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狄更斯笔下的儿童形象看其人道主义思想

第二十卷第五期　　　　　　　　楚　雄　师　范　学　院　学　报　　　　　　　　Vol.20　No.5　2005年10月　　　　JOURNALOFCHUXIONGNORMALUNIVERSITY　　　　　　Oct.2005　

从狄更斯笔下的儿童形象看其人道主义思想

胡　磊

(楚雄师范学院附中,云南楚雄67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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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儿童是狄更斯许多小说中着力刻画的一类人物形象,是十九世纪英国社会底层小人物和弱势群体的代表。本文简要介绍了狄更斯的人生经历对塑造儿童形象及对其人道主义思想形成、发展的影响。在此基础上,侧重分析其笔下的儿童形象体现出的人道主义思想的重要内涵,从而让人们对狄更斯的精神世界有更深入的理解。

关键词:狄更斯;小说;儿童形象;人道主义思想

中图分类号:I561.074　　文章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7406(2005)05-0013-04

　　查尔斯·狄更斯(1812—1870年)是英国十九世纪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从第一部作品集《博兹特写集》开始,到他生命将息时仅完成二十三章的长篇小说《埃德温·德鲁德》为止,狄更斯让所有醉心于他作品的读者留连于他创造的“童话模式”。

狄更斯的小说一反传统常规,着力刻画十九世纪英国社会中的底层人物和“小人物”形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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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的性质发生了一个彻底的革命”,而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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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被恩格斯赞誉为“时代的旗帜”。在他的小说中,有一类值得我们永远记住的形象———“在伦敦迷雾、盗窟贼窝、暴君学校、后母家中众多的孤独可怜、游荡迷惘、挨打受辱、危险濒临、惊悸不安”的孤儿、苦儿、弃儿、流浪儿、低能儿、小乞丐———他们完整准确地展现了作者的精神世界,并且深入人心地牵动着读者的情思。同时展示出了人类长久以来的梦想和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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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关注着儿童在家庭、学校、社会中的成长教育和生存状态:他替那些不疼爱自己子女的父母感到羞耻,同时也谴责那些用畸形关系来维持度日的家庭;他知道对一个儿童的教育培养比给他一袋金币有用得多。他认为成长的力量是上帝赐给每个儿童的法宝,所以,他希望所有的英国儿童也能像他笔下的许多儿童一样,通过良好的教育,最后成为一个高尚而且对社会有用的人。

在狄更斯的长篇小说中,我们可以或多或少地看到少年儿童的影子,而且他们在小说中的一举一动总是让人过目不忘,如《奥列佛·退斯特》(又名《雾都孤儿》)中的小奥列佛、《老古玩店》中的小耐儿、《尼古拉斯·尼古尔贝》中的尼古拉斯、《艰难时世》中的西丝、《董贝父子》中的小保尔、《小杜丽》中的小杜丽、《巴纳比·鲁吉》中的低能儿巴纳比、《荒凉山庄》中的乔、《大卫·科波菲尔》中的大卫、《双城记》中的露西、《远大前程》(又名《孤星血泪》)中的小匹普等等。这些栩栩如生的儿童形象,表达了作家对人性善良的坚定信念与美好理想。

狄更斯塑造的众多儿童形象,凝聚了他巨大的心血。他对他们总是竭尽全力,甚至倾其所有。狄更斯在《老古玩店》写到一半时,曾打算为主人公小耐儿安排个完美的结局,但他最好的朋友福斯特认为这样的结局太落俗套,而如果让小耐儿早些离开人间,那么她可爱、纯洁、善良的形象就能永远留在读者心间。狄更斯最终采纳了这个建

