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士碧血洒大地化作幽兰吐芬芳--记著名烈士伍若兰
千古英烈
QIANGUYINGLIE
烈士碧血洒大地
化作幽兰吐芬芳
———记著名烈士伍若兰
●曹志辉
美国友人史沫特莱在她的《伟大
的道路》一书中，曾记载了朱德赞誊伍若兰烈士的一段话：“她是个坚韧不拔的农民组织者，既会搞宣传，又会
”打仗，智勇双全，这样的女士难得呀！
穷人赤膊喝北风”。她还曾带领100
多名农协会员，冲进大土豪梁成江的家中，杀猪煮饭，开仓济贫，在耒阳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马日事变”后，伍若兰成了耒阳当局悬赏通缉的对象，但她不惧风险，坚持地下斗争。1928年1月，朱德、陈毅等率领南昌起义余部在湘
伍若兰，1903年出生在湖南省南宜章举行暴动，革命浪潮席卷了湘耒阳市九眼塘的一户小康家庭。8岁南20多个县。
伍若兰与邓宗海、刘泰等组织农入私塾，12岁入耒阳女子职业学校。
1924年以优异的成绩考入衡阳省立民自卫队，密切配合朱德、陈毅领导第三女子师范学校。在衡阳三师上学的工农革命军第一师，攻克了耒阳城。时，她与毛泽建、夏明衡、何宝珍、
曾志相识。在学校党团组织的领导
下，她经常利用节假日和同学一起到
1928年2月17日，艳阳高照，学校附近的工厂、农村进行宣传。
1925年上海“五卅惨案”发生耒阳群众召开大会欢迎朱德领导的工后，她积极投入抗议日本帝国主义暴农革命军第一师抵达耒阳。锣鼓喧行的斗争，参与支援上海人民查抄日天，鞭炮声不断，每一处街角，每一货等群众活动。1925年秋，她光荣棵树旁，都有人在那里贴标语，围观
的群众热情高涨。“欢迎工农革命地成为一名共产党员。
伍若兰从女三师毕业后，回到耒军”的欢呼声，此起彼伏。阳家乡，被当地党组织分配到县女界耒阳县女界联合会会长伍若兰举联合会做宣传工作。不久，她又当选着小手旗，带领着队伍唱着嘹亮的歌为社会主义青年团耒阳地方执行委员声“一杆红旗，哗啦啦地飘。一心要会委员，兼任妇女部部长。1927年把革命闹。盒子枪、土枪，卡啦啦地春，她先后来到夏塘、小水铺等地办响，打倒那劣绅和土豪！……”，迎接夜校，向群众宣讲革命道理，并自编身穿灰军装、臂缠红带、扎着绑腿的革命歌曲。如：“如今世道大不公，工农革命军。富的富来穷的穷，富人高楼饮美酒，领头的是一位40岁左右的军官，
身穿打了不少补丁的灰色粗布军服，
脚穿一双草鞋，背上背着一个斗笠。四方脸庞上，连腮胡子毛楂楂的；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闪烁着慈祥而又深邃的光芒，给人一种威武而又亲切的感觉。伍若兰眼前一亮，身旁的县委书记邓宗海告诉她：“这就是那个名扬湘南边界地区的朱德，现任工农
”革命军第一师师长。
两天后，耒阳县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选举成立了县工农兵苏维埃政府，刘泰任主席，徐鹤、李树一任副主席。这天刚刚吃罢午饭，刘泰忽然进门，没有寒暄，劈头就说：“兰妹
”“请我？”伍若子，朱师长请你去。
兰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怔片刻以后，就和刘泰一起走进了朱德居住的祠堂里。
看到伍若兰，朱德向她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欢迎。伍若兰坐下的时候，邓宗海说：“1927年5月‘马日事变’后，伍若兰同志被耒阳县政府当局悬赏通缉。但她坚持在当地斗争，化装为村妇，四处联络同志。9月，我被湖南省委派回耒阳，她协助我等重建了中共耒阳县委。今年2月16日，伍若兰与我等率领耒阳农军，配合朱师长率领的工农革命军第一师攻
