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家族_湘西的古老民族

ＹｉｎＸｉａｎｇ印象

今

土家族

———湘西的古老民族

文・图／马翀炜

陆

群

土家族自称“毕兹卡”或“毕际卡”，其本意一说是“本地人”的意思，一说“毕兹卡”是古代“伏羲”、“鼻息”（古羌戎的一支）的转音。土家族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民族，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别称，殷周时称为，春秋战国时称“巴人”、“彭人”为“板盾蛮”，秦汉时期称为“武陵蛮”，

宋以后，

称“土人”、

家族苗族自治州的永顺县是土家族先民活动的主要区域，是八百年彭氏土司制度时期土家族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这里沉淀着深厚的土家族文化。湘西及周边地区有３００多万土家族人，约占全国土家族人口总数的４０％。永顺县有土家族人口约３４万，约占全县总人口的７１％。

双凤村是永顺县和平乡的一个行政村，地处永顺县城西南方。距县城２５公里，距乡政府１２公里，村子坐落在海拔６８０米的山冈上，境内山峰突兀，坡陡沟深。全村

升的时候，在朝霞映照下，祖先看到对面的两座山很像两只展翅的凤凰，相对而立，翩翩起舞。祖先叹道：这是一个吉祥的地方！于是，在这里停留下来，生息繁衍。并因此把这里叫做“双凤”。村民在解释该村的另一个名称“双栖”时，往往会说，那是指两只凤凰栖息于此。

由于受交通、区位和各个方面条件的制约，土家族文化在这里保留得相对完整。双凤村被永顺县政府视为土家族文化保留得最好的一个村寨，从县政府正在努力打造的“土家第一村”品牌行动中，可以知道，这是一个十分典型的土家族村寨。

“土蛮”，明以后，特别是改土归流后，为与汉族“客家”的称呼相对应，出现了“土家”的专称。民国时期，被辱称为“土蛮子”、“蛮子”，１９５７年，经国务院批准正式确定土家族为单一民族成分。

在中国的民族大家庭中，人口达百万以上，而都不在边疆、深居祖国腹地的少数民族就只有土家族。北起大巴山，中经巫山，南过武陵山，止于南岭的渝、鄂、湘、黔相交的地区是土家族分布的主要地区。湘西北和鄂西是土家族分布的最集中区域。湘西土

９６户，３２５人，除从外地嫁到双凤

村的少数汉族、苗族妇女外，其他均为土家族。双凤村原名为“双且”、“双栖”或“爽切”，村民中有人说这个村最初是叫“双且”，之后叫“双凤栖”，再后来才叫“双凤”的。现在，村民们说得最多的村寨历史是这样的：他们的祖先从别的地方过来，来到对面的山坡上时，正是太阳初

传统服饰

自古以来，土家族就有自己独特的民族服装，其样式别具一格。《永顺府志》记载：“土司服饰不分男女，皆一式头裹刺花巾帕，衣裙尽绣花边。每逢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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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气，各官社巴下乡，俱令民间妇女歌舞。”清朝实施改土归流时，清政府对土家族服饰制定了禁革条款，

要求“服饰宜分男

要用青色或蓝色布料制成，大裆裤、短裤脚、白布裤腰，裤腰边钉有蓝格布，裤子上无口袋。腰缠幅面较宽的绣花腰带或布腰带，青年人可在上面挂情人送的荷包；老人则可将烟袋挂在腰带里，烟袋上挂打火机、烟盒等，既实用又美观。鞋子是青面白底布鞋，这是参加一些重要社会活动时候才穿的，平时进山做事则穿草鞋。

女装

妇女裹头用的也是青

罗裙，或百褶裙。佩戴全套银饰，琳琅满目。

女子的发式因年龄不同而不同，小女孩蓄茶盖头或梳羊角辫，长大后留独辫，系红、绿、蓝、青色头绳，但额前禁蓄刘海。结婚后，挽做“粑粑髻”。

妇女的装饰主要是耳环，多为银制，也有些是铜制的。

现在，双凤村的村民们平日里已经很少穿民族服饰了，上面提到的这些服饰大多要翻箱底才能找出来，而且全村没有一家人有全套的土家族服饰。村民们在举行大型活动，如过年跳“摆手舞”时所穿的服装，是县民委专门为这个村在市场上买的。村里有几位７０岁左右的老年妇女还知道怎么制作传统服装，但也多年没有做过了。现在偶尔动动手，也只是编一编小孩用的腰带。

