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又何妨?
即使这样又何妨?
我几乎是突然间发现,农历的年也即将过去。近日,总接到家人、朋友以及同学的电话,问的最多一句话就是,“什么时候放假?”、“班长召集同学聚会,务必要让我参加”。单位让写对上一年的工作总结,并在全体员工会议上进行述职报告,无穷无尽的形式。打开QQ的对话框也变成新年贺语,这些祝福俗不可耐,但这种节日又避免不了老套。这一切似乎在提醒我,是该到了歇歇的时候了„„
我明明也经历了2012,却仿佛与他们,与所有人,都不生活在同一个时间轴上,我这一年什么也没做,人家是用年月日计时的拼了命奋斗,我的日子却在原地打回旋,我的坐标轴是:妈妈该过生日了,爸爸该过生日了,国庆要放假了,元旦可以回家啦„„
7月4日,妈妈的生日,整天在外忙碌,与妈妈谈心似乎是上个世纪的事情,甚至有时都怀疑,她是不是我妈妈,我是不是她闺女,问她:“妈妈,我孝顺吗?”她笑着点头,我安心了。她最疼我,却无法用真挚而甜蜜的语言来抚慰我。我于是,明知道自己无聊,也乐此不疲地问道。
8月27日,爸爸的生日,给他订了漂亮而美味的水果蛋糕,他乐的合不拢嘴,家里充斥着团圆的欢乐声与小孩子因未抢到蛋糕的哭泣声。然而,他最喜欢的,还是一家人的团圆,一桌菜,一家人,一种独一无二的满足与欣慰。
国庆假期间的一个下午,我们一起坐在院内剥玉米。阳光泼泼洒洒,照彻我们面前的玉米堆上,看上去金灿灿,黄橙橙的玉米,像是在显摆
着玉米种子的卖力成果。妈妈忽然头一偏,很认真地说:“玲子。”我说:“嗯?”她说:“你看我头上是不是有一根白发?”——一定是我的错,平时很少关注妈妈那被时光侵蚀的容颜,时间久了,猛地一看,妈妈老了许多。我仔细而认真的用手在妈妈头发上掰看着,白发何止一根呢?但还是用善意的谎言欺骗了她,“是您看错了”,忽地想起一句话,“我有一个好妈妈,时光请别伤害她。”
元旦放假,我再次与家人团聚,这也是过年前的最后一次假日,冷是回家最大的感触,妈妈又在我未知的情况下,跑到县城给我买一条加厚绒裤,嚷着让我穿上,还不停地唠叨我“只要风度不要温度”,为我付出的感动以及偶尔用些“洋词儿”的妈妈,令我哭笑不得。 ……
就是这些琐碎的、不值一提的美好回忆,组成了我的一年。是的,我就用亲情来诠释着即将逝去的一年。除此之外,我也努力着,多少写点儿东西,多少看点儿书。没有成系统的计划,因为我抽不出整块的时间来。明年,爸爸是六十七岁,妈妈是六十三岁„„我将会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伴他们。
前一段时间在《读者》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耳朵》,大概内容是,儿女们都很富有,却也很忙,陪伴老人的时间少之甚少,她喜欢找陌生人谈心,他说他只想找一个可以体会她心声的人,聆听她诉说的一双耳朵。看完后我深受启发,回顾自己这二十八年,真正的与父母亲推心置腹的谈过心吗?了解他们的所需、所求、所想与所愿吗?
在聆听同事们刚刚的述职报告中,几乎每个员工都会以“尊敬的各位领导”为开头而写,尊敬的不只也不止是领导,每一个年老者都值得尊敬。
过去的岁月中,每到节假日,有人问我:“准备去哪儿旅游?”我总说:“回家”。大家笑我“没前途”。我想说,我愿意把大部分的时间、精力、感情„„全部给家人,而心甘情愿,而甘之如饴,更有勇气地说:“最深刻的幸福是不悔。”
而也或许我是本身就是一个家庭观念很重的人,喜欢安逸,喜欢平和。是的,我从来不后悔做你们的闺女,即使再有限的假期我依然陪伴你们。春节放假,我依然选择回家,因为我想,无论多么优美的风景都不及回家的路那般亲切、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