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小镇的东方谋杀案] 作者: 牧云居士
《荷兰小镇的东方谋杀案》
作者: 牧云居士
荷兰有个小镇,沒有公路,只能撑船进出,那里的生活节奏比蜗牛还慢。
这一天,在通往小镇的小河里缓缓地飘来一叶很小很小的小船。划船的是一个魁梧的东方男人,紧挨着他的是一个娇小可人的东方女子。
这时天已经开始暗了下来,河两岸只依稀看见轮廓,河水映着夜空发出幽幽的贼光。
魁梧男人不紧不慢的划着小船,小船像一片霜打落的树叶,疲惫的飘行在昏暗的小河上。河面上刮起了微风,风很小却带起了河底的寒凉。
娇小女人打了个冷战,将娇躯紧紧的贴到魁梧男人的身上。男人好象被打了一针鸡血,加快了划桨的频率,小船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叫唤声。给幽静的夜增添了些许莫名的悲凉。
在一处很旧很老的别墅前,小船停了下来。男人先下了船,然后回身只用一只手轻松的提起女人,就像提起一只很轻的皮箱。两人沿着石砌的小路,不紧不慢走到别墅前,不紧不慢的打开院门走了进去,又不紧不慢的回身关上院门。
这时,在河上又鬼魂一般漂来一只更小的船,一点声音也没发出。后来的小船悄悄来到前一只小船旁边停了下来。
小船上跳下一个娇小的身影,看身型和前一只小船上的娇小女人非常相像。娇小身影,风一样无声无息的飘向別墅,直接从篱笆墙跳进了院子,依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院子里的秋虫依然起劲的鸣叫,一点也没受到惊扰。娇小身影就像一团会跑的树影,在院子里无声的飘了一圈。
转眼到了下半夜,别墅背阴处一扇小门被无声的打开了,一个魁梧的身躯出现在门里。在昏暗的油灯映照下,一个好大好大的黑影映照到门前的青苔上。
黑影在门边停了一小会,又轻轻的把门给关了,轻的都沒有听见插门的声音。就连台级下石缝里的蟋蟀也只顿了一下,又开始了自己的吟唱。和院里的其它秋虫一道,起劲的合奏起初秋的小夜曲。
天渐渐亮了,院里的神秘女人早已不见踪影。秋虫也停止了合唱,只是偶然东一声西一声的发出杂乱的低哼。
忽然,一阵凄厉的哭嚎打破了黎明时的寂静。而传出凄厉哭嚎的,正是那神秘的古老破旧别墅,而哭嚎的也正是那位娇小的东方女人。
小镇不大,第一声哭嚎已经吵醒了小镇所有的人。一会儿功夫,几乎所有的小镇人都来到了别墅前,大家交头接耳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
因为,别墅的东方主人和小镇所有的人几乎都没有来往,所以,别墅本来就充满了神秘。现在,就更加引起人们的猎奇心理。有几个胆大好事的青年,翻过篱笆进
入院内一探究竟。
这时,人群里已经开始有了关于谋杀的议论。
太阳升起的时侯,别墅前走来两个很有风度的绅士。个子高一点的,是本镇镇长兼治安官杰森·计。个子矮一点的,是杰森的剑桥同学中国人瑜。瑜是一个很高明的医生,祖传中医,精通各种偏方草药,还在业余时间写一些畅销的推理小说。这次到荷兰采风,顺道来小镇探望老同学,不巧就碰上了这等事。
二人分开众人走进別墅。计走在前面,直接穿过院子进了屋,瑜走在后面在院里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别看他个子没季高,步幅似乎比季还要大,原来他的腿比一般人至少长出半截小腿的长度。瑜没多耽搁,也很快追上季走进了别墅客厅。
客厅里一个很漂亮的娇小中国女人站在一张中式矮橱前,矮橱上燃放着线香,一股好闻的混有中药味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不知是因为受了惊吓,还是本来就白晰,那女子娇好的面容比白人还要白,白的像中国瓷一样又细腻又滑润。女子用好听又哀婉声音向二位绅士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她说:自己叫阿丽,丈夫朱群。因为昨天长途劳顿,又冷又乏,所以自己夜里睡得很沉。谁知早晨被冻醒了。起来一看,侧面小门是打开的,而自己的丈夫就歪倒在门边,已经没了呼吸。
两位绅仕在女主人的指点下在别墅内查探了一番,又走到院里仔细看了一圈,最后就在篱笆墙边停了下来。
计说:“这屋子太压抑了,虽然香气宜人,可是,一会时间我就有缺氧的感觉了,咱就在这聊聊如何?”
