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君子--荷花
花之君子——荷花
姓名:陈维维 年级:11届管理工程系 专业:物流管理 [1**********] 历代文人墨客爱莲甚盛,称它为“花之君子”。荷莲之美,在于它有着朴实无华的风姿,有着不染污泥的风骨,有着顺乎自然的独特美态。因此,不论它是花是叶,是香是色,都吸引着不少诗人为之命笔。
在这里,我挑选出两篇我最爱的描写莲花的诗歌:
采莲曲(王昌龄)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如果把这首诗看作一幅《采莲图》,画面的中心自然是采莲少女们。但诗人却自始至终不让她们在这幅活动的画面上显现,而是让她们夹杂在田田荷叶、艳艳荷花丛中,若隐若现,而是用荷叶与罗裙一样绿,荷花与脸庞一样红,不见人闻歌声等手法加以衬托描写,巧妙地使采莲少女与美丽的大自然融为一体,使全诗别具一种引人遐想的优美意境。这样的艺术构思,是独具匠心的。
开头“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这里写的是采莲少女置身莲池,荷叶与罗裙一色,显得生动喜人,兼有素朴和美艳的风姿。次句的芙蓉即荷花,这一句描绘出一幅美丽的图景:采莲少女的脸庞正掩映在盛开的荷花中间,看上去仿佛鲜艳的荷花正对着少女的脸庞开放。把这两句联成一体,读者仿佛看到,在那一片绿荷红莲丛中,采莲少女的绿罗裙已经融入田田荷叶之中,几乎分不清孰为荷叶、孰为罗裙,而少女的脸庞也与鲜艳的荷花相互映照,人花难辨。让人感到,这些采莲女子简直就是美丽的大自然的一部分,或者说是荷花的精灵。这些描写既具有真切的生活实感,又带有浓郁的浪漫色彩。
第三句“乱入池中看不见”,紧承前两句而来。乱入,即杂入、混入之意。荷叶罗裙、芙蓉人面,本就恍若一体,难以分辨,只有在定睛细察时才勉强可辨;以致稍一错神,采莲少女又与绿荷红莲浑然为一,看不见踪影了。这一句所写的正是伫立凝望者在刹那间所产生的一种人花莫辨,亦真亦幻的感觉,一种变幻莫测的惊奇与怅惘。然而,正当他踟蹰怅惘、望而不见之际,莲塘中歌声四起,才又恍然大悟,“看不见”的采莲女子仍在这田田荷叶、艳艳荷花之中。“始觉有人来”要和“闻歌”联在一起体味。本已“不见”,忽而“闻歌”,方知“有人”;但人却又仍然掩映于荷叶荷花之中,所以虽闻歌而不见她们的身姿面影。这真是所谓“菱歌唱不彻,知在此塘中”了。这一描写,更增添了画面的生动意趣和诗境的含蕴,令人宛见十亩莲塘,荷花盛开,菱歌四起的情景,与观望者闻歌神驰、伫立凝望的情状,而采莲少女们充满青春活力的欢乐情绪也洋溢在这闻歌而不见人的荷塘之中。
白莲(陆龟蒙)
素花多蒙别艳欺,此花端合在瑶池。
无情有恨何人觉,月晓风清欲堕时。
物我有情,两相浃洽,才能把它活生生地写到纸上,才是主客观的统一体。陆龟蒙的这首《白莲》就是典型。
鲜红的夏天太阳,照耀着透出波面的莲花,明镜里现出一片丹霞。艳丽的色彩,是有目共赏的。莲花红多而白少,人们一提到莲花,总是欣赏那红裳翠盖,又谁注意这不事铅华的白莲!然而“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真正能够见出莲花之美的,应该是在此而不在彼。从这个意义来说,那红莲不过是“别艳”罢了。“素花多蒙别艳欺”,白莲,她凌波独立,不求人知,独自寂寞地开着,好象是“无情的”。可是秋天来了,绿房露冷,素粉香消,她默默地低着头,又似乎有无穷的幽恨。倘若在“月晓风清”朦胧的曙色中去看这将落未落的白莲,你会感到她是多么富有一种动人的意态!她简直是缟袂素巾的瑶池仙子的化身,和俗卉凡葩有着天人之别了。
这诗是咏白莲的,全诗从“素多蒙别艳欺”一句生发出新意;然而它并没有粘滞于色彩的描写,更没有着意于形状的刻画,而是写出了花的精神。特别后两句,诗人从不即不离的空际着笔,把花写得若隐若现,栩栩如生。花,简直融化在诗的意境里;花,简直人格化、个性化了。
一首短短的咏物小诗,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是和诗人的生活情感分不开的。我们知道陆龟蒙处在唐末动乱的年代里,隐居在江南的水乡甫里。他对当时黑暗的政治有所不满,虽退隐山林,然其《笠泽丛书》中的小品文,“并没有忘记天下,正是一塌胡涂的泥塘里的光彩和锋铓。”因此,他对出污泥而不染、淡雅高洁的白莲,有着一种特殊的爱好;而这种心情的自然流露,就使我们读了这诗后,感到此中有人,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