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骗实录]中国传销第一大案
中国传销第一大案
2006年5月9日,公安部公布了旨在打击传销犯罪——“鲁剑”行动的战果情况。在“鲁剑”行动公安部重点督办的12起案件中,山东省淄博市警方侦破的跨全国15省、涉案人员16万余人、涉案金额4亿余元的“4·8”特大传销案,格外引人注目——
这一起覆盖全国15个省区市、涉及16万余人、涉案金额高达4亿余元的特大传销网络案件。
这是迄今为止全国公安机关打击处理规模最大、追究刑事责任人数最多、查处力度最大的一起传销网络团伙犯罪案件。
8700元“入会费”牵出惊天传销案
2004年4月5日,山东省淄博市公安局经侦支队接到一条线索:一名东北籍妇女到淄博市周村参加“多美姿化妆品”传销活动,被别人以交“入会费”为由诈骗现金8700元。这条线索引起了当地警方的高度警觉,淄博市公安局周村分局经侦大队立即行动,对线索中提及的聚会场所和居住地点进行布控。
“接到报案后,我们跟踪调查了两天,掌握了大量情况,第三天出动了100多名警力、20余部车辆,对发现的3个窝点采取了集中行动,当场查获正在参加培训的传销人员90余人。”淄博市周村公安分局经侦大队大队长李洁回忆当时的情况说。
据李洁介绍,这一团伙传销的是一种叫做“多美姿”的化妆品,以“拉人头费”每人2900元的形式搞传销。但是这一所谓的化妆品不但一般会员没有见过,就连发展过20多个下线的C级人物也没见过。
经过盘问和调查,侦查人员获悉,这一团伙传销的所谓“多美姿化妆品”,连发展过20多个下线的C级人物也“压根儿没见过”。当地警方研究后认为:该团伙的行为表现为以找工作为借口,将人骗到外地,再以高额回报为诱饵骗人入会骗取“会员费”。
很快,由淄博市、区两级经侦民警迅速组成专案组,并将此案命名为“4·8”传销案。 层层追上线终擒“传销教父”
专案组立即布控,先后抓获多名传销代理。经过突审,挖出黑龙江省鹤岗市的A级代理商孟某和刘某。
在淄博市公安局统一指挥下,市、区两级经侦部门组成联合抓捕组,赶赴黑龙江,将孟某抓获。孟某供述了自己利用下线在淄博疯狂进行传销,发展下线500余人,非法经营金额达150余万元的犯罪事实。孟某并交待其上线正是她的表弟,29岁的A级代理商刘某。
2004年6月1日,专案组在沈阳市将刘某抓获。刘某向警方供述,自2002年4月加入此传销网络以来,共在山东、山西、河北等省发展下线1300余人,获得非法收入300余万元。刘某还供述,其上线、A级代理商还有赵某、卞某等16人。
2004年6月15日下午,传销犯罪团伙的主要组织者之一、A级代理商赵某在北京落网。经审查,赵某自1998年加入该传销组织以来,先后直接发展了4名下线,这4名下线又疯狂扩张,其网络下线达到3000余人,非法获利400余万元。
通过努力,专案组做通了两名传销骨干分子家属的思想工作,利用两人提供的情况相互印证,形成证据链,将更多的高层嫌疑人锁定。在公安部的协调下,抓捕行动先后将沈某等15名骨干分子擒获并押解回淄博。
随着传销网络上线人物的纷纷落网,该网络的组成人员内幕被一层层揭开,但暴露的情况让专案组每一个成员触目惊心:网络的成员达十余万人,仅A级以上人物就达60余人,涉及十几个省、市、自治区,涉案金额达几亿元。
2004年12月6日,经当地检察院批准,沈某被依法逮捕。
“鲁剑”行动合围“传销教父”
在围绕沈某的侦查取证过程中,专案组意外发现了该传销组织召开销售精英表彰大会的相关视听资料。这些资料直接指向一个神秘人物——这个传销组织的最高层人物杨玉勇。警方侦查发现,此人正是中国大陆从事传销的创始人。
