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人员对居住在新西兰克赖斯特彻奇的中国人的精神卫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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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精神医学, 2013, 第25卷, 第6期

•论著•

医疗人员对居住在新西兰克赖斯特彻奇的中国人的精神卫生服务状况的观点

张秋红1*, Jeffrey GAGE2, Pauline BARNETT2

摘要

背景：移民事件会给当事人带来压力，可能提高海外华人居民精神疾病的患病率。文化习俗的差异和对华人精神卫生服务的缺乏也可能阻碍其寻求所需的服务。

目的：评估新西兰医疗服务人员关于华人对精神卫生服务使用状况的观点。

方法：本研究为定性研究。对新西兰克赖斯特彻奇九名曾为华人服务的医疗服务人员进行深入访谈，并笔录及分析访谈内容。

（1）华人特殊的精神健康问题; （2）其中出现精神健康问题的最易感人群; （3）结果：访谈内容包括四个主题:

妨碍其获得精神卫生服务的因素;（4）社会支持网络对其精神健康的重要性。

结论：通过对高收入国家中为数目日益增长的华人提供精神健康服务的专业人员的定性研究，找出需要提高文化敏感度的地方，以此促进华人接受精神卫生服务，提高服务的效率。

1. 研究背景

新西兰是一个多元文化国家，拥有450万人口，其中亚洲移民人口（包括华人）在近年来迅速增长[1]。根据2006年的人口普查，目前新西兰有147,570华人，占总人口的3.6%， 是当地人口最多的少数族裔之一。根据DeSouza 和Garrett 的研究报告[2]， 很多华人移民在融入新西兰的生活时经历最多的是社会孤立、语言沟通障碍，和文化差异等困难。这些困难可能直接影响他们的工作、收入和生活质量，进而增加精神疾病的患病率。

华人对精神健康问题有着独特的视角，包括如何界定精神疾病，寻求帮助的恰当方式，不同治疗方法的疗效，在发病后如何重新融入社会，以及对精神病患者

例如，影响深远的中医著作《黄帝内经》的偏见等等[4-8]。

描写了“狂”和“癫”，其症状分别和双相障碍中的躁狂发作和抑郁发作相似[9]。中医把“狂”和“癫”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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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不同的疾病，但是现代西方精神医学把它们看作同一个疾病的两个方面[5]。一项在新西兰进行的调查显示了这些传统文化观点在现代的影响。调查发现华人研究对象对正常和异常行为的看法与西方精神卫生工作者的看法非常不一致，这种差异成为了诊断和治疗华人移民精神疾病的一个重要挑战[4]。在亚洲文化中，精神疾病和“丢脸”、偏见和歧视密切相关，因此对病人和家属来说，“家丑不可外扬”远比寻求专业帮助更重要。尽管有关亚洲人健康的研究在近十年有所增长，以普通人群为基础的关于移民的研究仍然匮乏[10,11]。来自新西兰的数据显示，华人比当地其他居民更少使用医疗服务[12]， 尤其是精神卫生服务[13]。华人移民较少使用精神卫生服务说明其对精神卫生的需求既未被充分了解，也未被给予满足。本研究的目的是探索医疗服务人员对影响华人精神健康问题因素的认识，以及他们为华人提供的服务现状。

中国天津市精神卫生中心（天津安定医院）

School of Health Sciences, University of Canterbury, Christchurch, New Zealand*通信作者：[email protected]

该文仅为英文文章的中文翻译版本，引用此文为参考文献请写：Zhang QH, Gage J, Barnett P. Health provider perspectives on mental health

service provision for Chinese people living in Christchurch, New Zealand. Shanghai Archives of Psychiatry 2013; 25(6): 375-383. doi: 10.3969/j.issn.1002-0829.2013.06.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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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研究方法2.1 研究地点

人口本研究在新西兰克赖斯特彻奇进行。该城市的总奇的医疗服务和新西兰的其它地区一样，由当地卫生局348,435人，其中7.8%为亚洲人[14]。克赖斯特彻出资并管理。华人移民和其他公民一样可以通过初级卫生服务系统使用精神卫生服务，或通过转诊到公立医院（主要是门诊）的精神专科医生那里就诊；他们也可以到私立机构的医生（包括中医）那里寻求帮助。2.2 研究对象的招募

