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曹植诗歌的艺术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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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文学 　

试析 曹植诗歌的艺术成就　

何廷智　 四川省江油市教师进修学校　

摘 要 ：在 我 国文 学史 上 ，建安 诗歌具 有十分 重要 的地位 ，除 了 “ 建 安七子 ”就 是 “ 曹 氏父子 ” ， 曹操古 直 悲凉 ， 　 曹丕便 娟婉约 ，曹植文 采气 骨兼备 。而曹植 则是建 安诗歌 的杰 出代 表。他 的诗歌不 仅数 量 多，大大超 出同 时代 的诗人 ， 　 而且诗 歌 的思想 内容 丰 富 ；不仅创 立 了他个 人 的独 特 的艺术 风格 ，而且 也创造 和发 展 了诗 歌表 现 艺术 ， 因而被 后人 誉　 为 “ 建 安之杰　 、 　“ 为古今 诗人之 冠” 。 　 关键词 ：曹植；诗歌；风格；艺术　

汉 末建安 时期文 坛 巨匠 “ 三曹 ” （ 曹操 、曹丕 、曹 植 ） 　 感， 以男女 之情 比君 臣之义 ， 以夫 妻失 欢喻 君臣 失和 ，寄　 寓着 自己被 无端 压制 、闲置 而壮 志难 申的悲 苦愁 怨 、抑 郁　 愤 激之情 ，与曹丕 代人 言情 ，无所 寄 寓，殊 自不 同 。曹 植　 的诗歌 创作 以曹 丕称帝 （ 建 安二 十五年 ）为 界 ，分 为前 后　 两个 时期 。 由于 社会 、个人 、家 庭等 原因 ，使其 作 品在 前　 后期创 作 中，有迥 然不 同的风格 。 　 前期 诗歌 可分 为两 大类 ， 一 类表 现他 贵介 公子 的优 游　

继 承 了汉乐府 民歌 的现 实主义 传统 ，普遍 采用 五言形 式 ， 　 以风骨 道劲而 著称 ，并具 有慷慨 悲凉 的 阳刚之气 ，形 成 了 　 文 学史 上 “ 建 安风 骨 ”的独特 风格 ，被后 人尊 为典范 。而　 曹植 更 是建 安 诗歌 的 杰 出代 表 。 钟 嵘 《 诗 品 》评 论其 创　 作 风格 ： “ 骨 气奇高 ，词 采华茂 ， 情 兼雅 怨 ，体被 文质 ”。 　 诚然 ，他既 不同于 曹操 的古直 悲凉 ，又不 同于 曹丕 的便娟　

生乎 乱 、长乎 军 ” 的时代 感受 。前　 婉 约 ，而能 兼父 兄之长 ，达到 风骨 文采 的完美 结合 。不但　 生活 ，一 类则 反 映他 ” 具有 阴柔美 、婉约 美 、雄 奇美 ， 同时充满 慷慨 悲凉 的悲剧　 期 的诗歌 虽然有 表现他 贵族 公子 的优游 生活 的作 品 ，但 主　

要 的还是歌 唱诗 人 的理想和 抱 负 ，洋 溢着 乐观 、浪漫 的情　 调 ，对前途 充满 信心 。如 《 白马篇》 ，全 诗塑造 了一个武　 　 曹植 （ １ ９ ２ ． ２ ３ ２ ） ， 字子 建， 沛 国谯 （ 今 安徽省 毫州 市 ） 人。 　 艺高 强 的爱国 勇士形 象 ，颂 扬 了他视 死如 归 的献 身精 神 ， 三 国时期曹 魏诗 人 、文 学家 ，建安 文学 的代表 人物 。他是　 也 寄托 了诗人 建功立 业 的豪情壮 志 。后期 诗歌 ， 由于曹丕　 魏 武 帝曹 操 之子 ，魏 文 帝 曹丕 之 弟 ，

