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化理论的发展与演变

总第172期

1文章编号2 1002-2031(2009) 11-0027-04

城市问题2009年第11期

城市化理论的发展与演变

周 毅

1摘 要2 认为科学认识城市概念、城市化基本内涵与理论及其相关性, 准确把握其动力机制, 是加快城市化与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前提, 城市化的实质是一个以人为中心、受众多因素影响的复杂多变的软硬件系统化过程, 是从传统向现代全面转型和变迁的过程; 阐述了城市化与城镇化、农村城市化、农村城镇化及城乡一体化等相关概念的区别。从区位论、结构论、人口迁移论、非均衡增长论到生态学派论, 从梯度推移、增长极与地域生产综合论到产业集群论的演进, 体现了城市化发展理论的深化。

1关键词2 城市涵义; 城市化理论; 城市化动力机制1中图分类号2 F29111 1文献标识码2 A

如果说, 20世纪是城市化世纪, 那么, 21世纪则是/城市世纪0。世界各国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都将城市化和高科技发展并列作为深刻影响21世纪人类社会的两大课题, 予以高度关注。在经济全球化推动下, 世界变成/地球村0, 继发达国家城市化之后, 世界城市化发展的主流正在向发展中国家转移, 导致城市化进程空前加速, 涌现出更多城市。审视国情, 由于受多种因素影响, 20世纪70年代以前, 我国并没有正面提过/城市化0, 有关研究更是凤毛麟角。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 我国城市化才得到迅速发展, 目前我国城市化水平达46%, 但是距发达国家的城市化水平差距仍然较大。据预测, 到2030年, 我国的城市化水平将超过60%。这

意味着在未来20年左右的时间里, 我国将有约4亿

农村人口转化为城市人口。这将导致我国经济、社会、环境发生深刻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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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城市概念与城市经济发展

城市是工业革命的产物, 是现代文明的标志, 是人口集中、工商业发达、居民以非农业人口为主的地区, 是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和信息中心。城市集中体现着国家的综合国力、管理能力和国际竞争力, 具有集聚、规模、组织和辐射等功能效应。长期以来, 国内外学者从不同角度定义城市概念, 但百年纷争, 仍莫衷一是。究其原因, 在于城市文明源远流长, 城

1作者简介2 周 毅(1962) ), 男, 汉族, 湖南常德人, 中国科学院城市环境研究所教授, 博士研究生导师, 文理双博士, 博士后, 研究方向为资源、环境、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

1基金项目2 中国工程院/十一五0重大项目(Z GGC Y20050018) ) ) ) 城市化与可持续发展战略之子项目:城市化中的经济问题。1收稿日期2 2009-08-111修回日期2 2009-09-27

城市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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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城市问题62009年第11期城市化理论的发展与演变

市内涵不断扩展, 是一个包含诸多内容的复杂有机体, 表现形式千姿百态。

1. 城市的起源、性质和作用

在英语和俄语中, /城市0一词的原意都是/围子0。城市是在/城0和/市0的基础上产生、发展的。起初, /城0和/市0是两个不同概念。/城0早于/市0出现, 汉字/国0的意思之一是城邑, /国0的字形直观显示出其四围的城墙具有防御功能, 是因生产发展和防御需要而产生的以土、木、石墙或沟池相围而成的大规模城堡, 表达了人类原初时代在/城0创立上的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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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城市化内涵及其相关定义辨析

/城市化0一词出现至今, 已有百余年历史。然而由于城市化研究的多学科性和城市化过程本身的复杂性, 对城市化内涵的界定, 一直是仁者见仁, 智者见智。

1. 不同学科的认识

不同学科对城市化的理解有所不同。经济学家通常从经济与城市的关系出发, 强调城市化是从乡村经济向城市经济的转化; 地理学家强调城乡经济和人文关系的变化, 认为城市是地域上各种活动的中枢, 城市化是由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而引起的农业人口向城市人口、农村居民点形式向城市居民点形式转化的全过程; 社会学家以社群网(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网) 的密度、深度和广度作为研究城市的对象, 强调社会生活方式的主体从乡村向城市转化; 人口学家研究城市化, 主要是观察城市人口数量的增加变化情况, 城市人口在总人口中比例的提高, 城市人口规模的分布及其变动等, 并分析产生这种变化的经济、社会原因及后果; 人类学家则以社会规范为中心, 认为城市化是人类生活方式的转变过程, 即由乡村生活方式转为城市生活方式的过程; 历史学家则认为城市化就是人类从区域文明向世界文明过渡中的社会经济现象

