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学设计学院的建筑教育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ＡＬ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哈佛大学设计学院的建筑教育
吴锦绣
摘要／ 从与真理在一起、与大师在一起、与社会在一起和与哈佛在一起等４个方面对于哈佛设计学院教学理念的特色进行剖析。关键词／哈佛大学设计学院社会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美国哈佛大学（Ｈａｒｖａ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成立于１６３６年，是美国历史最悠久的大学。经过近４００年的发展，哈佛大学已经发展成为世界上最负盛名的高等学府之一，其各个学院的诸多学科都处于国际领先的地位。哈佛大学设计研究生院（Ｇｒａｄｕａｔｅ Ｓｃｈｏｏｌｏｆ Ｄｅｓｉｇｎ， Ｈａｒｖａ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通常简称设计学院，Ｈａｒｖａｒｄ ＧＳＤ）也不例外。设计学院正式成立于１９３６年，由当时的风景园林学院和城市规划学院合并而成，目前设建筑学、城市规划与设计以及风景园林三个系，招收和培养上述三个专业方向的硕士和博士，这三个专业目前在全美都名列前茅，其中建筑学和风景园林两个学科经权威机构评估近年在全美一直排名第一。设计学院已经培养了一大批设计行业的灵魂人物，例如我们所熟悉的贝聿铭（Ｉ．Ｍ．Ｐｅｉ）、桢文彦、保罗・鲁道夫（ＰａｕｌＲｕｄａｕｌｐｈ）、菲利浦・约翰逊（ＰｈｉｌｉｐＪｏｈｎｓｏｎ）、 劳伦斯・哈普林（ＬａｗｒｅｎｃｅＨａｌｐｒｉｎ）、佐佐木英夫（Ｈｉｄｅｏ Ｓａｓａｋｉ）、伊恩・麦克哈格（Ｉａｎ Ｌ．Ｍｃｈａｒｇ）和俞孔坚等，都是该校的杰出毕业生。
哈佛大学以“探索新知识，培养推动世界变革的领导者（Ｓｅａｒｃｈ ｆｏｒ Ｎｅｗ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 ａｎｄ Ｃｕｌｔｉｖａｔｅ Ｌｅａｄｅｒｓ ｆｏｒ ｔｈｅＣｈａｎ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为根本目标，为此在学术研究和教学方法上都进行着不懈的探索。正是扎根于哈佛大学平等自由的学术氛围、以推动世界发展为己任的胸怀和异常丰富的教学资源，哈佛大学设计学院才得以很好地贯彻了“培养一流的专业素养和卓越的领导能力”的培养目标，进而奠定了哈佛设计学院国际领先的学术地位，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的行业精英。１ 与真理在一起——批判与学习
哈佛的校徽上赫然印着 “ＶＥＲＩＴＡＳ”（追求真理），借此激励所有来到哈佛的人追
哈佛形成了平等自由的学术氛围，成为探索真理的圣地。追求真理，与真理在一起成为哈佛的永恒主题。在校园规划上，和多数大学不同的是，哈佛校园中少有明确的轴线，而采取的多是不对称的院落式布局，尤以核心区哈佛园（Ｈａｒｖａｒｄ Ｙａｒｄ）最为著名，校园设有许多入口以方便各条街道上来的人流。最有特点的是校园草坪中的道路几乎都是斜向各个方向的，纵横交错起来形成独特的景观，而其背后的道理却异常简单，那就是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每条道路都以最简单的方式连接了校园中的某两个出入口，入口的位置决定了道路的走向，于是匆匆走在校园中的人们就无需绕路。草坪道路的布局最直接地体现了哈佛平等自由的学术氛围（图１、２）。
１．１ 整体大于局部——课程的整合设置引导学生关注知识背后的道理
哈佛设计学院的课程体系大致可以分为两大类：设计课和理论课。值得指出的是，这些课程并不是自说自话、各自为政的，而是经过相当系统地组织和安排。以理论课为例，哈佛设计学院的理论课往往以系统的系列板块形式出现，每个板块相对独立又成为整个系统的有机组成部分。整个理论课体系引导学生探寻各个版块知识背后的道理，也就是其社会历史背景和相互关系而不仅是各个理论片段本身。学生
