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园中的田园风光及耕织文化_檀馨

风景园林历史 LA History

圆明园中的田园风光及耕织文化

The Idyllic Landscape and Farming and Weaving Culture in Yuanmingyuan

檀 馨 / TAN Xin

摘

要：阐明圆明园在雍正登基以前，作为韬光养晦之地所具有的自然朴素面貌和到他即位以后至乾隆历代的逐步增建，所表现出的皇

权思想和皇家气派，以及作为农耕为本的时代，园林中所表现皇帝重农、躬耕、观稼的内容。通过对圆明园“田园风光”及“耕织文化” 的探索研究，希冀在保护、利用其遗址时，结合北京第二道绿化隔离地区及郊野公园建设，有可能再现一些田园风光，为现代服务。通过 对是园林中的田园，还是田园中的园林的思考，期待新一代风景园林设计师的继承、发展和创新。 关 键 词：风景园林；圆明园；田园风光；耕织文化 文章编号：1000-6664(2011)11-0068-04 中图分类号：TU 986 收稿日期：2011-05-24； 文献标志码：A 修回日期：2011-07-05

Abstract: The paper is intended to display the natural simple features of Yuanmingyuan as a place to hide one's capacities and hide one's time before Emperor Yongzheng ascended the throne, the imperial ideology and the royal style it showed after the gradual improvements and buildings through the successive reigns from Emperor Yongzheng to Emperor Qianlong, and the contents of emperors valuing agriculture, farming, and viewing crops shown by the garden in the agriculture-based times. Through exploring the 到的远远 超过了我在意大利和法国看到的一切。那里田野、草地、民房、茅屋、水 牛、耕犁及其他农具，一切应有尽有。农夫们播种小麦、水稻。种植蔬菜 和各种粮食，收割庄稼，采摘水果，总之尽可能模仿一切田间农活及简朴 的乡野生活。”——王致诚[2] 清帝也引以为自豪。乾隆说：此园 “实天宝地灵之区，帝王豫游之 地，无以逾此” 。无论在西方人眼中，还是在皇帝自己眼中，都给予了 圆明园极高的评价。圆明园堪称东方造园的巅峰之作，以至人们至今仍无 法超越它。然而，愈是如此，就愈引发人们研究它、学习它的兴趣。 基于此，笔者希望通过对圆明园“田园风光”及“耕织文化”的研 究，有可能再现一些当时的田园风光，并借此为现代社会服务，使圆明园 遗址公园增添新的“活力”“影响力”和“魅力”，古为今用，把对历史 文化的研究落实到实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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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建园的特殊背景决定了内容与形式

对于风景园林设计师来说，首先感兴趣的是研究圆明园的立意、构 思、景观构架和功能分区。为什么要建园？为谁建园？怎样建园？ 2.1 为什么要建？为谁而建？ 康熙帝喜欢塞外自然开阔的原野，对京城皇宫生活很不适应，于是在 京西修建了畅春园，在那里园居、听政。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皇四子胤 禛21岁，被封为贝勒，出居外府。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为其建王府， 不久又在畅春园以北不远赐予花园，得到赐园后，胤禛开始积极建园，这 就是后来的圆明园(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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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耕织文化 图2 雍正耕织

2.2 怎样建园？怎样建造这样一座大型园林？ 怎样建园？与主人的政治地位、文化素养、信仰追求以及结交的朋友 等都很有关系。 2.2.1 建园主人的文化背景 圆明园的主人是自幼接受皇室教育的皇四子胤禛。清朝文化受到满、 汉、蒙等多元文化的影响，尤其汉文化侵润极深。胤禛非常有心计，在多 方面仿效父皇，包括读书、书法等，并得到康熙的赞赏。对于“御用汉文 化”，如盛京祭祖、曲阜祭孔、五台山礼佛等，他都参与。由于他是年长 之子，又能侍从皇帝巡视塞外，视察农业和水利工程，所以胤禛从满族发 祥地东北吉林至京城以至江南，足迹遍及半个中国。对于帝国的山川大 地、风物民俗、宗教礼仪、文化和经济都有相当的了解。这为其建造自己 的庄园准备了条件。 2.2.2 韬光养晦的富贵闲人 建造园林是文化、是艺术，但也不能脱离当时的政治。康熙四十七 年(1708年)，清王朝发生了举朝震惊的废太子事件。康熙帝宣布废黜已 册立24年的皇太子。朝政动荡，皇子分裂，康熙甚是烦恼。这时的胤禛