[4]

。而/市0是一个具有贸易、交换功

能的概念, 是指商品交换的场所。/城0和/市0的结

合便形成早期的城市。

如果说, 城市的外部特征是以非农经济活动为主的人口聚集地, 那么, 城市的内在特征则是由/陌生人0构成的社会。城市的历史功能, 在于它将血缘、地缘以及文化传统上大相径庭的各色陌生人聚合, 促进异质特性从事前所未有的交换和交流, 获得/比较优势0, 深刻改变人类的物种特征, 造就文化上的/杂交0。

2. 城市角色的演变与内涵延伸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 城市的内容、功能、结构、形态在/城0和/市0的基础上不断演变, 人们从不同角度不断丰富着城市的内涵, 推动着城市的发展。经济地理学家认为, 城市的产生、发展与劳动地域分工的出现和深化密切相关; 社会学家把城市视为生态的社区, 并认为城市是社会化的产物; 统计学家认为城市是与大规模人口和独特的组织制度及生活方式相联系的集合体, 通常以居住区的范围和居民的人数作为确立城市的主要方法; 建筑学家则认为, 城市是多种建筑形式的空间组合, 主要是为聚集的居民提供良好设施的适宜生活和工作的体形环境; 经济学家认为, 城市是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 是经济密集的社会有机体, 是区域发展的中心。

当前, 全球化浪潮正在淹没城市之间的市场界限, 更多的社会财富和国际资本进一步向全球中心城市集中。有些城市由于其所处的枢纽地位和新的信息节点, 将发展成为国际性或全球性城市。这些城市将有可能协调和控制未来全球的经济活动; 有些城市则会通过与这些中心城市的密切联系, 使自身在世界经济发展中的作用进一步增强; 另一些城市则由于远离信息社会而会一落千丈, 沦为衰落之区。因此, 今天全球化思考和本土化行动已成为决策者制定城市发展战略的两个着眼点#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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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城市化内涵的科学解释

总体来看, 以上各个学科对城市化内涵的理解都是从各自的学科领域出发而作出的解释, 有较强的理论基础, 但并不全面。城市化实质上是一个以人为中心、受众多因素影响的、极其复杂多变的系统转化过程, 包括硬件结构和软件结构两大系统的更替和提升, 是从传统社会向现代文明社会全面转型和变迁的过程。城市化不仅是农业人口转化为非农业人口, 并向城市集中的聚集过程, 而且是城市在空间数量上的增多, 在区域规模上的扩大, 在职能和设施上的完善, 是城市的经济关系、居民的生活方式以及人类的社会文明广泛向农村渗透的过程。城市化过程既是越来越多的农民从土地上解放出来的过程, 也是广大农村居民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得到极大提高, 逐步实现城乡协调发展, 最终实现消除城乡差别和工农差别的过程。

3. 相关定义辨析

随着城市化的发展, 除城市化之外, 城镇化、农村城市化、农村城镇化以及城乡一体化等相关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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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在关于城市化的理论研究中得到广泛应用。但如果对其不加区别, 不仅不利于理论研究, 而且还可能延缓城市化的实践进程。

城市化与城镇化有所区别, 分别代表着城市化的两个不同阶段:农村城镇化和城镇城市化(城镇自身的发展和素质的提高) 。以城镇化替代城市化, 实际上是把城市化的两个不同发展阶段混为一体了。

