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素质教育改革的现状分析_侯晓丽
中国素质教育改革的现状分析
侯晓丽
（南开大学哲学院，天津300071）
［摘要］中国教育的现状和中国教育改革的现状一样都是令人堪忧的。教育领域中森严的等级分层让中国的教育法则最随着就业形势的严峻，教育本身是否有意义升级为最受公众质疑的焦点问题之一。素质教终演化为社会资源角逐的森林法则。
育改革虽然试图改变这一现状，但在现实中，踏踏实实的应试教育宣告了改革的结果。人们不禁想问：中国的教育究竟怎么了？中国的教育改革为何如此艰难？
［关键词］素质教育；应试教育；教育改革［中图分类号］Ｇ４０－０２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２０９５－１０６Ｘ（２０１２）０２－０００１－０５
AnalysisoftheQuality-orientedEducationReforminChina
HOUXiao-li
（Dept.ofPhilosophy,NankaiUniversity,Tianjin300071,China）
Abstract：Withthesevereemploymentsituation,educationitselfisquestionedwhetheritmakessensetobecomethefocusofthepublic.Althoughthequality-orientededucationreformtriedtochangethissituation,inreality,examination-orientededucationstilledprevails.Peoplecannothelpbutask:what'swrongwiththeeducationinChina?Whyiseducationreformsodifficult?
KeyWords：quality-orientededucation;examination-orientededucation;educationreform
①一、“等待戈多”式的素质教育改革2004年，北京师范大学教授王策三和华东师范大学终身教授钟启泉之间关于教育改革的论战，拉
肤浅性②和实践上的盲目性。从理论层面上说，这种肤浅性主要表现在新课改倡导者们对于“应试教育”和“素质教育”两个重要概念的界定依赖于感觉和模
糊的理解。他们不仅不关心什么是自己所质问的应试教育，也不关心什么是自己所极力倡导的素质教育。王策三教授曾专门发表一系列文章③来与他们探讨这个问题，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一些即使在西方发达国家都没有生存土壤的词汇。④事实上，这些
“洋词”，甚至连那些专门研究教育的专似是而非的
家都不知所云，居然变成了指导教育改革的纲领，很难想象那些工作在教育一线的普通教师们如何能读懂这些天书一样的文字并切实践行。
由于对应试教育缺乏深刻的理解，导致改革不仅没有方向感而且也没有杀伤力，最终“素质教育轰轰烈烈，应试教育踏踏实实”。同样，由于对素质教育也缺乏明确而客观的认识，导致改革者们引进的新词汇总是缺乏立锥之地。最终，“改革之初一味推
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关于教育改革大讨论的序幕。导火索是王策三教授当年在《北京大学教育评论》
发表的一篇名为“认真对待‘轻视知识’的教育思潮”的论文。随后，钟启泉和有宝华发表了名为“发霉的奶酪———认真对待‘轻视知识’的教育思潮读
，指责王策三教授的观点是幽灵般的“凯洛夫后感”
教育学”，从而引起了教育界的轩然大波。在该文中，钟启泉和有宝华认为：“以往的课程灵魂必须摆渡到永不回归的彼岸安息，而在此岸的我们则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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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灵魂。”随着新课改的不断推进，加入这场争论的人越来越多。2009年发表在《人教论坛·课程论坛》的“请教钟启泉：何时宣布新课改失败”的文章，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该文分别从理论层面和实践层面指出了“新课改”失败的主要原因，即理论上的
［收稿日期］２０１２－０４－２５
［作者简介］侯晓丽（１９８２－），女，山西孝义人，南开大学哲学院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２０１０级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是马克思主义教育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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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的建构主义理论，最终只能不了了之。随后被改革者们所青睐的整体教育理论也是流于形式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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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之中。”