随着“4·8”特大传销网络团伙案侦破工作的不断深入,线索也迅速扩大。2005年4月,公安部、国家工商总局在山东召开全国15个省、区、市公安、工商参加的打击传销犯罪“鲁剑”行动部署会,要求务必将这一传销网络的顶级上线杨某抓获归案。2005年5月30日,警方成立了由公安部经侦局副局长高峰任组长的专案组,对杨玉勇展开全面侦查。
经过近半年的艰苦侦查,专案组于2005年10月23日依法取缔了由杨玉勇投资成立的北京伊康公司济南连锁店,抓获4名犯罪嫌疑人,调取了杨玉勇进行非法经营的大量犯罪证据。2005年6月7日,专案组对杨玉勇以涉嫌非法经营罪正式立案,并将其纳入控制范围。
而此时,杨玉勇也已经意识到危险的存在,计划从北京前往香港,再由香港出境。2006年1月23日上午,杨玉勇夫妇出现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而警方早已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在公安部经侦局的直接指挥下,杨玉勇被当场抓获。3月2日,杨玉勇因涉嫌非法经营罪被检察机关批准逮捕。
警方最终查明,杨玉勇在1998年至2003年期间,组织成立了一庞大的传销组织,下线人员多达上万人。在此期间,杨玉勇非法获利高达2000余万元。2003年末,杨玉勇在北京注册成立北京伊康国际连锁经营有限公司后,仍采取传销和变相传销的方式进行非法经营,非法经营额达1000余万元。
至此,这个涉及全国15省、涉案人员达16万余人、涉案金额4亿余元的特大网络传销案终于尘埃落定。
“传销教父”10年发家史:从理发师变为传销“帝国”的君主
别看今年只有35岁,杨玉勇在国内非法传销界却是大名鼎鼎,不仅拥有几千万身家,更被众多传销下线和追随者奉为精神偶像,更被公安部称为内地的“传销教父”。
杨玉勇究竟何许人也?靠什么在短短10年间编织起一张我国长江以北地区规模最大的传销网络,致使15个省市的16万人深陷其中,无数人血本无归?随着杨玉勇的落网,使我们有机会走近这位“传销教父”,揭开他的真实面目。
1971年,杨玉勇出生在辽宁鞍山海城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高中毕业之后,他带着四处筹集来的3万多元钱,开过服装店,办过修车行,却都以失败告终,1991年,20岁的杨玉勇有了第一份稳定的工作,成为了一名理发师。
随后他承包这家理发店,凭借着吃苦耐劳,理发店的生意日渐兴旺,但他却越来越不满足。就在此时,传销开始在国内迅速发展和蔓延起来,一些早期从事传销的人员也在短期之内迅速暴富,这让杨玉勇十分羡慕。
1994年6月,杨玉勇通过一个理发店的常客,第一次接触到了传销,并且频繁参与各种聚会,传销人员的狂热在深深的影响着他。一夜暴富的神话使他十分心动,反复思考之后,他终于决定将苦心经营了两年的理发店卖掉,转而加入这个疯狂的行业。
实际上,此时的杨玉勇对传销并不是十分了解。但与一般的传销人员不同的是,他意识到,仅仅有暴富的冲动还远远不够,传销是一个相互欺诈的金钱游戏,只有成为了别人的上线,才能把别人的钱骗到手。
上世纪90年代,传销奉行的制度是“五级三阶制”,缴纳3000元左右的会费便可成为E级会员,发展2名会员,就可成为D级推广员,下线达到9人,升级为C级培训员,下线增至45人就成为B级代理商,达到393人以上的升为A代理商,俗称总裁,每月收入可高达10几万元,级别越高,收入越高。
通过参加各种培训,杨玉勇很快就从对传销一知半解的门外汉变成了精于传销游戏的行
家,于是他开始疯狂寻找发展对象。短短6个月时间,他就拥有了数千名下线,从传销体系最底端的业务员连升5级,一跃成为总裁。
1994年到1996年间,由美国进入中国的传销已呈如火如荼之势,杨玉勇感觉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于是他率领所属下线从原传销体系脱离,开始自立门户,很快就拥有了大量的追随者。