且有过治疗华人患者经验的医疗服务人员符合入选标研究对象的入组标准为：提供精神卫生服务，并准。通过研究团队成员个人掌握的信息、咨询其他知情人、或联系为华人求诊者提供精神卫生服务的组织来招募研究对象。另外，在进行访谈时，研究者请求研究对象推荐其他合适的人选（即滚雪球抽样法）。最终入选的研究对象来自不同的机构和组织，包括当地的初级和二级医疗机构，非政府组织，以及个体私营医生。

者通过电子邮件，直接或者通过其所在机构联系了从2010年11月到2011年1月的三个月中，研究12位究的有关信息，并且发出邀请。这候选的研究对象（见图一）。电子邮件中提供了本研没有回复，两人拒绝参加。其余九人初步同意参加。研12人中，一位从未究者很快发现其中一位对华人精神健康问题了解较少，不适合参与本研究。由此人推荐了另一位符合入组条件的医疗服务人员。至此，研究入组了九位调查对象，并完成了对他们的深入访谈。

2.3 访谈

对每一位医疗服务人员进行了面对面的半结构式访谈。从2010年11月到2011年1月，第一作者（张秋红）访谈围绕着五个话题：研究对象对服务华人求诊者的经验；华人求诊者常见的精神健康困扰；华人求诊者的治疗状况和社会支持；他们眼中的华人求诊者获得治疗和支持所面临的困难；以及他们对中文精神健康信息和服务的可及性的评估。访谈指南是根据有关华人服务使用的文献编写的[2,3,8,10,12,15,16]。

访谈进行了录音记录，对另外两个访谈进行了详细手写完成访谈一般需要45至60分钟。研究者对七个笔记记录。在访谈结束后，研究者通过电子邮件或电话进一步询问研究对象一些问题，核实部分访谈内容。其中八个访谈用英文进行，有一个访谈（与中医医生）用普通话进行。这个中文访谈随后被翻译成英文，并由第一作者记录。在此，为保护研究对象的隐私权，他们的名字已用化名代替。

2.4 数据分析

的系统化流程，访谈记录以及手写记录的分析遵循包括理解、整理、理论化、重新放入语境。Morse [17]描述容完全熟悉。她把访谈内容按照主题和副主题构建成初

第一作者反复认真阅读了访谈记录，直到对其内• 39 •

步的框架，并和另外两位作者讨论。根据另两位作者的评价修改了框架，而后搜索文字记录，找出和主题及副主题相关的内容。对这些相关的内容使用进行了编码[18]的主题和副主题，三位作者再讨论新的主题和副主题，。在这个重组数据的过程中，产生了新NVivo8软件然后进一步修改框架，以便把访谈内容概念化。这个迭代流程一直重复，直到没再发现新的主题或副主题。2.5 可信度

方法学是否严谨的最常用的方法之一。可信度评估包括在定性研究中，评估研究的“可信度”是判断研究四个方面：真实性，可外推性，可靠性，和可证实性［19］本研究采用了以下措施来确保达到这四个标准：。访谈确保研究者和研究对象之间形成了互相信任的关真实性：第一次发出的电子邮件和随后的面对面系 —— 这是从研究对象口中获得真实可靠信息的关键。大部分访谈都录音，必要时可以重听录音，进一步确保了信息的真实性。

务机构中找到研究对象。在克赖斯特彻奇，为华人提供可外推性：通过立意抽样，从不同类别的医疗服医疗服务的专业人员很少，所以作者认为可以通过九位研究对象找出大部分相似的医疗服务人员以获取关于华人求诊者精神健康以及他们对所接受服务的观点。束后和每个文字分析的阶段结束后都会集中讨论，确保可靠性：在研究过程中，三位作者在每次访谈结了定性研究资料收集和分析方向清晰一致。

性的问题，以确保其个人观点不影响信息收集。每当访可证实性：在访谈过程中，作者避免使用有引导谈记录有模糊不清的地方，研究者即打电话给研究对象，核实所获得的信息。

图1. 研究对象入组流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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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伦理批准

了在开展招募和资料收集的工作之前，本研究获得有的研究对象均签署了该委员会批准的知情同意书。Canterbury 大学人类研究伦理委员会的伦理批准。所3. 研究结果

