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印度软件业之观感

浮光掠影—考察印度软件业之观感

虽有印度大使馆关于访印邀请函的周折，但是终于在临出发前拿到了印度大使馆的签证。以高新区管委会副主任陈坚为团长的西安软件印度考察团一行11人，于2002年9月16日登上了前往印度的飞机。开始了为期8天的考察活动。

在唐代，玄奘有一个到印度留学的理想，贯通佛学理论，重译重要佛经。虽经历无数磨难，但仍兴趣不减，百折不回。故此次考察印度软件业，有一种特殊的神秘和朝圣的感觉，以前通过各种媒体似乎了解到一些印度软件业的情况，现在要亲身感受和体会它的存在。中国与印度，同样历史古老，同样人口众多，同样勤劳智慧，同样属于发展中国家。通过亲历亲闻，透视出印度软件产业异军突起的奥秘，为西部大开发、为西安软件产业的发展提供一面镜子。

人们知道，印度位于南亚次大陆, 国土面积300万平方公里。印度并不富有，而且难题颇多：全国11亿人，有4亿是文盲，城乡差别很大，贫富差异悬殊„„但问题的蹊跷之处在于：这样一个并非经济的强国，竟然能产生令世界称奇的软件产业！当我们飞到喜马拉雅山的那一边，双脚真正踏在印度土地上的时候，对这种明显反差体会得更为直观。无论是在首都新德里，还是在软件大厦林立的海得拉巴、印度“硅谷”班加罗尔，可能就在一群横七竖八躺在马路边的流浪者的旁边，赫然矗立着某某软件公司。这种不协调难免叫我们疑窦丛生：古老的文明与新潮的软件如何并存？一个连高速公路都没有的国家如何建设“信息高速公路”？这也成了我们在印度走一路问一路、常提常新的问题。

在新德里我们访问了NIIT 公司和QAI 公司。在印度软件业界有一个共识：一切从教育出发，要拿学历，先去大学；要找工作，先去NIIT 。NIIT 主要从事三大业务：IT 教育与培训占50%份额，知识解决方案（Knowledge Solution）和软件解决方案(Software Solution) 合占50%。NIIT 一直是先以软件教育业务为敲门砖来打开国外市场。NIIT 在全球有2500多个培训中心，每年培训几百万学生，是全球唯一一家在教材开发领域达到SEI-CMM5级标准的教育机构。从1981成立开始，NIIT 创立了针对软件教育的全新教学模式。这套模式建立的基础，与以应用软件和个性化市场为强项的其它印度软件公司一样，是根据客户的需要设计出来的。这与传统的大学教育模式，和小规模的、以短期培训为主的培训学校模式完全不同，周期较长且系统性强。更重要的是，NIIT 每年都会在

一些大客户公司中进行调研，了解最新的对软件技术和软件人才的要求，及时更新教材，并在全球30多个国家的分支机构进行同步更新。NIIT 在1998年进入中国，在中国20个省份共建立了67个中心。

在海德拉巴我们参观了HITEC City，这座占地159公顷的现代化智能大楼，吸引了当今全球顶级信息产业巨头的目光：微软在美国本土以外的第一个软件开发中心就设在这里，IBM 、爱立信、摩托罗拉、通用电气等大公司也都十分看好海德拉巴这座软件王国。现在，这座大楼里集中了全世界40家IT 公司。另外还参观了荷兰一家从事软件园区建设、软件开发的企业Vanenburg IT Park 以及印度第四大软件公司Satyam 、IIIT 信息学院等。

在Satyam 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与许多印度软件公司一样，1987年成立的Satyam 抓住了历史机遇——千年虫问题。肯下苦功夫的印度人得到了大部分定单，为此促进了Satyam 的迅速发展。Satyam 引以为豪的是其采用的两个模式，被奉为Satyam 成功的关键。其中之一，也是被其它许多印度软件公司采用的，即提供IT 业务外包服务，从美国和欧洲国家承接软件业务至印度完成。但仍有许多客户对一些关键环节的工作希望在本土完成。于是Satyam 建立了“Rightsourcing”模式，即在接近主要客户市场的地方建立发展中心，作为印度本土开展业务的前哨，仅在美国，Satyam 就在芝加哥、亚特兰大等地建立了四个发展中心。通过这两种模式的互相配合，Satyam 可以得心应手地处理客户提出的各种要求。 目前Satyam 在上海也建立了发展中心。