然而,就在杨玉勇积累了大量的资金,准备快速发展自己的传销体系的时候,形势发生了变化。1998年,国家明令全面禁止各种传销和变相传销行为。面对传销禁令,杨玉勇曾经犹豫过,但利益的驱使他已经放不下传销带来的巨大财富,他决定还是沿着这条传销之路走下去。
1998年8月,杨玉勇开始与辽宁人陈某合作,选择武汉一家企业生产的保健品脂舒油作为传销的产品,重新构建属于自己的传销体系。但他采用的手法依然是自己十分熟悉但却被国家明令禁止的“五级三阶制“。短短半年时间,这个非法传销网络就以令人意想不到的速度快速扩张。
随着传销网络的不断扩张和加入人数的快速增长,对传销担心有余的杨玉勇也试图完善和规范自己的传销手段,尝试实行店铺经营,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掩盖地下传销无店铺、传人头的典型特点,为此他投入了大量的精力。然而他没想到,他的这一想法并没有得到合作伙伴陈某的认可,两人的分歧越来越大。
2001年初,国家开始加大打击传销力度,也就在此时,杨、陈二人终于分道扬镳。面对国家立志重拳打击传销的局面,杨玉勇越发感到不安,在长久思考之后,他决定将所属传销团队全部转投天津天狮集团,再次谋求将地下传销合法化的可能。然而,天津天狮的这棵大树并不像他想像的这么好乘凉,他所带领的传销团队和天狮原有销售队伍之间的矛盾越积越深。
2002年,国家再次加大打击传销力度,全面清理传销及变相传销体系。虽然杨某此时的身份已经是天津天狮的销售总监,但他所率团队的销售方式仍然属于金字塔式的传销模式。而此时,他与天津天狮的合作也已危机四伏,面对这样的局面,杨玉勇不得不再次变招。
2003年12月25日,杨玉勇在北京注册成立了伊康国际连锁有限公司,并决定实施有店铺经营。这是他多年来第一次拥有通过合法渠道正规注册的企业,也是他再一次开始努力摆脱传销阴影的尝试,他试图成为一名拥有合法企业的正规商人。
然而,杨玉勇始终摆脱不了传销的阴影。他为招募会员所采用的制度在伊康国际内部被称为“五星会员制”,实际上是他对传统传销模式加以修改和完善之后,所采用的变相传销手法。凭借着“五星级会员制”的变相传销手法和多年从事地下传销的经验,再加上所谓“有店铺经营”的伪装,伊康国际在短短1年多的时间里就发展了上万名“会员”,非法经营额高达1000多万元。
疯狂敛财之后,杨玉勇开始频繁出入高档商业场所消费,以伊康国际的名义购买昂贵的服装和饰品,动辄上万甚至十几万元。不仅如此,杨玉勇还将大量的资金用来购买高档轿车和房产,除了被警方查获的挂着辽B牌照的宝马530之外,他还拥有一辆奔驰S320和新款的宝马750,同时他还在全国各地购买了大量房产,仅以其妻李某的名义在北京sohu现代城购买的一套房产就价值500多万元。
10年间,从操持剪刀的理发师,摇身一变成为操控十几万人的非法传销网络的“传销教父”,杨玉勇一步步爬到传销金字塔的塔尖,被一些传销人员奉为神明。在其非法敛财的过程中,他也一度希望能脱离传销,用多年来从事非法传销获取的大笔财富,开一家合法的公司。他以为注册了伊康国际连锁有限公司这件合法的外衣,就能够掩盖自己的传销网络。然而,他最终没能脱离传销这个怪圈。
打击传销法律体系渐完善
禁绝传销任重道远
2005年11月1日,《禁止传销条例》正式颁布实施。《条例》对传销作出了明确的定义:传销是指组织者或者经营者发展人员,通过对被发展人以其直接或者间接发展的人员数或者销售业绩为依据计算和给付报酬,或者要求被发展人员以缴纳一定费用为条件取得加入资格等方式牟取非法利益,扰乱经济秩序,影响社会稳定的行为。《条例》还列举了“拉人头”、“骗取入门费”和“团队计酬”三种传销表现方式。