农村城镇化作为整个城市化过程的重要侧面, 主要是指以乡镇企业和小城镇为依托, 实现农村人口由第一产业向二、三产业的职业转换过程, 居住地由农村区域向城镇区域(主要为农村小城镇) 迁移的空间聚集过程, 其具体表现为农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生活质量的改善和整体科技文化素质的增强。

从实践角度看, 农村城市化和农村城镇化是两个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概念。相同点是指人口从分散到集中、农村人口到城镇人口、农村地域到城镇地域、农业活动到非农业活动、农村价值观念到城镇价值观念、农村生活方式到城镇生活方式的综合转换过程。但是, 两者的侧重点是不同的。/农村城市化0主要是以农村人口向大、中城市转移的/城化0、积聚、现有城市不断扩大的过程, 而/农村城镇化0则主要是指农村人口向区域内小城镇转移和积聚的过程。

与城市化相联系, 城乡一体化是城市发展到高级阶段的区域空间组织形式。它是在生产力高度发达的条件下, 城乡融合, 互为资源, 互为市场, 互为服务, 达到城乡之间在经济、社会、文化、生态等各个方面协调发展的高级城市化阶段。城乡一体化并非指所有农村都变成城市, 更不是城市乡村化, 而是彻底消除城乡二元结构差别, 城市和乡村均具有高度发达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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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城市化发展的代表性理论

在西方发达国家, 城市化发展理论历来是科学研究的热点, 并涌现出许多著名的城市研究学者和一系列城市研究理论。从区位理论、结构理论、人口迁移论、非均衡增长论到生态学派理论的理论演进, 体现了人们对城市发展规律认识的不断深化。区位理论主要包括农业区位论、工业区位论、城市区位论等; 结构理论包括刘易斯的二元经济结构理论、/刘易斯) 拉尼斯) 费景汉0模型、乔根森的二元经济模型、托达罗的劳动力迁移和产生发展模型、舒尔茨的农民学习模型、钱纳里#塞尔昆的就业结构转换理论; 人口迁移论包括推) 拉理论、人口迁移转变假说、配第) 克拉克定理; 非均衡增长论包括佩鲁的增长极理论、弗里德曼的中心) 边缘理论、缪尔达尔的循环累积论、赫希曼的非均衡增长理论; 生态学派理论包括田园城市论、古典人类生态学论、有机疏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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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城市复合生态系统论、山水城市论等。

2. 城市经济发展的代表性理论

在城市经济发展的代表性理论方面, 20世纪早期的成果包括:城市区位研究、城市土地市场的价值分带研究和/楔形理论0研究。这些研究成果, 将城市问题的探讨从单纯的工程技术领域扩展到社会经济领域, 有利于城市经济理论的形成。到20世纪40年代, 城市经济问题的研究已进入系统化阶段, 内容涉及城市房地产市场、级差地租、土地价格、土地合理利用、工业布局、空间距离、运输成本, 等等。此后, 在对各种/城市病0进行分析、缓解和综合治理过程中形成的系列理论, 也对城市经济学最终成为独立的、完整的学科体系奠定了基础。

1965年, 美国学者汤普森的专著5城市经济学导论6问世, 标志着城市经济学的诞生。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学者有:以兼顾效率与公平著称的英国的巴顿、以/城市系统0闻名的日本的山田浩之和注重城市经济学适用性的美国的赫希, 等等。

3. 区域经济代表性理论

以往的三种主要区域经济发展理论) ) ) 梯度推移、增长极与地域生产综合体理论, 都存在明显的不足。新型区域发展理论) ) ) 产业集群理论, 除吸收前三种理论的积极因素, 强调区域分工的重要性以外, 进一步强调了发挥区域内各种资源整合能力的作用, 尤其是强调技术进步与技术创新的作用。

产业集群简称集群, 用来定义在某一特定领域(通常以一个主导产业为主) 中, 大量产业联系密切的企业以及相关支撑机构在空间上集聚, 并形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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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城市化理论