3.1 研究对象的人口学特征

位女性；年龄分布为：在受访的九位医疗服务人员中，有四位男性和五5030岁至40岁之间三位，40岁至之间三位。其中五位是华人，两位是英国裔欧洲人，两岁之间一位，50岁至60岁之间两位，60岁至70岁位是欧洲裔新西兰人。护士、咨询师、社工、营养师以及健康促进人员。八位他们中有全科医生、精神科医生、研究对象在主流医疗体系中工作，一位是当时正在当地工作的一名曾经在中国接受传统训练的中医。3.2 主题

访谈中出现了以下四个关键主题。3.2.1 主题一：所提出的精神健康问题

型的精神健康问题，包括压力、人际关系问题、成瘾研究对象报告了他们的华人求诊者存在的不同类问题（主要是吸烟和赌博）、焦虑、饮食障碍、抑郁、自杀和其他精神疾病。例如：

其中，压力，赌博和抑郁最常见。(Andrew) 常见的。在这些压力之下，有一些求诊者会诉由各种重大生活事件引起的压力是很诸赌博，因为他们认为赌博赚钱很快，可以让人一夜暴富。

(Betty) 也有精神健康问题，比如说赌博，酗酒，还有但是从我个人的了解来看，我知道华人社交回避。抑郁也是一个大问题。

(Ian) 有人离婚，打他们的小孩，或者去赌博。(Frank) 都是困扰亚洲人的问题。它们都会导致精神健我们知道吸烟、喝酒、药物滥用和赌博康问题：忧愁、担心、恐惧和孤立。自杀也是个问题。

影响尤为强烈，包括语言不通、社会环境不熟悉、失业来源与移民问题的压力被认为对华人的精神健康或者就业不足所带来的压力。有时甚至是很小的事情，比如不同的饮食或烹饪习惯。华人期待在新西兰有高品质的生活，而当这些期待没有此外，一些研究对象指出，得到满足时，他们的精神健康就有可能会受到影响。

(Frank)如果你是一个清洁工，这没有达到他们对美好生活的期望……如果家人想要来看你，你就会觉得很尴尬。

你也许会耻于告诉家人，系统不熟悉给需要寻求医疗服务的华人带来很大困难。几乎所有的医疗服务人员都表示，对新西兰医疗Frank 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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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k)体系和新西兰的不一样。我们有初级和二级医每一个国家都不一样。亚洲国家的医疗疗系统。但是在像中国这样的国家，没有这样的体系。你们会直接去医院。你们也没有家庭医生。

起，表示两者很可能会相互影响。

有些研究对象也把身体健康和精神健康联系在一(Gay)如果他们吃的不好，健康状况就会变差，而这我认为生理和精神健康是息息相关的。也会影响他们的精神健康。如果你感觉不好，就会不想做饭，而且完全没精神。这样你就不会有热情去为自己或别人做好事。所以，如果你吃的不好，就会没有精神，也就不想去尝试新事物或者去社交。这样一个恶性循环就产生了。

3.2.2 主题二：移民中最容易出现精神健康问题的人群这些群体包括老人、学生、研究对象对某些华人群体的精神健康表示了担忧，立的人、和在移民之前就已经有精神健康问题的人。华“夹在中间的人”、社会孤人中的老年人被认为是高危险人群，因为他们通常遇到语言交流不畅和交通不便等困难，因此有可能延迟寻求精神卫生方面的帮助。而华人学生则面临着对环境重新适应的问题，同时，学习、家人对他们成功的期待、经济问题都似乎在给他们施加额外的压力。的人他们在两种文化之间挣扎，无法完全适应新西兰的生活”则似乎既不属于西方文化，又不属于中国文化；“夹在中间方式，同时也感觉无论是在新西兰还是在中国都和传统中国文化脱节了。

(Ella) 西兰文化，又不属于中国文化。所以他们被夹发生在这些人身上的是，他们既不属于新在了中间，寻求帮助很困难。

(Betty) 了。但当她回国以后，却也没法适应那里的生她没法适应新西兰的生活，所以她回国活。

体选择不出门，不去和当地人或社会组织联系，也不和另外一个被描述为“安静”或“被孤立”的华人群华人社区联系。他们也许忙于学习或工作，或者缺乏在不同的文化环境中交朋友的信心。这一人群也包括因语言或交通障碍而不太喜欢出门社交的老年人。他们孤僻的生活方式使他们有可能在新的环境中被忽视。如果在适应过程中感到有困难，他们可能不知道去哪里，或怎样寻求帮助。