一

狄更斯在大部分小说中给予了英国儿童较多

关注,其笔下诸多儿童形象凝聚了作家巨大的心血和深沉的思想。狄更斯对儿童始终抱有深厚的怜爱之情,他对儿童心理和儿童生活的体验较为深刻,这一点为他带来了无尽的创作灵感。狄更斯的小说引人注目而且“最重要的特点是: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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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儿童生活的小说家中最杰出的”。他的目光及思想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英国儿童,反而,他们的喜怒哀乐经常被他的笔尖捕捉到。他始终密切

＊收稿日期:2005-07-18

作者简介:胡　磊,楚雄师范学院附中教师。

楚雄师范学院学报　　　　　　　　　　　　　　　　　　　　　　　　　　　　　2005年第5期议,但他长时间地为此感到忧虑不安。他说:“她的死在我身上投下了最可怕的阴影,我刚能十分勉强地写下去。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难以恢复平静。没有一个人会像我这样对耐儿感到惋惜,这件事对我来说是太悲痛了,……,当我想到这个悲惨的故事时,就好像可怜的玛丽昨天刚刚死去一样。”这段话中提到的玛丽是狄更斯的小姨子,全名是玛丽·霍加斯。他俩一直相处得很好,狄更斯对她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可是,玛丽在狄更斯婚后一年就去世了。这件事对狄更斯打击很大,他为此一两个星期都提不起笔。在狄更斯后来的作品里,玛丽成了一些女性形象(如:小耐儿、艾格妮斯、小杜丽等)的原型,她们寄托了作者对玛丽的哀思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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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的受压迫的人们,憎恶当时的社会制度的基调;对于哲学思想来说,他因此形成了以崇善怨恶为核心的人道主义思想的雏型。在《狄更斯的心理原型与小说的童话模式》一文中,作者说:“前一段生活体现着人性的美与善,后一段生活使他看到了人性的丑与恶,而经历了丑与恶的考验后的他(狄更斯),依然保持着对美与善的美好情感,并且把这种体现着童真、体现着美的自然人性的童年生活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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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理想。”在这里还应指出,历史上的道德观、审美观对狄更斯人道主义思想的成熟也有过影响。柏拉图认为:“在所有理念之上最高的理念是`善'的理念。`善'是理念世界中最高的、最完美的理念,同时,`善'也是一切事物都追求的一个总的,最高的目的。”到中世纪,当时的“最后一位诗人”但丁说过:“我看见宇宙纷散的纸张,都被爱合订为一册。”文艺复兴后,人道主义作为人文主义思想和启蒙运动思想的基础,便紧紧地同各种哲学思潮融合在一起,载入了哲学史的发展长河———“人文主义者宣扬的人道主义,经过十七世纪的英国,十八世纪的法国和十九世纪上半叶的法国的资产阶级思想家的发展和丰富,形成了完备的理论体系。”在十九世纪有独特思想个性的作家中,狄更斯是比较善于借鉴和承袭这些观念的一个,因为他在小时候便有了精神和情感体验作为基础。狄更斯“从欧文的空想社会主义,从斯沫莱特、菲尔丁等人的小说,接受并形成了他依据平等的和对人仁爱的正义原则,和平地进行社会改造的改良主义的观点。”

狄更斯是一个资产阶级作家,他的小说属于资产阶级上升时期的文学,表现出的必然是资产阶级自身发展的要求和愿望,然而在当时的社会历史背景下,狄更斯通过小说中的儿童形象透露出的哲学思想在客观上代表了广大劳动人民的利益。概括地说:高举“善”的大旗与“恶”作坚决的斗争,始终坚信胜利属于前者,以“仁爱”精神反抗资产阶级的贪欲和冷酷,处处体现出资产阶级的“利他主义”,求得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友爱,这就是狄更斯至死不渝所信守的人道主义思想的核心内容。这种放射出“全人类”光辉的哲学思想体系,是以“道德”和“良知”作为基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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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狄更斯童年时当过童工,青年时曾失恋,中年时又同妻子分手,这些是能让我们了解到的命运对他的主要打击,但应承认,狄更斯的生活经历及生命体验(特别是儿童、青少年时期的苦难生活)对他塑造儿童形象和他的人道主义思想的形成、发展有很深的影响。

