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企业国际化战略

企业改革之声

中图分类号：Ｆ２７０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６－０１３８（２００２）０２－００３１－０４

中国的企业国际化战略

文／李海舰

企业国际化，是指其销售国际化、生产国际化、融资国际化、服务国际化和研发国际化，按照国际惯例运作。广义的企业国际化，不仅包括对外投资，而且包括对外贸易；不仅包括境外合资，而且包括国内合资。根据中国具体国情和现实运作，中国的企业国际化战略可分为两大层面：一是“引进来”的企业国际化战略，二是“走出去”的企业国际化战略。

益。有人估计，外方在前一二个环节上即可收回全部投资。因此，从深层次上分析，这种由外商控制海外市场的国际企业，从中方角度讲还不能称其为严格意义上的国际化。进入２０世纪９０年代以后，为了改变这种状况，要把中国一部分大中型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直接置于国际市场之中，在国外投资建厂，实行跨国经营。

的年产销规模，占有全球市场近３５％、国内市场近７０％的份额，稳居全球第一强。这样，格兰仕微波炉在生产每达到一定规模的时候就相应地降价。当然，格兰仕不仅通过规模经济降低成本，而且通过资本经营降低成本。一般而言，引进国外设备，一是花钱购买，二是“免费”拿来。格兰仕采取的是“免费”拿来方式，其前提是给国外企业一个承诺，这个承诺就是：比如某一产品，你要是１０块钱的成本，我５块钱给你，但要把你的生产线搬过来。格兰仕没花１分钱不仅引进了先进的生产设备，而且得到了现成的国外市场。这样，Ａ品牌搬过来，格兰仕就帮外国企业生产Ａ；Ｂ品牌搬过来，格兰仕就帮外国企业生产Ｂ。据介绍，在法国，工人是４天工作制，每天工作６小时；而在格兰仕机器是１天２４小时不停地运转。这样，１周内将１天的生产量按既定的价格卖给

２．国际产业转移型战略。

世界制造中心转移是客观的、必然的。“二战”以前，世界制造中心一直集中在欧美；“二战”以后，世界制造中心转移到以日、韩为首的东南亚诸国；２０世纪９０年代以后，世界制造中心又从日、韩转移到中国。目前看来，国内地区已接受过两次产业转移：一是香港制造业的转移，二是台湾制造业的转移，正在和将要接受日、韩制造业的转移，

“引进来”的企业国际化战略１．嫁接外资型战略。

中国企业在国际竞争中常常处于不利地位，其原因固然是多方面的，信息不灵、销售不畅无疑是其重要原因之一。通过利用合资经营、合作经营、补偿贸易、运用地租差价合资、外方购买中方股权、外商并购国有企业等外资嫁接方式，由于外商带来了熟悉的采购和销售渠道，这无疑给国内企业带来了更为广阔的活动空间，打破了国内企业直接进入国际市场的壁垒，缩短了与国际市场接轨的距离。实践证明，嫁接外资是国内企业快速实施国际化战略的一条便捷通道。

需要指出的是，国内企业嫁接外资以后，其海外市场大多数为外商控制，中方并未真正参与国际经济活动；加上外商从自身的利益出发，也很难将全部信息告诉我们，致使中方遭受严重经济损失。一般而言，中外合资、合作企业外方可以从四个环节获取收益：在企业建立初期，从进口成套设备上索取高价，赚取第一笔收益；在企业投入运作以后，从进口原材料和半成品中实行“转移定价”，赚取第二笔收益；在国际市场上销售产成品时，人为地压低价格，为其关联公司所购买，赚取第三笔收益；在企业利润分成时获得第四笔收

以及欧美制造业的转移。

其余６天的生产量则按灵活（１）总体状况。进入２１世纪初期，合约企业，

这既是格兰仕的跨国公司的制造环节又开始了新一轮向的价格卖给其他企业。

核心竞争力之所在，也是格兰仕善打中国的转移。跨国公司生产线的大转移

。可见，核心使中国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工厂。统计“价格战”的“秘密武器”

