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与人的搏斗_试析_巴黎圣母院_的主题

经 典 重 释

建筑与人的搏斗

——试析 《巴黎圣母院》 的主题

◎曾宪文

（四川文理学院中文系 四川・达州 635000）

摘 要 小说 《巴黎圣母院》 的基本冲突是作为美的象征的巴黎圣母院和爱斯梅拉达之间的冲突。爱斯梅拉达的出现， 使 建筑与其他人之间的平衡关系一度打破， 但爱斯梅拉达最终毁灭了， 建筑却完好无损继续存在。这似乎寓意着生命有限 而艺术永存。 关键词 雨果 《巴黎圣母院》 爱斯梅拉达

雨果的 《巴黎圣母院》 作为欧洲浪漫主义小说最杰出的代 表作之一， 由于包含着历史、 建筑艺术、 神权、 宗教、 爱情和暴动 等丰富、 深刻的思想内容， 自发表以来不仅为广大读者感兴趣， 也引起评论者多种多样的阐释。然而， 对于小说的主题， 人们 更多的关注在于它的历史意义， 在于它反封建反教会的思想， 对美好人性的讴歌， 以及对存在于人民之中的仁爱团结的人道 主义精神的颂扬， 而没有对隐晦在字里行间最深处的东西做深 入的分析。 一般说来， 小说是可以当作 “寓言” 来读的， 《巴黎 而 圣母院》 由于美丑对照艺术原则的广泛运用， 使其更具有象征 色彩， 事物、 人物都充满了寓意性。由此， 本文拟从小说象征、 寓意的角度探询其主题。 在小说中， 巴黎圣母院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形象， 它不仅仅 是 15 世纪背景的体现， 中世纪政教合一封建统治的象征， 而且 在作品结构、 人物关系的展示、 主题的揭示上， 都有着十分重要 的作用。 小说的另一重要的形象是爱斯梅拉达， 美丽纯洁的爱 斯梅拉达无疑是小说中的中心人物， 是联系其他人物之间关系 的纽带。值得注意的是，作家都赋予这两个形象无与伦比的 美。 壮观的巴黎圣母院是哥特式建筑艺术的珍品， 在雨果的生 花妙笔下， 更是赋予了它感情色彩和神秘的光辉， 小说中几乎 所有的人都与之有这样或那样的情感联系； 同样， 美丽的爱斯 梅拉达是外在美和人性美的完美统一， 小说中几乎所有的人也 都为她而疯狂。而小说的基本矛盾和冲突就在巴黎圣母院与 爱斯梅拉达之间展现出来。 威严赫赫的巴黎圣母院屹立几百年， 见证了多少人间悲喜 剧， 多少人为之震撼， 多少人在它那里得到了情感寄托， 然而， 当爱斯梅拉达出现在巴黎圣母院的门前时，愚人王和圣迹剧 ——与巴黎圣母院息息相关的事物便遭到了冷遇。 由此， 人与 建筑的平衡关系被打破， 美到极至的建筑与人的关系变得紧张 起来， 甚至巴黎圣母院的副主教克洛德——把自己的一生献给 圣母院的人也向她投去邪恶的目光。 在建筑与人的搏斗中， 谁 是最后的赢家？ 巴黎圣母

院是法国早期哥特式建筑的杰作，始建于 1163 年， 经过 182 年的长期营造， 1345 才最后完成， 至 整座教堂从 墙壁、 屋顶到每一扇门扉、 窗棂， 以至全部雕刻与装饰， 都是用 石头雕琢并砌成的。 它那精美华丽的建筑雕饰， 玲珑剔透的塔 尖和钟楼， 五光十色的彩色镶嵌玻璃窗， 以及墙面各部位的千

