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蒙古人的冠帽之饰及审美习俗_乌恩托娅

2011年3月第40卷第2期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InnerMongoliaNormalUniversity(Philosophy＆SocialScience)Mar.2011

Vol.40No.2

浅析蒙古人的冠帽之饰及审美习俗

乌恩托娅,徐英

(1.内蒙古美术馆,内蒙古呼和浩特010010;2.内蒙古大学艺术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010010)

[摘　要]　蒙古人之冠帽本是御寒挡风的实用之物。随着经济的发展和文化的交流,在保留其实用价值的同时,大大拓展了其审美的价值。蒙古族男性所戴各种造型的冠帽和蒙古族女性的罟罟冠,不论款式造型、材质饰品,均是蒙古族冠帽中最具典型性的代表。蒙古人对于自己冠帽的装饰,在此可见一斑,且这种重视冠帽的民族习俗绵延至今。

[关键词]　蒙古族;冠帽;罟罟冠;装饰

[中图分类号]:C91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623(2011)02--0105--05

中国北方草原地区,由于夏季气候炎热,冬季气　　

候寒冷,游牧的蒙古人不论男女,都带帽子。冬天

时,他们戴兽皮制作的帽子,夏天则戴凉帽,蒙古族女性还围戴各种头巾。开始时,这些佩戴在头上的冠帽都是御寒挡风的实用之物。后来,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及文化艺术交流的深入,生活在中国北方草原的蒙古牧民,在不断吸收外来文化的基础上,将自己头上所戴之冠帽,在保留其原有的实用价值的同时,大大拓展了其审美的功能,他们开始注意自己头上冠帽的装饰与美观了。本文就这一点做一些浅显的分析,以求教于各位方家。

仅以蒙古人在中原地区安邦立国所创建的元朝而论,其冠帽不论种类和款型,都是颇为丰富的。从直观的造型上看,有尖顶帽、平顶帽、圆顶帽、笠子帽、瓦楞帽(形制四方形)等;从制作材质上看,有珠子卷云冠、金锦暖帽、银鼠暖帽、白藤宝贝帽、金凤顶笠等。从类别上看,有女性冠帽、男性冠帽、士兵冠帽。另有宗教类冠帽数种,如道教的交泰冠、三山帽、华阳帽等。在元代,蒙古人的冠帽不仅形式多样,而且冠帽的装饰材料和纹样也异常奢华和丰富,珠宝金银无所不用,花卉、动物、几何图案造型应有尽有。而注重用龙等带有权力象征意味的图案来装饰蒙古贵族的冠帽,则是蒙元帝国立国之后的事情了,其中还不乏汉民族文化影响的影子。典籍文献对此亦有记载,“……元时除朝会后,王公贵人俱戴大帽,视其顶之花样为等威,尝见九龙而一龙正面者,则元主所自御也……”[1]359,这种带有龙纹的大帽,我国考古工作者在甘肃漳县发掘的元代汪世显

[收稿日期]2010-09-22

家族墓中出土的元朝“大帽”实物,或可与文献记载中之元代“大帽”相互印证[1]368。可见,蒙古族冠帽之变化、装饰之繁简,均是随着社会和时代的发展而发展的,从单纯的修饰到地位的象征,从实用价值的体现到审美功能的彰显,可发现其演进足迹。

元代蒙古族男性贵族,冬天戴“栖鹰冠”,亦称“暖帽”。这种帽子边沿翻起,露出皮绒,在蒙古人中流行甚广,留下的实物及文献资料颇多。如陕西省考古研究所于1998年发掘出土的陕西省蒲城洞耳乡元代墓葬,其西壁壁画上即有3位头戴这种暖帽的人物①,可作为研究蒙古人暖帽的一个间接例证。蒙古人夏天戴的帽子叫“笠子帽”,亦称“凉帽”。这种凉帽,在山西省蒲城洞耳乡元代墓葬中亦有例证,其东壁绘制的随从,即戴着这种凉帽。明人叶子奇在《草木子》中追述说,元代“……官民皆戴帽,其檐或圆或前圆后方,或楼子,盖兜鍪之遗制也……”[2]卷3下杂制篇,124所谓“兜鍪”即征战之将士所戴的战盔。看来,蒙元帝国建立后,本戎装之战帽,一改而为日常生活中便服之制,其由来也耐人寻味。《元史》称“胡帽旧无前簷,帝因射日色炫目,以语后,后即益前簷。帝大喜,遂命为式……后性明敏,达于事机,国家初政,左右匡正,当时与有力。因此,这一冠帽造型的形成,焉”[3]卷114列传第1后妃1,2872。