印度软件产业的魅力不仅仅体现在海德拉巴，班加罗尔更是一颗光芒耀眼的IT 明星。这座从80年代开始建设的软件城市，现在经营软件行业的企业有4500家，其中1000多家有外资参与经营，1998年外商投资总额高达11.4亿美元。如今，班加罗尔被称为全球第五大信息科技中心，甚至被认为已经具备了向美国硅谷挑战的实力。在班加罗尔我们分别访问了印度第一大企业集团Tata 属下的印度第一大软件公司TCS 、印度第二大软件公司Infosys 、印度与新加坡腾飞公司合资的国际软件园区和印度电子与电脑软件产品出口促进委员会ESC 、MICRO ACADEMY培训公司等。

TCS 是印度最大、也是最早的软件公司。公司醒目位置摆放着TCS 创始人，被尊为“印度软件业之父”的F. C. Kohli 的画像。以钢铁铸造起家的Tata 集团在印度产业界几乎无人能望其项背，目前Tata 集团的业务已扩大至汽车、化工、电信、电力、软件等各个领域。其子公司TCS 麾下拥有1.9万名员工，已确立了在印度软件业巨无霸的地位。TCS

的13个部门达到了SEI －CMM5级标准。最近，TCS 又兼并了印度CMC 公司，公司规模又得到进一步扩大。在财富前10强公司中，TCS 为其中的7家服务，其它跨国公司客户更是不计其数。由于欧美大客户业务拓展选择中国市场，TCS 经过一段时间的市场调研，为中国国内的巨大市场所吸引，在中国的上海、北京、杭州先后建立了办事处。

Infosys 技术公司在1981年成立，资本不过1万卢比，相当于当时的1000美元。公司定位将技术人才派到境外去争取国际客户。Infosys 为了与IBM 那样的国际顶尖公司竞争优秀的印度技术人才，完成了公司管理方面的一系列变革，引进经理和科技人才的股权期权制度，使得一流人才在Infosys 的待遇丝毫不比世界上任何一间公司逊色。1999年4月，Infosys 技术公司以过去五年每年利润增长66%的业绩在美国Nasdaq 上市。令投资人刮目相看的，不仅这间公司业务的90%来自西欧北美发达市场、具有极强的盈利能力和高成长性，而且公司在“财务透明度以及对股东负责”等行为方面，像所有世界级的上市公司一样中规中距。 迄今为止，Infosys 所做的远远超越了应对挑战。作为第一家在Nasdaq 上市的印度软件公司，Infosys 将自己从一个从事Y2K 问题修补工作的技术车间改造成为一家世界一流公司，越来越多的客户订单令公司不断增值，而且这些客户大多数都位于遥远的美国。

印度ESC 南部分支机构主席Gupta 先生接见了我们代表团一行，他已经先后5次来到中国，他认为，中国有着良好的基础设施、优秀的技术人员，更重要的是那里有巨大的市场，中国对印度软件企业有着很大的吸引力。据他所知，已有5家印度企业想在中国设立研发或生产基地。在谈到中国和印度软件竞争的问题时，Gupta 认为中国在计算机硬件上，印度在软件上都有很强的实力，都给欧美大公司“代工”，中印两国应该联合起来共同发展。Gupta 先生觉得竞争虽然存在，但威胁并不大，原因是中国市场巨大，这个市场之大，甚至整个印度的软件公司都来发展都不可能完全占有这里的机会。软件行业分工的细化，同样也给了各个公司更广阔的空间。另外，对于中国国内的软件公司而言，Gupta 先生认为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印度软件公司的进入可以培训当地员工，提高IT 专业能力，而中国同行则可以帮助印度公司更加顺利地实现本地化。

Infosys 、Satyam 公司、海德拉巴的HITEC City和班加罗尔国际软件园区等都有一些共同的特点，即距离喧闹脏乱的城市有十多公里的路程，园区都是绿树环绕、碧草遍地、生态环境非常优美。建筑物色彩明快、整洁，园区建筑容积率低，各项功能设施配套齐全，如同世外桃源一般。在这里工作的人们都有种成就感和自豪感。