技术不等于核心竞争力。在现阶段，具资料表明，早在１９９９年，全球彩电市场

备一定资源整合能力的企业（像格兰销售量有４成是在中国生产，世界上的

仕）会更快地获得国际竞争优势，实施复印机中国生产的大约占６成。

国际化大战略。（２）地区状况。目前，广东珠三角地区已成为国内承接国际产业转移的重

要基地。以东莞市为例，１９９６—２０００年，东莞已连续５年在全国各大中城市出口总额中仅次于深圳、上海而位居第３。据统计，东莞市１９９９年外贸出口总额高达１５１．５亿美元，占全国的７．７％；外汇结售汇顺差高达２７．０２亿美元，占广东省的４４％，占全国当年新增外汇储备的２８％。（３）企业状况。以珠三角地区格兰仕为例，格兰仕集团已成为全球最大的微波炉生产基地，拥有１５００万台微波炉

需要指出的是，承接国际产业转移

型企业国际化战略大多采取的是“哑铃型”模式，即利润率较高的研发和市场两头在国外，而利润率较低的制造一头在国内。缺乏核心技术，靠拼装和组装从事国际化生产一直是珠三角乃至全国不少企业的“硬伤”。对此，国内理论界、企业界和政府界不少专家、官员主张大规模地从事核心技术研发投资，但基于国力、体制的限制，不够现实。而珠三角企业一开始则采取技术上的“拿来主义”，通过扩大规模、做大市场，获取利润回报

重点课题：本文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重点课题“经济全球化与中国产业组织调整”的中间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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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再回头过来投资核心技术研发。以格兰仕集团为例，２００１年其技术科研经费投入将达到４亿元，主要用于空调及微波炉高端技术的开发和研制。按格兰仕集团年销售收入来计算，其研发费用投入比例已增至年销售收入的５％。

外合资合作项目基金贷款先后支持中国企业在３０多个受援国探讨落实援外合资合作项目４０多个。

（２）以对外承包工程方式从事境外投资。中国在发展中国家或地区特别是在非洲设立的企业有相当一批是外经公

亚波特兰炼铝厂１０％的股份，几年内就收回了全部投资。

２．　生产能力转移型战略。

２０世纪９０年代中期以来，中国国内商品短缺的现象基本结束，开始出现整体供大于求的格局。１９９６年，国

“走出去”的企业国际化战略１．　对外投资型战略。

截至１９９９年底，全国经外经贸部批

准或备案的非金融类境外企业已达５９７６家，协议投资总额１０４亿美元，其中中方协议投资额为６９．５亿美元。由于中国海外直接投资的相当部分是没有经过官方批准的，因此，这一数字所反映

司有项目公司的职能，一般是因项目

出的中国企业的跨国经营规模还比较

（特别是援外项目）而设立，但初始项

小。联合国贸发会议跨国公司与投资司

目结束，公司仍然存在，继续承揽当地

是联合国专门从事全球跨国投资问题研

其他援外及工程承包项目。

究和制订政策的权威部门，其每年出版

（３）以债务资本化的方式从事境外

一本《世界投资报告》。据２０００年版《世

投资。债务资本化是中国在发展中国家

界投资报告》提供的数据，截至１９９９年

投资的一种新形式。对某些还贷吃力的

底，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累计金额为

生产性项目实行债务资本化，将受援国

２５６．１３亿美元（详见表１和表２）。

所欠的无息贷款转为中国公司的股本合

　　表１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年度金额

资经营，再由中国公司向中国政府还贷。

　　　　单位：亿美元

（４）以国际知名品牌产品从事境外

年份金额

投资。例如，海尔产品在出口时首先进

１９９４２０

入发达国家的市场，建立信誉，创出牌１９９５２０

子，然后再以高屋建瓴之势在发展中国１９９６２１．１４

家投资，从事海外生产，海外销售。当１９９７２５．６３

１９９８１９９９

１６．００３５．３４

司（承包工程公司），这些公司２０世纪有企业库存积压产品的金额已经达到７０年代末８０年代初脱胎于中央各部委４０００亿元，占国内生产总值的５％。通援外办及各省、直辖市援外办，一直承过推动国内企业向外投资并开展国际担中国援外工程，在非洲建成成套项目化经营，可以力争在较短的时间内为数百个，为中国赢得了信誉。７０年代末一部分因重复建设、盲目发展造成的中国开始进入国际承包市场，中国驻非过剩生产能力找到出路。１９９８年底，援外项目办在当地注册率先承包当地工国家经贸委会同有关部门拟定了首批程项目，转变为外经公司。这些外经公《向境外转移的长线产品目录》，主要