瑜说:“好吧,真搞不懂,那女主人待在屋里怎么不被憋死?”
计说:“刚才看了一下,屋子里外都沒打斗的痕迹,男主人倒毙之处的小门是从里面打开的,男主人手里还拿着一只油灯,身上也没有明显的外伤。看来是男主人夜里想到外面拿东西,从里面打开了小门,由于屋子内外温差很大,导致男主人心肌痉挛,急性中风,歪倒在地。而女主人由于睡的太死,没发现男主人的状况,没能立即施救。导致男主人猝死,是个意外死亡。”
瑜说:“那你有没有发现,小门外石级青苔上留下有很浅的新鲜的女人的脚印?”
计说:“我看见了,那有什么不对吗?肯定是女主人留下的。”
瑜说:“女主人说昨天又冷又乏,回来就休息了,根本就没再出门。而且我刚才在院里看了,在屋子四周,都留有那女人的脚印,脚很小步幅却很大,比我这大长腿的步幅还大,特别是篱笆墙边有一对脚印特别深。说明昨夜有一个女人来过别墅,而且是直接从篱笆墙上跳进来的。证明有一个精通中国功夫的女的
武林高手,昨晚潜入别墅杀死了男主人。”
计说:“那门是从里面打开的又怎么解释?”
瑜说:“也许是男主人刚好打开小门拿东西,方便了女杀手,是个巧合吧。”
计说:“那怎么没有打斗的痕迹呢?”
瑜说:“那女人是武功高手,可能是一招制敌,杀人于无形吧。”
计说:“男主人是背对着门的,又怎么解释?”
瑜说:“那当然是准备逃跑才背对着门的啦。”
计说:“既然是一招制敌,男主人又怎么会有机会转身逃跑?再说,这个男主人朱群先生也是一个武功高手,而且力大无穷。记得刚搬来小镇时,小镇几个好事之徒找他麻烦,四五个壮汉只几下就会趴下了。他又怎么被一个女人一招就制住了?如果一招制住了又怎会背对小门呢?”。
瑜不由得用手搔起了有点发亮的少毛的前额。说:“要不咱再看看?”计:“好吧,再看看。”
两人又里里外外仔细探查了一番,甚至还来到了河边的小船边探看了一番。奇怪的是,昨天那神秘女子划来的很小很小的小船还停在别墅主人的小船不远处,毫不起眼的用一根细绳拴在岸边一棵小树上。
中午时分,两位又累又饿的绅士停止了探查,来到镇上小酒馆共进午餐。两人一人要了份牛排套餐很认真的吃了起来。谁也不搭理谁,好像那牛排就是一道很难解的数学题,谁也不敢解错了程序。
大个子杰森·计先解决了难题,不仅吃光了所有的食物,还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此时正拿着餐巾在认真擦拭着自己长着漂亮小胡子的嘴唇。
中国人瑜也加紧匆匆消灭了面前的午餐,浅浅抿了口咖啡,用餐巾草草的擦了下嘴唇,然后用探寻的眼神看着计。
计手里仍然紧紧的抓着餐巾,餐巾已经被他团成了一个球,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餐巾又好象什么都没看。
“你发现什么了?”瑜小声的问道,计却像听到一个响雷似的激凌凌的打了个寒噤,他立即把头转向了瑜:“啊?”“我说,你有什么高见?”瑜依然很平静地问道。
计若有所思的说:“看来确实有凶杀案的可能,院子里几处脚印确实存在,而且如你所说非同一般,不仅进来了人,而且是个武功高手,并且逗留了很长时间。”
他停了一下又对瑜说:“你有沒有看见那只奇怪的小船?对不起只能叫只不能叫艘,因为它小的已经差点不能叫船了。”瑜说:“别解释,我听懂了,是的,那只小船有什么问题吗?”
“首先,那只小船太小了,只有身手了得的人才能驾驭。”计边思索边说:“再次说明凶手确实是个高手。其次,凶手需要驾船而来,说明凶手不
是小镇本地人。”计抬头看了一眼瑜,又低头看着手里的餐巾说:“再其次,小船还在原地,别墅也没有发现凶手离开的脚印,说明凶手应该还在别墅里没有离开。”“对,凶手还在别墅里没有离开。”这次兩个男人几乎同时惊叫了起来。
计立即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拿过帽子准备出发。
瑜只激动了一下又坐回原处,他朝计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我们先理清几个细节再出发也不迟。”计一愣,茫然的看着瑜,缓缓的坐了下来。
瑜面对着计,眼睛却不知看向哪里,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如果凶手没离开,那她会在哪里?我们在别墅探查了一上午,不能说不仔细。除非别墅有秘密藏身处,而凶手又熟悉别墅的情况。”
瑜看了眼计又思索着说:“另外,别墅女主人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别墅的秘密藏身处?除非女主人自己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瑜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又接着说:“凶手是个武功高手,她为什么不对女主人下手?”