我们这次考察重点是了解和分析印度软件产业快速崛起的根本动力究竟是什么？我们认为以下几方面是推动印度软件产业高速发展的主要因素。

软件产业书写印度“新神话”

用“新的经济增长点”这句我国时下的流行语来形容软件产业在印度经济中的定位，再恰当不过了。印度软件产业的兴起其实不过才十年工夫，但速度惊人，一跃成了世界上软件业增长最快的国家，近十年来增长率一直保持在50%以上，软件出口额增长了30多倍。 1990年印度软件出口只有5000万美元，2000至2001年度达到82.6亿美元，出口为62亿美元。尽管受到“9·11”事件和全球经济不景气的影响，印度2001至2002年度计算机软件业产值比上一年度增长22%，达到101亿美元，计算机软件出口比前一年度增长23%，达到76.8亿美元。预计2002至2003年度印度计算机软件出口还将增长30%。根据著名咨询公司麦肯锡的预测，到2008年，印度软件业产值将达到770亿美元，出口将达到570亿美元。据统计，从1996年至今，仅解决千年虫问题这一招儿，印度的软件业就有30多亿美元的进账。印度有不少软件企业已在高科技市场上市，1999年印度上市公司的市值是40亿美元，到2000年6月份就高达450亿美元。

印度软件业从业人数1998至1999年度仅为2.3万人，现在已达到41万人，预计2008年将增加到200万人。1992年印度全国仅有142家计算机软件公司，2001年3月已上升到7500家。其中5000人以上的公司有16家，1万人以上的公司有6家。212家印度软件公司在北美、欧洲、亚洲、大洋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开设了509个办事处、开发中心和分支机构。美国《财富》杂志所列全球最大的500强公司中，有200家采用印度计算机软件，美国最大的100家公司几乎100%把印度作为国外计算机软件来源的首选市场。所以印度成为继美国、日本之后世界上又一个软件大国。最近,Microsoft 公司总裁Bill ·Gates 提醒人们 :最大的软件开发地既不会在美国, 也不会在欧洲," 印度很可能是下一个软件超级大国。

软件产业发展幕后的因素

看一个民族未来的发展，莫过于她的历史和文化。这也是深层次探寻印度软件产业成功和来来发展的出发点。印度是一个多民族、多种姓，多文字，多宗教的复杂国家。班加罗尔、海德拉巴、马德拉斯构成了印度软件产业“金三角”，处于印度南部非印地语地区(该地操泰米尔语及泰米尔语系方言) 。由于历史、社会、文化、经济发展与地理环境等不同原因，印度南部泰米尔语系民族具有较突出的崇尚教育的良好传统和飘洋过

海、敢冒风险的企业家精神。泰米尔人地区的种姓、阶级及教派的矛盾比较缓和，中产阶级人口所占比例较高，这些都构成了市场经济乃至外向型高科技企业发展的有利条件。在2000多万海外印侨中，秦米尔语系的人口占有很大比例，而其中不乏顶尖的科技人才与成功的企业家。例如获1930年诺贝尔物理奖的拉曼(S1r Ch ．V ．Raman) 教授就是泰米尔族人。印度软件“金三角”的许多著名科研院所及高等学府都是由他与他的同学，同事、学生形成的“人才链”，从30年代开始陆续创办的；以拉曼教授为代表的高科技人才链与海内外泰米尔企业家的人才链在各种政策因素的正面推动下，通过软件园区和信息计划的实施，结成一个印度软件科技人才的国际网络，这正是印度软件产业在南部起飞的重要条件。

印度独立以前一直是英国的殖民地, 英语成为该国的通用语言, 尤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印度大学生, 都能熟练地阅读和进行英语会话。这一特点使印度在与西方发达国家的交流上具有很多的便利条件, 印度开发的软件可直接出口英语国家, 不存在任何语言障碍。

印度是一个发展中国家, 经济比较落后, 所以劳动力便宜。就软件人员而言, 雇佣印度技术人员要比雇佣发达国家人员在价格上便宜10倍至20倍。成本低廉可以说是印度叩开国际软件市场的第一块敲门砖，二是语言和软件人才培养优势。