发达国家的城市化水平目前已经超过70%, 全世界已有55%的人口生活在城市里。根据一般规律分析, 世界城市化的速度取决于经济增长和发展、技术进步、总人口增长、大规模人口从农村向城市迁移以及人口从大城市向农村和小城镇移动等五种主要因素。从全球范围看, /推力0和/拉力0导致农村人口向城市大规模移动, 推动城市化水平的提高, 反映出经济发展与城市化之间的必然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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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持续竞争优势的现象。产业集群理论摈弃了过去三种区域发展理论的不合理因素, 增加了更适合当前市场经济环境下的合理因素。梯度推移、增长极理论强调区域空间发展不平衡性, 认为相对落后的国家或区域应集中资源, 首先发展高梯度的区域或增长极区域, 然后再逐步发展非核心区。产业集群理论的创新点表现在强调发挥区域资源的整合能力、突出技术创新及协同效应等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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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迁促进等四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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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横向演变

由于我国东中西部地区发展不平衡, 人口城市化发展的主要因素也表现出明显不同, 东部地区已开始进入工业化中期的后半阶段, 影响城市化水平的因素多元化, 包括第三产业发展水平、产业结构转换能力及经济外向化等; 中部地区已进入工业化中期的前半阶段, 城乡分割依然严重, 但由于历史原因, 大中型工业企业广为布局, 深刻影响了城市化水平的高低, 工农业发展推拉力对城市化发展的促进作用也表现得十分明显; 西部地区至今仍处于工业化的初期阶段, 工业化仍是推进该地区城市化进程的主要动力。

2. 城市化动力机制的争议与共识

辜胜阻、刘传江在其5人口流动与农村城镇化战略管理6一书中指出, 城市化的动力机制主要是产业结构转换引起的; 崔功豪、马润朝着手研究自下而上的城市化动力机制, 认为地方政府和居民群体力量是推动城市化发展的主动力因素; 宁越敏、顾朝林、周一星等学者分别从不同角度探讨了我国现阶段城市化动力机制问题, 得出的共同结论是我国过去的一元或二元动力已被当今的多元动力所代替; 丁登进一步指出, 新时期城市化机制应是内生) 外生城市化复合的互动过程。

尽管学者们对人口城市化动力机制的主动力认识迥异, 但对城乡间/推拉说0, 即内生和外生城市化多元复合互动的过程还是形成了共识:它包括产业结构转换能力、国家政策调控能力, 还包括科技进步能力和外向经济发展能力。

[12]

, 但其片

面、静态地看待区域发展条件, 有忽略人的能动性

之嫌。

上述城市化理论既反映了城市化和城市发展的共同规律, 又带有发达国家城市化进程的特点。今天的中国对此只能借鉴, 不能照搬。

四 关于城市化的动力机制

城市化的动力机制是推动城市化发生和发展所必需的动力机理, 以及维持和改善这种作用机理的各种经济关系、组织制度等所构成的综合系统的总和。城市化动力机制随着生产力的发展水平而不断变化, 不同时代及不同发展阶段的地区具有不同的动力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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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中国人口城市化动力机制的演变(1) 纵向演变

中国人口城市化动力机制演变历史大体可分为建国前、建国后至改革开放前以及改革开放后三个阶段。总体上看, 建国前尤其是鸦片战争以前中国的城镇虽有所发展, 但其吸纳的人口数量有限。建国前阶段的城市化动力主要来自于超经济的政治层面, 特别是基于战事考虑居多。鸦片战争以后, 由于殖民工业、买办工业以及民族工业的逐渐兴起, 才出现了现代意义上农村人口城市化进程的萌芽。

建国后至改革开放前的城市化动力, 其经济因素仍未能代替政治因素, 无法持续输出强大的动力, 导致建国30年来城市化进程缓慢, 甚至一度出现低城市化水平条件下的/反城市化0现象。