”克耒阳县城。她的贡献真是多多！
“好啊！革命的才女！”朱德握着伍若兰的手，笑逐颜开：“听说祠堂门
342
千古英烈
QIANGUYINGLIE
口的对联是你写的，我记得上联是‘驱逐县团丁’，下联是‘喜迎革命
”军’，横批是‘赤遍耒阳’，对吧？
“对的。”伍若兰高兴地回答。“你写得不错嘛”，朱德诙谐地说，“笔力好，内容也好。不愧出自
”才女的手笔！
“我没写好，请师长多指教。”伍若兰嗫嚅道。
“你是啥时候从衡阳女三师毕业”朱德问。的？
”伍若兰答：“去年夏天。
伍若兰没有想到，这一次造访正是一段传奇姻缘的开始。
2月23日，朱德在灯光下，盘着腿儿坐在床上补鞋，伍若兰和小姐妹们欢笑着走进屋里，冲着朱德直嚷
”嚷：“朱师长好！
“朱师长，你什么时候学会补鞋”姑娘们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哟！
朱德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抬头看到伍若兰和她的伙伴们站在面前，忙站起身，指着旁边的一条长板凳说：“坐”姑娘们推让着坐下后，朱德和吧。
蔼可亲地问：“嗬，你们兴师动众，
”有什么事呀？
“我们是耒阳县女界联合会的代
”表，今天特意前来登门拜访朱师长。
一位姑娘笑呵呵地回答。朱德笑了笑。姑娘说：“你率领工农革命军打了大胜仗，解放了我们耒阳城，很了
”谈了一阵妇女联合会的活不起啊！
动之后，姑娘的目光投向伍若兰，然后又把目光转向朱德，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朱师长，我们伍大姐想单独
”坐在一旁沉和你谈谈，你看行吗？
思的伍若兰，连忙垂下了脑袋，而且产生了一种不自然的羞怯感，半晌才
”吐出一句话：“你不要乱说嘛！
伍若兰羞涩地低下头，脸蛋儿红得像熟透了的柿子。她的伙伴们便嬉笑着一下跑开了。望着低头不语的伍若兰，朱德忍不住笑了：“若兰，你要单独和我谈谈，怎么又不
”开口啊？
“我……”伍若兰说了一个字，
矗立在井冈山茨坪的伍若兰烈士塑像
嘴巴又合上了，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又无从说起。朱德看到她那样，便不再催促，只笑着说：“你的伙伴们喜欢开这样的玩笑，那就由她们去吧。你既然来了，就应该坐一会儿，摆摆
”龙门阵也好嘛！
伍若兰把女界联合会几天来的新鲜事儿全盘端了出来。说完以后，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时而望着朱德，时而盯着他手中那只打补丁的布鞋。朱德望着伍若兰发呆的样子，问道：
”“若兰，你又在想些啥子呀！
“我想，”伍若兰憋不住扑哧笑出
”了声，“师长那只鞋好有一比呀！
“比啥子？”朱德回头一笑，语调惊奇而快乐。伍若兰戏谑道：“好比
”呀，好比一条胖头鱼张开了嘴巴。
“是吗？”朱德突然像孩子般纵情
”伍地笑起来：“说得好，很形象咧。
若兰也朗朗地笑起来，并欠起身子，伸出一只手抢过朱德手中的那只鞋，十分麻利地用手指量了量尺寸，然后把鞋子递了过去。随即，不顾朱德一脸诧异，不作声地跨出门槛，一溜烟似地跑了。
两天后的早晨，伍若兰拿出自己
最喜爱的印花帕子，把刚刚做好的一双新布鞋包好后，风风火火地来到朱德住的屋里。
“师长！”伍若兰不好意思地小声叫道。朱德满脸真诚：“为啥子声音这样小？你在我面前说话，怕啥子
”伍若兰羞涩地避开朱德锐利的嘛？
目光：“谁怕呀！要怕，我就……”伍若兰不再紧张拘束，她用双手慢慢地托起印花帕子包装的小包裹，给朱德递过去。打开小包裹，朱德半惊半喜：“怎么，原来是给我送来一双新
”说着，他从鞋里摸出一张布鞋呀！