自幼 颖 慧， ｌ Ｏ岁余　 登基 ，曹 丕父 子对曹 植横加 打 击 、迫 害 ，不仅理 想毁 于 一　 便诵 读诗 、文 、辞赋数 十万 言 ，出言为 论 ，落 笔成 文 ，深　 旦 ，并且 还常有 生命 之虞 ，真 是名为 侯王 ，实 为 囚徒 ，这　 得曹 操 的宠爱　 曹操 曾经认 为曹植 在诸子 中“ 最 可定 大事 ” ， 　 前 后处境 的迥 然不 同 ，一 落千 丈 ，激 发 出曹植 的 “ 干悲 万　 汹涌 而后发 ”，主要 抒发 诗人 被遗弃 ，受 压抑 ， 　 几次 想要立 他为 世子 。然而 曹植 行为放 任 ，不拘礼 法 ，屡　 恨 ”且 “ 犯法 禁 ，引起曹 操 的震 怒 ，而他 的兄长 曹丕 则颇 能矫情 自 　 不得 志于 时 的愤慨和 哀怨 ，表 现 了不甘被 埋没 ，希 冀用世　

性的 生命意 识。 　

一 　

曹植生 平　

饰 ，终于在 立储 斗争 中渐 占上 风 ， 并 于建安 二十 二年 （ ２ １ ７ ） 　 立 功 的愿 望 。 　 得立 为太 子 。建 安二 十五年 ， 曹操 病逝 ，曹丕 继魏 王位 ， 　 不久 又称 帝 。曹植 的生活从 此发 生 了根 本性 的变化 。他 从　 个 过 着优游 宴乐 生活 的贵族 王子 ，变成 处处受 限制 和打　 击 的对 象。公 元 ２ ２ ６ 年 ，曹丕病逝 ，曹教继位 ，即魏 明帝 。 　 曹教对 他仍严加 防 范和 限制 ，处境 并没有 根本好 转 。曹植　

一

三 、曹植的诗歌艺术成就　 （ 一）风骨与文采的完美结合　

曹植 是 曹 丕 时代 文 学 自觉 的 成功 实 践 者 。他 在 继 承　 “ 风 ”的现 实 性的 同时 ， 把 “ 骚 ”光艳 华美 的 艺术 美融 为　

一

体， 开 启 了中世纪 唯美主 义文 风趋 之若鹜 的探讨 与追 求 。 　

在 文 、明 二世 的 １ ２ 年 中 ，曾被 迁封 过 多 次， 最后 的 封地　 后世 及钟嵘 力挺 曹植 的原 因正在 于此 。钟嵘 称曹 子建 诗歌　 骨气奇高 ， 词彩 华 茂 ， 情 兼 雅怨 ， 体被文质”。 　 在 陈郡 ，２ ３ ２年 ｌ ２月 ２ ７日曹植逝 世 ，卒 谥思 ， 故后 人称　 风 格 是 “ 细 细 品味钟 嵘钟情 于曹植 的关键 ， 就是 “ 词 彩华 茂 ” 与　 隋 　 之为 “ 陈王 ”或 “ 陈思王 ”。后人 因他文 学上 的造诣 而将　 　 他与 曹操 、曹丕合 称为 “ 三曹 ” ，南朝宋 文学 家谢 灵运更　 兼雅 怨 ”。 的确 ，曹 植 诗 歌 既不 同于曹 操 的 古直 悲 凉 ， 又不 同于 曹丕 的便娟婉 约 ，而 能兼有 父兄之 长 ，达到 风骨　 有“ 天 下才 有一石 ，曹子 建独 占八 斗 ”的评价 。诗歌 是曹　 植文 学活动 的主要 领域 。根据赵 幼文 先生 《 曹植集校 注 》， 　 与 文采 的 完美 结合 。起 点高 ， 体质 完 备 ， 因而 自是 “ 卓尔　 词彩华 茂 ”更是 子

