相关的概念，试图从更深的层次去理解和把握其思想内涵。 　　【关键词】维特根斯坦；语言游戏说；家族相似性 　　一、“语言游戏”说的概述 　　“语言游戏”是由西方语言分析哲学家维特根斯坦提出的。他的哲学思想主要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并且形成了两个不同的哲学体系。在《哲学研究》中，维氏讨论“语言游戏”，却并没有提供一个准确的定义，这对如何理解他的“语言游戏”说造成了困难。“语言游戏”也是他批判其前期哲学思想，建立后期哲学观的基础。因此理解语言游戏就是认识其后期哲学思想转变的核心关键。维特根斯坦他前期的哲学研究也是反对进行概念化的定义。他强调游戏的概念不是一个具有本质特征的概念，也不认为存在本质这个东西，任何事物都没有所谓的本质。他认为对事物的理解不在于去抓住其本质，而是应更关注其所表现出来的特征。这样一种反对本质的观念一直延续到他后期关于语言游戏概念的制定中。因此，秉持这样的理解方式去解读维氏的语言游戏说才能抓住其论述的侧重点，并且抛开对本质性的普遍追求，达到更接近语言游戏的真实面。 　　二、语言的“家族相似性” 　　维特根斯坦认为语言的本质就是游戏。语词的意义不在于其对应的实体，而在于其使用。换句话说，意义存在于特定的语言游戏的规则中。维氏将一切不变的、本质的、共同的东西通通摧毁，但也没有为此下准确的定义。应该如何规定语言，怎样分辨和区分游戏呢？他通过强调语言游戏中的相似性来界定语言游戏的特征以及各种游戏之间所存在的联系。因此，“家族相似”被维氏用来表达这种关系。生活中有很多游戏，有棋类游戏，球类游戏，牌类游戏等。这些游戏间并没有共同一定遵守的本质性的规定。将语言作为一种游戏，能反映出不同的语言游戏间存在着家族的相似性。虽然个体间的差异很大，但是他们都属于一个家族。他以数的概念为例来解释“家族相似性”，他认为把数的概念加以扩展就类似于在纺绳时把纤维绕在纤维上。绳子的强度并非取决于一根贯穿全长的纤维，而是在于纤维间的互相重叠。按照维特根斯坦的说法，这就是“家族相似”。语言的本质因此被维氏消解，而通过具有“家族相似性”的语言游戏来代替了对语言的理解。 　　三、“语言游戏”的规则 　　任何游戏都具有规则，没有规则的游戏并不存在。“语言游戏”也遵循此道理。维特根斯坦所使用的游戏概念，并不是简单的指用语言来玩游戏，而是强调人类的一切语言活动都属于游戏。对于“语言游戏”，维特根斯坦没有下确切的定义，但他却不否认“语言游戏”活动中存在着规则。规则是语言能够顺利进行的保障。 　　1.“语言游戏”的规则在先。维特根斯坦认为，要遵守语言游戏的规则才能进行游戏活动。因此，规则规定着游戏，同时也是玩游戏的前提。维氏认为在语言游戏中，用法意味着规则。他强调一个词的意义就在于它的使用，在不同的使用环境中，语言才被赋予意义。世界上不存在脱离了语言使用环境而独立的抽象意义。这种规则是针对个体而言的，而并非针对群体。在当代西方美学中，它所表达的都是个体的观念，无论是英美美学，还是欧洲大陆美学，他们的整个意识深处主要是对个体意识的关怀，即是从我这个认识主体出发。维特根斯坦所认识的游戏规则是一定在先的，并且强调其个体性的方面。维氏在《哲学研究》提到哲学是要使自然显示出它原本的样子来。哲学不是改变世界，哲学是用来描述世界的。维氏强调当我们进行语言游戏时，首先要预设出规则，这是游戏行为之前就存在的，每个人都不能够违背这个规则。既然规则是作为一个先于个体的存在，个人都应当遵守规则。在语言的使用中就要严格遵守语言的使用规则。可以看出，维特根斯坦反对过去的传统哲学错误地使用语言的用法，造成了所谓的唯心论、实在论。他认为哲学的意义就是要对语言做出澄清，即对语言的用法进行澄清。 　　2.“语言游戏”的盲目进行。维特根斯坦后期语言游戏一个非常重要的思想就是语言游戏是盲目进行的。所谓盲目的进行指人们通常是在不知道游戏规则的情况下来从事语言游戏。在实际使用语言的过程中，人们并非事先知道规则。规则能在玩游戏的过程中得以显示。规则不用借助言语表达，而是通过使用来显现。在语言游戏的过程当中，维特根斯坦认为哲学家应该告诉人们我究竟是怎么使用这些语言的，同时告诉人们要自己观察在日常生活中如何使用语言。语言的用法应由语法学家来解答。维特根斯坦并不反对思维活动，他更多地鼓励人们在学习规则的时候，不要静止被动地接受现成的规则，不要死板地将规则圈套在语言的使用上。维特跟斯坦强调，语言游戏不是我们可以通过规则就能掌握的，它不是静止的，而是一个在动态中掌握规则的活动，要掌握语言必须进行设身处的感受。维特根斯坦所强调的“语言游戏”是对传统哲学认识论的否定，传统的认识模式是从概念出发，进入判断，形成推理，最后得出结论。他认为单个词是没有意义的，任何一个词义只能放在它出现的命题或者句子当中才具有意义，这也是分析哲学的语境原则。因此，无论词和句子都一定是在一个语言游戏中才能确定它的意义，脱离了具体的语言游戏活动，这个词或者句子的意思是不确定的。维氏将其对语言游戏的认识作为他哲学认识的方向，他坚信哲学不是要建立一套逻辑严密的话语来规定世界，而是为世界的多样化寻找可能。 　　四、结语 　　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说将语言与游戏作了简单的比喻，然而语言与游戏的相似性联系却内蕴其中，可以说，“语言游戏”说所涵盖的哲学思想意义要远大于其比喻意义。维特根斯坦巧妙地借助游戏和语言的相似性，不仅重新诠释了语言和游戏，而且表明了反对本质主义的立场。传统哲学认为事物具有的共同特征构成了事物的本质这一概念在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说这里土崩瓦解。维氏的“语言游戏”说并非仅仅是考察语言游戏的研究，它所揭示的目的在于向人们显现语言游戏和普通游戏同样五花八门，在现实生活的实际使用中，语言是多种多样的动态表现而非静态概念。一方面，维氏倡导人们要关注日常生活语言的命名和描述；另一方面，他希望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体会语言的多样性。 　　从研究语言的角度，维特根斯坦为我们打开了思考现实人生的窗口，不仅超越了前期他自己所创制的语言神秘领域，而且摆脱了哲学传统思想根深蒂固的制约。他在具体的生活世界中寻找人生的价值既是哲学史上的重要转折，也是其作为哲学家为人类开启思索大门所完成的使命。 　　【参考文献】 　　[1]弗雷格.弗雷格哲学论著选辑[C].王路，译.王炳文，校.北京：商务印书馆，1994. 　　[2]赵敦华.现代西方哲学新编[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3]陈嘉映.语言哲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4]（奥）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M].贺绍甲，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 　　[5]（奥）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M].贺绍甲，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 　　[6]韩林合.维特根斯坦论“语言游戏”和“生活形式”[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