“童年的阴影”时常影响着狄更斯手中的笔,只要稍微留意狄更斯的小说,不难看出他塑造的许多儿童形象都有他童年的影子,这些儿童形象的言行举止明显地打上了狄更斯童年成长经历的烙印。带有自传性质的小说《大卫·科波菲尔》就是很好的例子。作家在《序》里承认,这是一部他最钟爱的小说。其实大卫就是经过变形但又辨认得出来的查尔斯·狄更斯的形象。大卫·科波菲尔姓名的开头字母DC颠倒过来就是查尔斯·狄更斯姓名的开头字母C、D;大卫和狄更斯都是穷孩子;大卫被继父送进的那所学校和狄更斯曾呆过的一所学校很相似———校长都是不学无术,投机钻营和蛮横残暴的“教育家”;十一岁时,大卫和狄更斯都在作坊里洗瓶子,贴标签,当然受到的虐待也完全相同……狄更斯儿童时代不堪回首的苦痛经历,既使他心头笼罩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又使他从那时起便在心中架起了一座称量“善”与“恶”的道德天平,从而为他构建人道主义的精神大厦打下了坚实的根基。狄更斯的童年,前期是欢乐美好的,但在后期竟成了辛酸屈辱,这两段时期的人生体验对狄更斯的小说创作以及哲学思想的形成具有同样重要的意义。对于小说创作来说,他因此而在作品中始终保持着一种热爱儿童、热爱生活,同情孤苦无三

狄更斯塑造的儿童形象直接、准确、有力地体现了作家的人道主义思想,他们是作家精神世界的忠实代言人。

狄更斯通过儿童形象表达了“童心纯美”

胡　磊:从狄更斯笔下的儿童形象看其人道主义思想

的哲学思想,儿童心灵的善良、真诚、友爱是作

家一再褒扬的内容。狄更斯认为天真的儿童是人类人道主义思想最真实的体现。他笔下的儿童,一直保持着纯美的童心。比如,小耐儿(《老古玩店》)和小杜丽(《小杜丽》)就是令人心弦振颤的天使一样的儿童形象。小耐儿的死让无数读者为之洒下无限凄楚和同情的泪水。她的言行举止始终体现着一种柔和的美德,是世间一切伦理规范的榜样。她聪慧、娴淑,处处体现出忍让和宽容,她甚至对那些伤害她和她外祖父的人还保持着真诚。当外祖父拿家产在赌场上孤注一掷,并输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她还百般温存地安慰他、孝敬他;祖孙俩相依为命,沿途流浪,但小耐儿从不沾染其他乞丐儿都有的恶习。对于出生在监狱里的小杜丽来说,她的童年基本没有什么欢乐可言,但她却对父亲竭尽孝道,小小年纪便挣钱养活全家人,可见,她同样是一个能吃苦,会体贴人的好女孩。对于自私而蛮横的手足同胞,她默默地用与生俱来的高尚品质,用真、善、美感化他们,最后她终于找到了幸福的归宿。在《远大前程》里,小匹普犹豫之后终于在阴冷、潮湿的沼泽旁向那个凶恶的逃犯伸出了援助的手。小匹普帮助“坏人”是因为他觉得他的良心应去援助可怜的逃犯,而并不在意这个逃犯过去做过什么,是个什么样的人。

狄更斯是如此热烈地爱着他塑造出来的孩子。他说:“对我的想象所产生的每一个孩子,我是一个溺爱的父母。从来没有人像我这样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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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爱他们。”狄更斯这种对“童心纯美”推崇备至的哲学思想在某种程度上暗合了中国明朝著名思想家李贽的“童心说”。李贽在《焚书》中写道:“夫童心者,真心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意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人而非真,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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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复有初矣。”可见,狄更斯对儿童心灵世界的哲学认识并不只是一家之言。