瑜接着说:“加上那小门是从里面打开的,男主人是自己走到门边倒毙的。那么多疑点没理清,就这么跑过去是不是急了点?”
计频频点头,也加入了沉思。
“除非,两个女人是同谋,是女主人打开小门放进了凶手。”计像自言自语又像在对瑜说。”
“那男主人为什么自己要跑到小门边去送死?”瑜也思索着反问计。
两人又陷入了沉思。长时间的沉思……
这时小镇警长走进酒馆:“镇长,治安官先生,你们下午是否还要去别墅?”瑜急忙对计说:“我们还是再去看看吧。”“好吧,我们就一道再去看看吧。”计对站在酒馆门口的警长说并站了起来。
几个人来到別墅,又里里外外仔细看了个遍。秋天的白天本来就短,加上几个人在小酒馆待的时间又过长。一转眼,天就黑了。计让警长叫来了小镇仅有的三个警察,交头接耳如此这般地嘀咕了一通。计便带着瑜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晚餐后,两人各泡了一杯瑜带来的西湖龙井,计还在茶里加了块方糖。二人便一边品尝着香茶,一边讨论起案情来。
瑜用鼻子嗅着茶杯上飘起的白雾,眯着眼睛,一付心满意足的表情。他歪着头对着计:“刚才仔细看了下,壁炉后面好像有夹层,足够藏下个人。说不定那还是个暗室入口呢,那样的话,藏个人就更没问题了。”
计用三根手指配合着端起茶杯,小手指可爱的翘起老高,他浅浅的呷了口茶,咂了咂嘴也是一付享受的表情。他接过瑜的话:“是的,我也看见了。可是,那入口处离女主人的睡床就几步遥。要想躲进去不让女主人知道简
直是天方夜谭。”
瑜端起茶杯,沿着杯边啜了一口,还发出满足的唏唏的轻响。“这里有两种可能性。”
“哪两种可能性?"计放下茶杯急急地问道。
瑜也放下茶杯不急不忙的说:“第一种可能,两个女人合伙谋杀了男主人,然后女主人把杀手藏进了密室。”
“嗯,有道理,小门也是女主人从里面打开的,为了放事先约好的女杀手进来。夜里风吹开了没上栓的小门,男主人被冻醒了。于是起来点上油灯前往查看,结果被已经遛进别墅的女武功高手在暗处给予致命的一击。”计抢过瑜的话头一口气分析了整个作案经过,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那第二种可能又是怎样的呢?”计用探询的眼神看了瑜一眼,然后站起身将两人的茶杯里加满了水。
“这第二种可能就是…”瑜边说边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的在桌子上敲了两下:“我们现在见到的女主人根本就是那个杀手,”
“啊?”刚端起茶杯的计闻言差点把茶杯掉到地上,刚斟满的水泼到手和䄂子上,烫的直唉哟。“太神奇了,不敢相信,你说说看。”说完用惊奇又怀疑的眼光看着瑜。
瑜把自己的餐巾也递给了计,让他擦拭泼湿了的衣袖。“我刚才注意观察了那女主人,感觉她很不简单。一是无论站着、坐着、还是走路都非命协调,双脚紧紧轻轻浮在地面,而上半身却异常的稳定。如果我没看走眼,这就是内外双修,硬功和轻功都很高强的绝世高手,非常符合在院中留下脚印的神密女人的特征。而小镇所有的人都和女主人不熟悉,本来西方人看东方人就全一个样,分不清谁是谁。所以,女杀手杀死了别墅男女主人,然后,把女主人藏进密室,自己假装成女主人,企图欺骗大家以达到杀人侵财的目的。”
计被这番话惊的半天缓不过神来,瑜给他递上条干毛巾擦手时他才仿佛突然惊醒。 “她怎会知道密室的秘密的?另外,小门又是谁打开的呢?”