目前,我国已经形成了比较完善的打击传销的法律体系。目前我国打击传销犯罪的主要法律依据包括,《刑法》、《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情节严重的传销或者变相传销行为如何定性问题的批复》、《关于经济犯罪案件追诉标准的规定》、《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1998年4月18日以前的传销或者变相传销行为如何处理的答复》以及《禁止传销条例》。
据介绍,20世纪90年代传销从境外传入我国,由于当时我国正处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初级阶段,有关管理法规不够完善,一些不法的单位和个人打着“快速致富”的旗号,诱骗群众参与传销,利用虚假宣传、组成封闭人际网络,收取高额入门费等手段敛取钱财,还有一些人利用传销从事迷信、帮会、价格欺诈、推销假冒伪劣产品等违法犯罪活动,不仅干扰了正常的经济秩序,严重损害人民群众的利益,还严重影响了我国的社会稳定。
1998年,国务院发出通知,全面禁止各种传销和变相传销行为。此后,非法传销活动一度销声匿迹,但不久又改头换面、死灰复燃,在广东、广西、山西、海南等地出现回潮。
2005年5月,针对全国传销违法犯罪活动呈回潮蔓延的趋势,公安部和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集中开展了以15个省市区为重点,以侦破传销犯罪案件为主要内容的“鲁剑”行动。据统计,“鲁剑”行动启动以来,全国公安机关共侦破传销犯罪案件516起,涉案金额10多亿元人民币;抓获传销组织者和骨干分子3408人,已移送起诉514人,判刑267人;扣押、冻结涉案资金9871万余元;打掉传销团伙1147个;解救和教育劝返参与传销的受骗群众92542人。
公安部经济犯罪侦查局副局长高峰介绍,目前参与非法传销活动的多为下岗工人、农民等低收入者,甚至还包括一些党政机关干部和在校学生。参与者在缴纳费用后根本得不到任何回报,只得长期滞留他乡,有的只能靠乞讨度日。非法传销直接侵犯群众生命财产安全,严重扰乱了正常的市场和社会生活。
另据公安部统计,2001年至2005年,我国公安机关共侦破传销犯罪案件2848起,涉案金额40多亿人民币,打掉传销团伙3800多个,抓获违法犯罪分子2万余人。
警方提示:高度警惕、学会识别,谨防上当受骗
公安部经济犯罪侦查局副局长高峰表示,就犯罪的复杂程度来说,传销犯罪活动并不复杂,专业性也不强,但却具有极强的欺骗性、蔓延性和传染性。他提醒公众:警惕非法传销,增强防范意识,不要相信任何可通过参与传销快速致富的谎言。
为了增强公众的辨别能力,高峰详细分析了非法传销活动的4个特点:
一是非法传销的组织形式比过去更加严密,活动方式更加隐蔽,一些传销组织已明显具有黑社会性质组织特征,并往往将参加者诱往异地从事非法传销活动。
二是在以往“拉人头”这种典型传销形式外,目前又出现了“传商品”和“加盟店”的形式。传销组织使用的道具商品往往集中在保健品、营养品、化妆品等,且价格虚高,主要针对老人、孩子和女性。这些实际价值和价格很难进行量化的商品,特别是女士化妆品,往往被传销分子拉开利润空间。
三是编造神话,反复洗脑。针对当前广大群众致富心切、有的投资找不到合适渠道,同时又想摆脱相对来说不宽裕的经济状况、急于投资的心理,编造神话行骗。中国有句俗语,“谎话万遍变成真理”。一旦加入团队之后,传销组织者对被发展人形成人身和心理的双重控制,没收身份证、财产,且集中住宿,用暗号进行精神控制。对刚加入的新手,24小时
内实行全程紧密监护,有人陪同授课,陪同谈心,最终使其深信不疑。