与蒙古族女性颇有关联。

可以说,蒙古族男性的冠帽,是其展示审美和炫耀财富的集中点。元人陶宗仪在其《南村辍耕录》中提及这样一件事,“……大德间,本土巨商中卖红剌一块于官,重一两三钱,估直中统钞一十四万锭,

[基金项目]内蒙古教育厅2009年科研课题“蒙古族饰品研究(NJ09184)”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乌恩托娅(1957-),女,达斡尔族,内蒙古美术馆馆员;徐英(1957-),男,内蒙古大学艺术学院教授。

　　　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40卷　

用嵌帽顶上。自后累朝皇帝相承宝重。凡正旦及天

寿节大朝贺时则服用之……”[4]84,可见其时元廷显贵尽其所能装饰自己冠帽的情形。这些蒙古皇族显贵们冠帽上所用宝石,多为回回商人供给。因此,元朝时,官员冠帽上均以镶嵌昂贵宝石为荣。陶宗仪还如实记载了其时回回商人贩卖的数种宝石的名称和质地,如将宝石统称为“剌子”。其中淡红色宝石称“剌”,深红色宝石称“避者达”,黑宝石称“昔剌泥”,杂红黄黑三色的宝石称“苦木兰”。质量上乘的暗绿色宝石称“助把避”,质量中等的明绿色宝石称“助木剌”,质量下乘的浅绿色带石称“撒卜泥”。宝石中之极品猫眼也分为两种。一种称之为“猫睛”,即“中含活光一缕”的那种。另一种称之为“走水石”,即“似猫睛而无光”的那种[4]84-85。官员的帽子如此,普通蒙古人的帽子也少不了装饰。蒙古人喜欢戴一种尖顶宽沿红缨帽,帽子上的红缨即是蒙古族男子冠帽上最为耀眼的装饰物。1965年,考古工作者在内蒙古赤峰三眼井发现了一座元代壁画墓(M1)。墓室壁画《宴饮图》中的男主人,即“头戴尖。1982年,在内顶宽檐帽,上饰朱红帽缨”

蒙古赤峰市元宝山区宁家营子村老哈河西岸沙子山西坡又发现了两座元代壁画墓,即M1号墓和M2号墓。其中M1号墓室内有《墓主人对坐图》,其男性墓主人亦是“头戴圆顶帽,帽缨垂肩”

[5]47[7]

[5]45-50[6]46

带各种饰物,并从一般蒙古妇女头饰渐变为后妃、官宦人家妇女专用头饰,而到元末又成为后妃、官宦正室所独有头饰,其余一般妇女就戴皮帽了……”[10]38-42。

就罟罟冠的形制而言,典籍文献中对其形制装饰均有不同程度的描述和记载。如《黑鞑事略》徐霆注云“霆见`故姑'之制,用画木为骨,包以红绢金帛,顶之上用四五尺长柳枝、或银打成枝,包以青毡,其向上人,则用我朝翠花或五彩帛饰之,令其飞动。以下人,则用野鸡毛……”[11]172③。《长春真人西游记》中载“……妇人冠以桦皮高二尺许,往往以皂褐笼之,富者以红绡,其末如鹅鸭,名曰`故故',大忌人触,出入庐帐须低回……”[12]

