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德国设计发展看现代设计

从德国设计发展看现代设计

∷刘　　潇　ＬＩＵ　Ｘｉａｏ

∷北京理工大学设计艺术学院

An Analysis of the Modern Design ofGerman Design Development

摘　　要：德国是理性主义设计的发源地，现代主义设计的兴起使德国一度成为世界设计的中心。本文主要从德国设计发展过程中具代表性的方面，论述德国工业设计的发展中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地方，我们以德国设计中特有的理性功能主义指导思想为线索，提出设计的发展规律是功能主义和样式主义围绕着“以人为本，服务于人”波动，今天德国设计仍是世界主流设计文化之一，对当今设计理念具有极其深远的影响。关键词：德国工业设计　　理性功能主义　　以人为本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Ｇｅｒｍａｎｙ　ｉｓ　ａ　ｓｔｒｏｎｇｈｏｌｄ　ｏｆ　ｔｈｅ　ｒ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ｓｔｉｃ　ｄｅｓｉｇｎ．　Ｅｓｐｅｃｉａｌｌｙ　ｔｈｅ　ｓｐｒｉｎｇ－ｕｐ　ｏｆ　ｔｈｅ　ｍｏｄｅｒｎｉｓｔｉｃ　ｄｅｓｉｇｎ　ｏｎｃｅｍａｄｅ　Ｇｅｒｍａｎｙ　ｔｈｅ　ｃｅｎｔｅｒ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ｄｅｓｉｇｎ．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ｙ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ｔｈｅ　ｍａｉｎｌｙ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ｖｅ　ａｓｐｅｃｔ　ｆｒｏｍ　ｔｈｅ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ｐｒｏｃｅｓｓ　ｏｆ　Ｇｅｒｍａｎ　Ｄｅｓｉｇｎ；　ｄｉｓｃｕｓｓ　ｔｈｅ　ｐｏｉｎｔ　ｗｏｒｔｈｙ　ｏｆ　ｓｔｕｄｙｉｎｇ　ｌｅｓｓｏｎｓ　ｆｒｏｍ　Ｇｅｒｍａｎ　ｄｅｓｉｇｎ．　Ｂａｓｅｄ　ｏｎｔｈｅ　ｇｏｌｄｅｎ　ｒｕｌｅ　ｏｆ　ｒ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ｓｍ　ｏｆ　Ｇｅｒｍａｎ　Ｄｅｓｉｇｎ，　Ｉｔ　ｒａｉｓｅｄ　ｔｈｅ　ｐｏｉｎｔ　ｏｆ　ｖｉｅｗ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ｉｎｇ　ｒｕｌｅ　ｏｆ　ｄｅｓｉｇｎ　ｉｓ　ｔｈｅｅｂｂｉｎｇ　ａｎｄ　ｆｌｏｗｉｎｇ　ｏｆ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ｉｓｍ　ａｎｄ　Ｆｏｒｍａｌｉｓｍ　ｅｎｃｉｒｃｌｉｎｇ　ｔｈｅ　ａｘｉｓ　ｏｆ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ｔｈｅ　ｐｅｏｐｌｅ　ａｎｄ　ｓｅｒｖｉｎｇ　ｔｈｅｐｅｏｐｌｅ”，　Ｔｏｄａｙ　Ｇｅｒｍａｎ　ｄｅｓｉｇｎ　ｉｓ　ｓｔｉｌｌ　ｏｎｅ　ｏｆ　ｔｈｅ　ｍａｊｏｒ　ｄｅｓｉｇｎｉｎｇ　ｃｕｌｔｕｒｅｓ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ａｎｄ　ｉｔ　ｈａｓ　ｇｒｅａｔｌｙ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ｄｔｈｅ　ｐｒｅｓｅｎｔ　ｄｅｓｉｇｎｉｎｇ　ｉｄｅａｓ．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German industrial design, rationalism and functionalism, based on the peopleＩｎｔｅｒｎｅｔ　检索：ｗｗｗ．ａｒｔｄｅｓｉｇｎ．ｏｒｇ．ｃｎ