建 区别于 其他 诗人 的根本　 曹植 作品现 存二 百三十 余篇 。今存 曹植 比较完 整 的诗歌有　 不群 ” 。而 “ 所在 。魏晋诗 人 “ 骨 气奇 高 ”者 不乏其 人 ， 而“ 词采 华茂 ” 　 ８ Ｏ 余 首 ，远 远超 出同时代 诗人 。 　 者． 当首推 子建 。 　 二 、曹植 的诗歌 内容　 我们 认为 ，这 种风格 特征 主要 是 由诗 歌 的情感 因素 决　 曹植 的诗歌 “ 本 乎性情 ”，写理想 ，抒 豪情 ，真是 慷　 慨 高歌不减 乃父 ；写 离愁 ，抒别 怨 ，可 谓 “ 柔 情丽 质 ，不　 定 的 。曹植 的诗充满 了建 功立 业 的豪情壮 志 ，体现 了慷慨　 ‘ 贯穿 了捐躯 为 国的爱 国情 感 。同时 ，也　 减文 帝 ”。曹植 诗大大 突破 了其父 “ 悲壮 ”、其兄 “ 凄婉” 　 赴 难的献 身精 神 ， 的情 感基 调 ，达 到无 情不可 抒 ，无意 不可达 ，极 大地拓 展　 诉 说 了诗人 的人生 悲剧 ，抒发 了诗 人 的幽怨 与不平 ，表 达　 了诗 歌情 感 的丰 富性 ，并且 曹植 的 “ 千 悲万 恨 ”、 “ 汹 涌　 了古往今 来 的知识 分子 受压抑 、受 迫害 的切肤 之痛 。从 而　 　 而 发 ”，是真 正个人 化 的，是作 者 自己刻骨 铭心 的真情 实　 形 成 了骨 气奇 高 、神采焕 发 的风格 ，也表 现 出情兼 雅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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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义 ” 　“ 求 贤 ”之 德 的美女 ， 旨在 说 明 “ 盛年　 慷 慨悲凉 的情 调 。 如果 说 “ 骨气 奇高 ” 偏重 刚健 ， 那么 “ 情　 及 还有 “

兼雅怨 ”则 偏于柔 韧 ，曹植诗 歌 的总 的风格特 征 正是这 种　 处 房室 ” 的不合 理和 “ 中夜起长 叹 ” 的不得 已 。 愈 写其 “ 妖　

刚健美 和柔 韧美 的融合 与统 一。他 的作 品大 多刚 中有柔 ， 　 且 闲 ”，就愈发 增强 了 “ 夜 长叹 ”的力 量 。 极 写此种 反差 ， 　 柔 中有 刚 ，刚柔相 济 ，浑然 天成 ，这种 风格 自然 是集众 家　 诗 歌 的感发 力越大 ，带 给人 的震撼 力越 强 。把 报 国无 门的　 愤 懑和 备受曹 丕父 子冷 落 的压 抑之 情 ，借 美女 难嫁 的艺术　 之长 的结果 。 　 （ 二 ）大量创 作 圆熟婉转 的五 言诗　

存其 诗八十 余首 ，其 中五 言诗就 有六 十余 首 。曹 植 的五言　 诗在情 感 的表达 和题材 的使 用上 已经十 分 完美 ，是五 言诗　 的一 个高 峰。无 论悲 壮、 热烈 ，还是愤 慨 、哀怨 的感情 ， 　