印度软件产业得益于跨国公司的带动作用。在80年代初期，当西方发达国家特别是美国计算机软件工程师出现严重匮乏时，印度输出了大量受过良好英语教育的年轻人才，向美国的大公司提供了优质现场服务，并表现出了杰出的软件开发才能。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跨国公司为了降低成本，并更加充分地挖掘和利用印度的软件人才，纷纷到印度本地开设软件开发公司或研究中心，由于跨国公司的软件是直接为总部产品提供应用，而总部产品市场又是面向全球的，市场需求非常巨大，而其在印度的软件开发公司又无法满足其需求，为此通过转包或协作等办法让当地软件公司完成，这样就极大地带动了印度本地软件业的大发展。

软件产业成功的一半是好的政策

探寻印度软件产业迅速崛起的奥秘，你会发现起着巨大推动作用的，恰恰是高科技之外的“非技术因素”。几乎任何产业的兴衰都与政策的引导存在着某种必然联系。印度政府深知自己的国力有限, 对于科学技术和产业的发展, 如果平均使用力量, 犹如杯水车薪, 必将收效甚微。因此, 印度政府一旦看准了某项技术或者某个产业对提高国家整体实力有利, 就会加大力度予以扶持。在我们考察所到之处无不感触到：印度倾全国之力，

重点优先发展软件产业。早在1984年拉吉夫·甘地上台之时, 政府就极为重视计算机的开发和应用, 拉·甘地被国人称为" 计算机总理" 。90年代初拉奥总理执政后, 继续奉行拉·甘地大力发展计算机产业的方针, 特别是对计算机软件的出口。1998年，印度政府组建了“国家信息技术特别工作组”，由瓦杰帕伊总理亲自出任组长，制订了“印度信息技术行动计划”，在税收、贷款、投资等方面采取更加优惠措施，印度政府试图通过该计划中108条政策的实施，达到2008年软件产业实现870亿美元的产值，其中包括500亿美元出口的目标，把印度变成一个名符其实的“信息技术超级大国”。为鼓励软件的出口, 印度政府允许出口者选择交纳关税的方式, 允许其保留出口收入的50%;产品100%出口的软件厂商可免缴营业所得税, 免除进出口软件的双重税赋; 政府还放宽了对计算机进口的限制, 大幅度降低关税。印度政府除了免除关税外, 还以优惠价格提供工厂和办公大楼, 并提供电力、供水、电话、数据通信等方面的优良设施和环境。印度政府还规定, 凡软件产品全部出口的企业, 外资控股可达75%～100%。印度政府在电子部设立了软件发展局, 其下属的国家软件技术中心(在孟买) 主要追踪世界软件发展的重大动向, 研究和开发前沿软件技术, 设计开发高技术软件, 并开展软件人员的继续教育。国家软件发展中心(在班加罗尔) 则设有规模可观的软件库, 为班加罗尔地区的软件企业提供技术服务。为适应国际市场的激烈竞争,80年代末印度电子部发起了" 软件技术园" 计划。按照这个计划, 首先在班加罗尔、浦那等地建立了软件技术园。到目前为止, 印度境内已建成软件技术园9个。1995年时, 印度还与新加坡腾飞公司合资1.6亿美元共建技术园。在每个软件技术园中, 都有适合于软件开发的各种基础设施, 如高速数据通信设备、大型计算机、综合服务设施等。每个技术园都可通过卫星地面站与国际用户保持联系, 通过微波技术与国内用户联系。这些都极大地促进了印度软件业的发展。