女”，土家族服饰至此发生重大变化。女多穿满襟，男穿对襟，包头巾，均穿扭裆裤，但男女式样有别。１９４９年以后，受外来文化影响，双凤村土家族的服饰改变很大。现在，村里人的服饰已经没有多少土家族传统服饰的特征了。只是老人裹头巾的还有很多。

男装

双凤村土家族男子常

布丝帕或青布帕，一般比男子的略长，只是不包作人字形。妇女

特色饮食

双凤村人的主食为稻米、包谷、红薯、马铃薯、黄豆等，面

双凤村的摆手堂

食相对吃得少。肉食主要是猪、

的衣服有左开襟和右开襟两种。左开襟，袖大而短，无衣领，绣花边；右开襟，外托肩，无衣领，滚边，衣襟和袖口处有两条不同的青边。女裤用青蓝布料制成，加白裤腰。女鞋比较讲究，也更为美观，鞋口滚边挑花，鞋面用青色、蓝色或粉红色布料，上面绣各种花鸟鱼虫。

新娘出嫁时候穿的“露水衣”最为漂亮和艳丽。衣服为右开襟，大袖大摆，色彩艳丽，下着八扶

鸡、鸭、鱼等。为了猪肉保存的时间长一些，他们都习惯把猪肉加工成腊肉，储存起来备以后食用。蔬菜主要有辣椒、西红柿、黄瓜、萝卜、白菜等。山胡椒、生姜、葱、蒜是土家人终年食用的佐料。当地人喜食泡辣式的咸菜，经常泡制萝卜干、豇豆、泡辣子、糯米酸辣子、包谷酸辣子等。每年秋冬后，家家都要腌几坛辣品。双凤村有这样的俗语，“三日不吃酸和辣，心里就像猫儿

裹青丝帕或青布帕，青年人不像老人那样经常戴。这种头帕宽约

３０厘米，长约３米左右。包头时，

将头帕一圈接一圈地裹在头上，前面看上去呈人字形。较古老的男装上衣是琵琶襟，安铜制扣子。据当地老人讲，１９４９年以前，村里人主要穿满襟衣服，上衣在身体斜前向右边分开，

无衣领。

１９４９年以后，人们开始穿对襟上

衣，高衣领、衣袖小而长、正中安五至七排对排的布扣。裤子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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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走路脚软眼也花”，土家族菜肴讲究的是酸、辣、香的味道。烧制菜肴时，他们习惯于放很多油和辣椒，觉得如此才有滋有味。

在日常饮食之外，双凤村的土家族还有一些特色食品。

炒米

炒米的具体做法是：

先将糯米泡上一天，然后放点油，拿到甑子里蒸，待蒸透后，放在太阳下晒干，最后和上油与沙子一起放到锅里炒，炒干后，用筛子把沙子筛掉，炒米就做成了。通常，过年、过节、结婚或是生小孩，炒米总是少不了的，或是家里自己做，或是亲友送来。

团馓

团馓的做法稍微复杂

年节祭祖

爱的食物。冬至宰了年猪后，他们会把猪头和猪尾单独割下，猪肉就割成若干小块，拌上适量盐、花椒等佐料，放在大缸里腌十天左右，然后拿出来挂在火塘上方的炕架上以烟火熏干，差不多二十多天后就可以食用。腌肉保存时间很长，一般可保存一年。

一起吃大锅菜。这天，还要在家中的大门、树木、家具、器物用具、猪牛圈栏上贴纸钱，称“贴喜钱”，意思是说，家里的用具也辛苦了一年，要感谢它们。“喜钱”要在正月十五以后撕去，并在家中的堂屋中烧掉。从大年初一开始拜年。从初三、初五、或初七（一定是单日子）开始，其他村寨的人都要聚集在双凤村来跳摆手舞，一般要跳七八天。

四月初八

传说四月初八是

一些，首先也是把糯米泡上一天，再把泡好的糯米放到事先做好的篾制圆圈中，放置的数量、疏密都有讲究，然后把填好糯米的篾圈拿到铺着青草的架子上，用火慢慢烘干，最后放到油锅里炸，团馓会被炸得膨胀起来。有时候为了好看，在把糯米放进篾圈时，可以在上面放一些染了颜色的红米。团馓做好后为了保持它的香脆，通常会放在瓷坛中以备食用。