集中在轻工、纺织、服装、机械、电

子等行业。同时，国家经贸委还起草了有关进一步推动工业企业到境外投资建厂设点的措施和办法。根据外经贸部统计，截至１９９９年底，中国开展的境外加工贸易项目共有１５１个，其中１９９９年新批准的境外加工贸易项目５０个，补办确认手续的境外加工贸易项目１０１个。

中国境外加工贸易项目主要集中在发展中国家或地区。中国“走出去”的企业国际化战略领域包括资源开发、生产加工、交通运输、工程承包、医疗卫生、旅游餐饮、资讯服务等。按照投资金额比例划分：资源开发型投资占１９．４％，生产加工型项目占１１．５％，贸易型投资占６０．１％，交通运输占１．８％，其他类型占７．１％。一般而言，中国投向发达国家或地区的多为非生产性项目，一是贸易性项目，即贸易型投资，主要在于促进中国国内产品的出口。二是研发型项目，近几年来，研发型投资比重逐步上升，主要在于获取或利用发达国家或地区的先进技术。然而，投向发展中国家或地区的多为非贸易性项目，即非贸易型投资。一是资源开发型投资，主要为获取国外开采条件较佳或储量、品位较高的石油、矿产、林业、渔业等资源，以满足国内的需要。这类项目主要集中在非洲、拉美和东南亚地区。二是生产加工型投资，主要为转移国内长线产品的生产能力或发挥中国在技术、管理上的比较优势来占领当地的市场，同时带动国内相关材料、设备或零配件的出口。这类项目也主要集中在非洲、拉美和东南亚

资料来源：联合国《２０００世界投资报告》。

　　表２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累计金额

　　　　单位：亿美元

年份１９８５１９９０１９９５１９９７１９９８１９９９

金额１．３１２４．８９１５８．０２２０４．７９２２０．７９２５６．１３

然，这里也要进行比较成本分析。当在某一国家或地区的销售达到一定规模后，将当地的生产成本同国内的生产成本与运输成本之和进行比较，只要在当地设厂有利，便在当地开设加工组装厂。（５）以长期商品输出方式从事境外投资。对某一地区的对外投资，可以说是长期以来对这一地区商品出口的必然结果。例如，无锡飞马纺器有限公司自１９８８年开始向国外出口，经过１０余年的出口实践，将巴基斯坦、印度尼西亚定为境外设厂的首选地。（６）以开拓境外融资方式从事境外投资。到境外投资办企业，实际上是在境外利用外资，争取在国外贷款，再以贷款在国外投资。迄今，中国几个大型企业集团境外投资在１亿美元以上的大项目，几乎都是从海外自筹资金兴办起来的。如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以金融租赁方式，利用国际上几家大银行和银团贷款，投资１．２亿澳元，购买澳大利

资料来源：联合国《２０００世界投资报告》。

（１）以对外经济援助方式从事境外投资。一是援外优惠贷款。１９９５年７月起，中国政府同４０多个受援国签订了优惠贷款框架协议。二是援外合资合作项目基金。经国务院批准，国家设立了“援外合资合作项目基金”，用于支持中国企业同受援国企业举办具有援助性质的合资、合作、独资企业。１９９２年起，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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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区。

科技１２％，瑞士诺华１２％。据统计，中国大中型工业企业技术开发经费支出占产品销售收入的比重，１９９７年为１．２１％，１９９８年为１．２８％，１９９９年为１．３５％。如此低下的研究开发强度，从根本上制约了企业竞争优势以及核心能力的形成。

是国家综合实力的标志。例如，美国的经济实力主要体现在通用、福特、埃克森、ＩＢＭ等世界级大公司身上。为此，必须为企业成长为跨国公司创造良好的政策体制环境，这应成为未来２０年中国经济发展的一个重大战略抉择。（３）要把无形资产作为企业国际化