已被册封为和硕雍亲王，他韬光养晦，把自己打扮成清心寡欲的“富贵闲 人”。在园中建造了一些仿历史名人的文人园林，如源自陶渊明《桃花源 记》的“武陵春色”；源自杜牧“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的 “杏花春馆”；还有模仿王维的“辋川图”建造的“北远山村”等。 2.2.3 诚孝父皇，投其所好 胤禛迎合父皇的喜恶，投其所好，时刻注意维系与父皇的感情， 父子之间融洽。康熙帝称赞他“能体朕意，爱朕之心，殷情恳切，可谓 诚孝”。值得一提的是，康熙重视农耕，胤禛也效仿康熙御制的“耕织 图”，同样制作了一套“耕织图” ，且将画面中的农夫改为自己，农妇 改为福晋(胤禛之妻)，亲笔题诗并钤“雍亲王宝”“破尘居士”印章。在 园中，建有多处反映农耕生活的田园美景，得到康熙的赞许。 当年康熙重视农耕是被广为流传的一件事，也是胤禛兄弟牢记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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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康熙自称自幼喜欢观察庄稼、农作物。所得各地五谷菜蔬之种必 种，并观察其结果和收获。在中南海丰泽园的稻田中，他偶见一稻穗，较 其他先熟，康熙联想到，南方可否一年两种两收呢？后来南方果然培养出 了双季稻。另外，康熙常驻边外，知道边外水土肥美，但只种植黍稷之 类，于是引种各类谷物教给农民。康熙重农耕的思想和教诲，胤禛牢记心 上，并且落实到行动上，这也是他对父皇诚孝的一部分。 由此可知，胤禛在赐园之中，大兴农田桑麻之事，弘扬耕织文化，也 是事出有因，既是受康熙教诲，也是当时的国策(图3)。 2.2.4 康熙对圆明园建设的关注 康熙四十六年(1707年)十一月十一日第一次临幸胤禛花园。那时想 已初具规模。四十八年(1709年)康熙再次去时，那里的一切已合乎己意， 很是高兴，于是御题“圆明园”园额赐予胤禛。康熙始终关注圆明园的建 设，胤禛也不断敬请父皇赏花、游园。《清圣祖实录》中记载，康熙共去 过圆明园11次。由此得知圆明园的建设，不仅是胤禛的意愿，也渗透着 康熙的思想和理念。 总之，胤禛建造圆明园，深得康熙的关注，胤禛也崇拜乃父，教诲悉 听。当时已建成的十二景中，有生活居住、读书、赏景、追求田园生活及 重视农耕为主要内容的不同景区。 2.3 从赐园到临政、园居的御园 胤禛继承皇位之前的圆明园，是一座质朴、自然、田园式的园林。 其造园理念及文化依托传统文人园林的成分较大，而皇权思想、皇家园林 的气派没敢去刻意表现。他继位之后，经过3年修建，并在其在位的13年 中，不断地经营、管理。到乾隆之前，圆明园已不仅是一座具有文人园林 气质的田园式园林，而且体现

了很高的皇权、皇家气派和文化内涵。总体 布局上得到了极大的完善，西起昆仑山，万流归东海，九州清晏，万方安 和，前宫后苑，皇家气派以及田园风光，观稼劝农。雍正十分满意，为此 写《圆明园记》。 在《圆明园记》中，他说建园是为了“宜宁神受福，少屏烦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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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御园亲耕

清代康、雍、乾3朝对农桑的重视程度是最高的，每年春季皇帝都要 参加祭祀活动，亲自耕种籍田，还要到先农坛祭祀。乾隆每逢活动后，总 要写诗记载，如《御园从耕恭记六韵》《御园亲耕》《御园躬耕》《御园 耕种》等[7]， 这些诗中描写记载了当时亲耕的情况和重农桑的重要性，表 达了他关心农民及农业生产的心情。 “我朝得天下，马上搴旗帜。创武守以文，耕稼尤留意。”(乾隆 《御园耕种》)从这段亲耕诗中可看出乾隆对“重农桑以足食”农业政策 的重视程度。 在圆明园内种田、养蚕是皇帝及后妃每年春季首先要做的大事。园的 北部留有大面积农田，是皇家重农耕的需要。用现代的语言讲，就是寓农 耕文化于休闲娱乐之中。园囿与宫廷，勤政而重农，这宫殿式的园中园， 与农田交融在一起。这种别具风格、有特色的园林正是我们要研究探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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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4 赏析圆明园中的田园风光景区