粑粑

土家人喜欢吃粑粑，

岁时节日

过年

过年是土家族人最重

要的节日，凡在外地的人，只要可能都必须赶回家祭祖过年，这叫“团年”。双凤村土家族过年时间与汉族略有不同，遇到小月从

牛王下凡的日子。牛王下凡后老老实实地帮人耕田，任劳任怨，人吃五谷它吃草。为了表示对牛的感激，双凤村人在四月初八这天过牛王节。俗话说“四月八，牛歇枷”。这天要把牛栏打扫得干干净净，让牛休息，并给牛吃嫩草、稀饭、鸡蛋等，还要唱《祝牛王词》：

世界最苦是你哩，世界上最好是你哩。拖了一年犁耙，

每到过年，家家户户都要用糯米、包谷、小米、高粱等做成粑粑，俗称年粑粑。其制作过程是：先用水把糯米淘净，然后用簸箕筛，待糯米晾干后将其蒸熟，接着放到木槽中舂打，最后分成块，压平即可。通常，糯米粑粑就用来当拜年的礼品或拿来款待客人。

腊肉

腊肉是土家人用来招

２８日开始，遇到大月从２９日起开

始，叫做“赶年”。吃饭前要祭祖、敬菩萨。祭品包括煮熟的半个猪头、鸡脚等。用簸箕装满饭，将猪头、鸡脚放置其上，并随意抓一把筷子放在上面。家中老人在前面端着簸箕，带领全家老少跪拜菩萨。过年当天，食物全部煮成大锅菜，大家不上桌，围在

待贵宾的上等菜，也是土家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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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是青草哩，春天夜里落大雨哩，主人摸黑整田哩，

新搓的缆绳扯断了哩……大端午

双凤村村民把汉族

敬土地公公。用一个大碗盛半碗饭，上面放鸡头、鸡脚，并在碗中插两双筷子，同时给土地公公烧香、烧纸。祭祀一般都由男性长者祭，女性一般不能祭。

必须有一只十二斤以上的没有猪尾巴的猪腿。如男女双方都已经长大成年，即二十岁左右，男方就必须准备一只有猪尾巴的猪腿，他求婚这年的拜年就叫“大拜年”。女方如果同意在这一年结婚，会连猪尾巴一起将猪腿收下；若不同意，就将猪尾巴割下来还给男方。

过礼

定亲后，男方要负责

过的端午节叫小端午，农历五月十五才是土家族三大节日之一的“大端午”节。过大端午节的时候，村民都要请客吃饭，客人越

婚姻习俗

双凤村的土家族婚姻制度有自己的一套习俗。大致包括求婚、

给新嫁娘做衣服。结婚的头天，男方要带上新衣，抬上礼物送给女方家，就是所谓的“过礼”。此外，新郎还要给新娘前来做伴的女友发糖，希望这个女孩嘴甜一点，不要讲坏话。女方的嫁妆中包括一个手工非常精细的无孔细背篓，以后新娘回娘家或者是上街都要用这个漂亮的背篓。

迎亲

迎亲当天，新郎要准

备好压轿鸡、压轿酒、迎亲布和“三茶六礼”。然后请一个执事的

哭嫁

人去迎亲。新娘要在家完成“梳

认亲、取八字、拜年、过礼、迎亲、拜堂、新娘回门等八个过程。

求婚

头礼”。然后就上轿到新郎家。

拜堂

拜堂仪式和汉族基本

多表示家族越兴旺，一般是吃三顿。这一天，也像汉族一样吃粽子。吃饭时，每家每户都要喝雄黄酒。没有喝完的酒则兑上水，用扫帚蘸了洒在房子四周，以驱赶蛇、蚊虫，避邪气，小孩脑门上用雄黄酒画上“十”字或“＃”字，表示把小孩子打扮成虎将，以驱邪。

大重阳

双凤村的重阳节不

１９４９年以前，结婚一

包括说媒、

一样，不同之处在于，土家族的拜堂有四拜：一拜天、二拜地、三拜黄河、四拜爹娘。这天要请所有的亲朋好友吃饭，七八个寨子的人都到场。当天晚上，年轻人和老人都可以参加闹洞房。