１　　引言

欧洲是工业设计的故乡，在现代工业设计诞生的过程中，英国、法国和德国都做出了重要贡献，“手工艺运动”和“新古典主义运动”拉开了近代设计革命的帷幕并为工业设计史谱写了第一篇章，但只有德国的“德意志制造联盟”和“包豪斯”才真正将设计引上一条正确的发展道路，尤其是后者，从理论、实践和教育体系三个方面将工业设计最终完善成为一门独立的现代学科，宣告了现代工业设计的诞生。从此，设计以一日千里的速度发展着，以前所未有的力量影响着我们的生产和生活，设计不但成了一种职业，而且成了一种时尚、一种文化。相对于领尽风骚的新兴国家的时尚设计，有着深厚文化底蕴和设计历史的设计也许更值得我们思考，因为设计所创造的生活方式归根结底是一种文化，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德国，它在现

代设计还处在酝酿阶段的时候就是设计界最亮的一颗明星，“德意志制造联盟”和“包豪斯”成为标志着现代设计诞生的里程碑。德国其严谨、理性的设计风格和精益求精的功能质量，为精彩纷呈的新时期设计平添了一道说不上是最为亮丽但绝对是耐人回味的风景线。

２　　德国：永远的理性功能主义

设计最基本的两个要素是功能和样式，它们分别是设计之所以存在的内容和形式。功能主义认为，在创作中功能的实现是首要考虑的问题，形式的变化应服从功能的要求，样式主义则恰恰相反，认为设计创作中样式的新奇和夺目才是最重要的，视觉的感受永远先于触觉的感受来考虑，为了达到这一目的甚至不惜以牺牲部分功能为代价。而在设计中需要学习的并

23

不是一味的追求功能主义或者样式主义，而是在充分发挥本国设计内涵的基础上在这两者中找到平衡点以力求最完美的效果。

　　

２．１“黑盒子”

近百年来，德国产品一直以其严谨、理性的造型风格为世人所瞩目。二战后，德国首创的“黑盒子”，更成为一种名副其实的国际设计风格，一时间全世界的设计师和企业大量采用光滑的黑色、灰色和白色塑料作为音响系统、电视等机械电子装置的外壳，这些外壳则以方形、圆柱形，甚至圆形的几何形态为主，并与无色色系装饰的光滑表面相得益彰，更显高雅和沉

①稳，使文化含量和科技含量一览无遗。“黑盒子”美学不仅是

崭新生活，又必须内敛节制、温文尔雅。究其实质，“优良造型”是一套现代主义设计标准，是德国理性功能主义设计风格的高度概括。它不单单是一个口号，更具深层次的文化内涵。在这里，设计的诚挚与社会道德秩序的建立天然联系在一起，设计作为一种社会活动，被赋予一种不可推托的社会责任感，它要求产品造型严格遵循功能的同时必须时刻显示出它自身独特的美感和它所代表的时代特色，而所有这一切又都必须表现得不露声色，只有这样，设计才能在最广泛的生活接触中给予人类最深刻的美和秩序的道德重塑。这一直是德意志工业设计所追求的理想主义目标，它在更多时候给人的印象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一个时代的象征，而且是一个民族的写照。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下来“黑盒子”不但没有被彻底否定，而且被一代又一代的人所重视和推崇，以“黑盒子”造型著称的德国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地位也从未因人们对“黑盒子”的非议而有所下降。

德意志制造联盟的中心人物和代表设计师贝伦斯（ＰｅｔｅｒＢａｈｒｅｎｓ）认为：“只遵循功能目的或者材料目的的设计不可能创

②造任何文化价值”，只有形式的艺术形象性同形式对功能的适

３　　德国设计：细微之处体现“以人为本”