图3 九州清晏景区设计总平面图

4.1 杏花春馆 胤禛建园时的“杏花村”，原为菜圃。后改名为杏花春馆——乾隆 《圆明园四十景图咏》中“杏花春馆”诗序云：“由山亭迤逦而入，矮屋

风土清佳，惟园居为胜。…… 构殿于园之南，御以听政。园之中或辟田 庐，或营蔬圃。平原月无月无，喜颖穰穰，偶一眺览，则暇思区夏，普祝 有秋。至若凭栏观稼，临陌占云，望好雨之知时，冀良苗之应候，则农夫 勤瘁，穑事艰难，其景象又恍然在苑囿间也。” 从《圆明园记》可以看出，雍正在园中开辟了许多田地或菜圃，是 为了能在园中观农事、验农桑、知农情、想农忙，体现他坚决贯彻康熙帝 “重农桑以足衣食”的富国之策。在所有的赐园中，唯有圆明园，对于重 农桑做了许多安排。雍正在《圆明园记》中，表明了建设圆明园的过程， 为什么建园、怎样建园以及园子的各种功能，并将“园明”的意义做了解 释。按雍正的解释，圆明园命名的寓意是：“夫圆而入神，君子之时中 叶；明而普照，达人之睿智也。” 2.4 乾隆使圆明园更加辉煌 乾隆时期(1736—1795年)，对圆明园内进行过大规模的改扩建， 使之更具皇家气派和皇家造园宗旨。设施更加完善，景致更加提升。自 1736—1744年，经过7年左右的营造，圆明园整体形象达到乾隆心中的 想象。他很是

得意而谕旨，令宫廷书画家沈源、唐岱、汪由敦，把最有代 表性的40个景区，摹画成绢本彩绘，并亲自赋诗记盛。至今流传甚广的 《圆明园四十景图咏》就是在乾隆九年(1744年)完成的。至此圆明园建设 告成。 乾隆在《圆明园后记》中阐述了改造概况。阐明自己勤俭，没有再建 新园而居于旧园。并评价其园“规模之宏敞，邱壑之幽深，风土草木之清 佳，高楼邃室之具备，亦可称观止。实天宝地灵之区，帝王豫游之地，无 以逾此。后世子孙，必不舍此而重费民财以创建苑囿，斯则深契朕法皇考 勤俭之心以为心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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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篱，东西参错。环植文杏，春深花发，烂然如霞。前辟小圃，杂莳蔬 蓏，识野田村落景象。[7]”内有春雨轩、杏花村等村舍小筑，园中还有水 井。关于这里的景象，雍正曾写沿湖游览至菜圃作： 一行白鹭引舟行，十亩江渠解笑迎。 叠涧湍流清俗念，平湖烟景动闲情。 竹藏茅舍疏篱绕，蝶聚瓜畦晚照明。 最是小园饶野致，菜花香裹轱辘声[7]。 4.2 澹泊宁静 澹泊宁静，原名为“田字房”。周边稻田弥望，河水周环。后来乾隆 改为“澹泊宁静”，从田字房改为澹泊宁静后，使景区田园味减弱，而皇 家味提升。由于这一景区是连接“九州清晏”景区与北部田园风光最近的 景区，皇帝在田字屋纳凉，可看到北部西部稻田，是重要的观稼、验农之 处。 4.3 映水兰香 映水兰香景区在澹泊宁静的西侧，园景以多稼轩为首，共有10景。 建在台上的观稼轩，不施户牖，临水田而建，是皇帝凭东窗观稼的地方。 随宜布置的建筑之间皆为稻田[8]。乾隆在诗中除描写景致之外，还表明： “园居岂为事游观，早晚农功倚槛看。[7]”他居住在园中，不只是为游山 玩水，早晚还要关心稼穑之事。多稼轩大殿墙壁上画有农器10具图像(即 犁、耙、耧车、锄、水车、连耞等)。乾隆时期又将元代的“耕织图”藏 于此轩。 4.4 水木明瑟 自澹泊宁静过桥向北即是水木明瑟。在该景区中，皇帝最有兴趣的 是以水推动的“风扇室”，供皇帝消暑。景区内耕种良田数亩。“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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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楹，东牖临水田，座席间与农父老较晴量雨。 [9]”皇帝在游兴之余， 又可关心农桑。 4.5 文源阁 文源阁景区，是乾隆时期拆除此处的一座重檐方亭后，为存放“四库 全书”而建造的。笔者认为在没有建造文源阁之前，这里主要是一片庄稼 地，中间有一座休息观稼的四方重檐亭，也是体现重农桑的主要地区。为 了完整体现圆明园北部的田园风光，乾隆九年(1744年)时绘制了澹泊宁 静、映水兰香、水木明瑟以及文源阁以前的景象示意图，以加深对北部田