实行国际化战略的

主要问题１．企业平均规模偏小。

大型化往往是和国际化联系在一起的。中国企业单体规模偏小，它从根本上制约着企业国际化的能力。据统计，中国最大５００家工业企业的销售总额小于通用汽车公司一家；中国电子行业百强企业销售总额只相当于ＩＢＭ公司的１／５；中国零售商业百强企业销售总额不到沃尔玛公司的１／１０；世界炼油企业平均年生产规模是５３３万吨，最大炼油厂年产可达３０００多万吨，而中国１６家炼油企业平均年产规模仅为１６７万吨，不到世界平均水平的４５％；中国汽车整车生产厂家数排世界第一，但所有汽车厂的总产量加起来只相当于通用汽车公司产量的１／５。

如果以１９９７年世界最大１００家跨国公司与中国工业前１００家企业进行比较，则世界最大１００家跨国公司的单个平均资产金额为中国工业前１００家企业单个平均数值的２４倍，世界最大１００家跨国公司的单个平均销售收入金额为中国工业前１００家企业单个平均数值的３７．５倍，世界最大１００家跨国公司的单个平均雇员人数为中国工业前１００家企业单个平均数值的３．４倍。

战略的重中之重。现在看来，经济发达国家对外输出已经历了３个阶段。第一目前，中国有关的企业政策、体制

阶段为商品输出，第二阶段为资本输是基于“引进来”的思路而设计的，还

出，以上皆可称为有形资本输出。第三缺乏一整套如何促使企业真正“走出

阶段则为无形资本输出。进入２０世纪９０去”的政策、体制。以产业规制政策为

年代中期以来，除纯粹资金投入外，各例，中国明确规定商业银行不能拥有企

种非资金投入的对外直接投资方式越来业股权，银行与企业之间的经济联系被

由于巨型跨国公司实力雄厚，无严格限定在债权债务关系之内。但是，越多。

需投入资金，可用理念、文化、机制、纵观世界上实力强大的企业集团，无一

不是通过金融资本与产业资本的相互融品牌、管理、生产工艺、设计手段、配

方、诀窍、商誉、商机进行对外直接投合而形成的。一方面，现代股份经济的

资。以无形资产进行对外直接投资，已发展，使企业集团和银行等金融机构相

是跨国公司投资方式的重大转向。反观互之间的产权融合成为可能；另一方

中国企业跨国投资方式，几乎全为“清面，大型企业集团跨行业、跨地区及其

一色”的有形资本投入。因此，提升无由此而来的多元化、国际化的发展，也

形资产在中国企业国际化战略中的地位需要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的高层次融

３．政策体制约束偏紧。

合。因此，适应经济全球化、一体化发

展的需要，政府要为企业跨国经营创造一个和国际惯例接轨、相对宽松的政策体制环境。

实行国际化战略的

基本对策１．总体思路。

（１）　正确处理“引进来”和“走出去”的关系。在多大程度上“走出去”，这是衡量一国企业国际化水平高低的重

和研发中心阶段，研发地位已经大大高

要标志。２０世纪８０—９０年代期间，中

于营销地位。有定性研究结论认为，

国企业国际化主要走的是一条“引进

Ｒ＆Ｄ经费支出占企业产品销售额１％以

来”的道路，今后要特别强调“走出去”，

内的企业难以生存，达到２％可以勉强

使“引进来”和“走出去”之间在数量

维持，占５％以上的企业才有竞争力。经

上保持一个“适度”的比例关系。只有

验观察表明，大凡在国际竞争中取得突

真正“走出去”，形成国内、国外两个