(Gay) 助。他们比较孤立，他们也许由于语言和交通也许没在团体中工作的人需要更多的帮困难不参与任何的团体。

(Betty) 语沟通，变得很孤僻，缺乏精力和动力，之后我认识一位女士，因为不能很好地用英还产生了抑郁和幻觉。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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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就已经患有精神疾病的华人。他们的家人期待（或希最后是患精神疾病的高危人群是在移民到新西兰望）新的、如果这些人感觉难以适应环境和文化上的巨大改变，他“优美的环境”可以帮助他们康复。然而，们通常会变得更加孤立，因而更不会去寻求精神健康方面的帮助。

(Ella) 了，却还把他们送到另一个国家去。他们的家这对他们来说多残酷啊！眼看着他们生病人都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事情。这并不常见，但一旦发生，对于家庭中的每一个人来说都很可怕。

3.2.3 主题三：妨碍获得服务的因素

康及相关服务的知识和认识、昂贵的服务、缺少中文信研究对象说，语言不通、羞愧、缺乏有关精神健息、主流医疗服务人员不接纳，都有可能是阻碍华人寻求精神卫生服务的因素。所有的研究对象都表示，医疗服务人员亟需提高他们对华人病患需求和表达心理困扰方式的认识。例如，研究对象提出，华人求诊者对精神疾病防备较高，常常以躯体症状主诉来掩盖精神疾病症状。

(Ella) 他们的躯体症状实际是抑郁症状。还有很多人很多人是因为身体不适来求诊的，但通常是因为睡眠障碍而来，这是最常见的主诉。要知道，当一个人得了抑郁症，他就会睡不好。满足华人求诊者需求的方式之一就是中医。然 而，很多西医缺乏中医知识，而且＂担心中医的质量和安全＂。

(Chris)们称之为“替代医学”），我不能提供任何有如果有人用不同文化和观点解释疾病

（我关的信息，因为我不知道。我的知识完全基于西医治疗原则。如果一位抑郁症患者想通过中医来治疗，那也许会和西医一样有效，但我却没法提供这种治疗，也没有人可以问。

因为这里没有相关的资源，所顾虑。

即使在中国接受训练的医疗服务人员也对中医有(Gay) 处方中很多药材合并使用。你需要非常了解中对于中医，我的顾虑是毒副作用。在中药药，才能正确地开处方。在中国，如果需要中医治疗，通常会去医院。但在这里，我不知道中医需要达到哪些标准，或者他们需不需要注册，我想他们很可能不用，直接就开业了。他们的知识和技能是否能达到在中国正规中医的标准？我不知道。在中国有大医院，还有监督机制来保证中医的安全。

匮乏也妨碍了对华人在文化和语言方面对精神健的支研究对象同时也表示，医疗服务领域政策和资金持。

(Andrew) 果有更多的资金，我们可以建立针对亚洲人的

最重要的是提供有针对性的服务。如• 41 •

服务。我们可以雇佣符合要求的人员。我们需要更多的专业人士做全职雇员，他们不能只做志愿者。

(Gay) 人或华人的健康或精神健康需求。很多人认为在政府部门，有很多决策者并不了解亚洲华人很健康，因为他们不去找全科医生。(Frank)给移民的拨款。坎特伯雷地区（克赖斯特彻奇问题是，我们有给难民的拨款，却没有所在地）是少数几个没有给移民拨款的地区，因为当地卫生局不相信亚洲人有健康需求。他们认为亚洲人健康又富裕，但他们错了。

主流＂（也就是西医）的精神卫生服务。他们倾向隐瞒研究对象表示，有精神健康问题的华人较少寻求＂自己的精神问题，不愿意求助，还有很多人选择回中国接受治疗。研究对象表示，华人对就医的决定揭示了一种被动求医的模式。

3.2.4 主题四：社会支持网络对华人精神健康的重要性的几种精神卫生服务，从初级医疗服务机构，到精神科研究对象描述了在克赖斯特彻奇当地为华人提供专家服务，包括政府和非政府组织提供的服务。在这些主流的精神卫生服务机构中，有一支高水平多专业的团队为有需要的华人提供一系列综合性服务。