园风光的印象。4个景区连成一片，地域开阔、稻田弥望、水溪环绕，是 皇帝观稼重农的标志性景区。乾隆有诗：“数畦水田趣，一脉戚农心。[7]” 几组古建筑群中又有精致的自然山水、叠石、松竹、荷塘、花丛，与田野 形成对比。 4.6 多稼如云 园中主要建筑有多稼如云、芰荷香。皇帝在此往北观看是村野人家， 一派田家风味。往南看则是：“坡有桃、沼有莲，月地花天，虹梁云栋， 巍若仙居矣 ”[10]——田家风味与若似仙居，形成鲜明对比。 4.7 若帆之阁(亦称耕耘堂) 北部依山面溪的一座小型园林。是乾隆二十九年(1764年)新添建的景 区。园内有耕耘堂，筑于假山之巅，为皇帝登高阅视园外农稼之处。乾隆 有耕耘诗九首。其中一首是： 山堂临园墙，墙外田近阅。 弄田园中多，莫如此亲切。 园中属宫物，墙外私恳别。 当官与治私，尽力殊勤拙。 4.8 北远山村 这是北部最有代表性的景点，又称课农轩 。建筑均矮小无奇，沿河 岸自由布列，俨然江南水乡的一个村落，是雍正和乾隆最喜爱的地方。这 一景区的诗词也最多。其原因是雍正继位之前，为回避朝廷斗争，把自己 打扮成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富贵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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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只有遗址。游人反映：“没得看，看不懂。”这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 对土地资源的浪费。建议在较集中的地段，在不影响保护遗址的前提下， 开展提高土地利用价值的景观修复，如恢复农田、菜圃、果园。 3)对于从事风景园林研究及设计者来说，除了设计城市公园、森林公 园、郊野公园，今后还要设计具有田园风光的大园林，这将更符合当前北 京园林绿化发展的方向。尤其对城市第二道绿化隔离地区，更为适合，不 能只种树，应当创新一种田园风光式的郊野公园。在这一点上，历史上的 圆明园给我们提供了丰富的经验和案例。是园林中的田园，还是田园中的 园林，有待新一代风景园林师来继承、发展和创新，使传统园林为现代社 会服务。

注：本文系作者2010年10月10日在中国圆明园学会举办纪念圆明园罹劫150 周年活动上的发言，后作了修改。文中图片均由作者提供。

参考文献： [1] 维克多.雨果致巴特雷上尉的一封信1861年11月25日 写于北京[M]/ / 王道成主编.圆明园：历史 · 现状 · 论 争：下卷.北京：北京出版社，1999：1011. [2] 王致诚教士给达索先生的信1473年写于北京M]//张恩 荫，杨来运.西方人眼中的圆明园.北京：对外经济贸易大 学出版社，2002：29-31. [3] 张思荫.圆明园变迁史探微[M].北京：北京体育学院出 版社，1993：10. [4] 夏成钢.湖山品题：颐和园匾额楹联解读[M].北京：中 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9：383. [5] 中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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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圆明园中田园式园林的现代价值

圆明园与历代皇家园林不同的是：在御园中突出了农耕文化及田园诗 般的意境。其景致之多、规模之大，非其他可比。这一点笔者认为是康、 雍、乾3代皇帝结合实际的创新，也是造园发展过程必然形成的结果。自 然美、田园美、园林美与重农桑结合在一起，不仅有田园诗的意境，而且 不失皇家园林之气派、权威，达到了完美之境界。 研究历史，发现传统文化的现代价值，才是“古为今用，推陈出新” 的目的。 1)将原有大部分农田、菜地、果园，重新辟为农田菜圃。结合北部山 形水系绿化植物的修复，按照现代人们对于自然、农田、庄稼的需求和渴 望，以新的经营模式进行耕种，又是进行现代农业教育的场所。百亩庄稼 产量可观，故又是农产品基地。 2)合理利用土地是资源节约的重要方式。圆明园西部1 000多亩的园

出版社，2007：262. [7] 中国圆明园学会.圆明园1-4之2[M].北京：中国建筑 工业出版社，2007：56；58；60-62；72；123；138. [8] 何重义，曾昭奋.圆明园园林艺术[M].北京：中国大百 科全书出版社，2010：188-190；268-272. [9] 汪菊渊.中国古代园林史[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 社，2006：473. [10] 圆明园四十景图咏[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 社，1985：52. (编辑/邵丹锦)

作者简介： 檀 馨/1938年生/女/安徽望江人/北京创新景观园林设 计公司董事长/教授级高级工程师/中国圆明园学会学术 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北京 100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