狄更斯笔下的儿童形象,表达了美德总能战胜一切恶行的人道主义思想,体现了作家“以德报怨”、“以善胜恶”的美好理想。狄更斯塑造的许多儿童形象,在善与恶,美与丑的斗争中总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车尔尼雪夫斯基说:“狄更斯是个捍卫着下层阶级,向上层阶级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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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争,向虚假与伪善进行讨伐的战士。”而许多读者也乐意看见围绕儿童展开的故事里,人物的结局都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狄更斯对于正义的儿童形象是“爱之欲其生”,而对那些邪恶的人物又是“恶之欲其死”。

他的这一人道主义思想在奥立佛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出生在人间地狱———贫民习艺所的小奥立佛不幸成了孤儿,他的童年就是在恶劣的环境、沉重的劳动中度过的;他的欢笑很少,身体虚弱,每个人都可以欺侮他,但他天性纯真、善良,总认为世界上美好的东西是最多的。他误入贼窝时,受到了以老犹太费根为首的群贼的教唆和陷害,但他始终对“坏事”恨而远之,心灵并没有受到污染。后来,他得到了老绅士布朗罗的搭救和抚养,但邪恶势力仍不放过他: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蒙克斯为了占有全部遗产,指使费根和暴徒德赛克斯追杀小奥列佛。最终在许多好心人的帮助和保护下,小奥列佛历尽千难万险,终于成了仁义富有、美满幸福的绅士,而制造灾祸的恶棍们都落得了大快人心的下场,善恶各得其所。正如狄更斯在小说的序中所说:“当我写这本书的时候,我不曾看到为什么生活的渣滓就不能像它的上层分子那样服务于道德目的。……我想以小奥列佛为例来表明:`善'的原则如何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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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各种逆境,最后终归得到胜利”。在《老古玩店》里狄更斯同样通过小耐儿表达了他的哲学基本原则,有所不同的是,“善”在小耐儿身上体现得有些玄妙:她在命运的打击下死去了,但美德却获得了胜利。

狄更斯通过塑造儿童形象,强烈谴责了十九世纪英国社会摧残人性的教育制度和以金钱、私利编织成的畸形家庭关系。狄更斯在小说中很注重反映儿童的教育培养问题,他认为在儿童身上才能培养起的那些新的情感中,具有特殊意义的是道德感和美感。

狄更斯认为正确合理的教育和温馨互爱的家庭最能充分地发挥“情感教育”和“道德感化”的作用,最有利于“情感教育”和“道德感化”的实施。儿童问题“归根到底就是家庭问题。也就是人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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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而合理的教育问题”。狄更斯在批判金钱的罪恶时,常以“情感教育”和“道德感化”来对抗金钱的腐蚀;另外,他也把惩恶扬善的希望更多地寄托于儿童本身的“情感教育”和“道德感化”。在《奥立佛·退斯特》里,南茜本来是一个坏女人,但通过与小奥立佛的几次接触后,她的良知复苏了,她看清了小奥立佛是个正直、善良的孩子,因此她反而为小奥立佛传递消息,救助了他。在《董贝父子》里,破产后的董贝对小保尔的死的重新认识及对他生前的一举一动的回忆,使自己有所感悟,开始扪心自问;再加上女儿芙洛伦丝的温情感化,终于找回了失落已久的爱心。在实际社会生活中,狄更斯的“情感教育”和“道德感化”这一人道主义思想甚

楚雄师范学院学报　　　　　　　　　　　　　　　　　　　　　　　　　　　　　2005年第5期至给整个英国带来了好处。正如莫洛亚所说:“倘若说某种细腻的柔情成为英国家庭生活的主要色彩;某些野蛮的东西从英国的生活中消失了,……,在英国,穷人的孩子受到了较好一些的尊重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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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这部分地是狄更斯起的作用”。