(Betty) 院里，病人可以获得药物治疗，而且医疗服务我们总是以一个团队的形式工作。在医人员随时在他们身边。心理咨询师、物理治疗师都在一起帮助病人。精神科医生、心理学家、社工也会帮助病人处理财务或住房的问题。同时，医院有一系列出院后计划，包括通知病人的初级医生、寻找社区服务、安排康复服务。(Andrew)要别的服务，比如找工作、财务支持、食物、我通常做心理咨询，如果求诊者还需住处、综合医疗服务，我会把他们介绍给相应的组织或机构。而其它的机构也会介绍他们的访客到我们这儿接受心理服务。

华人病患时，研究对象说，服务的易获得性以及灵活性当被问及他们所在的机构如何更好地支持他们的都可以改善华人病患的体验。他们相信，提供更多汉语的信息、在机构中聘用更多的华人员工，可以减少沟通障碍，并且让华人更便于接受服务。有几个研究对象认为，在克赖斯特彻奇有几个全科医疗机构中的华人求诊者比其它的地方多很多，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它们有说中文的员工可以随时帮助华人病患。

经历对于理解华人及其面临的精神健康困扰非常有帮有一些研究对象说，他们本身的人生阅历和工作助。

(Ella) 生谈论他们在家里处理和父母的关系中经历的我们的经验很有帮助。我听到很多华人学困难，所以我就知道这些困难也许对于其他的华人学生也很重要。因此，咨询方面的经验很重要。这就像有先见之明。有些经验也来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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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西兰文化的生活体验中，比如我作为一个女儿和一个母亲的体验。

的重要性。比如几个研究对象提到，本地的教堂也会帮研究对象也承认来自家人以及其它社会团体支持助华人找到精神卫生服务。

4. 讨论

4.1 主要发现

见解，以解决为华人提供精神卫生服务中所面临的问本定性研究从医疗服务人员的视角，提供了新的题。本研究找出了华人群体所面临的精神健康问题，比如抑郁和成瘾，还有一些精神问题困扰易感的高危人群。本研究发现与以往研究一致，老年华人的沟通和交通困难可能和他们延迟寻求精神卫生服务相关[2,12,16,20]本研究的研究对象也提出了一些之前没有被注意的华。人中的高危人群，的华人、被孤立的移民以及在移民前就有严重精神疾病如：华人学生、“夹在两个文化之间”的人。

没有仔细划分亚裔人口，所以可能忽略了重要的民族特以往的研究，例如《新西兰精神卫生调查》[11]，有的精神卫生问题。数个研究发现，华人比其它人群更少利用精神卫生服务[12,13,15,21]于了解华人如何看待、处理精神健康问题，或是哪些，但几乎没有研究致力因素促进或阻碍他们使用精神卫生服务。本研究发现，需要精神卫生服务的华人没有寻求相应的帮助；研究对象感觉服务中某些文化因素被忽视，尤其是中文服务的缺乏，是妨碍华人使用服务的重要因素之一。

华人不常寻求精神卫生服务，所以他们的精神健康需求不愿意寻求专业帮助的倾向导致了一个恶性循环，和困扰也不为人所知，华人的精神健康及低服务使用率没有得到政策制定者的关注，他们的需求也没有得到考虑。所以，很少有资金或政策支持来改善现有的服务，使其更符合中国的文化习惯。打破这个恶性循环，确立一个良性循环对于改善华人的精神健康至关紧要。

才能为社区中的非主流的文化群体提供高质量的服务。医疗服务人员了解文化差异非常重要，只有这样我们发现，华人常常会以躯体症状作为主诉求医。这和Ran 等[22] 华人医疗服务人员会更理解这些问题及求诊者的移民的研究结果相似。本研究中的受访者认为，背景，尤其是那些自己有移民安家经历的医疗服务人员。在其它高收入国家可能也是如此。从长远来说，在新西然而，在新西兰的精神卫生服务人员中，华人很少，兰或其他高收入国家，为有效地消除障碍、促进华人移民寻求精神卫生服务，最好的解决办法也许是增加精神卫生服务人员的民族多样性。

一直帮助着华人解决健康问题。但是，在新西兰现有的几千年来，作为中华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中医医疗系统中，华人很难得到中医服务。在高收入国家增加获得标准化、高质量中医服务的渠道、以及把中医更大程度地整合到主流西医服务体系中，在政治上和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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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非常困难，但这是提高华人医疗服务使用的一个有效方法，而且这也可能使非华人社区的成员受益。4.2 本研究优势和局限性