姿百态的雕像， 使古往今来的世界游人都叹为观止。 作为一座 石头建筑， 其一大特点是屋顶、 塔楼等所有顶端都是用尖塔作 为结束， 指向苍穹。 大大小小的尖塔好像是争先恐后往上钻入 云霄， 给人一种热烈的、 生气勃勃的感觉。 在世界建筑史上， 被 誉为一组由巨大的石头组成的交响乐。 如此奇异的建筑远远超出了建筑的基本涵义， 况且在小说 中雨果更赋予它人性化的色彩， 小说中的诸多人物都和它发生 这样那样的关系。卡西莫多， 在巴黎圣母院中长大， 或者说哥 特式建筑哺育他长大， 是他的摇篮和母亲， 他终日生活圣母院 中， 被称为 “钟楼怪人” “敲钟人” 他和建筑的血统关系最为 或 ， 紧密， 正如书中所写的那样：这座慈母般的建筑中， “ 他最热爱 的， 唤醒他的灵魂， 促使他的灵魂展开双翼的， 使他有时也得欢 欣的， 就是那几座钟。他热爱它们， 爱抚它们， 对它们说话， 懂 得它们的言语。从两翼交会处那尖塔的那一组直到门廊上的 那口大钟。他无一不满怀柔情地爱恋。后殿交会处的钟塔以 及两座主钟楼， 在他看来， 好似三个大鸟笼， 其中的鸟雀是他亲 手喂养， 只为他一人歌唱。尽管正是这些钟把他耳朵震聋了， “但做母亲的总是最疼爱使她痛苦的孩子的。 副主教克洛德， ” 从小做修士， 把爱献给宗教， 巴黎圣母院成为他情感的寄托， 事 业、 地位的保障， 后来又成为他策划阴谋的巢穴； 诗人甘果瓦， 以写 “圣迹剧” 谋生， 巴黎圣母院是他讴歌的对象， 是他的衣食 父母； 国王近卫军弓箭手队长弗比斯， 保护国王、 保卫国家是他 的职责， 巴黎圣母院成为他们统治人民的工具， 成为政治迫害 的帮凶； 女修士——爱斯梅拉达的母亲， 蛰居圣母院的一角以 逃避苦难的生活……衰老而又年轻、 突兀而又神秘的巴黎圣母 院， 是万众敬畏的圣堂。 然而， 建筑与人的血肉关系因爱斯梅拉达的出现而趋于紧 张。小说的开篇， 爱斯梅拉达在人们的欢呼声中登场， 甘果瓦 虽然埋怨人们不看 “圣迹剧” 但也被爱斯梅拉达所迷住， ， 感叹 “这是一只壁虎， 这是一位森林里的仙女， 这是一位女神， 这是 梅纳伦山上的一位女酒神！” 克洛德这时似乎也离开了他的 ； “上帝” 目不转睛地盯住波希

米亚姑娘， ， “ 当那十六岁的活泼的 少女飞舞着取悦观众的时候， 他就觉得他的幻梦愈来愈暗淡无 光。 间或有一丝微笑和一声叹息同时出现在他的唇边， 但是那 微笑比那叹息还要痛苦得多。 女修士从广场最暗的一角发出 ” 一声尖声的叫喊，你不滚开吗？你这埃及的知了？” “ 奇丑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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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卡西莫多也专注地看着爱斯梅拉达， 好象暂时忘记了巴黎圣 母院温暖的怀抱； 弗比斯看见爱斯梅拉达， 则招手叫她， 把自己 的职责忘到九霄云外； 乞丐王国的群众目不转睛地看着爱斯梅 拉达的表演，圣迹剧” “ 再也激不起他们的兴趣…… 在这些人物中， 克洛德、 卡西莫多、 弗比斯、 甘果瓦因为和 爱斯梅拉达产生了或深或浅的爱情而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 更为紧密， 也使得这四个男子和巴黎圣母院的情感联系一步步 地疏远。 副主教克洛德从第一次见到爱斯梅拉达开始， 就陷入 情感的风暴之中， 他爱爱斯梅拉达， 爱得疯狂、 爱得痴迷、 爱得 痛苦， 爱得灵魂日夜不得安宁如大海上飓风波涛， 甚至不惜以 离经叛教和不信上帝为代价， 以行妖作祟、 陷害无辜、 妨碍司法 公正为手段， 最后的结果是 “受天谴” 摔得粉身碎骨一命呜呼。 卫队长弗比斯是一个外表英俊文雅的人物， 爱斯梅拉达对他一 见钟情， 这个巴黎圣母院的保卫者， 看起来和巴黎圣母院一样 光彩照人， 但是在和爱斯梅拉达的交往过程中， 逐渐暴露出他 金玉其外、 败絮其中的本质， 甚至姑娘在逃脱追捕之际， 因为充 满深情地呼喊卫队长的名字而又落入魔掌， 丧命于绞刑架上， 令人悲哀和愤怒的是寡情薄义的卫队长早已把姑娘忘却到九 霄云外而又另有新欢。正是爱斯梅拉达使弗比斯这类似乎有 着巴黎圣母院圣洁光辉的人显露出他的虚假、 粗鄙。 诗人甘果 瓦， “圣迹剧” 以写 谋生， 好象从事着一项神圣的事业， 然而， 爱 斯梅拉达的出现， 一步步彰显出他生活的尴尬， 他因误入 “乞丐 王国” 而成为爱斯梅拉达名义上的夫妻， 然而， 他没有能力保护 自己的妻子， 甚至还成了敌人的帮凶， 当爱斯梅拉达被绞死后， 他还会对他的 “事业” 充满激情吗？他还会歌颂圣母院中的 “圣 人” 吗？又驼、 又瞎、 又跛、 又聋的巴黎丑八怪， 圣母院敲钟人卡 西莫多默默地爱着爱斯梅拉达， 他的爱是那么的深沉， 那么的 纯洁， 一味奉献没有奢望。 为了姑娘， 他不顾圣母院的规矩， 把 （上接第 176 页） 多快活， 就好像上帝给他们的圣徒们保留的 日子一样。（歌德 1996， 。带着如此愉悦的心情， ” 所有景 18） 色，