早在包豪斯时期就历史性地明确了“设计的目的是人而不

③

是产品”，号召形式必须遵循功能、遵循自然与客观的法则，

才能更好地为人服务。德国的设计不仅仅体现在功能主义，通过一些小型产品的设计能感受到德国人细微之处对人的关怀。由于这些小产品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有时更能反映德国产品设计的细微点滴，带给我们全新的以人为本的设计理念。

德国的产品设计不受任何固定模式的限制，设计师的思维往往具有发散性，一切从人的需要出发，以满足功能为目标。很多小产品的设计往往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我们不禁会问，德国的设计师为什么如此巧思，而我们却做不到。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在设计之初二者就具有不同的设计思维。当德国的设计师准备设计一件作品时，他们的头脑中思考的是这件作品最后所要达到的使用功能和目的是什么，怎样能达到这个目的，无数的可能的方案都会被提出来。也就是说，他们设计的是“动词”而中国的设计师是在设计“名词”。例如，当德国的设计师思考如何设计一种能坐的器具时，可能中国的设计师在思考如何设计一把椅子。如果设计一件能坐的器具，即设计一种坐的方式，那么一件用麻袋装着破布的器具也是可以坐的而且环保。如果设计一把椅子，那就是在四个腿和靠背上进行变化，逃脱不了我们约定俗成的椅子的概念。设计“动词”的理念是真正“以人为本”的理念，也能培养设计师的创造性思维。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人们创造一个更合理、更健康的生活方式。一旦囿于一种物的设计就已经被这个物的概念和抽象束缚了设计师的创造力。由于设计动态的方式必须真正从人的需要，从功能的满足来考虑，思维不受限制，这样产品设计就有了很多新的形式。如

应性、工艺的自然性相结合才能产生真正和谐的设计。”现实生活中，形式的几何图形化和极端的明晰，既反映了生产过程的技术准确性，又反映了产品及其环境的文化标志意义。“黑盒子”在包括建筑设计、产品设计、平面设计在内的各种设计门类中都影响极深，其高度功能化、理性化、秩序化和非人格化的典型特征在充分享受荣耀的同时也不断招来非议。然而，作为一种理性的功能主义设计的高度概括，“黑盒子”毋庸置疑是设计史上一个划时代的里程碑，而德国则是这个里程碑最主要的缔造者，久而久之“黑盒子”也就成了德国设计的代名词，至今我们都能在各类设计中找到它的影子。

经过上百年时间和历史的淘汰，“黑盒子”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一种财富、地位和品味的象征，“黑盒子”本身也发展成为一种生命力极强的跨国文化，在各种眼花缭乱的新兴风格的衬托下，“黑盒子”的魅力愈久弥醇，其产品所特有的稳重和大方、典雅和隽永在设计界俨然一副成熟长者的风范。始终从理性的功能主义出发，无疑是设计功能性特征的必然要求，当这种理性的功能要求同高度的社会责任感相结合时，设计便不可避免地遵循了一条“以人为本”的原则，无意间暗合了这一设计的终极目的，这便是德意志“黑盒子”经久不衰的秘密之所在。

２．３“优良造型”

在设计多元化发展的形势下，德国主流设计依旧保持着它固有的理性功能主义风格，德意志人宏观的社会责任感使他们始终将设计作为一种全民的事业来考虑，无论是消费者还是生产者都自觉将设计置于道德和伦理的复杂环境中予以讨论，设计的道德教化功能被看成是一种最高贵的品质，人们在追求产品的美观和适用之外，更强调一种文化内涵。

“优良造型”以机器美学为基础，提倡产品造型的简洁、朴素、严谨和符合功能性，同时强调这种造型既能体现新时代的

果设计一个名词，设计师则会到处寻找与之类似的产品，东拼

④西凑成一个所谓的“新产品”，给观众的印象总是似曾相识。

　　