的公立教育体系在19世纪之前都是为了满足工业化发展的需要，所以有两点基本的等级原则。第一点，对工作最实用的科目是最重要的科目。“别玩音乐了，你成不了音乐家；别画画了，你成不了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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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温和的忠告一一筑成现在的大错。全世界都被卷入了工业革命的热潮，谁在这个热潮中受学术能力已益，谁就是异化教育的同谋者。第二点，经成为衡量好学生的主要标准。不论哪个国家的公共教育体系都是一种按部就班的程序，其最终目标文凭就不再有含金是为了让学生考入大学。很快，
量了。现在还没毕业的孩子将来就得有个博士学位才好找工作，这就是学术学位的通货膨胀，也是整个教育体系坍塌的前兆。美国本宁顿学院的校长莉兹·科尔曼⑧在该讲座上也这样说过：“事实上，真正意义的博雅教育在其产生之地美国都已经不复存在了，过分强调专业化使专家已经抢占了通才的位置，成为唯一被社会认可的知识榜样。课程门类正在分得越来越细，关注的更多的是纯技术或偏僻的知识……这导致上学越久学到的东西越窄。”她在评价美国教育时用了这样的一句话：假如一个国家是文明国家，但同时又是无知而自由的，那么她不《等待超人》、《200会继承什么也不会创建什么……
万分钟》正是反映了美国公立教育的重重困境。2010年，日本官方电视台推出了一部关于教育改革的连续剧《school！！！》。在这部电视剧中，陷入困境的日本公立教育因为没有在宽松式教育中得到救赎，只好开始探讨一条新的道路：“宽松式教育下，日本学生的学力下降，这明显暴露出宽松式教育是不正确的……这样下去，日本早晚都会变成充斥着傻瓜的国家，也必将导致日本的产业技术和科学技术会被其他国家赶超，公司的上司会变成外国人，日本人只能在施工现场被一味地驱使……”⑨这两部反映美国、日本现实教育问题的影片无疑给那些曾经将日本的宽松式教育或者美国的教育模式奉为楷模的倡导者们沉重的一击。或许，现在正是人们开始理性而冷静地审视素质教育改革，并结合中国的现实国情进行改革的时候了。
2011年12月28日，十一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二十四次会议举行第二次全体会议，听取国务院关于实施《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工作情况的报告。⑩在这份报告中，袁贵仁再次强调了由于“素质教育改革既涉及体制机制，也涉及思想观念，还涉及人们的切身利益，这就导致尽管一些重大改革有了宏观层面的决策部署，
当理论层面的深刻性被窒息在感觉的“面糊”之中时，改革在践行过程中必然不能找到明确的对
“事与愿违”的“厄运”之中，象和目标，总是笼罩在也不知去往何处质疑声不绝于耳。⑤不知从何而来，
的课程改革，无论从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中，都不可
能有实质性的进展，唯一的功能就是论文发表数量的增加和浪费树木的速度增快。以素质教育为目标的新课改曾定下了革命目标：“荡涤‘应试文化’的污泥浊水，彻底变革传统的非人性的课程”［3］；“冲破应试教育的一切羁绊，开创新世纪我国课程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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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愿景”。然而，数十年的改革结果，“到今天为止，应试教育依然十分严重”、“课程改革取决于高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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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高考不改，高中改革只是一纸空文”。
如果说十年寒窗是学子们为改变命运付出的代价，那么，已经有一代学子们成了改革的试验品，却依旧生活在“万恶”的“应试教育”之中。这正是王策三老先生所预言的结局，也印证了“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新课程改革失败了吗？华东师范大学教育管理学院钟智的“‘教改失败’应当慎言”的文章，对新课程改革的现状和前景给予了这样的评“虽然这些政策的效果可能不如预期的那么理价：
想，但它确确实实对教育的发展起到了不可磨灭的推动作用，如果没有这些政策的出台，学生的学业负担问题、学生的能力发展问题则可能永远不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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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真正的重视。”不过，把曾经被称为颠覆性的、革命性的、规模最庞大的新课程改革的作用，降低到了仅能让人们对“学生的学业负担问题、学生的能力发展”这一早就为社会广泛关注并不断尝试改革的问题“得到真正的重视”上，不知道算不算是用另一种方式宣告了改革的失败？