纸片，只见上面写着一首诗：“莫以穿戴论英雄，为民甘愿受清贫。革命
”路长尘与土，有鞋才好赴征程。
望着伍若兰，朱德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说：“若兰，你这双鞋做得
”一种温暖的感好，诗也写得好啊！
觉渗透了伍若兰的全身。
得到朱德的赞扬，伍若兰心里也非常高兴，说话的声音也柔和起来：
”“人家专门为你做的鞋、写的诗呢！
瞅着伍若兰那腼腆的样子，朱德心里充满了喜悦和感激。
但是，过了一会儿，朱德渐渐收敛起笑容，眉头也渐渐蹙紧了。他不由把目光投向窗外，他没有望远处的庄稼和渠水，也没有望更远处的山峦和森林，他望着沐浴在朝阳中操练的战士们，情不自禁地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伍若兰说：“眼下北风劲吹，春寒料峭，可有半数以上的人还打着赤脚……”朱德的话，使伍若兰心里觉得很不安宁。她眺望窗外赤着脚跑步的战士们，顿时心里豁亮了：一双鞋，只能解决朱师长一个人的问题，可他手下还有1000多官兵呀！
伍若兰那张沉静的脸上，忽然漾出微笑。她望着坐在对面的朱德，充满乐观和自信地说：“朱师长，我现在要来个毛遂自荐，衷心希望你能
”够批准。
“你要自荐啥子嘛？”朱德不解地问道。
“我要自荐当个编织厂厂长，把
2010.10
35
千古英烈
QIANGUYINGLIE
耒阳县女界联合会的姐妹们组织起来编草鞋，让同志们不再打赤脚行军、
”打仗，你看行吗？
”朱德喜出望外，“行啊！行啊！
他没料到，聪明的伍若兰竟然和自己想到一起了。
品味着那一连串的“行啊，行啊”，伍若兰顿时感觉一股暖流涌遍了全身。
朱德爽朗地笑道：“看来，我没有认错人呀！你这个黄毛丫头，可真
”有一股子豪爽劲儿！
甭看伍若兰平时泼泼辣辣，风风火火，这时候面对朱德却腼腼腆腆，完全是一个羞于见人的少女。她觉得自己被一种突然降临的、神秘的幸福笼罩着。是的，她感到幸福和激动，因为是他带领工农革命军解放了耒阳，是他同她“心有灵犀一点通”……
5天很快过去。这天早晨，太阳一步一步地爬上来。这时，伍若兰领着十几个姐妹，肩上挑着一捆捆草鞋，说说笑笑地跨进了师部大门。朱德、王尔琢等师部领导刚从操场回来，还没来得及坐下，听说伍若兰她们到了，忙热情地同姑娘们一一握手。在阳光下，朱德的脸膛显得通红，闪着光彩。他瞅瞅面前的一担担草鞋，旋即望着姑娘们，乐呵呵地说：“嗬！这下子你们真是帮了工农革命军的大忙，我这个当师长的要当
”伍若兰嗔怪道：面向你们致谢口罗！
“朱师长，说致谢那就见外了，我们
”军民本是一家人啊！
朱德心里禁不住对伍若兰又增添了几分好感，觉得这个身材颀长、眼睛明亮的姑娘活泼热情，泼辣能干，是这一带难得的从事革命活动的女子之一。一时，朱德从心底里产生一种莫名的爱慕之情。
其实，伍若兰也是如此，她对朱德的敬仰由来已久。还是在朱德率领工农革命军第一师进耒阳城之前，她就听说过这位在湘南一带颇有传奇色彩的领导人，不由肃然起敬。后来在耒阳城，她几次与朱德的接触中，对
他有极好的印象。要说爱慕，她对他是一见钟情啊！但她内心十分矛盾，本想早点敞开自己的心扉，却又感到难以启齿。
不久，工农革命军需要一些熟悉当地情况的同志随军做宣传工作，这样伍若兰被调到工农革命军第一师政治部。如今朱德这位叱咤风云的人物竟成了自己的直接领导，她更是十分崇敬，并在内心充满了对朱德无法抑制的爱慕之情，朱德在工作中也发现伍若兰勇敢果断，明事理，有能力，共同的战斗生活渐渐地使两颗纯洁的心紧紧相连。
朱德当时孑然一身，战斗又如此频繁、残酷、紧张，他向伍若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然后吐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若兰，对于你，我从看到祠堂门前那幅对联之时起，就产生了好感。你是一个很有才能的女子，又信仰马克思主义，和我志同道合，我愿意和你一起革命，一起生活，你