４　　绿色设计在德国

从２０世纪　７０年代开始，德国在绿色设计的理论和实践方面始终保持领先的地位，传统设计思想中对于人类自身从整体到个体的生存状态的关注，在后工业时代自然延伸出一种对于环境、资源和生态由衷的关注。而对于环境、资源和生态的关

24

注，正是对人类自身的关注。绿色设计不是一种具体的设计风格或流派，而是一种设计理念和思想，它着眼于人与自然的平衡关系，强调设计过程中对环境效益的充分考虑，以期达到在满足人类生存和发展基本需要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节约资源和能源，最大程度地减少污染。

在众多为绿色设计的形成和发展有所贡献国家中，德国无疑是最具影响力的一个。无论是就设计的人性化而言还是就设计的环保精神而言，德国设计总是走在时代的前列；无论是政

⑤

府还是普通民众，德国人的反应总是更具现实意义。所有这一

的文化观和高度的社会责任感，赋予了理性功能主义强大的生命力，“功能以人为本，设计因不同时代人的不同需要而宜”的主导思想，从而作为一个不灭的灵魂引导德国设计历经曲折忧患，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繁荣局面。在这里，理性原则、功能原则、人体工程学原则、以及设计师对于设计责任的高度重视被认为是天经地义的，并且是不能因为商业主义的压力而放弃的。这是一种上不受制于强权、不受制于金钱的唯理性论和唯科学论原则，它缘起于一种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和对于科学的热爱，这种社会责任感是文化民族主义运动所激发的民族责任感在和平时期的进步和升华，对于科学的热爱则缘起于教育改革所带来的国民素质和国民经济的巨变。

系统考察德国设计的发展规律，可以看出一定社会整体经济水平和特定国家具体文化背景之于设计面貌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对于德国设计的成功，我们不但要从技法和造型上进行借鉴，更应该多从精神层面上进行把握：明确“以人为本，服务于人”的主导思想，努力发掘和发扬我们自己传统文化中人文和人本方面的内涵，并将其有意识地应用于设计活动，与此同时全心全意致力于经济基础的建设和全民综合素质的提高。因为只有为设计创造一个良好的经济环境和文化氛围，设计水平才有可能得到长足的发展。∷

切并非是历史的偶然，德国设计所固有的文化背景和理性功能主义的精神实质决定了德意志对于绿色设计的必然选择。德国设计在环境保护和资源节约方面始终领先于其他国家，各式各样绿色化程度不断提高的环保产品相继问世，含有氟里昂（ＣＦＣ）材料的电冰箱、罐装喷剂、含水银的电池等商品被全面地从商品目录中清除，就连商品目录本身都是用再生纸制造的。

５　　结束语

纵观德国设计发展的历史，德意志固有的理性、务实的民族气质和德国近现代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中所形成的开放

注释

①　贾玮：２０世纪下半叶德国工业设计［Ｊ］，２００２年３月。

②　凌继尧，徐恒醇：《艺术设计学》，上海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０年　１１月，第９１页。③　何人可主编：《工业设计史》，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０年８月，第　１１３页。④　陈芳：德国产品设计刍议［Ｊ］．设计艺术，２０００。⑤　贾玮：２０世纪下半叶德国工业设计［Ｊ］，２００２年３月。

参考文献

１　　王受之：《世界现代设计史》［Ｍ］．深圳：新世纪出版社，１９９５。２　　柳冠中：《设计文化论》［Ｍ］．黑龙江科学技术出版社，１９９５。３　　朱孝岳编著：《工业设计简史》［Ｍ］．中国轻工业出版社，１９９９年。４　　何晓佑编著：《来来风格设计》［Ｍ］．江苏美术出版社，２００１年８月。

５　　刘光复，刘志峰，李纲编著：《绿色设计与绿色制造》［Ｍ］，机械工业出版社，１９９９年　９月。６　　李亮之：《世界工业设计史潮》［Ｍ］．北京：中国轻工业出版社，２００１．

25