新娘回门

结婚后新娘回门

定要请媒人说亲，

“开口礼”和合八字。

认亲

婚事定下以后，男方

要到女方家认亲戚，以表示双方之间有亲戚关系。

取八字

合好八字并认亲之

后，男方要去女方家取合好的八字，并请媒人到女方家商量过门的日子。

拜年

定亲后的每年正月间，

称为“三朝回门”。

现在，双凤村的嫁娶仪式正在逐渐简化。

是农历九月九日，而是九月十九，他们把这一天叫做大重阳。吃晚饭前在家里的堂屋中敬家仙菩萨，给菩萨烧香、烧冥钱。然后带上公鸡头、公鸡脚、猪肉、酒等去

舞蹈艺术

在土家族聚居的地方，最有

男方要到女方家拜年。如果男方还未成年，在准备的拜年礼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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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特色的舞蹈，就是相传已久的摆手舞和茅古斯。这两个舞蹈是随着土家族大型的民俗活动———摆手活动一起举行的，整个活动中既有宗教祭祀，又有民俗活动表演。

摆手舞

对于双凤村

的土家族人来说，几乎每一个人都会跳摆手舞。它是一种载歌载舞的祭祀祖先的大型舞蹈。土家族聚居的村寨，大多建有摆手堂，堂前有一块较宽的平地，俗称摆手坪，每年正

茅古斯舞

月初三至正月十七的晚上，男女老少齐聚摆手堂前，共跳摆手舞。清乾隆《永顺府志》就曾记载，“各寨有摆手堂，又名鬼堂，谓是已故土官阴署。每年正月初三至十七日止，夜间鸣锣击鼓，男女聚集，跳舞唱歌，名曰摆手，此俗犹存。”

双凤村的摆手舞定于农历正月初三以后跳（必须定单日子，初三或初五）。因为这里有“七寨半”，所以村里的摆手舞一般跳八天，即每个寨子跳一天。所谓“七寨半”是指双凤、八吉、新寨、沙湖、召且等八个寨子，其中，双凤村是中心，召且只算半个寨子。因为在当地人眼中，召且是土家族和汉族杂居的寨子，

土家族只占寨中人口的一

间，几个寨子都会派人来双凤村跳摆手舞。

村里的老人告诉我们，曾经在双凤村教过私塾的田德门先生以前对他们讲过，从前，土司发动了一次战争，在战斗中，土司为了战胜敌人，命令百姓唱歌跳舞，诱敌深入，当敌人被吸引来观看歌舞时，土司便派人将他们抓住，取得了战争的胜利。后来为纪念这一胜利，便兴起摆手歌舞。据说，土司本身也很喜欢这种歌舞娱乐，并传言谁不参加就要患病或遇到灾祸，从此以后参加摆手活动的人就越来越多。

摆手舞的跳法各寨不尽相同。双凤村所跳的摆手舞，其动作主要是展示生产生活的各个方面，包括挖土、撒种、插秧、绩麻、纺纱、打蚊子、吃炒豆、水牛打架等。除此之外，整个舞蹈基本的过门动作是单摆、双摆和回旋摆，它们是每个生产生活动作中

都要应用到的，任何一个具体动作都要以此来加以连贯。跳摆手舞时候主要用锣鼓伴奏。节奏不同，动作也不同，每个人都绝对听从锣鼓的指挥，依节奏而摆动。动作变化由打鼓的人来定，一旦敲变化乐音，大家不用开口，就明白要用何种动作变换。摆手舞的最大特点是摆动时同手同脚，即左手左脚，右手右脚；整个舞蹈过程中没有直腿，都要屈膝；摆手的幅度较小，手的高度不超过肩膀，动作粗犷、有力。

茅古斯舞

土家族地区的茅古

斯舞表演，属于原始的戏剧艺术。表演茅古斯的人头戴稻草扎成的草帽，上面扎五根小辫，身穿草衣草裙，手臂与腿系草围，赤足。所表演的茅古斯舞中主要是一些模拟狩猎的动作，如围猎、追打野兽等，双凤村的茅古斯表演大都是在摆手舞之后举行。每场都有简单的情节和人物对话。半，所以将之称为“半寨”。对于跳摆手舞，土家人是热情高涨的，因为他们相信，不跳摆手舞会给寨子带来灾害，所以一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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