”也愿意吗？
伍若兰望着面前直爽而敦实的朱德，顾不上羞涩，很爽快地说：“朱师长，只要你不嫌弃，我愿意同你一起生活，一起行军打仗，永远也
”不离开你。
此刻，激动、兴奋的情绪搅在一起，在朱德的胸膛里翻腾着。因为心情极好，他故意打起趣来：“你有麻子，我有胡子，我们就‘麻麻胡胡’
”伍若兰不由得笑起来。她结婚吧！
也觉得应该有个人来帮助照顾朱德的生活，使他有更多的精力投入战斗，便毅然决定和朱德结为夫妻。
3月的耒阳，春江水暖，草木葱翠，生机勃勃的山野洒满了阳光，干练自强、年方25岁的伍若兰在朋友的陪同下，来到朱德的驻地水东江的杜陵书院，举行了简朴而热闹的婚礼。
双枪女将
伍若兰不仅善于做群众工作，打起仗来也很勇敢，她能双手持枪打
仗，堪称“双枪女将”。
一次，伍若兰带领两名宣传队员到一个村子里写标语，被十几个窜进村子里的敌人发现。敌人一看是几个女兵，便一边叫喊“捉共党！捉共党”，一边向她们追来，伍若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拔出两支手枪，只听“叭叭”两响，领头的两个敌人应声倒地，吓得其余的敌人转身就跑，十几天里敌人再也不敢到这个村子里来，因为他们害怕这位双枪女神枪手。
1928年6月，伍若兰参加了龙源口战斗，她跟随朱德的队伍冲上新七溪岭，迅速占领制高点望月亭，设立指挥所。敌军以5个团的兵力向山上猛扑过来，红军打退了敌人的多次进攻。时至中午，敌军还没有占领高地，便孤注一掷，用七八挺机枪作掩护，抢占了望月亭前沿有利地形风车口，直接威胁着红军的指挥所。紧急关头，伍若兰手持双枪，纵身跳出战壕，大喊一声“冲啊”，率领战士们奋不顾身地冲向敌人，夺回了风车口。
翌年1月初，为了适应斗争的需要，井冈山前委设立了职工运动委员会，伍若兰任职工运动委员会妇女科长。她积极组织根据地的妇女做好支前工作，为战士们拆洗缝补，给部队运送物资、修筑五大哨口工事，她带领广大妇女，每天往返百多里，担起箩筐，到宁冈挑粮上山。
5月，担任红四军军部宣传队队长的伍若兰，根据湘赣边界特委和红四军军委的指示，带领宣传队员来到宁冈白石乡塘南村开展分田运动。塘南村是一个大村子，封建势力根深蒂固。土豪劣绅表面上不敢胡作非为，背地却煽风点火，恐吓群众，甚至嚣张地说：“我们是铁打的钉，铆不走，
”伍若兰他们是河里的水，要流去。
一进村，即到贫苦农民家中帮助劈柴挑水，洗衣做饭，并举办夜校，帮助农民学习文化，列举事实，摆出铁证，揭露土豪劣绅拖延分田的花招，还重点培养了一批农民骨干分子。
362
千古英烈
QIANGUYINGLIE
经过学习，农民们心明眼亮，很快动员起来，暴动队、农会、妇女会、儿童团等群众组织如雨后春笋似地成立起来。他们在群众大会上勇敢登台揭发斗争了谢祖生、龙志思等几个搞反攻倒算的土豪劣绅，带动了一大批中间阶级，使分田运动神速发展，战果辉煌，并受到了湘赣边界工农兵政府的通报表扬。
作为一名宣传队的领导，伍若兰还经常深入连排基层，给战士们讲课、谈心、组织文娱活动，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她冒着枪林弹雨，向敌人阵地喊话，宣传红军的政策，敦促敌人弃暗投明。伍若兰在生活上总是以一个普通一兵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和红军战士一样行军、打仗、一样吃红米饭、南瓜汤，穿草鞋，睡稻草铺。由于工作需要，军部配给她一匹马，她自己却很少骑，经常让给体弱的女战士或伤病员用。
壮烈牺牲
1929年1月14日，伍若兰随毛泽东、朱德率领的红四军主力出征赣南。一路上，她领导的妇运科一直走在队伍的前头，张贴布告标语、散发传单，发动群众与敌人展开斗争。