形 象来表 现 ，寓意微 妙却不 露痕迹 。类似 的作 品还有 《 种　 （ 四）高超 的语言技 巧　

在 建安 时期 的诗人 中 ，曹植对 诗歌 语言 的要 求最为 严　 格

。 “ 质 素也如秋 莲 ，擒 藻也如 春葩 。” （《 前录 自 序》） 　

曹植 是文学 史上第 一个 致力 于五 言诗创 作 的诗人 ，今　 葛篇 》 　《 浮 萍篇 》 《 弃妇 篇 》等 。 　

他都 能用 五言 的形式 巧妙 地表现 出来 ，而且 具有 鲜 明的个　 这是他 对 自己的诗歌创 作提 出 的语 言 标准 ，而他 的诗 歌创　 性 。曹植 善于运 用 民歌传 统 的比兴手 法而 又加 以创新 ，诗　 作 的实际 也确 实达 到 了这 一标准 。历代 的 一些评 论家 似乎　 歌开 篇 的比兴所 传达 的某种 情绪 往往 以居 高临 下之 势笼罩　 都 只看 到 了曹诗 “ 词采 华 藻 ”的一面 ，而忽 视 了他 “ 质 素　 全 诗 ，一 气贯注 。所 以，曹植 的诗往 往一 开头就 能给 人 以　 也如 秋莲 ”的 一面 。事 实 上，曹 植诗 歌既具 有汉 乐府 民歌　 强 烈 的印象 ，另外 ，曹植 的五 言诗还 颇 留意于 文句 的整饬　 《 陌上桑 》 的绮丽优 美 的语言 ，又具 有 《 东 门行 》率 直朴　 和 音韵 的和谐 。 因此 ，他 的诗 歌既体 现 了 《 诗经 》 “ 哀而　 素 的语 言。他 的大 多数游 仙诗和 《 美 女篇 》、 《 名都 篇》 　

不伤 ”的庄雅 ，又蕴 含着 《 楚辞 》窈窕深 邃 的奇谲 ；既继　 等 诗的语 言属于 前者 ， 文 彩缤 纷 、 流丽 富 瞻． 他 的《 七哀》 、 　 承 了汉 乐府反 映现 实 的笔力 ，又保 留 了 《 古诗 十九 首》 温　 《 喜雨 》、 《 野 日黄 雀行 》等 诗的语 言则 属于后 者 ，不假　 丽 悲远 的情调 。曹 植 的五言诗 已经 圆熟 婉转 ，达到 了一个　 前所 未有 的高度 。像 《 赠 白马王彪 》 《 白马篇 》 《 杂诗 》 　 《 七哀诗 》 《 野 田黄雀行 》等 。 　 （ － ）对 汉 乐府的发 展和 创新　 从 乐 府 民 歌 到 文人 诗 歌 的转 变 是 个 漫 长 过程 ，但 曹　 植 的 出现 ，使 这个 过程 发生 了质 的飞跃 。如 果抛开 乐府 的　

修饰 、朴 实如 话 。这 种语 言风 格与诗 歌 内容和谐 地得 到统　

一

，

正是 曹植 运用语 言技 巧 的高妙之 处 。曹植 非常讲 究诗　

歌 语言 的韵味 ，所 以 ，他 十分 注重语 言 的对称 回环之 美 ， 　 注 意语 言锤炼 方面 。如 《 赠丁 仪》 均是对 偶工 整 、声韵对　 称 和谐 的精工 之句 。 《 赠 徐干 》 “ 惊 风飘 白日，忽然 归西　 山”写 时光 易逝 。他还 善于起 调 ，工于发 端 ，往往在 全篇　

“ 曲”和 “ 题 ” ，单看 “ 辞 ” 的话 ，曹植 乐府 诗 基本 上　 之 首用 一警 策之语 ，振 起全 诗 。如 《 野 田黄雀 行》 开头 用　 全 是创 新 的， 只有 极少 数例 外 。曹植 乐府大 变汉 辞， 以 旧 　 惊 风险 浪的情

景和 画面 预示 了环境 的险恶 ，起 到强 烈 的烘　 曲翻新 调　 不但 扩大 了文人 诗歌 的题材 ，而 且变 诗歌 的质　 托 作用 。他 喜用对 仗这 种整齐 匀称 的形 式使诗 歌具 有优美　

朴之风 为 词采华 茂 。汉乐府 到曹 植乐府 的转 变 ，也体现 了 　 文学 功能 由叙事 到抒情 的转 变 。可 以说 ，没 有曹 植的 乐府　 诗也 不可 能奠定 他 “ 建安之 杰 ”的文 学地位 ，对 汉乐府 的　 变革 为这个 过程 作 了最 好 的注脚 。 正像 萧涤 非先生 指 出的　 “ 汉 乐府 变于魏 ，而 子建 实为之 枢纽 。… …汉乐 府采 之里　 巷 ，质朴鄙 俚 ，情趣 天然 ，子建 则 多所寄托 ，而 使乐 府带　 有浓 厚之 贵族 色彩 ，完全 变为文 人一 己之 咏怀诗 ！”今存　 曹植 的诗 歌作 品中 ，乐府 体诗 占一半 还多 。这表 明诗 人与　 曹操 、曹 丕一样 ，都 很重 视从汉 乐府 特别 是汉 乐府 民歌 中 　 汲取 创作 养料　 由于 着意 吸取 了汉乐 府 民歌 的滋 养 ，曹植　 诗歌 具有 明 朗、和谐 、清 新等 特色 。但是 ，曹植 学 习汉 乐　 府 并非仅 仅因 袭汉 乐府 ，而是 在继承 中谋 发展 ，在 学习 中 　