员的视角，描述了他们对新西兰克赖斯特彻奇华人的精本研究从为华人提供精神卫生服务的医疗服务人神健康以及服务使用现状的想法和认识。我们无法得知这些发现在其它华人社区的普遍性，但可以预见，我们找到的问题或多或少存在于高收入国家的华人社区。关系中的其中一边。为更好地改善一个服务系统，既需本研究只考虑了“医疗服务人员 - 病人”这个双向要来自供方（即精神卫生服务的提供者）的信息，也需要来自需方在尝试实施本研究的提议前，需要补充对使用者调查的（即精神卫生服务的使用者）的信息。因此，结果。这其中应该包括华人社区成员、移民前即已起病的精神病患者及他们的家属。4.3 研究意义

种挑战的方法，帮助缓解他们的压力和减少在安家过程寻求帮助华人移民应对语言、文化和找工作等各中发生的心理健康问题。另外，一旦华人移民发生了精神健康问题，需要帮助他们克服寻求精神卫生服务的障碍。

的华人移民的整体精神健康：加强对非华人医务人员本研究发现了一些机会，可能改善数目日益增长 有关文化问题的教育；招募更多的华人加入医疗行业；增进华人社区对各种精神卫生服务的了解；以及发展更多元的社区服务以供选择。尽管这些措施需要政府卫生部门的提供资源和支持，华人社区本身也需要促进多元化社区服务的提供。

即在新西兰（也可能包括其它高收入国家）的华人移民本研究同时也发现了一些需要进一步探究的问题，所面临的问题。华人移民中的成瘾问题很常见，却没有被研究过。我们还发现了移民中的一个特殊群体，即无法适应两个文化的“夹在中间的人”，但对他们还缺乏认识，更无从谈起如何帮助他们减轻心理压力。最后，为了使相关政策和服务能更有效地促进华人移民日益受到重视的精神健康，我们需要定期做定量研究来实时了解每一代华人移民（移民及其后代）的不断变化的精神卫生需求。

利益冲突

作者报告没有任何有关此稿件的利益冲突。资金来源

本研究由Canterbury 大学的硕士奖学金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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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st NZ J （收稿日期：2013-09-02；接受日期：2013-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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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精神医学, 2013, 第25卷, 第6期

Health provider perspectives on mental health service provision for Chinese people living in Christchurch, New Zealand

Qiuhong ZHANG, Jeffrey GAGE, Pauline BARNETTAbstract

Background: Migration imposes stress and may contribute to the incidence of mental illness among natives of mainland China living overseas. Both cultural norms and service inadequacies may act as barriers to accessing needed mental health services.

Objective: Assess New Zealand health providers’ perspectives on the utilization of mental health services by immigrants from mainland China.

Methods: A qualitative study in Christchurch, New Zealand involved in-depth interviews with nine mental health professionals with experience in providing services to Chinese clients. The interviews were transcribed and thematically analysed.

Results: Four main themes emerged from the interviews: (1) specific mental health concerns of Chinese migrants;

(2) subgroups of migrants most likely to manifest mental health problems; (3) barriers to accessing services; and (4) the centrality of social support networks to the mental health of Chinese migrants.

Conclusions: Qualitative research with health providers in high-income countries who provide mental health services to the growing numbers of migrants from mainland China can identify areas where improved cultural sensitivity could increase both the utilization of mental health services by Chinese immigrants and the effectiveness of these services.

The English full-text is available at

doi:张秋红在中国从事精神科医生工作逾十年。她在天津医科大学获得了本科学位后就一直在天津安定医院工作。2011年，她在新西兰的Canterbury 大学获得了健康科学硕士学位。在新西兰期间，她曾在赌博问题基金会做志愿者，还在一家精神专科医院实习，在那里参加小组活动，参与临床会议，参观老年痴呆及抑郁症病房，还见习了不同类型的治疗比如物理治疗，职业治疗和电休克治疗等等。目前，她是天津安定医院科教部门心理组主治医生。她的研究兴趣主要是如何通过更深入地理解医患双方对精神疾病和精神卫生服务的看法，从而改善临床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