“这一点我想过了,凶手应该本来就熟悉别墅男主人或者女主人,是别墅常客也不一定。至于小门谁打开的,也好解释,因为男主人也是武功高手,夜里他听见院里有动静,于是打开小门准备悄悄查看,谁知,遭到高手的暗算。”瑜边思索边说。
“嗯,不管什么真像,反正明天都会大白于天下的。我已安排几个警察死死盯住别墅四周,另一个女子不管死活只要没离开別墅,明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计很笃定的对瑜说。
于是,两个人决定分头休息,准备明天的揭开迷底的重头大戏。
瑜有个睡觉前看书的习惯,他来到客房后,没有立即上床休息,而是从行李中拿出
一本书,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看了起来。这是一本关于中药五型相克、生毒与解毒的密本奇书。
忽然他快速合上书放好,迅速跑到计的卧室前急切的喊:“快点起来伙计,也许我们还来的及。”
“什么还来得及?”一头雾水的计打开卧室门,睡眼惺忪的探出半个脑袋问。
“唉呀来不及解释了,我们赶紧到别墅那里去,回头我再慢慢向你解释。”瑜着急的催促道;“再多叫上几个人,多带几盏灯。”
于是两人赶紧穿戴到索,叫上几个镇上办事员,带足了照明灯,向別墅赶去。
小镇本不大,一群人很快赶到別墅,在路上他们就做好了分工,警长带着他的几个伙计迅速控制了女主人,镇长带两个人把倒毙多时的男主人搬到床上放平,又派了两个人到厨房烧了锅开水,瑜则带两个公务员打着照明灯在蒿芭墙周边挖起草来。
好一会功夫瑜终于停止了挖草,带着他的战利品来到了别墅室内。
这时警长带着他的弟兄们押着女主人打开了壁炉后面的暗室。果然有个暗室,两个警察打着照明灯下去,果然抬上一具和女主人身材很相似的,连模样也很相像的女尸来。他们也把她平放在床上。
瑜带人把挖来的几种草药分别洗净,有的用根,有的用叶,有的用梗还有的全部都用。安排几个人有的药用水煮,有的药用火焙,还有的直接切碎了捣成糊。
全部准备工作做好,已是半夜时分,这时,镇长杰森·计带着几个警务人员在另一个房间审问女主人,瑜则开始了他奇怪的工作。
只见他把焙干的草药和一种捣成糊的草药混在一起,调成粘乎乎的膏状,然后让几个公务员帮忙,分别涂抹在两具尸体的头顶,手心,脚心。然后用几种草药汁混合起来,亲自动手用另一种熬制的药汤调匀,然后,将药汁灌到两具尸体的嘴里。然后安排几个人,用毛巾在一直煮在炉子上的药汤中浸泡的微微烫手,然后分别放在两具尸休的额头腋下,冷却后再换烫的,如此循环。渐渐的两具尸体都开始有了体温……不知过了多久,反正锅里的汤药快要见底时,奇迹出现了。
先是那位杀手女人,忽然从嘴里溢出腥臭的绿色液体,接着就有了呼吸,并开始呕吐起来。瑜赶紧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另一锅药汤,让女杀手喝下一碗。药汤下肚片刻,她又开始了更严重的呕吐。吐停下来,瑜又送上一碗药汤,杀手又开始了新一轮狂吐。如此反复,直到喝下药汤不再呕吐,人也逐渐安静下来,睡着了。
目睹这惊奇一幕,所有人都为这近乎恐怖的东方奇迹惊的目瞪口呆。如果不是瑜事先说明其他人可能不仅不会帮忙当下手,可能早已
吓的作鸟兽散了。
这时,男主人也有了动静,这次大家都轻车熟路的,按照救女杀手的方式,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直到男主人也安静的睡去,大家才如释重负的停了下来。才感觉到了累,真真正正的累。
镇长和警长一干人的审讯工作也早已结束,见这边全部搞定,镇长赶紧过来,打了把热毛巾让瑜擦净了脸和手。然后,两人来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计递上一杯刚煮的浓咖啡,就很迫不及待的等待着瑜解答刚发生的一切。
瑜接过咖啡,放在几上,疲惫的脸上掩饰不住喜悦和兴奋,他说:“上午进到屋里时,那奇怪的香味就引起了我的好奇,好奇的不是那香味,而是那香味掩饰下的另一种奇怪味道。下午探查时,曾看见男主人的耳根部有一个很不显眼的,像什么东西叮咬的红包,我也感到奇怪,因为这个包虽然很像蚊虫叮咬的,但却更像一种暗器造成的伤痕。”瑜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咖啡,又在几上小盘子里取出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又向杯子里添了些咖啡,又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计赶忙拿过咖啡壶帮瑜把杯子再续满,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瑜。