2010年，一部名为《中国教育能改变吗》的纪录片再次表达了素质教育代替应试教育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同年9月，《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颁布，这对于陷入艰局的素质教育改革而言似乎是一线生机。其实，陷入困惑的不仅仅是中国的教育，2006年美国教授罗宾逊（SirKenRobinson）在TED⑥做“教育扼杀创造力”的讲座时就曾这样总结过：“每个国家的教育体系都存在相同的学科等级制度……世界上所有的公办教育都以培养大学教授为目的。”注重培养学术能力的观点根植于我们的教育体系之中。其实，所有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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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各地各校改革的热情很高，但轰轰烈烈的素质教育改革在很大程度上依旧无法撼动垂而不死的应试教育”。究竟还需要多少个十年，这场类似于“等待戈多”一样的改革迷局才能真正得到破解呢？
可喜的是，袁贵仁的报告传达了这样一个信号：此时，正是改革的最佳时刻，因为当我们已经意识到应试教育踏踏实实的真正原因，并意识到素质教育停留在轰轰烈烈的口号和形式上的根源所在，当我们开始了体制和法制的同步改革时，教育改革才是可能的。
二、应试教育踏踏实实的根本原因
现实再一次证明：那种简单地认为导致中国教育乱象的根本原因是“应试教育”，认为摆脱教育乱“与应试教育针锋相对的素质教象的唯一出路就是育”的肤浅理解已经寿终正寝。正如王策三教授所指出的：“从一定意义上说，古今中外一切教育都是素质教育，哪有什么不追求提高素质的教育？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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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教育不是为了提高素质?”所以，中国教育的改革并不是改革教育的目的，而是改革导致教育陷入泥沼的根源。哲学上讲，要想消除一个结果，必须消除产生这个结果的原因。那么，导致中国教育乱象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换句话说，是什么导致大学成了读书与改变命运具有关联性的唯一通道？中国的教育为何陷入了“应试教育”的泥沼无法自拔？只有搞清楚这些问题才能搞清楚中国教育改革从何而来，并将去往何处。
1977年恢复高考的重大举措的确曾让一大批人通过读书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衣锦还乡的学子们用自己的努力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了家人的命运，虽不像古代那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或多或少的确改变了家人的命运轨迹。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科举曾让读书人相信读书可以改变命运，如今，虽然科举已成为历史，但相信读书能改变命运的信念并没有随之尘封。从1977年恢复高考开始，读书与改变命运的联系又一次通过高考和大学这条独木桥实现了。然而，仅仅过去还不到半个世纪，精疲力竭的中国家长、孩子、老师们发现，高考、大学与改变命运之间没有了必然的关联。在家长和孩子心目中，读书、上大学与改变命运的联系在于是否可以获得改变命运的实际载体：一份很体面的工作。这份工作不仅要有相对较高的薪酬，而且还得有一定的尊严和地位，让读书者觉得自己吃得苦中苦后有一种“人上人”的感觉。如果不能满足
这些基本条件，工作就会失去改变命运的能力，而
工作如果失去这种能力，那么上大学就失去了实质那么高考也就自然意义。如果上大学没有了意义，
而然成了众矢之的。因为这种选拔失去了意义，那么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就会同时受到质疑。所以，从中国的现实看来，现在中国人对中国教育不满的本质并不完全是因为中国的教育已经异化，或者并不是主要因为教育影响了孩子的体美发展，而是因为中国的教育已经很大程度上与改变命运之间没有了必然的联系。并不是中国学而优则仕的封建思想禁锢了中国人的头脑，而是如果学而优却没有任何出路———如果学和教的价值和意义离开了其能带给学生和教育者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地位根本就无法独立存在。那些耗尽毕生积蓄甚至负债累累的农村父母把自己的孩子供上大学的目的其实都是很简单的：希望他们能够通过读书改变自己贫穷的命运，能够光耀门楣，衣锦还乡。当然，他们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为祖国做出贡献。那些废寝忘食刻苦努力的农村孩子们，之所以一定要考上大学的目的，也是为了能够为自己赢得一个可以改变命运，获得光明前途的筹码。如果说这种思想具有功利性，那么谁能告诉那些生在农村的孩子和家长们，如果不让孩子上大学，对于他们而言相对光明和可能的改变命运之路在哪里？
随着义务教育的全面普及，上大学对于这些急于改变命运的家长和孩子们来说，具有了更加现实的可能性，所以才有了今天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现状。从这个角度来说，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说明了中国义务教育的普及是成功的，也说明了教育成为农民和贫困弱势群体认可的可以改变命运，参与社会资源分配的一条可行性渠道。这一切是无可厚非的。