建筑教育真理大师
tics of the teaching idea i n Harvard GSD from four aspects:
together with truth, together with masters, together with so-ciety and together with Harvard. It hopes to enlighten fur-ther development of architecture education in China.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Graduate school of Design Harvard Univer-sity (Harvard GSD), architecture education, truth, master,society
作者单位：东南大学建筑学院（南京，２１００９６）收稿日期：２００８－０４－２５
求真理，永无止境。经过近４００年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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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选学其中的某个部分，但通常他们会去旁听与其所选部分前后相关的部分，从而对所感兴趣部分的来龙去脉了然于心。如建筑历史和理论的相关课程“建筑历史与理论：建筑、手法与文脉”在２００６－２００７学年就以４个系列板块的形式出现（在有些学年中是６个板块），各个板块虽然有着同样的课程名称，但却相对独立，有单独的课程编号，并分别由４位教师授课，其内容也是侧重于从古到今各个历史时期内的建筑发展状况，而４个板块合在一起则完整地反映了建筑历史与理论在各个时期的发展状况及其相互关系（表１）。这样的课程设置即灵活又整体，有利于帮助学生认识局部和整体之间的关系，促使他们跳出单个现象和理论去认识其背后更加本质和恒久的规律，从而培养学生的整体思维，是培养卓越思维方式的重要手段。
１．２ 不拘一格的教学内容和形式——塑造自由平等的学术氛围
无论是设计课还是理论课，哈佛设计学院教学的一大特色是不拘一格的教学内容和形式。设计学院的教学非常强调教师和学生的互动，授课一般不选用通用教材，而是由教师根据最新研究成果结合案例来讲授，并指导学生阅读大量相关资料，学生在此基础上撰写研究报告或进行课堂讨论。
哈佛设计学院的课程中最重要的三类：Ｓｔｕｄｉｏ（设计课）、Ｌｅｃｔｕｒｅ（以老师讲述为主的理论课）和Ｓｅｍｉｎａｒ（强调师生互动的研讨课），这些课程中教师和学生的互动都是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和我们熟悉的上课方式不同的是，在哈佛，教授在上课过程中被学生随时提问打断是很正常的事。学生有问题可以随时提问，没有任何约束，而教授不会因此不快，反而会因为自己的论述激起学生如此浓郁的兴趣而兴奋和开心，在教室、图书馆、食堂，甚至在草坪上、在路上，讨论无处不在。有时看起来微不足道的问题大家也会津津有味地讨论半天，无论什么样简单可笑的想法都会被提出来，没有人会因为问题过于简单或不合时宜而觉得丢面子，相反，当问题被提出来，总是有更多人参与讨论，积极贡献自己的想法去帮助提问的人。在讨论过程中，每个人都在关注和思考着，某个人的意见很可能会使更多的人从中获得灵感，讨论很容易取得１＋１＞２的效果。美国在过去的一个世纪中取得了空前的发展，至今在科研、教育、金融等诸多方面都领先于世界，这种平等自由的学术氛围在美国或是哈佛的发展过程中都是功不可没的。这种氛围不仅增强了学生的学习能动性，而且更培养了他们自信自强的生活态度。
还有一个重要的细节是由于白天的课程安排非常紧凑，午饭时间上课或安排讲座非常普遍，于是学生吃着匹萨喝着可乐上课也是司空见惯的，教授有时也会在授课的间隙解决一下午饭的问题。大家关注的是知识的汲取和真理的探求，而除此之外的任何形式主义的问题都无足轻重。