四是发展下线,重在“杀熟”。直销是单层的,雇佣推销员之后,推销员上门和消费者见面。而传销是多层,有上线,有下线,最起码的构成就有三层。不搞多层,传销根本赚不到钱。发展传销下线最容易的就是利用传销人员的亲戚、战友、街坊,重在“杀熟”。而且受骗群众是受和自己关系密切的人员介绍,往往放松了警惕。
高峰说,目前警方的打击只是治标,如果从治本来说,广大群众要学会如何识别传销行为,增强辨别能力,充分认识传销的危害性,高度警惕传销活动,谨防上当受骗。
最后,警方再次提醒公众,警惕传销,防止受骗,“天上不会掉馅饼”,传销所谓的“高回报、零风险”是不可能的,只有勤奋工作,诚实做人才能走向成功。
相关链接
“鲁剑”行动公安部重点督办的12起案件:
山东“4·8”特大传销案
2005年4月,山东公安机关成功侦破“4·8”特大传销案。此案涉及参与人员16万人,涉案金额4亿多元。已抓获62名犯罪嫌疑人,其中移送起诉53人、判刑37人。杨玉勇系该传销网络的幕后组织者、策划者,2006年1月20日,公安机关在首都机场将准备出境外逃的犯罪嫌疑人杨玉勇抓获。经查,杨玉勇自1994年开始从事传销活动,到目前已在北京、河北、山东等15个省、区、市发展了自己的传销组织,成为长江以北最大的传销网络,杨玉勇从中非法获利2000余万元。目前,此案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广西玛雅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系列传销案
2005年6月,广西自治区公安机关一举侦破广西玛雅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特大系列传销案。此案涉及全国31个省、区、市38万人,涉案金额1.09亿元。目前,广西公安机关对玛雅公司涉嫌犯罪共立案27起,破案23起,打掉传销窝点291个,扣押冻结涉案资金1800万余元,抓获74名犯罪嫌疑人,其中移送起诉23人,判刑18人。
重庆杨远群、李小平等人传销、绑架、买凶杀人系列案
2005年11月,重庆公安机关侦破杨远群、李小平等人传销、绑架、买凶杀人系列案。杨远群等人以“搞开发、做生意”为诱饵,陆续骗来200余名老乡参与传销,涉案资金1000万余元。2005年6月15日,处于传销网络底层的李小平、李金堂二人由于再无下线发展,“投资”赚钱无望,遂以绑架并用利器威胁等暴力方式先后向杨彦等3名传销网络中的上线人物索要共计10万元。杨彦怀恨在心,以买凶杀人方式实施报复,将李小平砍伤。该犯罪团伙对参与传销后发觉上当受骗的人,采取买凶杀人、恐吓等手段,封堵受骗人之口,社会危害特别严重,在当地造成恶劣影响。现已抓获该传销网络“顶级人物”张宝文、武仲宣以及杨远群、李小平等8名犯罪嫌疑人,缴获赃款32万余元,目前已移送起诉6人,取保候审2人。
山东“天狮美丽佳人”化妆品特大传销案
2005年9月,山东省聊城市公安局东昌府分局成功侦破了传销“天狮美丽佳人”化妆品传销案,以罗国文为首的该传销网络以每人交纳2900元入伙购买天津天狮发展公司“美丽佳人”化妆品的形式进行传销活动,已发展涉及山东、河北、河南、四川等9个省(区、市)的10万余人,涉案金额3亿余元。现已抓获32名主要犯罪嫌疑人,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侦查中。
北京品品德国际茶艺连锁有限公司传销案
2005年7月,北京市公安机关成功侦破了北京品品德国际茶艺连锁有限公司传销案。以蔡德刚为首的传销团伙,通过吸收加盟茶楼的变相传销方式,以交纳入会费的名义向加盟会员销售“品品德”茶叶,经查,此案涉及全国十几个城市,北京地区已发展会员1000余人,涉案资金1200余万元,现已刑拘3名主要犯罪嫌疑人,扣押冻结涉案资金780万元,