出成绩的大型跨国公司和企业集团，都“战场”作战，相互配合、相互支持，中是非常重视Ｒ＆Ｄ投入的。一些国际著国企业才能更具国际竞争力。名企业的Ｒ＆Ｄ投入占产品销售收入的（２）要把跨国公司建设置于国家发比重已达到１０％以上。根据英国《金融展战略高度加以认识。跨国公司是企业时报》１９９８年发表的资料，１９９７年世界国际经营的载体。载体不行，一切都无Ｒ＆Ｄ投入占产品销售收入比重最高的从谈起。跨国公司是国家安全的保障。１０家公司是：美国孟山都２２％，微软公在经济全球化、一体化的今天，如果在司１７％，辉瑞１６％，德州仪器１６％，瑞某一产业内形成一两个具有国际竞争力典洛奇１６％，爱立信１５％，加拿大北方的跨国公司，那么在国际化中这一产业电信１４％，美国葛兰素威廉１４％，朗讯的经济安全就有了现实保障。跨国公司目前，国际企业发展已经历了３个阶段，即生产中心阶段、营销中心阶段

２．研究开发水平偏低。

已经成为当务之急。

（４）不断提升中国企业国际化经营层次。２０世纪８０年代初期以来，世界跨国公司的国际化发展已出现了重大转向，即由国际贸易中心阶段转向国际生产中心阶段。跨国公司海外生产的量与在国内生产后再出口的量相比较，前者远远超过了后者。跨国公司生产分为国内生产和海外生产两部分，海外生产部分大大高于国内生产部分。也就是说，国际生产已比国际贸易更为重要。不仅如此，２０世纪９０年代后期以来，研究与开发在全球范围内的合作形成了空前的高潮，跨国公司的国际化发展开始步入了国际研发中心阶段，亦即国际研发已比国际生产更为重要。因此，中国跨国公司应当尽快适应这种转向，适时由国际贸易中心阶段转向国际生产中心阶段，并进一步转向国际研发中心阶段。（５）实施“与国外跨国公司捆绑在一起发展”的国际化经营战略。在经济全球化、一体化的时代，某一工业行业领域，如果其市场份额做不到全球前５名，其最好的出路就是给跨国公司打工、为跨国公司配套，纳入国际生产体系之中。只有如此，才能取得“入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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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格，借此融入跨国经营。而企业跨国战略联盟则是企业全球化的一场巨大而深刻的变革，是一种既竞争又合作的新的国际经营方式。目前，越来越多的全球企业以不同的方式与其直接或间接竞争者结成战略联盟，目的是从中受益并对抗其他竞争者。因此，中国一些大型企业可以考虑采取加入跨国公司国际性战略联盟的方式从事跨国经营。

企业安装“海尔软件”、嫁接“海尔基因”，可以很快变成“海尔式”企业。这样，海尔品牌的“含金量”将会不断提升。海尔企业对中国经济的作用，不仅体现在利税贡献上，更重要的则体现在“基因”贡献上。异地克隆、“走出去”克隆应当成为中国知名企业发展的当务之急。

向名牌集中。目前，国内地方企业已有意识地向“三名”（名品、名厂、名人）企业集中，正沿着“以名牌产品带动名牌企业、以名牌企业带动名牌行业、以名牌行业带动明星城市”的轨迹发展。在向名牌集中的过程中，一方面，全社会的资产配置效率得到了最大限度实现；另一方面，绝大部分一般企业被纳入了名牌产品生产体系。这样，全社会的轻工产品竞争将提高到一个新的层次上，即由名牌产品和非名牌产品之间的竞争转向名牌产品和名牌产品之间为主的竞争。

名牌整合。轻工名牌发展到一定程度后，需要适时进行整合。目前，国内不少地区在同类产品生产或相近行业存在多家名牌企业，这在品牌发展的初级阶段，既是必然的也是必要的。经过一定时期以后，这些生产同类产品的名牌企业需要联合起来，从而可以最低限度的成本支出形成更大份额的市场规模，并由此将名牌的知名度再提升一个层次。否则，小区域内生产同类产品的名牌企业之间“春秋战国”，自相残杀，难以适应全球化、国际化发展的更大空间。如果说名牌激活、名牌延伸、名牌克隆和向名牌集中带有“以强扶弱”性质的话，那么，品牌整合则属于“强强联合”。从全球看，目前“强强联合”已成为品牌发展的主旋律。

