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近代史论文格式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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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指此两字)，与上面的“姓名等”空一行，黑体小四，抬头空两格。之

后是摘要本身，仿宋小四。字数限150-300字之间。

关键词(指此三字)，黑体小四，抬头空两格。之后是关键词本身，仿宋小四，

3-6个关键词，关键词之间空一格。

正文，与“关键词”空一行，抬头空两格，宋体小四。

正文中的小标题，一级标题，居中，上下各空一行，黑体四号；一级标题如

无文字，不需任何标点符号。二级标题，黑体，不须居中也不须空行，抬头空两

格。最好不要出现三级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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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近代史课程论文

中西交融与宋耀如的传奇人生

肖自力 学号44010××××098

摘要 宋耀如是美国侨商的“后代”，又在美国系统地接受过学校教育，具

有特殊的中西交融的文化背景。这一背景也反映在他对子女的培养和教育上。得

益于教会的资助和安排，宋耀如在美国接受了教育，同样因为教会及林乐知的种

族、文化偏见，又使他中断了在美国的学业和在中国的职业传教生涯。在他从事

商贸事业和革命事业的过程中，中西交融的文化背景都起了重要的作用，它是铸

就宋耀如传奇人生的重要因素。

关键词 宋耀如 中西交融 文化背景 教育 传教 革命

宋嘉树(1864-1918)，字耀如，以字行。教名查理•琼斯•宋(Charlie Jones

Soong)，故也称“宋查理”或“查理宋”。他是20世纪中国最有名望的家族之一

——宋氏家族的缔造者和奠基人，被誉为“宋氏家族第一人”，1是中国近现代史

上一位传奇人物。宋出身贫寒，童年赴美后屡遭奇遇，在不同时期集华侨、留学

生、传教士、实业家、慈善家、革命党人等多重身份于一体；更重要的是，宋的

三个女儿宋霭龄、宋庆龄、宋美龄分别嫁给了孔祥熙、孙中山、蒋介石，长子宋

子文亦长期属于孙中山革命团队和国民党政权中重要的一员，宋家由此影响了中

国和世界长达半个多世纪，不愧为“中国第一家庭”。

宋耀如以华侨商人的“继子”和继承人身份出国，而以留学生和传教士的身

份回国。在中国，他以传教始，以经商终，并“默默无闻”地从事革命活动长达

近20年。宋耀如经历了中国历史上变革最为剧烈的过渡时代。在这个重要的过

渡时代，华侨、留学生、传教士、实业家、慈善家、革命者等新兴特殊群体无不

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先后集上述角色于一体的宋耀如不仅见证了这一过渡时

代，而且积极主动地参与和推动了历史的变革。本文主要探讨中西交融的文化背

景对宋耀如传奇人生的重要影响，以期进一步推进宋耀如和宋氏家族研究。

一

宋耀如原籍海南文昌，本名韩教准(或韩乔荪)，因家贫过继给在美国经商的

舅父为子，遂改姓宋。9岁那一年，宋耀如被带往美国。继父在波士顿经营着一

家茶丝铺，他像绝大多数漂洋过海的美国华侨一样老实巴交，对美国的洋学校和

里面所教授的西洋之学既不懂，更不感兴趣。他长期在美国生活，却有着中国传

统的头脑，一心想把宋耀如培养成这间小铺的接班人。在继父看来，“重要的是1 斯特林•西格雷夫(《宋家王朝》，丁中青等译，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6年版，第4页)、