145④

。可见,罟罟冠

的制作材料,通常用桦树皮做骨架,外罩织品。从发掘出土的罟罟冠实物来看,制作材料不外乎骨、木、铁、毡、锦、帛等。从造型来看,通常是用骨、木、树皮、铁丝等做龙骨,制成下圆上方的棱柱体,再用毡、麻布、天鹅绒、锦、帛等围裹。从装饰材料来看,有珠宝、金银、绸缎、羽毛等。

实际上,蒙元后期,罟罟冠已经成为女性普遍装饰的一种冠帽。元代诗人郑所南于南国所见“受虏爵之妇,戴固顾冠……”[13]181并非夸大之辞。而在西来的外国使者眼中,对于蒙古族女性所戴的冠帽虽叫法不同,但就其描述所言,均指是这种罟罟冠。如1254年来到中国北方草原的法国传教士威廉·鲁布鲁克描绘为“像建筑物的一根圆柱的柱头”[14]士鄂多立克⑤描绘为“状似人腿的东西”[15]

74

120

。另外,

在陕西省宝鸡市大修厂基建工地发现的元墓中,出土有陶塑武士俑和男侍俑。他们头上佩戴的也是这种圆形的缨帽,特别是那个男侍俑,“帽缨拖至帽延,中段扎结……”[8]28-33,使我们看到蒙古人这种缨帽的立体形象。

蒙古族男性冠帽,造型丰富,所用材料也不厌奢华名贵。这些金银珠宝材料,本身就成就构成了蒙古族冠帽价值的一部分,再加上精工细作,讲求造型和款式,充分展现了蒙古民族经济发展、艺术多元的文化底蕴。

提及冠帽,并非是蒙古族男性的专利。而蒙古族女性也异常重视佩戴冠帽。蒙古族女性最具代表性的冠帽,当属罟罟冠②。最初的罟罟冠,实为蒙古族女性头饰的组成部分。成吉思汗的母亲诃额仑在丈夫遇害后,被其部族泰亦赤兀惕人抛弃。实际上这时的成吉思汗家庭,已经成为草原上的穷人。诃额仑,这个平凡但伟大的蒙古族女性“生的贤能,抚育其幼子每也,紧系其固姑冠、严束其衣短带奔波于斡难上下……”

[9]37

。

1316年经海路来到元大都的意大利方济各会传教

。1246

年来到伏尔加河流域蒙古西征军统帅拔都营地的罗马教皇特使约翰·普兰诺·加宾尼描绘为“以树枝或树皮制成的圆的头饰”[14]8。1404年出使中亚中亚帖木儿帝国的西班牙旅行家罗·哥泽来滋·克拉维约描绘为“头髻高耸,颇类头顶盔盖”际上就是我们上面提到的罟罟冠。

有了自己中意的帽子,就要着力装饰,使之美观。蒙古族贵族女性之罟罟冠正是她们审美情趣和才艺展现的集中点。我们先来看看一些历史文献的记载,他们都是当年亲眼目睹了罟罟冠的实录,鄂多立克是意大利方济各会的传教士,他于公元1322-1328年曾经来到蒙古人占据的中国北方草原,后将其所见所闻冠以《鄂多立克东游录》问世。其中,对于蒙古女性之罟罟冠有详尽的描述“……已婚者头上戴着状似人腿的东西,高为一腕尺半,在那腿顶有些鹤羽,整个腿缀有大珠。因此若全世界有精美大珠,那准能在那些妇女的头饰上找到……”[15]

74-75

[16]144

等,实

。这种蒙古族女性早年佩戴的普

通的冠帽———固姑冠(罟罟冠),后来成为蒙古族贵族女性所戴之冠帽,变成一种身份的标志。“元朝后妃及大臣之正室,皆戴姑姑,穿大袍。其次即戴皮帽。姑姑高圆二尺许。用红色罗盖,……”[2]38-42。有关这一点,著名学者金启孮先生总结得十分清晰明了“`故姑'为元代蒙古妇女之头饰,从文献所记150多年所见,其日渐复杂、华丽、富贵者在上面插