在哈佛设计学院，与平等自由的学术氛围配套的是教室的设计，除了兼做报告厅的Ｇｒｏｐｉｕｓ报告厅外，各种讨论型教室占了绝大多数，或是教师的讲台在中央，学生的座位簇拥在其他三面，或是教室中设置讨论桌，老师学生围坐在一起，非常便于讨论的展开（图３、４）。
１．３ 追求真理——每个人都是专家
在哈佛，追求真理是唯一的主题，各项工作都由此展开，每个人都努力追求着自己工作中的“真理”，人人都很敬业并享受着自己的工作，使自己成为各自工作中的专家，这种敬业的氛围熏陶着身在哈佛的每一个人，在哈佛设计学院也是如此。以图书馆管理为例，哈佛拥有世界闻名的图书馆系统，所属图书馆共计百余所，藏书不计其数，仅Ｗｉｄｅｎｅｒ图书馆的藏书量就高居美国第三。设计学院拥有设计图书馆（ＬｏｅｂＤｅｓｉｇｎ Ｌｉｂｒａｒｙ）也拥有非常丰富设计类藏书。为了管理如此众多的图书和各类情报，哈佛发展了非常高效的图书情报管理系统。例如，与国内图书馆系统不同的是：哈佛图书馆中每本书的拷贝本数并不多，而是通过以“召回”（Ｒｅｃａｌｌ， Ｒｅｑｕｅｓｔ）制度促进流通，提高书籍的使用效率。其次，每个图书馆都设置信息咨询台（Ｒｅｆｅｒｅｎｃｅ Ｄｅｓｋ），专门提供信息服务咨询，负责此项工作的图书馆职员非常专业。以设计学院图书馆为例，负责此项工作的人员有着很强的设计和图书管理双重背景知识，他们除提供常规咨询服务外，还会根据一段时间内的咨询反馈和读者点击量，对大家所关心热点
ARCHITECTURAL JOURNAL 2009.3
表１ 建筑理论课“建筑历史与理论：建筑、手法与文脉”的板块结构
课程编号课程名称
４２０１Ｍ１Ｂｕｉｌｄｉｎｇｓ， Ｔｅｘｔｓ， ａｎｄ Ｃｏｎｔｅｘｔｓ：（４２０１板块一）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 ａｎｄ Ｔｈｅｏｒｙ （建筑历史与理论：建筑、手法与文脉）４２０２Ｍ２
（４２０２板块二）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 ａｎｄ Ｔｈｅｏｒｙ （建筑
历史与理论：建筑、手法与文脉）４２０５Ｍ１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ｓ， Ｔｅｘｔｓ， ａｎｄ Ｃｏｎｔｅｘｔｓ
任课教师
Ｋ． Ｍｉｃｈａｅｌ Ｈａｙｓ
课程内容及特点
侧重于引入由哲学家、历史学家和理论家所提出的一系列建筑概念以及理解这些概念所必须的社会和历史背景
史中的事件和方法，注重从理论的历史渊源，实践案例及社会背景等多方位对相应理论进行探讨
探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３０年之内世界所发生的巨大变化及其对建筑历史发展所产生的影响，重点介绍现代主义产生
Ｋ． Ｍｉｃｈａｅｌ Ｈａｙｓ
的历史渊源、典型特色及经典案例侧重于１９６０年至今的各种理论和思潮及其对建筑发展的影响，探讨当今建筑发展背后的道理
Ｄａｎｉｅｌ Ｓｈｅｒｅｒ
Ｔｉｍｏｔｈｙ Ｈｙｄｅ
（４２０５板块一）（建筑历史与理论：建筑、手法与文
脉）４２０６Ｍ２
（４２０５板块二）（建筑历史与理论：建筑、手法与文
脉）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ｓ， Ｔｅｘｔｓ， ａｎｄ Ｃｏｎｔｅｘｔｓ
建筑学报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ＡＬ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问题进行专业搜索和信息整理，并将其收集到的信息整理成专门的条目链接在图书馆主页上，以便更多的人查阅。这种敬业的氛围和专业的水准不仅最大限度地发挥了资源的使用效率，也潜移默化地熏陶着每一个学生，让他们以敬业的态度和专业的水准面对每一项工作。
２ 与大师在一起——培养推动世界发展变化的领导人
哈佛的教育理念是培养“推动世界发展变化的领导人”（Ｃｕｌｔｉｖａｔｅ Ｌｅａｄｅｒｓ ｆｏｒｔｈｅ Ｃｈａｎ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作为世界一流大学，哈佛历来重视网罗世界范围内最优秀的学者，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服务于世界各地的优秀人才。