刘家泉(《风云际会的宋氏家族》，《国际人才交流》1991年第11期)都称宋耀如是“宋氏家

族第一人”，于醒民、唐继无的著作直接以“宋氏家族第一人”为题，于醒民、唐继无：《宋

氏家族第一人》，北方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

学会理财、精通业务、扩大贸易并学习其他各种商贾之术”，2因为“再没有比做

生意更好的生活出路了”。3本来，宋耀如的人生就这样给安排好了，他将继承继

父的“家业”。

然而，命运在宋耀如十三、四岁时再次发生改变。由容闳等推动的那场喧嚣

一时的晚清留美幼童运动，在极大地影响了近代中国的同时，也意外地影响了宋

耀如的人生轨迹。宋耀如结识了两位正在美国上学的幼童温秉忠和牛尚周。他俩

经常到宋耀如的茶丝店来，对着这位外表平静的少年讲述他们多姿多彩的读书生

活。在他们的鼓动下，宋耀如第一次对在美国读书动了心。然而，当他向继父郑

重地提出这样的要求时，得到的回答却是“这不可能”。

这个时候，“美国的潜在影响已渗入这所华人的房舍”，宋耀如也已不是没有

见过世面的人，他“干了一件美国男孩常干的”的事——逃离家庭。4宋耀如以

敢于挑战个人命运的非凡勇气再一次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有人曾经设想，如果宋

耀如不是具有这样的勇气，“假如他像过去和现在的许多中国人(那样)安于自己

的命运，那末他的女儿可能缠着脚，在中国沿海山村的暗处蹒跚而行，或者可能

在某条专为赴美的中国移民而设的狭窄后街的一小店里，卖丝售茶”。5逃离家里

后，宋耀如吃了不少苦头，先后当过学徒、水兵和印刷工人。同时他也遇到了不

少好心的美国人，包括有舰长、牧师和将军。宋耀如的中国人身份和奇特遭遇引

起了他们的好奇和兴趣，宋对理想的执着追求更使他们深受感动，他们把宋耀如

看作“阿尔杰式”英雄，6纷纷伸出援手。在这些友好的美国人的帮助下，1881

年，宋耀如来到美国南部，进入了三一学院(又叫圣三一学院，现杜克大学)，开

始了读书生涯。他是这所学院第一位“国际学生”。

由于起点较低，宋耀如不得不以自己的方式——速成的方式，来接受他还十

分陌生的西方文化知识。在课堂上，他听着格雷文夫人一个又一个小时的填鸭式

的讲授，先凭着他的聪慧再加上死背硬记把它们印在脑海里，然后再以“敏锐的

模仿能力”去感受“西方文化的秘诀”，7这跟传统中国的儿童学习四书五经的形

式大体相同。不过，虽然在接受西学上有点囫囵吞枣，但宋耀如接受的美国教育

却比一般中国移民和留学生更加纯粹。在19世纪70-80年代的美国南部，还很

少有华人居住。在宋耀如读书的威尔明顿和纳什维尔，他没有一个中国人可以交

往，因而完全置身于美国人的日常生活。8

宋耀如的特殊经历和教育背景，造就了他独特的中西交融的文化背景和气

质。他既有早期美国华人移民所特有的坚韧、勤奋、简朴，又有他们通常所不具2 于醒民、唐继无：《宋氏家族第一人》，东方出版社1986年版，第27页。

3［美］斯特林•西格雷夫著、丁中青等译：《宋家王朝》，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6年版，第

31页。

4［美］埃米莉•哈恩：《宋氏家族——父女、婚姻、家庭》，李豫生等译，北京：新华出版社，

1985年，第6页。

5［美］罗庇•尤因森：《宋氏三姐妹》，郭如火翻译，香港：摄影画报有限公司一般读物出版

部，1985年，第3页。

6 参见［美］埃米莉•哈恩：《宋氏家族——父女、婚姻、家庭》，李豫生等译，北京：新华

出版社，1985年，第9页。在19世纪美国作家霍雷肖•阿尔杰的作品中，主人公经常白手

起家，最终事业有成，当时被称为“阿尔杰式”的人物。

7［美］斯特林•西格雷夫：《宋家王朝》，丁中青等译，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6年，