。

而另外一位西方传教士克拉维约在看到蒙古大汗帖木儿夫人的头饰后,这样记述道,她“面罩白色薄纱,头髻高耸,颇类头顶盔盖,发际有珠花宝石等首

　第2期乌恩托娅,徐英/浅析蒙古人的冠帽之饰及审美习俗

说明。

　　　

饰,髻旁插有金饰为一象形,其上亦镶有大粒珍珠。另有红宝石三块镶于象上。宝石之巨大,约有二指长,发际尚插有鸟羽一枚”[16]

144

布里亚特蒙古部女性的冠帽,以红缨尖顶帽为代表。这种布里亚特女性的帽子,从外部造型上看,呈圆锥形,帽子通高约15cm,帽檐高6cm左右,帽子直径约20cm左右。在帽子的立缘处,镶有水獭皮、貂皮或羊羔皮边,整个红缨尖顶帽的造型与纹样,包括工艺制作都是有寓意的。布里亚特蒙古族为了尊重和纪念部族联盟,在她们冠帽装饰上,展现出自己的历史,她们将帽子制作成圆形来象征太阳,帽子上由红丝线捻合红缨(长约20cm),象征四射的阳光。布里亚特蒙古人的冠帽,无论是冬帽还是夏帽,都顺着帽圆边缝有一圈圈数字不等的横线,代表着不同父系的姓氏,如8条横线代表着阿吉布里亚特8个父亲民族的姓氏,32条横线代表着浩利和秸利泰布里亚特父系的姓氏。因此,布里亚特蒙古部的冠帽之饰,暗含着深刻的民族文化内涵。他们的帽子,是布里亚特蒙古人历史的形象记录,也是他们部族兴旺发达的象征。有意思的是:布里亚特蒙古人,就帽饰来说,男女相同,包括靴子也大致相同。

布利亚特姑娘出嫁时,新娘子要戴一种被称为“陶高勒卜奇”的婚礼帽,“这是一种用贵重的皮张围筒、绸缎缝成的尖顶并镶有珠玉的帽子。帽子的两边垂着两条黑丝金绒的假辫子,蒙古语叫`托依卜'。`托依卜'的下头用镶珠的银链连接起来,挂在胸前,这种头饰为布里亚特新娘所独。其余如蒙古鄂尔多斯部女性之冠帽,有”[20]104-107。

冠饰不分,连为一体,则更加典型地说明蒙古人重视冠帽装饰的审美习俗。

综上所述,我们得到以下几点启示。

首先,不论蒙古族的男性或女性,他们对于冠帽都十分重视。蒙古族谚语说“二人行,长者为上;一人行,冠帽为上”,这与蒙古人对头顶上苍穹的敬重和蒙古族女性对于头上装饰的重视一脉相承。蒙古人这种重视冠帽、注重头上装饰的生活情趣,经过日积月累,深深地植根于蒙古族游牧生活之中,积淀成为蒙古族传统习俗和审美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这种民族习俗深深地印刻在蒙古人心灵深处。

其次,作为游牧民族的标志性服饰之一的冠帽,最初都是作为挡风御寒的实用物被草原上的牧人所接受的。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经济的繁荣,牧人们对这个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实用物怎样更加美观开始重视起来。帽子不仅仅是用来戴的,也能用来表明身份、炫耀财富、增加美感。而当其实用的功能与审美等其他的功能并驾齐驱时,恰好表明该民族经济文化发展的成熟,我们上面对于蒙古族冠帽的初步分析,则充分证实了这一点。但与此同时,另一种倾向也渐渐显露出来,即:由于强调审美功能和作为旅游产品批量生产,替代性装饰材料取代了金银珠宝,展