的节奏 和韵 律 。如 “ 秋 兰被 长坂 ，朱华 冒绿池 。” “ 柔 条　 纷 冉冉 ，落 叶何翩 翩 。” “ 君 若清 路尘 ，妾若 浊水 泥 。” 　 音调 明朗 ，声韵谐 和 ，读 来 自有意趣 。 　

另外 ，曹植 诗歌创 作还 为后代 诗人 积累 了宝贵 的 艺术　

经验 。后代 的诸 多诗人 都 自觉地模 仿学 习曹 植 的诗 ，从中　

吸取 艺术养 料 ，以丰 富他们 各 自的诗歌 创作技 巧 。有 的学　 习曹植 谋而 布局 的章法 ；有 的诗人 甚至 借用 或化用 曹植 诗　 句 ，将 之 融合在 自己的诗作 之 中。总之 ，曹植 在 中 国诗歌　 发展 史上确 实有 着重 要的地 位 。曹植对 诗歌 的发 展做 出 了 　 杰 出的贡献 ，南 朝大 诗人谢 灵运 更是 赞许有 佳 ： 　“ 天 下才　 有一 石 ，曹子建 独 占八斗 ，我 得 一斗 ，天 下共分 一斗 ” 。 　 可 以相信 ， 曹 植 的诗歌将 在 中国的诗 歌发展 史上 熠熠生 辉 ， 　

求创 新 ：他继承 了汉 乐府 特别 是乐府 民歌 的精神 意蕴 ，而　 光耀 千古 。 　 同时又 以文人 化艺术 表现 手法 去加 以改造 ，在 艺术表 现手　 参 考 文献 ： 　 法 方面 多有创造 ，从 而使 乐府诗 发生 了重大 变化 。 　 【 １ １钱钟书 】 ： 《 谈艺录》， 上海教育出版社 ， １ ９ ９ ２年。 　 著名的 《 白马 篇 》是 曹 植前 期 的代 表 作 之 一 。诗 人　 【 ２ 】 李宁， 《 曹植 诗歌 的艺术 特色分 析》 ， 文 学教 育 （ 上） ， 　 以明快 的笔调

铺叙 的语 言 通 过对 游侠 儿行为 动作 的描述 ， 　 ２ ０ １ １ 年Ｏ ６ 期。 　 塑 造 了一个勇 敢 、 机智、 为 国献 身 ， 视 死如 归的英 雄形 象 。 　 【 ３ 】 刘 亚奇 ， 《 三 曹诗 歌 创 作异 同及 其 成 因研 究》 ， 　 这 个形 象正是 曹植 本人政 治理 想的体 现 。 　《 乐 府解题 》： 　 南京 师范大 学 ，２ ０ ０ ７年 。 　 “ 白马者 ， 见 乘 白马而为 此 曲。 言人 当立功立 事 ， 尽 力为 国 ， 　 【 ４ ］ 钟嵘 ， 周 振 甫译 注 ： 《 诗 品》 ， 中华 书局 ， １ ９ ９ ８ 年。 　

不 可 念 私也 。 ”再 如 《 美 女篇 》 ，反 映 了曹 植不 甘 心 做　 “ 圈牢 养物 ”、要求 “ 自试 ”的抑郁 心情 。诗作浓 墨重 彩 、 　

【 ５ ］ 裘锡 圭 《 神 鸟傅 初探》 ， 《 文物》１ ９ ９ ７ 年第 １ 期 。。 　 【 ６ １ 周 勋初 《 魏氏 　 三世 立 贱　 的分 析》 ，见 《 魏 晋　 正面侧 面地描 绘 了这位 服饰之 艳 、容颜之 丽 、 门第之高 以　 南北朝 文学论 丛》 ，江 苏古籍 出版社 １ ９ ９ ９ 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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