２．１ 教师队伍来自世界各地，顶级建筑师、建筑理论家以及教授的加盟奠定了哈佛设计学院一流的学术水准
Ｇｒｕｐｉｏｕｓ，Ｌｏｕｉｓ Ｓｅｒｔ，ＰｅｔｅｒＥｉｓｅｎｍａｎ， Ｒｅｍ Ｋｏｏｌｈａａｓ， Ｒａｆｅｌ Ｍｏｎｅｏ等各个时期的建筑大师都曾执教于哈佛设计学院，教授设计课或理论课。这种模式为学生创造了广泛的和大师在一起的机会，亲耳聆听大师教诲或是和大师们交流的经
历不仅奠定了学生们专业素养的水准，也培养了他们的自信心。例如Ｍｏｎｅｏ开设的两门理论课，一门是以讲述为主的“论当代建筑”（Ｏｎ Ｃｏｎｔｅｍｐｏｒａｒｙ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主要是评析当今顶级设计师的作品，另一门是研讨课则比较灵活，通常与他当时的兴趣有关，２００５－２００６学年为“后塔夫里时代的建筑评论”（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ａｌ Ｃｒｉｔｉｃｉｓｍ ｉｎｔｈｅ Ｐｏｓｔ－Ｔａｆｕｒｉ Ｅｒａ），２００６－２００７学年则为“由内而外的设计”（Ｂｕｉｌｄｉｎｇ ｆｒｏｍＷｉｔｈｉｎ）。“论当代建筑”一直是哈佛设计学院深受欢迎的课程之一，在这门课中，Ｍｏｎｅｏ先生从设计案例出发来分析ＰｅｔｅｒＥｉｓｅｎｍａｎ， Ａｌｖａｒｏ Ｓｉｚａ， Ｒｅｍ Ｋｏｏｌｈａａｓ，Ｈｅｒｚｏｇ ＆ ｄｅ Ｍｅｕｒｏｎ等８位当代顶级建筑大师的设计理念和设计手法，探讨大师作品背后的道理。作为当代顶级建筑大师之一，Ｍｏｎｅｏ先生视野独特、思维敏锐，给学生很大地启迪，因而虽然他浓重的西班牙口音英文比较难懂，这门课依然深受学生欢迎［１］。而与此互补的是“由内而外的设计”，在这门课中他则剖析了自己的几个实验类建筑作品的设计过程，如哈佛大学科学中心（Ｓｃｉｅｎｃｅ Ｃｅｎｔｅｒ）加建、哥伦比亚大学科学实验室加建等项目的产生过程。
［２］
Ｍｏｎｅｏ先生从他自己如何从建筑和城市环境的关系获得设计灵感、如何运用各种设计手法塑造空间，一直讲到他如何解决各种各样的技术问题等，为学生实实在在地展示了一件设计作品产生的全过程，体现了他作为一个建筑师在设计中的心路历程。
哈佛设计学院可以吸引如此众多的大师抽出时间来校任教，这和哈佛求真自由的学术氛围所带来的灵活教学体系是分不开的。以Ｍｏｎｅｏ先生的课程安排为例，作为世界顶级设计大师，Ｍｏｎｅｏ先生的设计实践工作很忙，他的大部分时间工作在西班牙，因而每次上课时，他将每个月的课都集中在三四天之内集中解决。这样他每月固定的几天时间在哈佛上课，然后飞回西班牙的事务所工作。这种模式在哈佛设计学院里带有一定的普遍性，灵活的模式使这些人来哈佛任教成为可能。当然采取这种模式时学院内部往往有相应的老师或学生来配合解决一些具体问题。
２．２ 大量的访问教授（Ｖｉｓｉｔｉｎｇ Ｐｒｏｆｅｓｓｏｒ）以及各类访问学者（Ｖｉｓｉｔｉｎｇ Ｓｃｈｏｌａｒ），带来世界各地新鲜的理念，为哈佛自由的学术氛围不断注入新的力量
哈佛设计学院除了有着顶级的师资队伍之外，其大量的访问教授和访问学者群体也是其教学体系中很重要的方面。尤其
表２ ２００６－２００７学年秋季学期部分设计选修课列表
课程编号１３０１１３０７１３１０１４０１
课程名称
任课教师Ｍａｒｙａｎｎ Ｔｈｏｍｐｓｏｎ
Ａｌｉ ＲａｈｉｍＡｎｄｒｅａ Ｌｅｅｒｓ
马萨诸塞州玛撒葡萄园艺术中心设计（Ｃｅｎｔｅｒ ｆｏｒ ｔｈｅ Ａｒｔｓ， Ｍａｒｔｈａ’ｓ
Ｖｉｎｅｙａｒｄ， ＭＡ）移民海岸：阿拉伯迪拜城市城市转型新趋势研究 （Ｍｉｇｒａｔｉｎｇ Ｃｏａｓｔｌｉｎｅｓ：Ｅｍｅｒｇｅｎｔ Ｔｒａ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ｓ ｆｏｒ Ｄｕｂａｉ， Ｕ．Ａ．Ｅ．）
探索新地标：巴黎新法庭规划设计（Ｔｈｅ Ｓｅａｒｃｈ ｆｏｒ ａ ＭｏｄｅｒｎＭｏｎｕｍｅｎｔａｌｉｔｙ： Ｍａｓｔｅｒ Ｐｌａｎ ａｎｄ Ｄｅｓｉｇｎ ｆｏｒ ｔｈｅ Ｎｅｗ Ｐａｒｉｓ Ｃｏｕｒｔｈｏｕｓｅ）西班牙Ｃａｓｔｉｌｌａ － Ｌａ Ｍａｎｃｈａ省Ｄｏｎ Ｑｕｉｘｏｔｅ地区景观的保护和发展研究