2月2日，雪花飞舞，朔风怒吼，红四军在江西寻邬吉潭同尾追的敌人展开激战后，转移到圳下村休息。
不料由于林彪率领的警戒部队麻痹轻敌，第二天拂晓，部队突遭赣敌刘士毅部和当地靖卫团的重重包围。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敌兵朝军部门口闯来，情况十分危急。朱德见从正门冲出去已不可能，便立即拔出手枪，准备迎击敌人，伍若兰灵机一动，迅速上前夺过朱德手中的枪，快速走到门口，故意把冲进来的敌军当成红军，厉声斥道：“前边战斗那么激烈，你们不快去参战，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是军长太太，命令你们离开这里！
她回头向朱德眨一眼，努一下嘴，暗示他快走，然后大声说：“老伙夫，
”快去伙房给朱军长打洗脸水！
朱德会意，恭恭敬敬地“唔”了一声，朝侧门走去。
伍若兰的厉声训斥，一时间把敌人搞懵了。看看离去的那个人，衣衫破烂，胡须满腮，不像个当官的，倒像个伙夫老头，就不十分在意。而眼前的这个自称是朱德军长太太的女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于是齐刷刷地把枪口对准了她。
“朱德在哪里？快说！”敌人凶神恶煞般吼道。
“军长昨晚着凉了，在后房还没”伍若兰十分冷静。起床呢！
一个瘦猴样的人用枪对准伍若兰，其余的人一窝蜂冲进后屋。说时迟，那时快，伍若兰飞起一脚，朝那敌兵小腹踢去，只听“哎哟”一声，敌人应声倒地，她扭身跑出门，朝村口奔去。
敌军在后屋扑了个空，又听见那
”便又敌兵尖叫着：“军长太太跑了！
一起赶到门口，当伍若兰快要跑出村口时，后面响起一阵激烈的枪声，伍若兰拔出双枪，奋不顾身地向敌军反击。一颗罪恶的子弹射穿了她的脚踝，伍若兰一头栽倒地上。
一生珍爱兰花的朱德
军部机关突围了，朱德脱险了，而伍若兰被捕了。
抓住了朱德的妻子，敌旅长刘士毅如获至宝，欣喜若狂。当天，就把她押到赣州城连夜审讯。
踩杠子、灌辣椒水、坐老虎凳……接连10余天，敌人施尽了各种酷刑，把伍若兰弄得死去活来，却一无所获。
无奈，敌人又用雪水把她再次浇醒，由刘士毅亲自审问。
“你一个女人家，死心踏地地跟
”着共产党，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怕死我就不会参加革命，我早
”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还是现实一点吧，你现在已落在我们手上，只要你能自首，或公开声明一下同朱德脱离夫妻关系，我就
”可保你不死，还可给你官做。
听到“朱德”二字，一股热流涌进了伍若兰的心房。从敌人的问话中，她得知朱德已安然无恙，感到无限的欣慰和自豪……
“你说话呀！”刘士毅怒吼着。她回头怒目地看着凶残的敌人：“要我和朱德脱离关系，除非日从西
”边出，赣江水倒流！
“不为你自己着想，总得为你肚
”子里的孩子着想嘛！
伍若兰放声大笑：“告诉你吧，
”我们的孩子同样是你们的掘墓人！
敌人费尽心机，毫无所获，恼羞成怒的刘士毅命令对伍若兰处以极刑。
2月12日，刽子手们砍下她的首级，将身子劈成四块，浇上汽油焚烧，还把她的首级悬挂在赣州城门上，并写上“朱德的妻子伍若兰”示众……
赣州城，笼罩在悲切、阴森、恐怖之中。
噩耗传来，地动山摇。朱德仰天长叹，涕泪如雨，悲痛至极。他深切地哀悼着她。“若兰，为了我，为了革命，你过早地离开了，安息吧，你
”的遗愿，必将在我们的手上实现！
此后，朱德一生珍爱兰花，以纪念革命伴侣伍若兰
2010.10
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