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灯对月2010年第12期
岁月声势浩大地碾过我们的青春,让我们措手不及。但最后,我们终究要学会长大,续写关于这个年华的新篇章。我们选择的道路,荆棘满地,原来幻想的浪漫,早已不知去向,留我们独自空虚地假悲伤。可我们,还是在艰难的泥泞中义无反顾地走到尽头,就算尽头会很远,很远,但我们都会选择远方。 深夜,开一盏灯,轻轻拉开闭了一天的窗帘,欣喜地发现,呵,月亮……我贪恋这种感觉,从小到大的成长里,我一直深爱着黑夜,爱着深夜里的一点光亮与天上的月亮相映成趣。 四周开始一点点安静下来,窗外已没了白天时汽车往来人群穿梭的喧嚣,旁屋,爸妈平静地睡着,只剩下自己与文字,扶持着,伴着灯光,守着月亮。享受静谧时,可以听得到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只有在深夜时,才会出现的连贯与顺畅。面前日历上的数字以均匀的速度被一个个红色的勾遮住,留下一个个踏过的脚印――我来过。希望去过的每一天都发生值得日后可以好好回忆的事。可在生命里,我渐渐发现,每一天都值得去探索,值得日后去冥想,尽管记忆中不总是美好。我想是的,一个人的深夜是大可以放心去想很多的,想想那个故事的结局会怎样,想想明天会有哪些收获……可是的确,美好不总会轻易让人们找到并得到她,就像圣诞老人并不会总帮我们实现愿望:把想要得到的礼物写在纸条上趁黑夜轻轻塞进枕边早已认真放下的白色长袜子里。2009年的平安夜,没有下雪,只有风,冷得彻骨的风,教室里因水管被冻导致暖气不热而瑟瑟发抖的我们,正复习着一张张试卷,准备着第二天的月考。书包里静静地躺着收到的苹果,但愿它们可以为明天的圣诞又恰好赶上的月考祈福吧。日历上,是山西芮城的圣天湖,湖面上,白茫茫的一片,平静的黎明,排队游过的天鹅,浸在雾霭里,纯白,纯美,纯洁,我的世界里,我选择这样排列,而你,是不是也有你的选择? 喜欢在昏暗的小屋里,封闭起自己,午后炙热的阳光生生穿透厚重的窗帘,可竟还存有淡淡的黄色,虽然是淡淡的,可它还是存在着。 在这个属于毕业的炎热季节里,自己好像一个断了线却纠缠于高高树枝上的风筝。淡淡的蓝色,浅浅的忧伤,凌乱的花,清扬的风,所有,都有他们的情趣。 平常很少做梦,最近的夜里,梦多了,多了些人,多了些事,多了些回忆,多了些憧憬与盼望……绵长,悠远。 泰迪熊总是向上勾着嘴角,它是不是永远都会陪着我开心下去? 凯蒂猫总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它的作者说它被略去了嘴巴,是为了在你开心的时候它没有不开心,你不开心的时候,它会静静地看着你,听你诉说你的难过。淡淡的粉色,可爱的蝴蝶结,会不会永远静静地看着我们一点点长大? 史努比的样子已被我淡忘了,只记得有个大大的鼻头。 正值花开却自命花落的我们还不懂,有些幸福是会一带而过的。童年时候熟悉的卡通人物形象,嘴边曾经天天快乐哼唱的主题歌,一点点地褪去了记忆的花色。伸手,触摸到的仅仅只是繁华掠影的影影绰绰虚无缥缈。 余秋雨说:“笑容只能在脸上凝冻,心底卷来绵长的感叹。” 有人说看我的文章总是莫名觉得有点哀伤,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给他们这种感觉,我只知道,我过得很好,很快乐,有难过,但没有那么多哀伤。我只是在用我的眼睛,我的笔去发现、记录我经历的这些生活。它们很小,小到会让人们觉得它们是一个个忧伤的粒子,可是我想说,“负负得正”,所以,它们还是快乐的。对不对?嘿嘿。 朋友们说我人来疯,尽管没人的时候也不怎么不疯,前世一定是某种喜群居慢慢生活的动物,殊不知,我更爱独处。在众人面前的那部分时间里,他们都说,我是那么有活力,有精力,好像永远不会觉到累与疲倦。事实也的确如此,只是在更多的时间里,我都是只身一人,游走在家与学校之间。尽管我从小到大已经习惯被动地在周末假期一个人(爸爸妈妈工作都很忙,离得近的,只有一个妹妹),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去旅行。但我仍旧没有放弃和大家在一起,一起制造着我们的快乐。我知道,独处,心里留给这种感觉一块地就好,这个社会太强大,我们必须去适应它,而不是等它来适应自己。陶渊明的隐居退隐的生活早已不属于今朝,所以,我们必须成长。 有人说:生命不长,不能拿它来彷徨。 我说:放着现在不要,干吗老是依赖未来? 彼岸花有它的魅力,也有它的无奈,花叶的无法彰显,是一种可惜,也是一种神秘。 罂粟花美得让人怜悯,但一旦靠近又会被你伤害,在古埃及,罂粟被人称为“神花”。古希腊人为了表示对罂粟的赞美,让执掌农业的司谷女神手拿一枝罂粟花。古希腊神话中也流传着罂粟的故事,有一个统管死亡的魔鬼之神叫作许普诺斯,其儿子玛非斯手里拿着罂粟果,守护着酣睡的父亲,以免他被惊醒。而这也算为它正名了吧。 各式花开时候,孤灯对月,放纵着思绪,随它畅想到哪里,月光洒了一地,握着笔,我轻轻地在你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