当然，对于那些生活在大城市的孩子们来说，上大学的动力并不是来自于摆脱贫困和落后，也不是为了让父母能过上好日子，更多的是为了能够成为社会的精英阶层。他们接受教育的原因和他们的父母让他们接受教育的原因都是一样的：成为社会精英阶层中的一员。于是，父母忙着择校、走关系、租房陪读，甚至在北京天津等大城市买房子只为买个户口让孩子能轻松考上北大、清华等国内知名院校。然而，社会资源是有限的，能成为精英的毕竟是少数人，而这些读书精英能成为真正人才的更是少
随着义务教育的普及，盲目扩建扩招的大数。可是，
学表面上的确是满足了学生上学的需求，但由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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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扩张和扩建并没有考虑教育的实际效果，也没有考虑学生未来的就业去向，导致大学的教育与市场和社会需求严重脱节。此时，困扰中国人的已经不再是能不能上大学，而是上什么样的大学和读什么专业，当他们发现自己十几年寒窗苦读所学的知识根本就和社会需求及生产劳动相脱节的时候，中国教育的本质问题才全面暴露出来。
所以，对于中国的广大受教育者和家长而言，其实真正“万恶”的并不是应试教育，而是产生应试教育的体制和导致应试教育积重难返的社会发展模式，以及这种体制和模式导致的教育与个人发展
与社会生产脱节、与社会需求脱节。著名启蒙脱节、
思想家爱尔维修早就说过：“没有政治组织内部的相应变革，要在教育中产生较大变化完全是不可能
［8］p300的。”应试教育踏踏实实的背后有其存在的现
这种经济发展模式决定了中国现在更需要的是一大
批具有职业精神和相应劳动素质的普通劳动者。创新型人才是必须的，但创新性的社会精英目前还不是中国的经济结构所真正需要的。目前，中国的经济发展模式与处于国际产业链上游的美国是完全不同的，先不说美国的教育不仅仅只有公立教育，美国有大量的高科技公司，社会对创新型人才有大量的需求，这对创新型人才的产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比起创新，中国教育改革的主流更应该是培养一种可以适应社会和市场需要的专业素质人才。至于这些人才有没有独立的人格，有没有独立的思维，有没有很高的艺术鉴赏能力，这不仅仅是中国学校教育的能够独立承担的，中国的家庭和社会也同样有责任承担起相应的培育任务。
四、中国素质教育的发展趋势
当教育还是改变命运的一种社会资源时，对教育资源的角逐就是不可避免的；当中国的家长们都无暇顾及自己的孩子，把孩子的教育全部推给学校时，教育就无法真正做到全面培养孩子的身心；当中国的教育理论将目光紧紧盯住西方发达国家的教育模式并试图将其照搬到中国，必然注定中国教育改革的指导理论只能是空洞的语词革命。无论是孔子还是科举制度，无论是杜威还是卢梭，无论是日本的宽松教育还是美国的博雅教育，如果不结合中国的现实国情，都只是幻觉而已。教育从来都不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价值体系，从柏拉图和孔子开始就已经如此，或许人们从科举最终走向八股文的泥沼，或者从完全由政治主导教育的《理想国》中能够获得当今中国教育改革的一些经验。不要把教育看作是一片净土，教育其实就是人们社会生活的一部分，教育的改革只有与整个社会的改革同步进行才是可能的。只要我们不再自欺欺人，不再执迷于理论的应当或者空虚的幻象，就一定能为中国的教育改革找到真正的突破口，从而为中国的素质教育找到通向未来发展的彼岸。
实力量的支撑，同理，素质教育之所以只能停留在轰轰烈烈的口号上，根本原因就是素质教育的改革者们忽略了自己所痛恨的应试教育的现实根基。
三、教育改革的现实视角提倡“共同体模式”也好，反对“分层教育”也罢，其实都是停留在理论应该层面的一些理论模式。杜威和卢梭的教育理念在它产生的国度都仅仅停留在人们对田园牧歌的怀旧曲目的感受之中。或许，比起关心美国等发达国家的教育试图培养什么人才而言，中国的教育理论界更应该关心的是中国真正需要什么样的人才？中国的孩子如何才能通过学校、学生、社会、国家政教育成为这种人才？家长、
策如何才能有效配合促成巩固和完善这种人才的培养模式？中国的确需要诺贝尔奖的获得者，的确需要钱学森那样德才兼备的人才，的确需要比尔盖茨那样的精英，但中国更需要的是一大批普通的劳动者。加入WTO以后的中国开始全面参与国际产业的分工与合作，在这条产业链中，中国凭借在国际范围内的相对低廉的劳动力，以生产价格同样低廉的劳动密集型产品的方式来分享国际化的红利，
注释：
①《等待戈多》（EnattendantGodot），又译作等待果陀，主题和核心是等待希望。这是爱尔兰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的两幕悲喜剧，也是第一部演出成功的荒诞派戏剧。“戈多”作为一个代名词，始终是一个朦胧虚无的幻影，一个梦魇中的海市蜃楼。本文借用“等待戈多”，暗喻漫无目的、漫无边际的等待。
②本文对于肤浅的涵义主要借用黑格尔在《法哲学原理》中对于“肤浅”概念的界定。黑格尔所界定的“肤浅”，主要表现在不把科学建立在思想和概念的发展上，而把它建立在直接知觉和偶然想象上，融解于“心情、友谊和灵感的面糊之中”。