狄更斯笔下的儿童形象,集中体现了作家所认为的人类的精神追求和社会生活应当是“乐观向上,欢愉温和”的人道主义思想。狄更斯的“乐观主义”信息是:“要充满信心,永远乐观,世界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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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那些满怀信心,愉快乐观地去征服它的人。”这种信息通过大卫和小奥立佛给予了我们足够的提醒———儿童的精神面貌往往是乐观向上的。在《大卫·科波菲尔》中,大卫从出生到获得成功和幸福的这一段时光是充满艰辛和痛苦的,但他从稍懂人世起便有坚定的信念,认为只要自己尽力去做,世上美好的一切就会光顾自己;另外,在他少年时期,他又受到米考伯和贝特西姨婆的乐观精神的感染,因此他更加积极进取,乐观向上,最终得到了完美的结局。另一部小说中,在经历几次苦难之后,小奥立佛已经不十分看重黑暗的社会给自己留下的创伤了,他甚至对这些不屑一顾,他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的将来,并在逆境中一直保持乐观的态度,认为好运会降临到自己身上。事实上,他的结局的确也是完美的。

狄更斯认为人类的生活应在欢愉温和、友爱轻松之中度过。人们在一起,应轻松地做事,而且应在一种舒适的氛围之中,互相开玩笑,互相微笑,这对于任何阶级都适用。狄更斯塑造的儿童形象正好体现了人世间轻松愉快,互相信任的关系,这种关系是难得而美好的。小奥立佛和布朗罗先生平等、友好地相处,同梅里夫人一家亲密而真诚地交流是这一思想的体现;大卫同辟果提一家的关系是欢愉而温和的,而同米考伯先生一家相处则更多地充满乐观的微笑;小匹普长大后一直怀念同乔在作坊里的火炉旁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而《董贝父子》里小保尔的死及《艰

难时世》里小汤姆的变坏,则从侧面和反面谴

责了这个毫无温情、欢乐、微笑和体谅可言的冷酷的英国社会。

总之,离开狄更斯小说中那些可爱的儿童,我们会觉得若有所失;走入他深沉的精神世界,我们又会感到收获颇丰。正如莫洛亚所说:“狄更斯是他的那个时代的完美代表,他让生活的进程控制了自己,……,人类在被自己释放出的魔鬼面前自暴自弃,医治这种自暴自弃的唯一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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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内心生活了。”我们不难看出,狄更斯正是以小说创作实现着这个目标。

参考文献:

[1][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卷.人民教育出版社,1986年版,P594.[3][10]转引自陈应祥主编.外国文学(增订本).山西教育出版社,1988年版,P398—399.

[4][6]转引自蒋承勇,郑达华.狄更斯的心理原型与小说的童话模式.外国文学研究.1995(11).

[5][16][17][18][法]安德列·莫洛亚.狄更斯评传.朱延生译.山西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P41,P2,P140,P87.

[7][9]欧洲哲学发展史.重庆出版社,1984年版,P67,P204.

[8]但丁.神曲.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版,P545.

[11]转引自穆睿清,姚汝勤.外国文学参考资料(下).地质出版社,1984年版,P125.[12]转引自高瑞泉,袁振国.人格论.上海文化出版社,1989年版,P200.

[13][14][15][苏]伊瓦肖娃.狄更斯评传.蔡文显,廖世健,李筱菊译.广东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P28,P100,P429.

(责任编辑:徐芸华)

Understandinghumanitarianismthroughyoungchildrencharacters

inliteraryworksbyCharlesDickens

HULei

Abstract:YoungchildrencharactersareacentralpartofCharlesDickens literaryworks.Theyrepresent

th

theunimportantandtheweakintheBritishsocietyinthe19century.ThisessaybrieflydiscussestheinfluenceofDickens lifeexperienceonthecreationofyoungchildrencharactersandontheformationanddevelopmentofhishumanitarianism.

KeyWords:Dickens;novel;youngchildrencharacters;humanitarian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