改革开放至今, 人口城市化动力因素发生了质的变化, 国家超经济强制因素减少及市场因素增加, 导致中国城市化发展突飞猛进。与原有城镇人口的自然增长相比, 大量农村人口向城镇的机械迁移, 是城镇化水平快速提升的关键。从中国国情和所处阶段看, 转型期城市化发展的动力机制主要表现在农村工业化推进、比较利益驱动、农业剩余贡献和制度#30#

五 结语

城市是一个内容复杂的有机体。城市化实质上是一个以人为中心、受众多因素影响的、极其复杂多

变的系统转化过程, 包括硬件结构和软件结构两大系统的更替和提升, 是一个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全面转型和变迁的过程。/农村城市化0主要是以农村人口向大、中城市转移的/城化0、积聚和现有城市不断扩大的过程; 而/农村城镇化0则主要是指农村人口区域内的小城镇转移和积聚的过程; 城乡一体化是城市发展到高级阶段的区域空间组织形式。实施农村城镇化是实现城乡一体化目标的重要途径。对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来说, 更是这样。

(下转第97页)

城市科学

5城市问题62009年第11期德国福利住房开发的城市规划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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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uerung . Bebauungsp l an I m Raiser (eh e ma li ge Grenad i erkas er 2ne) Zu ffenhausen (Zu 212) [Z ].Landes haup tstadt St u tt gart Am t f u er St adtplanung und Stadterneuerung ,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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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uerung . Bebauungs p lan I m Rais er Zu ff enh ausen (Zu 212) Be 2gruendung [Z].L andeshauptstad t Stuttgart Am t f uer St adtpla 2nung und Stad tern euerung , 2001

实施中, 充分体现了可持续发展的原则。规划经过严密的环境论证, 界定出关于大气、土壤、水体、噪

声、生物多样性、景观等多方面的控制要素, 提出了相关实施措施。这些措施详细地落实到规划中, 在项目建设中得到了充分的实现。

=Abstra ct > This article i ntroduces the goa, l substantia 2ti on ,

preparati on ,

spati a l layo ut and deve l op m ent regulati on

m easures of t he B -p l an /I M RAISER 0(for me r grenad i e r bar 2rack), wh i ch has been consi dered a deta iled case of modern Ge r man urban p lann i ng process to develop we lfare housi ng pro 2jects . The charac teristi cs of th i s k i nd of develo pment , wh ich i n 2cl ude t he e mphas i s on socia l equity and s usta i nab l e deve l op 2m ent , have been su mma rized fi nall y .

=K ey word s > Ge r m any ; urban p l ann i ng ; we lfare hous 2i ng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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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deshaup tst adt Stutt gart Am t f uer St ad tplanung und St adter 2neu eru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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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靳亚茹; 责任编辑:李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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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第30页)

=Abstra ct > The preco nditio n of speed i ng up the s usta i n 2

able deve l op m ent of urban izati on and econo m y is to sc i entifi ca lly understand the connota ti on of city and the theory o n urban izati on and correctl y grasp their dyna m i c mechan i s m s . U rban izatio n is essenti a lly a co mp l ex and syste m atic process which centers on peo p l e and is i n fluenced by a vast amount of hardwa re and soft 2ware , as we ll as a transiti on tota lly fro m traditi ona l tom odern so 2ciety . Th i s arti c le elaborates the d ifference be t w een urban izati on and urban izati on i n s m a ll to wns , rura l urbaniza tio n , rural urban 2iza tio n i n s m all to wns , urban-rura l i ntegrati on and other re l a ted concepts . It i s conc l uded t hat both the evolve m en t fro m l ocati on theory , structure theory , popu l atio n m i grati on theory , non-ba l 2anced gro w t h theory to t he ecologi ca l t heory , and the evol ve m ent fro m t he grads process , gro wth pole ,

local co m prehensive pro 2

ductio n t heory to t he i ndustria l c l uster theory present the conti n 2uo us pro m otio n i n unde rstanding to the ru le of urban izati on .

=K ey wor ds >

the connota ti on of city ; urban izati on t heo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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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付 宇; 责任编辑:辛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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