是访问教授，他们往往来自世界各地的著名学府或著名设计机构中，广泛执教设计课、理论课或参与各种评图，进一步为学生创造和大师在一起的机会。以设计课为例，设计学院每年提供大量的设计课题目供学生选择，而且每年的设计题目和其他年度都会有很大的区别，其原因就是很多设计课都是由相应年度的访问教授执掌的。他们各自的不同的背景和各异的思维方式极大地丰富了设计学院的教学体系，也带来了世界各地的最新理念，使放眼世界成为学生的自觉意识（图５）。
１５０１
Ｃａｒｌ Ｓｔｅｉｎｉｔｚ，
Ｐｒｏｔｅｃｔｉｎｇ ａｎ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ｉｎｇ ｔｈｅ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ｓ ｏｆ Ｄｏｎ Ｑｕｉｘｏｔｅ，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Ｃｈｒｉｓｔｉａｎ Ｗｅｒｔｈｍａｎｎｏｆ Ｃａｓｔｉｌｌａ － Ｌａ Ｍａｎｃｈａ， ＳｐａｉｎＭａｒｋ Ｍｕｌｌｉｇａｎ，（Ｔｏｋｙｏ’ｓ ‘Ｎｅｗ Ｏｒｄｅｒ’ ｆｒｏｍ ａ Ｌｏｃａｌ 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 Ｒｅ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ｏｆＰｅｔｅｒ Ｇ． Ｒｏｗｅｔｈｅ Ｃｈｕｏ－ｋｕ Ｗａｔｅｒｆｒｏｎｔ）
重塑城市和河流间的水乳相融：奥地利维也纳和多瑙河
Ｒｅｃｏｎｎｅｃｔｉｎｇ Ｃｉｔｙ ＆ Ｒｉｖｅｒ： Ｖｉｅｎｎａ， Ａｕｓｔｒｉａ ＆ ｔｈｅ Ｄａｎｕｂｅ加利福尼亚郊区转型中的新城市主义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ａｔｉｖｅ Ｕｒｂａｎｉｓｍ ｉｎ ａ Ｓｏｕｔｈｅｒｎ Ｃａｌｉｆｏｒｎｉａ Ｓｕｂｕｒｂａｎ Ｃｏｎｔｅｘｔ
Ａｌｅｘ ＫｒｉｅｇｅｒＭ． Ｄａｖｉｄ Ｌｅｅ
１５０２１５０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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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深入其中去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而不是寻找一个固定的答案
以设计课为例，哈佛设计学院的设计课选题选自世界各地，涉及范围从城市到建筑到景观，注重于解决城市发展中的现实问题，在积极关注社会发展和回应社会需求中培养学生的社会责任感。例如城市过度蔓延、环境污染、旧城继续发展以及新技术为建筑空间所带来的可能性等都是近年来设计课中的热点问题。设计题目有些
哈佛设计学院活跃着众多的设计大师，不仅各类学术报告和交流非常密集，而且哈佛设计学院还通过精心组织的学术活动让每个学生感受这种氛围。例如，在每年春秋两季的学生开放日，学校不仅有详细的招生咨询与参观，还往往组织有很多大师参加的学术活动，如２００６－２００７学年秋季开放日的建筑设计圆桌会议中，ＰｅｔｅｒＥｉｓｅｎｍａｎ， Ｈｅｒｙ Ｃｏｂｂ，Ｒａｆｅｌ Ｍｏｎｅｏ等大师的出现让很多第一次见到他们的学生欢呼尖叫，而他们的睿智和幽默让学生对心中的偶像多了一份深入的了解。２．３ 通过相关课程设置，为学生进一步创造和业内各相关领域精英在一起的氛围，培养学生的领导能力
哈佛设计学院开有一门很特别的课程——“领导一个设计事务所”（Ｌｅａｄｉｎｇ ｔｈｅＤｅｓｉｇｎ Ｆｉｒｍ）由Ｓｐｉｒｏ Ｐｏｌｌａｌｉｓ教授担纲授课。这门课程的特别之处在于它吸取了哈佛商学院著名的案例法教学的精华，邀请美国乃至世界范围内顶尖的事务所的核心管理人员介绍企业的发展状况、发展思路、经营情况以及目前经营中的问题，除了上课之外，学生们要花大量的时间分组对相应企业的案例进行调查研究，采访相关人员，进而提出解决方案或改进意见。和顶级事务所的亲密接触使学生对于各类设计事务所的运作机制有了较为全面的把握，有助于培养他们的领导能力。同时，这门课也让学生和业内的顶级的企业相互熟悉，为学生们今后的事业发展打下基础。３ 与世界在一起——与社会发展互动