瑜㖭了㖭嘴唇,咽了口口水接着说:“昨晚睡前看书,是关于五型药理,生毒解毒的奇书《毒林秘籍》,刚好讲到云贵高原的用毒传奇:放蛊。其中讲道:云南善虫蛊,贵州多草蛊。放蛊害人本就神秘,而贵州草蛊更是秘中之秘。”
瑜呷了口咖啡继续说:“书中介绍了草蛊的提炼,放蛊,以及解蛊的方法。我回想到白天在别墅四周无意中看到的诸如;断肠草、多情花,曼陀铃、迷心根等,好多世间罕见的奇花异草。也算机缘巧合,刚好被我看到这本奇书。我就猜到了那女主人八成是放蛊高手,当看到一个对时之内是解蛊的最佳时间,我才着急连夜把大家拖了过来。”
瑜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好在苍天有眼,幸不辱命。”瑜疲惫的脸上堆满了轻松的笑容。
这时,天已经亮了,别墅前已经挤满了好奇的人们。镇长杰森·计把杯里的咖啡一口干了,站起身:“下面的事该我来搞定了。”整了整衣服,拿起帽子 ,向大门走去。喻也喝干了杯里的咖啡,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紧随计的身后走向人群。
人群自动让开了一处空地,嘈杂的声言也戛然而止。
计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描述:“事情是这样的……
“这幢别墅的真正房主是秦女士,也就是这别墅的女主人,这是他外祖夫遗赠的产业。男主人朱群是她的丈夫。女杀手黎女士是男主人朱群的师妹。
“本来,朱群和黎女士青梅竹马,在一个师父于下学艺,早已日久生情。无奈
朱群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秦女士,就在秦女士得到外祖夫遗产时,因为有一条婚后继承的遗嘱,于是,朱秦二人在两年前结婚,搬来小镇接受了别墅。
“随着时间的推移,朱丶黎二人非当没有互相淡忘,反而思恋更加浓烈。于是,黎女士克服重重困难也来到本地并悄悄联系上朱群,二人商量要制住秦女士,并不想伤她性命,只想将她控制起来,然后几个人就在这别墅终老一生。凭他们的武功和财力这一切都不是天方夜谭,是完全有可能实现的。 因为朱群毕竟和秦女士夫妻一场,不愿自己动手。于是就决定由黎女士出手实施。时间就定在了前天,案件就这样开始实施了。
“朱群为了给从没来过別墅黎女士带路,又怕引起別人的注意,故意傍晚才慢悠悠的回到别墅。
“半夜,朱群见夫人已经睡熟,就起来打开了小门,准备放女杀手黎女士悄悄的进来实施行动。
“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的一切行动全看在了女主人秦女士的眼里。而且他们不知道,秦女士也不是等闲之辈,而是一个精通蛊术的施毒高手。她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也展开了行动。在朱群与黎女士频频联系商量动手时,她也着手准备起来。別墅篱笆四周,她早已栽种了许多稀有制蛊解毒的稀世植物,只是普通人不懂而已。朱黎二人开展行动时,秦女士早已一切安排妥当。
“当晚半夜,当朱群起来点燃油灯时,就已经引发草蛊进入状态。原来,秦女士知道,朱群夜里起来,有点然油灯的习惯。于是,把第一道草蛊就种在了油灯的灯芯里。
“当朱群打开边门,放进女杀手黎女士时,刚好第一道蛊完全放出,两人先后被蛊毒放倒,这时,秦女士过来,用手在每天耳根触碰了一下,二人立即昏死过去。其实,二人只是中蛊并没死去。
“因为第一道蛊毒迷漫在空中,秦女士知道,第二天肯定会有人进屋探查,于是在家里喷洒了一些解毒草药汁,因为这些药物都多少有些气味,她又在矮橱上点了一枝檀香解味。所以,我们在屋里就闻到了奇怪的香味,并有头晕的感觉。然后,她又把黎女士移进暗室,一切就绪,天也快亮子,她就开始了哭喊的表演。
“后面的事大家都亲眼目睹了,好在我的朋友瑜先生恬巧在此,并救醒了朱先生和黎女士,使一场可能发生的谋杀案,成为了一场恐怖的闹剧。”
杰森·计说到这里,用手指着别墅方向严厉的说:“这三个人全都是杀手,”又顿了一下,回身看了一眼別墅大门:“他们也都是受害者。”
人群沉默着,沉默着,许久许久,不知谁带了个头,别墅前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惊起
了水边的群白鹭,在初升的阳光映照下像一团翻飞的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