第45-46页。

8［美］伊斯雷尔•爱泼斯坦：《宋庆龄传——从孙中山到毛泽东的革命之路》（上卷），沈苏

儒译，台北：日臻出版社，1992年，第26页。

有的学校教育背景；他既有大多数留学生所具备的眼界和知识水平，其美国底层

的丰富生活经历和过人胆识又远非普通留学生所能比拟；同时，与当时或稍后的

华侨、留学生通常聚居在一起不同，他“孤身一人”生活在一个纯“美式”的环

境，更为深刻地受到西方价值观的影响和塑造。

1885年，宋耀如从美国范德比尔特大学毕业，成为第一位在美国完成神学

院教育的中国人。毕业后，宋耀如回到中国生活和工作，但其美国式的生活方式、

价值观念仍处处可见。他一辈子都不能习惯吃中国饭菜，他在上海虹口住所的书

房也是按西式风格布置的。他不善于隐瞒自己的感情，对人坦率，“象西洋人那

样活泼开朗”。9他把他的孩子不论男女，全部送入教会学校，学习英文、现代知

识与西方礼仪，之后又陆续送往美国留学。仅在送女儿出国留学这个问题上，宋

耀如就与那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中国人迥然有异，深刻地反映了不同文化背景和价

值观念的差异和冲突。

进入20世纪，送孩子出国留学已经不像19世纪70年代留学运动的早期那

样稀罕并动辄遭到非议，有钱人甚至纷纷把它作为“显示自己财产和新姿态的广

告”。10然而，像宋耀如那样“把女儿们作为智力上完全与男子平等的家庭成员

来对待”，11并且和男孩一样送出国留学，还是十分罕见。宋耀如的夫人倪珪珍

是明代著名科学家徐光启的后人，笃信天主教，也支持宋耀如在女儿出国留学上

的决定。哈恩指出了倪珪珍当时的想法：“那时，人们刚刚开始认真对待女孩子

的教育问题，但母亲却早已打定主意，她所有的女儿都应该到外国去学习。”12然

而，宋氏夫妇的这一做法却在他们的上海朋友之中引来了不小的非议，“他们批

评他纵容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孩去过一种十足豪华的生活”，而宋耀如竟然还“毫

不感觉羞愧”。宋耀如还为即将出国的女儿举办了一场辞行宴会，在像哈恩这样

的美国人看来，一位“父亲这样干是世界上最合乎情理的事情”；然而在当时的

上海，“这却是惊人的新鲜事”。上海认识宋耀如的人都认为宋既然不是百万富翁，

“他就应把女儿留在家里，而且省下辞行宴席、出国旅游以及诸如此类的傻里傻

气挥霍掉的钱，也免得把她女儿惯坏”。对于宋耀如的上述古怪做法，“他们认为

宋查理一定是在发疯”，“如果不是这样，那他一定是故意要毁灭这个家庭”。完

全能够理解宋耀如的美国人哈恩批评了这些人：“这些墨守陈规的中国人都有一

双双精明而慈祥的眼睛，但却看不到三姐妹生活经历的最终意义。”13

宋耀如的子女教育观也渗透了美国经验和美式价值观。在子女还小的时候，

宋耀如总是放任他们在田野上奔跑撒欢，而不是像一般中国人那样叮嘱小孩不要

乱跑乱动。宋和孩子们一起办家庭报纸，在家庭晚会上和孩子们一起唱歌或表演

节目，没有摆出中国人父亲通常所带有的凛然不可亲近的威严。他像美国人那样

直白地表达自己对孩子的爱，在给孩子的信中，总是很自然地自称为“爱你的父9［美］斯特林•西格雷夫：《宋家王朝》，丁中青等译，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6年，