哈佛敏感地把握着世界发展的脉搏，在积极回应社会需求的过程中实现着自身的进一步发展。设计学院的建筑教育也很好地贯彻了与世界在一起的理念。３．１ 课程内容来自世界各地，大处着眼聚焦社会发展的前沿问题，小处着手则是要
偏研究型，有些则是实际设计项目（表２）。学生们往往需要进行大量的实地调研，并和课程所属地的各种机构及专业人士合作才能解决设计中的问题。设计选题的广泛性和现实性是哈佛设计学院设计教学最重要的特色之一，体现了对于社会发展趋势的把握和对于社会需求的积极回应。这种训练过程奠定了学生放眼世界的国际化视野和勇于思辩的精神，培养了他们的团队精神以及和各种人士协同工作的能力。这样的经历也使他们了解到世界各地的多样文化背景，为将来的职业生涯打下坚实的基础。当然有一点特殊性是由于哈佛大学雄厚的财力和卓越的校友网络，学生参加课程中异国或异地的项目调研或实地工作时往往能获得相关基金项目的支持，使调研工作可以顺利展开。
除了设计课之外，其他理论课也是如此。以“绿色屋顶和水环境保护生态设计”（Ｇｒｅｅｎ Ｒｏｏｆｓ ａｎｄ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Ｄｅｓｉｇｎ Ｆｏｒ Ｗａｔｅｒｓｈｅｄ Ｐｒｏｔｅｃｔｉｏｎ，２００６－２００７学年课程编号为６３１２）课为例，这门课着眼于当前社会发展中的环境可持续发展问题，将绿色屋顶的研究置身于其对于水环境保护所具有的重要作用的大背景之下，而又着手将问题落到实处，学生不仅要实地参观几个典型意义的绿色屋顶，而且还要亲身参与两个绿色屋顶的项目。一是大家都很熟悉的设计学院所在的建筑ＧｕｎｄＨａｌｌ绿色屋顶的种植，这个项目主要的任务是种植绿色屋顶上的植物，让学生对绿色屋顶的种植过程和种植方法有直观的了解。Ｇｕｎｄ Ｈａｌｌ建成于１９７２年，是典型的现代主义风格作品，由于建成时间较早，设计中对于节能环保等技术措施的考虑并不是很多，近年来设计学院对其进行了一系列的节能和环保改造，改造研究和实践已经和多门相关课程结合起来，绿色屋顶的研究和改造也是这样。在“绿色屋顶和水环
境保护生态设计”这门课中已连续两年进行相关种植活动，学生按照种植规程，自己计算所需的植物数量和土的数量，想办法利用屋顶已有的卵石来保护植物不会被风吹走并帮助植物保持水分，以提高种植植物成活率。另一个项目是波士顿水务局总部办公楼（Ｂｏｓｔｏｎ Ｗａｔｅｒ ａｎｄ Ｓｅｗｅｒ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ｓ Ｎｅｗ ＨｅａｄｑｕａｒｔｅｒＢｕｉｌｄｉｎｇ）生态改造既绿色屋顶设计。这个项目是一个比较完整的实践项目设计，工作范围从最初的项目调研、策划、设计一直到具体的细部设计、植物配置、产品选择和造价概算，最后还要向业主进行方案汇报。３．２ 打破专业界限，促进学科融合，培养学生卓越的思维能力
哈佛大学设计学院的建筑设计（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城市规划（ＵｒｂａｎＰｌａｎｎｉｎｇ）和风景园林（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三个专业相互独立，但是在教学过程中这三个专业的知识则是互相融合在一起的，学生可以在本专业学习的基础之上选修其他两个专业的课程。以设计课为例，哈佛设计学院的设计课分为必修的设计核心课（Ｃｏｒｅ Ｓｔｕｄｉｏ）和设计选修课（Ｏｐｔｉｏｎａｌ Ｓｔｕｄｉｏ）两类，设计核心课一般按照专业设置，而设计选修课则有比较大的自由度，各专业学生都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跨学科选课。具体说来，在每学期开学初的设计选课（Ｓｔｕｄｉｏ Ｌｏｔｔｅｒｙ）中，设计选修课（Ｏｐｔｉｏｎａｌ Ｓｔｕｄｉｏ）的主讲教师都会展示自己课程的内容、特色及选课条件，供各专业学生选择。在其他理论课的学习中，在满足本专业必修课要求的前提之下，学生还可以跨学院甚至跨校选课，可以选学商学院、政府学院、法学院等诸多专业的课程，此外哈佛和麻省理工学院（ＭＩＴ）的学生还可以跨校选课、跨校共享图书资源等。模糊专业和校际界限的结果是学生学习能动性的增强，在此背景下，学生不仅可以享受到哈佛和ＭＩＴ无以伦比的教育资源，更扩大了视野、培养了卓越的思维能力。