（２）规模扩张。自扩式发展。以燕京啤酒为例，今后亟须膨胀“燕京”品牌的覆盖范围，包括产品覆盖范围和空间覆盖范围。这里，除传统产品生产外，更重要的则是转向高新技术产品生产，在生物工程领域开辟新的增长点，形成“二重化”齐头并进的发展格局。为此，一是在北京加快建设“燕京工业园区”，强化“燕京基因”；二是继续推进燕京品牌在全国乃至全球的影响力，把“走出去”扩张作为下一步的工作重点。

引入式发展。实践表明，一个产业最终掌握在３—５家大型公司手中，这是一个产业成熟时不可避免要发生的过程。对于某一技术或产品，如果没有能在市场上进入前五强，干脆与五强之一合作。因此，“引狼入室”，将国外知名品牌企业引入本地区内，由它们对处于一般发展或者劣势企业进行兼并重组，最终使该地区成为与全国及至全球众多知名品牌企业的合作园地，这是形成巨无霸企业的又一重要思路。

对接式发展。与国际经济对接，与国际惯例对接，说到底就是与跨国公司对接。名列世界５００强或处于国际同行业领先地位的跨国公司，它们不仅是当代国际先进技术、管理、机制的代表，更是当代国际先进理念、文化的代表。与跨国公司对接，更重要的则是与其理念、文化上的对接。这是中国轻工企业在与外商合作中获得的一笔最大的“无形资产”。通过它，可以实现利用国际上最先进的“无形资产”盘活国内轻工产业最大的“有形资产”之战略性发展。

新建式发展。今后，在某一区域内，将绝大多数国有企业以产权为纽带，组建国有资产经营公司，专事资本经营业务。一般而言，它以国有独资公司形式存在为好。国有资产经营公司下面根据经营业务性质，设立若干集团公司，每一集团公司均以知名度高、规模大、有市场、效益好，在同行业中占有一定优势的企业为龙头。对上，它是一个子公司；对下，它是一个母公司，从事混合经营，即资本经营和生产经营相结合。一般而言，它以多元投资主体构成为好。集团公司下面则由几十甚至上百个企业所构成，它们从事具体的生产经营业务，既可与集团公司同在一地，也可遍布全国、世界各地。这里，整个公司体制将由三个层次构成，形成一个宝塔结构：上精，控股公司层次要求精干；中强，集团公司层次要求强大；下实，亦即下属企业层次要求很实。作者简介：李海舰（１９６３－），男（汉族），山东临朐人，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研究员，北京市，１０００８６。

责任编辑　　王书昆

２．企业对策。

（１）品牌扩张。名牌激活。在相对过剩经济下，无牌、杂牌和低知名度品牌企业的大量有形资产处于闲置状态，不死不活。长此下去，这些资产将可能真的沉淀下来，变成死资产了。如果引入同类名牌产品生产，这些有形资产瞬间可由死资产转化为活资产、由低效资产转化为高效资产，这就是通常所讲的用无形资产激活有形资产，或者用高层次的无形资产激活低层次的无形资产。与有形资产不同的是，无形资产可以重复使用，使用一次增值一次。从理论上讲，无形资产的使用次数可以是无限度的。这样，只要少量无形资产就可激活大量有形资产。在激活过程中，名牌覆盖范围可以迅速膨胀。

名牌延伸。先成名、后延伸是先做强、后做大的同一语。一个品牌到了登峰造极之时应当适时全方位地延伸，它包括前向延伸、后向延伸、旁侧延伸、上下游延伸，等等。就企业而言，可以沿着四个层次延伸：一是品种延伸，即在一个品种上成名后延伸到其他品种上去；二是产品延伸，如在电冰箱生产上成名后延伸到洗衣机、微波炉、热水器生产上去；三是行业延伸，如在电器行业上成名后延伸到电子、信息行业上去；四是产业延伸，如在第二产业上成名后延伸到第一产业和第三产业上去。

名牌克隆。如果说名牌延伸是以名牌产品为主线的品牌扩张的话，那么，名牌克隆则是以名牌企业为主线的品牌扩张。以海尔企业为例，海尔品牌是包括海尔理念、海尔形象、海尔机制、海尔管理等在内的一系列当今中国乃至世界最先进的无形资产的集结，它可以说是一组软件、一组基因，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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