第73页。

10［美］埃米莉•哈恩：《宋氏家族——父女、婚姻、家庭》，李豫生等译，北京：新华出版社，

1985年，第51页。

11［美］伊斯雷尔•爱泼斯坦：《宋庆龄传——二十世纪的伟大女性》，北京：人民出版社，1992

年，第29页。

12［美］埃米莉•哈恩：《宋氏家族——父女、婚姻、家庭》，李豫生等译，北京：新华出版社，

1985年，第50页。

13 以上引文均出自［美］埃米莉•哈恩《宋氏家族——父女、婚姻、家庭》(李豫生等译，北

京：新华出版社，1985年)，第81页。

亲”、“深爱你们的父亲”。14他总是鼓励他的孩子大胆地尝试、勇敢地追求，并

热情地为孩子的进步和成绩而欢呼。多年后，宋美龄还对宋耀如的这一点印象深

刻：“父亲对我们几个孩子可以说骄纵放任，百依百顺，有求必应，使我们养成

一个信念：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大干世界皆受我们的支配。这扩大了我们

的欲望，使我们懂得了只有以非凡的干劲和永无止境的进取精神，才能实现鸿鹄

15大志。”同时，宋还着力培养他的子女养成他从美国人身上学到的一些优良品德，

包括守时、说话直截了当、讲求效率、尊重能力和品格而不是关系和等级等等。

宋氏兄弟姐妹日后的成功和辉煌，与宋耀如当初遣派子女留学的决定及其“美国

化”的培养内容与方式是分不开的，“可以肯定，假如他没有大胆的进步思想，

他的三个活泼美丽的女儿，将不会引起许多国家人们的好奇，给予评论，加以赞

赏”。16

宋耀如竭力创造一切条件，以使他的子女充分领略和吸收西方文化的精华。

当时不少有钱人也热衷于把自己的子女送出国，但他们是把留学当作一种时髦，

“自己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别人正在这样干”，而宋耀如却把“外国教育”看作

实现“中国的解放”“这个目的的手段”。17他对美国丑陋的一面也有真切的感受，

他在日记中写道：美国“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国家”，“它有最美好的理想，也存

在最丑恶的现实！”18回国后，尽管像他这样的华人传教士还不免被国人视为“异

类”，最初的工作和生活也遇到不少困厄，但宋耀如从来没有想过再到国外去住。

同样，宋也不鼓励他的子女在国外定居。在他们还在国外留学时，他总是想方设

法让他们了解国内的事情，有时还寄去有关的剪报。他尤其不能容忍他的子女因

为留美而数典忘祖。当被戏称“只有脸孔是东方的”的宋美龄留学回国后，抱怨

其住所不够舒适时，宋耀如十分生气。他对朋友说：“不要送你的孩子出国。回

国后，他们什么也看不顺眼，并且会把一切颠倒过。”又说：“听我的劝告，让你

19的孩子呆在家里吧！”这些虽然是气话，但也反映了宋耀如认同中国传统美德

的一面。正是坚守了这样一条底线，外表似乎完全“美化”了的宋耀如，仍拥有

一颗深沉的“中国心”。

二

一个中国人长期生活在美国这样一个国度，是很难不与教会发生联系的。宋

耀如在离家出走时所遇到的美国友人当中，就有一位里克牧师。从19世纪80

年代起，美国掀起了一场狂热而声势浩大的海外传教运动，中国是其中最重要的

传教目标。正因为这样，当里克牧师第一次见到宋耀如时，就马上意识到宋在海14 参见吴景平、郭岱君编著：《宋子文与他的时代》，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8年，第

6、7页。

15 阳武：《桃花印面宋美龄》，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12页。

16［美］罗庇•尤因森：《宋氏三姐妹》，郭如火翻译，香港：摄影画报有限公司一般读物出版

部，1985年，第3页。

17［美］埃米莉•哈恩：《宋氏家族——父女、婚姻、家庭》，李豫生等译，北京：新华出版社，

1985年，第51页；［美］伊斯雷尔•爱泼斯坦：《宋庆龄传——二十世纪的伟大女性》，北京：

人民出版社，1992年，第40页。 18 黄嘉瑜：《宋耀如传》，台北：群伦出版社，1988年，第57页。

19［美］埃米莉•哈恩：《宋氏家族——父女、婚姻、家庭》，李豫生等译，北京：新华出版社，

1985年，第84页。

外传教事业中的独特价值。他认为，如果让宋耀如接受西方教育并培养成传教士，那么“他就可以把本领带回中国，去拯救他同胞的肉体和灵魂。他的命运也许连中国的命运都能改变”，“这是成全基督教事业的机会”。20

1880年11月7日，在里克牧师主持下，宋耀如接受了洗礼。随后，里克牧师又设法使威尔明顿的卫理公会相信“派遣一个已经得救的异教徒回到他尚未得救的异教徒同胞中传教”是何等美妙。为此，他们为宋耀如制定了一个完整的计划，“计划第一步是送宋上学”。21换言之，成为一名合格的传教士是教会让宋耀如上学的条件和目的，这就使宋在美国的学校生活受到了一些限制，由此产生了冲突。一方面，宋所在的学校上上下下都知道宋耀如的培养目标是“要他作为一个宗教上的改宗者去向其他的中国人传道”；另一方面，宋耀如在学校却表现出“对宗教没有特别的兴趣，对传教兴趣更少”。22可能是作为对这样一种冲突的折衷，宋耀如向校长提出想在毕业后继续留在美国学医，学成后再作为一名传教士医生回国服务。然而学校却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想让他接受太多的西方教育。范德比尔特大学校长马克谛耶主教在一封致上海卫理公会的信中露骨地说：要尽快把宋耀如送回中国传教，“在他到中国人中去努力工作之前，不要把他身上那种‘中国佬’的味道都磨干净”。他还建议让宋耀如做一个巡回传教士，“没有轿子就走着去”，以便不至于成为一个“失去了民族性的中国佬”。23宋耀如也许没有机会了解这位主教兼校长侮辱中国人的阴暗思想，但不难想象他对自己不能在美国继续学医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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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美］斯特林•西格雷夫：《宋家王朝》，丁中青等译，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6年，第37页。

21［美］斯特林•西格雷夫：《宋家王朝》，丁中青等译，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6年，第40页。

22［美］埃米莉•哈恩：《宋氏家族——父女、婚姻、家庭》，李豫生等译，北京：新华出版社，1985年，第10、9页。

23［美］斯特林•西格雷夫：《宋家王朝》，丁中青等译，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6年，第5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