扣押传销团伙使用的网络服务器2台,茶叶约19000盒,此案现已移送起诉。
广东“深圳科力海公司”传销案
2005年9月,广东省清远市公安机关采取统一行动,一举破获了“深圳科力海公司”传销案。经查,该犯罪团伙从2001年开始从事传销活动,现已发展5000余人,涉案资金1800余万元。公安机关查处传销人员1263人,其中刑事拘留29人,行政拘留1人,捣毁窝点148个,教育遣返1233人。
山东济南“4·9”特大传销案
2005年7月,山东省济南市公安机关侦破了以莫淑英等人为首的特大传销案。犯罪嫌疑人从2001年12月以来,打着“美丽工程”、推销“雅玫琳儿”系列产品的幌子,在济南、德州、东营等地进行非法传销活动。已发展参加传销人员1137人,非法经营数额达5000万元。此案共抓获5名主要犯罪嫌疑人,其中4人分别被判处1年至3年有期徒刑。
江苏夏向德等人传销、扰乱公共秩序、故意伤害案
2005年5月,江苏省邳州市公安局侦破了夏向德等人传销、扰乱公共秩序、故意伤害案。犯罪嫌疑人夏向德伙同肖云中等人以做生意、找工作为名,将江西、湖南、浙江等地200余人骗到邳州进行以推销“天津蕾帝男士化妆品公司”化妆品进行非法传销活动。夏、肖二人纠集张德旺等利用统一定制的钢管、短刀等凶器,对不愿参与其传销组织的人员进行威胁、恐吓,打伤群众,并围攻、殴打出警的公安民警,砸毁摄像机等器材,并扬言要打砸派出所,气焰十分嚣张。2005年5月,邳州市公安局组织警力进行集中打击,抓获夏向德、肖云中等8名主要犯罪嫌疑人。9月25日,法院一审以扰乱公共秩序、故意伤害罪分别判处8人三至十三年有期徒刑。
广东重阳公司特大传销案
2005年7月,广东省公安机关成功侦破了西安重阳公司传销案。被骗对象多为离退休老年人,涉案金额1500万元。犯罪嫌疑人称自己拥有西安重阳公司450万股股名为“重阳生物”的股权,招聘一批专门从事传销活动人员,以传销的手法,骗取广州地区群众认购并不真实存在的股权。目前,该案3名主要犯罪嫌疑人已被移送起诉。
吉林“6·18”传销案
2005年6月,吉林省公安机关成功侦破“6·18”传销案,一举抓获犯罪嫌疑人33人,其中孙振岐等27人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和罚金。该传销团伙自2000年以来,先后传销过新田化妆品、雨神化妆品、秀肤佳化妆品。参与人员涉及吉林、辽宁、天津、四川、安徽、山东等省市,涉案金额150万余元。
山东韩国人李宰完特大传销案
2005年5月,山东省公安机关成功侦破了韩国人李宰完传销案,这是我国公安机关成功破获的首起由外国人组织的传销案件。此案涉及1800多人,涉案金额4000余万元。犯罪嫌疑人李宰完自2004年6月开始在青岛进行传销活动,以认购化妆品、美体内衣等商品和发行储值卡为名进行传销活动。2005年6月21日,经青岛市人民检察院批准,犯罪嫌疑人李宰完被执行逮捕,目前此案已移送起诉。
黑龙江“3·1”特大传销案
2006年3月1日,黑龙江公安机关成功侦破一起传销案,涉及人员3400余人,涉案金额1000余万元,现已刑事拘留35人。经查,该传销组织2005年9月从黑龙江黑河市“迁网”至鹤岗市,当时仅有300余人,目前已发展到3400余人,涉及黑龙江、河北等7个省、自治区,传销商品为“盛世临”保健品,以拉人头方式进行传销,按照不同级别对新加入人员交纳的费用进行提成。目前,已抓获该传销组织骨干分子35人。目前,鹤岗市公安局正在加强案件侦办工作,全力追捕该传销组织的幕后组织者和追缴涉案赃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