那么，印度经济并不发达，为什么要拿出那么优惠政策来支持软件产业的发展呢？我们在考察中了解到，印度所获得的经济和社会效益不知道要比减免税收的损失高出多少倍。

第一，引进了大量外资投入；

第二，由于主要是出口，赚取了大量外汇；

第三，增加了就业，带动了消费；

第四，吸引了大量科技人才，并刺激了印度教育产业的发展；

第五，增加了大量个人税收（印度对企业免税，但对个人收入与其它行业一样，由

于IT 企业个人收入较高，实际上个人的税收就能弥补免税的部分损失）；

第六，带动了产业结构调整，提高了印度的国际贸易地位；

第七，为印度在今后知识经济时代的国际分工中创造了优势；

第八，由于印度软件产业发展水平较高，加快了印度国防如核武器、导弹、航天技术、卫星技术等其它尖端技术的发展。

庞大的软件教育体系和人才库

国民经济的腾飞, 尤其是高新技术的开发, 人才是最可宝贵的财富。印度软件业发达正是得益于质高量大的人力资源。以IT 为核心的高科技在印度的兴起和发展，与印度国家政策的引导密不可分。印度刚摆脱大英帝国的殖民统治时，从50年代开始，在联合国、英、美、苏、德等国的援助下，印度投入巨资，仿照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模式，在全国陆续建起了6所世界一流的“印度理工学院”。它们从印度各地招收最优秀的学生, 聘请世界各国知名学者授课, 毕业生质量堪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学生相媲美。这些学院的毕业生，逐渐成为缔造印度软件产业大厦的精英。印度政府十分清楚，要发展软件产业必须从教育为突破口。因而在6个国家级“印度理工学院”的基础上，各邦也开始设立“印度信息技术学院”，大力鼓励民间和外资办学，以普及信息技术教育，每年对25万人提供信息技术培训。印度在IT 领域的教育已注意到从中小学抓起。印度已经把计算机教育作为高中学生的必修课, 电视台还开设了针对儿童的BASIC 讲座。全国2500多所中学均开设了电脑课，400所大专院校开设了计算机及软件专业。其软件科技人才以每年6万人的速度急剧增长。这使得印度建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多媒体教育设施体系，为印度创造了无数从尖端的科技研发到基础的实际应用的人才梯队，造就了印度至力于发展软件产业的大势。目前仅在海外工作的印度软件工程师就有几十万人，仅在硅谷的高科技公司工作的印度裔美国人多达30万，去年他们的收入总计达600亿美元。这些印度人大多把赚来的钱用于投资印度，投资的速度为平均每人每年20万美元，投资项目也多是软件产业。印度人为自己具有世界最大的“软件人才库”而感到自豪。从我们所接触的印度朋友的口气和心态上，可以明显感到他们对印度的软件产业寄托着很高的期望，把它当作启动印度经济的一块跳板。

软件产业的生命——质量控制

在高新技术产业强手如林的世界市场上, 印度软件之所以占有一席之地, 除了上述文化背景、政策倾斜、人才培训以外, 还有一个重要因素, 那就是严格的质量控制。印度的

软件公司都设有质量管理部门, 从项目起步到规格变更, 直到最终测试, 都用标准文件进行管理。几乎所有的印度软件公司都把美国卡内基·梅隆大学软件工程研究所(SEI)设定的CMM 等级作为其质量管理的基准, 而且把最高级别5级作为自己的最终目标。这样, 印度软件业从创业开始, 就有一个较高的起点。印度软件技术人员与中国的相比，同样学历程度的软件工程师，在软件文档的理解能力和准确度方面，高出3—5倍的水平。为了达到严格的质量标准, 印度政府主要做了两件事:一是建立相应的组织, 加强对软件开发的管理和协调工作; 二是设立软件实验基地。

印度模式的一点启迪

目前西部大开发如火如荼。但实施西部大开发是一项规模宏大的系统工程。西部地区应该在项目、资金和政策三个方面作好统筹规划，其中最重要的是抓好项目工作。选择好项目就是选择重点发展的优势产业。对于这个问题，印度软件产业的崛起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可资借鉴的范例。印度软件业在短短10年中之所以获得迅速发展, 虽然原因是多方面的, 但最主要的经验可以归纳为八个字, 那就是:国家扶持, 政策倾斜。

软件开发不仅是一种高智力的劳动, 而且是一种风险投资。技术这东西, 要么就是搞得规模很大, 否则就会赔钱。我国政府应该在这个过程中发挥作用。印度虽然有数以千计的软件公司, 但真正起着中流砥柱作用的是塔塔公司等为数不多的10余家。尤其是班加罗尔等地软件园区的建立, 离开了国家的支持和政策性的倾斜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近年来, 全球计算机软件业始终以年增长15%的速度在发展,2000年世界软件产值已经超过6000亿美元。事实证明, 某个产业的发展, 仅仅依靠民间呼吁是不行的, 必须依靠政府强而有力的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