③为了反驳钟启泉、有宝华在《全球教育展望》2004年第10期发表的“发霉的奶酪———认真对待‘轻视知识’的教育思潮读后感”，王策三等学者写了一系列论文进行反驳：“认真对待轻视知识的教育思潮———再评由应试教育向素质教育转轨提法的（王策三，《教育发展研究》，2004年第10期）“；留下一点反思的历史记录———《基础教育改革论》前言”（王策三、刘硕，《教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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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２年６月第１５卷第２期
高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Ｈｉｇｈｅｒ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Ｆｉｎａｎｃｅ
Ｊｕｎ．，２０１２Ｖｏｌ．１５Ｎｏ．２
育学报》，2005年第1期）“；关于课程改革方向的争议”（王策三，《教育学研究》，2006年第1期）“；新课程理念：概念重建运动与（王策三，《课程·教材·教法》，2008年第7期）；“什么样的教学是最有效的———与钟启泉教授商榷”（吴亮学习凯洛夫教育学”
奎，《教育科学研究》，2008年第5期）。
④钟启泉教授关于教育改革的相关论文：“概念重建与我国课程创新———与认真对待轻视知识的教育思潮的作者商榷”（《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05年第1期）“；概念重建与我国课程创新”（《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05年第1期）“；学习共同体的范—日本佐藤教授访谈”（《全球教育展望》，2006年第4期）“；课程改革：挑战与反思”（《教育参考》，2006年第2期）；“知识教例——
学‘辩’”（《教育探索》，2007年第3期）“；分层教学有效吗？”（《全球教育展望》，2010年第5期）“；教材概念与教学创新”（《教育探究》，2010年第1期）“；三维目标论”（《教育研究》，2011年第9期）。
⑤学界的质疑论文：“迷失的教育话语”（《人大复印资料－教育学》，2003年第11期）“；‘课程认识论的冲突与澄清’一书中随意使用概念”（郝德永，《全球教育展望》，2005年第1期）“；专家叫好、教师叫苦、学生喊冤：新课程改革遭遇质疑”（沈汝发、梁书斌，中新网，2006年1月15日）“；课堂主渠道观点批判”（柯登地，《教育理论与实践》，2005年第3期）“；中国基础教育必须推倒重建吗？”（王本陆，《当代教育教学》，2006年第4期）；“发霉的奶酪与填补饱肚子的维C———评关于应试教育与素质教育的一场争论”（李耀宗，《教育发展研究》，2005年第8期）；“中国教育的十大误区”（胡期铭，http://sq.k12.com.cn/discuz/thread-294885-1-1.html）。
⑥TED是Technology、Entertainment、Design（科技、娱乐、设计）的缩写，是社会各界精英交流的盛会，它鼓励各种创新思想的展示、碰撞。TED创始于1984年，现在由ChrisAnderson创立的非营利机构种子基金会主办，会议的宗旨是“用思想的力量来改变世界”。
⑦罗宾逊（SirKenRobinson）2006年在TED所做的题为“学校扼杀创造力”的演讲中指出，全世界公立教育的一个共同的严重问题就是：教育扼杀了创造力。
⑧莉兹·科尔曼是美国本宁顿学院的校长，她在TED所做的题为“论重塑博雅教育”的演讲中，指出了教育专业化的局限，并提出要对高等教育实施激进的变革。
⑨《school！！！》是日本官方电视台2010年推出的一部基础教育改革的九集电视连续剧，该剧以反思2010年秋日本公立小学宽松式教育带来的教育问题为题材。本文所引用的是学校最受老师与学生们尊敬和爱戴的桐原老师所说的一段话。
⑩十一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二十四次会议听取了教育部部长袁贵仁受国务院委托作的关于实施《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工作情况的报告，网址：http://www.anhui.cc/news/20111229/275641.shtml
［参考文献］
［1］钟启泉，有宝华.发霉的奶酪———认真对待“轻视知识”的教育思潮读后感［J］.全球教育展望，2004（10）.［2］佚名.请教钟启泉：何时宣布新课改失败［J］.人教论坛·课程论坛，2009（2）.［3］钟启泉.课程改革的文化使命［J］.人民教育，2004（8）.
［4］钟启泉.课程人的社会责任何在［J］.全球教育课程展望，2006（9）.［5］钟启泉.教育民主：我国基础教育新课程改革［N］.温州日报，2008-10-12.［6］钟智.教改失败应当慎言［EB/OL］.http://www.eol.cn/20051019/3156372.shtml
［7］王策三.认真对待轻视知识的教育思潮———再评由“应试教育”向素质教育转轨提法的讨论［J］.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04（5）.
［8］［英］布朗.劳特利奇哲学史（第5卷）［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
［责任编辑：冯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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