与此相应的是哈佛设计学院设计教室的设计，其设计很好地营造平等自由、学科融合的学术氛围，成为全世界范围内设计教室设计中的亮点。哈佛设计学院的教学楼建成于１９７２年，由澳大利亚建筑师约翰・安德鲁（Ｊｏｈｎ Ａｎｄｒｅｗｓ）设计。其重要特点就是玻璃屋顶覆盖之下巨大的阶梯型教室，各个年级专业的研究生的座位不是按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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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专业划分，而是按照所选设计题目相对集中，每学期设计题目不同，座位也不同。所有设计课的学生都在这个巨大的设计教室中，而且没有专业和年级的界限，所有学生可以自由交流，学生们评价这个设计教室“是一个激发灵感的地方”（图６）。３．３ 材料图书馆（Ｍａｔｅｒｉａｌ Ｌｉｂｒａｒｙ）成为各种材料的研究及展示平台，也成为联系建筑教育和建筑材料技术发展的纽带
哈佛设计学院将建筑材料信息视作与图书资料同等重要的信息资源，为此专门设立了材料图书馆，便于师生在设计中随时查阅。材料图书馆除了配合各类建筑材料课来展示学生材料研究与设计的作业之外，还系统展示各种常用建筑材料，尤其是新材料。每种材料都附带有信息卡，卡上详细列举了材料的物理特性、应用做法、技术参数等资料，还列举了一些相关生产厂家及其联系方式，有需要的师生可以很方便地联络厂家获得更为详细的资料。在“绿色屋顶和水环境保护生态设计”课的准备过程中，笔者就从材料图书馆中“屋顶花园防水做法”（０６００５７＿Ｈｙｄｒｏｔｅｃｈ Ｒｏｏｆ Ｇａｒｄｅｎ）一栏中查到了最新而详实的细部做法及相关材料的资料，而且提供资料的厂家通过美国绿色建筑协会的认证，可直接运用［３］。我们将这些信息运用在设计中，得到了业主的好评（图７、８）。
３．４ 鼓励和帮助学生参与各种竞赛、调研和社会活动，促进学生综合能力的提高
参与各种竞赛是哈佛设计学院学生在完成专业学习任务之外的一项最重要的工作。社会调研和各种学生活动也被赋予很重要的地位。在设计学院内部有欧洲学生协会（Ｅｕｒｏ ＧＳＤ）、亚洲学生协会（ＡｓｉａＧＳＤ）、中国学生协会（Ｃｈｉｎａ ＧＳＤ）， 绿色设计协会（Ｇｒｅｅｎ Ｄｅｓｉｇｎ）等诸多学生组织。学生组织会直接协助组织各种学术活动，邀请各自熟悉领域内的知名学者来设计学院进行学术报告和交流活动。在２００６——２００７学年，中国学生协会就帮设计学院邀请了俞孔坚、马岩松等人赴哈佛讲学。４ 与哈佛在一起——与母校共同发展
哈佛设计学院在教育教学方面国际领先的地位和哈佛大学的整体学术氛围和教学理念是分不开的。在哈佛的学习经历，是每个学生宝贵的财富，而哈佛所营造的氛围给每个学生提供了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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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每个人愿意永远与哈佛在一起，与哈佛共同发展。
每年的毕业典礼是哈佛的一件大事，它是校友和毕业生共同的节日。这一天各个年级和专业的很多校友都会回到母校，参加各种论坛和聚会，同时也欢迎校友会的新成员——新一届毕业生的加盟，毕业生在这一天加入校友会的行列。各届校友因相聚而熟识，在校生也见到许多卓有成就的校友。哈佛校友会广泛地参与学校的各项管理工作，毕业典礼当天学校的管理机构会很认真地向校友们汇报一年的各项工作，听取校友意见。这种机制营造了紧密联系的校友网络，让每个人和哈佛的昨天、今天和明天联系在一起，促进了校友及在校学生与母校的共同发展。
哈佛每年都会收到来自各界校友和社会各界的大量捐款和各种捐助。这些捐赠是哈佛重要的收入来源，广泛用于资助各项学术研究、学生活动以及校园日常管理。在对捐助表达谢意时有一句话让笔者感触很深，那就是“感谢您帮助哈佛来帮助世界”（Ｔｈａｎｋｓ Ｆｏｒ Ｈｅｌｐｉｎｇ Ｈａｒｖａｒｄ ＴｏＨｅｌｐ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这句话不仅表达了哈佛以世界发展为己任的志向，更将每位捐助者的爱心和哈佛的努力联系在一起，共同推动社会的进步。