。到过蒙古草原的

鲁布鲁克则将这种蒙古女性的帽子称之为“波克”。他描述到“……波克的头饰,用树皮或他们能找到的这类轻物质制成,而它大如两手合掐,高有一腕尺,阔如柱头。这个波克,他们用贵重的丝绢包起来,它里面是空的。在柱头顶,即在它的顶面,他们插上也有一腕尺多长的一簇羽茎或细枝。这个羽茎,他们在顶端饰以孔雀羽,围着(顶的)边上有野鸭尾制成的羽毛,尚有宝石。贵妇们在他们的头上戴上这种头饰,用一条巾把它向下拉紧,为此在顶端替它开一个孔,并且她们把头发塞进去,将头发在她们的脑后打成一个髻,把它放进波克中,然后她们把波克紧拉在颚下。因此,当几个妇女一起骑马时,打老远看她们,她们就像士兵,头戴盔,竖执矛。因为这个波克象一顶头盔,它上面的羽茎象一支矛……”[17]

144⑥

。

罟罟冠之装饰华丽富贵,除去史籍文献记载之外,图片资料及不断发掘出土的文物实物,也印证了文献所载。

蒙元时代,敦煌依然是丝绸之路的重镇⑦。因此,在敦煌壁画中,也留下了罟罟冠的壁画,其中敦煌莫高窟属于元代建造的石窟中第332窟,莫高窟之姊妹窟榆林窟第3窟、第4窟、第6窟,都有头戴罟罟冠的蒙古族妇女形象。

内蒙古文物考古工作者,在内蒙古乌兰察布盟四子王旗乌兰花镇元代汪古部贵族墓葬中,发掘出土了不少的罟罟冠。其中,六号墓出土的罟罟冠“外边包着绚丽多彩的团花绸,上系一对有精美花纹的金筒……还装饰着各种各样的松石、琥珀制成的串珠等……”[18]

233-234

。内蒙古博物馆于2001年

也在内蒙古四子王旗征集到一顶罟罟冠,是在四子王旗元代净州路古城遗址附近的古墓中发现的,其所用制作材料较为精致,有“印花的织金锦”、“鎏金的图案”和“蓝色料珠”

[19]99-100

,所用材料及制作工

艺都堪称上乘,类似发掘出土的罟罟冠还有许多,其上的装饰,不论从材质到工艺,都堪称一流。充分显示了蒙古族对于冠帽的重视与装饰的审美情趣,当然,这仅是蒙古族贵族女性的专利,而普通的牧人女性,则依旧戴普通御寒之冠帽,实用的功能仍然占据着主要地位。

明清以降,由于清代施行的蒙旗制度,蒙古各部落分为数十个旗,驻牧于蒙古高原及周边地区,各个部落的冠帽代表了自己部落的特点。其中蒙古各个部落的女性冠帽最有特色,且装饰材料、工艺和造型,更加亮丽多彩。这种在冠帽上展现自己部落特点的习俗一直绵延至今。我们仅举下面一例,加以

　　　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蒙古宪宗蒙哥大汗三年至四年之间。

第40卷　

现财富性质被更多象征性的装饰所取代。

再次,就蒙古族冠帽,特别是蒙古族不同部落的女性冠帽的特点而言,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发展出程式化的特色。其意义在于:它成为人们识别不同部落的蒙古人的标识之一。对于蒙古人自身而言,它则成为自己作为蒙古民族的“族徽”和所在部落的标志。而且,这种带有标识意义的、极具装饰意味的冠帽一直延绵至今。任何一个蒙古人,可以根据冠帽的形制特点,分辨出是自己部落的亲人,还是其他部族的蒙古同胞。这种差异性,表明了蒙古族冠帽文化的丰富多彩。

⑦　自蒙古军公元1227年克西夏、沙洲之地始,至公元1372

年明军将领克甘肃,大败元兵于瓜、沙州止,元廷对敦煌地区的统治达一个半世纪之久,元廷于公元1277年复立沙州,公元1280年升为沙州路总管府。此间,经济往来频繁,敦煌成为中西交通的咽喉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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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释:

①　有关陕西省蒲城洞耳村元墓壁画中的这种蒙古族男性

冬天所戴之“暖帽”的相关资料,可参见陕西省考古研究所《陕西蒲城洞耳村元代壁画墓》(载《考古与文物》2000年第1期)和刘恒武《蒲城元壁画墓琐议》(载《考古与文物》2000年第1期,第67页-第71页)两文之详述。