在维特眼里都变得越发美丽， 他深深地陶醉于其中。 “真 是美不胜收： 我来到这儿， 从小山上眺望美丽的山谷， 周围的 景色使我着迷……” （歌德 1996， 19） 当维特再次回到瓦尔海姆， 寒冷残暴的冬天来了， 这悲伤 的气氛， 正好和故事结尾的凄惨恰当地吻合在了一起。瓦尔 海姆阴郁的天空， 冰冷的湿雨， 泛滥的河水， 轰鸣的山啸， 让维 特愈发感到痛苦， 在这恶劣的天气中， 他对爱情以及人生彻底 绝望。最终， 他带着幸福的微笑， 手握绿蒂擦拭过的手枪， 结 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我那心爱的峡谷都被淹没了…… “

参考文献： [1]Goethe． Die Leiden des jungen Werther ．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 社． 1997． 吓人的响声……” （歌德 1996， 。 74） [2]Karl Heinz Wuest． Geschichte der deutechen Literatur ． 外语教 1998． 在书中， 多变的环境描写意味着维特多变的性格与情绪。 学与研究出版社． [3]歌德． 少年维特之烦恼・亲和力． 侯浚吉， 董问樵译． 上海译文 从开始的快乐， 到后来的幸福， 再到忧伤， 直到最后的绝望、 死 出版社． 1996． 亡。天气与自然， 始终契合着维特心情的变化而发生变化。 [4]Goethe． 歌德自传． 上海三联书店． 1998． [5]韩耀成． “反叛的受难者” 徐州师范大学学报 维特 ． （哲学社会科 “它时而和煦温暖， 妩媚动人， 时而粗犷狂暴、 寒气逼人； 时而 学版） 1996 2） ． （ ． 欢快明朗， 时而忧伤昏暗， 它是主人公心灵的一面镜子。 ” （韩 [6]任卫东． 《少年维的新烦恼》 《少年维特之烦恼》 外国 通过 解读 ． 文学． 1999(3)． 耀成 1996， 2） [7]李穆文． 世界文学史． 西北大学出版社． 2006．

它变成姑娘的避难所， 他劫持法场， 甚至在最后把自己的养父 克洛德从钟楼上推下摔死， 在吉卜赛女郎被路易十一绞死后， 敲钟人怀抱着心爱的姑娘死去，表明了他和圣母院的最终决 裂。 所以说， 小说自始至终都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搏斗， 这场搏 斗发生在巴黎圣母院和爱斯梅拉达之间。 在这场搏斗中， 爱斯 梅拉达一度占优势， 将世俗的和非世俗的人纳入自己的生活轨 道中， 甚至禁欲主义者克洛德也无法抵抗她的魅力， 而圣母院 则被冷落了， 它好象屈服于爱斯梅拉达， 一度成为这个姑娘的 避难所， 人们为了爱斯梅拉达， 竟将这个万众敬畏的圣堂做为 围攻的“妖魔” 。然而， 圣母院受到更强大的国王的军队的保 护， 它虽曾经是爱斯梅拉达的避难所， 但后来也成了副主教克 洛德策划阴谋的巢穴，最终爱斯梅拉达被宗教裁判所判处绞 刑， 行刑的地点就在巴黎圣母院前的广场上， 而离开圣母院怀 抱的人

——克洛德、 卡西莫多， 也以死亡而告终， 最后只有圣母 院屹立在那里， 看着人间的一切。 凡是背叛了巴黎圣母院的人都毁灭了， 建筑却完好无损继 续存在。它的光辉至今笼罩着每一个瞻仰它的人。雨果似乎 在向我们表明， 人的生命是短暂的， 而艺术是永恒的， 短暂的生 命只有在艺术的拥抱中才能获得永恒。文学，也是艺术的一 种， 所以， 尽管爱斯梅拉达在与巴黎圣母院的搏斗中失败了， 只 拥有如此短暂的生命， 然而， 她却因小说 《巴黎圣母院》 而名扬 千古， 她的生命价值因文学艺术而永世长存。

参考文献： [1]雨果． 巴黎圣母院． 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3 年 7 月． [2]朱维之． 外国文学史． 南开大学出版社． 2001 年 5 月． [3]吴岳添． 法国文学简史． 上海教育出版社． 2005 年 12 月．

三、 结语 在这部浪漫主义心理倾诉小说中， 歌德通过多样的表现 手法， 运用了大量的心理描写， 来展现主人公维特内心世界的 变化， 并勾勒出维特忧郁性格的本质。详细的心理描写在推 动故事情节发展， 增进读者与主人公维特内心与思想上的交 流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维特自己来向读者倾诉他的经历， 他的思索。借此读者更直接地感觉到了他的痛苦、 压抑与矛 盾。 同时也更好的理解了故事的意义， 以及作者真实的想法。 此外， 心理描写也对维特的行为做了合理的解释。他极 端的行为方式， 正是他压抑的爱情和悲伤的灵魂的真实写照。

汹涌的河水从岩石间流泻……月亮又重新出现。 停歇在乌云

上面， 流水映出惨淡威严的反光， 在我的眼前滚滚而过， 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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