常听到哈佛的老师用这样一句话来鼓励学生：“你都能通过努力能来到哈佛，还有什么事做不成的呢？”（Ｓｉｎｃｅ ｙｏｕ ｍａｎ－ａｇｅｄ ｔｏ ｃｏｍｅ ｔｏ Ｈａｒｖａｒｄ， ｙｏｕ ｃａｎ ｄｏｅｖｅｒｙｔｈｉｎｇ？）扎根于哈佛大学平等自由的学术氛围和以世界发展为己任的胸襟，哈佛设计学院的教育体系既强调扎实的基本功和独创能力，更强调学生综合思辨能力和和放眼世界的胸怀，实现了学术自由和与社会需求的互动，很好地诠释着哈佛大学设计学院“培养一流的专业素养和卓越的领导能力”的培养目标”。■
建筑生成设计
方法教学实践
李飚１
李荣２
摘要／ 介绍以复杂系统模型为基础的东南大学建筑生成设计教学现状，呈现部分建筑生成设计教学成果，进而提出作为一种崭新建筑学方法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生成设计复杂系统细胞自动机简单进化算法多智能体系统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tion of the architectural generative design teaching in South-east University, which is based on the CS model. It presentspartial achievement of the architectural generative designteaching and shows us the practical significance of a newarchitectural methodology.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generative design, complex system (CS), cel-lular a utomation (CA), simplified genetic algorithms (SGA), multi-agent system (MAS)
参考文献
［１］ Ｒａｆｅｌ Ｍｏｎｅｏ， Ｔｈｅｏｒｅｔｉｃａｌ Ａｎｘｉｅｔｙ ａｎｄ Ｄｅ－ｓｉｇｎ 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ｅｓ ｉｎ ｔｈｅ Ｗｏｒｋ ｏｆ Ｅｉｇｈｔ Ｃｏｎｔｅｍ－ｐｏｒａｒｙ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ｓ， 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 Ｍａｓｓａｃｈｕｓｅｔｔｓ，Ｌｏｎｄｏｎ， Ｅｎｇｌａｎｄ， ｔｈｅ ＭＩＴ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４．
［２］ Ｃｏｕｒｓｅ Ｌｉｓｔ， Ｆａｌｌ ２００６， ｗｗｗ．ｇｓｄ．ｈａｒｖａｒｄ．ｅｄｕ， Ｇｒａｄｕａｔｅ 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Ｄｅｓｉｇｎ， Ｈａｒｖａｒｄ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２００６．
［３］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ｏｎ Ｇｒｅｅｎ Ｒｏｏｆ， Ｍａｔｅｒｉａｌ Ｌｉｂｒａｒｙ，Ｇｒａｄｕａｔｅ 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Ｄｅｓｉｇｎ， Ｈａｒｖａ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２００７．
作者单位：１ 东南大学建筑学院（南京，２１００９６）
２ 南京将作建筑设计有限公司（南京，２１０００８）
收稿日期：２００８－１０－２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