②　有关罟罟冠之研究考证,可参阅金启孮先生《姑姑考》

(载《内蒙古大学学报》1995年第2期,第38页-第42页)一文及方龄贵先生《罟罟考述》(载《内蒙古社会科学》1989年第5期,第56页)之详述。金启孮先生在其文注释说明“宋代彭大雅撰、徐霆疏证《黑靼事略》做`故姑';《长春真人西游记》作`故故';《草木之》作`姑姑';《蒙鞑备录》作`顾姑';陶宗仪《辍耕录》作`罟罟'”。

③　彭大雅和徐霆都是南宋理宗派遣到蒙古的使者。《黑靼

事略》成书于公元1237年,两位宋朝的使者亲眼所见之“故姑冠”,亦是这一时期的“故姑冠”。彭大雅原文为“其冠,被发而椎髻,冬帽而夏笠;妇顶`故姑'”④　李志常的记录,描述的是元太祖成吉思汗十六年至元太

祖成吉思汗十八年(即公元1221年-公元1223年)之间的亲历。

⑤　鄂多立克(约公元1286-1331年)为意大利僧侣。在元

代来华的欧洲旅行家中,他与马可波罗、伊本·拔地他、尼哥罗康梯一起,被誉为中世纪四大游历家。他自1318年开始东游,1321年抵达西印度,并由此从海道到中国,约在1322年至1328年之间在中国旅行,返回意大利后死于1331年1月。

⑥　法国教士鲁布鲁克(WilliamofRubruk)是奉法国国王路

易九世之命出使蒙古汗国的,时间是1253-1255年,即

(下转第129页)

　第2期王晓宁,胡晓红/关于中学教师对中学生性别角色期望的调查　　　

AnInvestigationaboutMiddleSchoolTeachers'ExpectationsoftheGenderRoleofMiddleSchoolStudents

WANGXiaoning,HUXiaohong

(1.StudentAffairsDepartment,JilinChemistryEngineeringCollege,Jilin,Jilin,China132022;

2.MarxismCollege,NortheastNormalUniversity,Changchun,Jilin,China130024)

1

2

Abstract:Inordertoknowaboutmiddleschoolteachers'expectationsofstudents'futuregenderroledevel-opment,theresearchmakesaninvestigationof99middleschoolteachersbyusinggenderroleexpectationquestion-naire.Theresultsshow:teachers'expectationofboystudentsismoremasculinewhilethatofgirlstudentsfemi-nine;teachersexpectthatboystudentsaremorepleasant,humorous,independent,creative,athletic,sociable,

capable,courageous,open-minded,indomitable,active,unrestrained,chivalrous,extrovertandfrank,etc.,whiletheyexpectgirlstudentsaremorewarm-hearted,neat,self-respecting,gentle,easygoing,innocent,re-served,careful,decent,well-behaved,tender,emotional,obedientandrefined,etc.

Keywords:genderrole;genderroleexpectations;double-sexual;middleschoolteachers

【责任编辑　连新】

(上接第108页)

OntheHeadDressingsandAestheticCustomsofMongolianPeopel

WU'ENTUOYA,XUYing

(1.InnerMongoliaArtGallery,Hohhot,InnerMongolia,China010010;2.ArtSchool,InnerMongoliaUniversity,Hohhot,InnerMongolia,China010010)

Abstract:HeaddressingsoftheMongoliansareoriginallyusedtokeepoutcoldnessandwind,butwiththedevelopmentofeconomyandculturalcommunication,itspracticalvalueispreservedandatthesametimeitsaes-theticvaluedeveloped.HatsinallshapeswornbyMongolianmenandGuanguanhatsbywomenarerepresentativesofMongolianhatsnotonlyintypeandshapebutalsomaterialandornament,fromwhichwecangetaglimpseofMongolianheaddressings.Suchemphasisonheaddressingshaslastedtillnow.

Keywords:theMongoliannationality;headdressings;Guanguanhats;ornaments

【责任编辑　张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